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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美人裙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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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魔。
她知他心中所想,他们不容于世,这便是魔啊。
谢泊目光温和地看着那梳着粉桃髻儿的小姑娘。
她好像永远都是这副样子。
天真任性,又无情的动人。
吴裙任由袖口被山风吹的散开。粉色流云缓缓飘荡在云端。
她支着手臂想了想,又微蹙着眉不想说出来。
谢泊轻笑了声,替她道:
“此生所求唯愿长生。”
小姑娘静静地敛着眉眼。
长长的睫羽落在鼻梁处蒙了一层阴影,连髻上桃枝儿都微微黯淡了下来。
谢泊心中柔软,目光却坚定。
他心中已定,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
白鹤清鸣一声忽而从溪谷里一跃而起。
这山风很冷。
吴裙轻环着手臂,微微撇过头去。
她从来是寒暑不侵的,可或许是那地下实在太冷了,如今也学会取暖。
鹤冠白羽的道士轻叹了声。
替她拢了拢大麾。
那冰凉指尖划过小姑娘细腻柔软的皮肤时微微顿了顿。
许是因为痒了,吴裙微微弯了弯眸子。
那双月牙儿似的剪瞳盈盈地看着他。
谢泊也笑了,他笑意温柔:“还冷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
暮色遥遥,雨气微寒。
山崖上吴裙抬头看着他:“你要去寻找你的长生了?”
她声音磕磕绊绊的娇软,虽是问句,心中却早已知道了答案。
鹤冠白玉的年轻道士目光温和不语。
吴裙轻轻笑了笑,声音清脆,在浓浓雾色中让人也不由弯起了唇角:
“我可能也要去别的地方了。”
她顿了顿又道:
“不过以后还会回来。”
谢泊笑意温柔:
“会再见的。”
他指尖冰凉,抚过那人精致眉眼。
那白鹤已等不及了,清鸣一声扇着翅膀。
谢泊已经走了。
皑皑崖壁上,吴裙抱臂坐着,最终却是一言不发。
玉门之外。
杨广看着手中信笺微微眯了眯眼。
许久却是笑了。
“王爷?”
军师有些疑惑。
却见那眉目沉寂肆意的杀神淡淡道:
“时机到了。”
心中不由一凛。
是夜,一队精兵秘密潜入隋宫之中。
夜色已深。
那白鹤悄无声息飞入帝踏峰中。
石之轩率兵在峰外候着。
见来人不由挑了挑眉。
“谢泊。”
那鹤冠白羽的道士微微点了点头:
“我来做最后一件事。”
他语气淡淡平静。
石之轩目光微顿,却是不语。
昨日还深不可测的邪帝,此刻竟已是散功大半。
连冠中发丝亦隐隐有成雪之迹。
两人沉默相对。
天快亮了。
谢泊淡淡往峰中走去。
“大人。”
手下铁甲将见状不由有些着急。
却见那青衣疏狂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
帝踏峰中如今唯一可堪守护的便是和氏璧了。
和氏璧千年不散,亦可通灵。
斋主正坐在堂前念经,却见一蓝白道袍,衣袖清鹤的年轻道士慢慢走了进来。
他目光温和,却不知为何无端让人心底生寒。
“深夜叨扰,贫道”
“――想借玉璧一用。”
他顿了顿又温然而笑。
斋主敲着木鱼的手顿了顿:“你五脏破损,被人当了炉/鼎,要这玉璧也救不了。”
修目疏眉的年轻道长淡淡摇头:“我知道。”
他话音刚落便已出手了。
他作道家装扮,使出的却是魔门功法。
老尼目光微暗。
斋堂之中只见两道人影交错,连原本晴日里要出的太阳也遮蔽了。
帝踏峰上静静地。
天亮了。
谢泊叹了口气,拿起架上温润的玉璧来。
那斋主闭目坐在角落中竟是已经气绝。
和氏璧与圣舍利相似却又不同。
圣舍利是先人将自身内力储存于其中,终有断绝。
