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事。”我打断他,“昨夜解星恨来得及时,所以什么事也没有。”
“真的?”匪首再次确认。
我停步,“你何时变得婆婆妈妈了?”
“我关心你。”
我抬起头,四方小院,一人游走舞剑,光影交叠。
“那人是我大哥的儿子?”匪首慢慢靠近,与我并肩时,他问。
“他叫江云。”
“我知道……”
“他还叫解星恨。”
“……”
解星恨挽了个剑花,收剑,完全透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看向我同匪首。
匪首嘿嘿笑着瞥我,转身走了。
我无奈,何时他能正经一些,有江无缺父子一半便好。
迎面,解星恨走近,又瘦又高,身姿笔挺,我能找到当年我所熟悉的那些细节,只是合在一起,又似乎变得无比陌生,他更加让人无从靠近了,究竟更像谁一些——这一刻我的脑中,出现殿主与江无缺两个人再可笑不过的结合。
以前解星恨仰视我,现在我需要抬起眼看他。
眼睛很长,与我想象的一般,星眉朗目,眉宇间没有任何东西,不再像小时候,小时候他时常皱眉,我看惯了,如今觉得少了点什么。
“昨日……”我先开口,“谢谢你。”
他不配合,答道:“我奉命行事。”
我笑了笑,曾经觉得他少年老成,便猜想长大后的他定然像个老头子,如今真的再见了,原来全不是这样,他仍是解星恨,心底更深处,他仍像个孩子。
孩子是什么样的,敏感、极致、情感强烈。
偏偏我第一眼见他,觉得他低沉了,现在又否定了。
“你知不知道厨房在哪?”沉默总不能一直持续,我想了个借口出声问他。
他伸手,半侧身,指向他身后,“……那里。”
“哦,”我点点头,“饿死了,我去找点东西吃。”
说完从他身侧绕过,觉得有些丢脸,这种遁逃的方法极不高明,现在,我应该比他更像一个孩子。
正如,我走出第三步,他在身后叫我:“盈余。”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动也不敢动。
很多年来,叫我盈余的人只有一个,但那个人,已经不认得我了。
解星恨的声音清澈沉稳,比起江无缺,更多了些凌厉,我感到身后他急走两步,并不急躁地、将我的肩慢慢环住。
“你们孙家的传统,”他问,“孙盈余你忘了吗?”
“……”
我当然没有忘,孙家的传统,离别时抱一抱,再见时抱一抱,但是解星恨,那时我没想过再见你,更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形下再见到彼此。
正像我想不到,最不该出现的人,却偏偏总爱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刻出现。
殿主与江无缺,一前一后,在连接前庭的过道上出现。
我猛地跨前一步,即使两人都没在往这个方向看,但我却知道,其中一人,其实是看到了。
☆、第三十七章
客房,江无缺开了门让我进去,自己却从我面前走出,站在门外,守门。
我跨过门槛,一眼看见坐在窗边喝茶的人,而他并没因我的出现,而有任何姿势上的变动。
等我走近,殿主放下茶盏,低低问:“昨夜之事你如何解释,为何你在树林而不在密室?”
暗地里慢慢握拳,我反问:“难道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早该死了却没死,你最想问的其实是这个吧?”
殿主终于抬起眼来看我,“说得没错。”他道,“我的确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此刻你最好把话说个清楚,否则——”
“否则怎样?”我问,“让我真的死?”
他并没有意外,我出言顶撞早已不是一次两次,面具下除了唇色有些发白,再无其他异样的情绪,静静看我,然后点了头。“若是说不清楚,我只好让你死了。”
“我被人救下。”我垂眼答,“是唐门的人,那人突然闯进密室将我救下,然后带我到树林,剥光我的衣服,再对我——”
砰——猛地一拍桌子,茶盏的盖子跳起,再落回杯上,赫然裂成两半。
“你以为你可以骗我?”殿主冷冷看我,冷冷发问。
“我没有骗你,这种事有什么好骗你?”
“你——”
“既然你不相信我,就不该问我,还有,你不该让解星恨去救我,你不是已经用我破了唐门虫阵,我还有用吗?”
