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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争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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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说宋青书是不太乐意做下毒这种事的,但他对于道义的死板坚持,还真没那么坚定。眼下因他俩成功逃出,杨柳山庄的戒备必定再度加强,哪那么容易夜探成功?再者,宋青书想到自殷梨亭被抓第二天他就已经完全暴露在杨刈面前了,说不定自己自以为隐蔽的夜探,其实根本也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进行,所以才会近半月毫无进展,殷离来了后那一晚稍微能有点进展了,副队长立刻就出现阻挠了。
  因此他也不敢托大,料想自己要再进庄夜探,是必要借助人家的毒药的。既然都是要借助,人家自己下毒失败率大大提升的话,那还不如让自己这个成功率高点的人来做好了,好歹他轻功高,就是逃跑成功的几率都比殷离和她师娘高很多。大不了等这事解决之后,回武当山领几天罚。
  主意打定,三人又商讨了细节和路线,又有王难姑提供较为详细的庄中布局图,推演完毕,就等天黑了。到了晚上,宋青书就独自上路了,毕竟这是成功率在五五开的事,殷离难免心焦,整夜地睡不好,辗转反侧等到四更时分,宋青书才裹着一身的寒霜回来了。后头也没有大量追兵。
  殷离接了那五株还新鲜的三生花,把它们种在山洞中的一片空地上,才安心去睡了。宋青书仍睡在洞口处,殷离知道古人管这叫避嫌,又想到武当派练的是残缺版九阳功,让身体暖和那根本不是问题,因此也不多此一举叫他进洞来睡。
  第二天殷离就开始跟着王难姑把她当初解毒的流程做了一遍,以挖掘出到底哪部分是有效成分。王难姑没记忆时,是按照根植她身体里的制毒过程来做的,其实这过程与做解药的过程也是大同小异,无外乎分析、辨别、研磨、中和、化学反应、试药这几样。殷离跟着做了一遍,晚间时鼓捣出一包黑魆魆的粉末,然而王难姑看了看那粉末的成色,却摇头道:“看这样子恐怕是没用的。说来也怪,其实我解毒时这药粉长得也和现在这个没什么两样,只是后面再做的,喂给村中那些人吃都不见起效。”
  殷离用指尖沾了粉,尝了尝——吃到嘴里就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殷离不太自在地揉了揉鼻子,因这花鳞茎根茎有毒,所以她们选取的是花瓣部分,这花是有香气的,用它制作时,鼻子里萦满了香味,闻多了就不舒服。
  ……等等,花香!
  殷离捧着那包药粉走出洞,在空气流通处使劲嗅了嗅,药粉由于已经被处理过,哪还有什么香味,干巴巴的什么味儿都闻不出来。殷离忽然有种紧张的感觉,她蹬蹬蹬又跑进洞内,问道:“师娘可给那些中毒之人闻过花香?”
  她这么一问,王难姑也是一愣。但她多年与毒物相伴,听到这话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一愣后就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直没办法给其他人解毒。”
  听王难姑这么说,殷离心里又定了几分,看来多半是花香没跑了。王难姑能解毒,根本不是因为她试吃了这药粉,而是因为她制作时一直闻着花香,所以那毒渐渐地就解了!既然解药是简单的花香,不存在什么技术问题,殷离想了想又问:“是否该将这解毒的方子告诉宋青书?毕竟我们能得这解药,也有他一份功劳。”
  王难姑点头道:“既是花香,告诉他也无妨。”说罢,王难姑面上竟露出一股失望与失落混杂的神色来。殷离估摸大致能猜到这是为什么,王难姑毕生的追求是制出别人根本解不了的毒,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因为胡青牛老是能解她的毒而离家出走了。这三生花的毒对王难姑来说虽然是半成品,到底是她研制了二十年才见到的一点成果,这解毒的方法居然这么便宜,难怪她要失望了。但是要是不说,殷离估计猜到解药的人也不会多,看杨柳山庄就知道了,杨刈但凡随便弄个中了毒的人到那个花园子里溜溜,他都不用对自己威逼利诱了。
  想是那么想,其实殷离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既然能得王难姑首肯,告诉宋青书怎么解毒了,也就不用为城中那些中毒的人另起争端了。毕竟是合作了好几天的伙伴,要是解决了敌人后还得跟伙伴比划几下,殷离觉得别扭极了。
  她就放下药粉,跑出洞去找远远避开的宋青书。宋青书正在前边的小路上望风,手中握着剑闲闲站着,束起的发丝微微随风飘歪一些,乍那么一看背影,跟幅画似的。
  宋青书听到动静,转回身来,见殷离一脸喜色,心里已有了数,问道:“可是解药做好了?”
