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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爷宠妻日常-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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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臣的一点私念。”
林鸿说的是实情,他身上没有官职爵位,就算将军府是承圣帝特地为他所建,他现下这样的身份也不能住进去,承圣帝不计较,敬慕他的官员不计较,可那些与林家不睦,又或是都察院的监察御史却不会轻易妥协。
按照大周律法,林鸿这样的身份入住将军府,那就是逾制。
除非他有能够匹配将军府规制的身份,方能名正言顺的住进去。
林鸿求承圣帝成全他的一点私念,这私念是什么呢?
无非是将能够匹配将军府规制的身份再度赐给林鸿罢了。
承圣帝静静望着林鸿,眸中噙着一点浅淡笑意:“十年前,朕要为你的军功封赏你,你心灰意冷,什么都不肯要。一心一意非要住在这里,朕无奈,只得随你去了。”
“如今,你是改变主意了吗?你想从朕这里要回原本属于你的那些东西了?”
林鸿默默垂眼,沉默半晌后,他慢慢起身,走至承圣帝跟前,在承圣帝席前跪下。
林鸿站立行走都还能自己行动,但要跪下却不容易,此时没有林涧从旁搀扶,林鸿只能咬牙自己费劲跪下了,甚至因为太过艰难,林鸿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点汗水。
承圣帝从头至尾只是沉默的瞧着林鸿,并未开口说什么。
林鸿跪下后方恳切道:“圣上容禀。臣确是为了臣自己的一点私念。臣的私心便是说与圣上听也无妨。臣是为了从前跟随臣四处征战过的那些将士们。从前跟随臣的那些副将,他们如今处境都不大好。臣如今这样的身份,实不能照拂他们。臣如今能站起来了,也能行走,便想着要为他们做些什么。”
“当初臣离开岭南颇为匆忙,没有好好的安顿他们,为着臣的事情,他们屡遭贬谪,仕途坎坷不顺,臣想为他们略进绵薄之力,也不想他们被人欺辱。所以臣想重新住回将军府,到了那时,臣能护着他们,也可叫他们不必因着曾是臣的副将而遭人欺凌。”
林鸿顿了顿,方继续道,“圣上是知道的,云溪如今在朝中也算是显眼的了,臣一片爱子之心,也希望能护着云溪,而不愿意成为他的拖累,臣入住将军府,也算是给那些人一个警醒。臣是避无可避了,还请圣上成全。”
承圣帝静静望了林鸿一会儿,目光偶然掠过岸边,将那边园子里倒有不少人往水榭这边张望,虽知道门窗隔扇帐幔阻挡,那边的人瞧不见水榭中的情景,承圣帝还是抬了抬手,温声让林鸿起来。
承圣帝还让林鸿坐下同他说话。
承圣帝道:“蒙琢,朕原本要封赏你,你不要,可那在朕的心里,是早就属于你的东西了,不过暂时存放在朕这里罢了,如今你求朕成全,朕念你一片苦心,岂有不允的道理?”
“你放心,不日中书省即有圣旨颁下,待圣旨下来,你便阖家搬到将军府去住着吧。这里便做你的别院,闲时来散淡几天也就是了。”
林鸿忙叩谢圣恩,承圣帝念他行动不便,也就免了他的跪了。
承圣帝听林鸿三番两次提及他从前在岭南的旧部,又听林鸿说那些副将屡遭贬谪,这心中不免一动,他也跟着想起一些事情来,便有心想要细细询问林鸿几句话。
可外头的戏台上开始热闹起来,丝竹管弦之声穿过湖面侵入水榭之中,倒越发显得乐声悠扬好听,承圣帝被声音吸引,也跟着往那边多看了几眼。
林鸿见承圣帝看外头,以为承圣帝是对外间戏台感兴趣,便含笑对承圣帝讲起林涧今日寿宴上的节目安排了。
外头有乐舞助兴,水榭上自也有林涧精心准备的节目,林鸿一一同承圣帝介绍,承圣帝瞧着林鸿眉眼间的飞扬喜气,还是暗暗将他喉间的话给咽了回去。
罢了,承圣帝想,这大喜的日子,他还是别问了。
林鸿为大周征战半生,为他平定天下有功,他还是好好让人家过个生辰罢。
第123章
林鸿寿宴持续一整日; 承圣帝还有政务要处理,不可能在西园待上一整天; 过了晌午后; 承圣帝便带着太子起驾回宫了。
承圣帝离开西园时; 众人又都来相送; 待承圣帝入了銮驾后,銮驾起行,众人方各自重返宴席。
萧煜将承圣帝一路送至勤政殿,从回宫伊始,承圣帝就一直默然不言。
从西园离开,承圣帝入坐天子銮驾,萧煜自在他的太子车驾中,他并不知道承圣帝自上了銮驾后便一直沉默不语,只这会儿见了承圣帝如此; 萧煜瞧不出承圣帝的心思; 心里却为此有些忐忑。
他从一开始就被承圣帝支走了; 水榭中承圣帝同林鸿交谈了些什么他也不知情,他在外头一直同林涧在一处,林涧倒是一如往常; 可萧煜心中却总有些放不下心来。
林鸿陪同承圣帝从水榭中/出来时,承圣帝还是面容含笑的模样;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可离了众人回宫后却是这样。
萧煜心里便忍不住犯嘀咕,难道说他父皇同林老将军在水榭里谈得不好吗?