他没有被我的话激怒,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当他说:“我没有叫解星恨去救你,我只是要他去确认你的死活……”这时候,他的声音略略嘶哑,端起茶杯放到唇边,一滴血落到杯中——我看不到茶水中血块由聚到散的一丝丝抽离,但我能看到殿主握杯的手指,指甲发白——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克制自己,才令自己不要一错手将青瓷做的杯盏捏碎。
……
“你没事吧?”我以为自己在演戏,但是第一时间冲上去,连身体都觉得理所当然,明明是小鱼儿的计策,我事先就想过这个场景,但是乍见血丝从殿主的面具下流出,血由鼻腔中流出——我与小鱼儿所做的一切,亲眼见到,竟如此不堪。
“没事。”殿主放下杯子,一抬手,挡住了我。
我皱眉,“你知道大夫最讨厌什么样的人——讳疾忌医的病人。”
殿主用手背粗粗擦净鼻血,发白的嘴唇扬了扬,问:“孙盈余,你又知道作为仇皇殿主,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
点头,“我这种多管闲事的。”
“不是。”他慢慢摇头,很少有的,他平静,没有戾气,一连笑了很多次。
“我最讨厌……背叛我的人。”
我苦笑,“谁不讨厌?”
“你是不是听不懂?”他又问。
我一怔,“什么不懂?”
“孙盈余。”他把手抬高,翻过手腕伸到我面前,以眼神示意我为他诊脉,然后道:“你果然没有听懂,”边说边笑,“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吗,为何你从来听不懂我说的话?”
我正用心为他探查脉象,他却忽然手掌一扬,将我的手抓入手中。
再微一用力,“殿主!”我半屈着腿,几乎要坐到他身上,脸与他的面具离得很近,可以看到他嘴唇上没擦干净的血迹,“你又自作聪明了。”他道,“这次我令解星恨去确认你生死,却没让他救你,更没有让他带你回来,你很厉害,让这个对我唯命是从的义子为你去破例,你想,我该如何待他?”
“这是我的错!”我一紧张,“关解星恨何事?”
“你终于肯承认了?唐门密室你做了手脚对不对?”殿主笑着放开我,稍扬下巴,半眯起眼睛看我,“每次我用江无缺父子威胁你,结果总是令我满意,我知道密室时你是故意,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逃开我,连江无缺都不顾了吗?”
念头闪过,我才恍然,殿主误会了,他以为我在唐门诈死是想脱离他的掌握,其实不是,我只是临时起意,一直都是我在被他利用,这次我只是想赌一赌,看他,是不是会为我,有所改变?
因为如果殿主眼里,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件工具,我又如何能成为他的心腹,帮小鱼儿套取他背后更为惊人的秘密?
“要怎么做,你才会信我?”于是我问。
毕竟每一次在殿主面前做戏或说谎,可能我太笨,也可能是他太聪明,总之没有一次成功,因此这一次,我决定虚而实之,我主动问他,看他是否会将答案告诉我。
“我为何要信你?”他反问,“你又为何要我信你?”
“因为我喜欢你。”屏气,我回答,“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只是你一直在利用我,但是我仍然喜欢你,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可以吗?”
他点头,“既是如此……”半眯的眼睛已完全睁开,淡灰色的瞳孔,倒映着我认真兼且紧张的情绪,“你便安心做你的仇皇殿大夫吧,”他温言道,“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我皱眉,“你真的当我是物件吗?”
“孙盈余……”殿主忽然将手放到胸口,一连很长时间,说不出话。
这大概也是小鱼儿乐见的成效之一:心悸。
“孙盈余,”很久之后,殿主再开口,不像方才有意无意将唇角扬起,笑意已完全从这个人的脸上消失,他变得冷淡,一时一样,让人难以捉摸。“你还是顾好自己吧,不要再多事了,否则……”慢慢偏过眼,“我真的会杀了你。”
……
蜀中,解星恨的到来,代表殿主的行踪已无需再遮遮掩掩,这时候,一路五个人,星夜赶回仇皇殿。
然而路经宜昌之时,却遇到一个麻烦,麻烦是匪首惹回来的,殿主让他安排用饭,他却将几个人领入轩辕三光自家开的赌坊。
“这就是你办的事?”殿主冷脸问匪首。
匪首寻了张台子让几人坐下,“这里有吃有喝,哪点差了?”匪首反觉得有理。
“格老子的!”一声吆喝传过来,秃顶,花白头发、络腮胡长了一圈的独眼男人向我们这张桌台走近,我瞥向匪首一眼,终于明白他一身悍匪的习气是向谁学的了。
“老子轩辕三光!”轩辕三光站定了自报家门,我仰起头看他,恶人谷住的时间不算短,然而这还是我头一次有机会亲眼目睹传闻中的十大恶人之一、“恶赌鬼”轩辕三光。
“我认识你!”匪首自来熟,跳起来就去搂恶赌鬼肩膀,边搂边道,“你是天光、人光、钱也光的轩辕三光,我说的对不对?”
