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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爷宠妻日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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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圣帝与太子还在路上的时候,消息传至西园中,林鸿便要同众人起身,前去府门静候,承圣帝顾惜林鸿的身体,特意嘱咐过派来传话的太监,允准林鸿不必至府门前静候。
  林鸿应了太监的话,谢了圣恩,却并未遵照承圣帝的话在庭中等候,而是同众人一起起身往府门前相迎。
  原本一起去也没有什么值得众人瞩目的地方。
  可那传话的太监前头带路后,众人原本以为林鸿是坐着轮椅同他们一道去的,就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鸿身上时,却见林鸿将腿/间盖着的毛毯一把掀开,然后在众人瞬间惊诧的目光中直接下了地。
  林鸿含笑站在原地,衣摆落下,长身玉立,笑看众人:“走吧,咱们一道去迎圣上。”
  没有人动。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住了。
  他们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自数年前林鸿伤过之后已不能走路,那膝盖以下都被截去了,这还怎么站立走路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站起来的。
  可是,他们现在看到了什么?
  ——看到林鸿好生的站起来了,双/腿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即便衣衫落下遮住双/腿,但是林鸿稳稳的站在那里,先前从轮椅上下来的那两步也能看出那双/腿是好好存在的。
  众人疑惑又糊涂,在那个瞬间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瞬间的惊诧让众人都没动弹,可承圣帝同太子就要到了,哪里能容得众人在这里发愣呢?传话来的太监也惊讶,可他再惊诧也不敢忘了自己的差事,在林鸿又一次提醒众人同去后,这太监也忍不住转回来跟着说了两句,请众人移步府门前。
  众人此时方如梦初醒,才与林鸿一起匆匆赶去府门前迎候承圣帝及萧煜。
  众人先开始确实是惊着了,但与林鸿同去府门前时偷偷观察林鸿。
  之前的那些疑惑与糊涂也都有了一点自己的解释,众人都不明言,却是心知肚明的。
  林鸿是能站立也能行走,站着的时候还看不太出来,但是走路的时候却还是能看出来的。
  林鸿走路并不快,而且步伐与他们还有些不一样,并不如他们那样自然,看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而且还能看出来,林鸿走路比他们耗费的气力要多得多,似乎他的每一步行走都不是那么的轻松自如。
  慢慢的,众人也都瞧出来了,林鸿腿伤是真,如今能站起来也是真,只不过如今能站能走是在腿上装了什么东西,纵然有衣摆鞋履遮盖,可在场都是些官场沉浮数年的人精,哪有瞧不出来的呢?
  林鸿这段时日装上做好的机括练习站立和走路着实受了不少罪,大/腿骨肉都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就算是现在,他装上机括能够在不用人搀扶的情况下自行站立行走,他的大/腿骨肉还是很疼的。
  因为这疼痛,他自然也就不能如有真腿时那样行走自如了。
  林鸿坐下后能站起来,可装上机括站着时便不好跪下。
  在府门前跪迎承圣帝与太子,林涧跟在林鸿身边,他同两个哥哥一块儿扶着林鸿跪下后,他才同林沅林涼两个跪在林鸿身后。
  承圣帝比众人的承受能力还是要好一些的,林鸿跪着时承圣帝面色如常,可待林鸿起来后,又跟随他一同往里走的时候,承圣帝面上有惊讶神色一闪而过。
  但众人都在眼前,大庭广众之下,承圣帝纵有疑惑也不曾当面问出,他自然也同众人一样,在林鸿行走间,承圣帝心中已有些猜测了。
  只是多年不曾瞧见林鸿站立与行走,多年不再看见林鸿飒爽英姿,此时乍然瞧见林鸿如常人般站立,恍惚间瞧着倒与常人无异,像是没有经历过那一场意外,又全然不似从前承圣帝看见林鸿时那般安静低调,此时情景,便让承圣帝多有感慨。
  承圣帝望着林鸿此时模样,脑中诸般情景一闪而过,他此时最大的感触,纵然林鸿早已过半百之年,可承圣帝总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那个叱咤风云铁骨铮铮的大将军。
  林鸿亲给承圣帝及太子引路:“圣上,殿下,请。”
