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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曼春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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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枪结束,办公室的硝烟味儿已经浓的无法再浓了。
“送李小姐出去。”来架着她出门的,却不是阿诚,而是两个梁忠春手里的行动队队员,都是粗人,下手也没个轻重,可他们会看颜色,一看明长官脸色可怕,也不管是什么人,强硬的便托着这位二小姐亚送出去,直送到她家里,恐怕是再也没什么机会在外面看到她了。
“你想死吗?”明楼怒吼着紧紧盯着她,眼里全是看不懂的深意,哪知道曼春莞尔一笑,突然垂下左手的袖管,一粒子弹“哐啷”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师哥别怕。我怎么会和那个小姑娘玩儿命呢?”汪曼春如同一条蛇一样缠在明楼的肩膀上,
“要死,就要和师哥一起,在烈火中化为灰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圆满。”
情深难自抑
【二十一】
“你的手怎么了?”明楼眼尖瞥到子弹上沁出点点红花,映的地毯洇湿,在李沁进来之前,汪曼春原在擦拭那柄日本军刀,只是双手颤抖的厉害,再加上分心,才一时不稳。
至于为什么不稳……汪曼春看了看被明楼握在手里的手枪,这一日日在办公室里练习,总算有些进益,只是旧日阴影还在,开枪还是会颤抖。
“阿诚。”明楼看她默默不语,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只能唤来阿诚为汪大处长包扎伤口。明诚手上正提着一个医疗的箱子,本是翻了些药来给夜莺治脸伤的,闻言几乎傻了眼,左右看看不明
白大哥是什么意思,若是普通时候倒也平常,可他此时刚被翻出口红旧事,又与汪曼春有了共同的秘密,心里也虚,这种事情明楼竟然不亲自做,倒让他来做,一时间竟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怎么,”明楼抽出眼睛夹在鼻子上,他火本就被汪曼春撩了起来,不好对着她撒,也只好对着阿诚来,“要我请明秘书长上座慢慢来?”
“走吧!”他突然对着站在门口说道,大步走了出去,也不知怎么一捞,竟然捞住了一人的后领子带走了,那是梁仲春的秘书。
朱徽因贴心的关上了门。
“你故意的。”阿诚坐在沙发上为她上碘酒,盯着她,突然憋出这么一句话,他清楚的记得,第
二日,汪曼春来找明楼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门口打算转交,当时发生了什么来着?
对了,汪曼春微微一笑,说买了新的,当着他的面,就把那支唇膏扔在了明诚的垃圾桶里,他也
没在意。
阿诚糊涂了,若是汪曼春是彻头彻尾的汉奸,那么她的一切行为也许还能理解,可汪曼春不是他们的人嘛?她不许自己说出身份,大哥便要继续算计她,与她隔着,她做的这些行为,这些撩拨明楼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欸,我以上级的身份再问你一遍,阿诚,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哦!”她突然凑过来盯着阿诚的眼睛,嘴里吐出的馨香气息让他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什么?”
“明楼……在法国交过的四个女朋友中,发生关系的有几个?”
她知道!!她竟然都知道!!阿诚惊骇!
“金色头发的艾米莉,褐色头发的苏伊,莉塔,还有最后一位黑色头发的留学生李曼儿,告诉我,有几个发生过关系?”
“……除了最后一个。”他是从牙根里紧咬出来的,明楼从来不是一个禁欲主义者,法国的女孩儿又热情奔放,自然是如鱼得水,只是最后一位李小姐,却是真的用了心的,若不是因为明镜探望弟弟的时候看到了那位李小姐的长相,或许,他们还是能在一起的。
“怪不得……”她喃喃道,那个李小姐便是如今李沁的姐姐,前世未曾见过,今世却差点死在了她的手上。
刚从地狱归来的她满心都是恶毒,竟趁着汪芙蕖不备,忍着药瘾偷偷上了去巴黎的飞机。
黑色的长发成辫,清纯至极的样子,眼睛里简直能透出阳光来,她本无意杀她,后面三个女孩儿她都放过了,可这个女孩儿被她寻到了,确是十足十的像极了曼春,她一时恼怒,便想用修眉的刀片结果了她。
她潜入李小姐的闺房,捂住她的最,然后拖着她的脖子到了镜子前,刚在她脆弱的脖子上划出一颗血珠来,却看到了她的脸。
那张和她及其肖似的脸蛋上,确是和她透出一模一样的倔强来。
芙蓉面,柳叶眉,这是开在普罗旺斯中美丽纯洁的薰衣草,而被烈火灼烧殆尽的她,卑微到尘埃里,再开出的,却是满腔毒汁的艳骨花。
她惊骇的将刀片丢了出去。
对不起
我已满手鲜血,我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我的眼里,已经不再有他爱的阳光。
可我难道如今要夺取别人眼里的阳光么?
