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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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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回应,将身边剩下的所有雄黄粉,一股脑撒在三人身上。
“孙拨衣你竟然一点武功都不会。”忍住雄黄的气息,江瑕奇道,“没有武功,你是如何行走江湖的?”
老实说,我还没有机会行走江湖,至于身上除了医术以外的其他保命技能,全都是小鱼儿这几年手把手一点点教我的,他对女孩子也还算细心,教导时也不会嫌我太笨,因此我多少也算学了一些本事。
然而这些本事,取巧的取巧,搏命的搏命,比起别人实打实的真功夫,我又确实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
“行走江湖不一定要动手,”我回答江瑕的问题,“脑子长在头顶上,就是提醒人要用的。”
“你这脑袋,”江瑕却竖眉扫了我一眼,“今日要是无我,怕是今后都用不上了。”
我也只能干笑,不想再多说什么,因我隐隐感觉得出,江瑕似乎有些气恼,虽不知他在恼什么,我却不想火上浇油。于是便回过身问:“若湖,伤到哪儿没有?”连那妹妹二字,也不想再提了。
若湖摇头,却是极为担心地望着我,“拨衣公子,为何你要帮我挡那蛇?”
我一怔,这也算一个问题吗,难道我不该帮她挡蛇吗?
若湖眼里,有很奇异的幽若清泉的微光,与她对视,感觉身边柔软又明亮,看起来像是她在怜悯别人,实则却是惹人怜惜。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三人俱是沉默,而我更不知道的是,自己有意介入这二人之间,会否本身就是一种愚蠢的试探。毕竟各人自有各人的际遇,我不该为成全摩迦罗的心愿,而故意去推进原先朦胧存在的东西,因为结果,或许会适得其反。
我做出与小虾争抢若湖的姿态,开始是要刺激小虾重视若湖。现在看来,效果达到了,而我对若湖,便该收敛一些了。
仍是三人并排前行,若湖忽然扯了我的衣衫。
我转过头——“谢谢。”她小声道,继而是甜甜一笑,甜得令人很心酸,这种女孩,总能引发人的保护欲,然而我却觉得,似乎不该让她对我产生过多好感。
“不谢。”最终,我也只是无奈回应。
……
洞穴尽头,我与小虾、若湖,见到了此生最为古怪的光景。
本该死的人,没死,这是一怪,然而他现在却又快死了,这也很怪。
岩壁边上安静地摆着一口木箱,年深日久,表面布满灰尘,原本的颜色却是早已不可辨识。而箱子上,伏着昆仑派的大师兄紫阳道人。之所以一眼认出了他,因他腰上系着一个铁八卦,这是五雷石碑旁那个死尸身上没有的,第一次见到死尸时我便觉得奇怪,想来这个铁八卦是主人心爱之物,必是走哪戴哪,因此我才推测,死尸根本不是紫阳道人。
眼前之人,穿着普通粗制的布衣,这些都并不奇怪,最奇怪的地方,在于他的脸上、手上、全身所有□□在外的皮肤上,竟然满满地布了一层飞蛾的死尸。
美丽的、色彩斑斓的飞蛾,在最为绚烂的时刻死去,那一身迷幻七彩的条纹,似乎构成一张张神情怪异的人脸,荒诞、眼神凶恶的脸,非哭非笑,又似哭似笑。若是未看出就罢了,然而一看出来,却是越看越像一个个活生生的面孔,直直地瞪视于我,瞪得我很想后退。
“这是什么?”我有些发寒,问身边两人。
若湖不出声。
“极乐蛾。”江瑕答,“昆仑山中的特产。”
“极乐蛾?什么说法?”
“这种飞蛾,吸食人血,短时间内令人麻痹、产身如临仙境的幻觉,继而飞蛾在人体中产卵,母体死去,人便成为容器,可以一直维持睡眠状态的蛾卵寄存于人体中,直到人死后腐化为枯骨,蛾卵再没有依托,才会自行孵化。”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觉得恶心。
江瑕却说:“比起苍蝇卵,至少这种生物漂亮得多。”
我知他在嘲讽我,这一点他与他爹相似,都是得理不饶人。但我却没时间与他计较这些,既然他知道这极乐蛾的所有习性,应该也知道要怎样对付这种美丽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结果却还没有等我开口问他,他便先有感应般回答了我:“这人已无救了,你看他胸口间尚有气息,但其实,他身上的血肉已被蚕食大半,死是早晚。”
“那这飞蛾卵……”
“有一种办法,用火,一把火烧个干净。”
“但为何会引出这些飞蛾?”
