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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花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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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封印尾兽的时候都没能掩盖住啊……”
“你……”她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不会是来同我做最后的告别的吧?”
数年之前,鼬也有过这样反常的行为。那时的他问了她许多问题,然后他决定杀死她。她握紧了自己的手,以遏制自己用手去触碰胸口的冲动——那里还有一道鼬留给她的疤痕,虽然年代已经颇为久远,疤痕却依旧狰狞不已。
总不会是因为身体不好了,眼看着时日无多,拼着命也想为木叶除掉她这个敌人吧?
她不无嘲讽地想着——毕竟,鼬对木叶的热爱,她可是最为清楚的。
鼬的咳嗽止住了,他直起了身体,再面对她的时候,又是先前的平静模样。他站在道路的一侧,夕阳将他的身影投到了一旁的小巷中。
他看着花时,说道:“我是来告诉你一切的。”
花时不太明白他话语中的含义,她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此刻对于他所说的话语并不甚理解:“什么?”
“我想让你看到,最真实的一切。”
就像是有人悄悄在她的面前揭开了书页的一角,宇智波鼬的话语让她忽然窥的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沉重伴随着疑惑,忽然涌出。她有些迫切地追问到:“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我想把这一切都带入坟墓之中。”宇智波鼬微合眼眸,回答道:“但是……最终,我还是决定告诉你。”
她看着鼬,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她不觉得,他还有什么可以告知的事情——她早就从宇智波斑处得到了一切的真相。
“关于你的哥哥,止水的死亡。”他缓缓地说。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以说的。”她低声地说道:“你反复地告诉过我,也让我相信是你杀死了他……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要用这件事来让我变得更绝望一些吗?”
“不。”鼬摇了摇头,望向了街道的对面。夕阳渐渐消退了下去,天色黯淡了下来。他视线所触及的地方有了摇曳的灯火,在窗棂之中闪烁明灭着。他的话语很缓慢,像是在叙述着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
“止水很疼爱你,他认为你是他最为珍爱之人,也是他最想要说‘抱歉’的人。”他说道:“直到迎接死亡的前一刻,他口中所提及的,仍旧是你的名字。”
书籍的第一页被掀开,露出尘封已久的文字来。
她的眼眸,因为鼬的话语而怔然睁大。
第九十七章·视线
“我可以把一切真相告诉你……”
宇智波鼬低声地说着,望向了花时的眼睛。
而花时却在接触到他视线的瞬间,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从再次见到鼬开始,她就一直在做类似的动作。每一次她和鼬有了视线的接触,她都会下意识地闪躲,不知道是在逃避着什么。
“不要总是低下头去……看着我。”他说着,一直望着她,哪怕他只能看到她黑色的长发向下垂落着:“如果想要亲眼看到那天所发生的一切的话,就看着我。”
不知不觉间,夜色渐渐漫开。残留的夕辉消弭不见,深蓝之色染上了广阔的天穹。余晖一旦消失不见,小镇便安静了下来。那些白日的喧闹之声都已远去,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站在夜空之下。
花时猛然握紧了自己的手,她的指甲陷入了自己的掌心中,这刺痛让她将手掌松开了一些,最后复又狠狠地收紧。
她咬着唇角,勉强催促着自己头抬起头来,视线一点点地向上变更着,从宇智波鼬的黑色衣袍到他高竖的领口,然而她的动作却在这一刻停止了,没有继续。她僵在那里,视线之中只能看到那截黑色的衣摆,还有脖颈处瘦削的弧度。
她胡乱地想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比如眼前的这家伙看起来好像瘦弱了一些,他比自己的哥哥要矮上许多,他披在耳侧的头发很好看,他好像从小就是那么的优秀。
这些胡乱莫明的想法掠过脑海,纷乱地纠结成一团。她始终犹犹豫豫,迟迟疑疑,不愿意去正视他的眼眸。就好像一旦对上他的眼睛,她就会回到什么可怕的噩梦之中一般。
“我不想……”终于,她低垂下了头,声音中带上了颤抖:“我不想再看到哥哥在我的面前再次离开了!”
