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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曼春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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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她勉强一笑。
  “我担心你,总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吧。”明楼走了过来,却不坐在他刚刚做的对面,倒是
  过来,将她往里面挤了挤,坐在了她的身边,一脸担心的将脸探了过来,近的汪曼春可以在他的金丝边眼镜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她感觉不好,非常不好,从一梦重生过来那么些年,这样的感觉只出现了两次,一次是在巴黎那个破旧的小旅馆里,一次便是现在,几乎能灼破灵魂的疼痛感,她几乎能感受到心碎的疼痛感,不是那种矫情的比喻手法,是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点点的崩裂开来。
  她勉强一笑,恰好支撑住在明楼靠过来的身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明楼一愣,脸色出现里一丝异常,然后立刻恢复了一脸笑意时候的样子。
  “一点点小事,已经让阿诚解决了,没必要打扰我们的时间。”他将汪曼春的脑袋别在自己的肩膀上,右手晃动着那半杯牛奶。
  “曼春,你恨我吗?”
  “……要听实话吗?”她偏过头想了想。
  “坦诚相待。”
  “我不知道。”她只能给他这四个字。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着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恨着你,但是我确信,我是在怨着你的。
  我是坏人,我承认。
  我没有良心,虐待你的家人,拔明台的指甲,威胁明镜,想要控制你。
  我杀了我自己国家的同胞,出卖国家戕害抗日的英雄,投靠日本侵略者,死这个下场是我活该,
  我一点点遗憾都没有。
  我改当如此。
  如果我当初失去了你,没有别选择,我依旧会走这一步。
  我不恨你,因为我知道,心怀天下的明楼,我本是不配的。
  可我怨你。
  我怨你抛弃我,给我一根通向温暖的家的稻草,又毫不犹豫的割断了它。我怨你明明不爱我,却
  为了你所谓的家国天下,对我温声软语,对我细细关怀,让这个冰冷恶毒的刽子手重新摸到了稻
  草的边缘,重新给了我一个希望。
  对一个人最残忍的是什么??
  不是去鞭打伤害她,不是去侮辱威胁她,而是让一个已经相思病入膏肓的人一点点甜头,再告诉
  她,永不可及。
  所有的选择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可以不沦落到那个地步,可我还是这么选择了。
  可我还是好怨你,为什么不骗我到底?为什么不救救我?
  为什么不干脆在我梦醒前杀了我,毫无声息的绞死我。
  起码,我还是能笑着去死。
  胸口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竟然化作丝丝困意钻入身体,她只能无力的瘫在明楼的胸膛上,任由明
  楼玩弄着她散落的发丝和白皙的脖颈。
  最后一眼,是看到他敞开的衣领里,衬衫领口间晃动的蓝色水滴项链。
  曼儿,好好休息吧。
  他在她的腮边落下一个缱绻的吻。
  ————————
  明楼与阿诚紧赶慢赶赶到了七十六号,一进门便往明楼办公室赶去。
  “你真的看到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进来了?”
  “是的,大哥!”阿诚今天正打算去汪曼春的咖啡馆去等明楼两人,却看到明楼穿着一身制服走了进来,
  “阿诚啊,我要进办公室一趟”他心有疑虑,却看到明楼脸色不好的样子,也不敢问为何明楼这个时候会出现这里,只能听他命令开了办公室的门,便被明楼支使着先离开。
  明楼翻遍了整个办公室,东西几乎没有动过的样子,还都在原地,文件也没有被翻开的迹象,他呆在原地想了片刻,突然打开书桌里面的隐秘夹层抽屉,里面有一个黑丝绒的首饰盒子,一打
  开,
  果然,是空的。
  一个和明楼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76号,时间把握的刚刚好,一丝怀疑都没有引起,连阿诚都被骗过了,却什么都没有拿,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熟门熟路的打开了他的抽屉,拿走了汪曼春的项链?
  “那个人只来了办公室吗?”
  “应该是吧。”阿诚想了想,“夜莺在我走前对我说过,明长官问了她汪处长的行程。”他那时候只觉得不太对劲儿,便急匆匆的去了咖啡馆。
  项链!行程!
