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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曼春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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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沉思了片刻,还是把西装脱了下来,罩在汪曼春的身上,
“你手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啊。”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汪曼春一笑,突然逼近过去,
“你是自己想问呢,还是替你大哥问的?”阿诚红了脸,比起现在的汪曼春,他还是喜欢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她,起码不会总让他那么窘迫。
“温暖放在你家几天吧,我最近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它。”
阿诚腹诽,汪大小姐什么时候照顾起猫来的,反正都是他来喂,也好,就对大姐说,这是朋友家
的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放心,你大姐就算知道是我的,也不会拒绝的。”
“啊?”
“因为她欠着我呢。”
从烟花间里出来抱在一起的男女很常见,可这两个人,恐怕明天后天要上报纸的头条了。
“我送你回去吧,顺便去领猫。”
“恩,阿诚,”她摇摇晃晃还是浮出些醉意来,
“这枚戒指啊,”她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帮我给你大哥吧。”
“啊?”阿诚有点懵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别的男人送的戒指,送给大哥?想要气死大哥啊?
他迟疑着不肯拿,汪曼春便塞在了他马甲的口袋里,看上去倒是真的醉了,
“就说,我等着。”
夜,14。07 眼镜蛇处电报
飘风下线画眉,重要职位,行动暗杀小组,未入党,可利用,不可信任。
——黎
迷雾
【三十二】
明镜这两天是越来越满意了,阿诚与她的女朋友似乎发展的越来越顺利,下午她正和明台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打着牌,阿香和桂姨在一旁削着水果说笑,就见明楼大步打开门走了进来,阿诚没跟着,她心中还想着出什么事儿了,明楼点了点头,虎着一张脸,
“让阿诚回来进书房找我,”就径直往书房里走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明镜茫然的回头看看明台,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见大门又打开了,慌慌张张的钻进来一个人。
“大哥不在吧。”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这句话,客厅里的三个人同时炸了。
他头发散乱,领带被拽出了马甲,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郁的酒气混合女人香(曼春:这是我新买的法国宠物香水你闻),嘴唇被咬破,仔细看看,还有淡淡的红印在腮边耀武扬威,最可怕的是,他还抱着一只其丑无比的猫。
“……”这是不知从哪儿开始吐槽比较好的三人。
他看起来有些心虚,话也不说一句,朝着明镜问了声好,也不理明镜在后面诶诶诶的叫,闷着脑袋提着猫就往房间里钻,明台傻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这这看不出来,阿诚哥的女朋友还挺奔放啊。”
“你要是有他一般能耐,我也不用担心你了。”明镜满脸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虑,探着头想去看看,就听到一阵水声。
阿诚在洗澡。
她又悻悻的坐了回去,打算等晚饭时候好好盘问盘问,这姑娘究竟什么来历,别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明台突然看了看表,站了起来,
“大姐,我要去一趟面粉厂,下午就回来。”他最近常常往面粉厂跑,勤奋的让她倒是起疑心了,只得关照道
“你路上小心点儿!”
“我知道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胆子那么大,敢出现在这儿?”汪曼春刚刚出现在于曼丽办公室的时候,差点就把她吓个够呛。
她记得自己清楚地告诉过这位汪大处长,今天是王天风回来的日子,要是让疯子看到她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是抹了汪曼春的脖子,就是怀疑她变节,将她一道傻了。
她正忙碌的准备着电台资料,不过是去一下卫生间的功夫,回来就看见一个醉醺醺的76号情报处
处长蹲在办公室门背后对她傻笑。
“……”
她看了看汪处长,工作服里的枪保险栓摸了又摸,还是狠下心肠摸到厨房去,现给她做了一碗热腾腾的番茄紫菜汤,然后“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汤汁四溅。
“下毒了!喝吧!”汪曼春睁着无神的眼睛看了她半晌,又皱皱眉头,还是缩着两只手捧起碗来喝的天翻地覆。
……喝了酒那么乖啊。
她穿着工装摇曳生姿的走到窗前拉帘子,没防备后面的人问了那么一句,
“你和明台怎么样了?”
