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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爷宠妻日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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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看了,将来若流传出去影响朝政,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林涧见林黛玉对贾宝玉被打的事情漠不关心,反而十分担心他的安危,他心中受用,轻轻勾了勾唇角,方才笑道:“你何时见你三哥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了?这府上老太太知道事关重大,她为她的儿子考虑,绝不敢外传。”
“何况,圣上那里,自有圣意予我。林姑娘,你不必担忧。”
林涧知道林黛玉此番受了很大的惊吓,事情虽然尘埃落定了,但林黛玉的心情肯定尚未完全平复下来。
林涧顾念她的心情,不但耐心温柔的软语安慰她,还告诉林黛玉,他还为她今后在贾府的生活安排了一层保障。
他见林黛玉没有再哭了,便微微低眉,望着身侧的人轻声道:“纵他们心有忌惮不敢再欺负你,但你日后还都生活在这里,我实在是不放心。我身边的护卫都是男人,着实不方便放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便让人传话回府,请我娘寻两个调/教好的未嫁姑娘送来你这里保护你。”
林家护卫其实也不全是男人,那些在战场上牺牲了的军士家中遗孤自然也有女孩儿。林家收养了来,小时候也如同那些男孩子一样,让女孩子们也读书习武,长大之后听凭她们自愿选择将来。
若愿意嫁人的,林家便送一份嫁妆,让女孩子正经出嫁。若有愿意留在林家的女孩子,乔氏也替女孩子们寻了营生各自过活。
“有年纪与你相当的女孩子,功夫极好的尚未出嫁,她们若愿意过来,我就将人送到你身边保护你。我二嫂也不会功夫,她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世家小姐,我娘在她身边也放了人保护她。与我身边的护卫是一样的道理。”
“我林家的人不归贾府节制,贾府众人无权压制,她们只会听命于你。这两个女孩子送了来,日后你也不用再用贾府的人传递消息迎来送往。我会再让家里送小厮和护卫过来,专在二门和大门外听你的吩咐。你除了住在这里,日后一应与我们往来之事,都不归这府里管了。如此一来,也不会再有前番消息传不出来的事情发生了。”
“我林家的人领的都是我家的银钱月例,不关贾府的事,他们无从置喙。所以,你不必忧心。”
有了会功夫的女护卫守在林黛玉的身边,就算贾宝玉再来纠缠,也不会让林黛玉被逼/迫到今日这般狼狈的地步了。
林黛玉本已经不哭了,但听林涧样样事情为她考虑精细安排妥当,她心中极为感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看看林涧眉眼,那双漂亮的瑞凤眼中皆是温柔疼惜的神色。
她不由得就想起钱英方才来时在院门前说出的那些话,钱英依照林涧吩咐赶人,将李纨都给赶出来了,她那闹哄哄的院中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她让雪雁出去,自己一个人在窗前站着,紫鹃站在门廊下,隔着窗格与她说起林涧来时的情景,她那时尚不知外头的事情,但园子里的人因林涧这一番折腾在外头大呼小叫乱糟糟的闹,她隐约也能听见一些事情。
他说得对,他就是个横行无忌的人,脾气上来连皇子都敢打的人,又怎么会惧怕区区荣国府呢?
