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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爷宠妻日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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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白将军比她年长,难道还制不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么?若他收服了这位三姑娘,那就是坏事变好事了。”
  萧煜听他这一番话,也明白将来变数极多,话至此处,他也算是知晓了林涧心中盘算,便道:“你这心思迂回曲折,若非我今夜来问你,怎么也想不到你盘算到了这一步。我且问你,就算贾家请婚,父皇乐见其成,但白毅一声不吭就承应下来了,你是否事前和他通过气了?”
  林涧含笑点了点头。
  “白将军心向朝廷,圣上的心思瞒不过他。这件事若不牵涉到他也就罢了,都中之事我可尽皆处置,但他们将手伸到了皖南,我就不得不请白将军配合圣上与我了。”
  萧煜闻言没再开口。他将茶盅中的温茶一饮而尽,而后起身来回踱步。
  他不说话,林涧也不扰他沉思,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继续望着天际明月。
  萧煜自己静默深思一会儿,忽而转眸看了林涧一眼,见林涧面上仍是一派从容闲适的模样,他便走过去低声道:“这事儿远没有结束。按你所说,如今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小涧,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盘算?”
  林涧笑了起来,他伸手用食指蘸了蘸茶盅里冷透了的茶水,然后在小几上端端正正写下了四个字。
  “以身作饵。”
  趁着水迹未干之前,萧煜认出了这几个字,低声念了一遍,在林涧用手抹掉那四个字后,他便返身过去坐下,低声问林涧:“此计何解?小涧,你想如何做?”
  林涧却没有正面回答萧煜的话,只含笑道:“殿下,东平郡王穆莳府里的世子定了。前不久他亲自上表,为他府中最宠爱的侧室夫人所生的儿子请封。前两日旨意下来,郡王府的世子就定下了。”
  “他府上世子人选迟迟未曾定下来,其原因终归在于他自己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迟迟拿不定主意,此番他自己亲自上表,圣上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可他在这个时候定下世子,所寻时机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多想几分。果不其然,才过几日,便是前天,翰林院就有人再度上奏,请圣上早立太子,以安朝野之心。”
  “这人胆子也大,把东平郡王府里的事情拿出来说了一下,用词虽然隐晦,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如今的东平郡王府风平浪静,便是立了世子的缘故。如今,请圣上立太子的呼声也越来越高了。”
  “我看这一回,这太子是非立不可了。圣上似也没有往后拖延的意思。”
  “只不过,圣上这里的情形与东平郡王府却不想同。穆莳膝下没有嫡子,世子之位便都是庶子相争。可大皇子乃正宫嫡子,纵然皇后早逝,可大皇子是嫡长子,他做太子,人心所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林涧这些话似乎触动萧煜心事,他听闻大皇子三个字时便是眉心微动,又听林涧说大皇子做太子是人心所向理所当然的事情,萧煜心弦微动,便有话想说。
  结果萧煜一抬眼刚要开口,眼角余光扫过身后/庭院房屋,但见那黑漆漆的屋中透出几许灯火光亮来,他便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当即起身将背后的兜帽戴上了。
  “小涧,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时辰也不早了,既然该问的已经问过,我就先回去了,这些事回头再说吧。”
  萧煜突然起身,站起来说话时又一直望着身后/庭院房屋,林涧也跟着站起来,顺着萧煜视线望过去,才知原来是林黛玉屋中亮了灯。
  他也不拦萧煜,点头笑道:“也好。只是这些话今夜不说,日后倒也没有必要再拿出来说了。反正明日上朝自见分晓。我心中究竟是何打算,殿下总会看明白的。”
