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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巧丫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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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厌烦,该说的也说完了,安慰了秦氏几句,便起身告辞,还没走出去院子,便被叫住了。
  却是故人,如今尤氏身边的佩凤,如今已经开脸,正经的妾室了,穿戴上富丽了些,神色倒是没大变,带着个小丫头,叫住了柳儿,走上来,笑道,“我们奶奶听说你来了,叫你过去说话儿呢,来都来了,做什么急着回去,且去逛逛可不好呢。”
  柳儿笑了笑,心下狐疑,刚刚小蓉大爷可是先她一步离开了,该不是这人搞的鬼吧?
  “想什么呢,跟我走吧,奶奶等着呢。素日你也不大过来,想找你说说话儿,都没得机会。想去找你,又怕不便,可见你是个没心的,一遭也没特特地找过我,多说句话都不曾。”佩凤一路说,拉着柳儿出了院子,从里头绕到园子的便门来。
  “我跟你又不一样,哪里能够随便出去逛的,没的让人说嘴,不好生当差,只顾着玩。”佩凤这人虽圆滑些,自来为人行事,到有分寸,不讨人厌烦。
  柳儿随口客气着说笑,本有些犹豫,不去又不好,却真不爱去,正暗自琢磨着,猛然间抬头,但见:黄花满地,篱落飘香,红叶翩翩,疏林如画,莺啼蛩语,罗绮穿林,好一番秋日美景图!
  想想如今人多,她只不落单,光天化日的,倒也没什么,便索性打发婆子自去逛逛。她则跟着佩凤,一路走一路赏景,往天香楼来。
  却不知,今日贾敬寿辰,请的男客人,同在会芳园里凝曦轩中,吃酒听十番取乐。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还有一更。另,总觉着不对劲儿,今日察书,终于发现个bug,小燕小鸠儿的娘是何婆子,姨妈是夏婆子,对于二选一的,小禾总记不住,╮(╯_╰)╭,这个其实检查过几次的,神奇的,居然错了,内牛。
  第五十九章 会芳园巧遇三美
  天香楼宁府北面,或者说,整个会芳园,都位于宁府西北位置,因着外河之水,即是从这边引将进来。
  甫一入园,就形成一小片开阔水域,依着建了几处亭榭轩馆,这凝曦轩,便靠着园子便门一侧,向北相去不远。
  柳儿听得隐隐有丝竹锣鼓之声,问佩凤,“怎那边也有人来么,莫不是今儿还待了外客不曾?”
  佩凤点头,“老太爷本不叫大办,奈何有些远近亲友,本家爷们,必是要请,厅上吃过饭,也都被琏二爷带着,过那边听戏去了。”说着往凝曦轩方向指了指,却也并不以为意。
  柳儿听了,心便突突地跳,忍不住问,“除了本家一些爷们,还有外客?天香楼里不是待着自家女眷么,这妥当么?”
  佩凤笑着点她,“果然是个素日不出来,我们这边,一向如此,有什么可大惊小怪。除了自家爷们,自然还有大爷一般朋友,还有你们那边薛大爷、柳二爷和冯三爷等人,都是常来往,也没外人,这有什么。”
  冯柳儿如今,一听这字眼儿就牙疼,便是姓马,也不招她待见,十分讨厌马道婆,管不知被大姑娘抓了什么把柄手。
  忍着心慌,问,“你这大爷二爷三爷,大略我也听说过一些,只这冯三爷又是哪个?听着虽不同姓,倒是按照排行来,异性兄弟么?”
