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年生日在哪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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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一目连转手拨开玉依另一边的头发，在看到对称的另一个位置有一个同样的肿包后，他舒了口气放心了。
　　“不用担心，玉依你只是要长角了而已。”
　　妖怪和神灵身上有角是很常见的事情，一目连自己就有一对犄角，半妖半神会长犄角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个正常在玉依的认知里可就不那么正常了。
　　“角？！”玉依一脸迷茫地重复着一目连的用词，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要长什么。

　　第62章　八岁生日在森林14

　　即使明知自己的未来充满未知，但头上要长犄角这还不在玉依的预料中；　不过接受起来也没那么困难；　虽然因陀罗和阿修罗没有角，但羽衣和羽村是实打实有犄角的，就是位置不太一样罢了。
　　玉依在接受了自己也会长犄角后就非常想摸摸自己的头顶；　这感觉还是很令人惊奇的；　只是刚才疼得可怕；　她不太敢上手。
　　最后是一目连看得有趣；　小心翼翼地牵着玉依的手放在了她头顶的肿包上。
　　尽管放轻了动作，玉依在手指尖触碰到鼓起的头皮时还是疼得吸了口凉气，她咬着牙往上面摸了摸，还真的摸到了肿包里硬硬的一小块。
　　这么说她真的是要长犄角？是会长成什么样呢？像羽衣和羽村那样，还是像一目连那样？
　　稍微设想了自己犄角的模样，玉依觉得一目连的角虽然好看但行动不太方便，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长她祖父那样的小角。
　　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确认自己没事的玉依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常；　若是在大城市；　新年是会非常热闹的，可在山村；　除了祭祀和初诣就没有别的活动了，真要算的话，只有新年后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这村里的人会全家人一起来神社祈福，附近村子的村民也有一些会过来。
　　人们参拜祈祷的时候玉依都没有出面；　不过人们似乎都觉得是因为她年纪小还在学习的缘故，也都没有觉得她渎职或者对她有什么不好的言论。
　　热闹的正月过去后，生活又回归了原样，玉依除了每天的治疗，剩下的时间就是给一目连打扫神社，以及偶尔到山下的村子里跑跑，扮做村里的小孩听老人们讲讲有关一目连的故事。
　　整个冬季过得非常平静，平静得让玉依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就连村里都没发生什么事，往年还会有人们受寒生病甚至死亡的事件，可今年有玉依提前准备的药草在，村民们即使受凉感染风寒也都很快痊愈，除了让人们对一目连更加虔诚，也让玉依在村里得到了极好的风评。
　　不过玉依对这些并不关注，人们来神社求药时对她的赞美之词她听过则过，并没有喜悦或者骄傲。说到底她并不把自己当做要终生侍奉神灵的巫女，她总要回家去的。
　　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不会待太久，所以在过完新年，人们不怎么忙，一目连也不需要每日都紧紧盯着人们的时候，玉依就把自己采集来的药草一一介绍给一目连认识，并且把她能记得的药方都抄在了纸上，这样等她离开了，一目连也一样可以给人们制药来用。
　　一目连也明白这是玉依的好意，只有大的城镇才有医馆，像他保护着的偏僻村落多是老人才懂得一些药草知识，一旦生了重病要么命硬扛过去落下些病根，要么就是个死，玉依愿意教给他系统全面的医药知识他求之不得。
　　神也不是无所不知的，不过像一目连这样肯放下身份去学习的也很少见就是了。
　　把药草的知识留给一目连不是什么麻烦事，比起这些只要死背硬记就可以掌握的知识，头上的角反而困扰了玉依一段时间。
　　被一目连告知要长角之后，玉依就开始注意头上的变化了，她体内的环境倒是没什么变化，但一大截骨头生长起来，从头皮里往外钻的感觉确实不怎么样。
