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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巧丫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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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三爷脸上一本正经,内里却心花朵朵,觉着小柳儿到底把他当自己人了,家里事情都愿意找他商议,可不能叫人失望不是。
  当即点头应承,“这事说难也不难,既然你拿定了主意,我且先让人弄清楚了缘故,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放心,办妥了自然告诉你,没人敢给你气受。”除了我自己。
  两人说了一回话,喝了一回茶,各自归家,只柳儿到家换衣裳的时候,发觉腰上的荷包没了,问冬儿等人,“我今儿戴的荷包,你们收着了么?可是我前几日刚做的,刚上身,别混丢了。”
  冬儿和红花都是稳妥细心的,闻言互相看了看,她俩可都是来回伺候了姑娘衣裳首饰的,想起来,自打回来就没见那荷包,一问小丫头,都摇头,一时有些懵了,这要是让外面人捡了去,可如何是好?
  从外面进来的三七低眉顺眼地溜达进来,凑到柳儿跟前,咬耳朵,“步景说姑娘荷包掉了,三爷捡了去,改日奉还。”
  柳儿气极,个臭不要脸的,连几日都等不得了,狗改不了……那什么。越来越坏了,好歹过去偷着送东西,如今倒好,开始往回倒腾了!倒是不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ingingc的手榴弹(╯3╰),虎摸^_^,谢谢大家留言,群摸嘿嘿。
  第一百零一章 见微知著小柳儿
  了尘每三五日过来给柳儿讲一回课,就安排在东厢房原书房里头。
  柳儿手上的功夫扎实,只理论上着实欠缺,经了尘点拨,引经据典的,倒是回回进益良多,眼界也开阔了,心内痛快的同时,倒是暗暗感激冯紫英来。
  这家伙虽说有些讨厌,倒是也办了件好事,不然她还当着井底的蛤蟆,不知天下之大呢。
  自此柳儿足不出户,每日里除了做了尘留下的功课,看一个时辰的书,便是带着丫头做针线。
  嫁妆大部分都是干妈带着丫头们做,柳儿的嫁衣并一些送长辈的见面礼,则自家做,于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尤其林府针线上的人,也领了大部分常用针线给她做着,倒是从容。
  所以柳儿倒是抽空儿,给贾府史太君做了一小包袱针线,进入冬月之前,让红花和李嬷嬷,带着小丫头送过去了。以后嫁了人,恐怕不如现今便宜。柳儿对老太太,两辈子都是感激的,好歹尽点儿心。
  至于赖嬷嬷和凤姐儿处,并林之孝家,也都是有过来往的,张奶妈家则派了三七跟着个大丫头去了,主要是为着三七。都另外备了不同的东西,却不是针线上头的,只除了巧姐处。
  临近晌午,李嬷嬷带着丫头们回来了,又带了各人给的东西,李嬷嬷笑眯眯地道,“老太太说恭喜姑娘了,如今不得见,这是她们一点儿心意。”
  把柳儿闹了个大红脸,嗔道,“嬷嬷也跟着人凑趣儿,学着丫头们不尊重。”大家只抿嘴笑,知她不好意思。
  老太太是一套红珊瑚头面,并一些尺头香料等物。凤姐儿那里则是四匹的上用的尺头,并两只紫檀和黄杨木雕刻的摆件儿。赖嬷嬷则是四匹颜色鲜亮的妆缎。
  林之孝家是另派了丫头送过去的,跟别家不同,虽没回礼,却回了话道,“多谢姑娘惦记,若有用到之处,让姑娘只管指使,定尽心竭力便是。”
  三七则学她奶奶的话,“让姑娘费心了,三七淘气,只管打骂,很不必纵了她不知好歹的。没什么好孝敬姑娘的,让三七替家里磕几个头罢。”三七说完,果然跪下磕了几个响头,柳儿忙叫丫头扯了起来,嗔了两句。
  至于那些个东西,柳儿看了一回,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冬儿上了档子,红花和玉竹都收了起来。忽然想起一事,问冬儿,“前几日送来两箱皮子,我记得里面灰鼠的有几十张,你们找了出来,用那个石青的杭绸,每人作件小袄罢。”
  冬儿最是忠厚,当即有些迟疑,很是舍不得,“姑娘且留着自家用罢,我们几个皮子衣裳也都有的,何必再做。”其实冬儿还有一层意思没好说,转年姑娘嫁过去,好歹底子厚些,不叫人小瞧了去。
