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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得添福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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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木钟不甘地道:“哪有这么巧的事。真是这样吗。”
分明有鬼,海兰珠急切地斥道:“贵妃这是什么意思,不如说清楚。”
娜木钟被她瞪一眼,心儿一晃,更添了几分怒意,急道:“宁妹妹一向由我照顾,若是分辨不清楚,教我如何是好。宸妃姐姐,清者自清,用不着这样生气。”
“既然这样,妹妹也当是清者自清,怎么也恼了呢。”任何人只要想伤害索伦图,海兰珠都会瞬间从柔弱变得犀利,狠狠还击。
只不过她的还击太过直接,而且并没有戳中要害。
孟古青旋即望望哲哲,抛去默契的眼神,哲哲便沉吟道:“既是鸡汤的问题,那便与鸡翅无关,这鸡翅是烤炙而成,鸡汤乃是烹调,两者相差甚远,想来只是误撞,将做鸡汤的人带上来便是。”
这样,梁思善便无碍了。
娜木钟不肯放过地唤道:“那怎么可以,蜂蜜亦是大补之物,同样可能引至滑胎,怎能就这样算了呢。”
殊不知,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这样一逗引,旁人的目光全部聚拢在她的身上,充满了怀疑。
孟古青微微一笑,顺势道:“说不定有人就是利用这一点,想要陷害八阿哥。”
你一言我一语,被冷落在旁的索伦图焦灼地抓紧手掌,却不敢破坏什么。
此时,孟古青的目光转向了卓玛,哲哲也是。卓玛便心有灵犀地福了福身,道:“奴才刚刚已着人去了御膳房,现在全部看拿住了,只是恐怕惊扰了主子,主子要传吗。”
居然这么快,一切已被他人掌握。娜木钟更加惊慌,拦道:“不好,这儿这么多女眷。”
“事急从权,说不定主使的就在我们当中,若是走脱了再难捉住她。”哲哲冷喝,抬手吩咐。
这样的事,当然亦必通知皇太极。面色冷峻的皇太极到来之后,却是先走到索伦图身旁,急切地搂了搂:“没事吧?有没有吓着。”
竟是偏爱到了极点。
由此可见,皇太极的怒火将会怎样转移。
当梁思善跟着一班御厨被传召而来时,依着卓玛的吩咐跪在最后不起眼的地方。
等到前边的那些人一个个回话完毕之后,皇太极怒火稍减,问道:“鸡汤是谁做的?”
迎接他的,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最终,一个瘦小的中年人被迫出列,跪在了眼前:“是奴才。”
皇太极冷笑了一下,又问:“是你?”
中年人磕了一个头,羞愧地道:“奴才罪该万死。只是八阿哥爱喝鸡汤,奴才一时疏忽。”
居然就这样招认了,还故意将话题引至他的身上!
索伦图心中一急,立刻就想分辨,孟古青拦住了替他说道:“这位御厨,八阿哥以前喝鸡汤也是习惯和红参一起炖吗?”
红参是大补之物,小孩子若是常吃,不出问题才怪!不可能有人这么做!平时不炖,突然在这时炖了红参,分明是栽赃!
中年人一时语塞,而仅仅这是这一句,众人皆已明白索伦图的冤枉。
心中有鬼的娜木钟只好保持沉默,皇太极却转脸幽幽的目光一荡,逼问道:“贵妃,你有什么话说?”
“皇上,这不关我的事啊,也许,也许是蜂蜜。”娜木钟慌得口不择言,又错了更多。
“鸡汤是有人陷害,难道蜂蜜便不能了吗。”真凶呼之欲出,皇太极真是气急了,直指端倪:“宁答应受你照顾,随宫而居,现在出了事,你难道没有责任?”
“臣妾冤枉,臣妾兢兢业业地照料宁妹妹,有目共睹!”娜木钟急忙喊冤。
“既然是这样,你就应该明白,她有孕在身更宜静养,为什么要让她出席盛宴?”皇太极步步进逼,已不想再留情面。事实上,在男眷席那里被庄妃和福临撩动的怒火还没有熄灭,来到这里又发现如此祸端,他真的需要发泄。
娜木钟无疑成了箭靶,明明是想祸水东引,却是功亏一篑。她愤恨地瞪了一眼孟古青,随后向皇太极跪下来请罪:“是臣妾疏忽了,宁妹妹说想透透气,臣妾才会斗胆带她前来,臣妾不曾料到会发生这种事,请皇上恕罪,陷害的事绝对跟臣妾无关。”
此地无银。皇太极扭头望望中年御厨,回应道:“这个,朕自有办法让他开口。”
“皇上。”最怕的便是留下活口,娜木钟焦灼地望向那御厨。
死到临头,御厨的脸却露出一丝喜色,奇怪至极。江行舟见到他的双目外凸,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惊疑道:“他服了毒!”