“……我还有三个月。”怎么样了,能怎么样,她和汪曼春不一样,汪曼春的执念,是能和明楼一生一世,明楼的执念强,汪曼春的执念更强,再加上汪曼春原本的身子这辈子没有挨过毒瘾,所以可以支持,顶多是减短些寿命而已。
可她呢,死间计划一旦成功,王天风活着,郭骑云活着,明台活着,还有原来的于曼丽也会活下去,一切就都会好好的。
她所求的,不过是明台能平安顺遂罢了。
至于她,这一缕孤魂,将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永永远远。
不过还好,她摸摸左胸口口袋里的那块怀表,心里是忍不住的温暖,这次,她得到了一个慰藉。
“你总是如此孤独,总是静静的等待着一切不幸,所以我将母亲送我的这块怀表送给你,希望它能陪着你,”
这块怀表,前世应该是送给了他的妻子,那个女□□程锦云的,如今送给她了,真是受宠若惊了。天知道,在他送给自己那块怀表的时候,她有多高兴。
可天知道,她听到这个男人说这句话时心里的酸涩,心脏都要搅烂成一团,然后被丢在烂泥地里的感觉。
我需要的,从来都只有你。
她是能感受到明台对她朦朦胧胧的爱的。
她更沉静,更神秘了,不再将整个心都掏出来给明台,即使明少爷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
他也得不到。
可于曼丽知道,这一世的明台,仍旧还是会慢慢喜欢上程锦云的。他们是一样的人。吃得到一起,玩得到一起,聊的到一起。
对于曼丽而言,明台是光,刺眼的阳光将她的阴霾一扫而空,也将她的丑恶暴露出来,温暖的她无法言喻。
可明台能温暖别人,他本身就不需要被温暖了吗?
□□的程锦云,就是这么一道光,他爱上了自己的信仰。
她从某个角度而言,其实和汪曼春没什么不同。她不在乎什么国破家亡,也没什么本事,只想着自私的和自己喜欢的人活下去罢了。
而她身上的迷雾,早晚会被驱散,那一刻,便是明台重新回到程锦云身旁的时候。
她不会还给明台这块怀表的,于曼丽气鼓鼓的想,这是他欠她的。等她离开后,原来的于曼丽就会回来,自己也不欠她了。
“我说,你那里挺顺利的吧。”
“……恩。”汪曼春喝完那一盏汤便昏沉的睡去了,模模糊糊回答着她,还好,汪曼春位
高权重,有她的合作,事情也能成功不少……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于曼丽不寒而栗。
汪曼春闭着眼睛,唇上的脂膏抹去一派无害安详,嘴里却说道,
“要我帮你,杀了程锦云吗?”
镜可鉴人
【三十三】
“请进。”明楼正在书桌后仔细端详着什么,见明镜开门进来,双手非常自然的将东西推进了抽屉。
金光闪闪的一枚什么东西,像是首饰。
明镜只做没看到。
就像她其实知道明楼枕头底下并蒂莲枕巾里包着的那些照片是什么内容,可她不说,装不知道。
她深恨汪曼春,可人,总要有些念想。
明楼过得太苦了。
对于她的这个弟弟,她总是恨的,恨他,也恨自己。
她恨自己看不透他,她恨他什么都自己背负,不肯与家人分享,也许明家人都有这一个毛病,喜欢有秘密。
“大姐。”明楼非常自然的站了起来给她倒茶,明长官从小到大都是一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唯独对这个姐姐,他竟有一份孝子之心。
明镜自顾自的坐下,看着他的背影氤氲在茶香雾气之中。
他有些胖了,背也有一点点驼,只在下跪的时候才挺的笔直。不像当年那样的瘦削挺拔,她清楚地知道,明楼嗜甜。
甜味属土,入脾脏
一个人喜欢甜味,说明他后天脾土不足,也就是脾虚。
脾虚之人,中气必亏,懒言少语,动则疲倦。
一个中气不足的人,当然没有安全感,也总是自寻烦恼。
气不足,至也,思虑过度。
她家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竟然会没有安全感。
“明楼啊,你,还在想汪曼春吗?”明楼手里动作一顿,然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转过
身子来,她眼尖,看到那烹好的茶水泼出些在桌布上。
明镜一叹,果然如此。
明楼需要一个妻子了。
阿诚有了女朋友,就连明台,虽然他不说,可她也知道,似乎是外面看上了什么样子的女孩子,
总是半夜盯着一方绣着花朵的手帕傻笑。
可年纪最大的明楼却没有着落。
若是自己要他成家,自己坚持,他一定会结婚的,这一点,他相信。
可是他幸福吗?