“因为箱子,”江瑕答,“如若我没猜错,箱子里被‘穿肠□□剑’司马烟摆了一种专引极乐蛾的药剂,打开箱子,药剂散出气味招来飞蛾,开箱之人便必死无疑。”
如此狠毒!我瞬间想到了司马洪昌,若他真有一日排除万难走到这里,以他的脾气,必定要下去与他“杀人如捣蒜”的亲爹会面,那时也可弄个明白,自己是如何死法。
而我此时看向江瑕,先前乍见如此怪异的景象,慌乱中问他问题,他不单镇定自若,并且回答得有条有理,或许我一直以鬼师傅自居,便不自觉间忽略了,小虾不会永远都是小虾,其实他早已长大,是我总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又总以教徒弟的态度去对他,然而另一方面,他早已有了足以独当一面、甚至保护身边之人的能力。
“公子……”若湖忽然出声,对我与江瑕道:“那人……那位道长……似乎想说什么。”
我朝紫阳道人看去,果然如此,他本身垂在身侧的手此刻离地抬起,虽只有一寸,却已像竭尽所能,令人不忍拒绝。
他伸出手,代表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代表他要我们上前,有话要说。
“怎么办?”不经意间,我已习惯去询问江瑕的想法,而他转过头,冲我璨璨一笑,“怕了?”他笑问,“死蛾子而已,你怕什么?”
说完,最先抬脚,往紫阳道人身边走去。
以随身佩刀将紫阳道人身上的飞蛾尸体扫落,我正好走近,看到那人苍白、却已几近透明的双手与脸孔,皮下的脉络格外清晰,却也是接近透明,既非青色,也非紫色。而飞蛾卵在他体内,呈现为一粒一粒白色的颗粒,极为妖异。
紫阳道人一直抬着的手中,手指缝里闪过红光,他松手,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红宝石耳坠落在地上。
叮当一声轻脆的声响,我想通了整件事的所有关节。
最开始,紫阳道人应当是诈死,为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将这只红宝石耳坠带出恶人谷。
那日我还在与江瑕、若湖无聊地数着两千四百多个步子,紫阳道长三人便已经参透了宝藏的所在。或许是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恶人谷中人的信用,因此便想出了这个计策,三人中一人诈死,而其他两人负责制造疑兵扰乱视线,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凶杀案上。他们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将嫌疑推给恶人谷之人,因此便再没有人怀疑,是他们昆仑派之人在图谋不轨。
接下来,应是谷中有人丢了尸体,那尸体便是快手空空儿在五雷石碑旁发现的紫阳道人尸体。死了一到两日,不知紫明、紫光道人用什么方法将尸体暖热,令空空儿以为那人不过刚死。再下来,紫明道人故意引回到谷中的天吃星跟踪他与紫光二人,于是两人便又有了人证。而这时,理应死去的紫阳道人早已避开众人眼目,偷偷来到了藏宝处取宝,当取出宝藏时,再不会有人怀疑这个乔装改扮之人的身份,甚至没有人会知道红宝石耳坠已被别人取走,如此,他便能够轻而易举离开恶人谷,带走价值连城之物,却分文不出。
不对——再次转念一想,紫明、紫光两位道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兜这么一个大圈证明自己清白,即使没有人证,昆仑派死人是昆仑派自己的事,恶人谷又不会多管闲事替死者申冤,他们这样做,必然还有其他目的,但又是什么?