而和氏璧却是天地所蕴,生生不息。
慈航静斋保管已有多年却始终不知如何用,只说代天择主。
鹤冠白羽的年轻道长微微闭目。
嘴角竟已流出一丝鲜血来。
他五脏破损,本就无救,此刻强行吸了这和氏璧中能量无异于自寻死路。
那玉璧渐渐黯淡了下去。
分明已近白日,帝踏峰中却不见天光。
谢泊眉头紧皱,高冠所束竟已皆白。
凡人寿命不过百岁。
他曾借她千年寿命,如今也该还给她了。
草木摇落,顷刻间凋零。
众人不由大惊失色。
站在外间的石之轩微微眯了眯眼。
却已认出了道心种魔大法。
华山之上。
吴裙支手坐在窗边。
那松鼠不知什么时候找了过来,抱着尾巴立在她肩头。
它今日也格外乖顺,似是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安安静静的。
天明明将亮。
心口处忽然传来一阵绞痛,那痛意只有一丝,很快便过去了。
吴裙低头怔怔地看着鞋尖儿。
忽而落下一滴泪来。
那白鹤载着蓝白道袍的青年已经走了。
它飞了很远,从南至北。
在靠近皑皑险峰时却突然俯冲而下。
谢泊冠发皆白,目光温和地看向云巅。
“阿裙,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今天下已趋大乱,和氏璧预言之人江山易主势在必得。
可那玉璧一日不散,便始终会有下一个。
如今和氏璧多数已被他以邪帝舍利相吸,如今只剩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
阿裙便要解脱了啊。
谢泊微闭上眼任由白鹤冲入深渊。
那道袍之上竟已皆是血迹。
“道士,你怎么还不走?”
穿着粉桃衫儿的小姑娘轻晃着脚尖问。
谢泊摇了摇头:
“你一个人在这儿太冷了,我陪你。”
他目光温和,倒叫人不好拒绝。
吴裙眨了眨眼:
“长生真的那么重要?”
这人已在这儿磨了她二十年,始终就是不离开。
鹤冠白羽的年轻道长静静看着她。
他看了她很久,从柔软的桃髻到那二十年始终未变的容颜。
墓室中静静地。
久到蜡油也燃尽缓缓滴落,才听见那人温柔道:
“很重要。”
吴裙静静敛下眉眼来。
第三十年的时候。
他苦心研究道心种魔大法,为破邪帝舍利之谜,身受重伤。
回到墓中时那血腥味便格外重。
可却给她带回了最爱吃的八珍糕。
那糕点已经有些凉了,吃着酸涩的很。
小姑娘指尖微顿,突然道:
“你将魔种放在我身上吧。”
她目光天真柔软,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话中含义。
谢泊脸色却沉了下来。
他没再说话。
直到失血昏迷之时,才听耳边有人叹气:
“我要睡啦,希望再次醒来还能见到你。”
这一睡便是千年啊。
他看过许多朝代,也走过许多地方,如今终于是等到她了。
天边乌云终于散去。
白鹤清鸣一声,缓缓跌落在了谷底。
隋帝九年十月。
晋王带兵突回洛阳,与宇文阀里应外合,直入隋宫。
行宫火光一夜未熄。
史称:末秋之役。
PS:因为有些小天使不看作话,所以在这儿强调一下,这个世界没有完。阿裙之后还会回双龙时期的。到时候和求而不得的男神们就是相逢修罗场啦~
第75章
夜; 很冷。
一轮圆月挂在天边。
这时节已是入冬,雪虽未来,可无端却让人觉得齿寒。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徐徐走着。
这是辆由江南来的车。
车内的年轻公子也像话本里的书生一般。
可他却比大多数书生都俊。
这样的书生很少有人敢看第二眼,他太冷; 也太孤傲了。
可面上的神情却总是温雅轻慢的。
车走了很久。
轱辘碾过尘土的声音吱吱作响。
披着青袍的书生轻咳了声。
他似是病的很久了,连面色也白的不像话。
可这样的夜里,谁会去注意呢。
穿过密林便是渡口。
车夫微微松了口气。
可随即马车便停住了。
因为一杯茶。
那确实是一杯茶,还冒着热气。
就那样端正地放在马车前。
这分明是荒郊野外的地方; 谁会在这儿放杯热茶?