哥哥的离开,对于她而言就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更是之后的厄运的开端。
面对花时的反应,宇智波鼬很平静,似乎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他握住了她的手掌——这是就算在从前他也很少做的事情。
从前,他总是恪守着礼节,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恰到好处的温和与亲疏。而这一次,他却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他的四指绕过她的手背,扣入了掌心之中,有什么冷硬的东西嵌入了她手背的肌肤之中——那是鼬戴在手指上的那枚朱雀戒指。
“止水很疼爱你。”他又一次地对她说道:“你是他最为珍重之人。”
这一句简单的话,却带着奇特的力量,将花时莫名的战栗都抚慰平整。她终于缓缓抬起了头,去正视他的面孔——他的双眸之中有着猩红的颜色与黑色的三勾玉,那些图案一映入她的眼眸中,她的脑海就为之一荡。
意识一阵模糊,周遭的风景都在刹那间改换。夜幕下人烟萧条的小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房屋与明亮的日光。全然不同的景致,让她有些愕然。
花时想要转动自己的头去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无法扭动脖颈,她只能被动地注视着前方。她的身体不受自己操控,自顾自活动着,视野也只是有限的。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向前走着,因为视线起伏不定,两排的房屋也在倒退着。
她看到了正前方颇为熟悉的颜岩,数位火影的巨大头像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恒久地守望着木叶忍村。高处的山环抱着村子,满山的绿色,深浅不一,透着浓郁的生命直色。那些熟悉的、颜色鲜艳的屋顶和在微风中摇曳着叶片的树木,都扑入了视野之中。
这片地方,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她回忆之中的木叶忍村。
很快,她就意识到,她所看到的是宇智波鼬回忆之中的景象。她附着在他的意识之中,跟随着他的视野而走动着,两旁的店铺向后缓慢退去,自顾自说笑着的行人从视野的边际擦过。他们佩戴着木叶忍村的护额,穿着绿色的马甲,看起来很是轻松愉悦。
偶尔会有一缕低垂的发丝掠过眼前——那是他护额一侧的黑色头发落了下来,因为鼬低头的弧度而在眼前反复荡着。街道一侧,甜食店褪了色的招牌悬挂在屋外,几名适逢休假日的孩子匆匆穿过了街道,向对面跑去。
忽而,耳旁传来了属于男孩的嗓音。一个矮叽叽的身影蹦跶到了面前,阻挡住了去路。他抬起头,用黑色的眼睛望着鼬,口中满是希冀的说道:“今天哥哥说好了要陪我……”
七岁大的男孩,头发不服帖地翘起,五官和美琴很相似。
是佐助。
鼬伸出手,轻轻地戳在了佐助的额头上,佐助便后退了一步,半合着眼睛,略带羞恼地说道:“疼……”
“原谅我吧,佐助。”鼬说着,继续朝前走去,脚步不停:“下午还有任务,下一次再陪你。”
穿过了街道,踏上了树林旁的小径,宇智波的族地大门就在眼前。垂帘上的团扇族纹看起来遥远而又熟悉。那是她曾经看惯了的风景,小时候,她可以毫无障碍地从垂帘的下方穿过,后来她一点点长大,她就需要去撩开那深蓝色的帘子才能穿过大门。
微微晃动的视线忽然停住了,鼬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再向前走去。他牵着佐助的手,朝一旁的屋顶转去——有一个人翻过了绘有团扇纹路的墙壁,落在了族地一侧的屋顶上,很是迅捷地朝前跳去。
那个人的个子很是矮小,穿着没有特色的、在背后有着团扇族纹的短袖上衣,黑色的长发学着鼬的模样束在脑后,手臂上戴着老师在生日时送的护腕。
那是她。
忽然在别人的视角里看到过去的自己,花时觉得很是别扭。
原来她在鼬的眼中是这样的形象吗?