  明楼与阿诚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不好,
  汪曼春!

  无需克制

  【二十五】
  “热……”她晕晕乎乎的四处蹭着,满身黏腻,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重压在她的身上,她不耐烦的摇摇脑袋,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盏锦色的小夜灯在她的手边微微亮着,若不是胸口上趴着胖胖的一只猫咪,她恐怕还以为自己在明公馆明楼的房间里呢。
  说道明楼……她环顾四周,窗户被开了一小条缝,床下的拖鞋鞋头也是对着床铺的,再看看她自己,她去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简单的黑衣服,现在身上却着着一件白色的薄衬衫,裤子还好端端的在身上,袜子被褪了下来,和鞋子一起不知道放在哪里,就连头发,都被卸了下来披在
  脑后。
  胸口隐隐还有些不舒适,曼春无力的抚摸上自己的心口,
  “怎么了?又难受了?”汪曼春抬头望去,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袖子笼到手肘露出些青筋来,头发洗过的样子,松松垮垮的垂在额头上,唯一不变的,便是那金丝边眼镜。
  “师哥?”她还有些迷糊,竟然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当时的后遗症?见她反复的捂
  着胸口,明楼连忙走了过来,捧着她的后背送上夜宵。
  “来,喝粥。味道好不好?”这是一碗热腾腾的咸肉菜粥,味道调的有些浓厚了,却恰恰对曼春的胃口。她有些惊讶,却又忍不住高兴了起来,她是问过阿诚的,明楼这个人就是个标准的大少爷,做了特工也许会吃一些苦,但是做饭这种东西,明大少爷是坚决不会碰的。他恐怕天天吃同一家店的外卖,也不会自己去动手。
  想不到居然手艺还不错,但是……
  “你到底是谁?”
  “你发现了啊。”他一愣,转头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替她擦嘴,“怎么发现的?”
  “因为你对我太好了。”很可悲的一个事实,汪曼春辨别明楼,竟然是因为他自己太好了,她太了解明楼了,这个人善于做戏,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到,但他有一个底线,
  就是绝对,绝对不会做这种明显的事情,不会给她吃定心丸。
  他是暧昧主义者,就像是他会送项链,会照顾他,但绝对不会让外人抓住把柄,不会做宣告坐实两人身份的行为。
  他不会对不起他大姐,也不会落人口实,这样的样样边角周全。
  所以除夕那夜的那个吻,她才会如此慌乱。
  “可怜的孩子,看来我真的让你伤心了。”明楼抚摸着她的肩膀,从衬衫里拿出一枚项链,蓝盈
  盈的光芒正盛。
  “还记得它吗?”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在一枚小小的项链上的?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打死了汪曼春,杀了藤田芳政,还有无数日本高官,然后就是内战,抗战胜利,移居
  法国。
  他仿佛没有意识一般麻木的每天睁开眼睛,戴上眼镜去伪装着,夺走一个个人的生命,有日本人的,也有自己人的。他算计着游走在这些人的周围,仿佛一场快进的舞会,游走着,没有结局。
  结束以后,竟然发现,再也摘不下眼镜,再也摘不下面具了。
  明台不怕,因为他有温暖的家在等候着他。
  阿诚不怕,因为他有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阿诚陪着他,明台后来也陪着他,可他总是孤独的无法自拔。
  可他呢?明楼呢?他最终只能孤独的坐在落地镜前,与对面那个露出落寞微笑的自己作伴。
  一日一日,一日一日。
  终于有一天,当他在长久的注视着对面那枚镜子的时候,竟然发现镜中的自己冲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他一愣,对面的人又是一眨,居然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明楼摸着自己的脸,这样的笑容,可不是他能做出的。他想,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呢?竟也不害
  怕。
  镜中的人缓缓微笑着后退露出后面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来,她一脸幸福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一个不知名的六岁左右的孩子也奔了出来,抓住女人的衣角吱吱呀呀的说些什么。