汪曼春没有良知,嗜好杀戮,本非她所愿,若能选择,她愿永远做那个紫色衣裙上绣满了细小花朵,总喜欢抿着嘴低头笑的哪个小姑娘,躺在明楼的臂弯里窃窃私语。
后来,后来她毒瘾发作,咬着牙将那李小姐一掌劈昏,独自在巴黎一隅的小旅馆破旧的床上熬过了一阵阵痛苦。
她偷偷拿了放在李小姐桌上明楼的信封,风骨卓然。
她想她真是疯到了一定程度了。
只捧着那信封上的曼儿启,便硬生生的咬住牙挺过了那一劫。
可她并没有逃过这一劫,情劫。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汪曼春怔怔的想了半天,竟是懵懵懂懂的吐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我也许,只是想要一层层,拨开他的心。”一再再的试探,一步步的逼近,我只想看看,想看看摘下面具他,为了我失去理智的模样,想看看他为了我哭泣,为了我痛苦,想让他尝尝跟我一样的痛苦,想让他像我爱她一样的深深爱着我。
汪曼春失去了明楼,便失去了全世界。
明楼失去了汪曼春,却依旧是明楼,
还有满腹的谎言。
若是我死了,他会痛吗?还是会可惜的叹一口气,可惜情报处处长换人不好控制了?又或者是会庆幸,家人安全了呢?
她汪曼春会惧死吗?只是若是死前看不到他后悔的脸庞未免可惜,不过,她其实期待着那一天的
到来的。
若是死了,会又一次重来吗?
那么真是太好了!即使会又一次的被欺骗,即使会又一次的被伤害,在撕破脸面的那一天到来
之前,
还能感受到那样温暖的拥抱,还能被那样的温柔笼罩着,还能听到他甜蜜的话语,还能与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还能与他,活在这世上,
真是太好了!
机关算尽,不过情深难自抑。
幽幽冷香青梅忆
【二十二】
明台小少爷受伤了。
这件事情是阿诚传过来的。当时他正一脸无辜的给温暖梳着毛,整理的整齐的西装裤上都是细碎的毛发。
“这和我有关系吗?”汪处长此刻正站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她今天别有用心的将自己被发油盘起的发髻放了下来,松松的梳成两条辫子的形状,头发也梳成黑色的直刘海,她穿了一
件白底绣着紫丁香的小褂,亮亮的缎子透着光,下身接一条艳粉色的长长百褶裙。
连妆也不画。活脱脱当年少女明媚的样子。
阿诚如今知道她是自己人,虽然还有些畏惧她的阴诡态度,却也肯放松不少,
“还不是你的照片,大姐管教明台的时候,无意中从明台的口袋里翻到了你和大哥的婚纱照。”
大哥倒是厉害,也不知怎么的三言两语全部推到了明台身上,明长官只是被训了罚跪小祠堂五个小时,外加不许吃晚饭而已。
“婚纱照啊……”他眼看汪曼春拿出香水来往自己身上喷,
阿诚纳闷,都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她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儿?
“汪处长晚上还要出去?”
