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伪装者]曼春怨-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知道了。
  汪曼春身上的每一块肌肤,他都认得。阿诚的表情,还有那只猫,阿诚什么时候会对汪曼春那么好了?
  他不需要猜,只需要将计就计。
  “都是阿诚的错,大哥要打要罚都认了,但是,”阿诚抬起头,“
  您不救汪曼春了吗?”
  明楼看了他片刻,突然叹了一口气,
  “军/统上峰传来的命令,将所有的罪和疏漏全部推在汪曼春的身上。”
  什么?阿诚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汪曼春的身份若是汉奸,此时也是到她死的时候了,可如今竟
  然有共/产/党的身份,国/共之间的内斗从来没有停止过,汪曼春必须死!
  那明楼呢?

  “良辰美景奈何天。”

  【五十八】
  “那大哥你呢?你会怎么样??”
  “我,”明楼转过身去,“我不会怎么样。”
  “你打算就这样牺牲她吗?”
  “牺牲?”他低下头来咬着牙笑看着明诚,近的让阿诚不敢出声,只能瞪大眼睛发抖。
  大哥快要失控了。
  明楼是什么人?年少便稳重自持,不可看透,将身边的堂兄表妹玩弄在股掌里。说句实话,自从
  阿诚到了明家以后,就算是当年汪曼春的那档子事儿,也没有让他的表情如此外露过。
  这个表情他见过两次,次次让他刻骨铭心,浑身发冷,像是被一条真正的毒蛇缠着,将空气排
  出,慢慢溺死在怀里,他和明楼不是一届军校毕业的,自然不知道为何□□和军统的代号都是以
  蛇为名,但他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一次是在巴黎,他在王天风面前拿着装了□□的黑枪管抵在他脑袋上,几乎是笑着说;
  “阿诚,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另一次,暴雨如注的76号门前,他当着藤田芳政汪曼春的面做戏,明楼狠狠的给了明镜一个耳
  光,搀扶她的阿诚看的分明,那个时候,大哥是掺杂着两份真感情在里面的。
  而如今,是不是代表,汪曼春在大哥心里,已经能和明镜明台和自己放在同一架天平上了呢?
  “你希望我怎么做?是啊。倾尽天下只为她,冲冠一怒为红颜,说的多美妙,可是你考虑过千千
  万万还在战火中的人民吗?”他低声咆哮着,“细菌战中多少死去的同胞被当做牲畜一样虐杀,
  京陵大屠杀中无辜的孩子,邻居,在路边微笑的卖花姑娘,上一秒还羞涩的给你送上花朵,下一
  秒就衣冠不整满身弹孔。多少前线的同胞,将爱的人保护在身后,挺身扑向刺刀。”
  “上天知道我多想做一个前线战士。”为了自己在后方的家人,爱人,付出一切。
  “可是我不能!”
  人比起得到什么,在失去的时候,才能察觉它的意义,不,在送走大姐和曼春以后,我就再也没
  有什么能失去的,那时我才能如此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我将完成我的任务,祖国的历史将会翻开新的一页
  我将成为无名的革命战士,为祖国献出生命,即使是牺牲,那牺牲也是有意义的。
  现在即将开始的战争将会成为改变中国,不,改变世界的历史!
  战争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但是,偶尔也会有必须去战斗的时候,为了从侵略者手中保护我们所爱
  的人。
  是的,将真正胜利献给我们所爱之人。
  这世上无人能懂明楼。明镜不能,汪曼春不能。而阿诚,则是不可以。可他又怎么瞒得过朝夕相
  处的弟弟呢?