“格老子的!”轩辕三光又骂一声,转头看匪首,“既然知道规矩,入了咱家门,不到一方输光,可不准耍赖离开!”
“知道知道!”匪首又借势拍拍轩辕三光胸口,“老子陪你赌,非赌到你脱裤子不可,不过赌之前,你得先拿几坛好酒、一桌好菜来招呼这几位。”匪首边说,边最先指了殿主。
“这好说!”轩辕三光一招手,“翠花,上酒菜!”
……
不到片刻,殿主最先停箸,我抬眼看他,最近各种衰弱迹象都已显现,他的食欲也已经变得越来越差。
左手处解星恨无声喝汤,右手侧,江无缺只吃眼前最近的一盘菜,没人教他去夹别的菜,他低着头,斗笠上的面纱让他吃饭的动作极为不便,然而他不会觉得别扭,正如他不会自己去夹别的盘子里的菜。
本来,父子同台吃饭,十多年才能有的机会,应当很是温馨的场面,现在变成这样,面对面相见,却不相识。即使到了现在,解星恨仍不知道江无缺的身份,他只知道殿主叫他铁面,甚至不会往囚室中那个囚犯的身上去联想。
而江无缺,如果他此时清醒,我想他恐怕连一口菜都吞不下去,在仇皇殿十多年,江无缺最不想面对的、最不敢面对的,从来都是解星恨。
匪首与轩辕三光重新走了回来,上半身脱光的轩辕三光,下半身也只穿了一条底裤。
“啪”地一拍桌子,“老子不信了!”轩辕三光忽然伸手一指,指向我,“你来陪我赌!”
“我?”我一时还有些反应不及。
“哎哎哎——”匪首赶紧抓住轩辕三光手臂,高声反问,“老子把你翠花都赢了过来,你还有什么东西拿来赌?”
“老子还有这一身皮肉筋骨,和这偌大一间赌坊,怎地不能赌?!”
匪首点头,“能赌。”然后放了手。
他又是故意的!我放下筷子,用力瞪匪首,这个小鱼儿,何时能清闲一会儿,就算不清闲,也别次次来拖我下水!
轩辕三光已经往我身边走来,他是逼赌成性,瞅着谁是谁,我想不赌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然而一直低着头喝汤的解星恨突然放下碗,猛地握起桌上佩剑将轩辕三光挡在我一步之外,“我来替她赌。”他声色不变说道。
“你——”
轩辕三光话没说完,却更先被殿主一句淡淡吩咐打断,“把剑放下。”殿主命令解星恨。
“……是。”解星恨把剑放回桌面。
“要赌是吗?”殿主慢慢抬眼,“我陪你。”
☆、第三十八章
赌桌边上,翠花开始张罗围观的赌徒压注,赌外围。
压殿主赢的,一成,压轩辕三光赢的,九成。
“赌什么?”殿主问轩辕三光。
“赌你身旁这个小白脸陪我赌。”轩辕三光答。
殿主转头看我,然后道:“好。”
“那赌法就由你决定。”轩辕三光豪爽道。
殿主没再看他,只道:“我随意。”
“嗯,”光着膀子的轩辕三光沉吟,“那就先来点简单的,翠花发牌,一人两张牌,比大小,各人手里的三十两银子当筹码,下注随意,输光了就当输。”
殿主点头,翠花把牌九两张牌发到殿主面前。
殿主拿起牌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道:“我手里的是丁三配二四,至尊宝。”
轩辕三光愣了一愣,然后一拍桌子,“你说我就信?!老子押十两!”
“我跟。”殿主亮牌,下撇的唇角有一瞬间的上扬,如他所言,那牌是至尊宝。“明明已经告诉你了,为何不信呢?”殿主问轩辕三光。
轩辕三光煞白了脸,“再来!”