  “是,我们发现解药很可能就是花香。要是没弄错的话,你六叔今晚能回来了。”
  宋青书愣了一下,然后行礼道:“多谢。”
  “这么客气做什么。”殷离摆摆手,“要不是你帮忙,我们也没法研究,既是花香,藏着掖着也没意思。再说要谢也不该谢我,要谢我师娘才是。”
  宋青书听了,觉得王难姑也算得上是太师父常说的性情中人,毕竟她们要是不告诉自己解药是什么,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不过是花香罢了。但既然殷离说得随意,他也就心领了。因而只与殷离笑言:“这倒与那天你说的那个传说对上了。倘若一个人失忆了,他闻了这三生花的花香,也就想起来前生了。”
  殷离听了,若有所思地问:“宋少侠认为一个人失忆了,就是一段新人生了吗?”
  “应该是吧。”宋青书想起四仰八叉睡觉的殷梨亭,点点头笑道,“看我六叔过的日子,那失忆是得按一段新人生来算。不过今晚我们得把他拽回到‘前生’来了。”
  殷离也乐了。?


☆、第23章 分道
  那村里管得不怎么严,当晚他们三个潜进村中,就给睡得熟的殷梨亭闻那花香,因还不清楚药效到底如何,并没有当晚就弄醒他。此后每晚宋青书都去给殷梨亭闻花香,到得第四晚,他刚一进去,还什么都没做,殷梨亭就已经翻身坐了起来。他看看宋青书,说道:“我已想起来了。”
  宋青书虽然惊喜,但不意外,叔侄俩把各自这段时间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宋青书就问殷梨亭:“我看那杨柳山庄所喂毒者皆是恶名在外之辈,他们也没在城中给其他武林中人投过毒,缘何会给六叔喂了毒?”
  殷梨亭沉默了片刻,说道:“因为我发现了他们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宋青书见殷梨亭继续沉默着不回答,想了想道,“我这几日见杨柳山庄行事,着实奇怪,他们对城中百姓挺好,在江湖上也没什么恶名,行事却透着诡异和矛盾。”
  “……唉。”宋殷梨亭叹了口气,“他们并不是什么坏人。多的你就不要再问了,既然已经有了给城中百姓解毒的法子,我们给他们解了毒,就离开这儿吧。”
  宋青书满肚子疑惑,还待再问,殷梨亭已经摆摆手,“既然毒是毒仙王难姑下的,那杨柳山庄做什么与我们关系不大,我们不用再去探他们的庄子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先去把城中的毒解了。”
  宋青书更觉奇怪,但殷梨亭的话他还是要听的,遂又跟着殷梨亭跳出了窗户,一路往白帝城中而去。中毒的百姓太过分散,数量也不少,他们肯定没办法一个一个解毒,于是宋青书将手中的四株三生花各放一株在药店内,又写上解毒方法,让城中的大夫自行医治。
  做完这些,天光已经擦白,殷梨亭道耽搁久了再被杨柳山庄的人截住麻烦,打算是趁这将明未明的时刻,混上离开白帝城的船。宋青书这会儿却不走了,他想到自己还没去跟殷姑娘道个别,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殷梨亭见他脚步没挪,便问道:“怎么了?”