“不告诉你。”她对着他侧过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明诚也不生气,这些日子光被这两个人来来回回的折腾也被折腾的没脾气了,此时也是等着大姐八点回房间休息以后才回去,未免被牵连进去。
明诚离开汪曼春的别墅后去了梁仲春那儿,梁大处长刚刚被明长官言语上肢体上教训了一顿,深深体会了什么叫雷霆之怒,安抚了一个钟头才稍微见好一点。
他好不容易悄悄的不开灯溜到二楼,溜过明镜的房间,却在明楼房间停了脚步,大哥现在应该还在小祠堂跪着,门却开了一条缝,若隐若现的。
他一时起了疑心,怀疑明台那小家伙趁着他和大哥都不在又偷偷溜了进去,便一拍门整个人走了进去。
床头的台灯开了暗暗一亮,窗却开着,夜风吹着窗帘往里面去,四月天,竟浮出一阵阵寒意。
阿诚左右环视,放文件的地方没有动,应该不是明台,只好走上去把窗关上,只是……他抽了抽鼻子,空气中竟然浮动着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什么呢?阿诚最后也没想出来,却也没关门,径直去了小祠堂。
房间又再次静了片刻,一支带着玉镯的手臂突然从厚重的绛色织锦窗帘后伸了出来。
他的房间,还是那个样子,一个老学究的房间,颜色厚重,事物考究。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这样了,可怜她只来过一次,便将这里的摆设记得牢牢的。
若是明楼进过她的闺房,恐怕也分不清,这个女孩儿的房间,竟被她装饰的一模一样。
可他两世加起来,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
不过现在重要的恐怕不是这个。
她放下食盒,就跷手跷脚的在房间里搜寻起来了。
那个床头柜,曾经放过她的一双青玉手镯,因为曾在慌乱中手臂撞到木质的床头,将其中一枚撞了些玉屑下来,明楼害怕她伤到,便强硬的取了下来。
那锦色缭乱的落地窗帘后有一个一人呆的空间,他曾经捂着她的嘴巴,两人屏息着贴在一起,等待着阿香打扫房间卫生。
那对厚粟玉枕头上曾经盖过一张绣着并蒂莲花的枕巾,她曾经和他头靠着头,亲密的脸对着脸躺在一道,那朵莲花就在两人的鼻尖之间,她用芊芊玉指划着,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诉说着并蒂莲的深意。
那镶着的大镜子后面有一个暗格,他曾经当着她的面,放了一双翡翠耳环在里面。他告诉她说,如果有一天,她进了门,便要天天戴上,除了睡觉,一刻也不许摘下,直到它交到另一个人的手里。
她悄悄旋开机关,那香木雕花的小盒子还在那儿,曼春也不知为何紧张了起来,颤抖的手慢慢的打开……空空如也。
果然,十年了,早已物是人非,又怎能期待旧日的东西还能在那儿。
只是眼眶还是热的沉沉落下泪来。
“你的气质还太纯,配这耳环太老气,也太雍容了一点。”
如今她已能配得上,却是爱如初,心已老。
“曼春姐姐。”她一惊,凌厉的眼神向声源处扫去,竟是明台。
他看起来很虚弱,穿着丝绸睡衣,看上去泱泱的,也乖巧了许多,用气音呼唤她。
见她回过头来,便露出一副乖巧的无害神情,转过头将门虚掩好,蹑手蹑脚的钻了进来。
汪曼春手脚飞快的将盒子关上放回原处,便回过头来看他,今日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带匕首,只能防备,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你倒是机灵,发现我在这里。”
明台嘿嘿的笑了一声,指了指放在地下的食盒,看上去也是饿的紧了,曼春便点点头,顺手把食
盒打开,将里面的菜肴放在茶几上。
清炖鸡孚,美人肝,南京香肚,菊花脑蛋汤,还有大大的一锅莼菜粥,熬得浓浓细细,味香鲜美。
明台看着汪曼春,这个据说蛇蝎心肠的女人此刻洗尽铅华,穿的温柔贤淑,像是旧时的谁家太
太,拿出一个小碗,在灯下给他盛着莼菜粥的样子也忍不住感慨,她对大哥确实是好,这都是地地道道的南京菜,味道清淡,此刻夜深露重,拿过来,却还冒着热气。
“你大哥跪着呢”
“恩,曼春姐你怎么不关心我呀,我还疼着呢。”他一脸懵懂的点着头,也不知是真的迷糊还是
装的。
“曼春姐,你还喜欢我大哥吗?”他试探的直白,语气莽撞倒确实不让人讨厌,也难怪当初自己会被他骗的团团转。
她在灯下茫茫然的看着明楼的照片,也不肯回话。明台便知趣的静静喝着粥,一碗见底,她突然问了一句,
“那张照片在哪儿?”