“耳……耳坠……”
奄奄一息的紫阳道人,此刻临死,念念不忘的,仍是那只我眼中再普通不过的红宝石耳坠。
“耳坠在这里。”江瑕从地上捡起耳坠,举到紫阳道人眼前。
紫阳道人痛苦地蠕动嘴唇,不到四十的人,平日精力十足声如中州,眼下却只剩一口气息,连话也说不利落,见他如此痛苦,我上前,喂他吃了颗哭面魔心果,至少死之前,他能有力气把要说的一次说完。
“将……这个耳坠……交给……四师弟、紫光……”他终是气喘着说完最后一句,闭了眼,气绝身亡。
“竟还是为了耳坠……”我向那闪着淡淡红芒的耳坠看去一眼,镶金钩托,泪型宝石,不觉得它哪里奇特哪里贵重,只觉得那道害死人的红光,令人格外不舒服。
“嘘……”江瑕忽然摆出手势,压低声道,“有人来了,先躲起来。”
环顾四周,能躲的地方,只有一块峰石后的阴影,但对于三个人来说,又似乎格外拥挤了一点。我贴着江瑕的身子,若湖贴着我与江瑕的身子,三人的心跳一高、一低、一中地起伏,我本身觉得冷,此刻却又觉得热了起来。
一人的脚步声响起,火把的照明也与之一同而来,令躲在暗处的我们,更为方便地看清来人。
来的人,是昆仑派的三师兄,紫明道人。
当他看到箱子旁紫阳道人的尸体,不由得也是一愣,继而出乎任何人意料,非但不悲痛,反而唇边涌上一抹似有还无的笑意,一脚将尸体踢开,他上前便想去开箱。
我知那箱里装着招来死亡的药剂,当然不能眼见着别人送死,正想要走出暗处制止,身后忽然一双手绕到我嘴边,一丝反抗余地都不给我,便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
雄黄的味道,这双手的指缝里,全是雄黄刺激、又早已变得轻淡的味道,小虾的手,手上还有使刀弄出的茧子,硌得我皮肉生疼。
那紫明道人终没有开箱,因为尾随而至,紧接着他之后,来了第二个人:昆仑派四师弟,紫光道人。
又是一场戏,这时主角总算凑齐了。
☆、第二十八章
“是你杀了大师兄!”开场白也没有,紫光道人上来便是这一句。
紫明道人反问:“师弟何出此言,我又为何要杀大师兄?”
“不必再做戏了,你的一招移花接木虽然高明,却没有事先知会我与大师兄,为的,恐怕就是此刻!”
“哦?”紫明道人依然淡定,“师弟请说下去。”
紫光道人冷冷一哼,方道:“最初参透宝藏玄机之时,按照事前与恶人谷各人约定,第一个找到宝藏之人便可将耳坠取走,根本无需收藏行事——反是你,千方百计向大师兄进言,道恶人谷众人奸佞,不愿见任务失败师门蒙羞,于是暗中行事,令原本光明正大的取宝变得偷偷摸摸!”
紫明道人点头,“不错,我的确信不过恶人谷之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事谨慎,又何错之有?”
“可你欺大师兄忠厚!早年二师兄病逝,师傅有意在你与大师兄之间挑选继任掌门人选,自那时起,你便人前与大师兄交好,人后处处算计,不要说你对掌门之位毫无居心,人在做天在看,三师兄,师弟并不是三岁孩童,你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我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指控指到了脸上,紫明道人却神色如常,面对自己师弟的直言不讳,不承认,也不辩驳。
紫光道人则是憋着一口气,似是不吐不快。“师兄,”他道,“既然你有意争夺掌门之位,寻回耳坠乃是大功一件,自然不会甘心与他人平分秋色。起先我也只当自己多心,但你规劝大师兄由暗中取宝,却从未提过要设假死之局掩人耳目,如今师弟敢问一句,师兄如此作为,究竟是何居心?!”
紫明道人叹气,仍是不慌不忙,“我此举只为襄助大师兄成事,怎到了师弟口中,便成了那心怀歹念之徒?”
紫光道人一声冷笑:“你串通空空儿以他人尸身假冒大师兄,那时你便已算好空空儿武功低微,无人会相信他是真凶,而你看准时机回恶人谷引天吃星追随,自然也为自己洗去了杀人嫌疑。其后你哪里都不去,偏偏跟在我身后,是因你想制造一个假象……”话到此时,紫光道人声音顿了顿,手却不动生色地收入了袖内。“三师兄,从一开始,你竭尽所能将自己与杀人一事撇清,为的,并不是怕恶人谷中有人追究你谋害同门,你不过是想要他们为你作证,日后当师傅彻查此事,所有相关之人都能证明大师兄是死在恶人谷五雷塔之旁,却无人会知晓假死一事。”
“师弟,”紫明道人仍是摇头,“怎能说无人知晓此事?昨夜五雷塔旁,你不也一眼就看出了蹊跷所在,况且若大师兄未死,又怎能说无人拆穿假死之事?”
