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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今年生日在哪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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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里倒是没什么东西，但屋子本身很结实，就算是冬天也不会担心漏风，总体来说玉依对这个住处还算非常满意的，她谢过了一目连就开始收拾起来。一目连让她自己忙，留下了自己的龙在外面看着，让她有需要喊龙一声，自己则离开了神社，继续他每日都会做的，去山崖眺望村中情况的日常。
傍晚时分，村民们都各自回家之后，一目连也回到了神社，他先去，发现女孩已经把屋子里外都收拾妥当，正在屋外新堆砌的土灶上烧晚饭。
玉依的手艺说不上好但也绝对不差，她在湿骨林的时候没少给阿修罗打下手，加上本身也品尝过不少美食，她烧出来的东西面相可能差一些，但味道绝对是没挑的。
就比如现在，玉依烧了蔬菜汤和米饭，深绿色的浓汤里散发出的浓郁香气让一目连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虽然作为神平时很少会吃东西，但他对食物的审美和常人也是一样的，这么浓郁的香气闻一闻都觉得心情舒畅。
见一目连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玉依立刻邀请：“一目连大人要一起吗？我不太知道神灵的口味，不知道您能不能吃这些？”她不知道怎么报答一目连无条件的帮助，只能说从这些小事上回报他的善意。
一目连看着邀请自己同吃晚餐的小女孩一副紧张忐忑的样子，微微笑笑点了头，他如今力量充沛，不食五谷对他的体能影响不大，但是吃一点也没什么。
玉依于是很高兴地去加菜了，她食物不多所以一直比较节省着吃，今天的晚饭也是按照她平时的饭量来烧的，要招待一目连很定不够，她想了想，取出下午时候从水潭里摸的小鱼，小鱼体形细长，有一个孩子的小臂长短，做煎鱼再合适不过了。
玉依原本是把鱼放在盆子里养着，打算明天再烧来吃的，现在提前取了出来，在处理鱼之前，她闭起眼睛，像之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默默地进行祈祷。
一目连在旁边看着羽衣奇怪的举动，等她吐出口气睁开眼睛才好奇地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感谢它们。”玉依回答，见一目连没听懂，她又详细地解释，“因为是它们生命的奉献，让我能够继续活在世上，生命都是残忍的，我也不例外，这世间所有的生物都在为了生存而杀戮，而我同样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夺走它们的生命，但是我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所以能做的就只有像这样感谢它们，以及为它们的死亡哀悼。”
这是很新奇的论调，而且不会有人类去做，他们甚至会觉得这是伪善，虚假而又愚蠢。但一目连并没有从玉依眼中看到丝毫做作的意味，从她熟练的程度看，她也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祈祷了，他明白她是真的在为这些再平常不过的小鱼哀悼。
看着玉依在祈祷之后干脆地结束了小鱼的生命，没有让它们经历到任何可能会有的死亡的痛苦，然后开始处理这些鱼，一目连就感叹这女孩之前究竟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他不能说这举动不对，事实上对自然抱有感恩之心是美德，只是玉依这种做法和他一直以来所见所闻的人类与妖怪的价值观都不同，他觉得这种温柔善良若是没有正确的引导，迟早会让她陷入险境。
第60章 八岁生日在森林12
一目连作为风神可以说是很尽职的，让附近的地区风和日丽； 地里的庄稼因日照充足年年丰收； 足可见他的能力。
但让他教孩子他可就干不来了。