　　开始几天还好，不碰也不会有什么事，然而等新生的角终于刺破头皮，玉依就开始头疼了，字面意义的头疼，她偶尔伸手摸摸，在长角的地方都能摸到一手血丝。
　　简直就像是头上被开了两个口子，还没法痊愈。
　　被头疼困扰了两天后，玉依摸出一只大姜根，磨了粉用蜂蜜调成糊就往头上糊，也不管自己出门的形象了，能缓解头疼才是重要的。
　　那两天一目连都被玉依头发打绺，满头散发姜的辛辣和蜂蜜的甜蜜味道的模样逗得想笑不敢笑，生怕本来就一脸郁闷的小女孩直接不出门了。
　　还好真疼只有最初的几天，加上玉依每天细心涂药消肿，等她犄角的尖端完全长出来也就没事了，确认角附近的皮肤已经完全长好不会因为沾水感染后，邋遢了好几天的小姑娘连忙跑回住处烧了热水洗头。等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却一脸满足的玉依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从屋子里出来倒脏水的时候，一早就注意到她这边动静的一目连好笑地摇了摇头。
　　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呢，再怎么独立成熟，偶尔也还是会出现些小孩子的行为。
　　这么想着风神面带微笑转身离开，不再关注忙碌中的女孩。
　　*
　　先是忙着抄写药方和整理药草，后又突然长了角手忙脚乱了一阵，常人眼中漫长又无所事事的冬季，在玉依这里却几乎是一眨眼就过了。
　　草木中积蓄了一整个冬季的力量逐渐活跃起来，尽管枝头还不见一星半点的绿意，但玉依知道春天已经快到了，等到冻结的溪水再度开始流淌，树木的枝头冒出青嫩的绿芽，整座一目连山都被草木蓬勃的生机笼罩的时候，玉依终于等来了接她回家的人。
　　那天玉依正和一目连一起走在下山路上，她做了些预防伤风感冒的药准备送给村里人，防止已经开始整地翻地的人们因为早春不稳定的气温受寒感冒，一目连则是无所事事所以陪她一起到村里走走看看。
　　只是刚下山都还没靠近农田，一目连就停住脚步，带着微妙的表情看向村子的方向。
　　玉依奇怪地也停了下来，抬头问道：“一目连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目连用有些迟疑的语气回答说：“村里来了个……我说不好是什么，按理说那种程度的‘阴’应该是妖怪，可我也感觉不到丝毫妖气，反而有点像……”像是神的气息。
　　一目连的话没说完，他觉得他的风回馈给他的信息有点超出他的认知，村子里怎么会出现拥有那般强大又纯粹的阴之力的神灵？按理说黄泉国的神灵才会有那种程度的阴之力才对，但黄泉国的神灵想来阳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带着满心的疑惑，一目连让玉依紧紧跟在自己身边，一旦有不对就要立刻躲起来，然后便大步走进村中，准备看看这个意外来客来意为何。
　　村子另一边，几个准备前往田埂的村民正和一个年轻英俊的青年交谈，青年的相貌太过出众以至于附近的人家都在好奇地围观，里外围了不少人，不过青年倒也没有不悦，只是说在找他迷路到这附近的女儿，如果人们有见过他女儿希望能告诉他。
　　就在青年为人们详细描述他女儿的长相时，一目连赶到了这里，人们看不到他，就只能看到跟着他前来的小女孩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喊，飞快地跑过人群扑进了青年怀里。
　　“父亲！”
　　玉依抱着因陀罗的腰把自己埋进他的衣服里，呼吸间全都是她熟悉的凛冽的气息，只觉得满足非常，因陀罗也在一愣之后俯身将玉依抱紧，轻舒了口气明显是终于放了心的样子。
　　围观的人们看到玉依的表现后都是恍然大悟，难怪觉得青年之前的描述有些耳熟，原来这是他们的巫女大人的父亲！
　　于是没有任何意外，因陀罗被人们围了起来邀请进家里休息，因陀罗有点诧异自己的待遇，显然他能这么受欢迎全都是玉依的功劳，他有点好奇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能让人们对她这么感恩戴德。
　　不过既然人脉是玉依的，因陀罗也就看了看玉依，让她来解决眼下的问题，玉依有点不太情愿地放开了抱着因陀罗的手，冲人们笑了笑说她会给自己的父亲安排地方住，就不麻烦村里人了，然后把她拿来的药草交给村里人，让他们各家分一分，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因陀罗离开了。