  承圣帝与太子身份尊贵,为他们所设的席面自然也不在园中,众人迎过,便各自回到席间,自有林家的人照应,而承圣帝与太子便随林鸿往园中水榭厅内入席。
  湖上水榭只迎天子与太子,与园中宾客喧嚣都是隔开了的。


第121章 
  林沅林涼陪着林鸿将承圣帝及太子送至湖边就离开了。
  那满园子的客人他们也不能就那样放任人家不管; 兄弟俩在与林涧交代了几句后,便又对着承圣帝及太子行了礼; 这才离去。
  林涧是随同林鸿一路将承圣帝及太子送入水榭之内的。
  承圣帝才一入水榭便连连点头; 含笑同太子对视一眼; 才望着林鸿笑说这水榭布置得很好; 典雅又温馨,可见布置的人是用了心思的。
  承圣帝年纪大了,如今虽已入春,但春寒料峭,犹有余凉,承圣帝先前又病过一回,春日又正是风寒频发的时候,为了避免承圣帝受风着凉,这水榭的隔扇窗格上都挂了幔帐; 屋中还燃着炭盆; 不但没有一丝风侵入; 更是十分的温暖宜人。
  林鸿待承圣帝同太子都落了座,他才在林涧的搀扶下慢慢坐下来,然后笑望着承圣帝道:“府中上下一应事务都是云溪布置的。能得圣上一声赞誉; 也是云溪的福气。”
  承圣帝含笑望了林涧一眼,林涧没坐; 他侍立在旁,感受到承圣帝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林涧便笑着行了礼; 然后才道:“还请圣上与殿下安坐,臣去安排开宴的事情,外间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臣去处理。请恕臣不能相陪了。”
  林鸿在这里,承圣帝便放林涧去了。
  承圣帝同林鸿说了一会儿闲话,有时候太子也会时不时跟着说上一两句,过了两刻钟后,承圣帝瞧着外头开宴了,而水榭这边也已经有了林家精心准备的菜肴端上来了。
  承圣帝没动筷,先瞧了萧煜一眼,淡声道:“朕就在这里,你代朕出去见见他们。同你外公及诸位大人说说话。今天是你林伯父的好日子,你同云溪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你也出去帮一帮他吧。这里有你林伯父在,不用你来陪着朕。”
  萧煜应了一声是,又对着承圣帝行了礼,便从水榭退出去了。
  承圣帝将萧煜打发走,一则是为了叫他这个太子趁着这个机会多同外头的官员们亲近亲近,这二则,他也是有些话想要单独同林鸿说一说。
  席上没了小辈在,承圣帝同林鸿这两个相交数十年的老朋友明显就自在随意了许多。
  林鸿自腿伤后这些年里,虽低调安静,多数时候都在西园中过着隐居的日子,但也不是全然不见外人的。他极少在人前出现,在每月里也总会见上承圣帝几回。
  他是从底层拼杀上来的,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大将军的位置,为人有豪爽利落的一面,但也有谨慎守规矩的一面,他同承圣帝是相知相惜,林鸿感念承圣帝对他的知遇之恩,在承圣帝面前从不拘谨,却十分的懂礼守规矩。
  承圣帝每每与他见面相处,都觉得气氛融洽随意,却又透着贴心自在。
  可自林鸿腿伤后,承圣帝再与林鸿见面,就明显感觉到林鸿的态度有些变化了。
  林鸿变得更多谨慎小心了,那些承圣帝所欣赏的利落豪爽与锐气都没有了,或者说残存的很少很少,就连他同林鸿说话都是那样。林鸿更像个臣子了,而非是他这个天子志同道合的朋友。
  承圣帝自己私下也琢磨过,想过林鸿为何会这样。
  他以为林鸿是因腿伤受了刺激,这人生骤然起落是会让一个人的性情大变的。承圣帝想着林鸿大约是因着这腿伤有了心结,从而封闭内心,人也跟着不如从前那般神采奕奕了。
  承圣帝体念林鸿的伤痛,纵感觉到林鸿的转变,也不曾当面询问过什么,更体贴的从不在林鸿跟前提起他那腿伤的意外,他这几年一直都是用他觉得适当的方式来帮助林鸿,希望让林鸿明白,纵他受伤了,可在他这个天子的心中,也不曾忘记过他这个大周的大功臣。
  承圣帝想着,也许时日久了,林鸿会慢慢放下心结,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以,不论是林鸿腿伤前还是腿伤后,承圣帝待林鸿的态度都不曾改变过。不管他这个天子在旁人跟前如何,但凡只要单独同林鸿在一处,他都是自在且随意的。
  ——就像是卸下了天子重任,只是个与知心好友在一处小酌相谈的寻常人似的。
  但这些年里,承圣帝的心意是好的,林鸿却从不改他那谨小慎微的作风,就在承圣帝以为林鸿往后余生都会这样度过的时候,这改变竟就这样悄然来了。
  瞧着林鸿如今神采奕奕又恢复成从前那等豪爽利落自在随意的模样,承圣帝便想,果然林鸿的改变便是因着那心结的缘故。如今他重又能站立行走,虽不如好时那样,但比之现在已是极好的了。
  这人的心结解开,自然性情也就跟着恢复如初了。
  承圣帝自斟一杯酒,举杯邀林鸿同饮。
  “蒙琢,”承圣帝唤着林鸿的字,含笑道,“朕先前还在想,怎么你五十生辰的时候不肯大办,如今这个生辰却肯叫云溪给你办寿宴了?这会儿见了你,朕就知道了。云溪这心思真是巧,他这是要将你藏着掖着,就打算在今日寿宴上的时候给朕及众人一个惊喜吧?”