可是!
可是汪曼春,会善罢甘休吗?
她至今还记得,杀父之仇——之恨!之恶!之痛!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疯子在自家门前做出的诅咒,
“我等着你死的那天。”其中的恶毒之意听了让她内心都在发凉,可其中的执着情思,却让她忍不住颤栗。
这世上,恐怕没有这么决绝的爱了,这世上,也不会有人如此疯狂,如此执迷的爱着明楼的人了。
“阿诚似乎有女朋友了。”
“恩,我看见了。长本事了。”他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看不清楚表情,只是用左手抚了抚眼
镜,这是他不高兴时候的一贯小动作。
“嘴上的牙印还敢骗我是猫咬的。”明镜笑道,
“阿诚这不是害臊嘛。”明楼冷哼,不置一词。
害臊?他在法国搂着那波兰小妞儿苏珊说情话写情书的时候,周旋于那些日法女人之间的时候,有哪个人不说他的吻技高超?
这个时候害臊?是心虚。
虽然他在后面都听到了,阿诚也做过了详细汇报,可他大胆嵇越是事实。
汪曼春出格那是汪曼春的事,阿诚不应该做出那样的表现。
他敢说自己对汪曼春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这会影响他的计划。明楼悻悻的想着。
阿诚在楼下给猫咪洗澡,阿香和明台就在边上蹲着看,明台喜欢小动物,总想养,可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没有长性。也不受小动物喜欢,被咬的哇哇叫,却还不长记性一遍遍凑上去摸。
楼下一派吵吵闹闹热闹温馨的景象,倒让她为楼上的明楼心酸。
“明楼。”
“大姐,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正如他五年前坐飞机去法国之前时候说的那样,眼神,坚定,冷淡。
可他说的绝不是真话。
五年,能改变一个人的多少。
那日阳光正好,她一个人站在苏州桃花坞大街上,打算给明楼买架新眼镜,也许新的黑色框架眼镜,会好一点。
她刚刚踏出眼镜店,就被人一把拽了过去。
一颗子弹划破空气从她眼前过去,就差那么一点点。然后是接连不断的枪战,前一刻还在街上聊天的人们下一秒要么横尸当场,要么就从口袋里掏出枪来攻击别人……
她是一个人兴起出来的,连一个随从都没带,危险级了。
她也知道是被人救了,闷声不响的被人拽着在小巷子里狂奔,在玄妙观附近才停下。
“明董事长,没事儿吧。”来人声音温和柔软,她大口喘着气,只能看到一双白色的皮鞋,再往上看去,白色的西裤,白色的西装领带,白色的礼帽。
温雅细致,这是荣家的养子,荣医生,荣初,她记得,这还是汪曼春的相亲对象。
一想到汪曼春,她的语气便冷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来苏州出差,看到您陷入危险,难道,要放手不管?”
“那谢谢你了。”还算是有风度,配汪曼春倒是刚刚好。她那时候竟然会去为汪曼春想了,真是奇怪。
“不客气。”荣初冲她一笑,突然从裤袋里掏出一把枪来。
“这是有人托我给您的。”这是一把黑色的枪,小巧看上去却无害。沉甸甸的却怕人,差点让她丢到地上去。明镜吓得连南京口音都被带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诚让你给我的?”她看到枪,条件反射就以为荣初是阿诚派来保护她的
人。
荣初不出声,只是携着她往前走,送她到火车站附近,已经有两个陌生面孔跟在那儿,手里提着明镜的行李箱。
他遥遥的站在火车站下,看着明镜走上火车,在火车驶出车站的时候,还是飘了一句话过来,声音很轻,轻到她甚至以为是幻觉。
“看看枪。”黑色的枪托尾端,刻了一个小小的纂体,这是她最恨的一个字。
'汪'
汪曼春。
杀父之仇永生不忘。
五年了,她眼中疯狂依旧,执迷依旧。做的事情,却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她心狠手辣,当年处
决自己男朋友的手段传遍了上海滩,也让她胆寒,可却处处留有缝隙,实际上在上海发生的事情,真正是汪曼春手笔的,确是一件也无,可这也改不了她是汉奸头子的事实。
我是不是做错了?