话音刚落,那御厨的身躯便摇摇晃晃,支持不住了。
吓得女人们的惊叫声再度响起,娜木钟颤抖着身子,十分惊恐。
她盼着他立刻死掉,可是皇太极却叫道:“留活口!”
江行舟应“是”立刻施救,可是那个男人还是倒了下去。
娜木钟露出窃喜的神情,下一刻却听江行舟对皇太极道:“微臣一定竭力保住他的性命,皇上放心。”
娜木钟的心如坠谷底,眼前闪动着纷乱的影子,在她要晕倒的时候,身后居然有人托了一把。
小玉儿趁乱走上前来,靠近耳边问道:“贵妃,是你做的?”
娜木钟急得喘粗气,回答不了。
小玉儿望望纷乱的情形,又道:“贵妃,只要你答应以后助我一臂之力,我自然可以帮你解决掉这个厨子。”
“你想我帮忙对付谁,不会是那个丫头吧?”娜木钟猜到了孟古青身上,惊奇不已。
孟古青的厉害已当众表明,她简直成了索伦图的门神,哲哲的贴心棉袄,影响力不容小觑。
“正是。”事出紧急,小玉儿掐紧娜木钟的手,依在耳边匆匆地道:“只要你答应我跟我们联手,我自然保你安然无恙,教这个丫头有苦说不出。”
第一百零五章 离间计
大祸就在眼前,娜木钟已无暇多想,即刻道:“好,我答应你。”
“这便是了,贵妃,快定定神,别教人瞧出来。”小玉儿宛如推心置腹的好姐妹,处处为她着想。
娜木钟压住心虚平了平气,目光平视前方。
而小玉儿则满意地退远,仿佛从不曾靠近过地泾渭分明。
她们以为这样便撇清了,却不知道被身后的人全数看在眼中。
避在角落的敏秀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不曾听见小玉儿和娜木钟说了什么,但从小玉儿眼角狡黠的余光,敏秀亦可猜出绝非吉事。
为何索伦图邀请董佳氏参加生日宴她却不曾出现,为何会有人用红参鸡汤害答应滑胎,为何小玉儿会突然亲近贵妃。
事故越发古怪,敏秀不敢猜也不想猜。
若想平安,只有视而不见,她赶快移了目光,不敢再看。
事情闹成这样,盛宴已无法继续,皇太极铁青着面容吩咐宫女将宁答应扶下去,而哲哲则禀持职责软语宽慰受到惊吓的女眷们。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盛宴空前也只得中止了。
哲哲扫兴地叹气:“先散了吧,委屈你们了。”
“臣妾/奴才不敢。”妃嫔贵妇齐齐回应,心思各异地让开一条路。
宁答应先被宫女扶出去,皇太极担心地抱着索伦图离开,接着便是哲哲、海兰珠、娜木钟、谨妃……
一个个依序而行。孟古青出来后,心有所感地向后瞥去,果然见到梁思善躲在阴暗的角落,依依不舍地凝望着皇太极怀中。
他在担心索伦图,孟古青惋惜地轻轻摇头,暗示克制。
纵然做出蜂蜜鸡翅是受人陷害。为表公正,收押是必须的。万不可此刻对旧主露出半分依恋,否则得不偿失。
梁思善乖觉地垂低眼眸,果然立刻被侍卫带下去了。
孟古青敛回目光,随着队伍行进。不一会儿,人们便见到跪在道旁的庄妃和福临。
福临小声抽泣着,庄妃则微弯了背拉住他的手,时不时地说些什么。
陶格斯和鲁嬷嬷、桂嬷嬷,还有戴春荣陪跪在二人身后,不敢说话。
当人群的阴影渐渐靠拢。福临越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庄妃轻喝着提醒:“别怕,有额娘在,低头。”
福临抽吸着鼻子:“那么多人。我不干,我要回北一所。”面对强大的人群,他已不可避免地展开想象,以为她们都是来奚落他的。
如此一来,福临惊惶得连脸都憋红了。几乎立刻便要晕过去。
“福临!”庄妃瞧在眼中,心痛得快要碎了,手搭上他的肩一把搂住:“快到额娘的怀里来,额娘不要你受罪。”
“呜呜。”福临哭着,表情变得有些异样。
等皇太极走到跟前时,他居然已经吓晕了。
“皇上!”庄妃不顾皇太极不愿停下的脚步。膝行地哀求,张手欲抱:“福临晕倒了,皇上。请让太医看看他!”