  宋青书抿了抿唇,回道:“方才去找六叔时没想到今天就要离开白帝城,毒仙与殷姑娘助我良多,我想跟她们道个别再走。”
  殷梨亭原就不是多么强势的人,最是温柔替他人着想,虽然也厌魔教中人,如今见宋青书说得恳切,又想到解毒一事也多亏了她们两个,他自觉是没办法阻止宋青书去和人家道个别的,就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宋青书暗松一口气,正想要带路回那边林子里去,忽然身后不远处有人喝到:“那边是谁?”宋青书回头一看,那喊话的身上就穿着杨柳山庄统一制服。那个人这时也看到了宋青书,仿佛是为了确认般定睛看了看,忽地拔高声音喊道,“快来人!少庄主要捉的刺客就在这!”说着,手中的信号箭已然射向了天空,拉出一条长长的蓝烟。
  殷梨亭虽然立刻将那个扯着嗓子喊的巡逻放倒了,却也已经无力阻止其他庄中的高手和一般高手向岸边迅速汇来,光是往空中一望,就可以见到那些人是来了一拨又一拨。就是殷梨亭二人武功再高,恐怕都并不能同时对付这么多人。宋青书和殷梨亭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时候和杨柳山庄硬拼绝对得是自己吃亏,不约而同就向最近的那艘船奔去。因时间还早,那条船还靠在岸边,而第一拨护卫已经近在眼前,宋青书和殷梨亭倒不是没勇气和他们打一场,只是如今他们留下来打就是在给对方争取时间,他们自己反倒是拖得越久越不利。
  宋青书眼看没办法再拖,只能和殷梨亭先上了船,又砍断了绳索,两人一块催发内力,把船推离岸边。船老大就是睡在船中的,见他们两个是江湖中人,手中都有剑,也不敢非要与他们作对,只能听宋青书的,尽力将船划远。很快,那艘顺流而下的船就成了江面上的一点了。
  殷离第二天醒来还没见宋青书回来就觉得有点奇怪,也不见王难姑,正有点担心,没多久就见王难姑一脸不快地回来了。她就问:“师娘这是怎么了?”
  王难姑哼了一声,道,“我就说那些名门正派中的人最是道貌岸然言而无信,你那叫宋青书的小友昨晚和他那恢复了记忆的六叔已经离了白帝了。且还将三生花的解药留在了药铺中。”
  殷离一愣:“走了?”
  王难姑点点头,又道,“如今那三生花毒的解药已经公之于众,这毒相当于是没什么用了,杨柳山庄也不能再拿它做什么,我还要留个花种来继续为我那老友研制,其余的,却也不能太便宜了杨柳山庄,我们且找个机会潜进去将那些花一把火烧了,别给他们留什么花种。”
  殷离仍然有些呆,她左料右料,想象中的自相残杀没出现,友爱互助也没出现,她是没想到宋青书居然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听了王难姑的吩咐好片刻才回过神来,惊讶地回道:“烧了?可我们进得去吗?”
  王难姑笑道:“这就不用担心了,宋青书那小子今早在码头大闹了一场,也不知道那殷梨亭抓到了杨刈他们什么把柄,今天一大早,庄中的精锐已倾巢而出去追捕他们两个了。如今正是庄中空虚时,于我们俩正相宜。”
  既然王难姑都那么说了,殷离也就放下一半心来。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王难姑一块进了白帝城,果然如王难姑所言,就连城门口守着查人的杨柳山庄家仆都见不着了。城中人们也是来去匆匆,时不时地交头接耳,不怎么仔细地倾耳去听,都能听到他们基本是在讨论今天一大早,杨柳山庄浩浩荡荡装了几船人去追清晨离港的一艘船的事情。
  似乎每个人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杨柳山庄这么紧张,可殷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着,觉得没有哪个是猜到了点子上的。索性也就不再听了。又跟着王难姑找了家偏僻的客栈住宿,时隔数日,她终于又洗了个好澡,睡了个好觉。夜里睡完了爬起来,就跟王难姑一块去了杨柳山庄。看门的果然已经不是护院,凭着王难姑的本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放倒了这些家仆。
  王难姑轻车熟路地走到那个种了三生花的院子,叫殷离挖了两株自用后,她就点了火,将这院子烧了。火舌窜入空中,映得原本漆黑的天空也红光遐迩,照得四方都亮堂堂的。而这庄子里的人们依然沉睡着,直到附近村庄的村民赶来救火……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人知道到底是谁放的这把火,人们谈论的重点,永远是那一夜一波接着一波高窜的火苗,以及像死了一样睡着的庄中人。
  而放火的某两个人,早已趁着清晨雾气迷蒙十分,乘了早船,离开了白帝城。
  出得白帝城,王难姑就要跟殷离分道扬镳,殷离见她态度坚决,就将早早想好的说辞说出来去劝王难姑。什么师父这两年身体不好啦,什么江湖仇家又多啦,寻晦气的整天络绎不绝啦……不一而足。可王难姑与胡青牛斗了这么多年,哪里会听她几句劝就乐意跟回去的?这次又因杨刈一事,自觉在选徒弟这块上又输了胡青牛一筹,更是不乐意回去了。任殷离舌灿莲花,她愣是主意打定,巍然不动。最后用几张毒药方子和一封信就要将殷离打发回去。
  殷离没有办法,只能不甘不愿地和王难姑分了手,一个继续往西,一个原路返回往东走。这一路上,倒还能时不时听到宋青书叔侄和杨刈斗智斗勇的消息。?


