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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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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清了清嗓子,整个偏殿都安静下来,她咳嗽了一声,方才开口:“整个,海兰姑娘,妖是没有轮回的。此番你若是死了,来生再聚便成了空言。” 

海兰闻言却是惊喜极了,停止了哭泣道:“姐姐此话可是允了?”

桃夭暗骂一句,允了你我才是糊涂了。她摆摆手:“我允不允是小事,便是我允了,君上收了你,你只是跟在身边做个侍女便甘心了么?倘若你能使得君上允了,便是只做个侍女,君上宠着你,不要名分又如何?”一番话句句在理,毫无漏洞,却将这责任还是推到了九灵的身上。

九灵转过眼看着她,咬牙切齿深深地“赞许”:“不错,桃儿可是将推诿之词学的甚好!”手却是暗暗地死死地掐着她的腰,桃夭微微地颤着,肯定紫了。

白遥因她这一番话,脸上的青紫色稍稍退了些,九灵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桃夭这才想起,先前九灵化作锦白拦她路时,曾说过不曾见过同他长得相似的人,可是白遥明明同他相识,可见先前那一番话不过骗她罢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饶是再有兴致也变得毫无兴致了。九灵早早地散了宴会,同白遥往正殿边的书房走去,留她一人面对前来道别的诸位太子。她一边同太子们插科打诨,一边应付着太子家眷的殷切询问。方才宴会之时,这些家眷们都不得入内,只安排偏殿边在厢房内同食。此刻眼见君上已经携了白遥离去,便趁着道别的时间拉着刚刚新鲜出炉的据说是君上心尖上的那人拉扯拉扯。

要知道,憋了这许久,不问出些什么实在是太亏了。

告别了那些热情的家眷同太子们,桃夭便想找个地方歇息,索性白遥在这里,回不回白府倒也无所谓了。奈何这殿看起来虽小,她找来找去却是硬找不到休息的厢房。

这时离云晃着腰走到她身边,亲切地问:“妹妹可是找不着休息的地方?”

桃夭见她神色诚恳,仔细想了想,她也未必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出来,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不错,这殿太大了。”

离云笑的益发灿烂,桃夭困得很,急着找地方歇息,也没将她诡异的笑容看在眼里。离云领着她往一间厢房走去。路上的烛火明明灭灭,便是桃夭也觉得有些惧怕:“云娘娘,你要带我去哪里?”

离云回过头,脸在昏暗的烛光中诡异的可怕:“喊什么娘娘,唤我姐姐便好。妹妹以后侍奉君上的时候,替姐姐说些好坏便成。今日妹妹若允了那海兰,怕是君上的寝殿将永无宁日了。”

桃夭从善如流地更改:“姐姐,这厢房怎地如此偏僻?”

“姐姐见妹妹实在是困得慌,便领着妹妹来了这间厢房。这间安静的很,妹妹今日便宿在这里吧,明日姐姐再找人收拾别个厢房给你。”

桃夭道了谢,离云便又扭着腰走了。

是夜,桃夭正在床上睡的熟稔,忽然有人推了门进来。似是见到床上有人,脚步一顿,又焦急地朝床边走来,走到床边却又止步。桃夭竖起耳朵,那人安静了半晌,才欣喜地开口,语气中却带着些微的感伤:“黎儿,可是你回来了?”

桃夭听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不由得一怔,呼吸一滞,顿时呆在了床上。只是紧紧是微小的动作,那人便立刻辨别出床上那人并不是他期待的那人,他一个伸手,将拉起扔到了地上。桃夭“啊哟”了一声,坐起身揉揉跌的发疼的屁股。

那人冷笑一声:“桃儿,深更半夜躺在本座的寝房内,莫非想明白了要做本座的侍寝,特趁着夜深等着本座的宠幸?”

桃夭并未同往常一般争辩,倏地从地上站起来,语气急促地问:“你方才所唤的‘黎儿’,可是,可是指黎白?”

九灵并不回答她,只是念了几句咒语,桃夭便从地上又到了床上去。九灵高大的身子压下来,桃夭被下了咒,只能“嗯嗯”地说话。

九灵轻笑着将脸贴在了她的脸上,酒气熏得桃夭有些麻麻的,九灵道:“便是她又如何?如今她也不会回来,饶是本座再如何地思念也不会回来。你不也是她的姐妹,还不是为本座折服,躺在本座床上等着宠幸。”言罢,九灵便吻上了她的唇瓣,桃夭挣扎着,忽然感到有个热热的东西抵着她,她心里有些明白,身体僵硬了起来。九灵笑着说,“桃儿,再挣扎又如何,本座今夜便要了你,看她会不会回来!”