  佩凤再也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指着她,“素日听人说你促狭,果然不错。哪里什么异性兄弟了,不过碰巧儿罢了。冯三爷便是那冯三公子冯紫英。前几日,还是他荐了一个好大夫来,总算蓉大奶奶病见了几分起色,把我们老爷高兴什么似,如今这日子,怎么会落下他,况且素昔也是常来往。”
  柳儿哪有心思赏景,一把拉住佩凤,急道,“赶紧过去吧,大奶奶看你出来半日不回去,不定要你伺候呢,着些,莫拖拖拉拉。”
  佩凤弄一头雾水,这是怎么说,怎地忽急三火四了?却也被拉着,不得不加了脚步。
  哪知两人正疾走着,转过一处山子石,猛地差点撞上对面来人,唬了一跳,忙刹住脚步,抬头定睛一瞧,柳儿差点儿魂飞天外。
  对面三人,都人模狗样,锦衣华服倒也都认得,还不如不认得。
  当先一位,他们府里琏二爷,带着贾蔷并那冯紫英,正当头碰上。
  其实若不认识,这三人俱是眉目俊秀公子哥儿,身量挺拔意态潇洒,看着也赏心悦目。
  只如今,柳儿可不觉着有什么好看,微低了头,跟着佩凤一起,跟三人见了礼,便站到一边让出道来。
  琏二爷没什么好说,对老太太身边大丫头,一向都是敬着,尤其柳儿和鸳鸯这般得势丫头,也轻易不敢起什么心思。
  贾蔷对老太太身边丫头,也是知道,只柳儿不过见过一两面,没说过话,只觉着容色过人,如今私下里看见,觉姿色不俗,自然要奉承两句。其实也不过是,那点儿男人好色心里作怪,也没什么其他意思。
  当即笑道,“柳儿姐姐来了,知道你素日伺候老太太忙,如今得了空儿,可要好生疏散疏散才好,有什么想吃想玩,只管告诉了,千万莫要客气才是。”
  柳儿恨不得一时离开,只微低了头,恭敬回话,“蔷大爷说笑了,并不缺什么。”
  贾蔷还要再说,后面贾蓉过来了,老远笑着招呼,“戏都开始了,我说你们几个这么久不来,却原来是绊住了脚。咦,不是柳儿姐姐么?”转眼又对佩凤道,“还不带人过去太太那里,多早晚不能逛呢,别耽搁了,去吧。”
  难得这蓉大爷也干回好事儿,柳儿和佩凤两个,忙行了礼,侧着身子,从道边过去了,柳儿手心都是汗。
  支棱着耳朵,后面隐隐传来贾蔷调笑,“三爷还瞅什么呢,还能掉下块肉来,瞅也白瞅”
  柳儿一个没留神,颠踬一下,脚脖子一拐,若不是佩凤扶了一把,险些跌倒,背后隐隐传来来一阵笑声,又羞又气,又恨。
  个臭不要脸,别落到老娘手里!
  到时候脖子上直接给拴条大绳,粗活儿都不叫做了,白天晚上拴门口。
  柳儿期望落到手里当狗使唤,又多了一个。
  从天香楼后门上了楼,定了定神儿,面色如常地见过珍大奶奶尤氏,并自家府里太太奶奶姑娘们。被平儿拉过去她那边坐下,按着先被灌了一盅,方叫丫头拿了碗箸来,伺候柳儿略洗了一洗手,这才吃了口菜,压了一压。
  这一桌都坐着两府里有体面丫头,平儿并金钏儿姐妹,还有袭人和姑娘们身边俩个大丫头,不由奇怪,“鸳鸯姐姐怎不,入画难道也没来。”入画兄妹本就是这府里,且素日爱跟柳儿借个花样子,也算投脾气。
  平儿笑,“来时见没有你,我还问鸳鸯这话儿呢,结果人家说你要看屋子,怕贼偷了你们屋子家具,可有这事儿?”
  闹柳儿不好意思,笑着不言语,低头吃了一口菜,那边平儿继续道:“你这幌子找,倒是招笑。不过我看呐,桌子凳子什么,倒也无事,反倒是坐上头美人儿,但凡有眼色贼,也知道偷哪个。”
  说一桌子都笑起来,却正说到柳儿心事,不敢带出来,只红着脸,端起平儿眼前酒盅,拿起注子,满满倒了一盅。同时另一手用力按住平儿,直接给灌进去了。
  平儿不意她倒是有一把子力气,居然没抵住,一时满桌子几乎笑倒。柳儿觉着不解气,连着灌了两盅子才罢手,大家已经笑不行了。
  那边琏二奶奶是道,“该!那小蹄子,素日就是不服管没王法,到底有人能治了她去!今儿我也痛些儿个。”
  平儿呛了一下,直咳嗽,柳儿少不得给她拍拍,一手摸摸平儿头,嘴上还卖乖,“看看,也就我心疼你,别人都只顾着笑,那管你好歹,这小模样儿,可怜见儿呦。”
  平儿想说话,却咳厉害了,哪里说得出来。
  看这一对活宝,屋里人已经有忍不住,跑出去蹲着笑了。便是邢王二位夫人,哪里还忍得住,俱是笑了起来。
  都说怪道老太太再大气,柳儿丫头一张嘴,保管没事儿了。
