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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纠缠的命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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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噼里啪啦的爆破声，让人吓了一跳，几乎没有脾气近乎温和的米德太太烦躁地放下针线。斯佳丽瞥了一眼，针脚有一处长了，但看看米德太太有些狰狞的表情，她把话咽了下去。
“我不知道今儿夜晚什么事情叫你们不舒服，你和梅里两个像发神经病似的心惊肉跳和性子暴躁。”苏伦的声音有些尖锐，弗兰克就坐在外间翻看报纸，苏伦不准他离开半步。显然他也有些焦躁不安，所坐的椅子像长了牙一样。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米德太太甚至没有为她的顶撞皱眉，而是又做起针钱活儿来，下针比刚才又重了一些。
米德太太和梅里韦瑟太太现出一种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的不自在的神情，她们每次听到路上得得的马蹄声，光秃秃的树枝在呼啸的风中的吱吱嘎嘎声，枯叶在草坪上翻滚的沙沙声。就从针线活儿上抬起头来，壁炉中燃烧着的木头每次发出轻轻的毕剥声，她们都吓一跳，好像那是偷偷走近的脚步声。
这样的紧张气氛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连斯佳丽和苏伦这种仿佛排除在之外的人也感受倒了这种紧张。斯佳丽怔怔有些出神，苏伦已经烦躁地放下针线活，“弗兰克？！”因为房间静悄悄，所以苏伦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弗兰克也带着和米德太太等人神似的表情慌慌张张地过来了。“怎么了宝贝。”
“我的神经太紧张了，没法做针线活儿。”她一边说，一边把她在缝补的东西扔在地上。“我神经紧张得简直要叫起来了，我要回家去睡觉。”
“哦，亲爱的。”弗兰克慌慌张张地说，“不要总睡觉，多和人聊聊天也……”
“我不？！”苏伦近乎蛮横地喊着，“我要回家！”
弗兰克还想说什么，梅里韦瑟太太有些疲惫地开口了，“好了弗兰克，你陪我们等着也没什么用，带苏伦回家吧。她还怀着孕。”
“那米德大夫和……”
“别说了，”米德太太开口，“还有想走的人也离开吧。有我们就够了。”
斯佳丽自然不想在这种古里古怪的气氛里继续待下去，虽然她不太在乎别人有着共同的秘密而不把这个秘密告诉她，但她也不想被这种莫名其妙的秘密折磨着。
“我去看看苏伦。”斯佳丽走了，还有一个孀居的寡妇和她一块儿。
“你觉得是什么？”这位孀居的寡妇开口和斯佳丽搭讪，她们平时不怎么说话，斯佳丽只知道称呼她为默克尔太太。
“我不知道。”斯佳丽说，“我只是觉得压抑极了。”
“那我可知道！”那位太太笑着说，她忽然压低声音，“是3K党。”
斯佳丽点点头，确实说得通。
“哼。”那位太太忽然冷哼一声，“她们倒是好，平时说是支持丈夫的行为，3K党是为民除害。但是关键时候掉了链子，就找我们这种置身事外的人充门面。我看啊，肯定是犯事了，需要几个无党派的人在里面。今天的事情估计无法善了，恐怕是军官要抓人了。”
“这么严重？”斯佳丽吃了一惊。
“估计是大行动！”默克尔太太说，“平时我就觉得这东西不怎么靠谱，蒙个床单就露出两只眼睛，到处跑来跑去，就是不肯承认属于我们南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真是的，添了不少麻烦，有本事去对付北佬啊，总是折腾没本事的黑人流浪汉算什么本事。要知道，其中不少人真是可怜。”跟着她长叹一口气，“哎，汉密顿太太，我又犯啰嗦了。”
“没事。”斯佳丽说，“挺新颖的，不过你还真好心，有些黑人我实在喜欢不上来。不过，默克尔太太，你说要是对付北佬，我可不能赞同。要知道现在我们已经够艰难啦。如果要是对付北佬，那日子就更难过了。”
“可不是？”默克尔太太说，“所以干脆就不要弄3K党是最好的。”最后她下了结论。“好了，汉密顿太太，和你聊天倒是很愉快，你倒没有怎么说我的想法太过出格。以后我常找你聊天啊。”
斯佳丽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主要是这位默克尔太太在说啊，不过她还是点点头，“那倒是好啊。”
