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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是撒娇精[校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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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语心里的无名火腾地就窜起来,她开始用力挣扎。可是,她用多大力魏郯就用多大力,而且还能控制着力道不弄疼她。
两人谁也不说话,较劲似的纠缠在一处。
最后,魏郯动作强势又温柔地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双腿锁住了她的关节,整个人像巨石一样,将她牢牢钉住动弹不得。
陆时语只能像尾被搁浅的鱼儿,嘴唇微嘟,喘了两下,放弃了徒劳的挣扎。
“你怎么这么讨厌。”她大声道,眼睛里有几分冷淡,有几分委屈。
“好,我讨厌。小语,你别生气。”魏郯满是愧意地将她抱紧。
陆时语捂着耳朵,闭着眼,摆出一副“不听不看”的态度来,幼稚地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一只大手掐住她的下巴,男人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看似强势的、充满攻击性的吻,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和脆弱。她越是反抗,魏郯吻得越深,直到她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他才变得温柔。
陆时语微微睁开眼,看到男人紧阖的双眼,浓黑的眼睫簌簌颤抖,只觉又爱又恨。
“嘶”的一声,缠。绵的吻蓦地结束,魏郯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
紧紧箍着她的两条铁臂一松,陆时语想也没想,一巴掌不轻不重地呼了出去。
随着一声脆响,小巴掌落在魏郯左边面颊。
打完了,陆时语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有点后悔又有点心疼,可是想到这几年,他说走就走,有男朋友相当于没有男朋友,完全就是丧偶式恋爱,心里又委屈上了。
这是谈的什么破几把恋爱?!
四目相对,陆时语也不道歉,就那么倔强地盯着男人,漂亮的杏子眼里渐渐泛出一层薄薄的水光。
魏郯垂头抵着她的额头,“消气了没,再打?”
陆时语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接着,嘴巴一瘪,抽抽噎噎地哭了出来。
“别哭了,宝贝。”
“我心疼。”
“要不你再打我两下。行吗?”
“不哭了,好不好?”
魏郯越哄,小女人哭得越厉害。他索性闭嘴,将人紧紧搂住,不断地亲吻她。
陆时语哭地快要打嗝了,一边哭一边骂。
“魏十三,你王八蛋。”
“不,骂你王八蛋还是侮辱了王八蛋。”
“有你这样的吗,要么神出鬼没见不到人,要么一回来就吓人。”
“呜呜呜,你王八蛋!”
“吓死我了!”
魏郯一句嘴都不敢还,纵容地顺着她说,“好,你骂我就骂,只是咱不哭了行不?宝贝儿,你一哭,我心疼。”
“我不,我不,我就要哭。”
“好,好,你哭你哭。不过你刚才骂我王八蛋,那你岂不是王八蛋的媳妇儿了?”
陆时语顿了顿。一开始是因为心里确实憋着火,又被他半夜突然回来吓着了,一时百感交集,是真的有在掉眼泪。可到这会儿,情绪已经发泄地差不多了,眼泪也没了,被他玩笑似的话一逗,差点笑出来。
她狠狠咬住男人的肩膀泄愤似地磨了磨。
魏郯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放松了肌肉,让她咬得更狠。
半晌,待她松了口,软软地伏在他怀里,魏郯才问道:“你这手是怎么弄的?”
“医闹砸了我们办公室,被玻璃碴扎的。”
魏郯心中明了,事情发生时间应该就是他打电话那天,而且她还生着病。
自己又不在她身边。
她该有多害怕多难过。
魏郯怜惜地一下下啄吻着她。
陆时语被他弄得痒痒,一边躲一边问,“你有几天假?”