九灵大力将桃夭的外力撕去,“噗”的一声,她身上那一件尚未换下的云锦便成了地上的碎布条。桃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九灵神智有些糊涂了,身下的女子不再是桃夭,而是在他重新凝魄的千年里,九黎壶外陪着他的女子黎白。她对别人总是冷冷的,对着他却总是温和地笑。她常常会与他说一些关于桃夭的事情,那时他觉得有些吃醋,明明是陪着他,却总是说着关于别人的话题。有时甚至觉得生气,无论她在外面如何地诱哄也不同她说话。只是看她失落而去的样子,每每便觉得有些心疼。到后来甚至故意在她面前表示对桃夭很感兴趣,看她明明吃醋却不愿说出来的样子,心底便觉得圆满极了,也不觉得那在九黎壶中的时光难熬。而现在,他是如此地祈求,哪怕是再看一眼她的影响,都会心满意足。他吻着身下的女子,不停地低喃:“黎儿,黎儿……”

白遥忽地从门口进来,借着月光看着“意乱情迷”地在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出口的语气有些冷:“君上,白遥还有些事,还请君上定夺。“

九灵的神智略微清醒了些,语气有些生硬:“白遥,出去!“

白遥只是站在门口一步都没挪:“君上,白遥在此处候着便可。“

九灵从床上站起来,银色的长发因为刚才的纠缠散了下来,披在赤果果(亲知道这里是么么词)的胸前,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九灵脸色不善地朝外走去,眼中的杀气竟是毫不掩盖。待走到白遥身边时身子顿了一下,银色的光芒一闪,白遥便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九灵脸上这才闪现出丝丝笑意:“本座在书房等你。”

白遥慢慢地朝桃夭走过去,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将她包裹在自己宽大的外袍内。桃夭先前被封了言语与法术,后来又被九灵吓了这大半夜,此刻只能埋在白遥怀里无声地哭泣,也没时间注意到他白遥的不对劲。白遥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忍着胸口的剧痛柔声地安慰:“别哭了……”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她额头处,脸上,脖颈间,肩上轻轻地吻着。

桃夭死死地抱着他,犹如落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般地紧紧地不松手,白遥也不管九灵方才离去时催促的眼神,任桃夭抱着,还是轻声地哄着:“小夭儿,莫要哭了,我很心疼。”指尖在桃夭身上点了几点,那几处封在上面的灵力散去,桃夭终于哭出声来,一声一声地喊着:“白白……白白……”

 桃夭被这有节奏的拍打跟甜甜的诱哄带着些许的睡衣,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白遥此时却是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或许是睡的不沉,仅仅这一声便被惊醒,待借着窗外的月光将地上的血迹看清楚,大骇:“白白,你怎么了?”

白遥擦去唇角的鲜血,装作没事般地笑了:“小夭儿怎地醒了,不妨事。睡吧,我陪着你。”

【暗夜销魂(掩盖楔子,非更新)】

桃夭借着月光见他脸色除了苍白些,倒也没什么不同,便放下心来,就在他怀中睡去。

窗外夜华倾泻,一片静好。

那夜过后,桃夭见着白遥总有些尴尬。远远的见了白遥,竟想转身避开。他却放低了声音哀求:“桃夭,过来。”

桃夭磨磨蹭蹭半天不肯过去,白遥用星星状的眼睛看着她,好声好气地哄着,“桃夭,过来可好?”桃夭见实在是躲不过了,慢慢地走过去。白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抱了一会,两个人牵着手往湖边半人高的幽兰走去。

白遥靠在幽兰中的树上,懒洋洋地敛目靠着修生养性,安静了半晌忽然低声道:“你总说从前在人间的时候,常常听坊间的女子唱曲。如今,你且为我唱一曲罢。”

桃夭面上一红,坊间女子唱的多半是情爱的曲子。这样的曲子,关起门来只唱给一个人倒还好,若是要她在这四处都是妖物的地方唱,她还是开不了口的。

白遥不依不饶:“唱一曲罢,总觉着你唱起来肯定动听极了。”

桃夭没的法子,只要低声地唱起来:“三月桃花舟,少年好风流,妾拟将身嫁,羞,羞,羞。奈何春风一夜度,人面无影踪,多少年华,付诸水流。”

白遥听了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握了她的手道:“桃夭,如今我在你身边你都这样地哀怨,哪日我不在了,你岂不是要哭的这天地变色?”