  一切都好安静,他寻常转的飞快的脑袋也好像塞住了一样。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究竟是……”他喃喃自语的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着去
  抚摸她的脸庞,却惊异的发现,镜中的自己绽开了一个神秘的微笑,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将他拉
  进了镜子里。
  他变得更困了,只能感受到自己在荒芜的空间里沉睡着。
  “你小说编够了没有?”汪曼春冷冷的打断他,她发现自己在接近着什么不想面对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楼脸色一缓,露出一副纵容的表情来。
  “其实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他凑过去打算亲吻她,汪曼春一滞,突然一阵害怕,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打得极狠,一巴掌过去竟然将明楼的脸都打的侧了过去,泛着冷光的金丝边眼镜被打在地上,镜片碎裂,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让人心惊响声,
  “明楼……”曼春自己也被吓到了,呆愣愣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我在。”他转过脑袋,白皙的肤色上缓缓浮起一丝红色的掌印,太阳穴上空空的有红色的眼镜
  框印,此刻垂下一缕湿发,他却看也不看地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曼春,我一直在这里。”他冲汪曼春温柔一笑,然后一个用力,就将她压在了床上,整个人骑了上来,整个人的阴影将她的身体笼罩在其中。
  “并且,再也不想离开了。”明楼抚摸她的脖颈,慢慢的将手伸到了她敞开的衣领里。
  “你让我有些害怕!你的眼镜掉了!”她几乎已经慌不择言了,可明楼却动也没动,将脸缓缓的低了下来,抵在她的胸口,低沉的喘息与微笑仿佛来自胸膛深处,
  “再也不需要这副眼镜了。”不再有责任,不再有什么伪装。
  不像是那个明楼,
  这个我,将会和你一起生活在阳光下,蛰伏在黑暗里。
  再也不会掩饰对你的爱意,再也不会忍耐对你的欲望。
  这个我,是不是比那个明长官更要讨你喜欢?
  这样的我,是不是更能满足你?

  如果当初,不放手

  【二十六】
  “想不到那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样子。”埋在脖颈侧的脑袋突然停止了舔*舐的动作,有湿湿的水珠从脸颊上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他的唇边。
  “摘下这副眼镜又有什么用。”明楼无力的叹息了一声,她还是发现了。
  即使再来一次,即使他只是一个孤零零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刻在他灵魂中的,还是
  亲情。
  明镜,阿诚,明台,锦云。
  大姐,还有这些孩子,如何斗得过已经熟知一切的她?
  他只不过是在引诱她,再次的伪装着,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想不到重来一次,他仍然在试探她。
  这已经成了习惯,刻入灵魂之中,无法摆脱。
  “曼春,你变了。”他眯着一双眼睛坐在床头,半个身体被厚厚的缎被覆盖着,手边放着一本杂志,一副临睡前的样子。
  “变得狠毒了?。”
  “不,你变回了,我们初见时候那个样子。”他一直看着她,总是一副嘴硬的,去试探明楼的行为,一些看不懂的狠绝手段,只不过是因为,她想要寻找一个答案,苦苦的在这个世间寻求着
  爱。
  她依旧帮了明楼,明镜,明诚,明台。
  她一副阴诡的样子,心,却比以前,要温暖许多了,只是嘴还硬着。
  汪曼春冷笑两声,也不出声的躺在他的身边。
  这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可如今,竟相顾无言,
  她身体不好,又虚弱疲累的很,只过了十分钟,明楼便发现,她慢慢的放下心防复又睡着了。
  他的声音很轻,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
  “曼春,我很高兴,你还是入了我们的阵营。”虽然依旧执着,虽然不是自愿,虽然心里仍旧有黑暗。
  虽然还是想掌控明楼。
  “让我讲完,上次没讲完的那个故事吧。”他昏昏沉沉的,意识时强时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直到有一天被一股滚热的力量灼醒,他有了身体。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破旧的小房间里,有一个漂亮女孩儿正躺在床上翻滚,时强时弱的□□声被她吞在嘴边不肯发出。