  那边鸳鸯带着鹦鹉等人逛园子,也回来了,一上楼,见众人都笑着,一眼看见柳儿坐那里,过来挨着坐下道:“就知道你来了,一到楼下就觉着不对,怎么一个个蹲那儿,眉眼儿不由自主地逗着呢,这模样儿眼熟,如今可不都明白了么。”
  一时众人说笑吃酒,听过了戏,又正经吃了一回饭,方都散了。
  其实柳儿早想走,奈何不敢落了单,只得耐着性子跟着大伙儿一起回来,先给老太太回了话,只道小蓉大奶奶见了起色,找了好大夫,对了症了云云。
  这边东府里,一般亲友爷们却没那么早散,几乎闹到半夜。
  之前贾蓉引着贾琏等人,一路往凝曦轩而来,一路说话,贾蔷笑别有意味,“刚那丫头是那边府里老太太身边,都说,离了这丫头,老太太都吃不下饭,一时一刻离不得。别人犹可,这个么,闹不好,老太太要留给宝二叔了,什么好东西,老太太头一个,想到就是他。”
  这话儿显然是对冯紫英说,刚刚他那眼睛,都要掉人家身上了,哪个没瞧见。
  贾琏没说话,倒是贾蓉,不以为然地道:“别人保不齐,有那个心思也不奇怪。只我看这杨柳儿,倒也未必。你们别看她不过一个十几岁小丫头,上把老太太哄服帖,太太姑娘们不必说,便是二婶子不也夸过,是个常人不及么。下到满府里,丫头婆子们,内中有那老太太身边管事大丫头鸳鸯,对她也没个不字儿。可见其人手段心机,一样不少。又是那么个模样儿,听说还识文断字。如今却一直老太太身边伺候着,也不大随意兜揽闲事,一向本分。以我之见,必是个有几分志气,断然不会甘居人下就是了。”
  别看柳儿对府里主子爷们爱理不理,能躲就躲。还是很让人高看一眼,毕竟素昔跟爷们调笑丫头,不少数。仗着几分颜色,或者主子势,有些轻狂,也不是没有。
  哪知,贾蓉话一落地,便被贾琏踢了一脚,笑骂,“小猴崽子,就你知道,可见留了心,仔细老太太知道你惦记她宝贝,揭你皮!”
  贾蓉只涎着脸笑,也不反驳,眼风扫过冯紫英,见他若有所思,并不答言,略放了点心。
  一起家贼还防不过来,哪里能让了外鬼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三完毕^_^
  第六十章 忙节礼惊现旧物
  自大老爷寿辰过后,柳儿很是提心吊胆了几天。看没什么动静,硬着头皮又代老太太看视了两回秦氏。偶有碰上贾蓉,也不过是笑让人不舒坦些,说几句闲话儿,却也没别,柳儿渐次放了心。
  后来趁着入画过来做针线,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两回。这入画哥哥寿儿,自小伺候贾珍,算是亲信之一。对那边府里动静,是了解不过。
  能成姑娘身边大丫头,自然都是能拿事,即便平日入画本分和气,却也不是二姑娘那等软弱可欺姑娘,只不过这边不是自家府上,为人处事只有让罢了。
  因跟柳儿说得来,见柳儿问起,便上心跟他哥哥打听了。闲事倒是不少,正经让柳儿看重,却没有,反倒让她放了心。
  那冯紫英若有事没事去东府,才叫她害怕呢。
  却也越发上心伺候老太太,这棵大树说什么也得死死抱住了,能镇压一切牛头马面。原本要是上十分心话,如今可是卯足了吃奶力气。
  她又是个聪明绝顶,哪里有做不好差事。这么两年偷师,珍珠捶腿儿绝技,和翡翠泡茶功夫,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却只两人不方便时,才伸手去做。
  老太太别看年纪大了,是精明不过,也有体会。柳儿捶腿儿这活儿,还是老太太看她殷勤,指点了一二。毕竟受用是她老人家,好不好,有说话余地,也乐得柳儿长进,只心里暗笑柳儿那点儿小心思。
  某日没人时,柳儿奉茶过后,给她捶腿儿,老太太点着柳儿额头,“你个小人精,若非本性纯善,又是个重情义,且能容人,不然满府里,哪还有别人站地儿了!你且放心,但凡我活着一日,必不叫你让人糟蹋了去。只怕啊,将来你那小女婿,也糊弄不住你这小精怪,可如何是好呢。”
  把柳儿说满脸通红,嗔道:“老太太说什么呢,柳儿有什么不放心,我只跟着老太太就是了。”
  老太太只笑而不语,活了一把年纪,什么不知道。拿眼睛一扫,便知两府里小猴儿们,都动什么歪心思,只不点破罢了。
  虽说柳儿名儿上是大姑娘丫头,但只要贾母想要,自觉不过一句话事儿。原本时日久了,老太太倒是真心喜欢柳儿,也动了把她给宝玉心思。
