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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爷宠妻日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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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黛玉细细想一遍,到最后甚至都觉得她就不应当把宝玉和林涧放在一处比较,这样的比较对林涧太不公平了。
  林黛玉无心再看诗稿,外间风雨稍歇,她歪着身子在榻上隔着窗格看了半日天色,终于下定决心顺心肆意一回。
  她吩咐紫鹃:“明日请孙姨娘来一趟。关于我娘那些产业与嫁妆的事情,我要同她详谈。”
  夏天的暴雨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不过是从二楼到一楼的功夫,等林涧到了贾琏门口时已是云开雨歇,片刻之后,那即将落下的太阳余晖给整座被雨水洗刷过后的二层小楼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林涧颇有些惋惜的看了看手里的桐油伞,心里着实可惜,林姑娘的伞,他还没撑开挡一挡风雨呢,怎么这雨就停了呢?
  这是从林黛玉那里拿来的伞,林涧舍不得给旁人拿着,因此,对林家护卫伸手过来要替他拿伞的动作视而不见,只站在贾琏屋前门廊下,对着贾琏紧闭的屋门努了努嘴,做了个进去的手势。
  林涧除了带钱英出来,还带了另外一个年轻护卫。这个年轻的陈姓护卫年纪小才刚出师是头一次跟着林涧,对他的一些习惯还不是特别的了解,看见林涧做这个手势,他就很自然的直接要上前去叩门准备给贾琏打个招呼再进去。
  可这陈姓护卫屈指还没叩门就被钱英给拦住了,钱英冲着他摇了摇头,然后自己走上前去,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果断就将贾琏紧闭的屋门给一脚踹开了。
  钱英还抽空看了小陈护卫一眼,那意思是叫他看清楚记住了,他们家小侯爷的这个手势是踹门不是叩门。
  对于钱英的反应,林涧非常满意,他含笑抬步就进了贾琏屋中。
  原本顾及贾琏的身份,林涧先前对贾琏还算尊重,即便贾琏看他的眼光让人厌恶,林涧也只是暗中教训教训贾琏,并未当众端出他小侯爷的款儿来给贾琏难堪,也没有打算同贾琏撕破脸。
  可如今晓得了贾琏的所作所为和他的企图,林涧就懒得在再面对贾琏的时候做出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了。他素来行/事随心,此时大喇喇在惊吓过度的贾琏跟前坐下,面上就是一副流里流气的坏笑。
  他大马金刀的翘着腿,目光在贾琏的腰/腹处流连片刻,才眯眼笑道:“琏二公子,身体怎么样啊?好些了吗?”
  贾琏因林涧踹门而入的阵仗又受了大惊吓,被林涧那意有所指的目光一看,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忍不住又僵硬/起来。
  他默默拿起一旁的薄被盖在腿/间,企图阻挡林涧那种极度令他不适的仿佛在凌迟他那处的阴鸷目光,心内忍不住苦笑连连。
  他能好得了吗?再这样接连受惊吓,以后怕是都好不了了!
  可这话,贾琏却不敢说也不敢答。
  贾琏这个人放纵无端,荣国府上下就没人能管得住他,他在王熙凤生日的时候拉了人往自己屋里鬼混被王熙凤发现,夫妻两个打架闹得阖府皆知,贾母也不过只是说了他几句,压根就没管他这位琏二爷如何行止。
  他不肖想林涧是理智所控,但脑内意/淫一下还是止不住的。
  昨夜一场变故,把这位脑内只有风月之事的琏二爷给结结实实的吓到了。他真真切切的看见林家护卫在他眼前杀人,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林家小侯爷那个硬茬子是怎么个硬法,昨夜那一幕,让贾琏觉得他仿佛置身在血腥残酷的战场上。
  贾琏这个二世祖见血就怂了。
  他生来就似醉非醉眼含/春水的眸子也不敢看向林涧了,面对林涧时一丝邪念也不敢有,生怕林涧一个不高兴就抽/出腰间软剑来一剑割了他的喉咙。
  况且,大夫也说了,他昨夜受了惊吓,未来几个月得清心寡欲不行/房/事,否则他那处就废了。
  因此,贾琏见林涧待他前后态度骤变,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更没心思深究,只是轻轻挪了挪屁/股,企图离坐榻另一边的林涧远一些。
  贾琏定了定神,才道:“多谢侯爷关心。我还好。”
  林涧见他这样,嗤笑一声,才道:“我听说了,琏二公子昨夜受了惊吓,今日却也没怎么休息,还忙着见客处置林御史的后事,二公子还真是勤勉啊。”
  贾琏听林涧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应也不好应,只能胡乱点头含混笑了笑。
  林涧懒得同贾琏拐弯抹角的纠缠,他流里流气地笑着,眼神却冷得像刀子:“二公子别紧张,我只是来找二公子拿一点银子而已。”
  不等贾琏有所反应,林涧又打了个手势,两个林家护卫会意,推开贾琏屋里的两个小厮,开始翻箱倒柜的到处找银子。
  林涧也不跟贾琏玩君子端方那一套,白毅老说他身上痞气重得很。贾琏是个流/氓,那他就是专治流/氓的兵/痞大流/氓。


第23章 
  贾琏愣了愣,在他的两个小厮被林家护卫扔出屋门后,贾琏总算是缓过神来了。
  他是怂,但面人都有三分脾性,何况是他这个纵横都中的琏二爷呢?