自以为很有忍者风范地从屋顶跳回家,从鼬的角度看来其实非常滑稽。
她的身影很快掠过了屋顶,消失在了不远处的小巷之中,想必是已经回家了。
花时很快想起,这就是止水留下纸条离开的那一天。
眼前的景物动了,宇智波鼬继续朝前走去。气鼓鼓的佐助跟在一旁,为哥哥的又一次爽约而感到恼怒。
时光流淌过去,她跟随着他的视线走入了他的家中。没有见到富岳,想必富岳在为了晚上族内集会的事情而忙碌着。
系着围裙的美琴抱着衣篓穿过走廊,路过他面前时,微蹙着眉,语气温和地说道:“鼬,晚上的集会,你还是来吧。”
宇智波鼬看了美琴一会儿,便将视线转向了一旁放置的护甲和护臂,他说道:“今天有任务要执行,非常抱歉。”
视线之中只有他的双手——鼬将护臂绑在了手臂上,他交叠着双臂反复查看着自己的护臂,耳边传来了渐远的脚步声,美琴已经离去。
鼬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花时对他的家很熟悉,她看着他走路的方向,心里登时觉得不对劲。她很想大声喊出口,可是现在的状态却让她无法出声。
——我不要看你上厕所!我不要!
——拜托!拜托不要去厕所啊!鼬!
所幸,鼬并没有那样做,他跳上了屋顶,朝着族地外跑去,似乎是去执行任务了,这让她呼了一口气。
暗部的同事总是有着奇怪的目光,在他背后说着奇怪的风言风语。关于宇智波一族的猜测,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就可以听到。
即使面对同伴们藏在面具下的奇怪话语,宇智波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和怀疑来。他顺利地完成了任务,朝着屋外走去。已经是入夜时分,宇智波的集会已经开始了,他还是缺席了族中的集会。
树上传来一阵轻响,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视线一阵晃动,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纸团,缓缓地展开。满是褶皱的纸张上,有着略带凌乱的字迹,显然是在匆忙之下写下的。
花时一看到那些字迹,头脑中便是一片空白。
那是止水的字迹。
她的哥哥在写字时有特殊的习惯,喜欢在末尾一笔斜斜地向上勾起。这样的笔迹曾经让他的老师感到困扰,太过有特征的字迹不符合忍者的身份。
止水说事情有了变动,希望鼬立刻去那个地方见他。
花时想起了自己曾经获知过的信息——“止水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宇智波鼬。”
她知道这一切,现在,这些事情重新在她眼前发生着。
随着视线的变动,她只觉得自己愈发地紧张了起来。宇智波鼬在夜色的掩盖下朝着族地外的一片树林走去,被黑暗覆盖的灌木丛发出悉索碎响。这些低垂的枝叶和杂草掩映下的小路,让她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她忽然想起来,在止水离开后的第二天,她曾经胡乱地走到过这里。她循着这条掩蔽在林中的小路,走到了南贺川的断崖边,望着断崖下的激浪,四处搜寻着止水的踪迹,直到鼬将她扯开了那道断崖。
而现在,宇智波鼬沿着她曾经走过的小径,一点点向前走去。
第九十八章·托付
视线向前移动,两侧的树木向后退去,悄然隐匿于黑暗之中。水浪拍打着石崖的声音渐近,水流涌动之声也逐渐在耳畔响起。终于,树木从眼前消失,一处熟悉又陌生的断崖出现在了眼前。
身量挺拔站在断崖的一侧,他背对着宇智波鼬的方向,似乎是在望着脚下的激流。忽而有一阵夜风,微微吹动了他黑色的短碎发。他那有着团扇纹样的黑色上衣,也随着这阵风一阵鼓动。
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花时就陷入了惊疑之中。
——是止水!
站在他面前的,确实是她的哥哥无疑,她对止水再熟悉不过了,绝对不会有错。
在这奇怪的地方,再一次见到了回忆之中的哥哥,她忍不住想要朝前扑去,揽住那个人的身体,询问他一连串问题,或者干脆紧紧地扯住他,不让他再次离开。
“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真的被杀死了吗?”
“为什么要舍弃我?”