“让开!”皇太极当即怒喝着避开。他亲自抱着索伦图,怎么可能容许她抱腿。
“皇上!”庄妃不知道宁答应的事,还在叫喊。
于是,突然见到她的人们便更加惶惑了。
前边,紧跟中毒御厨的江行舟犹豫了一下。没有停。而迎面赶来的恰恰便是另一名太医徐文魁。
由于娜木钟安排失当,守候吩咐的卢太医迟迟等不到传召。由于惊慌而神态有异,而今夜当值的徐文魁发觉之后很快想到了这里。
随后徐文魁自作聪明地来了,本想在皇太极面前立功,却成了福临的救星。
皇太极抬手指指,徐文魁只好去为福临视疾,眼角的余光却扫见了江行舟的身影。
被人抢先了。顿时他便有些悻悻的,却也只好作出殷切的样儿向福临跑去。
这份不乐意教有心人看在眼中,亦是一件可利用的把柄。
贵妇们踏实地走着,小玉儿偏过了眼睛装作没有看见,心中已有数。轻咳了一声。
心系爱儿的庄妃转过头来便见着了她,四目相撞,都有些吃惊。
别怕。小玉儿眨眼暗示着什么,心痛的庄妃便立刻定了心神。
队伍便这样过去了。庄妃搂着福临,良久都舍不得松手。
徐文魁诊脉过后,为她定心:“娘娘不必忧心,九阿哥只是气闷,躺一会儿便没事了。”
“那就好。徐太医辛苦了本宫,”庄妃想要起身抱福临才想起无旨不可擅离,忙吩咐陶格斯道:“快领福临回去。”
“这。”如今福临已不归庄妃照管,陶格斯很迟疑。
“娘娘,交给我们吧。奴才们将九阿哥带回衍庆宫交给主子。”见到情势尴尬,鲁嬷嬷和桂嬷嬷急忙分忧。
“那便有劳了。”庄妃心里存着气,却也软语回应。
她不敢再得罪谁,现下谨妃的心情并不好,为福临的安危着想,她不能雪上加霜。
“奴才们惶恐。”鲁嬷嬷桂嬷嬷急忙磕了头,然后去抱福临回衍庆宫。
为着职责,徐文魁只得跟行。
戴春荣也爬起来,回身朝庄妃抛去一个暗示的眼神。
卧薪尝胆皆是为复仇做准备,每一步都要走得很小心。
庄妃点头放他们离开。
回到衍庆宫后,鲁嬷嬷和桂嬷嬷立刻去见谨妃。却看到惊人的一幕。
董佳氏晕厥后醒来竟连药也不上,而是急冲冲地到谨妃的院中跪等。
谨妃刚刚进来便被她抱住了腿,吓得叫道:“哎呀。”
“娘娘恕罪!”董佳氏急着分辨:“奴才绝没有出卖娘娘,请娘娘一定要相信奴才。”
“好了,你别说了。”谨妃心烦意乱,不想再听。
“娘娘,院中不可能突然有猫出现,求娘娘一定要从头至尾告诉奴才。奴才可以证明一定有人捣鬼!”
孟古青和索伦图联手便是天衣无缝,可是董佳氏不甘心。
终于,听了她的诉说,狐疑的谨妃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孟古青和小八一起骗我们?”
“正是。”虽然受刑吃尽苦头,但董佳氏仍觉得值得:“娘娘,他们两个联手骗我们,甚至,奴才以为这猫也是他们安排的,试想。娘娘的院子旁人怎能进得来,宫中上下,除了八阿哥和格格又有谁能这么神通广大。分明是他们想要陷害娘娘与奴才!甚至,之前赐衣和勒娃的事也是他们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娘娘!”
“为什么?”谨妃不敢相信。
“奴才不敢说。”董佳氏欲言又止,开始引鱼上钩。
“你说吧。”被愚弄的愤怒导致谨妃蒙蔽了双眼。
“因为他们和宸妃娘娘一样,自恃身份高贵。目中无人。娘娘升位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奴才身份低贱被折磨无话可说,可是娘娘生性善良,兢兢业业,又为皇上生下了四阿哥,有今日之荣耀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他们偏偏不放过娘娘,要给娘娘一个下马威!”