面对玉依显而易见的价值观问题，一目连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是鼓励她多去村里看看人们的生活； 他觉得玉依性格很好就是太孤僻了些； 她住到他这里这么长时间； 离开山林的次数用手指头数得清； 多接触外人对她待人处事或许有帮助。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一目连首先要做的是，教会玉依将石头里的天罚之力提取出来。
地点没有选在神社里，主要是因为神社里有结界，天罚可是连神社结界都能破坏的东西，而若是神社结界被破坏，动静可不是一星半点，一目连完全不想冒这个不必要的风险。
当玉依收拾好她的住处后； 一目连就带她到后山僻静的地方提取天罚之力。其实提取天罚之力操作不算复杂； 和玉依吸收自然能量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她不能直接将天罚引入自己体内与查克拉融合； 而是需要自己的精神力控制它在体外保持稳定，再一点点地引入体内去消磨阴之力。
一目连事前将玉依的详细情况问了个清楚，对她的情况多少有了底，他倒没有奇怪玉依体内的阴阳之力失衡到这个程度还能活下来，在这个世界中； 体内阴阳之力不均几乎是半神和半妖的特征了，他唯一惊叹的就是玉依自身的阴之力强盛到了比他犹有过之的程度，若是单纯以他们所持有的力量总量算，可能他还不如这个才满八岁的孩子。
不过体内的阴阳之力失衡到这个地步，也就代表了玉依无法发挥过多的力量，否则她的身体会因承受不住而崩溃。一目连原本还担心玉依的治疗方法会对她有害，现在看来这担心完全不必要，甚至完全相反，她体内的阴之力被消耗掉才是好事。
教学只持续了一天，主要是因为玉依学习的速度太快了，她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拿一目连的风之力做实验，当她能把风之力压缩成圆球放在手掌上长时间不散的时候，一目连就知道她肯定没有问题了，但玉依仍然稳妥地用了一个下午来巩固温习。
等到了第二天，玉依就在一目连照看下，一点一点地将天罚之力从石头中提取出来，然后小心地将其引入体内，去消耗掉阴之力。
虽然一目连早就提醒过玉依，但她还是没有完全估计到天罚之力的破坏性，她吸收的过程还算顺利，只是因为缺乏了解，导致狂暴的天罚之力对经脉造成了一些轻伤。
但比起天罚之力的效果，这一点轻伤就不算什么了，那一丝天罚之力能消耗掉玉依近十天吸收的风神之力才能消耗的阴之力！
甚至天罚之力对阴性力量的压制还非常不容易消退，玉依在第一次尝试吸收天罚之力后的第三天晚上，她被消耗的阴之力才又开始缓慢恢复。
发现这点的玉依很惊喜，她觉得她找到了新的治疗方向，石头里的力量她不准备再动了，等着带回去让因陀罗研究一下，或许她的状况可以彻底得到解决也说不定！
不过这样做的话，在因陀罗找过来之前，玉依还是要住在一目连这里，继续借他的风神之力治疗自己。
尽管一目连说没关系，但玉依还是无法心安理得使用一目连的神力，然而一目连也确实不缺任何东西，在经过一番思索后，玉依想起一目连很在意村民们，所以决定多关注山下村子里的事情，同时多备些药草以便在即将来临的冬季使用。
很快，山林中的绿叶转为金黄，开始稀稀落落地飘下树梢，偶尔吹过一阵风就更像是哗啦啦地下了场雨，转眼间整座山都变得金黄灿烂，可这样的美景却不长久，落下的树叶没几日就开始干枯腐败，伴随着一切的颜色日渐暗淡，冬日降临了。
入冬之后玉依就很少出门了，她储存的食物足够她吃到明年开春，没什么事情做，日常吸收风神之力做治疗最多也就用小半天时间，一天里大半时间无所事事，玉依闲了几天就觉得无聊了，她在入冬前和村里的猎户换了一件毛皮斗篷，觉得无聊的时候就披上出来转转。
一目连的神社里从秋季开始就热闹得很，之前村民们说要为他翻盖新的神社，在秋收之后就正式动工了，忙碌到现在剩下的就还有一些收尾和扫除的工作。
扩建神社不是个小工程，村民们也没什么防护措施，经常会有人受些伤，每到这个时候玉依就会把之前备好的药品拿出村民们需要的量，用小布片抱起来放在神社外村民回程的必经之路上。
有过救治被毒蛇咬伤的孩子在前，村民们这次直接就猜到这是玉依的手笔了，之后来给男人们送饭的女性也看到了正在放包裹的玉依，一来二去，一目连就“被”多了个擅长治病治伤的侍女，从使者还上升了一个地位。