“但如今大师兄却是真的死了!”紫光道人声音转厉,“这便是三师兄你的高明之处,因为从一开始,你便不打算让他活着离开,还有我……昨日你刻意令天吃星发现我二人行迹,寻宝之时,我于坡底行迹鬼祟,你一路尾随,当所有人都知晓宝藏的入口位于坡底,他们便会于事后怀疑:会不会我比任何一人都更早地发现了宝藏所在,但偏偏不知会旁人,甚至连你这个师兄都被我蒙在谷里,搞得要在背地里跟踪我行迹……”
紫光道人苦笑,“应当说师兄算无遗策……先令大师兄假死,当他入洞取宝时,你再趁机杀他,令假死坐实,于是假死也就成了真死,无人会怀疑你,就算怀疑你,你却有整个恶人谷之人为你作证,由不得我派中人不信。而其后,当所有人对我有所猜忌之时,你杀人取宝,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除去我之后将我毁尸灭迹,你便可以编出各种说辞,说我私吞宝藏携宝潜逃,师傅不会怪责于你,你却在除去两个眼中钉的同时,将宝藏据为己有……”
安静,之后紫明道人拍手大赞:“师弟啊师弟,你果然是心思细腻无人能出其右,只是未免想得太多,师兄我是那种贪心之人吗,取得掌门之位还不够,更要暗中收纳无价之宝,在你心中,我当真是如此形象?”
紫光道人高声回道:“不错,在我心中,你就是这般形象——”话声未落,却是所有人都有预感,动手的时刻到了。
先是紫光道人收在袖中的手掌一扬,一道银币般的暗器飞出,而另一侧紫明道人不慌不忙,翻身去躲,却突然间,银币擦风发出声响,“工尺”、“工尺”……如同奏乐,我被这响声分了神,仅在分神的当下,便有更多的银币凌空掷出,漫天如雨——因此必定有一枚,攻其不备,伤在了对方要害。
很快山洞中,一死、一伤、一人睥睨而立。
小虾突然间动了动,想是要出面现身,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心下一惊,当即将人拉下,或可说,我一手掐住了江瑕腰眼,一手学他先前对我那般,堵住了他的嘴巴。
小虾被我掐得瞪眼,我没想到自己慌张时会手重,他觉得痛,闲着的两手便举了上来,再掐回我。
很痛,只是我来不及叫,他再次以手盖住了我的嘴。
情况莫名其妙变为两人互掐,我瞪着他,他于暗处目光灼灼瞪回我,越来越痛,手便捂对方嘴巴捂得愈紧,以至此时宝箱之旁正发生的要紧事,谁都无闲去理。
直到紫光道人低斥了一声:“你这师门败类,留你也是祸害!”
我与江瑕互相纠结着探身去看,谁都没有先放手的意思,唯有互掐着,看那两人要干什么。
三师兄紫明道人声势已弱,残喘着道:“师弟何时学会这工尺镖,我记得昆仑派中,并无此功夫……”
紫光道人走上前,忽而一脚上去将面前之人踹开,像先前紫明道人踹开紫阳道人尸体那般,一些事总是一再重复。
“无论如何,”紫光道人道,“我要感谢你,全靠师兄为我布下如此妙局,只要现在我杀了你,一切便都水到渠成。”
江瑕的手终于这时松开,我掐他掐得并没错,方才若出去,此刻怎能看到情势反转、抓贼的却做了贼?
紫明道人忽而涩涩笑了两声,“师弟啊,我早说过,若论心思,谁人及得上你……”
紫光道人往那人斜瞥,“师兄,怪只怪你目光短浅,这满箱金银财宝,有了它做何事不成,何必留恋昆仑掌门?若我是你,第一时间看穿藏宝玄机,必会第一时间取宝而去,倒省得大费周章,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紫明道人惨笑,低首自语:“我不是你……”
说话间,紫光道人已上前去开宝箱,“吱呀”一声轻响的时候,我便觉得心慌,不多时,果然见不知哪处生出的飞蛾,旋风而至,如万千花簇,铺满了整个宝箱,以及宝箱前惊骇不已的开箱之人。
“这样倒省了我们麻烦……”江瑕忽然以正常声调说话,我瞪他一眼,他向我回瞪一眼。
若湖被我二人压在身前饱受摧残,此时脱身,便问江瑕:“公子,不用再躲了吗?”