但他做的这些事情,全都是为了她。
林黛玉心头酸胀,心口更是酸涩,她轻轻抿了抿嘴,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又掉了眼泪。
父母在世时,她以为父母待她那就是好;来了贾府,她以为贾母王夫人王熙凤等人待她,那也是好。
但从未有人对她这样好,好到一想起认识这个人以来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就心头发热,她就想哭。
她从前就觉得林涧像一束光,慢慢照亮了她的生活。如今,这束光,像是照亮了她的整颗心。
林黛玉毫无征兆的落泪,倒叫林涧愣了愣:“林姑娘,这好好的,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林黛玉摇头,表示不是。可她偏又不说是为了什么,倒让林涧有些着急起来。
夕阳余晖透过窗格洒在林黛玉的身上,林黛玉泪湿前襟,林涧一垂眼,忽而就看见林黛玉的裙摆上满是泥水。
她今日穿着过膝的斜襟立领夹衣,里头穿着浅碧色的百褶裙,又是立在窗前的,上半身落在天光里看得很清楚,下/半/身在阴影里又被夹衣罩着,林涧只顾着同她说话倒是没有看见。
此时瞧见了,他便想起来,紫鹃同他讲过的,林黛玉去了李纨那里就被贾宝玉逼/迫,后来冒雨回了潇湘馆又被贾宝玉赶着来逼问,这一连串的事情突如其来纷沓而至,林黛玉心绪不宁压根就没顾得上更衣。
这雨是后来才停的,林黛玉一路匆忙回来肯定淋雨了,她素来身体不好,湿衣裳穿这么久肯定是要生病的。
林涧再顾不得去问林黛玉为什么又哭了,他连忙就要去找紫鹃进来,先服侍着林黛玉把衣裳换了是正经,其余的事情之后再说。
可林黛玉却没让他走,他才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身,林黛玉就拉住了他的衣袖,一双雾蒙蒙的水眸含泪望了过来。
“我自幼身子不好,请了很多名医都治不好。后来来了一个癞头和尚,他同我爹娘说,若要我这病好,除非从此不见外人,除非从此总不见哭声,这病也就好了。这话奇怪,我爹娘也不理他,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再无人提起。”
“宝玉方才说,我同他的婚事被老太太定下来了,我不愿理会他。可他追来潇湘馆,在外头使劲拍门,逼我答他为何要疏远为何要冷落他。他说,他去看过晴雯,晴雯撑着一口气告诉他,说那天夜里来潇湘馆的时候,看见你给我几本书册,见她去了,我却将书册故意藏起来不叫晴雯看见。”
“他从晴雯那里听见这话,忍了好些时日,今日见了我就来逼问我,问我你给我的是什么书,叫我拿来给他看看。”
林黛玉泪落纷纷,她又回想起方才贾宝玉不顾众人在场逼问她的那些话来。在李纨那里,贾宝玉拦着她不让她走时,他也说了好些逼问她的混账话。
曾经她觉得贾宝玉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可那些话令她委屈又伤心,她无人诉说,憋在心里又难受。当林涧怜惜温柔的说要去找紫鹃进来为她更衣时,她就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袖,将这些话说给他听了。
林涧望着默默垂泪的林黛玉,心中轻叹,他柔声安慰她,见林黛玉泪落纷纷,这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他终究还是叹息一声,伸手用温热指尖轻轻给她拭泪。他也没有碰她的脸,只是用指尖擦过林黛玉的眼角,轻轻揩掉她夺眶而出的眼泪。
方才他拿了身上干净帕子擦鞋,将帕子交给钱英去处理时,特意让钱英去寻了干净清水来洗过手了,眼下没有干净帕子可用,他也只能将就这样了。
可谁知他一擦泪,林黛玉这眼泪反而还收不住了,他越是拭泪,林黛玉的眼泪反而越多。
林涧皱了眉,静静看了林黛玉片刻,忽而往前走了两步,缩短他和林黛玉之间的距离后,他伸手虚虚绕过林黛玉单薄的肩膀,将手放在林黛玉脖颈上,用了一点点力气,将她的头揽入他的怀中。
热泪浸/湿他的衣襟,他感受到热泪沁入衣衫落在胸口上的滚烫,他垂眸看着乖乖靠在他胸口上的人,沉声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会让你哭的。永远都不会。”
林涧指节分明的大手压在林黛玉的脖颈上,但它并没有直接接触到林黛玉的皮肤,林黛玉的头发散在背后,林涧的手压着林黛玉的头发,他甚至都来不及感受她乌黑发丝的顺滑,只是感觉到了一手头发上因淋雨而残留下来的湿意。
林涧轻轻抚了抚林黛玉的后脑,他的手用了一点力气,他感觉到林黛玉平静了一些,他便又沉声道:“别再为他哭了。他不值得。”
林黛玉哭得眼睛疼,她也不想哭,可是她偏偏忍不住心里的委屈。
