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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是撒娇精[校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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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几声,被值班人员接了起来。听说是要找魏郯,对方客气地说他马上有飞行,不能接听,可以中午一点以后再打。如果有急事,也可以告诉他,他代为转告。
陆时语只是想确认魏郯有没有事,听到这里,连忙借口说自己中午再打,挂断电话。
一颗突突突乱跳的心终于渐渐踏实下来,她换衣服去上班。
与此同时,几千公里外的试飞大队机场,魏郯驾驶着我国自主研制的最新型战鹰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起飞了。
一架飞机设计出来,必须要经过试飞员这一关,只有试飞员试飞定型了的飞机才能真正交到中国空军手中。
机场塔台内,管制员们带着耳麦,聚精会神地看着几面显示屏。大队长和田政委等其他人也在盯着屏幕中检测到的飞行数据和飞行轨迹。
今天的天气格外得好,万丈光芒从四面八方涌来折射进机舱,而舱外的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蓝。
那么纯粹,像蓝色的水晶。
魏郯看着仪表盘,稳稳地压杆蹬舵。
今天他要完成三个科目。
其中还包括着一个和失速尾旋齐名的极限飞行——眼镜蛇机动。
这个科目如同开车在高速路上跑200码时突然急刹车,而且飞行员的身体还是倒立的,几个g的过载压会对飞行员的身体造成强烈冲击,这也是一般飞行员无法轻易做到的。
在所有人的紧张与期待中,魏郯驾驶着战鹰,人机合二为一近乎完美地完成了这个科目。
塔台里,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色。
最后只要再飞一个低空科目,魏郯就可以结束今天的试飞了。
大队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可就在这时,检测器响起了刺耳的空情预警警报。大家看到飞机像只断了线的风筝,骤然下跌。
魏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操作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飞机失控了。机舱内的警报系统“嘀嘀嘀”地狂叫,数字仪表盘的指针已经完全错乱。
飞机高度还在不断掉着,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因为是低空科目,飞机距离地面只有不到千米,此刻早已经没有了跳伞的可能。
塔台里所有人都急地站了起来,大队长双目赤红,青筋暴起,抢过一只耳机大吼:“01,01,收油门,减速!”。
魏郯紧咬着腮帮,尝试着放松拉杆、收油门。
但驾驶杆失灵了。
他告诉自己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还救地回来。
一定能救回来。
中午一点半,陆时语提着早已凉透的外卖在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会儿,回到医生办公室。
她坐在了办公桌前,吃了几口,有人敲门。从玻璃窗望出去,竟是俞景蕙。
陆时语惊讶极了,急急咽下嘴里的饭菜,起身去迎。
“蕙姨,您怎么来了?”
“我一个大学同学在你们这儿住院,今天来看看她。顺路给你带了家里炖的汤。”
俞景蕙注意到她正在吃饭,心疼道:“这个点儿才吃午饭呐,每天都这么忙吗?”
陆时语笑着点头,给她倒了杯水,“现在还算好,换季的时候人更多。您吃过了吗?”
“吃了吃了,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吃的。”俞景蕙本身也是中医师,自然知道医院的情况。她放下保温桶,打开盖子,浓郁的鸡汤香味瞬间飘散开来。
“你工作这么忙,顿顿吃食堂外卖,估计也补不到什么营养。我虽然没你妈妈手艺好,不过炖汤还可以,你尝尝。知道你们年轻人都爱美,我把上面的浮油都撇掉了。”
“谢谢蕙姨。”陆时语拧开保温桶,盛了一碗鸡汤小口喝着。
“一家人不用客气。”说完,俞景蕙悄悄打量陆时语的脸色,见她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稍稍安心。
她不知道两个孩子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一年多,陆时语几乎没怎么到家里去。而且在电话里她一催儿子什么时候结婚,魏郯就顾左右而言他,有时甚至直接以工作忙为借口挂断电话。
天天忙忙忙,国家领导人都没他忙!
绝对有问题。
“小语啊,你最近和敏行联系没有,他都两个礼拜没给家里打电话了。”
陆时语动作一顿,摇头,含糊着说:“没有。”
“小语啊,你别怪阿姨多嘴,你……和敏行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陆时语低着头,摩挲着不锈钢碗边沿,声音很轻,“蕙姨,我们没有分手,只是需要时间各自冷静一下,考虑清楚。”
俞景蕙一听就急了,但是她也知道这些年小姑娘不容易,她强压着心里的诸多疑问,埋怨儿子,“你说这孩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当飞行员。跑到那荒山野岭的地方,一呆就是好几年,什么都顾不上。我都想让他调个工作,或者干脆转业。反正他学历不差,品性也好,无论干什么肯定都能干得好。”
“这几年,你们俩这样分着,我都替你委屈。”
“等他今年休假回来,我说他啊。”
“哎,前几年都是四、五月份就能回来了,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了九月,人还没回来。”
陆时语没有出声。
一时间,办公室里寂静无声,微显尴尬。
这时,俞景蕙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但这个区号很熟悉,她立刻按了接听键。
陆时语起身去接水。
身后传来俞景蕙陡然拔高,惊慌失措的声音,“你说魏郯怎么了?”
