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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家闺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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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岫烟脆声脆气道:“香菱妹子的衣裳要紧,等我帮姐姐做好了,姐姐再来帮我可好!”
  “那样甚好!”
  “不如咱们把荷香与香菱也叫上,她们也不小了,该留心针线了!”
  “我正有此意呢!”宝钗音色圆润。
  来到竹园,漫步在石子甬道上,宝钗拂着竹枝,仰望着天光,情不自禁的赞道:“这里的天空格外明亮!”
  岫烟抿着嘴回道:“都是这些翠竹的功劳!”
  宝钗有所感:“终于明白林妹妹为什么住潇湘馆了,原来这些竹子的气息不仅可以让人神智清明,这竹子的翠色还可以映出这样一片明亮的天空,想我那蘅芜苑的仙草仙藤整日整夜的吐着芬芳,竟是把人给薰糊涂了,我出了那园子,神智倒是清明了许多!”
  岫烟嫣然笑道:“各有各处的好,只是我也更喜欢这一抹翠色罢了!”
  宝钗莞尔一笑,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施施然跟着岫烟到了屋内。
  屋子隔为两层,外层是个小套间,是预备给丫鬟守夜用的,里间糊着翠绿的纱,称为碧纱橱,是安寝之处。
  碧纱橱内安置着一张八步螺钿床,床上挂着一抹银红的纱罩,如烟似梦,用芙蓉玉勺勺着,勺柄下一缕秋香色玉蝉穗子,墙上挂着一些纱罗糊成的扇子,或兰或菊,或美人游鱼,还有一些竹蜻蜓。墙下面一几,几上置着一个花囊,囊里C着一枝并蒂莲。
  宝钗一边抬头欣赏,一边啧啧赞道:“妹妹这闺房布置得好生精致!”
  岫烟转头回道:“这都是根据林姑娘的卧室布置的!”
  宝钗轻轻的抚着那帐幔问道:“这纱轻密绵软,不是普通的蝉翼纱?”
  岫烟答道:“姐姐好眼光,这确实不是蝉翼纱,这叫茜影纱,是软烟罗的一种!想当初在那园子里,林姑娘就是用它来糊窗子的!”
  “当初她用它糊窗子,如今你用它做帐子,你们可都是土豪!”宝钗捂着嘴吃吃的笑道。
  “姐姐,你又打趣我,不理你了啦!”岫烟语带童真。
  “哎!你们一个二个都这样会撒娇,命不好都不行啊!”宝钗拿眼角瞅着岫烟。
  “宝姐姐,你再讥诮我,我真的不理你了啦!”岫烟一扭P股坐在了床沿上,一副小媳妇儿发怒之态。
  宝钗上前,抚住她的肩膀,眼中满是真诚:“若有个男人真心对你,姐姐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讥诮你,怕只怕那男人不是真心啊!”
  “牧哥哥不会骗我的!”岫烟语气坚定。
  “但愿吧!”对于男人的真心,宝钗总是质疑的。

  ☆、第五十八章 宝钗与高九

  过了好一阵子,岫烟终于穿戴整齐了,只见她穿着嫩绿鹅黄二色的横纹掩衿系带连身长裙,松松的绾着两个纂儿,却不用银簪别发,而是系着和那衣服一个色儿的荷花荷叶丝带,脸上只薄薄的施了一层轻粉,就立马春意盎然,分外明艳动人。
  宝钗也看得出了神,唏嘘不已:“妹妹略一施脂粉,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岫烟一手攀着花囊里的一枝并蒂莲,一手拿着竹剪刀,巧笑嫣然:“姐姐今儿个这样明艳动人,我自然不能太掉了档次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竹剪刀剪下了一枝并蒂莲,岫烟对着镜子把它C在头上,更添春色。
  “没想到妹妹也是个要强的主儿!”
  宝钗站在岫烟的身后,抚着她的肩膀,痴痴的望着镜子里的两人,一个仿若神仙妃子,一个仿若世外仙殊,也不知她是在欣赏世外仙殊还是在欣赏神仙妃子。
  正当她们沉浸在各自的美貌中时,屋外响起熟悉的温润的声音:“岫烟,你在屋里吗?”