江瑕大大方方从隐匿之处走出,“紫明道人啊……”他走向身受重伤、却还尚有一口气息的紫明道人,“你师弟到底不及你,论命长,你是你们昆仑三剑中,最该被夸赞的一个。”
紫明道人脸有些发黑,不知是因中了暗器,还是突然见到江瑕黄雀在后,总之,他口中吐血,对我们的出现,已无力应对。
我走上前去查看他伤势,江瑕则走到完全被打开的宝箱前,引极乐蛾的药剂已经挥发殆尽,再起不到效果,若湖自然也是同江瑕一道上前。
我摸紫明道人脉搏,连急救之法都不用想,不出半柱香时间,此人必死无疑。
“拨衣公子……”却未成想他忽然捉住我的手,“拨、拨衣公子……”
将死之人,不知是否其言也善,我倾身上前,听他最后要说什么。
并不是毫无防人之心,只是忽然感叹世事,这人方才还意气风发要做昆仑掌门,此刻却连性命都难再保,他紧紧攥住我的手,手上颤抖,说出的话断续,却坚持……“昆仑有难……红宝石……耳坠……务必……三日内……送回……昆仑……”
之后他又说了一些为牛为马的立誓,全是为逼我答应他这最后之请。我想要做昆仑掌门之人,到底与别人不同,心中最重的,始终是昆仑。
然而我并没有答应他,即便我听到了他气尽之时、几若无声地嗫嚅出三个字:仇皇殿……但他到底是等不及我承诺,撒手归西。
那边江瑕忽地叫我:“快过来,有好东西。”
……
江瑕身边,他伸手便递来一串黄绳所系的钱币,比曾通制钱略大,一串十多枚。
“怎么?”我问他,“你就这般给人分成的,整箱珍宝归你,我却只落到一串青钱?”
江瑕只顾将身子埋进宝箱,这时声音传上来,有些发闷,“你别小看了这钱,一串十八枚,世间只有十串,九真一伪……”他从箱中抬头,“若你手上这串是真的,钱里便应有十八页以轻柔丝绢制成的秘图,分别载着拳、剑、刀、掌、鞭、腿、枪、指、暗器、轻功、内力修为、点穴、奇门阵法、消息机关等绝世奇功,便宜你了,反正你不会武功,正拿走了偷师。”
我以指尖挑着钱串,“真这么神奇?”
“那钱叫如意青钱,确实神奇。”说着又从宝箱中翻出一粒眼珠子般形貌的宝石,“这蚩尤邪瞳给你,”江瑕将宝石塞到若湖手中,“可助你功力加乘……这个也给你,”他又往若湖手里多塞了件青铜细雕的人像,“可助你运功行气。”
“还有你,”江瑕举了块温玉到我眼前,“你怕寒怕湿,这温晶玉以雪山不化冰晶雕成,虽寒气逼人,但配在身上,反倒能保你通体舒泰。”
我大方接住,他便转过身又去寻宝,边寻边自语:“这盗贼短剑不错,可以收着给巧巧,还有这血龙爪,雄大想必喜欢……探宝铃给我自己探宝,神準镜可以用来瞄准,竟然还有一只碧玉右环,可惜没左环,无用……”
“啊,这个好!”江瑕突然大叫一声,我与若湖无奈对视。
“六蛇妖剑,世间少见。”江瑕念叨着,将剑给了若湖。
“司马烟真是没话说,竟然还收着一柄鱼肠剑连儿子都不便宜,算了,还是给你吧,拿去防身。”江瑕便如此将绝世神兵鱼肠剑分配给了我,然后自己又叫:“他竟然还拾走了杨霆的五毒霹雳雷霆珠!!这个祸害……”
……
最终分赃完毕,小虾问:“大家可满意了?”
我与若湖齐答:“怎能不满意……”
若湖接着又道:“公子好厉害,竟然识得这么多若湖从未见过的东西。”
江瑕也不知羞,得意一笑,“那可不!五岁起,我便已熟读我老爹编纂出来的武林奇人奇事、奇闻奇物、奇招奇式、奇门奇派——奇异录,五岁啊,我便已站在当世奇人小鱼儿的肩膀上,不厉害怎么行?”
若湖赶紧陪笑,并跟着连连点头。
“还有最后一样东西,”这时小虾从腰间拿出那只红宝石耳坠,“谁想要?”他问。
“你不想要?”我也问。
“没错,我不想要。”
“公子,可是那个紫明道人说……”
没错,紫明道人说:昆仑有难。
既然如此,“拿来吧,”我道,“做趟跑腿,我去把东西还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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