  明楼嘴上还是那副狠厉的样子,冷不防跪在地上的阿诚来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开始戴项链了?”阿诚看了那链子有一段时间了,一缕银光在领子里若隐若现,明
  楼平时的衣食住行都是个大少爷应该碰的,就连一个领带夹都是明诚做好标签管理的,又怎么会
  戴什么项链?何况他还不知道?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你应该庆幸!军统下的诛杀令是由你和我来执行。”
  明楼走了过去,背对着他拉上了酒柜,将一只手从军装扣子间伸了进去,捂在胸口。
  “汪曼春必须'死',你懂了吗?今天就得'死'”他用小指敲了敲玻璃,两下。
  '“阿诚,你想好了再说。”明楼将小指头贴在口袋边缘轻轻敲了两下。'
  '“阿诚,今晚处决毒蝎”他用手指在杯子边缘敲了两下。'
  明诚心神大定。再无怀疑。
  只可惜,这暗语之所以被称为暗语,便是由于它的误解性。纵观明楼入军校那么多年,唯独这句
  话,竟让他后悔终生。
  两位训练有素的特工竟然没有发现,棕色的红木椅子下面有暗淡的红光一闪而过。
  ————————————
  {汪曼春必须死,你懂了吗?今晚就得死。}
  车外是瓢泼大雨,一个黑色的音盒发着不详的红光。沙沙哑哑着一遍遍诉说着。
  汪曼春必须死。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为什么要这么做?”过了片刻,她沙哑着嗓子问,女人还穿着白色的衬
  衫,长长的头发自然的披散在脊背上,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车子顶端。
  “有人希望能够更好地保护你,我只是起到通知的作用而已。”男人戴着黑框眼镜,中山装,大
  背头,严正的样子与刚刚在明楼办公室畏畏缩缩的做派一点也不一样。
  “滚吧。”汪曼春听见车门开关,伞打开收拢的声音,微微咳嗽了两声,下意识的将衬衫裹得更
  紧了一些。
  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失足摔倒,满身泥泞
  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如迷途的羔羊。
  然而,我想继续迷失下去……
  太苦了。
  明楼,明诚,汪曼春,这三个训练有素的特工竟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卷入了一场战争,而
  这战争的空隙,正被一个人所慢慢渗透。
  许秘书从车里走了出去,慢慢的走过巷子,走过市政厅,然后坐到了另一辆白色的福特车里。
  纤长细瘦的双手细甲轻轻巧巧的将手套脱下,中山装脱下,换上格纹领带,蓝色的西装来,一点
  一点的折熨平整,然后沾点水将黑油油的大背头弄散,披在额头边,将眉笔从裤袋里拿了出来,
  脱下黑框眼镜,慢慢的搓揉起脸颊来。
  “开车。”他道,76号现任情报处朱处长踩下了油门,驶向瓢泼大雨里。
  车子里响起了咿咿呀呀的戏腔声。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三人舞

  【五十九】
  现在是晚上八点,雨停了有一阵儿了,夏风清凉,这时候的上海滩本来应该是轧马路的好时候,可无奈夜风柔软,日本人战败的怒火却更加猛烈的刮来,热热闹闹的外滩凄凉无比,一片黑暗,只余下一些来讨生活的小商贩,零零落落的支着摊子在路边。
  “老板,给我来一碗小馄饨。”悦耳的女声在耳边传来,老板只当是哪位穷家太太,连忙殷勤的
  答应了一声,探头一看,竟是穿着男式风衣,蹬着长靴的时髦姑娘,头上押着一顶圆圆的帽子,
  一看就是上等人,他提起心思来小心对待,
  “姑娘,要辣要醋?”
  “多放辣……不不不”曼春略微嚅动了下嘴唇,将话吞了回去,
  “还是不要辣了,多放点醋。”
  本来应该再过几天,等梁仲春来了再行动的,可她担心牢里环境恶劣,再加上刑克严酷伤害到孩
  子,想来其实也不应该这么做。
  她孤零零的坐在摊子边上,看着老板将碎花大碗儿端了上来,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来吃
  东西,可是为了孩子,她必须按时吃。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汤里,她依旧囫囵吞下,眼前迷迷糊糊的映出一片朦胧的彩色光影来。
  当时明镜不同意她和明楼在一起,她性子烈便总要当面的去堵明镜,然后自己找的满身不痛快,明
  楼便拦着她,总趁着明镜出去时两人偷偷在外面幽会,尽找些小巷子小摊子,还美其名曰是地下
  情。
  “馄饨就是团团圆圆的意思。”他拿过一只瓷勺子来,将自己碗里的馄饨盛了一些出来,又将曼
  春碗里挖一些过去,明明两人的都是一样的,他倒是搅合的汤汤水水皮皮馅儿馅儿浑浊不清,惹
  得的汪大小姐着恼极了,
  “师哥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呢?”她气哼哼的放下馄饨,觉得没法吃了,冷不防却被喂了一嘴。
  “曼春,我想给你一个家。”
  可是家在哪儿呢?明楼,你真是一个大骗子。
  她硬生生的将一大海碗馄饨都吃下去,终于忍不住呜噜噜的抽噎起来:这恐怕,是我们母子共同
  分享的最后一顿饭了。
  “老板,我没有带钱,就拿这个抵给你吧。”她幽幽道,将一支鎏金玫瑰的发梳从头上拔了下来
  递过去,自顾自的离开了。
  她潜入了梁仲春的府邸,男主人不在,灯却还亮着。
  “辛苦你了。”她拿过一个箱子,顺手将化妆桌上的口红塞进了口袋里。“这个借用一下。”
  “不辛苦,等价交换而已。”二太太穿着一件亮绸睡衣躺在床上看着杂志,封面则是陈萱玉妖娆万分的脸。
  “至于吗,他可是你的男人。”
  “汪处长,你可知道,曾经的我不比大明星陈萱玉差。”十里洋场,有哪个不知道她的名头?有
  谁不想一亲芳泽?