魏郯动作一顿,“明早走,这段时间训练紧,我请假回来的。”
就知道。
陆时语对他放假这个事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抱怨地嘟哝:“那你还不如不回来。”
“媳妇都不要我了,我能怎么办?”魏郯又黏着她亲。
陆时语觉得,面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男朋友,自己真是心太软。本来气得发昏气得想分手,结果看见他被他一哄,她就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
中午,两人在家吃了顿饺子,算是补过冬至。
陆时语本来就不会,手又不方便,坐在一边看魏郯动作熟练地包。
“你怎么什么都会呀?”她手里捏着个面团玩。
“我这不是怕你不要我,多学多做点嘛。”魏郯看她把好好的面团捏扁揉乱,“这是吃的东西,不是橡皮泥。去去,看电视去。”
陆时语站起来,从后面环上男人的腰,软绵绵的脸蛋在他结实的肩背蹭着。
“不论多晚,落地给我发条信息。”
“休息时要记得想我。”
“不许看别的女人,女飞行员、女工程师、女护士、女医生统统不行。”
魏郯答应着她,“好。”
*
第二天一早,魏郯走后,陆时语瞪着眼望着天花板,死命将涌上来的泪意逼退。
她决定出门逛街分散分散注意力。
做完基础护肤,陆时语坐在镜子前细细地化妆。虽然四舍五入她也是奔三的老阿姨了,不过皮肤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一如既往的白皙嫩滑。只是因为职业原因,眼底有一点浅浅的黑眼圈。
除了恋爱,大概只有购物能让女人肾上腺素飙升。陆时语好久没逛街了,大包小包收获颇丰。
喝着一杯酸酸甜甜的奇异果雪梨汁,她慢悠悠地从商场出来,也不坐车,继续漫无目的地溜达。直到一杯果汁下肚,她停在一间纹身店前。
陆时语从小怕疼,耳朵上连个耳洞都没有。可是今天也不知怎的,在纹身店前站了几秒钟,她竟推门走了进去。
店里有点空旷,装修比较暗沉,整个店内最为显眼的就是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纹身稿,从黑白到彩色,涵盖了中式、日式以及欧美等不同风格。
一个年轻女孩子走过来问她是要纹身吗,有没有预约。
陆时语“啊”了一声,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预约,只是进来看看。”
女孩子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还给她倒了杯热水,“老板正在做个活儿,这里有图样画册,你随便看。”
“好,谢谢你。”陆时语心里说,其实比起什么图案花样,她更想问纹身到底有多疼,上不上麻药。如果疼的话,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呢?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内室的房间门打开,当先走出来一个白净高挑的女人。她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浅色短发,紧身牛仔裤下蹬着双帅气的复古靴,黑色口罩取下来挂在一边耳朵上。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时语,她将黑色的一次性手套取下来,问:“想做什么?”
陆时语朝她笑了一下,“我还没想好。”
年轻女人点点头,也不催她。朝身后的客人叮嘱道:“四个小时后揭掉保险膜,清水冲洗。如果肿了可以用我给你的纹身修复膏,用婴儿湿纸巾擦拭溢出的组织液。这两天少吃辛辣刺激的,不要喝酒。”
“好的。”回答她的声音是个挺好听的女声。
脚步声响,一个非常漂亮的混血女人走出房间。
陆时语看着她,惊讶地眉毛高高挑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正文完结哦
第95章 撒娇九十五点
陆时语放下图册,站起来,朝混血女人走过去,主动打招呼,“嗨,你好。”
混血女人显然对她没什么印象,不过也有礼貌地回了她。
陆时语拿出自己的钥匙包,上面除了若干把钥匙,还有一只蜜蜂胸针。她指着胸针问:“你还记得这个吗?”
看到蜜蜂胸针,混血女人一下就想起来了,“哦,你是,你是……魏?”
陆时语没想到时隔多年,她还记得魏郯,点头笑道:“魏郯,他是我男朋友。”
“对对,就是叫魏郯。”混血女人上下打量着陆时语,“你很漂亮。”
“谢谢。”
“他非常喜欢你。和我说到你时,他的眼睛都是亮的,否则我也不会把我奶奶留给我的胸针卖给他。你们一直在一起?”
“嗯,一直在一起,大概明年会结婚。”
“哦,太棒了,真好,我祝你们俩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谢谢。”
混血女人问:“你也是来纹身吗?”