　　一目连在旁边看了个全程，玉依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他就也没在人前和她搭话，看玉依拉着青年离开，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对方，换来因陀罗一个审视的目光，心中暗暗惊讶对方的警觉性，但也多少放下了心，玉依的父亲同为神灵后裔，拥有这种程度的阴之力也没什么问题。
　　就是……他们这一家当真是普通的半神吗？
　　玉依拉着因陀罗跑出了人们的视线，确认周围没人了，这才又开开心心地扑到因陀罗怀里，然后看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一目连，立刻尴尬了起来——她把一目连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目连大人，忘了介绍，这是我的父亲，是来接我回家的。”玉依赶紧给两人做介绍，“父亲，这位是风神一目连大人，是这里的保护神，帮了我很多忙，我现在就住在他的神社里。”
　　因陀罗确实一早就发现了一目连的不同寻常，不过因为他是和玉依一起出现的就没太在意，忽然听说他是风神倒是觉得有些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一个神灵，不过一目连确实没给他带来什么危险的感觉，似乎就算是神灵也不是特别强大的那种。
　　不过一目连是多强大的神灵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因陀罗不打算在异世界的神灵身上花太多的时间，找到玉依后他就准备返程了。
　　除了那块被她随身携带有着天罚之力的石头外，玉依也没什么要带走的东西，药方她都交给了一目连，药草一目连也知道放在那里，她只拜托了一目连把她没动过的吃的都送给村里人，也完全没有打算再回去一趟的样子。
　　因陀罗虽然不介意让玉依跟这里的人们好好地道个别，但玉依却知道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因陀罗打开的那条回家的通道就越不稳定，为了减轻他的负担，她并没有任性。
　　只是面对一直照顾自己的一目连，玉依还是有些不舍的，她对一目连郑重地表达了感谢以及道别，又有些遗憾地说：“一目连大人，我没办法真正成为您的巫女，真的是很抱歉。”
　　一目连倒是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说：“那本就是为了让你生活更方便些，你也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看玉依因为这句话情绪显得更加失落后，他又柔声叮嘱：“倒是玉依你要小心一些，不要再从家里走丢了。”玉依从没细说过她跨越时空的原因，一目连只能从她模糊的描述中判断出，是她自己不小心所以才来到了他这里。
　　若是小心就可以不走丢，她怎么小心都可以。玉依在心里长长地叹息，但没有表露出半分在脸上，仍然微笑着，点点头对一目连保证：“是，我会好好听话的。”

　　第63章　九岁生日在魔窟1

　　玉依从没做过这样的梦，她身边环绕着浓重的黑暗；　像怪物的爪牙将她牢牢捏紧；　她被勒得窒息，直觉这梦境不对她必须要醒过来，可却怎么也挣不脱身边几乎实质化的黑暗。
　　就在玉依以为她要被这片黑暗活活碾死的时候；　一阵剧烈的震动从她头顶上方遥远的地方传来；　仿佛星辰的碎光伴随着震动慢慢扩散；　虽然能够落到她身边的不过一两点；　却打破了黑暗笼罩一切的局面，被她抓住了机会终于挣脱梦魇。
　　睁开眼睛，玉依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并没有醒过来，她身边依然是漆黑一片，即使轮回写轮眼也无法看到除了黑暗之外的其他东西，她呆呆地盯着上方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这里如此黑暗并不是因为无光存在，而是某种存在散播在此地的力量排斥一切外来的力量；　这黑暗中饱含着对方的意志；　她根本无力抗衡，所以在这黑暗笼罩之地她的轮回写轮眼如同废了一样什么也看不到。
　　这得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强大到这种地步？玉依有些难以置信地想着；　今天是她九岁的生日，虽然有过八岁清醒时就跨越了世界之壁的经历，让她和家里人都明白她的力量变得更加不受控制，但一睁眼就要面对这仿佛能吞噬天地的黑暗还是太超出她的预料了。