  但越是观察入微,越是察觉,这丫头是个难以伏低做小,倒是个要强。别看她面前性情体贴,放得□段,也用了十分心思当差。爷们面前,尤其宝玉跟前,向来规矩自持,是个有志气,跟一般丫头大不相同。笨些也就罢了,那心思通透,便是凤丫头也未必能及,老太太如何能放心给了宝玉,不是害宝贝孙子内宅不宁么。
  索性暂且留身边,将来怎样,看她造化,随她去吧。横竖这丫头还小,伺候又好,兼之能解闷,她且受用几年再说。
  老太太打定了主意不提,且说转眼年底,柳儿紧赶慢赶,总算绣完了那幅《秋山图》,看着成品,却有几分后悔,不意赶年前做完了。
  若早知如此,绣一幅喜庆富贵,正应了过年景儿,想来既容易卖出去,价钱也能贵些个。
  不过还好,那时想起曾听董师傅提过盲针,于夜间熄灯后,也试了几回。其实也并不难,以前没少摸黑打线结子,后来也曾抹黑打过络子。如今做针线,只一样,草图要了然于心不错分毫不说,用色线越少越好,好是一色。
  想起卢眉娘来,索性拿块料子,只用黑绒线,于晚间,练着能背下来《心经》,不上一个月,渐次掌握了要领,居然成了!字迹大小均匀如豆不说,点画分明,一如白日所做。
  于是便寻了一块牙白软缎条幅,锁了边。翻出董师傅留给她《金刚经》,原本就读熟了,如今每日早上练字完毕,又背上一段,日间做活,心里默熟。晚间熄灯后,合目屏息,睁眼看不清反倒误事,全神贯注地下针,一气绣完,一二百字,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不耽误歇息。
  中间偶有耽误,花了将近两月,也总算完成,看着虽有不如人意之处,因第一次做,也算勉强,回家随手放了起来。
  如今拿出来,和《秋山图》一起,索性来到悠然居,找大姑娘讨主意。绣经是不打算卖,想送老太太,又有些顾虑,毕竟不是分内差事,平日已经让人眼热了。
  林姑娘挥退丫头们,这才同柳儿一起,展开两副绣品,边看边点头。又听柳儿顾虑,道,“你倒是想差了,先说这《秋山图》,别看不是吉庆画儿,因属文人画一类,从个雅字,遇上机会,或年节送礼,却比那些个价高些。至于那佛经么大可以直接给老太太,别管别人如何,老太太高兴要紧。再说了,别人好赖,与你什么相干,你还能呆几年呢?势利点说,这等东西,得人求着要,才显得精贵呢。你只管端着,咱们女孩儿家,不过素日做几样针线做耍。为着显心虔,他人只管砸银子,碍你什么事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柳儿立时会意,两人相视而笑,不言中。
  “对了,你自己做东西,可都有印记名款儿之类。”
  “这个倒不曾,又不是什么名家画作,不过是先描了样子,又加了改动。”
  “不是说画,而是,就像那画画,画完了,好歹钤了印上去,像那么回事儿。你这活计,若真值钱了,也不差什么。”
  “这个倒是有,只不过是暗记,以前董师傅都是这般,后来我给她做活,用了自己暗记。”跟董师傅学针线事儿,后来柳儿跟大姑娘约略提过一句。
  大姑娘点头,便不再多言,留下《秋山图》,柳儿坐着说了一回儿话儿,拿着绣经回去当晚,趁着人少,孝敬了老太太。
  老太太着她拿过眼镜戴上,捧着细细看了一回,摘下眼镜,点点头:“难为你有心。这么小字,一大篇子,得费多少心思呢。别说绣,便是写,也要有些日子。你白日里又要当差,一个月上也歇不了两天,哪里来这功夫。如今还要做这个,必是点灯熬油罢。以后且不可如此,小小年纪,眼睛要紧,累坏了可怎么好。素日你孝心,我何尝不知呢。”
  老太太信佛,柳儿这份礼,自然正合了心思,当即厚厚赏了柳儿不提。
  只隔日柳儿轮休,拿着两套金头面回去,把干妈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不年不节,哪里这般了?便是过年,也没这样吧?”
  两套头面,一套赤金点翠,一套镶宝石,俱是华丽耀目,做工极精致首饰,老太太东西,自然是好,统共怕不得七八百银子。
  也难怪干妈吃惊,便是柳儿,初见了也不敢收。还是老太太发了话,才不敢再推拒。
  柳儿拿出一支鬓簪打量两眼,顺手插干妈头上,端详一番,还好。
  张婆子见柳儿只管把玩不语,急了,伸手拔了簪子,“我这灰头土脸,哪里配这等稀罕东西。问你话呢,老太太为啥赏,这可不是几两银子事儿,总有个缘故吧?你说说,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儿了?”