桃夭哭笑不得:“坊间的曲子都是如此,你若不爱听这凄凉的,我不唱便是了。”

白遥也不答话,自顾自地唱了起来:“江南月,何时满西楼,圆确几时休?山月难知心里事,别时恨悠悠。”声音到后来却是渐渐地低了下去。

桃夭道:“怎地不唱了?“

白遥答:“近来有些累,你陪我在这里睡一会吧。“

桃夭见他眼底有着淡淡的阴影,柔声道:“你若是定要在这里睡,我便去替你抱一床薄被来吧。“

白遥并未睁开眼,低低地“嗯“了一声。桃夭轻手轻脚地拨开手边的幽兰,往厢房走去。到了厢房门口,却见门死死地锁着,她这时才想起这间原是九灵的房间。脚下一转,往旁边的房间走去。抱了被子准备走,想了想,她自己唱了几句便渴了,白遥也唱了一会,想来也有些渴了。于是使了个法术将茶壶跟杯子悬在半空往外走去,没几步,便拐到了两个人唱曲的地方。

白遥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有幽兰的叶子垂了下来,随着清风在他的发丝上摩挲。他白色的衣衫在碧绿色的幽兰中格外地醒目,桃夭心中一动,快步走到他面前,倾身将被子盖在他身上。他的呼吸弱弱的,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就不会发现。

起身的时候她看见白遥胸口处有一点的猩红,她以为是哪朵花的细碎花瓣,正要拂去,却发现那猩红是缀在他的衣衫上的。桃夭心中有些不安,她轻声地唤着:“白白……白白……“白遥似是睡的沉了,竟没应一声。

桃夭颤抖着去解他的衣衫,小心翼翼地将外袍脱到了肩膀,里面的亵衣在胸口处有一片的鲜红,她继续解开,哪知这一件亵衣里面还有一层,直到解了三四层,才算是到了尽头。除了最外面的一件,里层的每件亵衣都被染得红了。桃妖看见白遥胸口处有十几个黑色的小点,她将法术凝在指尖,勘勘探了探,心直往下沉。

是销魂钉!

白遥此刻略微有些清醒,全身都像在被火烧一样,有凉风顺着被剥开的衣衫吹进来,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桃夭伸手触碰了他一下,无数的尘埃飘扬起来,在空气中纷纷扬扬,像极了河岸的柳絮。桃夭颤抖着将亵衣慢慢地替他川汇区,白遥却在此刻轻轻地呢喃:“疼……”她稍稍放轻了手里的动作,一步一步地将亵衣连同外衣给他穿了回去。白遥被这火烧似地痛苦折磨着,痛苦地低吟。桃夭细细看下去,他脸上已经出现了无数条干裂的痕迹,似是要将他这个人给分裂开来。

桃夭见他实在是痛苦极了,施了个法术叫他睡了过去。她的手轻轻地抚着他的眉眼,在他干裂的唇上吻了吻:“白白,一定要等我回来。”

她知道,该去找谁。

桃夭上九重天时被南天门的守门官拦了下来,在三十三天时她虽潜心修炼,但是因那处灵气实在是太少,也没修的多少的修为。

远处祥云四起,她望将过去,那个身穿蓝色水袍,额间龙鳞毕现,脸色青紫地站在半空中不是昼夕是谁。昼夕身边跟着一个碧色衣衫的仙娥,守门官一见昼夕来了,连忙跪下行礼:“公主千岁。”

昼夕并不看他,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桃夭,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回来?”

桃夭下凡后在三十三天横行惯了,再也不是原先那个九重天上畏畏缩缩的小仙,她看着昼夕青白交替的脸,心中忽觉万分地爽快:“公主这话问的蹊跷,自然是有事了,否则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昼夕见言语上占不得她的便宜,转身将怒火发在守门官身上:“南天门的守门官竟如此不济么?连一个妖精都敢往里放?”

桃夭淡淡地说:“公主何必迁怒?如今我对你看重的那个人再无半分的心思,你又何苦与我过不去?”