  灯红酒绿夜光杯,黄叶秋风舞来回,
  醉一江春水,
  蔷薇处处飞。
  虽说是生活所迫做的舞女,可也是想穿什么漂亮旗袍,想要什么漂亮的首饰都有人双手奉上,那
  只黄鹂鸟也曾高鸣歌唱,将自己比作凤凰,睥睨众生。
  梁仲春是厉害,但她也不是傍不上更厉害的,洋人都有好几个追求她的,她答应,是因为梁仲春
  说,他是个家庭主义者。
  他说:我们会是一家。
  也曾有贫穷而善良的人愿意求娶正妻,可如今兵荒马乱,她又习惯锦衣玉食,金珠玉翠。
  所以她甘心收拢翅膀,将尾羽折断,低下头颅,甘心做一只藏在笼子里的鸟儿,被人时时观赏,
  偶尔疼爱。
  她的身份,又怎么能当正房呢?她甘愿当这个二太太,只求能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得到一
  个属于自己的家。
  她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家,是不包括她的。
  他夜晚背着她偷偷和妻子通话,说要转移,私藏的车票,还有和阿诚紧张谈话时说道的必要时
  “清理”二太太。
  “我要给这个男人,留下一个最深的纪念,让他终生难忘。”她握紧了手里的军刀,上面还留着
  南田洋子的家徽——山茶花。(花语:你怎能轻视我的爱情。)
  “汪处长,您不劝我吗?”
  “劝你?”汪曼春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我曾经非常的看不起你,如今,却和你落在同一个
  地步。”
  “我们有什么错呢?只错在,一错再错。”她最后看了一眼温馨美丽的室外转身翻了出去。夜风
  清凉,只留一句尾音。
  “童小姐,珍重。”
  鹂音声声,不若归去,殷红的血液从被剖开的肚子中流出,她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将一个小小
  的长命锁塞了进去。
  汪处长,珍重。
  在绝望的黑暗中彷徨,连泪水都已经干涸,难以背负的艰辛,无法忍耐的痛苦。
  昨天之前的世界消失无踪。未来的时间已经停止。
  无法找寻方向,只好顺着这条道路继续前行,哪怕是错的。
  汪曼春开着二太太的车子从后门一路开了出去,停停走走,停在了明公馆后方的一个箱子里。
  还没到时间,天还没亮,她便耐心等着,也不差这一回,站在车门旁边,拿着二太太的女士香烟
  抽。
  刚点上烟火,她便皱了皱眉,又将烟掐灭,从口袋里拿出口红来,旋开褐红色的方管,露出一截
  艳粉的唇膏来。
  这个颜色涂在汪曼春的嘴上倒是营造出些少女的感觉来,她正蹲在后视镜前仔细描画,冷不防被
  一把刀横住了脖子。
  “汪姐姐,我找的你好苦啊。”
  汪曼春闭了闭眼睛,“李小姐。”
  “我们真是有缘分,让我在这里碰到你。”李二小姐上次在76号闹了这么一出,转身就被家里关
  了起来,说要将她送到国外。
  她闹,她发疯,完全没用,明楼的那桩婚事完完全全的黄了,她也被隔绝在家里,守着姨娘们的
  冷嘲热讽,终于忍不住买通最贪财的小姨娘溜了出来,打算去找明楼。
  可怜这姑娘对明楼一见倾心,完全不知道禁足悔婚都是明楼的主意,只将这些全部算在汪曼春的
  身上。
  “汪姐姐,你说,我要怎么对付你呢?”她少有占到上风,看到强大而不可打倒的汪曼春此时脸
  色晦暗苍白,更加痛快了,
  “你是要去见明楼吧,那我先给你添一点礼物好不好,”她拿刀子上下比划着,“先在你漂亮的
  小脸蛋上割上两刀,然后是胸口,再然后……是小腹。”
  汪曼春瞳孔骤然放大,一个天旋地转,李小姐只感到手臂发出一声脆响,继而肚子上剧烈的疼痛
  起来,澎涌而出的血液落了满地,连惨叫也没发出,只能呼噜噜的从喉咙里茫然的发出求救声。
  “救救我,”她无助的伸出手,暮光凛晨,微微的天光中只能看到汪曼春的帽子落在地上,长发
  如同蔓藤一般在风中飞舞,白皙的脸蛋和肩头上溅满了血。
  “沁沁,别怕,你是个坏孩子。”
  “而我肯定会下地狱,所以我们很快还会相遇的。”