  别咬啊。
  他恍恍惚惚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女孩儿却似乎看不见她一样,伸出的双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无能为力。
  只能看着她露出脆弱至极的表情,只能看着她呜呜噜噜的将那封信放在胸口揉搓。
  他张合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
  他想说,
  “曼春,别怕。”
  他想说,
  “曼春,我在这儿。”
  那次之后,好像缓缓有了力量一般,
  他从此有了意识和记忆,不再总是昏睡,白天便偷偷躲在了汪曼春的影子里,夜晚,便在她身
  边,用虚无的手搂着她。
  “其实,和你说的,是真的。”他也有小小的私心,是真的想带她走。
  带她一起,去往她最爱的巴黎,去看紫色的普罗旺斯薰衣草,去看凡尔赛宫,在塞纳河边甜蜜的拥抱,在布吉隆森林下接吻。
  然后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幸福的终老。
  当一切结束,不再有负累,不再有国,不再有责任,不再有家很,可以打开心里那片美好的花园
  的时候。
  只可惜,他没有这个能力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即将消失了灵魂而已。真自私,明楼。
  到最后,真正解放的,只有你自己。
  他无法离开,是因为留在汪曼春尸体上的那滴泪水。
  那是他为了国家,抛弃自己最后的一丝代表自我的眼泪,他将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一半灵魂无意
  识的留在了她的身上,所以才会被牵引过来。
  那是对汪曼春的愧疚,与爱。
  他看着她日日夜夜来的痛苦,他看着她寂寞到极点时的微笑。
  感同身受。
  窗户外,正有朝阳在缓缓升起,他的身体也在逐渐消失,蹙起眉头,最后的看了沉睡中的她一眼,然后偷偷的,偷偷的,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然后是脖颈,最后,在那双美丽的手指上停驻下唇。
  有什么银色的光芒缓缓汇聚在她的无名指上。
  “这是给你的,最后的一个小小礼物。”
  即使她不承认,即使她还装作满怀恨意,可她已经不再孤单,其实她在逐渐温暖起来,阿诚,温暖,明楼,荣初甚至明台,于曼丽。
  她只是没有发现,不敢承认而已。她害怕,自己一旦否认怨恨,便是否认自己的存在。
  所以她只能继续下去。
  可是曼春,你不会再走上从前的老路。
  “我是因为你的恨,你的不甘而存在在这个世间的,我的消失,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依旧怨,
  却不再恨了。
  因为我会祝福你,在这个乱世,最终会找到自己真正的温暖。
  “真可惜,没有和你多说几句话。”
  “真可惜,刚刚见面,就要说再见了。”
  他回过身去看镜中的自己,已经恢复了二十多岁的面容,似乎正是与她初遇的时候,想不到人死
  以后会变年轻是真的,身体变得好轻,好温暖,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在阳光中意识重新变得朦胧了起来,微眯着的双眼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冬天的梅园里,那个蓝色裙子的小姑娘,正趴在树上冲他伸出手,笑的一脸灿烂。
  曼春……他喜悦的迎着阳光伸出了双手。
  他就要走了,
  终点,就是两人初遇的时刻。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阳光璀璨,风轻轻擦着窗帘飘落进来,有什么,在空气中碎裂开来,朦胧成不成句的碎片。
  “汪曼春,我爱你。”
  ——————
  一夜甜梦。
  她醒了过来,脸上竟然湿湿的,她抚上脸颊,都是泪水。
  发生了什么?
  她倏然回头去看,桌上的银框眼镜消失无踪,床上也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难道,昨夜竟然是一场梦吗??
  不,桌上那一碗粥还散发着香味,还有……
  她惊讶的睁大着眼睛深处左手,朝着照射进来的阳光伸开五指。背着光的无名指上,竟然套了一
  只银色的圆环。
  ——————
  “师哥,你看你看呀”年轻的曼春扯扯明楼的衣摆,“她的戒指好大呀!”
  “曼春喜欢?”
  “如果师哥送我戒指的话,就送我一个小小的”她笨拙的比划着,大的戒指她总是容易弄坏,弄
  丢。
  “小小的,装饰都不要有的银戒指就好了。我就不会弄丢啦~永远戴着!”