一目连本想和村民解释清楚的，不过玉依让他不用在意，这里的神灵依靠人类的信仰生存，信仰之力越强则其能力越强，反之则会衰弱乃至陨落。在了解了妖怪和神灵的存在之后，玉依觉得反正自己不需要信仰之力，不如将这份来自村民的感谢与信仰全部交给一目连，以让他的存在变得更加稳定强大。
“我终究要离开，而一目连大人则会长久守护这里，所以像一目连大人这样的神灵若是能够变得强大，那才是人们的幸运呢。”
玉依最后用这句话说服了一目连不再纠正人们对她的错误认知，不过这也换来了一目连当真让她来做自己的侍女，当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那种，而是被人们尊敬的巫女，清新神圣无垢的，能够侍奉神灵的女性。
一目连以自己的神力通过梦境告知了人们这件事，村里的人们在一觉醒来交换了情报后都惊喜非常，一目连的神社里没有人在，而一般而言，神灵的神社里都会有祠官和巫女，他们也不是没有试图培养这样的人，只是一目连从来不收，他觉得让人们把大好的时光花费在自己这里实在浪费。
作为一目连亲选的巫女，玉依的身份一下子就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他并没有把玉依的相貌告诉人们，所以人们一直都在猜测这位巫女长得什么模样。
就这样到了新年的时候，冬雪下了几场，山上积了厚厚的雪，一目连如非必要也很少吹风，以免寒冷加剧。但严寒的天气无法抵挡人们的热情，因为新年临近代表，该到每年一度祭祀山神的时候了。
祭祀通常都是要神社的神职来举办的，只是一目连没有祀官，也只在今年才多了一个巫女，往年都是人们自己准备祭祀的物品，今年则由村里的老人来神社里找巫女，想问巫女是准备如何举办祭祀。
只可惜玉依对祭祀一窍不通，她觉得与其自己胡乱搞，还不如让村民们按照往常的惯例来做，肯定比她做得好。
隔着神社偏殿的大门，玉依回复前来的老人让他们按照惯例办，又觉得这么冷的天老人往返山路不易，用施展火遁将火焰压缩成一个球，然后注入一些阴之力，这样就可以保持火球一段时间不散。用精神力在体外操控各种力量她已经能做得很好了，甚至还研究出了新的用法，比如像这样制作一个暖手的小玩意。
玉依把散发着灼热温度的球体装进一只供奉的荷包里，略略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将荷包递给老人，让他拿着暖身子，不要贴在身上小心烫伤。
按照常理，一般人很难见到巫女的面，老人也没多怀疑，只是从手掌大小觉得这巫女的年龄是不是有些小，不过很快他就顾不得这些了，巫女递来的荷包传递出非同寻常的热度，只是拎着荷包的挂绳他都觉得自己冻得有些僵硬的手变得暖和了。
诚惶诚恐地谢过玉依的赠礼，老人很快离开了神社，而玉依则跑去找了一目连，询问她需要做些什么。
“也没什么要做的，村里的大家都会做得很好。”一目连回答，说完他沉思了片刻，又补充道，“真要说的话，祭祀上巫女需要跳神乐舞。”
“神乐舞？那是什么？”玉依好奇地问道，她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还从没听说过这种舞蹈，事实上她还以为这里的人们都不会跳舞。
“那是由巫女手持神乐铃，为了祈祷而向神献上的舞蹈，在京都那边会有更繁琐的仪式，不过这里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一目连对这些了解也不多，他没有离开过这片山林，只是听路过的妖怪说了一些遥远的繁华都城的事情。
“不过我这里连神乐铃也没有，神乐舞也就是说说罢了。”
一目连随意的语气说明他对这些形式并不在意，但玉依听完就陷入了沉思，她觉得神乐铃这个东西，想有还是可以有的。
第61章 八岁生日在森林13
隔天，玉依偷偷摸下了山； 考虑到神乐铃这种东西一般人家肯定没有； 她直接去问肯定没结果，所以她找了村里一个和她差不多年岁的小孩子，用幻术将自己伪装成对方； 然后跑去敲响正在为祭祀做准备的村里的老人的家； 向老人询问神乐铃和神乐舞的事情。
最后的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老人虽然不知道神乐舞应该怎么描述； 但却给玉依描述了神乐铃的模样。
神乐铃长六尺，一共有十五个铃铛，上中下三层分别有三、五、七个，手柄处附有近三尺长的五色带，即绿、黄、红、白、青五种颜色的带子，以五色带代表五种元素。