“明楼,你快乐吗?”明镜红着一张眼睛茫茫然的问,她害怕极了,害怕是因为自己,汪曼春才
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害怕是因为自己,明楼才至今独身。明楼笑着过来揽住她,眼睛在灯光下竟
显出几道纹路来,他才35岁,男人的好年华啊。
“大姐,家里好,我就好。”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明镜想。
黑鱼汤
【三十四】
“明天中午,到我家里来聚餐吧。”
荣初的家,在上海外滩法租界里的一个小院子里。
白色的二层小洋房,种满了彩色的无名小花朵,开的正好的紫色丁香花与白兰花香甜甜蜜蜜的依偎着,里面藏着几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野猫,斑斓的彩色眼睛里面尽是慵懒温顺。
花园里铺着大大的一把红白圆伞,下面躺着一袭长桌。
荣初的夫人叫和雅淑,小小的卷着的长发披到腰间,粉色的洋装上浮着同色的百合花绣。
汪曼春一直以为,荣初喜欢的是那种身材性感或者是气质出众的女人,现在看来,这个女孩子倒是更加邻家一点,明明已为人母了,却还是有一种可爱的天真。
虾子大乌参,槽钵头,草头圈子,生煸草头,蒜蓉粉丝蒸扇贝,莲蓬豆腐,用白色带兰花的大碗乘着,热气腾腾。
她坐在餐桌边,一脸茫然的在口袋里的挖着荣初进门就塞给他的外国巧克力给围着她闹的两个胖娃娃,尾巴翘着的白色狮子狗在她脚下闹着,惹的她不得安生。
“是不是觉得很烦人啊。”和雅淑笑着把爱中爱华叫过去,一个坐在荣初腿上,一个坐在她的腿上喂着饭。
“还好。我只是不习惯。”她从小就不喜欢小孩子,后来做了那一行以后身上自然而然带出来的血腥气和煞气更是让小孩子都退避三舍,这两个孩子一看就是荣初的亲生儿子,不怕死。
她说话也少,大多数时候都是荣初和她的妻子看着汪曼春吃,她放的开,肉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吃,配着饭浓油赤酱的也是香的很。
“你饿死鬼啊!”荣初划开一支雪茄,喷着烟冲她笑,端着红酒摇晃着逗爱中,和雅淑在桌子下偷偷扭他腰上的肉,汪曼春看到了,忍不住皱皱鼻子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要你管。”
“还有一道菜没上呢。”他站了起来拿走她面前只剩下一块扇贝的碟子,几乎是抢了过来。
死丫头,平时架子倒是端的足,吃东西的时候
“那你快上,不够啊。”
一道黑鱼汤,不知从哪儿响起的钢琴曲让汪曼春手抖了一下,白色的瓷勺滚着浓郁的酱汁泼在紫色的军装上,摔个粉碎。
一分火腿,三分豆腐,两分蒜泥香葱料酒,四颗被切成十字头开裂的红枣,左边两颗,右边两颗
“我不喜欢吃这个。”她看也不看,只是专注的在书桌前看着最新的文件,然后这76号的机密文件就被一把抽走扔在书桌下,一大碗被细细剔掉刺的鱼肉被乳白色的汤汁溢满了推到她的面前来。
“等你吃掉,我给你削苹果去。”他温温吞吞的抬了抬鼻尖的镜框,就这样坐在一边盯着她。
“我不喜欢嘛。”她嘟嘟囔囔的噘着嘴
“黑鱼消水肿,补身滋阴。对你会很好的,乖一点,好不好?”最重要的是拔毒,她毒瘾刚刚接触,不好吃那些浓郁的菜。
————————
彼时汪曼春刚刚摆脱汪芙蕖的控制,获得南田洋子的信任,成了76号新上任的情报处处长。
76号原来的头儿是行动处处长梁仲春,四十多岁的年纪,是最圆滑不过的人了,炙手可热,眼看就要正式坐上了位置,却被天降的汪曼春撞了个趔趄,还撞回了比原来还不如的位置。
铁腕政策,做事如风雷般利落,却从来不做下死手的工作,得罪人杀人的工作都让他梁仲春来,
说是给他一份功劳,也只不过是拿小恩小惠来堵他的嘴,他还偏偏吃这一套。
不过他不怕,毕竟是个女人,早晚会栽在男人的身上,回归家庭的。汪曼春就遇到了这么一个
人。
初次见他,是在汪芙蕖为她的生日办的舞会上,来的全是名媛富少,敢来搭讪的却是一个也无。
笑话,这可是汉奸里的头头,看她腰间别的两把枪,哪个人敢涌上去?可她毕竟是76号的人,民不与官斗,可若是能利用好官,便能大吃四方了。