  柳儿笑了,又把簪子插了回去,“哪里灰头土脸了,我说配就配。等将来我们出去了,您老只管往头上招呼,想穿什么穿什么,想戴什么戴什么,再不必看人眼色。其实也没什么,我府里,晚间无事,私下里给老太太绣了卷佛经,想着过年了,老太太正好拿庙里镇一镇。老太太看了,一高兴,就赏了我,可是光明正大得了,您老只管把心放肚里罢。”
  张婆子松了口气,摘了头上簪子,一把抢过柳儿手上把玩,一一放回匣子收好,才道:“你且都搁起来,本来得了东西,够遭人眼红,可别拿出来显摆了,没让小人嫉妒,无端生出是非来。”
  正合了柳儿意不提,老太太那边,别看赏了柳儿好东西,老人家心里一点儿没觉着多,摸着经卷上小字,对鸳鸯道:“我赏了柳儿,你可羡慕?可觉着过了?”
  鸳鸯确实觉着多了,却不会实说,只笑道:“老太太喜欢就好,也是柳儿一番孝心。老太太赏赐,也是老太太恩典,是老太太心意。”
  老太太垂目,半晌才道:“你这话倒算明白,却也只是表面。柳儿那丫头,别看年纪小,是个有本事。你们只看见金银首饰是值钱。却不知,有些东西,拿着银子也买不着呢。只她这一手绣活,你们都算上,也不及十分之一,哪里是几个字这么简单了。难得,却也着实是这一番心思。今儿我也只说这一回,好生相处着吧。”
  因为要过年,老太太打点送进宫东西,鸳鸯和柳儿带着几个大丫头,忙忙碌碌地翻箱倒柜。
  老太太好东西多,但真心喜欢却有限,挑来选去,后除了几样金银器皿、玉雕屏风之类贵重大家伙,便是两件绣品。如今又加了柳儿绣经,已经佛前供了七日,高僧持诵了。
  从一紫檀木匣子里,拿出那两件绣品来,据说是慧纹东西,老太太要后要观赏观赏,明儿送进宫里,再也见不着了。
  一展开,拿眼一瞧,柳儿大吃了一惊,这不是董师傅活计么!
  其中一件还是她给捉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上善若水、五月苋地雷。另,今天后一次三,明日起恢复正常一,谢谢大家订阅支持,禾会努力滴
  第六十一章 酒楼逢乱遇熟人
  慧纹绣品,前世柳儿是见过,只不得细看,一般老太太只重大场合拿出来,完了便收回去,哪里给她这等下人观赏。
  但具体绣何物,却是晓得。和如今这两幅,毫无二致。
  只是,如今,一幅是董师傅《满池娇》无疑,另一幅《五伦图》,却是懂事懒怠动,柳儿给捉刀,差不了。
  细细看了一回,再错不了,柳儿满心疑惑,强自敛了心神,问老太太:“怪到素日老祖宗宝贝什么似,果然不错。只我们年轻见识浅,不知这慧纹到底是何人呢?老祖宗可给我们说说,我们也好长长见识呢。”
  老太太摩挲着,颇为不舍,慢慢道:“也不怪你们不知,这慧纹,并非人名,不过今人雅称。把一个绣字换了纹字,方能得其妙罢了。这慧娘,原也是姑苏书香宦门好人家女孩儿,精书、画、刺绣,也不过平日做几样针线做耍,十八岁上没了,所以传世不多。因她针线皆是仿名家字画,以折枝花卉居多,非一般绣匠可比,这幅吉庆《满池娇》加难得了。如今这两幅送进宫,我这里也只剩了那副璎珞,好歹闲了能有看看。若是金银等物也罢了,只我年轻时,也是极喜欢针线,奈何做多了,家人怕伤了眼睛,所以不叫多做,喜欢就多瞧瞧罢。”
  柳儿没忍住,接话道:“但不知,这位慧娘,姓什么呢?好歹有个名姓吧?”
  鸳鸯笑着道:“这个却不必老太太说,到底我比你多来了两年,倒是知道。姓董吧好像。”说完看老太太,老太太亦点头称是。
  柳儿心里咯噔一下子,董师傅可不姓董么,且全名董慧君!
  一时心神恍惚,又想起董师傅遗言来,心头乱糟糟没个主意。虚应几句,神思不属地和鸳鸯忙活完了,回到房内,仍旧想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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