  柳儿笑了笑,“哪里就缺了我的,今年干妈给做的,义父那里的分例本就比姐姐多一倍,隔壁姐姐又给做了几件,估计穿几年也尽够了。你只管拿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说你们穿的好些,也是我的脸面,去吧。”
  前几日冯紫英派人送了两箱子皮子,除了几十张灰鼠,其余白狐黑狐貂皮都不少。因今年不同往年,林府那边给她的冬衣,内外衣裙并大小毛衣裳,比分例加了一倍。只外面的大褂子斗篷之类,各色皮毛做了四五件。冯紫英昨日也着人送来两件新作的,红蓝天鹅绒绣团花面子的白狐斗篷。她姐姐也给她做了两件,加上干妈做的,林林总总的,俭省些的,估计这辈子也不用做大衣裳了。
  更别提家常衣裳,不知做了多少,只冬儿和红花玉竹几个有数,柳儿索性一针没给自家做,都给人忙活了。
  贾府老太太、干妈、义父姐姐、隔壁姐姐一家,至于傅老太太,那就是个面子情儿,好歹做了两幅抹额,另有三七做的两幅领袜,冬月中最后做得了,着人送了过去。
  傅老太太一直没见客,柳儿索性装糊涂,只东西送了过去,倒是把傅秋芳招了来。
  如今柳儿定亲了,芹姐儿和采薇被杨秀姐儿勒令少过来打扰,借口是柳儿要绣嫁妆,柳儿倒是有一段时日没见她们。倒是桂哥儿,偶尔带着弟弟过来玩一会儿,两个正是好玩的年纪,一众丫头婆子都喜欢逗着玩。
  傅秋芳过来的时候,柳儿正坐自己屋内南窗下的榻上做针线,边上玉竹三七陪着一起做。小丫头传了话进来,冬儿打帘子迎了进来,引着傅秋芳并一个小丫头进了屋。
  柳儿忙放下针线,起身让了坐,那边红花倒了茶来,两人挪到边上短炕小桌前对坐。
  “姐姐今日怎有工夫过来,听姐姐说,姐姐一直做冬衣呢,也不好过去打扰。老太太今儿可好些了,一直想过去探望,又怕扰了老人家清静,不得好生歇息。”柳儿笑着道。
  傅秋芳倒是比往日看着素净些,湖蓝撒花杭绸通袖长袄,蜜合色灰鼠坎肩,下面月白灰鼠皮裙。头上挽了个圆髻,别着一只小凤簪,连朵花都没戴,神色也淡静许多,闻言,笑了笑,道,“好多了,年前应能大安了,多谢关心,还有你素日送来的药材和针线。且我那里再忙,能比你忙么。想你不少活计要做,帮不上忙就罢了,也不好过来叨扰。如今针线上头,可做的如何了呢?东西都预备齐全了么?”
  这个家长里短的傅秋芳,都是让柳儿颇有几分不适,但观其神色,倒不似作伪,如常回道,“依我说,自然是尽够了的,只干妈她们总觉着缺什么,弄的我跟着毛愣,其实是她们瞎紧张罢,叫她们忙去,横竖我是再不动了。”
  两人说着话,其实柳儿小心观察傅秋芳,傅秋芳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原本一直觉着自己样样拔尖儿,自打柳儿过来,虽不愿承认,到底心气低了些。尤其这转过年来,她虚岁都二十四了,她娘这一场病,也是从她这里来的,越想越觉着自己不孝,这么些日子,傅秋芳也过的煎熬,形容清减了不少。
  倒是杨秀姐儿看不下去,私下里跟傅嬷嬷说了。跟傅嬷嬷说,也相当于跟婆婆说了。最后娘俩儿怎么说的杨秀姐儿不知,傅秋芳倒是吃得下饭了,言行举止,倒是越发沉稳了些,她也放了心。
  不为别的,到底相公待她不薄,家里老老少少的,怎么也得好生照看了。
  所以才有如今傅秋芳迈出屋门,且过来柳儿这里坐了一坐,也是个恢复亲戚走动的意思,柳儿哪里不明白,只也不说破。
  傅秋芳这里跟柳儿说家常,偷眼打量柳儿,刚她进屋的时候,一眼便瞧见柳儿坐那亮堂的玻璃窗下,人极淡静地做着针线,水粉色湖绫家常小袄,没穿裙子,葱绿的薄绵裤,盘腿坐那里,跟仙童似的。若不是头上挽着髻子,耳边垂着两朵绯红的海棠堆纱花,她还真以为走错了地儿呢。
  这一身打扮,本就算家常,随意些却不见得有什么不同,只那挽发的红彤彤的珊瑚蝶恋花的钗子,显然是一根整珊瑚雕的,钗头上兰花蝴蝶,也是就着原本的枝桠,镶嵌了各色宝石,端的是五彩斑斓,既华贵又喜庆。
  傅秋芳一时心内黯然,她虽有长辈兄弟护着,却不如柳儿如今底气足,只这吃穿用度上头,就比人差了不止一筹,可见怨天怨命,倒还不如说自己不争气,更别提今后身份上头,人家也不差什么了。
  晚上林府姐姐身边的丫头夏草送来一封信,封皮里面鼓囊囊的,又是夏草送来,显然很是郑重。
  丫头们招呼夏草吃茶,柳儿拿出信纸展开观看,四五张满登登的字,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垂眸不语,半晌才道,“姐姐可有什么话没有。”