听完的玉依就陷入了苦恼，她觉得这么大的东西若是拿着跳舞，首先她肯定挥动不方便； 其次动作幅度都不能太大； 加上不清楚神乐舞的动作……想要履行一下巫女的职责对她来说当真是个考验。
回到神社里，玉依先将神乐铃的图纸画好； 制作倒是不急，她材料齐全，唯一没法做的铃铛神社里也有不少，她可以直接取来用。
令玉依难办的是，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跳过舞了； 虽然舞蹈的知识没忘，但她到底比在多瑞亚斯时长大了不少，又经历了很多事情，她对自己是否还能像在多瑞亚斯华美的庭院中那样随心起舞充满怀疑。
更何况献给神灵的舞蹈应该要端庄一些吧？玉依也确实没试过这种类型的舞蹈，在多瑞亚斯她跳舞的主题通常都是优美欢快灵动，无忧无虑的精灵们都是开心的时候才会跳舞，自然舞姿也没那么端庄，她真的是对这类型的舞步一无所知。
不过神乐舞在这偏僻的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固定的舞步，玉依觉得她既然学不来，不如多和村里出去外面的人们多打听一下，只要人们谁能学个样子，她都可以拿来做参考编舞。
现在距离新年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玉依觉得完全足够了，她也没有和一目连说这件事，每天除了定时吸收一些他的神力以抵消阴之力对她身体的侵蚀，剩下的就是往村子里跑，用幻术伪装成村里的孩子们，然后挨家挨户地套话。
村民们都没察觉到村子里多了个在打听神乐舞的孩子，毕竟玉依的幻术不是普通人能看穿的，他们都以为是自家或者邻居家的孩子对这件事好奇了，加上大人们为了准备新年祭祀都很忙，以至于等玉依摸索出了神乐舞大致的流程和舞步，心满意足地开始研究如何编舞的时候，村民们还在不解为什么村里很多孩子突然对祭祀的神乐舞感兴趣了。
一目连不知道玉依在做什么，他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见玉依经常往村子里跑，装扮成别人家的孩子去和那些准备祭祀的人们聊天，他除了觉得有趣就是高兴，这个性格过于内向的孩子愿意接触人们了总归是好事。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了，新年当天，村民们便抬着无数祭祀贡品来到了神社，祭祀从上午开始，会一直持续到正午，然后人们回回家去准备自家过年的吃食，到了晚上再在村里举行庆典，庆典会持续到半夜，等到第二天一清早，他们又会再来到一目连的神社里进行初谒。
这一套复杂又充实的流程听得玉依非常羡慕，她的记忆里对过年的印象很模糊，在多瑞亚斯度过的几百年时光总归是有坏处的，她不太记得五岁之前的事情，而五岁之后也只有六岁时在家里过了一次年，可那时候她还没有完全适应忍宗的生活，对于新年庆典也只在远处看了看，没敢进入人群中。
所以对于要切身参与一次大型的新年活动，玉依还是很兴奋的，她之前已经问过了，神乐舞是要在祭祀进行到一半开始，按照村民们祭祀的流程，那大约是从巳时开始，一直跳到临近正午，待舞蹈结束，人们向神灵献上贡品祈求来年运势，这祭祀就算是结束了。
玉依编好了舞蹈，做好神乐铃，在祭祀当天，村民们抬着贡品来到神社前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朱红的鸟居前，一身代表神圣无垢的巫女装，在鸟居之前冲前来的村民们行礼。
人们的情绪好像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虽然抬着东西不方便，但负责带队的人率先给玉依下跪行礼，向侍奉风神的神圣女孩献上最虔诚的心。
玉依没有阻止人们下跪，因为她知道他们跪的是一目连而不是她，待人们行完礼，她便让人们进入神社，净手参拜，而她自己则手举神乐铃，在人们准备完成之后，缓步带着人们走向社殿。
十五只铃铛伴随着前进的脚步发出清脆动听的响声，在寂静肃穆的神社中回响。
待队伍来到拜殿之外，人们便停下脚步，全部站到两侧，留出中间的大片空间来，以让巫女跳舞祈神。
今年的一目连依然在神社里等着人们的祭祀，他一年中大概只有这一天是一定会待在神社里的，因为他需要聆听人们的祈祷并赐予祝福。
只是今年，一目连除了赐予祝福之外，也收到了一份来自人类，来自他所庇护的生灵的回礼。