  这是牧哥哥的声音,他怎么会突然来了,她急急答道:“在,我在呢!”好像生怕应晚了,牧哥哥就会突然消失一般。
  她急着站起来,往外奔,裙子勾在了坐椅上也没发现,随着她的奔跑,只听见哗啦啦一连串尖利的裂帛之声。
  丝帛裂到拼接处就停了下来,牵着岫烟的身子就向后仰倒。
  一袭白袍闪了过来,手臂一勾,她就仰倒在了他的臂腕里,眼波流转,默默情深,而那只穿着白色珍珠绣鞋的脚还倔强的翘着。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脆的拍掌声:“果然是位有趣的小娘子,当初牧郎告诉我,我还不信呢!”
  大家寻声望去,只见一穿着团龙密纹,靠色三镶领袖,束腰箭袖装的男子走了进来,星眼修眉,悬鼻厚唇,贵气*人。
  岫烟顿时觉得那一只脚一颤,整个身子沉了下去,李牧的身体也跟着一沉,失了重心,两个人齐齐滚到了地上。
  那男子拍着手朗声大笑道:“有趣,有趣,甚是有趣!”他的笑声中气十足,有穿云破月之力。
  “怎么这么不小心!”李牧扶起岫烟,虽然是怪罪之语,岫烟听来却是温柔无限。
  岫烟站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复又拉住他的衣袖,情深默默的望着李牧,只见他俊眼修眉,气度不凡,峨冠博带,翩然出尘,如隐士又如谪仙,数日不见,岫烟对他的痴迷更深了。
  那男子见了不悦了:“你这小娘子眼中就只有牧郎一人了吗?我这样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站在你面前,难道你看不见!”
  李牧轻轻的抽掉袖袍,转身介绍道:“岫烟,这位是高九高公子!”
  “高公子!”岫烟上前侧身见礼。
  高九坦然受礼,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扇子哗啦一响合上了,眼神炯亮炯亮:“这位姑娘是?”
  岫烟一高兴就把宝姐姐忘了,她转身想要拉了宝钗上前来。
  宝钗径自施施然走上前来,侧身福道:“小女子薛宝钗见过高公子!”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看到宝姐姐这个情态,岫烟的表情由惊愕渐渐转为欣喜,她原以为自宝玉过后,宝姐姐就成了方外之人,却原来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啊!岫烟望着宝钗吃吃的笑。
  宝钗被她看得面红耳赤,低下头轻声道:“小女子家中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着侧着身子施施然退出去,经过高九身旁时,她顿了顿,抬头多看了高九一眼,眼眸中情意绵绵,就那一眼,高九只觉得他的世界春意盎然。
  谁说宝姐姐断情绝恋了啊,她那饱含深情的一眼,是女孩儿蓄养了一辈子的情素啊,遇到对的人它就化作一池春水,滋润男人的心田。
  岫烟同样情深默默的望着李牧。
  李牧对着她微微一笑,如春日的阳光温暖着岫烟的心田。
  高九望着宝钗施施然离去的背影如痴如醉,直到她的倩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如梦初醒,拍着手中的扇子叫道:“喂,我饿了,你们两个就别在这大白日中你侬我侬,晚上大把的时间呢!”
  “岫烟,快去做饭吧!”李牧轻轻的推着岫烟的肩。
  岫烟恋恋不舍的走向厨房。
  “小娘子,记得换衣服!”高九朗声笑道。
  岫烟这才记起自己的裙子勾破了,羞涩难当,捂着脸跑回碧纱橱,开了箱子,取了衣服跑到荷香的屋里去换了衣服,就亲自下厨去烧饭了。
  饭桌上,岫烟双手握着脸,痴痴的望着李牧。
  “你怎么不吃?”李牧轻声问道,那声音如春风拂耳。
  “秀色可餐!”岫烟完全沉迷于男色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高九听到此话,一口饭全喷了出来,脸上除了惊愕,更多的却是赞赏,点着筷子赞道:“你这女子有趣得紧,难怪像牧郎这样的高冷冰山男都被你轻易拿下了!”
  高九的调?没能让李牧动容,他夹了一块鹅肝放在岫烟碗里温声道:“吃块鹅肝!”
  岫烟夹了一夹青菜到李牧碗里:“牧哥哥吃青菜!”
  李牧望着她,嘴角一抿,这就是他最大的温柔,千金难买一笑,说的原来就是他啊!
  岫烟低着头又夹了一夹JR,另外又夹一夹鱼R堆在他的碗里,高高的已经堆得如小山,而她还在不停的往他碗里夹。
  李牧怔怔的望着越堆越高的碗,伸手在她的额前烫了烫:“你怎么了?额头怎么这样烫?”