☆、第24章 说和
  宋青书不跟殷离打声招呼就自个走了,殷离对当时的情况知道得又不是那么清楚,这心里多少是有点不自在,因而听了那叔侄俩断断续续的消息,见峨眉派已经出动了不少人去助他们,也就只是听了,没打算再跟去凑什么热闹。
  她自骑着她那只时而激情时而怠惰的毛驴慢悠悠往蝴蝶谷走,这会儿那些开得快的夏花已经早早地盛放了,日头又还远不到烈日当空的程度,正是出游最佳的时刻,她瞧着周遭那山高水阔,草青叶绿,繁花竞艳的景色,没多久就把宋青书和殷六侠抛到了脑后。只如往常一般每五日固定一封信递往蝴蝶谷报告行程,也顺带对途中所见所闻的描上一两笔,只讲那新鲜有趣的,路途中其实见到的灾民荒凉也不少,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讲这些事情。
  有些景象惨况是难以用文字三言两语就描绘清楚的,殷离身上钱不少,碰上实在看不过去的,也会帮衬一二,抑或就地找个木桩子给患了病的灾民看诊开方,施医赠药。起初别人见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会找她看诊的都是实在没钱看医生的,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后来渐渐的,倒是把她那原有的九死一生的名声抵去了些。乃至殷离溜溜达达地刚到湖北荆门一带,就被当地一个姓胡的富商重金请去给他那小儿子看诊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殷离那边游山玩水兼看病之事暂且放下,先来说说宋青书这边。自打静虚师太亲自带队来增援后,宋青书觉得事情更奇怪了。因为她居然是带着灭绝师太的口令来说和的。静虚是这么解释的:“掌门的意思是,杨柳山庄与峨眉毗邻,历来有些交情,那庄中这些年庄主都在外头,少庄主执家难免年轻气盛有疏漏之处,如若有不周之处的,还望殷六侠莫往心里去。”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以半个长辈自居,对杨刈颇为维护。殷梨亭听了只能苦笑,“师太也知道,此事并非我们要往心里去,实在是……那位少庄主非追着我和青书跑。”
  静虚听了道:“此事殷六侠不必担心,掌门已给杨柳山庄的庄主去了信,也派了静音师妹去找杨少庄主说项,想来很快他就不会追杀两位了。”
  殷梨亭向来没什么脾气,既然静虚都这么说了,他和宋青书这些天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又心里明白杨刈到底是什么人,当即就表示只要杨柳山庄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也不会往心里去的。
  静虚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就微微笑道:“武当与峨眉素来交好,两位既然到了峨眉的地界,我们哪有不尽地主之谊的道理,杨柳山庄之事一来一回怕也要个把月,两位不若到峨眉山上小住,待此事了结,再下山不迟。”
  这竟是峨眉愿意一力承担此事的意思,殷梨亭和宋青书只要上了峨眉山,就是那杨刈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跑到山上来撒野,凭一庄之力抗一山之派了。殷梨亭忙道:“如此,就多谢师太了。”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殷梨亭没有多想,宋青书那心眼却是要比他六叔多上不少的,他不免更加困惑,别的门派和谁谁交好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峨眉和他们武当向来要好,唯一不太好的时候也就是张无忌那事罢了,在这种情况下,峨眉派除武当外还与哪些门派、地方势力交好,武当不说门儿清,至少也是个基本知道。
  如今看这杨柳山庄和峨眉的交好程度,竟然同峨眉和武当也有些不相上下的意思,可他们武当以往竟从未听过此事,像是被刻意隐瞒了一般,这情形之怪异,怎么能不叫宋青书吃惊。可他料想自己从六叔那儿是无论如何都打听不出什么的,这段时间他都不知道明里暗里套了多少次话,每每都在关键时刻让殷梨亭转过弯来,闭口不谈了,是以宋青书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殷梨亭发现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他越这么想,就越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想到上了峨眉只怕就再没机会弄清楚,当晚躺在客栈的床上也是辗转反侧,一点睡意都没有。后来宋青书索性就起床穿了夜行衣,又将前阵子用剩下的王难姑给的迷药揣在身上,从窗口跃了出去。——杨柳山庄虽然没对他们俩下过杀手,可一向追得紧,今晚他们多半就歇在后面那个镇上。宋青书一路轻功飞奔,到了那镇中就直奔最大的那家客栈,果然见那客栈被杨柳山庄整个儿包了。
  这等夜探的活对宋青书来说简直已经是驾轻就熟,他轻易就混了进去,又直奔那最大最宽敞白日里采光绝对最好的天字号房,果然就找到了杨刈。
  也是他来得是时候,今日静音也才跟杨刈表示了峨眉的意思,希望杨刈能够放弃捉捕殷梨亭和宋青书,又跟他分析了利弊,道如今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只要殷梨亭和宋青书有点三长两短的,山庄以后就是和整个武当派为敌了。杨刈如今正为此事跟自己的贴身小厮发火呢。
  “灭绝师太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就这样放过殷梨亭?他不单单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还将那花的解药公之于众,实在可恨!”