陆时语心口重重一跳,随着清脆的一声响,玻璃杯砸在地砖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
飞机上,魏爸爸安慰俞景蕙,“你哭什么哭,不是说人没什么大事吗?你这样子,一会儿儿子见了你该多难受。”
“我,我忍不住。”俞景蕙擦着红红的眼眶道,“昨天半夜刮风,把好好放在窗台上的飞机模型都刮到地上碎了。我当时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你还说我自己吓自己。别人在我这个年龄,孙子都抱上了,可我每天还得为他的生命安全而担心,呜呜……”
魏爸爸长长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只能安抚地拍拍妻子的肩膀。
隔着条过道,陆时语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感情真的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说割舍就能割舍的。听到他出事的消息,陆时语没有一秒的犹豫,和俞景蕙夫妇一起赶往机场。
温暖明亮的阳光照进舱内,大朵大朵的白云就在身边,她却没有丝毫的心情去好好欣赏这片金光闪闪的蓝天。
她打开手机,从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
这是魏郯军官证上的免冠照。
照片里的他穿着挺括的深蓝灰色军装,肩章、领花、胸标、资历章、空军徽章一一俱全。英俊帅气的脸庞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稚嫩,显得越发冷厉坚毅,却也生气蓬勃。
陆时语将手机扣在胸口,心里千万遍地祈祷,希望魏郯没事。
一行三人从机场出来,直接上了试飞大队派来接他们的车,赶往集团军空军医院。
开车的是个年轻轻轻的小士官,一上车俞景蕙就焦急地向他询问魏郯的情况。
小士官斩钉截铁地安慰他们:“叔叔阿姨,你们别着急,他真的没有缺胳膊断腿,飞机最后成功迫降了。其他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一会儿你们见了我们队长和政委就知道了。”
医院对于陆时语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所有人也都保证地说他没事,可是当推开虚掩的病房门,看到魏郯盖着雪白的被子,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时,刹那间,她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俞景蕙也是一样,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病房里的田政委和大队长立即站起身,迎了过来。
魏爸爸眼圈也红了,焦急地问道:“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陆时语站在床边,一瞬不瞬地默默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魏郯,心里慢慢涌出一阵难以自抑的思念。
她不由自主地俯身下去,轻轻握住了他静静放在身侧的一只手。
手掌温暖而干燥,覆着一层薄茧。
熟悉的令人颤栗。
一滴接着一滴,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串串往下掉,很快将白色床单洇湿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给宝贝们推荐一哈基友的新文《男主今天买到限量款了吗》
作者:微胖界的小巨星,不一样的都市文,敲好看!
【文案一】:偷渡来多伦多的阿呆遇到了一个惯性失眠的冷漠富二代。
嘘,别得罪他,他是个脾气不好的大魔王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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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讷胆怯却很努力生存的开背推油妹X暴躁失眠经营潮牌买手店的偏执病娇富二代
可惜,我遡哥坐拥千万限量潮牌,依旧是个失眠boy
阅读指南:
1。 1v1,双向救赎。
2。女处男不处,洁党慎入。
3。逻辑废,别较真。
第97章 撒娇九十七点
魏郯是十来天后出的院。魏爸爸和俞景蕙提前两天就已经回了帝都。
九月三日那天,是魏郯人生第一次遭遇战机失控特情。在驾驶杆失控的情况下,他当机立断切掉飞机的电源系统和计算机的总电门,全部关掉之后,他手里的驾驶杆恢复了。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七秒钟内。
这七秒,对于他来说恍如一个世纪。
如果再晚两秒,那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了。
由于飞机高度太低,他最后只能紧急迫降,在迫降过程中磕到了头,过了一天一夜才苏醒过来。
醒过来时,他看到了欣慰的大队长、田政委,还有远道赶来神色焦急的父母。
俞景蕙告诉他,陆时语其实也来了的。不吃不喝一直守着他,眼泪掉的就没停过。可是不知为什么,就在他刚刚苏醒时,她却悄悄地离开了。
魏郯先回宿舍将迷彩背包放下,随即去了大队长办公室。
飞行楼大厅的墙壁上是醒目的十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忠诚使命、追求卓越、英勇无畏、甘于奉献。
这是试飞大队所有人心中的试飞精神。
魏郯站在队长办公室门口,敲门,听到里面一声“进来”,他才开门,走到办公桌前,敬了个军礼,身姿笔挺得像一棵小白杨。