  承圣帝将手中饮尽的酒盅放下,含笑拿食指指着林鸿笑道,“你们这消息瞒得真紧!连朕事先都不知情,先前朕见你,你连一个字都没同朕说起。要不是朕今日亲眼看见,朕都不敢相信。”
  承圣帝眸中的笑情真意切,“来,你再同朕饮一杯!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你能重新站起来,又能重新行走,这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朕为你高兴。”
  林鸿与承圣帝饮了酒,他微笑道:“圣上所言不错,这确是云溪的主意。但却也不完全是云溪的主意。臣头一次尝试装上机括站立行走,臣也怕自己会失败,或者做不成这件事,若是提前说出来了,到时却没有做成,难免影响不好。臣也不想让圣上知道了失望,便索性谁都不曾告诉,只管私底下练好了,今日才敢试一试。”
  “还请圣上不要怪罪臣的欺君。”
  承圣帝随意笑笑,他转眸瞧了林鸿一眼,又去看岸上园中那些宴席上的臣子。
  从承圣帝的角度,他可将岸上园中场景尽收眼底。
  “你这算什么欺君呢?蒙琢啊,你言重了。”
  林鸿清浅一笑:“圣上不怪罪臣,臣也就心安了。”
  “不瞒圣上,臣用这机括练习走路着实辛苦。臣私下练习了月余,每日练习都不少于三个时辰,才有了如今这样的结果。”
  承圣帝想着腿伤一直都是林鸿的心结,为了不触及林鸿心中隐痛,承圣帝从不当面询问林鸿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也就是这会儿林鸿自己主动提及这装上机括练习站立走路辛苦的事情,承圣帝见林鸿神色如常,他才关切多问了几句。
  也是林鸿仔细解答之后,承圣帝才知道,原来林鸿是在大/腿骨肉外装了特制的机括,这才得以支撑林鸿站立和行走的重量,而林鸿也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才得以有了今日这样的效果的。
  承圣帝谈兴正浓,又见林鸿对这些事情全不避讳,也是非常愿意谈论的模样,承圣帝干脆便将心中疑问说出,顺势打算一一问个明白。
  “据你方才所说,这等特制的机括不是寻常工匠能做出来的,得有会这个手艺的工匠才能制出来。那这工匠是何人替你寻到的?既是云溪的主意,想来也是云溪将这工匠寻到的吧?”
  林鸿眸光浅淡,掩在眸底的神色却晦暗幽深:“圣上猜得不错,这工匠是云溪寻到的。不过这个工匠与臣颇有些渊源。臣也不是现下才知道有这等特制机括能让臣站立和行走的。早在十年前,臣被截去残肢苏醒后,臣就知道有这样的机括能让臣重新站立和行走了。”
  承圣帝忙道:“那你为何当时不用?”
  话说到这里,承圣帝又追问林鸿,“蒙琢,朕其实还想问问你,你既存了这个心思,当初怎么不早些告诉朕呢?你是知道的,你受伤之后,朕也十分痛心,朕也想要帮你一把的。你既知道这个事情,怎么不来同朕讲?你若同朕讲了,朕定会倾力为你寻到会制这种机括的工匠,又何须等到现在?又何须云溪替你去寻呢?”
  承圣帝以为,是林鸿自己同林涧说了这个心思,林涧如今才替他寻来了这个工匠,而后制了机括为林鸿所用的。
  承圣帝着实不解林鸿为何不早些说明,更不解他为何单单要同林涧说,要林涧去办此事。那林沅林涼都年长些,又早在外办差,纵然林鸿不同他说明,又怎不早些将此事托给林沅和林涼呢?