昼夕这才发现自己怒气之下,已经脱了平常那份贤良淑德的样子,也难怪守门官眼睛瞪大地看着自己了。

桃夭见守门官跪在地上,念了隐身诀就要往里去,昼夕忽然伸手结了一道结界将她生生地拦在了外面。看着跌在地上的桃夭,昼夕心中的怒火总算是消了一点,她“啧啧”叹道,“想不到,下凡如此久,竟连一丝一毫的的修为都没有么?”

“放她进来。”身后,东华的声音一如往昔般地淡漠。

昼夕柔柔地劝:“帝君,不过是凡间的一个妖孽罢了,见她作甚?”

东华厉芒横扫过去,话语也不见有半分的软化:“昼夕,你我尚未成婚,这天界的事物,你未免管得太多了些。”

桃夭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路过昼夕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了句,“昼夕,我尝过的苦,终有一日,会报应在你身上的。”

昼夕却是想起了千年前桃夭受刑时自剜双眼的事情,心下不由得抖了一抖。那一天,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白皙的皮肤上流淌着温热的鲜血,甚至有一些溅到了她的身上。眼前的女子已经剜去了双眼,脸上的神色却是狠励至极,仿佛成魔一样。身边的杀气四溢,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在女子浓厚的怨气下,桃夭却往后退了一步,生生地跌入了万蛇窟。

前面男子穿着白色云锦制成的衣物,上面用淡绿色的绣线绣着几株摇曳的兰草,衣摆处用金色绣线滚边。就同他一贯的品性一样,温和、淡雅而低调。他站在莲池的中央,同这无边的莲池化作一副绝美的风景。

但是她却是知道的,这个人,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地温柔。有的时候,他可以是最狠厉最无情的帝王。不要试图去猜测他,因为你永远都不能猜出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

桃夭跪下来,对着莲池中央的东华慢慢地开口:“烦请帝君将女娲氏借给我。”

东华金色的眸子中淡淡的光华流转,嘴角还挂着那样浅浅的弧度,脸上溢满了温柔,桃夭甚至以为他已经答应了。他却开口问她:“你是凭什么认为本座会将女娲石这等上古神器,借个一个,叛出我仙界的,妖孽呢?更何况,这个妖孽要救的人,还是同九灵同宗的想要攻打九重天的妖族首领?”

桃夭心中一恸,是啊,她已经连仙界的人都不算了,又凭什么认为东华会将女娲石借给她。

东华从莲池中央走来,他走到桃夭的面前,倾下身,修长的手指抬起桃夭的下巴。脸上的表情还是温柔的,说出的话却如冬天的冷风般凛冽:“嗯?小桃儿,你是凭什么这样认为的呢?难道尝过了赤血,你还不明白,情爱对于本座来说不过是烦人的恼事罢了。你以为,本座让你进了南天门便是对你有情了么?千年都不能让本座爱上你,这短短的几十年,本座岂会对你有情?”

桃夭下巴被捏的生痛,她的眼睛里有什么寂灭了,东华轻哼了一声放了手。桃夭磕在地上,只是一句:“烦请帝君将女娲氏借给我。”

东华转身,看也不看后面磕头的人,响声不断地传来,他却一眼都没有往后看。走了几步,他才开口:“你若是喜欢这样跪着磕着,就在这里跪着磕着吧,本座不奉陪了。”

东华走后,桃夭还是磕着,不知磕了多少时候,额头已经出血,血流在地上蔓延,慢慢地渗进了近边莲池的水中。

【凄苦】

昼夕笑吟吟地走过来,手中捧着一面镜子,她看见桃夭面前的地界已经是一片的鲜红,嘴角的笑意更深:“桃夭,帝君怜你,命我将尘世镜送来,你且看看你心里的那人现今如何吧。”

桃夭这才抬起头,尘世镜中白遥脆弱的影像缓缓地出现。他躺在一片半人高的幽兰中,此时连外衣上都被染得血红。他的唇上已经有着无数细小的水泡,唇瓣干裂开来,原先因为痛楚而显得苍白的唇也被这些唇上的血染得几许红艳。

她的眼中淡漠退去,无尽的痛楚在她的眼里蔓延,泪水渐渐地湿了她的眼,昼夕却在此时熠熠然地开口,“我倒忘了,帝君还有一句话给你。他说,你若是真的喜欢跪着,就在这里跪着吧。说不定哪日便被你的诚心感动,将女娲石借你。”昼夕低下身,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桃夭,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管你跪到何时,帝君都不会把女娲石借你的。你还是早些去见你那时日无多的心上人吧,晚了,可就真的见不着了。”

桃夭语气冷漠,沙哑地开口:“昼夕,你且记着,若有一日你落在我手上,必叫你,生、不、如、死!”