  镜痕碎影

  【六十】
  “咄咄。”现在是早上六点,阿香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饭,轻快爽脆的菜刀声唰唰的剁着砧板,她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觉得不□□稳便打算找点事情来做。
  桂姨在客厅里打扫着餐桌,忽闻门外两声轻响,一长一短,她伸长脖子往厨房里看看,然后蹑手
  蹑脚的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她才开了一条缝,瞳孔便猛然一缩,脑子转个不停,连忙用气声道,却没有机
  会说话,被一条伸长的胳膊一拦然后往地上一推,用的力气不大,桂姨却立刻明白了,连忙大声
  的痛呼了起来。“是谁?”阿香身上系着一条白围裙,手里还握着一把剁馅儿的菜刀匆匆赶出
  来,看到来人一时还未认出,待看到她手上那把黑色的驳壳枪的时候,几乎是魂儿都要飞出来,
  抄着菜刀就想往前冲,被她一枪打在耳畔,吓得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金属弹壳敲击墙壁发出一声巨响,反弹回来竟然将一支蓝色的瓷花瓶打个粉碎。
  客厅里静了片刻,汪曼春耳朵尖,听到侧厅有声音,又看到桂姨向她使眼色,哪儿还有不懂的道
  理,便直直的往着侧厅去。
  其实这明镜也有意思。明公馆的侧厅是连着小花园的,若是听到客厅消息往小花园里一逃,汪曼
  春还真是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逃过一次。
  她穿着紫色的天鹅绒绣花旗袍,慌慌张张的拿着自己托荣初送给她的那把枪站在侧厅门口,不断
  的扣动着扳机。
  她是打算让汪家的枪打死汪家的人。
  □□初也不知道算是聪明过头呢,还是马失前蹄,竟然都没教明镜打开保险,汪曼春快步踏着走
  上去一只手竟然从上方捂住枪管,一只小指头勾住扳机,手腕间一个顺时针,就让见多识广的明
  大小姐虎口一麻松脱开来,可明镜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只能呆呆的看着汪曼春的手一阵阵的打
  哆嗦。
  砰!砰!砰!——她微笑着枪口朝天花板上三枪,子弹壳剥落的声音将明大小姐惊醒过来,她颤
  抖着开始回想自己枕头下面的东西,被一阵巨力掐住,汪曼春的手指几乎要陷进明大小姐养尊处
  优的肌肤里去。
  “这里面还有两颗子弹,”她拿着枪管伸到明镜太阳穴上窃窃私语,
  “下次记得先开保险栓。”
  “汪曼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她拖着明镜走到大门口,阿香和桂姨都来拦,阿香被她当
  胸踹上一脚,虽然不重却也将小姑娘踹的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桂姨依计破口大骂,却被汪曼春冷
  冷的瞟上一眼,
  “你骂谁?”桂姨愣,转口重复了一遍,只是底气弱了许多,隐隐约约有些不对。
  “明董事长,我用给你看。”她娇娇俏俏的冲着明董事长轻声曼语,一手大拇指勾着在她面前打
  开保险栓,上膛,然后干干脆脆伸手就是一枪。
  子弹从太阳穴过,将那日本间谍孤狼射了一个对穿,只留下一对血窟窿慢慢的流下黑色的血污来。
  这不太对。
  明镜看着桂姨的尸体发出一声猛烈的抽吸,将双手捂在嘴上。心里却是一阵阵的疑虑。
  这不该是汪曼春做出来的事情,如果她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汉奸的话,怎么会杀了自己的间谍
  呢?更何况,她的指甲……
  明镜被抓上了车,被绳子捆住手脚一路颠簸着。汪曼春也不折辱她,也不和她说话,只是一个人
  默默的开着车,后视镜里面的眼睛波澜不惊,看都不肯看她一眼。
  明镜看到车子停下来的目的地时差点吓得发抖,那是明台的面粉厂!