在被林涧摁入怀中的时候,林黛玉的额头贴着林涧的胸口,她听到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了他的细心与温柔,他的霸道与维护。
她听到了他那两句话,心里的委屈与愤懑被渐渐抚平,她慢慢止住了眼泪。
上一回偶尔被林涧用帕子擦泪时,她就闻到了帕子上有好闻的味道,此时贴着他的胸口,林黛玉呼吸间都是他衣衫上的味道。
林涧的衣衫上有淡淡的皂角香气,他的气息就像是她院中那一丛丛的风竹般清新怡人,闻之令人安心。
林黛玉隐隐还能闻到他身上清淡悠远的药香。那是她做给林涧药包里的香气。药香阵阵沁入心口,林黛玉的情绪也在药香浸/润下渐渐平和下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林黛玉的手悄悄抓/住了林涧腰间的衣摆。
林涧一身劲装,衣裳都是贴身裁剪的,林黛玉的手一抓上去,尽管力道很轻,但林涧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
说句实在话,林涧是真的不想放开林黛玉,但他想到林黛玉还穿着湿衣,还是在她情绪平静下来后将右手一松,把人给放开了。
他主动退开两步,垂眸瞧了瞧林黛玉的眼睛,见林黛玉确实不哭了,他才柔声道:“姑娘穿着湿衣不好,仔细明日生病。我让紫鹃进来给姑娘更衣,姑娘洗漱一下。”
林黛玉望了望林涧腰侧让她抓出褶皱来的地方,又望了望林涧衣襟前让她哭湿的一片衣衫,她轻轻抿唇,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太阳已经落山了,只剩一点点余晖挂在远方天际,天色暗了下来,屋里尚未点灯有些昏暗,可林黛玉却觉得林涧的眼睛格外的明亮,他专注的望着自己,让林黛玉的心都忍不住悸动起来。
林黛玉伸手按了按胸口,点头应了一声好。
林涧出去叫紫鹃进来服侍林黛玉更衣,他还特意嘱咐紫鹃,让紫鹃给林黛玉更衣后给她的眼睛上药。她哭得那么厉害,又哭了那么多,今日要是不上药的话,只怕明日都肿得把眼睛挡住看不见人了。
林涧将小陈和钱英留下,让其余人都回去。
“眼下这里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省得人多,倒叫这府里的人心里不安宁。回去告诉老爷夫人,林姑娘没事了,叫他们不必担心。明日我还要去上朝,只怕晌午之后才能回府,老爷夫人若问起这里情形,你们直说便是,若有话要问我的,就等我回去之后再问吧。”
钱英问林涧:“少爷的意思,是今夜不回府了么?”
“对,我不回去,”林涧抬头看看天色,淡声道,“我不放心这里,要在这里守上一夜。等家里把人送来了,我明日到了时辰直接去上朝,就不回去了。”
钱英却觉得有几分不妥:“少爷,这是内宅,您歇在这里,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妥当啊。”
钱英是担心这样会对林黛玉造成不好的影响。
林涧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挑眉道:“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我又没说要歇在屋里。我是要在这里守夜。就搬一把椅子坐在门口罢了。这府里才出了那样逼/迫林姑娘的事情,我为她守夜,这话纵传出去,也是说我不放心贾府,与她不相干。待他们回府将挑的女护卫送了来,就更没什么说的了。”
“何况还有你们在,有了前头的事情做例,我看谁还敢胡说八道乱嚼舌根。”
第59章
林黛玉淋了雨; 身上湿衣穿了将近一两个时辰,紫鹃进来同她洗漱更衣后; 林黛玉就有些咳嗽了。
紫鹃担心林黛玉又生病; 在替林黛玉擦干头发后; 就想去外头请林涧给林黛玉寻个大夫来瞧瞧; 但紫鹃还没动,就让林黛玉给拦住了。
林黛玉让紫鹃寻了消肿的药来给她擦在眼睛上:“这时候也不早了,三哥忙了一日,就不必麻烦他了。我这只是些小毛病,不碍事的。前些日子我咳嗽大夫不是开过方子么?咱们还剩些药材,你去熬了,我喝一点就行。若再不好,再请大夫就是了。”
擦干了的头发也不能立刻就扎起来,林黛玉散着头发坐在床榻边上; 她眼睛上还涂着药膏; 也不好就这样出去见林涧; 便让紫鹃吩咐人给她熬了药后再去厨房弄些吃食来。
“这会儿都到了用饭的时候了。你去看看厨房还有些什么,都端来,咱们就同三哥他们在这里用吧。”
紫鹃怕林黛玉着凉; 将窗格都关上了,放下窗帘帷帐后; 才出去办事。
林涧听见林黛玉在屋里咳嗽,又见紫鹃出来吩咐人熬药,他便忙着要让人出去请大夫进来给林黛玉瞧瞧; 被紫鹃用林黛玉的话给拦住了。
林涧遂没去请大夫,但心里头还是放心不下的。直等到药熬好了,他眼瞧着紫鹃将药端进去,服侍着林黛玉喝了药后,林黛玉的咳嗽果真好了,他这一颗心才放下来。