　　周围浓重的黑暗告诉玉依，要想活命她必须得从这里离开；　没有迟疑，她选择了星光仍然在缓慢洒下的方向，就这么摸着黑向上爬起来。
　　随着玉依爬得越高，她能感受到的震动就越大，到了最后甚至仿佛雷鸣一样轰隆隆地在她耳边不断炸响，这一路上她也看到了许多倒塌的横梁建筑，肆虐的熔岩，甚至还有很多身穿甲胄的尸体，那些甲胄里面是她从没见过的漆黑又狰狞的生物，就像她身边环绕的黑暗一样令人不适。
　　玉依小心翼翼地在岩石和建筑的阴影里走着，过不多一会儿她还见到了活着的漆黑生物，还有很多体格更加巨大相貌也更加丑陋扭曲的生物，他们在拼命搬运巨木和机械抵抗来自上方的剧烈震动，其中很多生物还在大声呼喊着某种低沉嘶哑的语言，刺耳的音调即使在天塌地陷的巨响中也听得清楚。
　　玉依看了看那布满裂缝岩石壁，觉得它们应该撑不了太久，于是小心地找了个不会被碎石波及的地方，准备等那岩石壁被攻破后再想办法出去。
　　玉依没等多久，伴随着天崩地裂般的巨响，那厚实的岩石壁整个炸裂，刹那间无数的光仿佛怒涛波浪奔涌进这漆黑的洞窟，灿烂耀眼的光辉让所有生活于黑暗中的生物都发出了惨叫，逃命一般向洞窟深处跑去。
　　玉依同样被这光亮晃得闭起了眼睛，躲在岩石缝里不敢出声，尽管只有一瞬间，可她也判断出那不仅仅是太阳的光亮，透过那光她能看到某种玄妙无比的力量，那光芒与这里的黑暗一样，都是某种大能存在的力量。
　　里面不安全，外面也有强大无比的存在，玉依犹豫着不知是否该趁四处无人的时候溜出去，不过很快现实就不容她犹豫了，地下极深处传来阵阵轰鸣，速度极快，距离她的所在越来越近，四周的岩石都在这震动中崩塌，地动山摇的动静比刚刚外面攻击石壁还要大。
　　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从黑暗中出来了！
　　她必须在那东西出来前离开洞窟。玉依不再犹豫，从岩石缝隙中冲出来跑进那片光明，只是还不等她的眼睛适应这明亮的光辉，危机的预感就让她停住了脚步，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前方，顿时一阵后怕。
　　光芒中她的是一排寒光闪烁的利剑，还好她停住得及时，否则必然被这利剑当胸口穿过。
　　玉依后退了半步，将视线放到手持利剑的人身上，只是一眼看去，她就有些惊讶了。
　　她眼前的生物每一个都拥有极其出色的容貌，尖尖的耳朵，从内到外地散发着美丽的光辉，这种种特征与她记忆中的某个存在十分相似。
　　玉依用许久不用的辛达精灵语轻声问：“你们是谁？”
　　整齐的队列中出现了一点骚动，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金发精灵越过军队来到玉依面前，探究地看着她，同样用辛达精灵语问：“你不是我们的同胞，为何会说辛达族的语言？”
　　听到这精灵开口玉依就长长地松了口气，以她对精灵的印象，她表明身份应该不会太为难她，不过这个精灵的口音有点奇怪，像是不太熟悉这语言的初学者，而且他的发色也是辛达族中很少见的。
　　有点奇怪，但玉依还是回答：“我是梅安娜，是多瑞亚斯的美丽安王后收留的人类。”
　　对面的精灵似乎并没有听过这名字的样子，只是他也来不及再说什么了，玉依先前感知到的恐怖存在已经来到了地表，那精灵也感觉到了威胁，换用了另一种语言大声命令队伍后撤，同时也把玉依拎上了他的马。
　　就在整支队伍将将后撤出安全的距离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冲出了洞窟，双翼展开遮天蔽日，伴随着它的出现，笼罩着精灵的光芒都变弱了。
　　玉依无法用语言描述那巨大的生物，她从没见过类似的东西，尖牙利爪，模样狰狞无比，普一出现它便喷吐出灼热的火焰，将洞口变成了一片火海。
　　四周的精灵们大喊着，其中夹杂着几句玉依能听懂的辛达语。
　　“是魔苟斯的恶龙！”
　　恶龙？这东西是叫做龙？玉依从精灵将领斗篷的缝隙间窥视着巨大的黑龙，记下了这充斥着黑暗的可怕身影，然后她就被带走了，精灵们持续后退远离恶龙，她也就顺势到了较为安全的地方。
　　那个精灵将领将玉依放下地，指着洞窟相反的方向对她说：“我现在顾不上你，尽你所能往那边跑吧，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命运了。”然后他就策马回头，又一次冲在了军队之前。