重发牌,“这次是梅花和红头,”殿主道,“合起来是零,你稳赢。”
轩辕三光瞪殿主一眼,又低下头认真思考一番,冷哼,“我偏就不信邪,这局不押,我放弃。”
殿主一笑,缓缓翻开牌,面具下唇角的弧度很温和,像他特有淡淡细哑的嗓音,听在耳里让人觉得温润。“我以为我很诚恳,为何你偏偏不信我?”殿主再缓缓抬眼看向轩辕三光,轩辕三□□得两眼冒光。
一旁匪首“嘿嘿”一笑,凑近我耳边,小声念了一句:“果然是条蛇,哈哈儿伯伯都笑不过江玉郎,我真该拜他为师才对。”
我转过头,以口型道:“只是运气好而已。”
匪首却摇头,“是你家殿主偷换了牌。”
我有些惊讶,转头去看殿主,完全看不出来,他在哪时换过牌。
“不信是不是?”匪首传音过来,“若连你都能看出眉目,如何说他是一条会咬人的毒蛇?”
这时翠花重新发牌,殿主将牌拿到手里,头也没抬,自语道:“不算太差,是双板凳。”
轩辕三光已经再不看牌,改为狠狠盯死殿主,盯了片刻,将众人的心都盯得有些紧张起来,他才终于“哈”一声,道:“我再押十两,双梅打你双板凳——掀牌!”
“啪”一声,殿主将牌按在桌上,“说实话你不信,骗你的你却信,”殿主笑着摇头,“你太难测了,我猜不透你。”
“你你你——!”轩辕三光被气得大叫,四周围观赌徒窃笑,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平日里少练一刻存档大法,都会被轩辕三光逼得卖老婆,这次终于来了个戴面具的高手,帮他们一血前耻、扬眉吐气,怎能不大快人心?
殿主虚虚实实,不到片刻,轩辕三光手中三十两筹码,尽数输了个干净。
“还赌不赌?”殿主问轩辕三光。
“赌!”轩辕三光砸桌子,“怎么不赌?!”
“但我不想和你赌了。”殿主忽然间就冷下脸来,转过头,看向匪首,“你与我赌。”
即便聪明如小鱼儿,此刻也有些乱了章法,“我?!可是……老大为何要与我赌?”
“你方才不是赌赢了这恶赌鬼?”殿主不动声色反问,“你比他强,我不与你赌与谁赌?”
“你们你们——!”轩辕三光由白脸转为红脸,直着脖颈大叫,“格老子的!格老子的!”然而却不是因他被殿主削了面子,是因为没人要与他赌了,他怎么能甘心?!
此刻赌局再次设下,殿主对匪首。
“赌什么?”匪首问。
“还是赌这个人。”殿主伸手指向我,继而又一笑,“不过现在再加一个。”手指一偏移,竟然直指一旁默不做声的江无缺!
“好!”匪首高声答应,再问,“如何赌法?”
殿主却道:“赌注我说了,赌法你定吧。”
“这……”匪首犹豫,轩辕三光却忽然推开人群挤到赌桌前,“兄弟兄弟,”轩辕三光拉匪首,“我最近自创了一种新鲜赌法,兄弟想不想试一下?”
“哦?”匪首挑眉。
轩辕三光拍了两下手,翠花从人后走出,捧着两个木盒,盒子打开,竟然是一盒五面、金光灿灿、由纯金铸造的金牌。
“兄弟请看。”轩辕三光得意洋洋指着两只盒子道,“这里有两副牌,分别叫‘好人牌’与‘恶人牌’。每副牌各由五面金牌组成,先看好人牌,包括一面‘燕南天牌’与四面‘小鱼儿牌’——再看恶人牌,包括一面‘江玉郎牌’与四面‘小鱼儿牌’……”
匪首听到这里,彻底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好人恶人都有‘小鱼儿’?!”
