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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争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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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真的要取了鞑子的江山,仁之一字,却恰恰是用处没那么大的。无论怎么看,这个赵家的后人都是妇人之仁过了头了。
  就跟小孩子一样想当然。
  虽然这杨刈也就宋青书差不多大,不能指望他多么面面俱到,宋青书还是在心中给他划了个大叉。
  他和杨刈理念明显完全不同,顿觉兴趣缺缺,又等了一会儿,见杨刈已经住口不再谈论此事,宋青书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明日上峨眉,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25章 不熟
  殷梨亭到了峨眉,没有见着纪晓芙,略感失落,又不好意思去问人家到底去了哪,生生把自己憋着了。还是宋青书见他那样,悄悄地跟静虚问了纪姑姑到哪去了,得到的答复竟是峨眉上下也不知道她哪去了,只说每年都有大半年在外头的,许是掌门交代下山办事了。宋青书就蹙了眉,想了想只当自己没问过,也就不跟殷梨亭提起纪晓芙了。
  殷梨亭自己憋着憋着,倒是又想起在武当山上住过一些日子的周芷若,待他二人安顿好了,又拜见过了灭绝师太,他就拉着宋青书一块去看周芷若。宋青书其实跟周芷若并不熟,他每天功课都排得满满的,闲暇时基本也是跟师兄弟们在一块,周芷若在山上那些日子,宋青书也就跟她说过两回话,加起来统共九句。
  第一句是周姑娘好,我是宋青书。第二句是宋公子好,我叫周芷若。第三句是宋青书很有大师兄风范很尽地主之谊地说山上若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去收拾他们。第四句是周芷若抿嘴笑说,怎么会呢,大家都挺好。后面五句是隔了好些日子,某天早上两个遇上了,宋青书问,饭吃了么。周芷若说吃了。宋青书又问,山上住得惯么。周芷若说挺习惯的。宋青书就说,嗯,这就好。那我去练剑了。
  然后就没见过了。灭绝师太来领周芷若那天,宋青书一来不到资历出现在她面前,二来又与周芷若着实不熟,自觉没有去送送的理由。况且周芷若是武当山上难得出现一回的同龄小姑娘,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婉婉约约的,宋青书内心深处其实有些不太好意思跟她说话。明明不熟,若要特地去送,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周芷若说着客套话,宋青书想想更觉不自在,干脆就不那么招摇了,也免得无端端送上门去给师弟们打趣。
  他们去找周芷若的时候,她正在练剑,得了某个师姐的唤,才收了剑,一路小跑着去见殷梨亭叔侄俩——殷梨亭待小辈向来温柔关照,她跟殷梨亭倒是熟的。殷梨亭见她鬓角还汗湿,知她蓦然从一个普通小女孩转变为武林中的子弟,又是灭绝师太亲收的关门弟子,要下的功夫必要比旁的师姐们多上许多,因而柔声道:“我与青书在峨眉小住,便来瞧瞧你。川地惯吃辣,可还吃的惯?”
  周芷若应道:“师姐妹们来自各地,山上也不怎么吃辣的,我都吃得惯的。”说罢,她那双水润润的眸子就滑到了宋青书身上,笑着打招呼,“宋师兄好。”
  宋青书也行礼道:“周师妹好。”
  武当和峨眉为显亲厚,门下弟子向来以师兄妹相称,至于这个辈分么,由于武当小弟子才传到第三代,而峨眉的掌门也已经是第三代,他们互相之间的辈分称呼倒没排得那么死,通常以年龄辅以排字相称的。即使周芷若和纪晓芙是同辈的师姐妹,宋青书管纪晓芙叫姑姑,按着年龄管她叫师妹也是相宜的。毕竟要真论起辈分来,宋青书这辈的弟子那都得跟灭绝平辈相论。