  贾琏当即沉下脸来:“侯爷这是何意?”
  他的小厮都是面目清秀的年轻小子,纵有几分力气也是敌不过受过特殊训练的林家护卫的,他们没能阻止林家护卫的行动,屋内箱笼很快都被翻得一团乱,贾琏眉目沉郁,他是真的生气了。
  林涧淡淡一笑:“琏二公子,你放心,我不要你的体己银子,也不会胡乱拿你的东西。我不过是要把林御史的银子从你这儿拿走,再去还给林姑娘罢了。”
  贾琏一听林御史三个字,神情就有些不大自然,硬邦邦地道:“我不懂侯爷的意思。”
  林涧笑起来,同他明明白白的算账:“林姑娘病着,你要见客你要处理林御史的后事,那是代劳,我不管你受了谁的嘱托,你都不该拿了那些属于林姑娘的东西。那是林御史留给女儿的,不是留给你或者你们贾家的。”
  “林御史从都中往扬州赴任时,身上带了一千多两银子并几张地契房契田契。林家纵然没有爵位承袭了,但是家底还在,林御史为官素来两袖清风,可他家境不错,不是那等穷官。他在扬州一年多,因有家眷跟着,在扬州置办了一个小宅子,家里也有些进项,到他去世的时候,家里除了房舍外,他手上还有四千多两银子。”
  “琏二公子,据我所知,你只把林御史那一屋子书并几十两散碎银子给了林姑娘,剩下的那些,你是打算带回贾府充归你们所有吧?”
  林涧这边说着,林家护卫已将贾琏昧下那些银票和房契等都寻了出来,然后将那些东西放在林涧身前桌案上,做完这些,两个护卫便一左一右侍立在林涧身后不动了。
  林涧屈指敲击桌面:“琏二公子,这些东西我拿走了。这是林姑娘的东西,不是你们贾府的,得由她自己收着,你们都不许碰。”
  林涧还当着贾琏的面清点了一下银票和房契地契,证明他没有多拿贾琏一分一厘的东西,然后才命钱英将银票等物收起来。
  林涧继续通知贾琏:“林姑娘回姑苏安葬林御史也不需琏二公子陪同了。琏二公子就待在扬州,我陪林姑娘回姑苏。”
  林涧雷厉风行,拿银子做决定在片刻之间就完成了,贾琏听完这话又有点懵,半晌后才意识到,林涧这是为林黛玉出头来了。
  莫非,林黛玉暗中找林涧告状去了?