  夏草起身言道,“姑娘说,二姑娘看看便知,若有不清楚的,只管问她去。只让姑娘也不必担忧,那冯夫人小李氏,毕竟不过是继婆婆,钱财上头且多有依靠李家,儿女不成器,多的是仰仗冯三爷的时候,若还认不清形势,与姑娘为难,姑娘也不必腼腆了,只管立时让冯三爷知道就是。另外那位表姑娘,姑娘的意思,趁早嫁出去省事,姑娘年纪大了,心思就多,又是亲戚,以后不定是个祸害。”
  其实她们姑娘还有句话,夏草实在不好意思说,想了想又不能不说,微微红着脸,凑到柳儿耳边,嘀咕道,“你们新婚燕尔的,枕头风厉害着,赶紧着下话儿。不然过个几年,人家只当你过的好着,不然如何这功夫才抱怨。到时候那效用,就不好说了。”
  其实柳儿刚好喝了一口茶,当即噗地一声,喷了。同时猛然间咳了起来,也不知憋的还是臊的,脸上通红,吓得冬儿红花几个,忙着又是捶背又是顺气的,仿佛很怕她就这么去了。一个个很是好奇,到底这夏草跟姑娘说了什么,把姑娘惊的这么个模样儿?
  好歹镇定下来,也不咳了,只脸上还有些发热,瞪着夏草道,“姐姐这话,是背地里偷着跟你说的罢?”
  夏草毕竟是个小姑娘,红着脸点头,可不是背地里么,只她一个听见,不然叫冬虫或者哪个老妈子听了,姑娘等着挨说罢。
  晚上跟干妈吃过饭,打发了丫头们,窝在暖呼呼的炕上说话儿,柳儿便把今日之事说了,“……依着姐姐信里所言,将军府上大致便是这么个情形了。”
  张婆子点头,大体上她之前也打听过,只没有这般细致就是,沉吟片刻,张婆子又道,“你姐姐说的很是,李氏不为难你便罢,若为难你,若一开始你面嫩顾着礼节,由着她拿捏,以后可没你好日子。冯三爷是个爷们,素日在外头的时候多,哪里有一个男人成日家看着内宅的,关键时候能给你撑腰,便是个好的了,多的时候,还得你自己立的起来才是。”
  柳儿点头,“妈你放心罢,自打定下嫁给他那日起,女儿便没打算再受气,不信她小李氏,比老太太甚至琏二奶奶还有算计,除非面子都不要了,即便那般,上头还有老爷子呢。”
  张干妈点点头,对柳儿,其实她到不怎么担心,不说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也差不了多少,一个小小的将军府,柳儿如今还是当主子的,张婆子还真不信,比丫头还难当了。
  迟疑片刻,张干妈又道,“妈知道你为难,前几日听说你着人去将军府左近寻房子,妈知道你的孝心,不欲让我受人白眼,又不愿意分开。只如今我住这里呼风唤雨的都习惯了,且无事跟你姐姐说说话儿,傅老太太那里抹抹牌,且以后赢了她的,想必也不敢摆脸色了。进出奴仆伺候着,穿金戴银的,却不想挪地儿了。且这里离将军府,也不过两刻钟的车程,没有多远,你回来看我看你姐姐,也便宜,还有个娘家转转,岂不好呢。”
  柳儿眼泪一时便下来了,吓的张婆子忙拿了绢子去擦,慌道,“这是怎么说的,你这孩子,就是心多,妈如今过的好着呢,很不必整天腻歪到一处。别说你如今嫁的人家门第高,便是小门小户的,只要有公婆在,如何能跟妈住一起呢?便是没有公婆,你见过几个姑娘出门子带着娘的?别人看着不像不说,妈这心里,也不好受不是。”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只柳儿原就打算跟张婆子当亲母女过一辈子的,哪里想到嫁人居然要分开,不分开在一起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如何心里不难受。
  抽噎了一会儿,总算镇定下来,才道,“那谁说了,过两年等他兄弟也成了亲,老爷子的打算便是分家,到时候妈就跟我们一起住罢,不然女儿一个,有什么趣儿呢。还说了,明年他就另寻了合适的差事,过几年有了好机会,就……也出去放个外任,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逛逛,一家子,妈又能呼风唤雨了。”
  说的两人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想起素日张婆子在下人面前那么个样儿,这小院里,确实说一不二来着。
  这事儿便是定了下来,只有一件,柳儿心里存了疑惑,便是江南李家。
  无论素日听说,还是姐姐信里,也不过略提了一句,江南丝绸行业大贾,具体如何,她倒是有几分好奇。
  往大了说,是冯三的外家,往小了说,是小李氏的八竿子娘家,小李氏外头还依仗这李家呢。
  可毕竟跟冯三应该更亲近些才是,如今小李氏是有儿子的人,如何还仰仗着李家?且能仰仗的上!难道里面还有别的什么缘故?