  萧煜已起身,便不同林涧说这个了,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红木锦盒递给林涧,带笑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出来:“这次去通州,倒是见了一个极有趣的东西。我想着你如今正在做的事儿倒是挺适合用它的。就给你带了些回来。用法都附在里头了,你打开看看就能明白。”
  林涧猜不到萧煜送的是什么,便将锦盒打开看了一眼,粗粗扫过里面的贴着的小纸条,林涧自己就笑了起来,他回身看了一眼林黛玉的屋子,转头又望着萧煜笑,还给萧煜郑重作揖道谢。
  “殿下真是有心了。待我功成之日,一定备厚礼谢殿下助我一臂之力。”


第62章 
  紫鹃服侍林黛玉多年; 因林黛玉夜里难得安枕,紫鹃便练就了一副一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刻清醒过来的好耳力。
  此番萧煜深夜来访; 又在院中与林涧说话; 虽然两个人的声音极低; 除却陪侍在跟前的小陈和钱英外; 没有人能听清二人说的是什么。
  可紫鹃就睡在外间榻上,她习惯性浅眠,原本万籁俱静的夜里忽然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紫鹃便以为是林黛玉睡不着在低声唤她,紫鹃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结果紫鹃醒来一瞧,林黛玉的卧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而她半梦半醒间听见的说话声是来自于屋外的。
  紫鹃不敢点灯,怕将林黛玉给吵醒了,秋日干燥; 她睡醒后觉得有些口渴; 便起身去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喝。
  结果紫鹃不经意透过门上窗纸往外一瞧; 却见本该只有三个人的院中却有四个人影。紫鹃吓了一跳,忙放下茶盅走到门边往外瞧。
  她过去瞧了才知道,原本她以为的说话声并不是林涧在同林家护卫讲话; 而是林涧在同另一个黑衣陌生男人说话。
  夜色深重,加上有些距离; 紫鹃透过门缝也瞧不清那不知何时来的陌生男人生的怎样一副容貌。但看林涧与之交谈的模样,只能断定必是林涧熟识之人。
  就在紫鹃预备继续回去歇着的时候,林黛玉的卧房中忽而传来几声咳嗽; 紫鹃神色一凛,忙端了热茶进去,她也没有点灯,一进去就瞧见林黛玉已经披衣起来了,正撩起床帏准备唤她。
  林黛玉见屋里太黑,屋外清霜月色又被窗纱遮住了,看什么都十分朦胧,她怕打翻了紫鹃手里的茶盏,便将床前小几上的一盏小风灯点燃了。
  林黛玉就着紫鹃的手饮了茶,待热茶滑过喉间便将那引起咳嗽的细痒给压下去了,林黛玉这才看向紫鹃:“方才我要点灯,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是为了什么?”
  紫鹃方才是想阻止林黛玉点灯来着,可她的话不及林黛玉的动作快,一时见灯烛点燃,就把话给咽了回去。
  此时见林黛玉问她,这才将她先前起来看见的那一幕低声同林黛玉讲了一遍。
  林黛玉起身走至窗前去瞧了一眼,果如紫鹃所言,外头有个戴着兜帽一身黑衣的陌生男子。
  林黛玉去看时,正是萧煜给完林涧锦盒后离开的那一幕。
  林黛玉只瞧了片刻,就回身上了床榻,将小几上的小风灯吹熄后,才淡声道:“去睡吧。”
  紫鹃不解其意:“姑娘?”
  林黛玉将身上披着的夹衣拿下来放在床边衣架上:“今夜你就当什么都没瞧见,咱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紫鹃自然听林黛玉的话,她应了好,服侍着林黛玉躺下后,紫鹃也回外间歇息去了。
  萧煜走后,钱英上前走至林涧跟前,低声道:“少爷,属下方才听见林姑娘在屋里咳嗽了。”
  林涧点点头:“我也听见了。想必她还是有些不舒服,紫鹃夜里起来服侍她也不可能不点灯,她们并非故意。不过,九皇子走了也就罢了,天快亮了,再待下去被人发现了也不好。”
  林涧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辰,想着离上朝的时辰也不远了,他便让小陈取了朝服来,他自去怡红院那边换上。
  ——乔氏先前让香雾纤柔带来换洗衣物,顺道将林涧的朝服也带来了。林涧这会儿也不必回西园去取,直接更衣换上,便可往宫中上朝去了。
  林涧每日晨起都会练功,今日却破例了。
  钱英问起他时,林涧只是眸色温柔的看了一眼林黛玉的屋子,低声道:“纵练软剑,也有破空之声,不可能做到一点声息也无。林姑娘身子弱,好不容易安歇了,我不愿吵她。今日就罢了吧。回头上了朝回府后再补上便是。”
  林涧一个人进宫,将小陈和钱英留下,让他们守到林黛玉醒来后再带着换洗衣物回西园。