“竟然是这样?!”听上去很有道理,谨妃惊愕极了。
“所以娘娘。您一定要想办法还手,不然很快就会被他们治倒的!”董佳氏夸大地哭泣,展示着受伤的手指,火上浇油:“今天对奴才下手不过是杀鸡儆猴,对娘娘的警告而已!”
“为什么。宸妃和小八明明已经占尽了皇上的宠爱,为什么?”谨妃感到心寒。
“因为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如今娘娘升位,四阿哥自然有可能威胁到八阿哥,他们便先下手为强!娘娘千万不能被他们打倒!不然四阿哥就危险了!”董佳氏并没有白白跪等,她将想好的词全部抛出来,吐之而后快。
事到如今,董佳氏不惜抓住任何可以用来反击的力量,不惜代价。
“依你之见,本宫该怎么做呢。”想到木讷的叶布舒,谨妃的心便沉了下去,不知不觉拧紧指尖。
虽然明知和宸妃对抗是鸡蛋碰石头,但为着叶布舒,谨妃便没有了退路。
“娘娘,如今奴才虽然步步艰难,但奴才愿意粉身碎骨保护娘娘,只要娘娘别听信他人谗言怀疑奴才的忠心!”董佳氏说得诚恳,双目如同珍珠般晶莹。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的话。”谨妃低头望见董佳氏受伤的手,同情地叹息:“你怎么不上药,快去上药吧,养好身子再说。”
“谢谢娘娘。”背靠大树好乘凉,董佳氏终于打动了谨妃,当她的脚迈出院子,薄唇勾起别有深意的弧线。
惊心动魄的今夜还未终结。另一边,哲哲领着孟古青回了清宁宫,心神不属,总是有些恍惚。
孟古青察言观色地道:“皇后,三姐姐和八姐姐安然无恙,您不必忧心。”
马尔喀和永安已被各自的嬷嬷领回了西三所,理当已是安置了。
“嗯。”哲哲抱了抱孟古青:“孩子,发生这样的事吓坏了吧。先睡吧,明早还有事。”
“何事。”孟古青心头一跳,若有所思。
说到这个,哲哲的脸上居然露出一点羞愧的神色,终是说道:“本来怕你心里难受不想说,明儿科尔沁来人。你三哥……”
“臣女的三哥要来了?”孟古青乍现喜色。
“不,还有你的妹妹阿木尔,还有你阿玛的侧福晋吉布。”哲哲担扰地搂住了她,为她心痛。
“好啊,来得好。”明天将是蛇鼠一窝表演的时刻,孟古青温柔一笑,充满了期待。
第一百零六章 小三来了
奇怪的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吴克善不可能坐视侧室和庶女来京破坏女儿的幸福,况且,何以是弼尔塔哈尔携带她们?
孟古青揣摩着缘故,问道:“皇后,是不是侧福晋出了什么事?”
“正是。”哲哲惊叹于她的聪明,解释道:“吉布的额娘突发急症,写了信去科尔沁。所以,你阿玛才请旨来京,只不过他要留在那儿照料你怀孕的额娘,弼尔塔哈尔便代劳了,这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哦。真可怜。不知道侧福晋的额娘嫁到京城哪户人家?”孟古青嘴上这么说,眼中却溜过一道寒光。
“探病”不失为一个奇妙的借口,吉布既可以婉拒吴克善的跟随,显得识大体,又可以堂而皇之地把女儿带到京城来见外祖母。
好好的人怎么会“病”了呢,真有这么巧吗?孟古青冷笑着听哲哲说下去。
吉布的额娘伊尔觉罗根氏嫁给了皇太极的庶兄阿巴泰,阿巴泰被封作多罗饶余郡王,伊根氏是他的侧福晋。伊根氏患有哮喘症,突然之间沉重了,所以写信去科尔沁召女儿和外孙女回来。
哮喘是无法根治的,可以一时沉重,也可以一时平安,很容易弄虚作假。
但整个布局目前看来仍是毫无可疑,连半点破绽也没有。
哲哲面现忧色,叹道:“早点睡吧,明天见机行事。”
“我也想见见三哥,呵呵,我会亲手做点心迎接他们。”难得弼尔塔哈尔来了,一定要留下他。
“好,明早苏布达和卓玛也会亲自去接她们。”见她这么懂事,哲哲很高兴。
向哲哲问了一阵阿巴泰的家事,孟古青福了福身。告辞安置去了。
时光飞逝,很快已经天明。
由于皇太极心情欠佳,吉布和阿木尔进宫时是由哲哲代为召见的。