  贾琏也没那个时间深想此事,他第一反应便是不能让林涧陪林黛玉回姑苏。从林如海这里拿到的四千多两银子和产业看来是拿不回来了,贾琏就更不愿意失掉姑苏林家的田产和房舍了。
  贾家如今外头看着架子还在,但也就是跟着管家的贾琏和王熙凤夫妻知道,公中的银子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勉强支撑个两三年还可以,但长久下去,若是不想个法子出来,只怕到时候府里就真的衰败下去了。
  王熙凤如今正琢磨着生出几样省俭的法子出来,他不久前还同王熙凤开玩笑,说要是这会儿能生出一笔横财来才好,结果没过多久,他就从贾母处得了这么个任务,送林黛玉扶柩回姑苏,并代她处理林如海的后事。
  他对林如海留给林黛玉的产业生了觊觎之心,而贾母也明确说了,林如海将林黛玉托付给了她,林如海的后事全凭贾家做主,林黛玉住在荣国府,那些东西她拿着没用,放在贾家亦没有什么不可。
  贾母有了这层意思,贾琏也就心安理得的不顾及林黛玉了,直接就将那些银两都昧了下来,只象征性的给了林黛玉一些散碎银子,林如海的那些书他们拿着没用,就全都留给了林黛玉。
  贾琏想着,这一趟走下来,等回到都中,怎么着手里也得有二三万的进项了,这样一来,靠着这些银子,足可撑过府里这段日子的艰难了。
  贾琏将一切都盘算得好好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林涧的出现将这一切全都打乱了。
  贾琏陷入沉思,这些念头在脑中一一闪过,他没有立刻开口,但借着这一段时间,贾琏的心情倒也慢慢平静下来了,思路也跟着清晰了许多。
  贾琏将盖在腿间的薄被拿开,将皱成一团的衣摆重新捋正,挺直脊背端正坐好后,他才望着林涧笑道:“侯爷这话略有不妥吧?”
  “陪林姑娘往扬州姑苏处理林御史的后事,是我们府上老太太的决定,她将此事托付给我,我怎能因侯爷一面之词就留在扬州呢?若林姑娘此去有什么不测,我如何同我们老太太交代?”
  “再说了,这原是我们府上的事情,侯爷何必强出头呢?侯爷来扬州是奉旨查案,侯爷有公务在身,不可轻易离开扬州,说要陪着林姑娘去姑苏,只怕诸位大人也不会应允的吧?侯爷这话,实在是欠考虑了。”
  林涧淡淡望着贾琏,话锋犹如锋刃般尖厉:“琏二公子,我希望你搞清楚,我来此说这个不是要同你商量,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而已。”
  “林姑娘与我同去能有什么不测?我又没有觊觎她的银钱财产。”
  “再说了,扬州这里我品级最高,我说要走,谁能拦得住?谁又敢不应允?”
  贾琏原本觉得自己绝对占理,气定神闲的拿出一条条的理由准备驳斥林涧,结果没想到林涧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就连态度都盛气凌人,比他想象中难缠许多。
  贾琏被他拿话一噎,登时又着急了:“你!”
  “林侯爷,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涧仿佛听到了什么夸赞他的话语似的,一下子就真心实意的笑开了。
  他笑弯了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又冷又邪地勾着眼尾冲贾琏笑:“琏二公子,我就是要欺负你,你敢跟我翻脸吗?”
  “别说是你,就算你们府上老太太坐在我跟前,这些话我也照说不误,我便是要仗势欺负你们贾家,你们敢跟我翻脸吗?”
  贾琏不敢。
  贾琏想了想,觉得纵然贾母在这里,只怕也不敢同林涧当面翻脸。
  林鸿威名太盛,作为本朝曾经的大将军,即便他现在甘于平淡,整个林家也不愠不火,但林家之势依旧不容小觑。这倒不是因为林家人多,或者他们家的儿子如何如何有出息,而是林家的靠山贾家惹不起。
  林鸿至今仍受承圣帝礼遇,林鸿的背后有承圣帝撑腰,林涧的背后有九皇子,再加上林家在岭南的旧势,他们整个荣国府加起来都惹不起林家的人。
  跟得罪了承圣帝比起来,贾琏觉得他真的只能忍痛放弃林如海留下的那些产业了。而且若林家这位小侯爷不依不饶,到时将事情闹大嚷嚷出来,说他们贾府贪图人家孤女产业,那府里岂不是大大丢脸了么?贾琏越想,越觉得必须要放手。
  看贾琏憋屈不敢再回嘴的模样,林涧觉得很开心,他笑道:“既然琏二公子这么识趣,那我就再告诉琏二公子一件事。”
  “昨夜来小楼袭杀你们的那批杀手是江湖人不错,但你肯定不知道这杀手是何人所雇吧?实话告诉你,这些人是令正叔父王子腾暗中所雇。”
  贾琏一愣,王子腾雇的杀手,怎么对着他和林黛玉下手呢?
  片刻后,贾琏回过味来,当即拧眉道:“侯爷,你坑我?”