  只宋青书那么打了个招呼后,就仿佛找不到话说了。他倒是想找点话题的,可寒暄的话题已经让他六叔抢先说了,宋青书一时竟不知道该跟周芷若客套什么才好。——或许实在是太不熟了。宋青书不免又想到他和殷离原也不熟,怎么就没出现过这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宋青书恍惚了一下,干脆握着剑侧了个身站定,意思自己打完招呼了,剩下的六叔你来吧。
  好在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殷梨亭也没觉出什么来,他肚子里倒是有一筐的嘘寒问暖,食的说完了,又问周芷若衣住等方面,周芷若一一答了,又带他们转了转峨眉派。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峨眉派给宋青书叔侄俩安排的客房在山腰一个单独的偏僻院落中,从峨眉派几个主要院落走过去要约莫小半个时辰。毕竟派中都是女子,总要避些嫌。殷梨亭和宋青书参观了一次峨眉,见识了峨眉金顶景观后,也没有再到处乱蹦了,只安心地窝在院中练自己的剑,过自己的武当派小日子。
  虽然出门在外,没有了自己爹镇着,宋青书练功倒是练得是越发刻苦了。经杨柳山庄一事之后,他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武功还远不到能安全行走江湖的程度。又想起殷离说的那句“你用武功,是因为你擅长这个,我使毒,是因为我只识药材”来,他想殷离倘若日后能像她师娘一样将使毒的本事使得出神入化,就是武功底子再差也不惧行走江湖了。而他既然只会武功,没旁的特长,自然也是要练个能镇得住场,才不会拖累了旁人。要是还像如今这个水平,走到江湖上也是丢人现眼——人家会说,那个武当三代弟子,那武功差成这样,可真是徒有虚名。——宋青书要强惯了,最受不得这种可能性活生生发生在自己身上。
  既想通了这点,宋青书在练剑时,比之从前倒更谦虚了些,凡有不懂的,必要问了殷梨亭后再反复琢磨,反复练习,务求融会贯通才会罢休。以前只在山上的时候,没哪个同辈武功比他高,几个长辈又基本是宠爱他的,宋青书难免就飘飘然起来,觉得自己天分可高,水平也佼佼。如今到山下走了一遭,他那样聪明的人,终于知道世界之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他那点以往足够让自己得意的武功,到了外面竟是不够看。因而竟是比以前在山上时更加刻苦地习武用功了。
  他的这点子变化殷梨亭怎么会看不出来,他高兴极了,只觉宋青书出了这趟门,不但懂事了不少,连学习态度都隐隐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因而殷梨亭寄回武当的信上是把宋青书夸了又夸。宋远桥看了信,虽然仍板着脸,心里到底是欣慰的。想了想又担心殷梨亭心太软,特特又回信专门跟殷梨亭说,少在你青书侄儿面前夸他,免得他没几斤几两的尾巴已经翘到了天上去。
  宋青书自然不知道自己爹和六叔的通信内容,山中无岁月,他一心扑在提升自己的武力值上,日子咻地一声就过去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灭绝师太那边已经成功说服了杨柳山庄的庄主,他和殷梨亭可以下山回武当了。
  宋青书叔侄俩准备回武当的时候,还在姓胡的富商那给他儿子治病的殷离也收了封信。录符写的,说是银叶先生没了。?


☆、第26章 回谷
  第二十六章
  银叶先生怎么会没了,录符的信中讲得也不甚清楚,只是简单地叙述了一下,说金花婆婆带着重伤的银叶先生来求医,胡青牛拒而不医,于是他不治身亡了。
  殷离得了这个消息,哪还在富商家呆得下去,当即就告了辞,驴不停蹄地往蝴蝶谷赶回去。路上已经有听到金花婆婆要找胡青牛晦气的说法。殷离心里那个着急,偏偏脚程又不快,每天东想西想的,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生怕自己回去后,看到的已经是一个青冢了。
  她好不容易花了大半月时间赶回蝴蝶谷,一进谷中,就闻到一股比平时要更浓郁些的中药味,等她跑进去一看,又见胡青牛一副缠绵病榻的样子躺在房间里,青臻正端着一碗冒热烟的中药。殷离过去小心翼翼将胡青牛扶着坐起来,好让青臻给他喂药。她见胡青牛面色青中泛乌,伸手给他把了下脉,方知胡青牛不但受了极重的内伤,还中了毒。
  殷离强忍着难受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金花婆婆伤的您?”