陆时语笑笑:“我还没考虑好,主要是怕疼。”
混血女人立刻道:“不怎么疼,真的,时姝技术很好。”
十分钟后,陆时语坐在纹身椅上,使劲咽了咽口水:“真的不用麻药吗?”
“麻药影响上色效果,我店里不管多大的图,都是客人硬抗的。”纹身店老板时姝手里拿着纹身枪,看着她,非常尽责地劝她:“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洗纹身很麻烦,你要纹的这个位置也很痛。所以你是否做好这个纹身会陪伴你一辈子的准备?一辈子这么长,如果你们分手了,等你有了新的爱人,他看到你还纹着前任的纹身,会怎么想?”
陆时语垂了眼睫,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我们不会分手的!”
酒精擦过皮肤,凉凉的,紧接着,是纹身枪的“滋滋”声。
陆时语痛地整个人颤了一下,她闭上了眼,心跳一声重过一声。
*
四个多月后的某天凌晨,正在熟睡的陆时语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打来电话的是远在S市的陆缄。
他告诉女儿,太奶奶刚刚去世了。
这几年见多了生死的陆时语握着手机,依然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三天后,太爷爷也走了。
两位携手相伴一生的老人都是耄耋之年,虽然是喜丧,但对于陆家来说,接连痛失两位至亲,打击不可谓不大。
忙完丧事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这天下班后,陆时语站在斑马线上等待红绿灯变换。
她机械地看着一盏盏汽车尾灯拉出长长的灯带,一辆机场大巴飞驶而过,深色的车窗玻璃映着五彩霓虹。
她,有多久没和魏郯联系了?
一月前他打电话来说要去Y省驻训,驻训结束后就可以休疗养假了。
一个月,三十天,她失去了两位至亲,而他依旧不在。
走进小区电梯,冰冷的金属盒子一层一层上升,陆时语的手机震了起来,电梯门开启,她看也没看,就接起来。
“小语。”熟悉的声音响起,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听到这个声音,陆时语觉得今天的他特别温柔,温柔到有点卑微。
随着密码解锁的声音,大门打开,一道暖光从屋内倾泄而出。
魏郯靠在玄关的柜子边,手里握着电话,身边立着个小小的行李箱,一副风尘仆仆刚到家的模样。
四目相对。
陆时语的眼圈一下红了。
在魏郯的印象里,陆时语永远是那个喜欢漂亮精致的东西,喜欢穿美美的衣服,还很会撒娇的爱笑的小姑娘。
那样的鲜活,至真至纯。
整个人明媚又多姿。
只要看她一眼,听她软软地叫自己的名字,他就甘愿匍匐于她脚下,俯首称臣。
可是,他竟然让她如此伤心。
魏郯伸手想抱她,陆时语身子却朝后躲了一下。极其细微的动作,魏郯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里一痛,漆黑的眼底深处闪着不安,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人带进怀里。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弓着身,在她耳边反复地道歉:“小语,对不起,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没能在你的身边。”
陆时语的手垂在身侧,一动不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见面,“对不起”这三个字成了高频词。
她觉得很累。
“魏郯,我们谈谈吧。”她听到自己声音寡淡地说,语气平而冷。
第一次,她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她一向是喜形于色的人,高兴的时候说话声音里也带着笑,难过的时候声音里也充满沮丧。
魏郯唇线绷起,他松开手。
“小语,你饿了吧,上了一天班肯定也很累了,我们点外卖。”
说着,他拿出手机,“吃川菜吗,虽然晚上不宜吃重油重辣的,不过倒是很提食欲。要不吃望京小腰?他家现在可以送外卖了,还有保温的烤炉。主食就点白粥好了……”
魏郯突然变得很话痨,陆时语伸手挡住了他的手机屏幕,坚持道:“我们谈谈。”
曾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陆时语经常把魏郯当沙发,没事儿就挂在他身上,或者枕在他腿上看电视。
今天,她却没有。
甚至和他拉开了距离,中间空了一个位置。手指摩挲着沙发靠垫上的机织花纹,她缓缓开口。
“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真的好难。”
“在我需要你的时刻,在我想和你分享的瞬间,你总是不在。”
“每次相聚的时间好像是偷来的,每天都在倒计时。”
“有时候,我真的不确定我们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每次看到你进场或者失联的消息,我都会心惊胆战、寝食难安。”
“无法想象,今后的几十年如果都是这样,我该怎么熬?”