林黛玉原本想着,经这一场大闹,府里只怕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她这里来,纵然想起来怕是待她的心也不如从前了。因而她才叫紫鹃主动去厨房看看有何饭食,也不拘什么先端了来,填饱了肚子要紧。
却未曾想到,李纨竟还记挂着她这里。紫鹃还没走出潇湘馆,李纨的人就到了。
李纨知晓林涧在这里,备下的饭食十分丰富,但却并不似从前那样只重精致,反而添了几分烟火气和家常味。
李纨更知林黛玉的口味些,替林黛玉备下的都是清淡膳食,给林涧和林家护卫备下的就是待客的家常饭食了。
李纨的人送了饭食就走了。
林黛玉不能吹风,自然要在屋里用饭。深秋夜里秋风极冷,林黛玉让紫鹃去请林涧和林家护卫也一道进屋里来用膳。
她也是见过小陈和钱英不止一面的,方才他二人为护她也出了不少力,她心中对二人充满感激,何况大家同屋用饭也不是在一起,她在里间他们在外间,倒也不妨碍什么。
可林涧却没有同意。
紫鹃再三劝说,林涧也只是笑:“他两个不惯如此。林姑娘的好意我替他们领了。但还请紫鹃姑娘另辟个地方给他们用饭吧。”
紫鹃无法,只得让人将潇湘馆侧边空置的客房收拾出来,里头家具摆设倒也齐全,收拾干净后,紫鹃就请小陈和钱英到客房用饭去了。
安顿好了两个护卫,紫鹃便来请林涧进屋去用饭,林涧点头,当即欣然前往。
紫鹃请林涧入座,林涧见桌案上摆着七八样饭食,却只摆着一副碗筷,他尚未有什么反应,紫鹃就紧着解释道:“姑娘咳嗽才好些,外间门敞着,姑娘受不得风。还请侯爷体谅,姑娘只能在里间用饭,就委屈侯爷独自在外间用了。”
紫鹃话音才落,隔着轻纱幔帐的里间就传来林黛玉的轻声告罪。
林涧笑道:“林姑娘真是客气了。本就是我留下叨扰了姑娘,姑娘再说这些话就真是见外了。姑娘只管顾着自己的身子就好,不用在意我。”
他原也没想着与林黛玉同桌用饭。这夜里冷,秋风阵阵带着寒意,他在这里,林黛玉这门就不好关着,他也舍不得叫林黛玉陪着他吹着风用饭啊。
便是这样用饭,已是让林涧心满意足了。
不过,林涧转念想想,这心思又落到林黛玉的病上去了。
林黛玉这病是先天带来的,从前在林如海身边精心调养着,倒也没有那么的严重,只是每逢换季便身子虚弱咳嗽些。可自入了贾府后,还真如那癞头和尚所言,见了外人,还总是哭。
想必,这见了外人并非重点,关键还是在于这七情之一的哭上头。喜怒忧思悲恐惊过度皆会伤身。
林涧知道,林黛玉自入了贾府后,这日子便不如在家中时顺心,看这些时日的事情,再看他查到的那些事情便知道,林黛玉为这府里的人事敏感委屈哭泣伤心绝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心境长久不宁,又怎么可能养得好这先天不足的单弱身体呢?
如今他瞧林黛玉哭过后心境倒似畅意了些,想必经此一事也是瞧清了贾府上下人等的嘴脸,林黛玉往后落在贾府身上的心少了,又对宝玉意冷,再有他从旁呵护,日后自然没有再哭的机会了。
他借此机会把林家的人安排在林黛玉身边,过两日再请乔氏安排了人同贾府商议,让林家的人进府来照顾林黛玉的饮食,此后一应都不与贾府相干,林黛玉还可如同她从前的饮食习惯来养身,这身子自然能慢慢养好一些的。
江南多名医。回头他在派人往江南走一趟,请有名的大夫回来给林黛玉瞧病,也不拘时日,只要慢慢调养着,林黛玉的身子能一日好似一日,哪怕不像现在这样总是风吹吹就病了,那也是好的。
林黛玉不与林涧同桌用饭,不能吹风是一方面。还有一点小原因是她眼睛才涂过药,她又喝过药,这一身的药味她也不好意思往林涧跟前坐,因此也就罢了。
一时饭毕,紫鹃正带着丫头们把桌上的碗筷和未用完的饭食撤下去,外头钱英却来门前回话了。
“少爷,夫人寻到了少爷要的人,已经给少爷送来了。”
林涧起身走至门口,他往外一瞧,看清了钱英身边站着的两个小丫头,一时倒笑了起来。
“我道是谁,原来送过来的是你们两个。”
他打量两个小丫头一番,见两个小丫头打扮的干净清爽,就带了两个小丫头进屋,让紫鹃领着两个小丫头去见林黛玉。
他则在外间笑道:“林姑娘,这两个丫头是我娘送来的。她们年纪虽小,可功夫着实很好。日后,就留在姑娘身边保护你的安全吧。”
说起来,这两个才满十四岁的小丫头与林涧还是颇有些渊源的。
一年前,在林涧还是前锋营副将的时候,当时他手下有一骁勇兵士战死,只留下两个不满十四岁的女儿。那兵士是个孤儿,妻儿跟他随军居住在皖南,可惜驻地有一回闹瘟疫,其妻不幸染病去世了,这两个从小就假充男子教养的小丫头就只能跟着这兵士过活了。
兵士战死,独留下这两个孤女无人抚养,军中本有抚恤,可这两个小姑娘年幼,兵士妻子的家人贪图兵士的抚恤银,骗了钱到手跑了,却将这两个小姑娘丢下了。
一众相熟兵士知情后自然愤愤不平,跑去把人追上,把抚恤银拿了回来,可对于这两个小姑娘的归处却犯了愁。这军营里,又怎么能养着两个女孩子呢?