车停住了。
那病容书生慢慢掀开帘子来。
他并未问出什么事了; 或许他只是想透气。所以他出来了。
那茶水还冒着热气。
在这样冷的天气里; 连灰尘都渗着冷意。
可它却似永远都温热着。
病容书生也看见了那热茶。
他因病在江南养了几日; 无事时也听了些趣事。
虽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可若有人死的不甘,那本应敬入尘土的送魂茶便总是热的。
热血未凉便是如此。
“公子; 这?”
车夫犹豫着问。
他本就是一个寻常人,收了这书生钱财,便要送他前往渡口。
这江边渡人的渡口很多,可这渡口却不一般。
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歌舞升平; 权贵肆意。
全江南最美的姑娘都在那儿。
男人当然也会想去,带着病容的书生也是男人。
于是他来了。
那茶还热着。
这世上信鬼神的人很少。
书生也不信。
他只是看了眼不远处的红楼画舫,微微叹了口气。
“将这茶端过来吧。”
耳边一道清寒的声音响起。
车夫打了个寒颤,连忙将冒着热气的茶杯端了过去。
那病容公子指尖微顿; 青色披风下伸出一只手来。
那手很冷; 指腹的薄茧却显示那是一双杀人的手。
车夫亦见过江湖中人; 此刻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胆颤。
直到热气腾腾洒在地上才回过神来。
合手拜了拜,连忙上车。
那热茶被敬给了土地神,生前种种也该安息。
马车又开始走了。
轱辘轱辘的车轴声径直驶入城中。
这城的名字便叫渡口。
与外间阴森惨淡的密林不同,这里安静祥和的像是另一个地方。
车夫到城中便已停了下来。
那病容公子轻咳了声,递给他一片金叶子。
他似乎很有钱,可车夫却不敢起什么歪心思。
披着青色披风的书生缓缓自车中而下。
他要去一个地方。
在不久前,那里的主人还曾送过他请柬。
沉木大门紧闭着。
门外一串灯笼却分外显眼。
守门人已经站了很久了。
他手中拿着的剑尚未□□,可脖颈处便已有了道疤。
那鲜血顺着长剑低落在门阶上,像是这渡口夏日里的雨声。
病容书生轻叹了口气。
替他合上了双眼。
这往日里歌舞升平的知州府此时静静地。
书生拢了拢身上披风,慢慢走入了院中。
门外尚有守门人,可这院中却一人也无,倒似荒废多年,连野草也丛生蔓长。
天很暗。
这院中亦是黑漆漆的。
病容公子轻咳了声,顺着草丛往前走。
那是东院一间房子。
房内烛火还亮着。
幽幽窗屏上映着一个正在描眉的女子。
那女子体态袅娜,在微光摇曳中连发髻也风流多情。
天外不知何时已飘起了雪。
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
细细散散的落在院中枯草上,似蒙了层寒霜。
病容书生肩头亦落了白,可他却不着急。
他慢慢走着。
房内美人已放下了手中的黛笔。
她的腰间多了双手。
沉玉扳指在烛火下看得分明。
那也是一个很风流的男人,可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的喉咙已被扎破。
一根细细的黛笔顺着脖颈穿过,血迹喷洒在窗屏之上。
像泼墨艳彩的梅花。
男人睁大双眼,始终却是不明白。
书生已走到了房门外。
他并未进去。
只是静静地站在外间。
房内人看了会儿镜子,镜中美人眼角处有颗泪痣,瞧起来风流多情。
不知多少权贵拜倒在那烟紫宫裙之下。
可她却从来都不笑。
杀人时不笑,死亡时也不笑。
雪地里时不时传来一阵咳嗽声。
病容书生手上微微浮起青筋。这样的场景应该是可怖的,可有他做来却是清傲。
门“咯吱”一声被从里推开了。
那宫装美人缓缓走出了房内。
她梳着高云鬓,烟紫的宫裙袅袅垂在台阶上,像陈年旧画里的仕女。
比这江湖中所有的美人都多了分经久的古韵。
可她的神色却很冷。
她并未离开,反而盯着那病容公子看了许久。
青袍之上覆雪皑皑,雪下的更大了。
“你能看见我?”