温柔冢
【二十三】
明家人最近总有进门不关门的好习惯,都是明小少爷带的好头,不过也亏了这个好习惯,明楼才能看的如此清楚。
他的房间秘密太多,即使要透给明台消息,也得阿诚在边上看着才行,毕竟家里还有一个桂姨,时时刻刻要小心。
阿诚对他一说,他便知道有人潜入,可这个时候林参谋那儿又传来毒蜂的消息,阿诚要去发电报走不开,他便从阿诚的房间里拿了□□和□□,黑色的皮鞋落在地上却无声无息的,像一只猫
一样,一只眼睛从门缝中窥探进去。
和想象中的南辕北辙,他以为自己饿出幻觉了,最先闻到的,居然饭菜的香味。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明台,像一只贪嘴的小狗一样嘴上沾满了油,一只手拿着筷子大快朵颐,一只手满是油的在他珍爱的黑色皮沙发上蹭来蹭去。
小兔崽子!
她是背对着他的,长长的辫子,小褂,当时他都只注意到明台,还以为是阿香偷偷带晚饭过来给他吃,灯光下,紫色长衣背对着他的人影撩了撩垂下来的头发,露出了圆润光洁的耳垂来,空空的耳朵上有一个小小的耳洞,顶着小小的红豆耳钉,像一颗血珠一样凝在肉上。
“我真的很怕疼,师哥轻一点。”她一头栽在明楼怀里握住红通通的耳垂,明明害怕的要命都打晃了却还是咬着牙要他动手。
“怕疼就别让我给你打呀。”他自己也慌得很,不知道从哪本古早书本上学来据说不疼的穿耳朵方法,可毕竟也是要用针的,看那闪着银光的尖锐他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发虚,又不想在曼春面前露怯,便小心翼翼的搓红了那软软的耳垂,然后一个用力。
只听得曼春小小的尖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他也吓得不轻,捧着脸哄着不肯给她打第二个耳孔。
“现在不打耳孔,以后怎么戴这么重的耳环啊。”到头来,她心心念念的还是能戴上那对耳环,可最后还是因为手段不当,弄得她耳朵特别容易发炎,一年四季看上去都红红的,作为弥补,他就给她买了一对圆圆的红珠耳扣,看上去衬托的耳朵更加娇小可爱。
房间内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这么说,在小祠堂?”她以为以明镜的脾气,绝对会把照片撕碎,或者一把火烧个干净,想不到居然没动手,肯定是明楼的手笔。
只不过,是做什么用就另说了。她想起明楼回来后对她的涓涓细心,也不过是来控制她的手段。
明台吃完了,又试探了半晌,身体明显也熬不住了,整个人昏昏沉沉连门都找不到,打了一个招呼就往打算房间外奔
当然,这是汪曼春的视角。
真相是明台正打算再试探些什么,却看到了门缝里的一张脸,白天把他按在长凳子上噼里啪啦打屁股的自家大哥自家长官,正满眼血丝的在门后瞪着他,脸色可怕。一股凉意瞬间脊背里窜了上来,什么念头瞬间都没有了,只想快速离开这儿。
“那是窗户!”明台讪讪一笑,将腿从窗户上拔下来,才一抓头发往外奔出去,捂着脸连头都不敢抬。
老天保佑!我可什么都没做。
房间里又静了下来。她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安静,转头开始把碗收了起来 ,然后用食盒收好保温
放在茶几上,便从窗户潜了出去。
外面的夜很黑,明台说小祠堂在二楼的尽头,她攀爬着穿过明镜的房间,她的房间只在梳妆台上
立着一盏小小的夜灯,一堆叠的文件堆在上面,明镜正侧躺在床上。
汪曼春心里一动,却听得明镜的门敲响了起来,她头一低,听得屋内明镜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谁
呀,
“是我。大姐。”是明楼。
真可惜。她舔了舔唇,又向边上挪去。
家父明锐东之灵位。
明明只是一块木牌,却压得她的气都透不过来。隐隐中有一种东西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不相信什么灵魂鬼怪,但她已经不是过去的汪曼春了,她现在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存在,又或者是她疯
了,谁知道呢??