斯佳丽步行快到家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顶顶漂亮的马车顺着小道过来了。被风吹开的窗帘可以看到贝尔火红的头发，她抿着嘴唇，看上去有些焦急。
“汉密顿太太！”她忽然停下马车，斯佳丽有些吃惊，只有一次在杂货店遇见她，但她们并不相熟。
“恩，什么事情？”
“他们上哪儿去了，快告诉我。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她按了按帽檐，一脸严肃地问。
“什么？”斯佳丽吓了一大跳，却摸不着头绪。
“该死的，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贝尔嘀嘀咕咕，“我就知道。”她锤着自己的腿，一脸嫌弃地看着斯佳丽。
“……”
贝尔脸上流露出的不耐烦的神情在同礼貌搏斗，“就是3K党，天啊，难道我要从头向你解释？”
“这个我知道一点点，”斯佳丽点点头，大概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也不和贝尔卖关子了，“我刚刚从米德太太家回来，她们很紧张，我想和这个有关系。”
“谢谢。”贝尔点点头，就打算放下帘子，马车又开动了。
斯佳丽耸耸肩，继续往家里走，忽然她的隔壁被擒住，回头一块，一头红得似火的头发，“你和我一块儿！”
“什么？！”斯佳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段故事应该有瑞特的，他不在了，自然是贝尔上阵了。
☆、Chapter 58
Chapter 58
因为害怕有人会经过；贝尔飞快把斯佳丽拉上马车。斯佳丽也是半推半就；如果要是她真的不愿意上马车；贝尔还能强迫她不成？事实上；对这件事情或许斯佳丽并不太感兴趣，但位于和贝尔参合在一块儿；她非常感兴趣，事实上每一个良家妇女或多或少对这种从事特殊职业的女子很感兴趣。
斯佳丽跨进车厢；那个马夫很快就观赏车门。她坐在贝尔身旁，拢了拢衣裙，“为什么喊我呢？”她颇有些兴趣地问。
“因为那个母鸡；也就是米德太太并不喜欢我，哦；该死的。因为她们不喜欢我，我几乎可以肯定，她们一看到我就要关门。上帝，这件事情真的十分紧急，虽然她们不喜欢我，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的丈夫上绞架啊！”贝尔的话像放机关枪一样，甚至有点颠三倒四，她的话听起来——嗯，有点儿粗俗和乡气，可是亲切而热心。
“3K党怎么了？北佬终于要对付了？”
“是的，就是这样。”贝尔抿抿嘴，“有两个北佬喝得醉醺醺的，在我那里。3K党今天有一个行动，北军知道今夜要闹乱子，他们已经作好准备，那伙蠢货已经踩进了圈套。我得知道他们的集会地点，通知他们做好准备。”
果然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啊，斯佳丽有些感慨，十分怀疑米德太太她们不会相信贝尔的话。
大概是斯佳丽的皱着的眉头也表露出这一点，贝尔的声音也有些低落，“你也觉得她们不会相信我是吧。”她皱着眉头，“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或许她们会认为我是个奸细，但是我得尽我自己的一份力气，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南方好男人们被杀死。米德太太虽然很糟糕，但是她的丈夫会帮忙看我的姑娘……还有……虽然这些男人的女人们我并不喜欢，但是我得承认，我不能看着这么多热血的南方人去死……”
米德大夫会去给窑子的女人看病？斯佳丽仿佛嗅到了天大的八卦，不过看看贝尔的神情，她还是觉得这个八卦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
“我帮帮忙。”斯佳丽说，“我也希望他们能度过这一劫。”
“好吧。”贝尔的神情有些奇怪，似乎又是欣喜，又是不高兴地皱眉。她不放心地又说了，“我总觉得你不怎么愿意搅合到这件事情中，要不然这集会你肯定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这样热心？”
“好了，”斯佳丽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无所谓，反正我也是帮帮我们自己人的忙。如果我没有参合进去也就算了，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不帮你，岂不是太冷血了？”
“那倒也是。”