“魏郯,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
她的声音和语气里有些许的伤感,些许的悲凉,些许的无奈……
魏郯注视着她那张在灯光下,明显消瘦了的素白的不见半点血色的面庞。仿佛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敌不过万水千山的孤单寂寥和疲惫,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倦意。
“小语……”
这一声,包含了无尽的自责和愧疚。
魏郯倾身,再次将人揽入怀中,两条铁臂紧紧地,紧紧地箍住她。用他灼烫的唇,不住地亲吻她微凉的面颊,声音艰涩地乞求,“小语…宝宝,我知道,全是我的不好…你不要这样,求你…”
陆时语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我需要的,是时时刻刻能陪伴的爱人。魏郯,你觉得你是吗?”
魏郯沉默着,慢慢松开手。
几乎没有任何的准备,这些一直积压在心口的怨言,终于被她平静地说了出来。
就在开口之前,陆时语都以为这个过程会很艰难。
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她甚至都没有哭。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站起来。
魏郯也随之站了起来。很多话在他喉咙里翻滚,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陆时语没有看他,朝卧室走去。
擦肩而过时,魏郯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静静地垂在身侧。
随着卧室的门轻轻关上,客厅里只留下一个纹丝不动如同石雕般的男人身影。
*
试飞大队从上到下都发现休假回来的魏郯更沉了。
完全就是三米之内能冷得人结冰的状态。
休息时,要么在宿舍看书,要么在操场跑步,再要不就在健身房里撸铁,再难见他抱着手机和女朋友卿卿我我的情景了。
中秋节,队里也放了一天假,有家属随军的早早就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平时人满为患的健身房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跑步机上一个女孩时不时用目光看向器械区。
魏郯正在练习卧推杠铃,身上的迷彩短袖衫前后都湿透了。强壮有力的手臂完全伸直,将80公斤的杠铃稳稳推到最高点,停顿几秒后,放下。
他喘了几下,坐起来,摘掉手上的手套,随意拨了拨汗湿的黑发。
有淡淡的玫瑰香靠近,一只握着矿泉水瓶身的白皙小手出现在视野内。
魏郯眼皮子都没抬,说了句:“不用,谢谢。” 声音清清冷冷。
他站起来,准备去洗澡。
却被人拦住。
拦他的人叫李芸,是工程师。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开朗,在队里人缘挺好,是不少单身汉的夜话女王。而且家里也很有背景,是个jun二代。
但是李芸眼光极高,谁都看不上。
除了魏郯。
算起来,她来健身房里堵魏郯,今天已经是第四次了。
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这个技术过硬,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都极出众的年轻飞行员就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她不是那种只看脸的女孩,但魏郯那样近乎于妖孽的一张脸,哪个女孩子看了能不心动呢?而且明明脸长成这样,偏偏能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听说他有个特别相爱的女朋友时,她还暗自失落了一阵。近来,听到两人好像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她的一颗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李芸抿了抿唇,大胆地迎着魏郯不耐的目光,“听说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我知道你现在应该很痛苦。不过既然过去了,你就要试着走出来,不是吗?”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魏郯面上闪过一丝不悦,抬脚要走,却再次被挡住。
李芸也是个爽直性子,脱口而出:“你难道要一辈子这样吗?这世界上难道除了你的前女友,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魏郯垂眸与李芸对视,良久,他移开目光,缓声道:“一,我们没有分手。二,爱过她后,我就失去了再爱别人的能力。所以,不要在我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了!”
李芸愣怔在原地,神色晦暗。
作者有话要说: 别慌,HE甜文坚持一百年不动摇!