  交代完这些事后,林涧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林黛玉的屋子,而后转头拔脚便走了。
  今日是大朝会的日子。文武百官按例觐见。
  天色尚未亮,百官们便列队站在朝殿门前,等着承圣帝升座接受百官叩拜朝贺。
  林涧在大朝会前一天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让人嚷嚷的都中满城百姓皆知,这些来参加大朝会的文武百官自然也都是知情的。
  这大朝会除了觐见天子叩拜朝贺之外,还有纠察百官互相弹劾及参议朝政一项。
  林涧拱手将他的错处和把柄再一次送到那些人的面前,这结果自然就如他自己所预料,还有萧煜昨夜所说的一样,这文武百官弹劾他的唾沫星子几乎都要将他给淹死了。
  要说起来,他砍断□□皇帝御赐匾额,这是实打实的大不敬的罪过。不是有人诬陷有人攀附之罪,要说承圣帝看重他维护他也就罢了,但群情激奋之下,不但那些人要求严惩他,就连与那些人不相干的官员们也纷纷开口,请承圣帝严惩林涧以正体统。
  众口一词口诛笔伐,从前是政见不同各有立场,如今文武百官倒都是口径一致,集体发声请承圣帝重惩林涧。
  林涧从前在皖南军中,也没上过朝,至多在一年前白毅带着他去勤政殿觐见过承圣帝,那会儿见过些大臣在承圣帝跟前议事。
  但自做了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后,大小朝会他都要参加,算是真正见识了萧煜从前所说的朝会上大臣们各执一词为了些许事情就吵翻天的景象。
  他见过那么多次的吵架,唯独这一回,众人不吵架了,众口一词没人有反对意见,都是一个意思,就是要惩处他。
  成年办差的皇子们也都列班朝殿前,但皇子们参加大朝会时并不轻易开口,只是今日遇上这等事情,事关太/祖皇帝,皇子们还是个个表明了态度,总结起来也同文武百官们是一个意思。
  满朝文武,没表明态度的就那么几个人,这其中就有萧煜。
  昨夜萧煜临走前,林涧曾同萧煜说起,让他今日大朝会时不要为他说话,更不必为他求情,若能随同众人一起讲话倒也无妨。
  萧煜当时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可如今到了朝上,他知道林涧的用心,他能做到不为林涧说话不为林涧求情,但要让他开口同众人一起请求承圣帝惩处林涧,他也做不到。于是,萧煜干脆闭口不言了。
  承圣帝没有立时做出决定,只是在众臣说完后看向林涧,沉声问他:“林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朕给你自辩的机会。”
  林涧躬身行礼:“谢圣上。微臣确实有话要说。”
  得了承圣帝的允准后,林涧才望着众臣朗声道:“太/祖皇帝不但御赐了八位国公匾额,还有四位郡王爷府上,也都是有御书御赐匾额的。”
  “这些匾额在郡王府和国公府落成后都被置于正堂之上供后人瞻仰。可诸位想一想,这些御赐的匾额就仅仅只是供人瞻仰供郡王府后人国公府后人自傲自骄之用吗?”
  “当年太/祖皇帝征战天下,经过数年艰辛才有了大周,开国之初就册封了四位郡王八位国公,这十二家人为大周开国在数年战争中为大周牺牲掉多少人,诸位心里都清楚吗?”
  林涧沉声道,“除却皇姓萧家,有卷宗可查,这十二家为大周开国一共牺牲了一千四百三十七人。这些人皆是各家本支分支的子孙,并不算上家人及招募的兵士在内。若是要算上家人及各家兵士,那便以万数来计,字数更是尤为可观了。”
  “为天下太平,穆郡王府上本支一脉几乎全部牺牲,最终只剩下一脉单传,穆家一门就牺牲了七十八人,这些人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御赐匾额,就仅仅只是给你们看一个开国功勋之家吗?这御赐匾额,告慰的是牺牲掉的那些英灵,不是让郡王府国公府的后人以此提高自家地位,好像开国功勋之家就真比旁人了不得了。”
  “了不得的那些人,是牺牲掉的各家先祖,不是他们那些躺在功劳簿上碌碌无为的子孙!”
  林涧掷地有声的一番话,众臣皆默然不语。
  不远处的水溶却含笑看向林涧道:“林御史这番话着实让我等汗颜。不过林御史真是有心了,这些陈年往事,我们本以为旁人都忘了,却不料,还是有人记在心上的。”
  林涧看了水溶一眼,方肃容道:“郡王,我家武事起家,我爹半生征战,我年轻,但自十六岁起,也在皖南军中混了三年。我从小最崇拜大英雄大将军,耳濡目染之下,自然都是记得的。”
  “莫说当年开国牺牲掉多少人,便是从太/祖皇帝起至当今,大周经历过多少战争,得胜多少回,失败多少回,谁人领兵,谁人为敌,进军路线为何,中间情形如何,种种卷宗记录我都看过,也都记在心上。我就是干这个的,我敬重英雄,敬重为天下太平付出性命的英雄,但这里有些人,根本不配开国先祖们抛头颅洒热血为他们所争取来的家族荣耀!”