马车快速行走，车厢里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斯佳丽打量着贝尔，她一头火红的头发，精致的样貌，脸上少许雀斑让她的五官更加鲜亮跳脱。一双眉眼时而舒展时而拧着有时候几乎要倒竖起来，看得出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下了马车，贝尔率先就跳了下去，斯佳丽也扶着车厢跳下马车。贝尔几乎用自己最快的步子前进，这让斯佳丽不得不跟在她后面甚至小跑了几步。
真正到了门口的时候，贝尔似乎很紧张胸口起伏不定，她把手抬起来，正要敲门的时候，里面就有人应了，“谁在那里？”
贝尔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斯佳丽看不过去了，直接应声，“是我，斯佳丽，开门，让我进去。”
砰地一声，门就打开了，错愕的米德太太站在那里，似乎想象不到站在她面前的是在亚特兰大声名狼藉的女人。
贝尔压了压一顶棕色的阔边软呢帽，低低地压在她的眼睛上，她更不安了，然后开口，“我有些事情……”
“没什么事情，是需要让你告诉我们的！”梅里韦瑟太太也赶了过来，此时就站在米德太太身后，她的表情有些铁青，显然是想不到居然呗这样的人敲门，还有……“汉密顿太太，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至于这位……”
梅里韦瑟太太还没有说完，贝尔粗声粗气地抢白，“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说时候我也不在乎，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不要管你们今晚的集会了，北佬有埋伏。”
米德太太吓了一大跳，却摸不着头绪，有些迷茫地看着梅里韦瑟太太。
“乱弹琴。”梅里韦瑟太太像是被触动了的老猫一样炸毛了，“你从哪里来的消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不能乱说，北佬呢？是不是跟着你一块儿，要来抓我们这群人啊！”梅里韦瑟太太说道最后有些傲然地扬起下巴，“你们没有证据……”
“得了吧。”贝利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只是好心告诉你们，你们的活动已经被北佬摸清了，他们今晚就打算把那群人一锅端，你信不信有你。”显然贝尔的倔性子也上来了，她扬起下巴。
“闭上你的嘴。”跟在后面的霍夫太太简短地发号施令，“还有汉密顿太太，你最好跟着不正经的人一起滚，你们是叛徒。”
“别，”米德太太喊道，她把一只颤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心跳太厉害让她有些受不住，“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还有斯佳丽，你怎么会和她一块儿。”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斯佳丽身上了，“我是在路上遇到的贝尔。”斯佳丽说，贝尔这个称呼对于斯佳丽来说似乎过于亲密了一些，但是谁也不在乎这些小细节。“她告诉了我这件事情，告诉我是北佬们在喝酒的时候泄露的，恩，要知道，在……确实很容易得到消息。而且我想我们都是南方人不是吗？”
“汉密顿太太，你的蠢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她引你进圈套。”霍夫太太嚷着说，瞪出了眼盯着贝尔看，“你也说了，她今夜还跟北军军官在一起！”
贝尔皱着眉头，只是仰起脸，视线在米德太太和梅里韦瑟太太身上来来回回，随着她的视线来回，米德太太的脸上越来越白。
“我敢肯定，他们今天有集会不是吗？”贝尔说，“说真的，你们一点儿也不在乎你们男人的命吗？该有什么动作都早早停止吧。”
“汉密顿太太说的吧。”霍夫太太冷哼一声。
“我觉得我又知道什么？”老是被人这样说，斯佳丽的脾气也上来了，“我也是回家的路上碰到她的。而且你们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插嘴了？”
“可是……”
梅里韦瑟太太的脸色也更苍白了，夹杂着犹豫，显然她也有些意动。斯佳丽眼珠转了转，平静下来语气说，“今天取消集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不是吗？如果贝尔说的是真的，那这次要死多少人啊！相信她这一次，没什么太大坏处不是吗？这也是我愿意带她过来的初衷。”
“谢谢你的消息。你最好不要跟着我，我现在就过去告诉她们。”米德太太最后拍板。然后转头和梅里韦瑟太太说，“北佬估计一会儿也有可能过来，你来安排一切。还有斯佳丽，我想，你最好也先留下来。至于……”