  胡青牛喘了两口气,还没回答,青臻已经红着眼圈抢道:“可不是那个金花婆婆!他们自己招惹了仇家不好好躲着,受了伤却来胁迫先生,先生的规矩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又怎么会因为她的威胁说改就改了?结果……结果那个银叶先生死了,那金花婆婆不找她的仇家算账,却非来找先生的晦气,可不是欺负我们武功没她高么!要不是先生医术精湛,只怕如今已经……”说着已有些哽咽。
  殷离听了,就知道金花婆婆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只是如今胡青牛这样重伤躺在床上,她一时竟也没什么好办法。但她还得安慰青臻:“师父不是挺过来了吗,放心,会没事的。”除了这自己也不怎么有信心的一句劝,她也想不出旁的了。殷离伺候胡青牛喝了药,出了房间,就见录符和张无忌两人已在厅中等着了。
  录符一见她,就道:“此事难以善了,但我们对上金花婆婆偏又没什么胜算。”
  殷离听了心里愈发沉重,她武功不成,唯一能拿得出手点的攻击系技能也就是下毒这一项,可金花婆婆自己就是使惯了毒的人,一般的毒根本对付不了她。而殷离的毒术也不像王难姑那么牛掰……再说即使是到了王难姑那个程度,殷离想起记忆中模糊的剧情里,似乎不论电视还是小说中,王难姑在对上金花婆婆时都根本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这至少说明王难姑的毒术也对付不了金花婆婆。还是不要找她回来了……殷离想,免得人没救回来,反累得王难姑出现在金花婆婆的复仇视野中。她愁眉苦脸,正想叹一口气,忽然瞧见从刚才就一言不发坐在椅上的张无忌似乎连姿势都没变过,就觉得不对。张无忌又不是什么闷葫芦,他怎么也该说一两句才是,再仔细一瞧,就见张无忌面色发青,嘴唇紧紧闭着,一动不动的,哪还看不出他这是寒症发了,这样子根本就是在不声不响地自己对抗寒毒啊。
  殷离忙走过去要给他把脉,张无忌还不想给她添麻烦似的非说自己没事。殷离刚接触他皮肤,就觉得冷得不像人体,哪能真的信了?便瞪了张无忌一眼,拉过他手腕细细地号了脉,才又写了个新方子叫青臻快去煎。又问张无忌怎么病情会反复到这个程度,是不是没按时好好吃药或好好扎针。张无忌却只是笑着挠头,还是录符说了,自打胡青牛重伤,他和青臻轮流守在胡青牛床前,一个白天一个黑夜的,挪不开脚去做旁的。
  张无忌药倒是有喝,只是这些天针都没扎了,他又不想因为自己的病耽搁了胡青牛治伤,才跟录符表示自己好得很,这段时间可以不扎针了。录符这些天精力憔悴的,一时也没注意到,竟让张无忌的寒毒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迹象。殷离知道玄冥神掌的毒根本无法靠药物和扎针根治,而且这治疗效果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怕会越来越打折扣。因而她听了,倒没有去怪录符,只是有些担心起这些针药是不是能支撑到张无忌开启九阳神功金手指的那天。
  真是祸不单行,什么烦恼事都一件接一件地来,堆到一块去让人想办法。这两样殷离一时都没办法可想,只得去瞧窗外,放空思维。从屋中经窗户往外看,只看到一小片蓝天,倒是院中那两只久别重逢的毛驴一览无余。它们正亲昵地头挨头,颈挨颈地打招呼,仿佛只要能见上面,以后能在一块天天过日子,就一点儿烦恼都没有了。
  可人总有这样那样的烦恼,偏偏有些又是迫在眉睫,逃不得,躲不得,必得要去解决才行的。
  殷离冥思苦想不得好章程,打听回来的消息又是金花婆婆仍在镇上呆着,大有看着胡青牛咽气才会满意离开的意思,殷离就更担心了。她整日里忧心忡忡的,从路上到进了蝴蝶谷都没变过,那个本来就不怎么样的体重更是有了滑铁卢的趋势,仿佛咻地一声,眼看着就憔悴消瘦了。
  又过了十来日,胡青牛的伤势渐渐地有了点起色,这天他正要下床自己走走时,忽然像呆住了一样不动了。殷离回头一看,竟然是王难姑回来了。
  王难姑当然是得到金花婆婆寻胡青牛晦气的消息回来的,她也不废话,一进来就拉过胡青牛的手号了号脉,转瞬脸上就显出蓬发怒气:“那金花婆婆真是欺人太甚!师兄你等着,我去会会她!”
  可她刚提脚,就被胡青牛一把拉住了。胡青牛一向拿王难姑没什么办法,此时也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她:“师妹,那金花婆婆内功精湛,使毒的本事也不错,就是你去了,怕是也难以对付她。”
  “那就这样让她耀武扬威的将仇发泄在我们身上?”王难姑皱皱眉,明显不乐意听胡青牛那番话,想要习惯性地拂袖甩开胡青牛,又顾念他有伤在身,只得自己硬生生憋了。
  胡青牛也叹了口气,“我这些日子想来想去,为今之计,也只有离开此地,躲着金花婆婆了。”
  殷离心里一咯噔,她记得胡青牛和王难姑是根本没能逃成功的,忙问道:“师父可有什么稳妥法子?还是就这样和师娘一块离开这儿?”