苏布达和卓玛去驿馆迎了人来,着他们候在院中,进屋回复。梳妆完毕的孟古青听到声音走了出去,抬眼,正好与吉布目光相接。
脸型瘦削的吉布身有着高高的颧骨,略长的烟眉,齿若白玉,面如桃绯。温柔的水眸欲泣还诉。
并不是娇艳的容貌,却有着小家碧玉的清新。她穿着米色堆花的鹤氅,淡雅清秀。衬得她越发可贵。
看年纪,最多也不过二十有余,真的很年轻。
再看吉布手上牵着的女儿阿木尔,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翻版。她穿着褚石的一字襟米色长裙,摇曳着走来。宛如徐徐绽放的雏菊,引人遐思
骤然间撞见了,吉布仿佛受惊地退后了一步,主动笑道:“格格好。”
“给侧福晋请安。”孟古青才不肯失了礼数,忙道。
吉布又一牵阿木尔,吩咐道:“叫姐姐。”
“姐姐。”想是一路上受了不少教导。阿木尔抬起来头来,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孟古青只当没看见,吩咐图雅将准备的礼物献上来。
吉布的眸光突然亮了几分。搂住了阿木尔。
等到图雅端上来两只香袋时,吉布讶然地张口,像是想说什么。
“怎么不是点心。”阿木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怎么你知道我要送你们点心?”昨夜在房中跟哲哲说过,孟古青还记忆犹新。
吉布愣了愣,若无其事地拍了拍阿木尔。斥道:“你这丫头就知道吃,看看姐姐多么懂事。你要懂事听话。才能让姐姐喜欢你,知道吗。”
阿木尔委屈地瞧了瞧孟古青。
哲哲则道:“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弼尔塔哈尔,过来见见你妹妹。”
“妹妹。”英俊的弼尔塔哈尔快步过来,俏皮地闪动着星眸。
吴克善在他离开科尔沁前便已百般吩咐善待和照料孟古青,因此,虽然只是首次见面,弼尔塔哈尔对待孟古青的心已是十分赤诚。
况且他们是同母的嫡兄妹,自比阿木尔更亲了一层。孟古青欣喜地上下打量,行礼道:“三哥。”
“妹妹。”弼尔塔哈尔浑身透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息,两道剑眉斜飞入鬓,英姿飒飒。
真是一见如故,弼尔塔哈尔见到孟古青就觉得很喜欢,夸道:“妹妹果然长得跟我想得一样,这才是我们科尔沁的姑娘嘛!”
什么叫“这才是”,阿木尔脸色一黑,翻了翻眼睛。
吉布连忙又拍了她一下,然后上来继续恭维:“是,是,孟古青格格本来就是科尔沁的姑娘,就算是在宫中长大,本性难移,也是理所当然的。”
“坐吧。”哲哲冷眼看她作戏,毫不阻止。
等落了座,苏布达亲手端着水果上来,又进了茶水。
只是左等右等,她们都不曾见到糕点。
阿木尔有些急了,想起一路上吉布说过的那些话,有些坐不住了。
当着人前,吉布只好拿目光打量着,克制她的行为。并且温和地向孟古青献上了礼物——亲手做的淡紫色镶边碎花氅衣。
孟古青接了,再亲手将香袋交予她们手中。
终于,哲哲见状笑道:“你们真和睦,本宫看阿木尔是想要玩耍,这样吧,苏布达你先带她出去散散心。”
“奴才也去吧。”吉布不放心,带着下人随阿木尔和苏布达出去了。
孟古青则留下来,还有弼尔塔哈尔。
哲哲体恤放他们单独说话。孟古青引弼尔塔哈尔到侧屋悄悄问道:“三哥,有人向你们报告了什么?”
孟古青昨夜说要亲手做点心作为礼物,却换成了香袋,引来阿木尔的不快。
弼尔塔哈尔想着惊奇道:“苏布达和卓玛嬷嬷到驿馆迎接的时候,侧福晋跟她们说了几句。”
“原来是套话,呵呵,这点伎俩。”点心不过是孟古青的临时起意,没想到,一试试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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