“你们愿意相信就行。”贝尔解决了一件事，她的眉头也舒展了，挥挥手道，“我先走了。至于你们的集会地点我并不感兴趣。”
贝尔走得很快，她的那头火红的头发在已经全黑的夜色中像是跳动的火焰，达达的马蹄声，还有车辙轱辘的声音渐渐消逝。
米德太太也在贝尔出了大门之后，拉起裙摆，跑得飞快，她是打算先回家，因为米德大夫经常出诊，所以家里的马车是最好的。同时也谢天谢地，她家也离得够近。
斯佳丽跟着梅里韦瑟太太，她飞快地抬起头，看看其他人，觉得有些尴尬，再一看看别人都是焦虑的神色，心里又稍稍安慰了一点，起码现在这群人顾不上她。
“坐下。”梅里韦瑟太太简短地下命令，“拿起你们的针线活儿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干活儿。说不准北佬也许太阳下山以后，就一直在这所房子周围暗中监视哩。喂，坐下，做针线活儿。”
斯佳丽的眼睛瞪得很大，没有想到梅里韦瑟太太会一下子想到这么多，不过转念一想，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她打了一个哆嗦，想到会有北佬监视，有些不寒而栗。不过又一想，如果真的被监视了，那么米德太太还能送信吗？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米德太太能成功送信吗？”斯佳丽问出了声。
梅里韦瑟太太眼睛像刀子一样锋利地瞥了过来，让斯佳丽有些战栗，接着抿抿嘴，“你们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或许刚刚应该让我们亲爱的汉密顿太太和那个贝尔，呦，贝尔，我才发现叫的真是亲热。”霍夫太太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一块去通风报信最好，恩，然后暴露了我们战士的大本营，让北佬一网打尽。我差点忘了，汉密顿太太的生意做得是极好，不少北佬喜欢去你那里买东西呢。”
“你乱说什么呢？”斯佳丽怒道，“我是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我们的人中了圈套，那怎么办？到时候恐怕后悔也来不及了。而且她那种地方，打听到这种消息再正常不过了。喝了点酒，谁都有可能说出不该说的，北佬完完全全有可能说出这次的计划。”
“够了，”梅里韦瑟太太嚷到，“我相信米德太太能出去，她虽然性情温和，但也不是好想与的人，更何况她有时候也会去帮忙出诊，找个理由摆脱北佬我觉得是可以做到的。霍夫，斯佳丽带她过来没什么错，虽然我不相信那个婊…子，但是让米德太太去探探也无妨。”
不相信？斯佳丽在心里冷笑，面上去不显，等到一群人全被瓮中捉鳖了，才会后悔吧！
☆、Chapter 59
Chapter 59
一时间；房间又是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斯佳丽干脆拿出一只袜子；细细织了起来，但思绪总是跑到其他的地方；一会儿想到真的会有北佬监视吗？过一会儿忧心忡忡米德太太能不能成功送过去消息，还会想就算是送过去消息；他们会相信吗？
思绪乱糟糟的，袜子也织得歪歪扭扭。其他人也都是这样，谁也没有真正把心思放在织衣服上。
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又好像过得很快，北佬来了。简直就是一场乱剧。米德大夫和梅里韦瑟先生勾肩搭背就堂而皇之地说没有什么集会；只是他们一行人去了贝尔那个酒馆那里。夫人们也很配合地装出愤怒，继而发出高亢的尖叫，一个个化身演员，发挥她们最最出色的机智，表演出了得知丈夫嫖=妓而愤怒到晕倒的女人。
北佬不停地重复，他们被捕了，而女人们一直岔开话题，尖叫着抗议，“被捕，为什么喝醉酒吗？要是每个亚特兰大人为了喝醉酒而要被捕的话，那整个北方驻军都会陆续关进监狱了。好吧，把他带进来。米德医生。”女人们试图把人弄进房间里。
斯佳丽并没有什么男人，所以整个事情她并没有什么立场去掺和其中，所以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她知道自己有些突兀，但是参合进去却也显得奇怪。她一直在思考，如何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这群人。
似乎北佬军也拿这群混乱的人群没有办法，一群人去嫖…妓？这个结果无论如何他们也无法相信。那个领头的皱着眉头吩咐手下让他们去贝尔的酒馆，自己则忽然对着斯佳丽说道，“汉密顿太太，关于这件事情你知道什么？”