  岫烟低着头,一味的扒着饭。
  高九趴在桌上笑得肚子疼:“有趣,有趣,这小娘子不是一般的有趣!牧郎,你可真是好福气!”
  李牧浅浅一笑,莫然的夹了一块鸭舌放在嘴里,悠悠的嚼着,也不知道这饭菜在他这种淡漠的人嘴里是有味还是无味。
  只有当他的眼光偶尔掠过岫烟那黑黝黝的头顶时,他嚼饭的嘴会越来越慢,似若有所思。
  “喂,小娘子,别只顾着害羞啊,给我讲讲刚才那位女子的事!”高九向岫烟身旁靠了靠,推着她的膀子问道。
  “我饱了,先告辞了!”岫烟放下碗筷,站起来朝房里走去。
  “喂,小娘子,别走啊,我还有话问你呢!”岫烟低头退了下去。
  “无趣,无趣得很!”吃完饭,李牧就陪高九出去逛街了。
  天色渐晚,岫烟在院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她望望天,又望望地,十指交叉,前后揉搓,一会儿坐在廊下,一会儿坐在园子中间,一会儿用双手握着脸,一会儿又单肘支在石桌上打磕睡,她的身影在竹园的各个角落出现。
  月亮慢慢的爬上了竹稍,她实在困得不行了,趴在石桌上,脑袋埋在宽大的袖袍里就昏昏睡去,梦中还在抱怨:“牧哥哥,你怎么不回来呀!”

  ☆、第五十九章 做我的妾可好

  第二日醒来,岫烟发现自己和衣睡在床上,而李牧就坐在窗台竹榻上,胳膊撑在榻几上,手里把玩着一枝竹蜻蜓,他的脖颈很长,头发歪在一边,晨光照在他雪白的脖颈上,更添一层光辉。
  岫烟揉揉眼睛,咂巴咂巴嘴,心想,牧哥哥你怎么能长得这样好看啊!
  李牧见岫烟醒了,拿着竹蜻蜓轻声问道:“这是你做的?”
  “嗯!”岫烟点头,声音几不可闻。
  “很美,很精致,送给我可好!”
  岫烟没想到牧哥哥会夸赞她,兴奋的叫道:“当然可以啊!你想要把所有的都拿去吧!”岫烟一高兴就忘了形,双臂挥舞着。
  李牧呆呆的看着她,只见她里面穿着月白交领的薄纱,中间罩了一件低领的淡雪青印鹅黄花X的长褂子,系着带子,颈囗露着里面的月白薄纱,外面还罩了层绒线盘花的红色薄纱长衫,梳着堆云髻,簪着丝绒花。只是睡了一晚上那堆云髻有点歪了,显出一丝慵懒之姿,别具风味。看样子她是精心妆拌过的。
  他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站起来道:“我府里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他起身往外走去,岫烟拉住他衣袖一角,那衣袖上用金银二色丝线绣的柿蒂纹有点扎手。
  “怎么了?”他不回身,更不回头,声音温柔得要化开水来。
  ,岫烟抿抿上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她害怕问他那个问题,她害怕得到的答案会击垮她最后一丝意志,她抚着他衣袖上的柿蒂纹,想问又不想问。
  “好了,别孩子气了!”他轻轻的抽掉衣袍,那金银线绣的花纹从她的指尖划过时,刺痛刺痛的。
  在他的最后一丝袍角闪过门槛时,她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牧哥哥,你不会娶娉婷郡主是吧?”她咬着唇,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他就那样怔怔的站着,不回身,更不回头,风吹着他的发丝,显出一丝萧索。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越来越沉,这天气原本是很暖和的,可是她的心尖为什么在颤抖,眼泪想要掉下来,她倔强的仰起头。
  他突然转过头来,她害怕她看到,迅速的把脸侧向一边,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他看到她哭,心又纠了起来,他转过头去,右手重重的压着胸口,闭着眼睛喘息着,长长的睫毛衬得他那白净的脸俊美异常,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渐渐印出班班血迹。
  岫烟见他的薄背有微微的颤抖,皱着眉轻声问道:“牧哥哥,你怎么了?”她歪着头,慢慢的挪上前,那盘花的长披衫在地上发出细细嗦嗦的声音。
  感觉到她在靠近,他迅速的用手背擦掉唇上的血渍,抿了抿嘴,又恢复了常态。
  “牧哥哥,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手!”岫烟扇贝般的睫毛扑闪着疑惑。
  李牧右手藏在身后,在岫烟抓住他的手那一瞬间,他抢先一步搭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捉住她的肩温柔道:“这宅子你住得可还满意?”