这些问题徘徊萦绕在胸口,让她的心变得沉闷起来,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要动弹,却忽然想起来,她正处于宇智波鼬的回忆之中,这是他回忆中的视角。
一旦认知到“这是回忆”,方才还略带热烫的心便瞬间冷了下来。
哥哥已经不在了,这只是虚无的幻影而已。
心情渐渐平复,她可以专注地随着宇智波鼬的视线去探查眼前的一切——站在面前的少年人听到了轻悄的脚步声,却并没有回过头来,始终望着正前方。
“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真是很抱歉。”
熟悉的嗓音落入了她的耳畔,即使她知道这只是回忆之中的虚影,她还是忍不住手臂的颤抖。
“并没有。”鼬温和地说道:“没有什么麻烦的。”
“眼下,宇智波一族的叛乱已经无法阻止了。”止水的话语低沉了下去,他微微低下头,说道:“我原本想要用别天神改变族长的意志,但是团藏却不信任我,他夺走了我的右眼。”
说着,他朝着鼬的方向侧过了身体。
他的面孔渐渐转入了视线的正中,一点点地露出了对于花时来说熟悉而遥远的模样来。他紧紧地闭合着自己的右眼,那眼睛微微地下陷着,淌下两道鲜明的血痕来,眼眶之中显然空无一物。而他另外一只睁着的眼睛中,则有着万花筒的图案。
花时看到他眼眸之中的图案,心下有些复杂。
在她还为一些琐事烦恼的时候,她的哥哥就已经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万花筒开眼的条件很残酷,她无法想象优秀的哥哥是在怎样的情况开了眼——在过去,他从来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
“如果放任宇智波一族的叛乱继续,那么火之国的内战就会开始了。秩序一旦被打破,其他虎视眈眈的大国必定也会趁虚而入。那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止水的话语中有着忧虑——这些就是她过去一向不爱听的话语,每一次止水和鼬讨论到了村子与国家,她都会变得昏昏欲睡。然而此刻,这一切听起来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恐怕,团藏迟早要夺走我的另外一只眼。在那之前,我就先把我的眼睛交给你了。”止水说着,又侧回了身体,似乎是有意阻挡自己的动作,免得鼬看到这略带血腥的场景。几声奇异的响动后,他将手臂从眼眶处移开,转身递向了鼬的面前。
他合着双目,尽管双眸下尽是血迹,他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就连眉尖也没有一丝起伏。他平和地说道:“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你了,我就把宇智波一族的优秀之名和未来都交托给你。”
他的手向前一探,指缝之间,淌落了几滴暗红色的濡湿液滴。
宇智波鼬的手动了,他接过了止水的眼睛。忽然有一只乌鸦拍打着翅膀落在了他的肩上,几枚黑色的羽毛落了下来。
“啊,还有……”止水的面上忽然有了笑意:“我那不懂事的妹妹,也交给你了。”
“止水……”鼬的话语中有着迟疑。
“因为没有父母,所以我对她一直很是放任……也许是溺爱过度,花时被我宠坏了。她脾气不温顺,任性的时候也很可怕。怕疼,害怕吃苦,总之,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孩子。……尽管如此,她也是我最为珍爱的妹妹。”止水唇角的笑意更甚。
“同为哥哥的你,应该可以理解吧。”止水说:“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在意,但是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一定是最好的。”
“是。”鼬回答道。
又过了一会儿,鼬说道:“如果是为了花时的话……”
止水轻笑了一声,说道:“连你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继续在团藏的眼下活动,根本不可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眼睛交给你,由你完成剩下的事情。”
也许是脸上的血滴太过灼烫,他用手背抹了一下面颊上的血痕。原本齐整的竖线被散漫地抹开,留下了一小片浅淡的痕迹。
“她喜欢吃甜食,夏天总是在走廊上就毫不顾忌地睡着了。如果房间变得乱糟糟,或者衣服没有及时洗干净,她就会变得很生气。晚餐的时候不喜欢吃咸的东西……宁可不吃。听佐助说,她很喜欢小恐龙,但是在她过生日时送的小恐龙却让她很生气,难以理解的女孩子,对吧?”