  “她要利用我诱捕明台!”她不知道,年轻的明台此刻被□□迷昏在床上,而明台美丽的未婚妻
  则负责将王天风缠住,顺便将明楼引过来。
  '我们的账,一次算清。你若帮我,便从此两不相干,我敢保证,没人会死。'除了我。
  这是她的原话。
  明镜只被捆了手脚在二楼,听见汪曼春一步步的在一楼徘徊。
  她的脚步声很重。
  这里!是他站着的地方。
  还有这里!是他与明台对持的地方。
  这里!是他看着她不瞑目的尸体,落下泪水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吗?
  外面鸟语花香,仿佛还能听见阳光细碎变幻的声音,她似乎能听到肚子里的小小胚胎细细的呼噜
  声,是幻觉吗?还是人死之前的奇迹呢?
  汪曼春终于走到二楼,明镜的面前。
  “别怕,很快就能和你弟弟黄泉相见了。”
  “……那为什么你在哭?”明镜茫茫然的吐出一句,看着她一滴一滴的落着眼泪,她摇
  头将泪水仿佛要甩去,
  “我是在笑!”
  强硬的拉着明镜握在身侧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我,你弟弟,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一家四口,黄泉相聚。”
  汪曼春怀孕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呀!可她又强迫自己想起一个月前明楼衣衫不整满身女人味道的样子,还
  有这么几个月来他和汪曼春同居的艳闻,
  即使明楼对她说,他们只是逢场作戏,可明镜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说自己在做戏,只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已经入了戏。
  “也许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那不是爱!”她曾在夜里路过明楼房间时听到他对着那只猫咪说
  话。
  那肯定不能是对着猫说吧。
  畜/生。
  让未婚女子有孕而未通家长此为其一,与敌人子女珠胎暗结其为二。
  可,可这是明楼的孩子啊,她朝思暮想,明家的唯一希望,竟然从这个魔女的肚子里发出了根
  芽。
  慢着!汪曼春……不会是想让明楼亲手打死他的孩子吧!
  见到明镜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对面的女人点点头,掺和着泪水妩媚一笑,“猜!对!了!。”

  为了这份爱—最终赌局

  【六十一】
  “你不能这么做!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你现在需要的是闭嘴。”她拿出一条白色的毛巾来折了两折便塞在明董事长的嘴里,顺手拍拍
  她保养得宜的脸。“乖,很快就结束了。”
  面粉厂的大门被一双美丽的手推开,明楼到了。
  虽说这面粉厂在他名下很多年了,但娇生惯养的明大少爷明显不会屈尊降贵到这种地方来,都是
  阿诚来处理的事情。
  异味,灰尘,还有找不到阳光的阴暗,他忍不住将手掌握拳顶在鼻子前微微咳嗽,左手则是牢牢
  插在口袋里。
  “曼春?”他环顾着,“曼春我来了。”
  从陌生电台来的陌生电频,甚至都不怕被日本人和76号截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最简单的加
  密。
  “明镜在我手上,来面粉厂。”他能怎么做?
  放眼整个76号,朱徽因那里昨夜报告方立文偷潜入回沪,正虚与委蛇着,至于梁仲春?神智消失
  大半,如今正瘫在自家的金屋里。
  他恐怕从今往后再也无法看见女人的裸体了。
  76号群龙无首,特高课也只能让明诚明楼主持大局,如今阿诚正在76号做着收尾工作。
  汪曼春拎着明镜的衣领站到二楼的巡视窗前,居高临下,声音却缓缓柔柔的惹人喜欢。
  明楼敏感的注意到半月不到,她似乎胖了一圈。
  “你终于肯出现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