由玉依跳起的神乐舞庄重而优雅，带着一种非常独特的，不同与寻常舞蹈的灵动韵味。
是的，玉依的舞蹈是不同寻常的，巨大的神乐铃在她手中仿佛没有重量，五色丝带伴随着她轻盈的舞步在风中飞舞，如同五彩的清风环绕在她身侧。
就好像是，风在随着她一起跳舞。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一目连才顿悟他从玉依的舞姿里感受到的灵动之感是什么——那就是风，轻柔灵动、无拘无束的风！
明白这一点后，即使是神灵也不由得发出感叹，感叹眼前的孩子是如此天纵之资，仿佛这世间没有她学不会的东西，也没有她做不成的事。
*
祭祀在正午结束，玉依在主持了人们的祈祷后就离开了，人们也很快下山回家，只是无论男女老少，一路上都在兴奋地讨论着刚刚见到的神乐舞，那是生活在偏僻乡间的他们从未见过的，美丽神圣的舞蹈。
而和人们一样，看了全程的一目连对卸了巫女装扮的玉依感慨。
“真是令人无法想象的美丽舞姿！”
新手上路的玉依得到这一句夸赞完全心满意足，她甚至还很高兴地开起了一目连的玩笑：“那么我有取悦到神灵吗？”
一目连笑了笑，虽然玉依的神乐舞并不代表她对他有虔诚信仰，但他不否认自己确实感到高兴，若说取悦神灵，那么他确实被取悦了。
心情不错的一目连干脆就顺着玉依的话反问她：“你想向我祈愿吗？”
这一句话却让玉依感觉五味陈杂。
想吗？确实是想的，如果神灵当真无所不能，那么她这小小的先天不足岂不是只需要一场祈祷就能解决了？当真如此的话她献上自己的一生的信仰有何不可？
可惜的是，神灵并不是什么都能做到，而令人绝望的是，她对此心知肚明，知道自己无药可救无人能医，她只能拼尽全力活得更长久一些。
长久到她的身体变得足够强壮，足以负荷她可怕的天赋。
“……不，就算是您，也无法实现我的愿望。”玉依摇了摇头，表情倒是平静的，过年的日子垂头丧气不免太不给人脸面，而且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也确实没有失望。
“您能留下我，让我吸收您的力量，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一目连闻言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清楚玉依的想法，但很清楚她身体上的问题，而那确实不是他能解决的事情。
心下感慨，一目连伸出手，想摸摸玉依的头安抚女孩的情绪，却没想到在他才碰到玉依的发顶时，就听到她倒抽一口冷气，小小的身体在他手下猛地一抖。
“怎么了？！”一目连吓了一跳，想要上前查看玉依的情况又不知从何下手。
另一边玉依好像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眼角都飙出了眼泪，她瑟缩着身体举着双手，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抱住头，却又因为顾忌什么不敢下手触碰的样子。
一目连一直等到玉依缓过来，看着女孩一脸迷茫中夹杂着惊慌的模样，他按住女孩的肩膀，试着让她冷静下来。
“别着急，让我来看看。”一目连柔声说着，温柔和缓的嗓音令玉依渐渐冷静下来。
刚刚头顶突兀的痛感让玉依心有余悸，她知道自己没有受过伤，所以才惊慌了起来，那种疼太奇怪了，就好像她头顶上被扎了什么巨大的刺一样，被轻轻碰一下那种剧痛就仿佛利剑一样把脑袋穿了个透，她实在是控制不住惊慌。
还好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加上一目连的安抚，玉依很快冷静了下来，低下头让一目连看她头顶的情况。
拨开玉依的头发，一目连就看到在漆黑柔软的发丝中间有一个鼓鼓的包，顶端泛红，就像是受伤后肿了个大包，然而在鼓包的正中间却还有一点发白，隐约能看到什么东西的轮廓，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
想了想，一目连转手拨开玉依另一边的头发，在看到对称的另一个位置有一个同样的肿包后，他舒了口气放心了。
“不用担心，玉依你只是要长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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