“这就是此牌的精妙所在!”轩辕三光依旧非常自豪,“老子先来为两位说说这牌的玩法——其实很简单,燕南天是真大侠,江玉郎是伪君子,小鱼儿是正乎邪乎,所以规律是这样的,燕南天可以制住小鱼儿,小鱼儿又可以制住江玉郎,而江玉郎太卑鄙,真正的大侠到他面前也难免被设计,所以可拿江玉郎压制燕南天——这个规律运用到牌里,就是一人选一副牌开始,一次出一张牌,由自己决定出哪张,如果‘燕南天牌’对上‘小鱼儿牌’,燕南天赢;如果‘小鱼儿牌’对上‘江玉郎牌’,就是小鱼儿赢;而如果‘江玉郎牌’对上‘燕南天牌’,就是江玉郎赢;再有,如果是‘小鱼儿’对上‘小鱼儿’,就是和局——其实很快的,一人五张牌,不是和,就是输!”轩辕三光说完哈哈大笑,“老子真聪明,这都能被老子想出来,老子不愧为恶赌鬼,哈哈哈哈!”
匪首却在一旁脸都要白了,若不是他此刻带着□□遮掩,恐怕……想到小鱼儿的脸色,我忍不住想笑,但是再一想,还有一个人,作为坏人牌的坏人,他也在场。
侧眼看殿主,以我对他的了解,面具后他可能甚至都不会皱眉,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是坏人,无论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好,他一律承认。
像此刻,他垂眼看向赌桌上的两副牌,一共十面金牌,其中一面是燕南天,一面是江玉郎,还有八面全是小鱼儿,“你要选哪一副?”殿主在轩辕三光大笑余声中抬眼,问匪首。
匪首想了想,道:“这两副牌不公平,‘恶人牌’明显在劣势,因此我们还是掷色决定吧。”
“不用了。”匪首想去抛色子,殿主却先一步打断,“我用恶人牌。”说完便伸手拿了其中一副、里面有‘江玉郎’的。
匪首撇撇嘴,倒懒得再去反对。
于是赌局真正开始。
……
殿主在桌面上慢慢摆牌,从左向右,正面朝上,再翻过去,将牌面盖在下面。
窗外一声惊雷,刚过晌午,乌云蔽日。
翠花掌灯,赌坊间照旧灯火通明。
然后殿主抬起头,看向匪首,道:“开始吧。”
他没有洗牌……众人纷纷议论,我心头的感觉不好,就好像最理所应当的事却最是疑点重重,皱眉,看向沉静、完全不动声色的殿主,他对面的人是小鱼儿,我本应完全不必担心。
众人渐渐安静,匪首随意从手中选了一张牌,“啪”一声摆在赌桌正中,殿主也抬手,从桌上左边取牌,将牌放在匪首的那张牌一侧,然后两人同时揭牌——“小鱼儿”对“小鱼儿”,和局。
不由得,议论声再起。
殿主手中金牌的顺序是固定好的,所有人眼前,他甚至没有再移过一张牌,也就是说,他故意将底牌泄露给对方,完全不想赢——难道他想输?!
我叫自己静下心,殿主不是这种人,他不是这种豁达又肯轻易俯首的人,尤其对方是小鱼儿,殿主既然选了与他同赌,一定怀有目的,绝不会不用任何手段。
到第二局,两人仍然同时拿出“小鱼儿牌”,和局。
第三局,和局。
此时还剩两张牌,如果我记得没错,按照殿主出牌的顺序,下一张就会是“江玉郎牌”,也就是说是赢是输,全看这一张牌。
但一切怎么会如此简单呢,我不信,匪首也定然不会信。
赌坊间落针可闻,寂静无声。
最终,匪首镇定自若,看似随意,却是前思后想,扔了张牌到桌面,等殿主出牌。
殿主将牌摆好,两人再同时把手放在牌面上,准备翻牌。
匪首很快,掀了牌,果然是“燕南天牌”。
我轻笑,小鱼儿始终还是不信殿主,这一张牌下去,如果殿主真的没有暗地里动手脚,没有出千,没有换牌,那么输的人,就会是小鱼儿。
但我又知道,小鱼儿不会输,因为殿主不会不动手脚,不会不换牌,不会老老实实等着认输。
然而结果没变,但过程却是——殿主慢慢伸手,手指尖按在未翻起的牌面上,金光闪闪的牌,映着殿主苍白没有一丝人色的手指,他等了很久,最终却收回了手,没有掀牌,甚至没有抬眼去看匪首半眼,只是极淡地说了一句:“我输了。”
然后手撑住桌角起身,离开了赌桌。
众人被殿主这一连番古怪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匪首仍坐在桌边,翘起二郎腿,敲桌道:“老大,你还没掀牌呢!”
殿主听他这样叫,却没有回头,背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