哪有不闹别扭的情侣,何况军属真的不容易,总要给时间让小语想清楚吧,千万要看到最后哦。
第96章 撒娇九十六点
医院附近开了一家肉饼店,招牌梅菜肉饼和牛肉饼都做得特别好吃。前两天办公室的同事买了,陆时语尝了尝,觉得还不错。她这个礼拜是白一班,下班后去买两张饼当晚饭。
肉饼店是新开张的,装修没那么多花哨,胜在干净卫生。
所有肉饼都是现做,她点完单就坐在店里等。
“陆医生好。”随着清脆的女童声响起,一个梳着马尾穿着小学校服的小女孩站在了陆时语面前,笑嘻嘻地看着她。
“果果!”陆时语也认出了女孩,“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的店。收银的是我小姨,我妈在厨房做饼。”
陆时语恍然,她笑着点头,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果果的左臂上戴着的黑色孝字。
“你……”
果果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眼圈微微泛红,“我爸爸一个多月前牺牲了。”
“牺牲?”
“嗯,我爸爸是警察。”果果揉了揉眼睛,语气坚韧,“妈妈说,我爸爸是大英雄,他在天上保佑着我们呢。我要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和爸爸一样当警察,还要帮妈妈照顾好弟弟。”
从肉饼店出来时,正好是下班下学高峰,陆时语慢慢往家走。
两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少年和少女背着书包迎面走来。走着走着,男生突然站住,然后蹲下,极其自然地将女生一只脚上松开了的鞋带系好。
女生笑嘻嘻地看着,然后指着街边的一个门脸极小的炸串店,说着什么。
男生摇头。
女生就扯着他的校服袖子摇。
最后男生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妥协了,去买了一份爆浆鸡排。
女生边走边吃,不小心芝士粘到了嘴角。男生拿出纸巾给她擦嘴,女生眉眼弯弯地将鸡排举到他嘴边。
两人就这样一份鸡排你一口我一口,略显稚嫩的青涩面庞上洋溢着清澈又明亮的笑容,手牵着手走远了。
有一瞬间,陆时语从两人身上恍惚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魏郯。
她逼退眼眶泛起的热意,吸吸鼻子加快步伐。
北风呼啸,盐粒似的细雪从漆黑天穹簌簌而落,陆时语孤身一人站在没过膝盖的大雪里,茫然而无助。
隔着漫天乱舞的大雪,她突然看到个熟悉的背影。
身材高大,挺拔如松。
陆时语只觉胸腔之中,仿佛烧起一团火。
她踉踉跄跄地朝着那道背影追去,在呼啸凄厉的冷风中,嘴里发出呼唤的声音:“十三——”
魏郯并没有听到,身影越走越远。
“十三——”
她踩着厚厚的积雪急切地呼唤,不顾一切地朝着前方渐行渐远的那个背影狂奔而去。
可是始终都无法追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雪夜夜幕之中。
“十三——”
陆时语两只脚深陷在积雪之中,再也拔不出,她发出了最后一道用尽全力的呼喊之后,双手掩面,慢慢蹲下来,手臂环着膝盖,头深深埋下去,崩溃大哭。
陆时语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冷汗涔涔,汗透衣被。一连喘了十几声,才缓过来些,只是一颗心砰砰砰跳得厉害。
她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眼睛犹如受惊的小鹿带着惊慌和无措,几缕碎发被冷汗浸透,湿湿地贴在额上。
一年零四个月,487天,11688个小时。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试着忘掉魏郯。
可是,太难了。
她蒙昧无知的童年、她年少青葱的学生时代、她最美的双十年华……处处都有他。
怎么可能忘记?!
洗了热水澡,可是身上还是止不住地发冷,陆时语干脆关掉空调。
她热了杯牛奶,牛奶的热度熨烫着玻璃杯壁传导过来,可是她的指尖依然冰凉。
陆时语拿起手机,指腹因为有不断泌出的冷汗,好半天才解开锁。魏郯曾经给她留了一个试飞大队的固定电话号码,她试着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被值班人员接了起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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