  岫烟知道他是想故意叉开话题,她不回答,仍旧倔强的去掰他搭在她肩上的手,身子摇摇颤颤可就是掰不下来。
  他的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道,继续道:“我把这宅子送给你可好!”
  “送给我?”岫烟停止了摇摆,眉头向中心聚拢,不是惊,更不是喜,她只是疑惑,牧哥哥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李牧抿嘴笑着,手指温柔的抚着她聚拢的眉心道:“我认你做妹妹,这座宅子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他的话原本是那样的温柔,可是岫烟听来却如晴天霹雳般轰在她的头顶,她的脑袋嗡嗡嗡,可是手上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把他推开了,她踉跄着后退,扶着椅子坐了下来,侧着头,苦笑两声,嘴里喃喃道:“妹妹,他居然要认我做妹妹,还要把这么大的宅子送给我!”她抬眼望着这诺大的宅子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她的牧哥哥,她从小就喜欢的牧哥哥,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冲着他的钱财来的吗?
  岫烟倔强的抬起脸,眼圈红红的,质问道:“牧哥哥,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
  李牧皱眉,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虽然穷,可我也是有骨气的!既然你不想要我,我走便是!”她转身,开了衣橱想要收拾东西,突然想到这些衣服也是他的钱买的啊,她哑然失笑,扯着裙摆自嘲道,“我忘了,我根本就没有东西可收拾啊,就连我身上的这些衣服都是牧哥哥你的!”她的声音有点古怪,沙哑中带着颤抖,还有一丝小小的悲凉。
  “岫烟,”他想安慰她。
  岫烟踮起脚,手指抵在他的薄唇上,强迫自己扯出一丝微笑:“牧哥哥,你别再说了,给我留最后一丝尊严好吗?”她的话语轻轻的吐在他的耳边,似在商量,又似在呢喃。
  她哭泣着的微笑,就像那清晨中带着露珠的月季,芬芳中透着一丝凉,直浸入人的心脾。
  她转身,扬起袖子,脚步轻盈的飞奔出去,带着绝决,如曼珠沙华般的绚丽。
  他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袖子,可是那一抹红如流彩一般从他的指尖溜走。
  他知道她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一着急就脱口而出:“做我的妾可好?”
  岫烟飞奔的脚步停了下来,那飞舞的袖角与纱摆也缓缓的坠了下来,头发也轻轻的垂了下来,整个人仿佛安静了下来。
  李牧以为她会同意,又重复的说道:“留下来,做我的妾吧!”温柔中难得带着一丝肯求的意味。
  岫烟怔怔的站在那里,如天地间盛开的曼珠沙华。
  “没有其他办法了!”他一贯温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听来让人心疼。
  岫烟缓缓的转过身来,一脸了然,嘴角轻轻上扬,像盛开的玫瑰。
  李牧见她笑了,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一直堵在心口的石头悄失了。
  “牧哥哥!”她叫得那样清脆与平和。
  “嗯!”他应得那样的温柔。
  “鱼和熊掌怎能旨得!”像老夫子在给学生授教,她的声音也出奇的温柔,竟和他平时的音调一横一样。
  他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重重的一击,他的冰山脸瞬间碎了一地,唇色越来越白,可是他仍旧岿然不动的立于天地间。
  “牧哥哥,你保重!”岫烟留给他最后一个温柔的笑容,张开双臂,像火凤一般飞奔了出去。
  “你到哪里去?”他追出去,看到她红色的衣角飘入一门中,走过去抬头一看,上面赫赫写着薛府二字,他想,算了,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冷静一下吧,于是又回到了私宅。
  潜意识的,岫烟就奔到了薛府的后院,她使劲的捶着门,眼泪哗哗的往外流着。
  宝钗刚刚睡醒,听到敲门声,慵慵懒懒的朝后门走去,一打开门,一抹红色的身影就朝她扑了过来,在她的怀里呜呜咽咽道:“姐姐,他还是要娶她,我该怎么办?”
  宝钗一时没听明白,但见岫烟哭得厉害,就一直抚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有姐姐在呢?”
  过了一会儿,呜咽声渐小,宝钗把岫烟扶到廊上坐下,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他还是要娶她?”岫烟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诉了宝钗。
  宝钗疑惑道:“享齐人之福是男人的通病,我以为妹妹早看开了啊?”