  这座小楼原本是扬州知府预备给林涧住的,林涧不住,他看着满意,就要了过来住。现在瞧林涧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贾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是被林涧坑了,那批杀手是要杀林涧的,他是白白给人做了替死鬼了。
  林涧笑道:“我说过让你换个地方住的,是你自己不肯。”
  贾琏忽然打了个寒颤,心中后怕不已,林涧这回笑得不冷,可在贾琏心里,已经将这位林家小侯爷划归为魔鬼了。这个年轻人不好接触,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贾琏想,林涧的心肠可真硬,他拒绝换地方之后林涧也不再坚持,居然任由他和林黛玉一起做他的替死鬼。即便后来林涧救了他和林黛玉,贾琏还是觉得林涧太狠了。
  林涧欺负贾琏什么内情都不知道,他也没打算把内情告诉贾琏,就这么忽悠他,任由贾琏发挥想象肆意脑补,他还继续往上添油加醋。
  “琏二公子,我换地方住这件事是昨日酉时初刻发生的,那批杀手是子时末刻到的,这中间有好几个时辰的时间,我又没有封锁消息,扬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知道我的住处换了,可为什么那批杀手不去我的新住处,反而依旧要来你这里呢?”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说一下关于贾琏说再发个横财的事。关于这一段,因为版本不一,我一共看过三个版本。①再发个二三百万的银子财;②再发个三五万的银子财;③再发个二三万的银子财。本文因为背景还是基于红楼原著的,在原著基础上架空朝代并扩充事件及私设,所以我选取的是第三个版本。【因为我的设定是大周一年税收是几百万不等左右浮动,二三百万的银子财太夸张了,还是要平实一点,所以选取第三个版本。特此说明。】


第24章 
  贾琏也不傻,不是林涧说昨夜杀手是王子腾派来的他就会相信。
  看见贾琏怀疑的目光,林涧也不多言,使了个眼色给钱英,钱英会意,从贴身衣襟里挑出一封密信来给贾琏看。
  “琏二公子,这信上的王家私印你应该认识吧?王子腾暗中雇杀手之事查有实据,这消息瞒不住,上头有人知道,只不过眼下扬州事多,尚未动到他头上而已。”
  那切切实实是关于王子腾暗中雇杀手的实证,上头的王家私印贾琏并不陌生,贾琏很清楚,这样的私印是造不得假的,他能一眼辩出真伪来。
  贾琏想问林涧这封密信从何得来,林涧笑说那是机密不可泄露就打发了他,贾琏也就识趣不再多问了。
  可贾琏静下心来顺着林涧的话想一想,就嗅到了这其中的不同寻常。
  王子腾明知小楼里住的是他,却还是派杀手来了,看昨夜那些杀手的狠劲儿,那是要将他赶尽杀绝啊。王子腾是对他不满吗?以至于要这样狠心杀了他?
  贾琏想想又觉得不对。昨夜那些杀手都是冲着二层去的,若非他听见响动出来,那些杀手也不会到他这里来。
  王子腾雇来的杀手要杀的人是林黛玉!
  想到这一点,贾琏便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了。林黛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怎么就得罪王子腾了呢?那比雇凶杀他更不可信。
  贾琏不涉政治,可他每日在都中应酬来往,交游的都是达官贵人朝廷官员,对朝中诸多事件其实都还是很了解的。唯一一件将这些人牵涉进来的,只有扬州盐课亏空案。
  王子腾要对付林黛玉,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因为林黛玉是林如海的遗女。可林如海都去世了,林黛玉身上又有什么值得王子腾下这么狠的手呢?贾琏想着想着倏然恍悟,可能正因为林如海去世了,林黛玉才入了王子腾的眼啊。
  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牵扯。而这种牵扯涉及到了性命攸关的事情。
  贾琏最是个趋利避害的人,他不愿意沾惹这些性命攸关的是是非非,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看不惯他爹贾赦强抢人家扇子把人家逼得家破人亡的事情。
  他觉得这件事情他不能深入纠缠,他更是想到,林涧在查这个案子,昨夜又及时出现救了林黛玉,只怕这其中还有什么计划不曾告诉他,林涧硬要陪着林黛玉回姑苏去,表面上说是要处置林如海的后事,但内里还不知这一趟行程如何艰难危险呢。
  贾琏没兴趣拿命犯险,也不愿意去沾惹他们这些事,原本还想着一定不能辜负贾母的嘱托,如今心思却松动起来,倒是有七八成的不想去姑苏了。
  再有,贾琏心中已因此事对王子腾生了怨气。