止水的话语不复之前的清晰和有条不紊,渐渐变得凌乱起来,像是在记忆之海中随意地拾取着贝壳的碎片,想到了什么便说出什么来。
“还请你以后多多包容了。”止水说着,声音忽而沉了下去。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算了。越是这样讲,便越是留恋。明明早就已经下定决心,到了这一刻却萌生出了反悔的想法。”
“……”鼬望着他,没有说话,也许是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劝慰他留下,然后在团藏的追捕下保护他?让他用一只写轮眼去对抗其他人的怀疑和来自木叶高层的指控?
“很想要对她说一声抱歉,但是应该没有机会了。”止水说着,顿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对她……”
他原本似乎想要说什么问题,却在出口的时候迟疑了。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我从小就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对待你,我相信你。”
“总之。”止水的语气沉重起来:“遗书我已经写好了,木叶和宇智波一族的未来,以及我那被宠坏了的妹妹,就都交给你了。”
“至少……至少,花时绝对不能背上叛乱的罪名。如果让她承担那样一个污名,她会很痛苦的。”
说罢,他的脚跟就朝后一退,空踩在了悬崖边上。
“止水!”
宇智波鼬发出了一声低呼,朝前探出手去,想要扯住止水向后跌坠的身体。在止水毫无犹豫地向后跌落之时,花时也几欲发出呼喊,想要伸手扯住他的身体,可是她却无法做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切清晰地发生。
鼬的动作慢了一步,那个黑发的少年身体一倒,朝着身后的断崖深处笔直地落去,随后便是一阵沉闷的水花回响。
夜风呼啸着吹拂而过,将鼬脸颊一侧的黑发不住地吹过眼前。他半跪在断崖前,朝下探出手臂,手掌之中却空空如也。断崖下的南贺川激浪不住地朝着一侧涌动而去,哗哗的响声不绝于耳。
鼬的视野渐渐缩小,最后归为黑暗。再睁开时,附着于他意识之中的花时也意识到了他的眼睛已经发生了变化——鼬获得了需要剧烈的感情变动才能开启的万花筒写轮眼。
目睹了眼前的一切,花时终于明白鼬口中所说的“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所见到的真相,和宇智波鼬曾经告诉过她的截然不同。鼬没有杀死止水以获得更高的力量,止水是自杀的。为了村子,也为了宇智波一族,他选择放弃自己的家人,在南贺川的断崖旁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亲眼目睹了止水投水的场景,她有了想要哭泣的冲动,却无法嘶喊出声来。
怎么会?怎么会!
充斥回荡在胸口的,是漫无边际的悔痛——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不试着多去了解这些事情呢?一直在哥哥保护的羽翼下活着,她都不曾触及过和平表象下的真实。
如果,如果她可以知道那一场叛乱的确切真实,如果她可以试着改变止水的想法,如果她可以让止水不那么在意家族和村子,如果她可以跟着他们一起阻止叛乱,是否止水就不用投水自尽了?
后悔之意弥散在心中,她却无法出声。
除了自责,还有着不知道该向谁倾泻的愤怒——为什么要那么在意无关的人!明明只有彼此就足够了,不是吗?为什么要去在意其他人过的畅快卑微与否?
眼前的场景一黑,画面似乎换到了其他的地方。时间好像也不一样了,她不知道这是鼬回忆之中的哪一天,却也耐着心继续看了下去。
这是在……木叶高层的密室吗?
视线低伏,很明显,宇智波鼬正跪在地上。那么,他就是以暗部的身份在执行任务吧?
坐在他正前方的四个人分别是木叶顾问团的四位长老,他们正在为什么话题争执不休着。那些议论之声落入了她的耳畔——
“绝对无法容忍!如果宇智波一族打着革命的名号进行叛乱,那就该立刻以对待木叶叛徒的方法处决才是。”
第九十九章·记忆
“宇智波一族不会停手,那就应该尽快做出对策,以避免混乱。”团藏向鼬的方向侧过了头,缓缓地说道:“包括……那些无知的孩子。”
“团藏!”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不悦地喝止了他:“你不应该在鼬的面前说这些。况且,和宇智波打内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肯定还有其他的方法。”
“事态刻不容缓,必须在他们起事之前,先下手为强。”团藏没有认同日斩的话,他的意见没有留下任何辩驳的余地:“只要你我以及手下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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