第63章 
  众臣听见林涧这番话; 虽然神情各异,但大多数的人都在顺着林涧的话思索。
  只是林涧这些话对四王八公那些人不友好; 他们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水溶含笑道:“我就说林御史是个有心人。圣上给了林御史自辩的机会; 林御史却说了这样一番话。这知道的是林御史犯错; 不知道的听了林御史这番话; 还以为今日朝会群臣控诉的是我们这些人呢。”
  林涧也笑:“郡王这话也真是有意思。我是犯了错,可我有说过不认错吗?圣上既然允了我自辩的机会,那我自然是要将我的所思所想说清楚。不然,谁会无缘无故吃饱了撑的跑去砍断太祖皇帝御赐的匾额呢?我又不是嫌命太长了。”
  “难道,只准某些人欺人太甚,还不许有人拔刀相助戳穿伪装吗?”
  水溶淡淡笑道:“欺人太甚者自有圣上裁定。林御史又怎能自己做主呢?”
  林涧面上的笑意冷了冷,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水溶,毫不客气的讽刺他道:“原来郡王也知道但凡有事该有圣上裁定不该自己私下做主。看来郡王当真是长进了,昨天那一顿板子没有白挨啊。”
  “若是人人都能有郡王这样的觉悟; 犯了错就自己进宫到圣上面前认错求罚; 那下官又何必再为开国先祖们愤愤不平惋惜不已呢?”
  水溶昨日去过荣国府后; 又赶着去了宫中。鹡鸰香串的事情承圣帝确实知情,也对水溶将鹡鸰香串随意赠人的行为非常的不满,承圣帝想要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因此对水溶的惩戒也没手下留情。
  即便水溶自陈有罪自请受罚,承圣帝也没有网开一面; 而是结结实实的打了他一顿板子。
  按理说,水溶昨天挨了打,这打他的人得了承圣帝的亲口吩咐也没手下留情; 水溶身上伤的挺重的,可他想到今日朝会上,群臣必会控诉林涧砍断太/祖皇帝御赐匾额,水溶不亲眼看个结果便不能安心。
  遂在回府后用了最好的伤药涂抹伤处,休息了一晚上后伤处好了许多,可再好的灵丹妙药也不能让人在一夜之间就恢复如初,因此,尽管水溶尽量控制,但他行动坐卧仍旧有那么一丝不自然,有时候牵扯到伤口,还会疼得皱眉。
  水溶进宫受罚的事情虽不似林涧的事在整个都中传得沸沸扬扬,但在百官之中,也是个半公开的秘密了。只因顾忌水溶的身份,纵然大家心知肚明,也没有人在水溶面前说破此事。
  林涧此时将这事大喇喇的在众臣面前说出来,水溶面子上挂不住,这脸色就不好看起来,他的伤处原本就一直在疼,这回叫林涧那话一讽刺,水溶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他干脆移开视线,不去理会林涧了。
  林涧见他不来打岔了,这才将目光放在东平郡王穆莳的身上。
  穆莳见林涧望过来,下意识就紧了紧面色。
  林涧讽刺水溶的话穆莳全都听见了,他今儿就没打算替谁出头,不过是跟随大流同群臣一起喊着请承圣帝惩处林涧罢了,他没想到林涧居然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来了。
  穆莳年过五旬,府中姬妾众多,早就因为沉迷酒色被掏空了身子,早年间的弓马骑射功夫也早就抛之脑后了,长期不练功的结果便导致穆莳现在体胖身宽肥头大耳,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堵沉重的肉墙,根本瞧不出是忠烈之后。
  他这样沉迷酒色被掏空了身子的人就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表面看起来好似很有气势,但实际上,穆莳根本承受不住林涧这样上过战场的青年人特有的锋锐目光。
  也就只有穆莳自己知道,林涧望过来的时候,他与林涧刚一对视,他的一颗心便下意识的抖了抖。
  “穆郡王。”
  林涧道,“论及功勋,你家先祖可以说是十二家中对大周牺牲最大的。当年你家先祖还数次救过太祖皇帝的性命,数次带着他脱离险境,自己留下来掩护太/祖皇帝撤退。若非你家先祖舍命,也换不来你家门如今荣光。”
  “这件事不但我知道,这朝中但凡有心的人都知道,如若不然,当年荣国府的一等威烈将军又怎会请郡王手书牌匾,制成匾额张挂在他们荣禧堂侧间呢?”