　　玉依默默地祝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精灵，然后就往他指的方向跑去，只是这并不容易，恶龙从地下冲出来的时候带来了数量庞大的军队，而在第一只巨龙出现后，后面又接二连三地冲出许多外貌各异的恶龙，虽然不如第一只那般巨大，但鳞甲坚硬口中吐火，同样强大可怕。
　　玉依在马匹和精灵军中跌跌撞撞地跑着，很难辨别自己的方向，还要躲开偶尔冒出来的漆黑生物的攻击，更是手忙脚乱。
　　恶龙实在是太过强大，精灵军队节节败退，这也造成了玉依逃跑的困难，直到天边驶来一艘雪白的白船，白船上闪耀的光芒仿佛利剑刺破了恶龙带来的阴影。
　　周围的精灵们一片沸腾，玉依听到他们在高喊着“埃兰迪尔”的名字，而她趁这个机会往不那么混乱的地方又跑了几步。
　　然后，她撞到了一个正好斩杀了一只漆黑生物的精灵身上。
　　那精灵险些一剑刺向玉依，被她向旁边一跳躲开了，下意识地反应之后两人才将目光放到对方身上，随后都是一愣。
　　“瑟兰督伊？”
　　“梅安娜？”
　　对于玉依来说，她的声音中是有惊喜的，她没想过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见到曾经的友人——自从知道了自己身上的问题后，玉依就对再见到昔日的朋友不抱期待了，这也是她之前在一目连山里不愿与外面的人们多交流的原因，对于他们来说她迟早是会离开的，那么是否有交往并不重要。
　　再见到熟悉的面孔，尽管场合不对，玉依也还是很高兴的。
　　可对于玉依身前的精灵而言，此刻他的心情只有震惊。在当初多瑞亚斯被矮人攻破，精灵王埃卢·庭葛被杀之后，瑟兰督伊就再也没有过玉依一丝一毫的消息，在清点战后损失的时候，也只听说王后曾派人趁乱护送她离开，可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在瑟兰督伊的意识中，美丽安王后收留的人类女孩梅安娜已经死了，哪怕没有死在那场战乱中，也早就被时间消磨尽了生命，他离开多瑞亚斯后遇见了不少人类，也知道了人类必死的命运，按照他所见所谓的人类寿命而言，梅安娜已经是非常长命的了，他自然再没有会再见到玉依的期待。
　　虽然玉依比起他记忆中长大了些，可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睛瑟兰督伊却是不可能会认错的，毕竟他和这个人类女孩一同生活过几百年的时间，哪怕因为他成年而逐渐疏远，也依然是非常熟悉的。
　　可是现在，一个本该已经死亡的人却再次出现了？
　　梅安娜并非重要的人物，她在精灵的历史上仅仅只有一句话的描述“第一个人类女孩被辛达精灵王后收留，与众多辛达族一同生活在明霓国斯”，连名字都不曾出现过，就算是天魔王想要针对精灵施展阴谋诡计都没可能挑上她的身份。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玉依没办法回答的问题，她只能对曾经的朋友说谎：“我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那洞窟里面了。”
　　在天魔王的地盘？她当初的失踪是被抓到这里来了吗？瑟兰督伊思考不出结果，而战场上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思索这些。
　　眼看又有半兽人逼近，瑟兰督伊冲远处吹了声口哨，立刻就有一头生着宛如树木枝丫般巨角的鹿向他奔来。
　　“你先跟着我，等一切结束我们再好好叙旧。”
　　玉依点了点头，瑟兰督伊先将她送上鹿背坐好，然后一个利落的翻身跃上鹿背，银色的披风在半空中划出炫目的弧线，待他坐稳，巨鹿便一声长鸣，再一次冲进战场。

　　第64章　九岁生日在魔窟2

　　在战斗的间隙，瑟兰督伊多少为玉依解答了一些疑问；　比如他们此刻所在的是众维拉率领的精灵大军讨伐天魔王的战场；　而玉依出来的地方则是天魔王米尔寇的地下宫殿。
　　现在距离玉依离开多瑞亚斯已经过了很久，露西安和贝伦也早已去世，美丽安去往西方回到了她的同族中；　精灵与人类都经过了几个世代的交替；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玉依曾经熟悉的样子。
　　多瑞亚斯在露西安和贝伦的儿子死于皇室相残后遭到废弃；　许多辛达精灵都在那时分散去了别处；　瑟兰督伊和他的父亲欧瑞费尔却没有，他们和一些同样不远离去的辛达精灵在多瑞亚斯周边的森林里生活，直到众维拉与天魔王的大战开始，多瑞亚斯彻底被毁，而欧瑞费尔和他的同伴率领剩下的辛达精灵加入了维拉的大军，共同讨伐天魔王。
　　瑟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