大队长放下手里翻阅的文件,问了问魏郯最近几天的身体近况。
差点酿成机毁人亡的大事故,按程序必须要对飞行员进行心理干预,什么时候能飞要看各项检测是否合格。
可魏郯非常快地就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
这既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他从来都是那么出色。
是这个年纪全军最优秀的飞行员之一。
大队长对自己这里每一个飞行员的履历都了然于胸。
魏郯,B大双学籍飞行员。市中考、高考状元,品学兼优,体能出众,善于钻研,坚忍有毅力,胆识过人。是那种飞得很灵,很有想法的年轻飞行员的代表。他的这些特质和综合条件,再过个十年,绝对是空军队伍里最优秀的中坚力量。
说实话,他这次能活着成功迫降实在了不起。所有的反应和操作完全可以当做模板,即使是拥有多年经验的老试飞员也不过如此。
但,大队长却觉得这个年轻人在最近一年里,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弦,绷得太紧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他站起来,拍了拍魏郯的肩膀:“你已经很久没有放假了,队里商量让你休疗养假,回家去看看。”
魏郯表情不变,敬了个礼:“是。”转身大步离去。
他当天就收拾了随身物品。部队有车将一身便装的他送到了市区机场。
机场内熙熙攘攘,人声喧闹。有行色匆匆的商务人士,有跟团旅游大声谈笑的人们,还有临近分别的小情侣们难舍难分地拥吻在一处……
四周的热闹和伤感,让魏郯有一瞬间生出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过去的五百多个日夜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念着她。
当听到陆时语在他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赶来并一直陪伴到他苏醒时,他原本已经沉寂的一颗心,像被注入了新生的力量,又扑通扑通活跃地跳动起来。
偌大的候机厅内,魏郯坐在金属长椅上,沉默地盯着手机里的微信界面,几乎是颤抖着点进了陆时语的微信主页——
一片空白。
和他一样。
不是设置了三天可见,也没有刻意拉黑屏蔽他,就是切切实实地毫无内容。
唯一改变的是头像,他们俩的大头照被换成了一幅皑皑白雪覆盖的雪山风景图。
再无其他。
魏郯却觉得自己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
他想起了每次回京休假,早上自己在厨房做早饭,陆时语就像个无尾熊似的攀在他背后,一刻也不撒手。
“魏郯,你回来真好!”她在他肩颈处深深地嗅着,叹气道。
“你干嘛?像个小狗似的闻什么?”
“闻你的味道呀。”
“我什么味儿?”
“就是你的味道。哎呀,你别问了,我也说不清的。”
魏郯轻笑一声,转过身来,将人搂进怀里。
……
那些原本已经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又顽固地一点一点地涌了出来。
广播里已经开始循环响起请DK1006航班的旅客登机的提醒。周围的人们几乎全都站了起来,在登机口排起长队。
魏郯却一动不动。
眼看着刚才还排得如蛇行的队伍一点点缩短,广播里一遍遍播着他的名字,最后登机口关闭。
他还是没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魏郯一直坐着,直到打扫卫生的保洁大姐开着电动拖地机经过,他才回过神来似的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死寂的只剩下自己呼吸的傍晚,他听到了仿佛天籁般直击心底的声音。
这手机铃声是近两年来他再也不曾听到的,陆时语专门给他设的一首纯音乐。
他死死盯着来电显示,最后颤着手按下了接听。
“小语!”
那头沉默了片刻。
他屏住呼吸,耐心等待。
“魏十三……你在哪儿?我在你们大队门口,可是站岗的人说你现在不在。”
终于,他听到一声小小的啜泣声后,那熟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在哪儿?”短暂的怔楞了两秒之后,魏郯猛地转身大步朝机场外面走。
“就在岗亭的那个黄线外……”陆时语吸了吸鼻子道。
“我马上就到!你等我!”
魏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奔着冲出机场,拦了辆出租车。上车报了地址后,司机嫌远不太想去,“太远了啊,而且如果没客人载,我得放空车回来。”
魏郯直接抽出随身钱包,甩了三张红色钞票出来,“够了吧。”
“啊,行吧。”司机答应了。
魏郯着急,不停地催促他,“师傅麻烦你快点,我有急事。”
司机师傅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侧脸看他系好安全带,才慢吞吞地按下计时器,以过来人的语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能有什么急事比安全行驶更重要。”
然后慢吞吞地起步。
魏郯:“……”
他急了,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给司机看:“师傅,我媳妇快生了,你快点吧。”
司机师傅看了看他焦急的神色,一踩油门:“那你不早说。”
汽车如一支离弦的箭飞驰出去。
至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缩减了一半,嘎吱一声,汽车停在试飞大队门前的空地上。
魏郯拎着行李,推开车门下去,迅速地环顾四周,没看到人。他正要打电话,只见在岗亭旁不远处的人行道的树下,可怜兮兮地蹲着个熟悉的身影。
真的是她!