后来,是林涧出头做了主,问了两个小姑娘的意愿,得了她们的愿意,就把两个小姑娘送回林家,托给乔氏照顾了。没想到因缘际会,此番替林黛玉寻护卫,乔氏竟把她们送了来。
虽然一众兵士因为擅专干涉军外之事被惩处,但这两个小姑娘如今看起来不错,也足以抚/慰众将士之心了。
两个小姑娘在林家未受苛待,读书习字,不但比从前懂事,功夫也比从前更好了。她们早得了乔氏吩咐,见了林黛玉便行礼叫姑娘,还口称属下。
两个小姑娘一身劲装神采奕奕,眼睛又圆又亮,倒是一见面就博了林黛玉和紫鹃的喜欢。
兵士为国捐躯,两个小姑娘也是忠勇之后,为人护卫是她们的营生,但林家上下从不将她们当奴仆看待,她们是雇工,也不必签什么卖/身契,说起来,与紫鹃还是有所不同的。
何况,听两个小姑娘所言,此番也是她们听乔氏说了原委,自己自愿要过来的,说是要报答林涧和林家的恩情。
听两个小姑娘说完始末,林涧便在外间笑道:“从前军中混着叫你们大妹二妹,也没个正经名字。后来我娘写信说,回了家就给你们取了名字的,怎么如今到了林姑娘这里又要取名?原先夫人给你们取的名字不好么?”
年纪大些的小姑娘笑道:“少爷不知道,我们来时夫人说了,此番我们是到林姑娘身边保护她,林姑娘才情出众,想出来的名字更好听,夫人说,让林姑娘给我们取更好的。”
林黛玉倒觉得当不起这话,忙问乔氏给她们取的什么名字。
一人笑说香雾,一人笑说纤柔。
林黛玉听了垂眸默思片刻,才轻声道:“风卷珠帘自上钩。萧萧乱叶报新秋。独携纤手上高楼。缺月向人舒窈窕,三星当户照绸缪。”
她念了这几句忽就停下了,林涧在外间含笑接道:“香生雾縠见纤柔。”
“这两个丫头的名字,正出自这首新秋。林姑娘好敏捷的才思。”
林黛玉微微抿唇,静静笑了笑,她觉得乔氏取的这两个名字就极好,便说不必改了,然后让紫鹃带着香雾纤柔两个去安置。
待人都走了,林黛玉才又道:“三哥,我听紫鹃说,你不愿宿在客房里,却要搬了椅子坐在庭前赏月听风,可外头夜深露重,你露天在外,若是着凉生病了可怎么好?”
林黛玉觉得林涧不必这样客气,她才听紫鹃一说,第一反应便是格外担心林涧的身体受不住,“三哥才答应过我的,会好好研习养身之道,也会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怎么转脸就说话不算数了呢?”
林涧为她守夜,他本就身体不好,若再为她添一层病,她这心里越发过不得了。
两个人之间隔着轻纱帐幔,林黛玉床前还放了一架屏风,两个人都只能影影绰绰的瞧见对方的身影,各自脸上的神色却是瞧不见的。
但说话听音,林涧听出林黛玉的深切担忧,他唇角情不自禁的扬起,却克制着没让自己的话中带上笑意和雀跃。
“无妨。秋夜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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