她慢慢抚摸上那只木头牌位,从上到下的注视着描金漆字。
就是这个男人,死在了自己叔父手里。
就是这个男人,命令下了三世不得结友邻,三世不得结婚姻的铁誓。
小祠堂里没有通电灯,两只惨白的蜡烛竖着可怜。
“别担心,伯父,您儿子,会好好的。”我会让你的儿子,你的女儿全都活的好好的,但起码,
也要让他们尝尝我的感受吧。
她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些的时候只觉得好笑,凭什么长辈做错要后辈来抵,她本来就是个豪爽的人,完全不明白,当初只以为是明镜从中作梗,嫉恨半生。
可若真是豪爽,重新活下来,仗着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怎么也能踩着明楼上去,有权有势,起码能活出个人样来,走到未知的结局,有新的人生。
杀明楼,杀明诚,杀明镜,杀明台,杀梁仲春,杀朱徽因,杀王天风,杀郭骑云,杀于曼丽。
踩着他们的尸身便可登顶,这才是爱慕权欲的汪曼春该做出来的事情。
如今的汪曼春做不到吗?
可是她开始害怕了。
我早已经知道了结局与走向,可若我不继续走下去,不继续爱着明楼,改变自己的性格,走向新
的人生,
那么,我还是那个汪曼春吗?
还是,只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幽魂恶鬼漂浮在这个世间?
承认吧,汪曼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走不出过去,走不出明楼的温柔冢。
牌位前横架着一支黑色的鞭子,粗絮上面还湿漉漉的染着血色,打的是谁?
她将手拂过那支鞭子,手一顿,那张照片,正静静的躺在鞭架上,一分两半,正好从中间撕开,恰恰从明楼的脸上撕过,另一半上她的脸也是沾上了血色。
汪曼春心里突然有些失望,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只可惜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知道是有些嫌恶,还是装的很好的平静呢?
楼阙重重烟雨现
【二十四】
她最终还是拿走了这张照片,于是她第二天收到了明楼的邀请。
在英租界的一家花房边上,阳光耀眼,也正是花期,各色的矢车菊艳丽正好,就栽种在咖啡馆的玻璃橱窗外,离76号也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为什么我的是牛奶呀~”她右手撑着头看着服务生送来的一杯冒着热气的白色液体撅了撅嘴,
“给我换一杯冰咖啡。”
金发碧眼的服务生僵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楼向他别了别眼睛,他便顺势走了下去。
“你午饭又吃那么多,还吐了,还喝冰咖啡,对胃不好。”他也养成了习惯,提前吃好了再约
她,也好在边上夹菜伺候她吃完。
“我听说,最近76号要改朝换代了。”他正准备试探试探着挑开话头,阿诚就匆匆的走了过来,一脸惊讶的样子,
“先生,您怎么在这儿?”明楼不悦,他正要问些什么出来,还是勉强压着问道,
“怎么了?我一个中午都在和汪处长在这附近吃午饭,都没离开过啊?”阿诚一向是个极其妥帖稳重的人,此刻却脸色大变,眼神飘忽,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果用现代的话来描述的话那就是:CPU主板烧了。
“你怎么了,毛手毛脚的。”明楼问,阿诚咬了咬牙看了汪曼春一眼,还是凑上前来用黑手套遮住汪曼春的视角,在明长官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明楼一下子站了起来,连他一时之间脸色都不太对了,竟忍不住的嗓音都响了起来,汪曼春将背直了直,
“出什么事了,师哥?”
“没什么,曼春,恐怕我今天要失约了,你在这里把牛奶喝完再走吧。”说罢,他便火急火燎的让阿诚替他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真是的,汪曼春有些不悦,记得上次的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呀。难道是毒蜂提前回上海了?
她百无聊赖的喝了半杯牛奶便打算离去,哪知道刚刚起身,却看到咖啡馆的门重新被打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怎么不把牛奶喝完啊”是明楼,但……汪曼春记得明楼来的时候穿的是深蓝色的西装外套,可现在居然换了一套76号的深紫官服在身上,也不过半个小时,回76号根本不可能呀!
她一向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明楼身上的,自然发觉到他的不同,外貌自然是没有什么,只是感觉就是不对,从他一出现的刹那,她就感到胸口的悸动越来越强,强的,让她无法去顾及其他,
“师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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