吴裙突然问。
她声音不若一般女子清脆,反而有种沉烟纱雪的雾胧感。
凉入心扉。
病容书生又咳了声。
他衣襟上已沾了血迹,面容却淡淡孤寒。
“我为何看不见你?”
他回道。
那紫衣女子似是怔住了,良久才叹了口气:
“因为我已经死了。”
她说这话时面上冰冷神色终于有了丝变化,眼中如同江南的烟雨一般沉霭清寂。
病容书生并未继续问下去。
他只道:“天快亮了。”
雪已下了一夜,铺地亮银衬着天边微白。
连圆月也已不见。
吴裙轻轻关上门。
“你要带我一起走?”
分明之前窗屏上亦可见袅娜身姿,可如今脚下的影子却倏忽消失不见。
书生却似并未注意到一般。
他拢了拢身上青袍,已向外走去。
今日渡口极为安静。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他们走路都是未发出声音的。
吴裙手中打着把伞,自雪中缓缓而行。分明是很冷的天气,那身烟紫宫装却单薄的紧。
“奶奶在看什么?”
晨起开始挑担的小伙子见老人目光始终盯着一处不由问道。
那老人缓缓摇了摇头:“这天气冷的要人命,那姑娘却穿的如此单薄。”
她说的煞有其事,年轻人顺着目光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心中不由有些奇怪。
可他却没有再问。
像他们这样的人,每日活着已是很辛苦,又哪里能顾得到别人呢。
病容书生自是也听到了那番对话。
忽而想起江南坊间的传说来:渡口之中,每逢圆月便有艳鬼借路献茶。
将死之人方可得见。
那老人病入肺腑,已是活不过明日了。
鸡叫一声。
天已大白。
可那艳鬼却并未消散。
她手中持伞静默,却似未曾有人看见一般。
城门之上已经有人开始贴出了告示,悬赏灭知州满门之人。
这渡口是江南最后一座城镇。知州府中死去的男人便是当朝权臣傅宗书的得意门生。
一月前因雁门一役升任至此。
那高楼府邸昨夜初建成便成了如今荒凉景象。
很少有人知道雁门一役的真相是怎样的。
三万士兵因粮草被活活拖死,而罪魁祸首却谎报军情,在这寸金的渡口中歌舞升平。
这江湖中有不少人想杀他。
可他们却都慢了一步。
两人已走到了城门外。
日头也要出来了。
青袍书生忽然停了下来。
“我要去京师。”
他道。
身后穿着烟紫宫裙的女子微微蹙眉:
“那里冬日里很冷。”
她语气淡淡,似京师于她只是过冬一般。
青衣书生轻轻咳嗽了声。
他好像经常咳嗽,这样久病沉疴亦是时日无多。
“可以定制套狐裘。”
他道。
这日头照的雪地已经开始消融,水珠自烟梅伞骨上缓缓滴下。
落在美人眉眼之上。
她长的真是很美。
连轻颤的长睫也是美的,可那美却如同冬日一般覆了层寒霜。
吴裙微微颔首。
从江南到京师要十日。
两人俱是不喜多话之人,一路上倒也清净。
穿着烟紫宫裙的美人静静坐在车厢内看着窗外。
这车上有两个人,可车夫却以为是一个人,连准备饭食时也准备了一个人的。
苏梦枕淡淡将手中干粮递给她。
这世上很少有男人会让人感到惊艳。可苏梦枕便是这样的人,如同他的名字一般。
也如同金风细雨楼一般。
吴裙伸手接过干粮来。
那原本香软的食饼到她手中时忽然便成了黑色。
“有毒。”
她淡淡道。
苏梦枕微微挑眉。
即使知道这饼中有毒,他面色依旧淡淡的。
像他那样的男人,很少会露出别的表情来。
马车还在不紧不慢的走着。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再有五个城镇便到京师。
那车夫依旧每日送着热饼来。
第九日。
京郊密林,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这林中静静地,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杀气。
吴裙缓缓打开烟梅骨伞来。
“他们要杀你?”