昼夕被这话吓得生生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的可怕,她指着桃夭恨声道:“桃夭,你不过是有些许道行的妖孽罢了,也敢威胁我!你妄想要女娲石,做梦!”

桃夭见她走了,痴痴地看了一会尘世镜中的白遥。不知是不是气息渐弱的缘故,白遥的影像已经变得模糊起来,最后只有大片绿色的荒芜,中间依稀可见一抹白色的影子。

桃夭在心中暗暗发誓,白白,你若死了,我必让这六界天下为你陪葬!

整个世界都不在她眼里了,既然正面求借不可,那就只有暗取了。桃夭从地上站起来,她顾不得额头还在流血,隐了身往放女娲石的凤来殿走去。凤来殿已经近在眼前,她欢喜地往前走,却被一道力量击得掉在了地上。桃夭站起身,暗叫不好,怎么忘了放置上古神器肯定是结了结界的。她试了数次,因为修为实在是太浅,始终都没能闯进去。好在因她数次的攻击,结界开始出现了丝丝的裂缝。桃夭有些欣喜,站在凤来殿门前,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圆,金光闪现,她大呼一声“破”!

果然结界破了一个洞,桃夭正要进去,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她抬头一看,正是东华!

东华抬眼看她,眉眼之间全是戾气,将桃夭逼得步步后退,他一把抓住桃夭的手,桃夭痛呼一声,东华却是一点都没放松手劲,嘲讽道:“怎么,现在倒怕了?”

桃夭已经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东华却还是死死地抓住:“说话!”

 

桃夭已经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东华却还是死死地抓住:“说话!”

她咬着嘴唇,不打算开口求饶,东华阴沉着脸,仿佛地狱修罗般地狰狞:“你到底说不说?”桃夭拼命地跑着,凛冽的风呼啸着从耳边经过,身后的追兵大声地喊叫着捉拿她。但是她管不了了,脑海里全是白遥在幽兰中奄奄一息的样子。粉色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遮不住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只知道,倘若再不尽快将女娲石带到白遥的身边,那她能见到的,就只是白遥的尸骨了。或许,连尸骨都没有。

黯然销魂,魂飞魄散。

她往前看去,前面就是那半人高的幽兰了。幽兰被这忽如起来的冷风吹的摇曳不止,白色的衣衫在里面明明灭灭。

她仿佛已经看见希望,下一刻,一道白色的光亮出现,身上的女娲石居然不见了!九灵束发玉冠浅笑着出现在她面前。桃夭一掌劈过去,却失了准头,自己硬生生地又跌在了地上。她爬着抓住了九灵的衣摆,哀泣着:“君上,君上,求你救救白遥吧。”

九灵看着趴在地上哀求的女子,她的发丝凌乱,因为奔跑脸上有着几许的红晕,桃木簪被她的紧紧地攥在手心。衣衫竟无一处是完整的,一条一条地挂在身上。脖颈之处,青紫毕现。

“桃夭。”

桃夭抬起头看过去,九灵神色之中全是怜悯。身后半人高的幽兰丛居然不见了,连同那若隐若现的白衣竟也不见了。白遥风度翩翩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桃夭顾不得脸上还有泪珠,惊讶道:“白白!”

白遥低下头不看她,桃夭站起来,不能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她眼中满是受到欺骗的痛楚,朝着白遥嘶吼出来:“白白,你没有中销魂钉?“

白遥不语,九灵将女娲石收在怀中,脸色大好地离去。

黎儿,过了数千年,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桃夭一步一步地走进他,直视着他的眼睛,脸色苍白的可怕,那双原本闪着勾人光芒的眸子寂灭了。手上的簪子已经进了肉里,一股股的鲜血从手心流出来,落在地上,滴,滴,滴。

黑眸泪光闪动,却还是倔强地看着他,语气是那般的颤抖,像是受伤的小兔子一般:“白白,这是为什么?“

那一瞬的对视,白遥依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的声音低低的:“所以……你失忆是假的,所以你受伤,也是假的,一切都不过是九灵用神农鼎炼化的假象。所以你从前现在给我的那些温柔……都是假的,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H~t t 、p://1 1dr,ea m。c o :m/

过了许久,沙哑的嗓音复又响起:“我很傻,是不是……“

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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