  不把冯家弄个清楚,她如何能够安心,可干系着她后半辈子!一时睡不着,想了半宿,次日起身便吩咐冬儿,“你坐车去林之孝家,这么说……”
  又派了红花回了趟林府,也跟林黛玉嘀咕了一阵子不提。回头姐姐过来看她的嫁衣,听了这事,打趣儿道,“你个小精怪,坐家里运筹帷幄呢。我看一般人家,还真禁不住你这般作怪,如今只盼着冯府那些个没眼色的,消停儿的罢。不然被妖精吃了,可怪不得人了。”
  边上张婆子也笑道,“大奶奶这是不知道,不然我们小柳儿在贾府那几百号人里,如何能安然体面地出头了,可不是只做的一手好活计就成了事的。”
  说的柳儿一脸的不好意思,嗔了姐姐干妈几句,便在家里做活,其实静等消息。
  第一百零二章 人约黄昏且惊魂
  有些事柳儿不在意,杨秀姐儿和干妈可不能不放在心上。
  自打柳儿的亲事定下来,杨秀姐儿便和张干妈算计柳儿陪房和陪嫁丫头的事儿。
  丫头不必说了,如今伺候她的大小丫头,柳儿若愿意,自然都带了去的。另一则就是陪房,如今柳儿娘儿俩,好赖还有两房下人。
  想起这事儿,杨秀姐儿到底是羡慕妹子的。想当初她可是一穷二白的,后来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这府里的旧人,有个大事小情的,也没有得用的使唤。时候长了,她也留了心眼儿,借着采买下人的工夫,留了两个自己调。教使唤,如今房里的小菊和另一个小丫头小兰,都是这般来的,到底比府里旧人可靠些。
  把这事儿同柳儿一商议,柳儿其实也有掂掇,只一人计短,经姐姐并干妈一提点,倒是认真合计起来。
  不但要合计她自己的,还有干妈也要得用的伺候,不然一大家子,没个得用的,她也不放心。
  两房家人,最后定下留下一房孙福一家子,带走吴树喜一家五口。孙福家四口,两个女孩儿,一个十二一个七八岁,并春儿,都留着伺候干妈,孙福做些杂活和赶车,另有两个粗使的婆子做浆洗洒扫,原本房主留下的老苍头继续留着看门,也尽够了。
  其实柳儿也有心留下冬雪和冬梅,这两人自打从贾府和林府回来后,表面上看着还好,但是吃穿用度上,时日长了,如今到底有些挑三拣四。虽说都是背着主子的时候,但是家里上下,就这么几个人,都不必别人说,柳儿眉眼一扫,便大致知道怎么回事儿。
  如今冬雪跟着绿豆管着膳食,冬梅跟着黄芪学梳头上妆,穿戴打扮,哪里还能看出当初的面有菜色。柳儿心内感叹,这人,果然是不禁做养的,所谓富贵不能淫,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般简单。
  这理由,却有些不好说,想她当丫头的时候,比人家还挑剔的很呢,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且毕竟如今不明显,姐姐和干妈又怕她得用的人少,恨不得整个家里人都打包给她带了去,索性柳儿也便没提。
  家里陪嫁的人,便这么定下了。
  别人尚可,只春儿到底舍不得姐姐,有些眼泪汪汪的,张干妈看不过,道,“你这般,我也体谅,这样,你跟你姐姐商议商议,若你姐姐愿意,你们便都留下罢。”张干妈绝口不提让春儿跟去陪嫁的话头,不为别的,只这春儿颜色太好了些,虽说跟柳儿比差了一成,这么些个丫头里面,也算个尖儿。张婆子见过世情的,可不想在女儿和女婿之间,放根针,不定什么时候扎你一下子。
  春儿怎么想怎么跟她姐姐说的不知,只再没提这个话儿。不过次日柳儿听干妈说了此事,正好她也在带不带冬儿之间有些犹豫,便叫了她姐妹过来,道,“你们姐妹一向都没分开过,我也体谅。最后问你们一句,若不想分开,便都留下跟着干妈,伺候好了,以后自有你们的好处。想都跟着我,却是不能够,一则我人够使,二一则,干妈身边没人我不放心,你们做事,我也一向是放心的,跟干妈的时候也最久。若你们还有别的想法,也尽管说说。”