  那天,阳光正好如今日般耀眼

  并蒂莲花

  【二十七】
  她只觉得心上缺了一块儿。
  发生了什么?她慌慌张张的拉开被子,身上的衬衫睡了一晚已经褶皱,宽大的像裙子一样遮在大腿根。连鞋子也不记得穿,裸着一双足在地板上。
  汪曼春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厨房里有响动,她心下一缓,慢悠悠的下楼便往厨房走。
  “那么多年,厨艺见长啊。”她也不看人,打了个哈欠便走上前去搂着他,这是他欠我的,她理
  所应当那么想。
  对方一颤,竟然不当心将碗摔个粉碎。
  “啊?”完全不同的清澈嗓音,转过头来,竟然是阿诚。他看起来像是吓了一跳,还从未见过阿诚有这样惊恐万状的表情,只穿了一件马甲外套,袖子笼到手肘,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在身前围了一件不知道是哪个仆人留下的粉色围裙,看上去滑稽极了。
  “阿诚,怎么是你。”他发现汪曼春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看,血色一分一分的减少,步步后退,最后竟然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曼春?”她转头看去,那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脚看着今日的报纸,西装革履,一双眼睛藏在金丝眼镜后,彬彬有礼。
  这才是那个明楼呢。
  那么他在哪儿?
  汪曼春精疲力尽的瘫倒在了地上,默默无言。
  我还以为,起码,不会再孤单了。
  看见了明楼,她仍然是有股怨气在心中难平,可心中隐隐秘秘的仍然藏着些什么。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无声的抽噎,终是对着慌张走到他面前的明楼说道,“我只是以为,你会给我做饭的。”
  “乖,”他抱起她做到沙发上,给她擦干净脚,阿诚缩在厨房里不肯出声,只是默默的装全能保姆喂着猫咪。
  “你昨天走了,我很不高兴。”不管他怎么问,汪曼春只是这一句话。明长官想了半晌,也只好说,
  “那等吃完早饭,我陪你去珠宝行看看?”
  明楼此时心里也窝着一股火。
  □□,军统,76号,甚至特高科暗线,占据上海的四大势力同时在找着这个人,竟然一无所获。
  做事完美,不留痕迹,简直就是他自己一般。
  他是在半个小时以前才找到这里来的,也是厉害,他在这里埋下的眼线竟然都没有发现汪曼春已经回来了。
  若不是阿诚早上要来喂温暖,他多长了一个心眼,恐怕他现在还在焦头烂额呢。
  进她房间的一瞬间,他竟然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茶几上还有半碗残粥,除此之外别无异常。
  他悄无声息的走上前去,坐在床边,看她满脸泪痕的躺在被窝里,头发也蓬乱,整个人却睡得很香。
  有多久没见她个样子了?
  汪曼春的睡相霸道极了,从小养成的,几次不多的床笫之欢,最后结局都是明楼大半夜被惊醒,
  要不然就是抱的勒紧,要不然就是被蹬上好几脚。
  天性如此,改不了了。他倒是觉得不防备的样子十分可爱。
  然后他就看到了汪曼春的脖颈。衬衫的扣子松散,白皙的脖颈上,有一个暧昧的深色痕迹。
  一个,吮吸才会产生的痕迹。
  汪曼春留着两个人在下面吃早餐,自己一个人上楼换衣服化妆。
  妆容仍然是浓重,却不再张扬,眼黛用棕色和紫色细细描画,唇色也改了偏紫的粉色,别了一个小洋髻,上面只碎碎的点缀了些小珍珠扣,耳朵上还是那对细细红珠,衣服也不高调。
  她一直想着将自己化的年轻,想要留住曾经的美好,此刻确无必要了。
  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她最后的退路已经消失。
  一件绿色攀枝花的旗袍,银色滚边,配上一颗珍珠领扣紧紧扣在脖颈处,高叉着露出白嫩的双腿,看上去也是标致诱人的紧,只是显得有些老气,不像是个娇气明媚大小姐,倒像是谁家新妇。
  她重新走下楼梯,高跟鞋踏出咄咄的响声,下面是阿诚和明楼在说话,阿诚端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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