  小厮也连连点头,附和道:“正是,少爷为这花毒耗费了多少心力,只要再观察那些中毒的武林中人一阵子就能将此毒投于鞑子,叫他们忘记自己是鞑子了,亏得这武当派以武林正道自居,竟这么拖人后腿!”
  杨刈听了,又有些气不顺:“此事若成了,我们就可以兵不血刃取了鞑子的朝廷,还百姓一个清明盛世,还我赵氏河山……可恶!”
  宋青书听到这儿,登时就瞪大了眼,赵氏河山……这杨刈原来是赵氏后人?宋青书立刻想道,难怪六叔发现了人家的秘密却闭口不言,原来是因为这杨柳山庄里藏着赵家的血脉……他们武林中人虽然一般不甩官府,可如今是异族统治下的元朝,但凡是个有点血性的汉人,都是想要恢复汉人正统的。武当派更是有仇视鞑子的爱国主义教育传统,因而如今这个真相于宋青书而言,不喾于晴天霹雳。
  为什么是晴天霹雳而不是欣喜于赵家还有后,实在是宋青书觉得这个杨刈有些……太过异想天开。要是赵家硕果仅存的后人都是这么些个水平,宋青书真心觉得不能指望他们了。
  宋青书的名字是张三丰亲自起的,张三丰给他取这个名,自是有希望他能在习武之余,多多读书,能读书怡情、修身养性是基础,假若天赋尚可,就是不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吧,至少也争取做个博览群书、懂谋知略的人才嘛。——毕竟武当的未来很可能是要交到这个孩子手上呢。既然张三丰是这么期望的,宋远桥自然也就把自己的儿子努力往这个方向折腾,那是打小就把宋青书往文武双全的方向培养,力争再造一个像他那失踪了许多年的五弟那样的书生型人才出来,聊解师父老年失爱徒的苦楚——张三丰就爱这样的孩子啊。
  宋青书也算不负众望,武功练得勤,文课也没少下工夫学。也正是如此,宋青书读过的史书没有一筐也有一箩了,他一听就觉得杨刈简直就是在异想天开。他心想要是自己处在杨刈这个境地中的话,必不会将复国的希望寄放在一些花花草草身上,历来改朝换代都不可能不流血,就是给那些鞑子皇帝鞑子王爷的全下了失忆的毒,难道鞑子的官府就不运作了?再退一步讲,就是他们种了够多的毒花,给每个鞑子都来上那么一碗,这天下间骤然失了官府,还不是一样要烽烟四起,到时只怕比鞑子治下更难收拾,苦的竟是更多百姓了。
  想到这,宋青书不免对这个“赵家后人”更没什么期待,看这些天这少庄主的行事也能看出,他怕是一心扑在仁之一字上,或者说太过相信自己,所以根本不喊什么打打杀杀的,就是恐吓殷离那会儿,只怕也就真的只是恐吓而已,根本没有付诸实践的打算。其实杨柳山庄带了这么多人出来追捕他和殷梨亭,也不是没有过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机会,要是那时候那些护院全部下了杀手的话,宋青书如今哪还能这么全须全尾地蹲在这听房顶。仁有仁的好,看那白帝城之繁荣就可见一斑了,但若真的要取了鞑子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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