  冬儿心眼实,没有妹子想的多,闻言立时跪下道,“姑娘当初危难时候救了我们姐妹,如今也只听姑娘吩咐,冬儿是立志一辈子伺候姑娘的,姑娘若不信,冬儿立时发个毒誓也使得。”
  春儿犹豫了一瞬,到底也跪下道,“春儿也听姑娘的,横竖以后想姐姐了,见一面也容易,昨儿倒是春儿想左了。能伺候老太太,是春儿的福气,哪里敢有二心,请姑娘明鉴。”
  柳儿心内叹气,这便是两姐妹的不同,一个老实些,一个心思太过灵活些。柳儿本身就是个伶俐过人的,反倒喜欢老实些的,所以冬雪冬梅和春儿,从心里说,都不甚满意。
  这事儿便这么过去了,至于以后,不过两个小丫头,也没甚大碍。
  临近年关的时候,林之孝家的带着女儿过来走动,碰巧柳儿去林府,林之孝家的索性跟张干妈说了半日话,最后张干妈留了饭。
  看着丫头流水一般传了菜来,张婆子穿戴华丽地端坐正位,林之孝家的羡慕道,“还是老姐姐有福气,哎呦,您如今这日子,我们是想都不敢想的。远的不说,只说我们小红,也不知将来如何呢?”
  羞的小红抬不起头来,嗔道,“妈,说什么呢……”
  张婆子笑道,“可别这般说,如今在琏二奶奶身边,眼见着模样儿言谈,都出息了,这以后啊,还真不好说,给你寻个好姑爷是一定的。”
  两人言来语去地说笑,把个小红臊的恨不得有个地缝儿钻进去。别人家里说这话还不觉着,可这是哪里,这是她们整个贾府如今顶出名儿的人物,杨柳儿姑娘的家里。如今贾府上下人等,哪个不羡慕嫉妒杨柳的运气。反倒是丫头们,除了羡慕,更敬佩柳儿的能干。林之孝两口子,素日没少提点女孩儿,多向人杨柳儿学着点儿云云。
  跟人家一比,年纪尚差不多,本事运气差远了,任小红心气儿再高,在这里也不敢托大。
  经过林府和林之孝的人脉一打听,冯三爷的外家,姑苏李氏便进入柳儿的视野。
  李氏是江南丝绸大贾,世代以织造印染为业,据说京城的绸缎庄,有三成从李家进货。李家嫡支一共三房,长房和二房,同冯三的亲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三房是庶出。早几年老爷子没了,便是长房冯三的大舅舅掌家。二房管着纺织和印染作坊,老三多管着货物的发运等杂事。
  可惜的是,李大舅舅如今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儿子也不争气,当不得大任。李二舅舅是个老实本分的,看场子守成尚可,外面的事情却摆弄不明白。
  反倒是庶出的三房,李三舅舅本身就是个精明强干的,这么些年,外面的销路也都掌握了个七八,三个儿子,也都能干,一家子上下,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李家这风向慢慢的就有些变了。
  原本这也没甚么,各过个的日子,横竖跟柳儿干系不大。只三房太太跟如今将军府里的表小姐蒋素云的娘,却是嫡亲的姑表姐妹!
  别说柳儿听见这事儿有些怔然,便是林黛玉打听到这事的时候,也免不了惊讶,更不用提张干妈。
  这些个隐秘些的私事,林之孝那里自然是没法探听到的,他只不过利用关系,了解些生意上的和大面上的关系。
  不像林家,原本就是姑苏人氏,打听个本地的事儿,极其容易。
  林黛玉当即便对柳儿道,“这可真是,司马昭之心,小李氏和三房好算计呢!若我所料不差,冯三爷的娘,定然也是有李家干股的。也不知冯三爷知道不知道这事儿,若不知道,你得寻个好机会,使个法儿让他知道了,那才热闹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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