  “自然是趁夜色悄悄地离开。我和你师娘轻功都不好,你悄悄去镇上买辆骡车,到时我们几个一块走。”
  竟然一点防范措施都没有,殷离越发肯定光这样是行不通的,忙道,“不可。骡车要出车辙子,金花婆婆稍微一查探就能找到我们的行踪。如果要逃,我们得想个能让她追踪不到的法子才行……等等,师娘,那三生花你带回来了吗?”
  王难姑一愣,回道:“两株我都带回来了,你这是要?”
  殷离脸上有了丝笑意:“三生花乃是新毒,可对?金花婆婆说不定认不出来。”
  其实换个角度想,他们根本不用考虑怎么逃过金花婆婆的魔爪。如果能用三生花的毒把金花婆婆毒倒,那她不就失忆了吗?她一失忆,不就不会追着要杀胡青牛了吗?如果这事成了,那胡青牛和王难姑都不用担心生命安全了,说不定连以后的小昭都不用去波斯当那劳什子圣女了。殷离又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王难姑稍微想了想,也点点头道:“可以一试。只是用了此毒后,三生花就只剩一株了,须得好生照料才行。待一株新的三生花长成,只怕得要好几年的时间。”?


☆、第27章 下毒
  看王难姑对这生长周期的在意样子,她估计是还指着通过这花培育出她想要的忘情毒。殷离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武侠的世界里真的出现了忘情毒这种东西,那不是往仙侠方向进化的节奏么。只是这话她却不好说来打击王难姑。
  既然已经有了对付金花婆婆的方法,两人又细细询问了她平日里出没的地方,王难姑就去取了其中一株花,取其鳞茎部分,兑上一种透明色的粉末,研制了起来。殷离则在纸上画了附近的简略地形图,又将金花婆婆的日常行经路径标了出来,托着腮开始想怎么才能有效地一击即中。
  金花婆婆作为曾经的紫衫龙王,她的警觉性是非常高的,又兼世人皆知医仙胡青牛的妻子就是毒仙王难姑,如今她要对付胡青牛,就不可能不对王难姑有所防范。即使她和王难姑没见过,以王难姑中年妇女的年龄样貌出现在金花婆婆附近,说不定都会引起她的警觉。更何况,就连殷离都不确定当年的紫衫龙王是不是见过王难姑……毕竟她俩一个是明教高层,一个是明教不可或缺的战略人才之一。所以这毒肯定是不能让王难姑亲自来下的。
  至于青臻和录符就更不用考虑了,他们两个在之前就对金花婆婆怒目相向过,就是近她的身都难。而且他俩都没有武功傍身,万一事败被打死了……殷离打不起这个赌。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她自己了。殷离回顾了一下自己对银叶金花夫妻俩的所作所为,确信自己在金花婆婆眼中应该是个致力于化解双方仇怨的形象。那么如果她把姿态摆得够低,去求金花婆婆,说不定能让她对自己稍稍放松戒备。——当然,如果金花婆婆没有上当,她也只有不成功便成仁了。
  殷离心中主意打定,就和王难姑关起门来商量了一阵子。第二天,殷离先带了足够的礼品去跟金花婆婆求情,身上没带任何毒。金花婆婆对她十分防备,态度也比较恶劣,几乎是仔细盯着她每一个动作,礼品自然是根本没转到金花婆婆手上,殷离怎么去的,还怎么回来。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照旧。第五日殷离再去,手中已没有了礼品,也不再张口求情,只是行了礼后,就跟着金花婆婆,她去哪,殷离就跟到哪。
  她这作风陡地一转,金花婆婆难免好奇,一时也猜不到她是要做什么,便冷笑着问:“终于知道来也是白来了?我已告诉过你,不瞧着你师父同我丈夫一般去见了阎王,我是不会离开的。”
  殷离摇摇头道:“我一向鲁钝,昨日才醒悟过来婆婆必看不上前些日子我带的那些俗物,才丢了它们。我知道银叶爷爷对婆婆来说有多么重要,银叶爷爷死了婆婆十分伤心,才想要找人天命。可是将心比心,师父待我一向如亲女,他对我也十分重要,我师父若是突然去了,我必也伤心欲绝。到时我怕是也要立下毒誓此生都要找您报仇,即使我穷您一生都无法找您报了那仇,可我比您年轻,您还会有孩儿孙儿或爱徒徒孙……说句不太好听的,我比您年轻这么多,您始终是要走在我前头的,到时我要找他们的晦气想必会轻松许多。若然如此……岂不是冤冤相报难相了?您真正的仇家根本不是我师父,而是那个打伤银叶先生的人,您说,您为了报我师父这点旁仇,却要累及子孙后代,岂不是十分不划算?”