她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
这林中已有不下百人埋伏。
苏梦枕又咳了声。
“都是些老相识。”
而这些老相识却是金风细雨楼中一起拜过把子的兄弟。
他声音沙哑,面色却清寒孤傲,像是这世间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
林中暗箭无数,只消一声令下,这马车就会被射成蜂窝。
可两人谁都没有动。
日头已经落了下去。
从马车中忽然走出了一个穿着宫装的绝色美人。
她真的很美。
烟紫雾纱皑皑低垂,手中落梅骨伞更衬的容颜如画。
即使那神色如冰雪一般,可依旧有不少人已经看痴了。
唯有车夫,像是见鬼一般抖个不停。
他们都见到了她。
这世上只有将死之人才能见到她。
吴裙微微叹了口气。
那车夫已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无人看到他是怎么死的,江湖中最可怕的便是如此。
这密林中死了很多人。
苏梦枕淡淡收回手来。青色袖口处微微露出一抹艳红。
那是柄很漂亮的小刀。
杀人时的光芒亦很美。
“走吧。”
他声音沙哑笑道。
紫衣美人撑开伞来,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我听说艳鬼是不能笑的。”
“因为心中有怨,一笑阳气便散了。”
走了很久,病容书生突然道。
吴裙微微抬眼看着他。
她眼睛很美,像古画一般,饶有余味。
她并未否认。
苏梦枕也不再问。
两人静静地走着。
天色黯淡,不知不觉又飘起了雪,落在骨伞之上缓缓消融。
远处高楼积雪。
披着黑色大麾的男人立在江边垂钓。
他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叫白愁飞。
第76章
夜已深了。
客栈楼台的灯火却还亮着。
年轻书生轻咳了声; 面前却多了碗热水。
这并不是什么苦口良药,它只是碗热水。很平凡的热水。
没有人会认为这热水可以治病。
可书生却接过来一饮而尽。
他喝水的样子很好看,像这天外茫茫白雪,孤傲凄寒。
这人啊; 连天下最铁石心肠的女子都要为他动心。
吴裙轻叹了口气:
“你在等谁?”
“我在等一个女人。”
书生拢了拢身上青袍,隐于其下的指节苍白修长。
穿着烟紫宫裙的美人手中依旧持着伞。
迎面而来的雪花落在纤长的睫羽上缓缓融化,她身上有一种难言的韵味。像是古画里静谧的仕女,幽然动人。
他们等了很久。
街角的拐角处终于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他们看起来像是情人; 却又不像。
至少在女人心里认为他们并非如此。
雷纯身上穿着件水绿色的罗裙; 瞧着清丽曼妙。
她走的很慢; 那男人始终守在她身后。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
风雪更大了些。
快靠近客栈了。
男人忽然将身上黑色大麾披在了那女人身上。
这本是极亲密的动作; 雷纯并未拒绝。
客栈上的两人就这样看着。
吴裙微微蹙眉:“她是你的心上人?”
她说的是楼下那个女子。
苏梦枕淡淡地看着夜中雪色。
他的神色很奇妙,也有些惆怅,可那惆怅却又似并非为了那女子。
“或许是。”
宫装美人听见这话轻轻回过眼去。
她盯着那青袍公子看了许久。
那双如梦如雾的眸中带了几分清冽:
“那你眼光可真差。”
她淡淡道。
病容书生不置可否。
那两人已经靠近了。
客栈中灯火明明。
白愁飞淡淡抬起头来。
便见那楼阁之上立了一个面容俊秀的青袍书生。
这样的雪天; 那青袍之上已覆了一层落白,衬着眉目温寒孤傲。
白愁飞停了下来,雷纯自然也停了下来。
她虽不通武功却比一般人要敏锐许多。
那绿衣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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