  王子腾派杀手来对付林黛玉,此事原与他无关,可王子腾显然下了灭口令,否则那两个杀手不会在发现他之后直接上来就是杀招,要不是林家的人来得快,他就死了。
  这表明王子腾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只怕真要是让王子腾得逞了,他作为这一场杀戮的见证人还是要死。
  王家作为贾府亲家,往日里说亲道热的,王熙凤还是王子腾的亲侄女,他也叫王子腾一声叔父,结果呢?到头来利益牵扯,说杀就要杀。
  想着想着,贾琏将这怨气还转移到了王熙凤的身上,心中对王熙凤积压的不满又添了许多。
  林涧一直仔细观察贾琏神色,见贾琏反应在他预期之内,便知自己目的已经达到。
  他将眉目间吊儿郎当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转而换上了和悦的笑容:“琏二公子,方才你也说了,我是奉旨来扬州查案的,再去姑苏确实是分身乏术,不过有琏二公子为我分忧,我想我此行当无后顾之忧了。”
  林涧从衣襟里贴身处翻出一样东西来放在贾琏跟前,笑道:“这是圣上所赐钦差印信,烦劳琏二公子拿着,我不在扬州的时候,请琏二公子代表我与扬州各位总商们见一见,替我把总商们的报效收上来。若我回来时,琏二公子能将银子筹集齐了,我一定在圣上面前替琏二公子表功,为琏二公子在朝中谋个实职。”
  林涧是不喜欢贾琏的轻/浮好/色,可人都是有多面性的,就像是坏人某些时候可能也会做好事一样,林涧从贾琏的身上也看到了他在某一方面的好处和可靠。
  贾琏圆滑世故善于交际的个性林涧还是很欣赏的。从都中到扬州这一路上,贾琏将他们贾府的四艘船真的管理的很多,船上人多,办事却丝毫不乱,各有各的份责且进度有度,就林涧这一路看来,倒也没缀了贾府大户人家的名头。
  这一路多有官员相请宴饮,林涧去过一两回,见过贾琏与那些人逢迎往来的模样,林涧想着,就贾琏这样八面玲珑的人,实在是太适合替他留在扬州找总商们催报效收银子了。
  要是贾琏真将这事儿办成了,林涧倒也愿意给他点甜头尝一尝,提携提携他。
  贾琏看了看林涧放在桌案上的钦差印信,他没接,他怕林涧又坑他。
  可是林涧说只要他将银子筹集齐了就为他在承圣帝面前表功,并为他在朝中谋个实职的话,却令贾琏十分心动。
  贾琏不涉政治不入官场,这也并非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他那个爹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比他还要不靠谱,即便继承了荣国府世职,也从不会为他这个儿子考虑半分,更别说为了他的前程去做些什么了。
  贾政虽在工部为官,可以他的为人,也不会为贾琏去谋什么职位。贾琏又不愿意去花钱买什么虚职,以他的身份他还看不上那些虚名,于是一来二去蹉跎几年,贾琏没在官场上混,就成了府里料理家务琐事迎来送往的人了。
  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贾琏怎么能不心动呢?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林涧骗他。
  林涧看见贾琏眼里的不信任,他笑起来:“琏二公子,我这个人说话算数的,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欺负你。以你筹集军饷的功劳,我为你谋个实职并不太难。”
  他想了想,又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若是争气,再过个两三年,你的品级可能超过令尊。毕竟,这一等将军只是虚职,哪有实职分量重呢?”
  这话搁别人说给贾琏听,贾琏直接都能把人轰走。可换了林涧来说,贾琏忍不住就信了。这位林家小侯爷手眼通天,不过是从皖南回来述职罢了,短短几日就成了扬州专案巡检,他正正经经的说能给贾琏谋个实职,贾琏信他有这个能力。
  贾琏咬咬牙,终究还是拿了林涧的钦差印信,应了林涧的话,他一横心,为了证明自己,还主动在林涧跟前立下了军令状,说在林涧回来之前保证完成任务。
  林涧从贾琏屋中出来时,天色渐晚,天光欲暗未暗之际尚有几道余晖晚霞洒在天上,林涧盯着远处天光望了望,在廊下深吸一口气,才让钱英牵马来。
  避了人,钱英才忍不住问林涧:“少爷,王子腾雇凶之事何须向贾琏说明?若贾琏给王子腾通风报信,少爷这段时间不是白忙活了么?”
  林涧端坐马上,闻言淡淡笑道:“贾琏不会说的,王子腾不顾他的死活,贾琏心里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对他通风报信呢?我告诉他这事儿,就是看不惯他们好得跟一家人似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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