  “我竟不知你这丫头生了这么一张利嘴!”金花婆婆再度冷笑了一下,“我只消给你一掌,你今日就能比我先去了,还谈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说着,就伸出一掌来,似乎是真的要一招送殷离回去轮回。
  殷离心中也是一跳,但她已料到自己说这番话金花婆婆多半会是这个反应,当下也不躲不闪,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金花婆婆,斩钉截铁道:“我相信您不会要我的命的。”
  金花婆婆那一掌果然停在半空,问道:“哦?为何?我自己可想不到什么能饶你一命的理由。”
  殷离定定神,道:“因为您恩怨分明。我不但没害过银叶爷爷,我还救过他一命。即使您有杀我师父的理由,您也没有杀我的理由。”
  金花婆婆听了,又是一声似讽非讽的冷笑:“好丫头!那你是要拿你那恩情换你师父的仇了?”
  “便是我想,婆婆想必也是不乐意的,只不知婆婆会不会应了此事?”殷离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若是会应,我还会来寻胡青牛的晦气?”金花婆婆却是这样反问,意思很明显了,殷离提到的她也早就想过,只是她不乐意。胡青牛是怎么眼看着她丈夫求医无门死掉的,她就要怎么看着胡青牛在绝望中死掉。所以殷离再劝都是没用的。
  殷离心里一声叹息,暗道不愧是曾经的紫衫龙王,这心志之坚定,看来无论是亲情牌还是恩情牌都无法打动她分毫了。那么她也只有祭出毒了。殷离脸上闪过一瞬的忧郁,复对金花婆婆强笑道:“还请婆婆再考虑一下。殷离今日先告辞了。”
  如此又过了数日,殷离照旧每日来劝,金花婆婆照旧不为所动。直到第十一日,殷离见金花婆婆对自己的出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以为常,又见她确实不肯放胡青牛一马,就在第十二日带了三生花毒制成的无色无味近透明粉末。由于殷离这十几天都没有什么小动作,只是单纯来劝,来求,金花婆婆对她也就没有那么防范了。殷离的下毒方法是最寻常的往茶水里下毒,也正是因为这是最寻常的,她平日里到金花婆婆这说得口干舌燥的也总是要喝上好几盏茶,碰碰茶壶是常有的事,所以今日她提起茶壶倒茶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让金花婆婆多看一眼。
  这下毒的动作殷离在蝴蝶谷中也是练了好多遍,又兼有使暗器的底子在,她轻轻巧巧地就已经从壶盖缝中倒入了药粉。接着,她就从善如流地把掺了药粉的温热茶水倒进自己茶杯中,四五口喝完了。王难姑手中还有一株花,殷离是不担心自己中毒的,只是中了毒,过一阵子就要失忆了。殷离可不敢让金花婆婆看出端倪,老神在在地磨蹭了一阵,就起身告辞。
  根据殷离的观察,金花婆婆每天喝的茶水是不少的,自殷离那天提出自己救了银叶先生一命后,金花婆婆看她的脸色虽然仍然不好,到底是有了点待客的样子,殷离来了,也会叫醉天仙的小二给备一壶茶。因此殷离认为她平平稳稳地离开后,同样也说了不少噎人话的金花婆婆多半会倒茶喝水。
  只要她喝了,殷离也不用再担心胡青牛的安危了。
  本来按殷离和王难姑的预估,她应该能支撑到自己走回蝴蝶谷——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金花婆婆的眼线是不是时刻盯着蝴蝶谷的动静,并不敢贸然出谷,做出与平时不同的行为来。
  但殷离为了不让金花婆婆感到自己离开得匆忙,愣是多留了半盏茶时间,等她走出镇门,她就感到有些晕乎,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无数小星星从漆黑一片的眼前飞过。
  等到殷离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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