  林鸿听出承圣帝的误解,但他没打算给承圣帝解释这个。
  林鸿静静将杯中残酒饮尽,才望着承圣帝轻声道:“当时岭南事务繁杂,臣意外受伤,与敌方战事却不能停,圣上身处内忧外患,臣不能侍奉左右,却知圣上那时夜夜不得安眠,日日都为国事战事忧心,臣不忍也不愿为圣上添麻烦,况这是臣的私事,臣也不敢劳烦圣上,便不曾说起。”
  “其实,臣获知有特制机括能让臣站立并行走的这个消息是当初随臣征战的副将们告知臣的。当时,臣昏迷不醒,臣的夫人告诉臣,在臣被截去残肢后,副将们便寻来了能制这种机括的工匠。只不过,因为事有意外,这个工匠暴病身亡,其后副将们也因为擅自出兵去寻伤臣的敌军,被军法处置,再之后臣回了都中,因腿伤心灰意冷,又再寻不到这样的工匠,便就此作罢了。”
  “云溪也不知是从哪里听见这些陈年旧事,自个儿上了心,便悄悄替臣寻了当年那个工匠的侄子,又将人带回了都中,这才有了臣腿上这个特制的机括。”
  林鸿挑挑拣拣,也没将当年十分真/相内情同承圣帝讲,当年他的副将大部分都因各种事件折损,工匠及家人都被暗杀,乃至后来散落各处的副将们被追杀被贬谪的事情,他都没有讲出来。
  在过去的九年里,他一直认为这些事情是承圣帝暗中使人所为。即便不是承圣帝所为,他也觉得这些事情与承圣帝脱不了干系。因为诸多迹象踪迹都证明许多事情都跟承圣帝有关。
  这也是林鸿这几年不肯深查,又循规蹈矩甘心隐退的原因。他是真怕查到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可林涧一番话又说动了他,况如今这样的局势,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也容不得林鸿再这样沉默隐忍下去了。
  他是别有用心句句藏有深意试探,他看承圣帝却像是真的在与他闲话家常。
  可帝王心深不可测,谁知道承圣帝是不是真的在与他闲话家常,还是心机深沉故作伪装呢?
  水榭中除了林鸿与承圣帝外也没有旁人在,承圣帝将人都给遣走了,他也不曾留人在跟前伺候,便只管自己取菜用饭吃酒,倒也自在。
  听了林鸿的话,承圣帝神情未变,笑着赞云溪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瞧着那般桀骜不驯,却还是将生身爹娘放在心上的。
  承圣帝又说林鸿是个谨守本分的好臣子,他笑道:“蒙琢,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小心,你与朕说了,朕也不过一句话的事,自有底下人为你费心找寻,朕也能帮你做点事情。这也不会碍着朕的那些事。”
  说着说着,承圣帝倒是想起那一段繁忙纷杂内忧外患的日子来,眸中颇有些唏嘘感叹:“这说起来啊,朕将你册封为大将军后,便将岭南交托给你了。战事朕都全权令你负责,不曾费太多的心思。那时候都中事务不少,旁的地方都不太平,海疆、北边都是不好过的。朝中与朕作对的人也多,朕的日子也难,后来你伤了,朕将岭南交托给西宁郡王,令他按你留下的计划行/事,也不曾太过费心。”
  “所以啊,这岭南的好多事,朕都不甚清楚,军中人事变动,还有你说的那些事,朕不过有个大概印象,具体的,朕似乎都记不清了。”


第122章 
  林鸿眸光暗了暗:“那段时日; 圣上将岭南之事皆交托给臣,圣上信重臣; 允臣全权处置岭南之事; 圣上则一心忙碌海疆、北边还有朝中的事务。臣的奏本还有军报多是中书省过目处置的; 只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决策才会让圣上过目; 岭南那时的人事变动贬谪升迁比起圣上当时烦心的事情不过是些微末指节,圣上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的。”
  林鸿瞧了一眼承圣帝,见承圣帝似乎还并未领会到他话中深意的模样,不由紧了紧握筷的手,又稍稍加重了几分语气道,“余丞相总管中书省,各府县乡里乃至各地军报,丞相与内阁各位学士都是要过目的。圣上不清楚这些事,但丞相一定是清楚的。”
  林鸿言罢; 微微撩起眼皮看了承圣帝一眼; 他是想看看承圣帝的反应; 可是从表面看来承圣帝似乎仍旧未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只见承圣帝神色不动,听见林鸿说起余廷隽,承圣帝沉吟片刻后; 似是十分感慨:“朕那时当真是焦头烂额,若非有丞相为朕分忧; 朕着实是顾不过来的。”
  太/祖皇帝钦封四王八公是为奖励功勋之家,可四王八公经过数年发展,渐渐已有尾大不掉之势; 徇私舞弊干政乱纪之事实在是太多了。
  况他们是开国皇帝钦封的功勋之家,这后来的天子就只能先敬上三分了,可是这天下之主是萧家人,哪里容得旁人指手画脚干预政事呢?