  “这开国功勋大家都有,但细论起来,也还是要分个大小的。在十二家中,你们穆家功劳最大。可郡王如今呢?您府上所出的那些事情,对得起当年不顾一切为大周牺牲掉的那七十八个人吗?”
  林涧肃容道,“郡王国公之位并非世袭罔替,能承袭先祖爵位而不降等的在十二家中也就只有你们几位郡王。旁人称一声国公府,可府上爵位早就降等了。但郡王府这郡王爵位却能由世子直接承袭。穆郡王,您府上为了一个世子之位,闹出多少丑事,又为此出了多少说都说不出口的事情,您自己心里最为清楚。”
  “这世子之位,郡王之爵,是先祖用热血和性命换来的,那是他们的荣耀,不是你们的荣耀。你们既是受益者,就该好好珍惜,好好约束自己,纵不能向先辈们看齐,也该无愧于天地。可你们闹出的那些事情真给你家先祖丢脸,我想,他们要是还活着,大概宁愿自己砸了那御赐的匾额,也不愿意将这等荣光再赋予你们身上。”
  “穆郡王,你扪心自问,你配得起你这身朝服,你配站在这个位置吗?”
  “诸位,你们也该好好想一想,那涂满了英灵鲜血被太/祖皇帝赋予了无上荣耀,又对子孙后辈寄予厚望的御赐匾额,你们配得上吗?”
  林涧言罢,也不去管被他这一番话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穆莳,他一撩衣摆在承圣帝跟前跪下。
  “臣已说完,臣是有错,但臣不后悔,如若再来一次,臣还会如此做的。臣是武人出身,看不得这样的对先祖们的亵渎与侮辱,还请圣上见谅。”
  林涧给承圣帝磕头,又请承圣帝责罚。
  承圣帝没有说什么,尽管他心里因为林涧这番话说的颇为痛快,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声道:“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林涧对太/祖皇帝大不敬,着革去皖南前锋营将军之职,罚俸一年,以观后效。”
  众臣虽一起在承圣帝跟前控诉林涧,但有了上回承圣帝袒护林涧的事在先,许多人便以为这回承圣帝还会偏袒林涧,他们万万没想到承圣帝竟直接革了林涧的军职。
  惊讶过后,众臣不免叹服圣上英明,而先前被林涧说得沉默不语的水溶穆莳等人,他们面上神色不变,但心里却别提有多高兴了。
  革职是林涧预料之中的事,他也并不惊讶,给承圣帝谢恩后,便又站了起来。
  朝会继续,议事继续。
  林涧的心思用在肃清四王八公的势力上,他最终为的是要保住皖南军中,不叫迁界禁海的提议最终成真。
  而四王八公这些人为求自保,也不能仅仅只满足于对付林涧不要让他得逞就完了。尽管在处置王家之后承圣帝再没有什么动静,但林涧在都察院的差事并没有丢,他们心里也很清楚,这说明承圣帝想要肃清他们的心思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否则,承圣帝不会允许林涧在朝殿上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他们无法改变承圣帝的心意,为求自保,也为了将来考虑,他们就将心思动到了立太子这一项上了。
  承圣帝纵精气神还不错,但毕竟已是五十来岁的人了,将来的时日不长,若有个站在他们立场上的太子,他们将更有底气与承圣帝分庭抗礼,哪怕便是拖延,只要能等到太子上/位,这当朝天子不肯再做的事情,林涧等人再积极又有什么用呢?
  到了那时,他们重新得到庇护,大家再一并算账就是。
  大皇子萧胤乃皇后正宫嫡出。
  皇后冯氏很早就因病去世了。宫中自冯氏去世后再未立后,宫/内一应宫务由余贵妃代管至今。
  余贵妃一人代管宫务,其实也同皇后没有差别了,但承圣帝不给余贵妃皇后封号,甚至不将余贵妃册封为皇贵妃,这都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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