  岫烟抚着廊子上的红漆柱子,望着那开得如火如荼的赤薇,微皱着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牧哥哥说要纳我为妾,我不但没有一丝高兴,反而觉得心连着R一齐纠了起来,好疼,好疼!”她拿着绢子的手放在胸口,纠起那里的衣服,胸衣皱成一团,她的脸也皱成了一团,仿佛那种疼痛在瞬间又复苏了。
  “姐姐,你见多识广,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心胸真的太狭隘了?还是我根本都不爱他?”岫烟的呼吸有点沉重,说出的话也带着颤音。
  宝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悲叹道:“妹妹呀,你不是不爱他,而是爱得太深啊!别说让你做他的妾了,就算将来他娶了你做正妻,怕是你也容不下他有别的妾室啊!当然以妹妹的善良,你是不会去伤害他的妾室,以妹妹的骄傲你也不会去争风吃醋,你只会在自怨自艾中慢慢的枯稿了形容,最后香消玉殒!”
  宝钗的话一针见血,岫烟的腿一颤,顺着红漆柱子歪了下去,原来爱一个人爱得太深是这样的可怕啊!
  “妹妹,你怎么了?”宝钗上前扶起她。
  岫烟攀着她的胳膊重新坐好,拉着宝钗的手,急切肯求道:“姐姐,我没有地方可去,我求你收留我!”
  “傻丫头,咱们是好姐妹,薛府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宝钗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岫烟一头歪在宝钗怀里。

  ☆、第六十章 对话(此章透露太多剧情)

  过了半月,高九又到李牧的私宅来蹭饭,他手上还提着一壶酒,潇潇洒洒的来到李牧的私宅外,仰起头高声叫道:“牧郎,我又来看你了,你开开门!”
  “门没关,你自己进来吧!”不知从哪个方向飘来的声音,穿过空气,悠悠荡荡的飘来,竟带着一丝梵音。
  高九轻轻的推推门,那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他脚步不稳,差点扑了个狗啃泥,重新站好之后,他拍拍手,语带抱怨:“这个家伙,大门也不关,胆子也忒大了!”撅着嘴,朝四周望望,这园子太大,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双手扩音,扯着脖子大叫道:“李牧郎,你的老朋友来了,你还不赶紧出来迎接!”
  这时,一阵清脆的笛音响起,高九顺着笛音望去,只见那水边高台之上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长身玉立,白袍翻飞,如羽化而要登仙一般。
  “好家伙!原来你躲在那里!”高九绾起衣袖大步流星的朝那高台走去,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来到那高台上仰头一看,只见那黑漆木匾上郝然写着“迎风轩”三个大字。
  他抬脚,咚咚咚的走上迎风轩,只见李牧仍旧背对着他,自顾自的吹着笛子,他的背影是那样的清冷,仿佛空气在瞬间都凝滞了。
  高九把来时的怒气全抛到爪洼国去了,他坐在身旁的椅子上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牧停止了吹凑,旋身坐在高九的旁边,笛子放在一边,沉声道:“她不肯做妾!”语调虽然平缓,却让人一听就知道不是在开玩笑。
  “不肯做妾?”高九瞪着一双眼睛,苦笑连连:“你当初说这女子有趣我还不信,昨日一见,倒信了大半,今儿听你一说,我觉得她真是有趣至极!不肯做妾,那她想做什么,你的正妻吗?就她那出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她是我的同乡,我们一齐长大,我不想她伤心!”李牧不理会高九的嘲讽,自说自话,他总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你喜欢上她了?”高九认真的问道。
  李牧撑着膝盖站起身来,此刻他觉得身心无比焦脆,身体也沉重到了极点,他拖着无比沉重的脚步走到栏杆边上,仰望着天空迅速穿梭的白云,悠悠的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上她,我只知道她哭的时候我会心痛!她笑的时候我也会笑!”
  高九想说,那不是喜欢又是什么,但见李牧的脸上又浮现了难得的浅笑,高九剥了一瓣橙放入嘴中,跷着二郎腿听李牧讲故事。
  李牧徐徐道:“还记得小时候我家很穷,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而她老是偷了自家粮食来贴?我家,有一次,她被她母亲发现了,被打个半死,她休养了两天,又拿着白面馒头到我跟前,那一瘸一拐的样子瞬间那把我给逗笑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在我心中有了一丝丝的不一样!我也知道自己是不能有感情的人,可是她太倔强,十年,她用了整整十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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