梅里韦瑟太太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嚎着，只有斯佳丽听出来刚刚那个北佬问话时候有着轻微一怔，调子微微有些发抖。
“我？”斯佳丽有些茫然，或者说表现出来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她的身子甚至轻颤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
那位军官却开始激动了，似乎认定了汉密顿太太可能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说出来就是。”
“我只是有些困惑。”斯佳丽轻轻摇头，“我没有想到她们的丈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要知道，平时我们这群人，连那位的名字都会避讳着呢，怎么就会一群人去了酒馆？”
那群夫人们也停了下来，她们的眼神开始有些愤怒了，简直不敢相信斯佳丽居然背叛了她们。军官的眼睛几乎开始发亮了，“是啊，怎么可能？”
斯佳丽叹了一口气，“虽然个人的话，我倒是觉得有可能。”
这话一出来，所以的夫人都松了口气，而军官怔住了。
“诺，梅里韦瑟先生，我是晓得的，我见过他的马匹。”斯佳丽说，“很漂亮的马匹，全身雪白，只有蹄子是乌黑乌黑的。真是打眼，我有一次送货。哦，先生你知道吗？我现在的杂货店在城区内带到一定的金额，可以送货上门。”
斯佳丽的啰啰嗦嗦简直让军官有些无奈，接下来就听着斯佳丽一个个分析这群男人去妓…院的可能性。而说道男人的时候，她的夫人就会补充说明，平时她家的男人就表露出来了嫌弃她的样子。最后斯佳丽下了个结论，“这群男人啊，平时看起来多么正紧，还是喜欢小浪蹄子。”
下属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消息说，妓院今天有一个很大的酒会，是这群南方人包场。小姐们纷纷证明，他们都在那里喝酒呢。他们去的时候有不少人正搂着小姐喝酒。
北军们瞬间十分尴尬，尤其是这位军官，“我会找人具体过去核实，明天如果不能证实，恩，他们在沃特林小姐——沃特林太太那儿。”
北佬们走后，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斯佳丽小声和梅里韦瑟太太说了声，就走了。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按理说不应该让斯佳丽一个人回去，就算她身边跟着一个小女仆也不行，但是谁也没有其余的心情去送她，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斯佳丽在睡梦中并不知掉，那一夜，这个城市的北区，没有几家人家睡觉，因为梅里韦瑟太太和米德太太把3K党遭到围剿和贝尔的策略这个消息迅速地传播开了，她像个幽灵似的悄没声息地穿过一个个后院，急切地低声传进一家家厨房间。然后又溜进刮风的黑夜中，她一路上给人带去恐惧和渺茫的希望。
从外面看，一所所房子黑沉沉，寂静无声，裹在睡意中；房子里，人们压低了声音在热烈地讲话，一直讲到天亮。不仅仅那些参加夜间集会的，而且每一个3K党员都准备远走高飞，几乎桃树街上每个马厩里，马都备上了鞍站在黑暗中手枪都插在皮套中，粮食装在干粮袋中。米德太太和梅里韦瑟太太一次次重复着路上有可能有人在监控，留下来，圆这个弥天大谎才是明智之举。
贝尔的妓…院那里也有北佬再一次的询问。但没有人能抓住这群3K党人的尾巴，他们狡猾地像一只猫。
天亮以前，城里以前是邦联分子的人家一切都知道了。他们家里的黑人，尽管什么也没有对他们说过，也一切都知道了。他们是通过白人不懂得的秘密传递信息的途径知道的。
整个亚特兰大静悄悄而又低沉地热闹，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天亮以前，消息慢慢地传开去，当天要进行军事讯问。城里的居民由于缺乏睡眠，又一直焦急地等待着，个个耷拉着眼皮，知道他们的几个最著名的公民的性命取决于贝尔的作证。
城里的人对这件事情着实苦恼，贝尔*沃特林，她们的男人的性命得靠她救，真叫人受不了！女人们以前看到贝尔走来，就神气活现地穿到对面的街上去，现在不知贝尔是不是还记得她们干的事情，心里正为干过这种事情而感到担惊受怕。男人们不像女人那样因为靠贝尔救命而感到那么丢脸，因为他们有许多人认为她是好样的。但是一个著名的妓…女，他们承了这个女人的情，这让他们多少有些愤怒和羞涩。
另一个使他们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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