从接到电话之后就犹如做梦般,始终不能相信的魏郯立刻大步走去。
深夜,偏僻的部队大院外,寂静而空旷,除了偶尔的虫鸣声,他又快又急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陆时语从打电话给魏郯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很想哭。
似乎是要把这两年里所有开心的,不开心的发泄出来一样。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就看见一双裹在黑色长裤里的大长腿映入眼帘。
她仰着头,眼角还有挂着没擦干的眼泪。
四目相对,视线碰触,谁也没有回避。
她看到他的眼里有两簇幽亮的火苗,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只余下他们彼此。
砰砰砰……
身体里的血液如海浪般,一阵阵地拍打着她的心脏。
陆时语觉得自己连眨眼都不会了,就那么直直地盯着魏郯看,看着他蹲在了她的面前。
“小语。”魏郯的声音很哑,眼角泛着猩红。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尽量平静的语调问:“你怎么来了?”
陆时语用手背揉了揉哭得酸疼的眼睛,“来找你。”
“魏十三,你让我等了好久,害我在这里喂蚊子,真是讨厌。”陆时语仰着脑袋,娇声娇气地冲他小声埋怨。
说完,她慢慢向他伸手,索抱。
“抱。”她说。
魏郯的手慢慢地伸了出去,就在快要碰到她肩膀的时候,又停住了。陆时语却仿佛一刻也等不了了,猛地朝他扑了过来,死命圈住他的脖颈,再不肯松开。
鼻息之中,充盈着她熟悉的独属于他的气息。那竭尽全力压抑的无数思念,疯狂地涌了上来,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魏郯楞了片刻,忽地收紧双臂,紧紧搂住怀里柔软的身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一刻,他眼前一片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魏郯才迟钝地感觉到她的肌肤被秋夜浸润出的几分凉意。于是,一手紧紧牵住她的手,一手带着两人的行李,到了招待所。
双人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魏郯先烧上热水,接着到浴室找了干净的毛巾,用冰凉的水浸透,给她敷在红肿的双眼上。
半晌,魏郯低声说:“小语,这一天你应当累了,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
“你不陪我吗?”
“我……”
“十三,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哗的流水声,即使是在生死关头也能保持沉着冷静的他,心乱了。
陆时语洗好出来,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慢吞吞地说:“你也去洗洗吧。”
魏郯点头,他洗得很快,十来分钟后就湿着头发出来。
“我给你吹头发。”陆时语拿着刚用完的吹风机走了过去。
“不用,我自己来,你休息。”魏郯摇头。
“坐下。”
魏郯立刻听话地坐了下去。
陆时语站在他的面前,打开吹风,轻轻拨弄他的短发。
朦胧的灯光下,他闻着鼻息里散自于她的幽幽暖香,慢慢闭上了眼,额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轻压在最宜承受爱人亲吻的那绵香弹软之处。
男人坐着,女人立着,相依的身影投到对面的白墙上,犹如一张静态剪影。
半晌,魏郯搂住了她的腰肢,将自己的脸完全埋进她的怀里。
“小语,我们不要再各自转身了。不要再彼此深爱,却各自孤独。”他低低地道。
陆时语再也站不住,手上的吹风机落在了床上,整个人都跌坐在他的腿上。
“好。”她含泪重重点头。
魏郯垂眸,想要吻她,却看到了她胸口处鼓起的布料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黑色。
察觉到他疑惑的目光,陆时语解开睡衣扣子,露出那道将伴随她一生的纹身。
——My true love Wei Tan
刺青,必须扎入皮肉,才能将颜料渗透进去,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陆时语是有多怕疼有多娇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她却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心口。
“为什么?”他缓缓摩挲着纹身,问。
“我愿意为你痛。”她回答。
这一夜,年轻而强壮的男人,和他久别重逢的女孩儿,不知疲倦也毫不疲倦地,不停地做着。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在分别的这五百个日日夜夜里无尽的思念,和深深的没有一丝减退的爱意。
三年后。
在集团军空军医院工作的陆时语抱着一个刚两岁的小奶娃,朝飞行楼走去。
明天是中秋节,魏郯放假,她带着女儿来接他回家。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相熟的人。
他们的女儿大名叫魏珺瑶,小名叫瑶瑶。小姑娘完全是照着仙女的模样长的,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并发扬光大。
瑶瑶从小就不认生,抱着妈妈的脖子,笑眯眯地和大家打招呼。
“叔叔好。”
“阿姨好。”
粉嘟嘟的漂亮宝贝,谁不喜欢?!小姑娘说话早,口齿伶俐又爱说话,小大人似的和大家有板有眼地聊天,逗地人忍俊不禁。
“我也想要这样的女儿。”
“你可拉倒吧,女朋友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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