只可惜四方势力,竟然没一个人敢动手。
“曼春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那是一个穿白色西装,黑色领结的男人,长相文文弱弱,却是挂着一幅温煦的微笑,他一出声,舞会里明着暗着聊天的,喝酒的,窥视的,明里暗里的全都
安静了下来。
这个人是谁啊?
两世以来,他都是这个开场白,都是这幅笑容,前世她只和他交往了一个月,写了一封信寄到法国,便就地枪杀了这个人。
而今生她不想再和别人有一点点关系,却还是心里有愧,将手递了过去。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姓方,不过就是一个钢琴师罢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她当时醉了半分,媚眼迷离,
眼角染上丝丝红晕,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将自己的身体重量都恶意压在他的身上,这小男人也不
生气,纵容着让她躺在怀里,始终都挂着一副笑容搂着她在舞池里打转。
她在舞池里转久了,也觉得身边窥伺的男男女女烦人,就指示他抱着她回客房。
汪曼春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些什么,哪知道他竟然傻乎乎的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后,一个人又
钻了出去,还把门带上了。
什么嘛。真是无趣的男人。
她双手无意识的翻着西装的内外口袋。
钥匙,一个钱夹。
“你要是想要,可以随时拿。”汪曼春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不是那种略
带青涩感的少年音,也不是那种滑腻干涩的浸润过烟酒的感觉,清清朗朗,悦耳的很。
“蜂蜜水。”他拿出一个小调羹在杯子里转了转,汪曼春的眼睛也随之转了转,
“你不会下毒吧。”
“好啊”他展颜一笑,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小口,然后猝不及防的扑上去全部都喂到了汪曼春的嘴
里。
她大窘。自己也算是军校出身,还是76号的长官,竟然被一个小子占了便宜。
偏偏她还无计可施。
心机婊明楼
【三十五】
“他过得还好吗?”
“赴维也纳留学,现在已经是教授了。”还是共产地下党党驻维也纳处的负责人。
“那就好。”她记得自己当着南田洋子的面剜他胸前的肉,身上的枪伤还没好,他便一言不发,
虚弱却晶亮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肩上的伤。
'怎么样了。'他仗着汪曼春的身体遮着对她做出这样的口型,汪曼春紧紧的盯着他,只好紧绷着脸,她害怕自己一旦放松了脸上的肌肉,泪水就会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荣夫人,不是□□吧。”从这个女人的手指和脖颈来看,她的身体受过极大的摧残,她做了那么多年的特务工作,怎么会看不出来,日本人的手笔,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受过洗脑,这种摧残,这样的人,别说在她的手底下了,恐怕在朱徽因手下都过不了一招,
所以,
“画眉究竟是谁?”
“你说呢?”若是没有那个人的死死坚持,一再给上面打报告,打包票说这个人能够争取,凭荣初的手笔,汪曼春能轻易的发现他运输的货物?
这是方立文和荣初打的第一次赌。一票假的货物,赌的是汪曼春的态度,若是汪曼春报了上去,
她就会失去特高科的信任,很可能会就此被踢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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