  渐渐的,要除掉四王八公掣肘势力的心思,就慢慢在后来的天子心中滋生扎根了。
  可是,做这件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成的。
  先帝仅仅只是有这个心思而已,却根本无法付诸于行动。也就是到了承圣帝这里,准确的说,是在有了林鸿之后,军中有了更多的能够依仗的人,承圣帝才能慢慢的一点点的剪除四王八公身边的附着势力与羽翼。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朝中并不太平,各种势力胶着施压,承圣帝的日子实际上是真的很难的。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要承担的压力也很多,若非有个中书省,又有个能干的余廷隽帮他,再有林鸿在外协助他处理岭南之事,他才能专心处置别处的事情。
  对于那一段年月,承圣帝其实是不大愿意回想的。毕竟,有哪一个立志做英明决断天子的君王愿意去回忆自己被人控制被人掣肘而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施展拳脚一展抱负的时光呢?
  承圣帝念起余廷隽,就难免想起那一段年月,承圣帝沉默下来,神情变了些,连眉梢眼底的笑容都浅淡了许多。
  林鸿本意也不愿让承圣帝不高兴,他观承圣帝神情,此时也有些拿不准承圣帝究竟有没有听出他的话中之意,他又怕自己说的太多了惹承圣帝厌烦,更怕承圣帝心生警觉。
  毕竟今日只是试探之意,若真是承圣帝所为,他也不能让承圣帝察觉到他已对这些事情知情。
  林鸿便忙笑说起旁的事情:“臣一时感慨旧事,与圣上说起往事没个尽头,倒是惹得圣上伤感了。这些本就是陈年旧事,如今总是提起也没什么意趣。臣不说了,圣上也不必过多思虑。”
  林鸿敬了承圣帝一杯酒,放下酒盅后听承圣帝笑说无事,他这才又道,“臣心中其实还有个想头,想求圣上一个恩典允准。”
  这么多年了,林鸿从未开口求过承圣帝什么,承圣帝闻言不由挑了挑眉头,将酒盏放下,望着林鸿笑问道:“蒙琢,你要求朕何事啊?”
  林鸿道:“圣上,臣想住回到圣上为臣所建的将军府中。”
  承圣帝听了这话却笑起来:“这算是什么请求?那本就是朕为你修建的将军府,那就是你的府邸。从建造伊始便是你的,是你自个儿不肯去住,定要到这里来建个园子隐居。如今你要住回去,何须朕的允准?你想住回去,只需同云溪说一声,将你阖家搬过去就是了。”
  承圣帝心里其实还是挺高兴的。
  他当初为林鸿兴建将军府,便是希望林鸿能够住进去,林鸿为着心结不肯入住,承圣帝的心里还是颇有些失望的,却也不能勉强他。如今听见林鸿自己说要住进去,承圣帝又哪会阻挠呢?
  林鸿道:“圣上,臣当年为着腿伤之事心灰意冷,回到都中后一心只想隐居避世,不肯再轻易与人接触,圣上待朕宽仁,包容允准臣的任性,臣至今感念。只不过,如今朝野上下都称臣一声将军,臣实是当不起的。”
  “臣身上没有官职爵位,不过只是个白身而已。今日几乎满朝大臣都来参加臣的寿宴,臣心里知道,这还是因为圣上与太子殿下要来的缘故。若无圣上看重,臣一个糟老头子,在朝中也没什么官职差事,这寿宴定也是办不起来的。”
  “圣上,臣这样的身份,原本在圣上面前不该如此自称,只是这些年也习惯了,蒙圣上不弃,便是逾制也不曾将臣治罪。臣都铭记于心。可是,那将军府规制摆在那里,那是给什么样的人居住的,臣心中分明,臣这样的身份,是万万不敢违制住进去的。但臣又不愿辜负圣上一片爱重之心,还请圣上成全臣的一点私念。”
  林鸿说的是实情,他身上没有官职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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