萧煜心中难安,磨蹭半晌不肯离开; 最终还是忍不住在承圣帝开口撵他之前先开了口。
“父皇,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萧煜如今做太子倒也做得不错,承圣帝交代给他的差事都完成的很好,政务方面也处理的极好,朝中对他这个太子的评价还是很好的。只不过,他做太子做得也并非那么的顺利,这私底下还是有不少人给他使绊子的。
可他从未将这些事烦扰到承圣帝,都凭借自己的能力一一解决了。
承圣帝其实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不过是想事情想得入神了些,况身为天子,并不宜叫人看出心思如何,因此他沉下脸来,便叫萧煜误会他是不高兴。
自回了勤政殿,承圣帝早将萧煜磨磨蹭蹭的模样瞧在眼里了,承圣帝想歇一会儿,也懒怠同萧煜说话,正要撵他走前听见萧煜这么问了一句,承圣帝不由笑了起来。
他反问萧煜:“小九,朕看你才像是有心事的模样,最近怎么了?瞧着朕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什么事就跟朕说说,不必隐瞒。”
“儿臣近日听到一些传言。”
萧煜迟疑片刻,瞧见承圣帝鼓励他继续说,萧煜一咬牙,终还是将心里憋了多时的话说出来了。
“父皇,儿臣听到的那些传言说,父皇允准云溪的请求,将都察院的完整卷宗公示出来,是下定了要彻底清剿四王八公势力的决心。父皇如此偏宠林家,又亲自前往西园参加林老将军的寿宴,更是坐实了这一传言。外头人都在言说,父皇要扶持林家,彻底清剿四王八公势力的动作不会停下来了。”
承圣帝看向萧煜:“你堂堂一国太子,也会相信这样不知来源的传言吗?朕倒不知道,你会将这些传言奉若金科玉律。”
萧煜顿了顿,轻声道:“父皇,这些传言并非不知来源,儿臣查到,这些传言都是云溪叫人私底下干的。”
承圣帝闻言没有作声,萧煜也没再开口,他抿唇侍立在一旁没再说什么,他知道,承圣帝是在思索着他所说的话。
过了半刻,承圣帝才抬眸看向萧煜:“今日朕在水榭中与蒙琢说话。蒙琢向朕提出了一个请求,他想要重新入住将军府,朕允准了。朕同他说,不日即有圣旨颁下,将朕十年前给他他却不要的封赏重新赐给他。”
承圣帝道,“蒙琢同朕说,他想要住回将军府,必得要有能够与将军府匹配的身份,否则便不能庇护当年因他贬谪离散的那些故人,也不能庇护云溪了。朕念他对大周劳苦功高,没有驳回他的要求。”
萧煜沉吟道:“此圣旨一下,都中传言必然愈演愈烈。这就坐实了那些传言,便父皇不是如此想法,也会让众臣以为父皇就是这样的想法。”
承圣帝似笑非笑的望着萧煜:“朕这个圣旨一下,既然有了前头那些传言,云溪又岂会不更加以利用呢?若是放过这个,那云溪前头那些所为不是都白费了么?”
承圣帝眸中幽深一片,萧煜不敢看进去,更不敢过多探寻:“父皇的意思是?”
承圣帝淡淡一笑:“云溪要朕公布卷宗表明态度,蒙琢要朕下旨封赏入住将军府,他们这是要朕在明面上同四王八公划清界限。朕不可中立,不可偏帮,要用他们,就必得清剿了四王八公的势力才算完。云溪这是要朕坐实了那些传言,要朕出来当这个靶子,要朕扶持他们林家。”
“小九,近日事情桩桩件件都在你心里,朕不信你看不出来。你心里很清楚,你同朕说说,云溪他究竟想要什么?他是想要清剿四王八公后,让他们林家取代四王八公在朝中的地位吗?”
承圣帝这话就太重了,萧煜都觉承担不起,更不敢接承圣帝的话茬,他怕承圣帝真的因此误解林涧,又怕承圣帝对林家人生了芥蒂,连忙跪下为林涧辩驳。
萧煜急道:“父皇,云溪他是一心为公,绝无私心哪!”
“一心为公,绝无私心?”
承圣帝笑道,“那你同朕解释一下,他为何要在都中散布这样的传言?为何要将这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势又去搅乱呢?而蒙琢,又为何要推波助澜呢?”
承圣帝言罢,顿了顿,才沉声缓缓道,“你说他一心为公,那也不对。他是一心为朕,一心为了皖南。四王八公及其势力数年前就主张禁海,那些奏章你不是没有看过,林家根基在岭南,云溪在皖南待过几年,白毅可是很看重他的,朕不允禁海是为长久考虑,他要保住皖南,也是为了大周的长治久安,可他自己,也切切实实获得了好处。”
上回萧煜将林涧带到东宫署去,林涧便明确同萧煜说过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会对萧煜明言,让萧煜不要插手也不要去管。
如今面对承圣帝的质问,萧煜有心要为林涧辩解几句,可是他却猜不透林涧和林家究竟要干什么,他只知道林涧是绝不会为了他自己和林涧去谋取私利的。
林涧散播这样的传言,必有他的道理。
可是,林涧和林鸿,这父子俩用手段逼/迫承圣帝表明态度,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萧煜在承圣帝跟前,始终坚定认为林涧这样做必有他的原因,承圣帝却摆了摆手止住了萧煜的话头:“你同云溪交好,不必在朕跟前说这些。这些事也不需由你来讲。究竟如何,往后看看就知道了。”
“朕现在另有一事要你去做。你如今不是在看往年的那些奏章么?你将十年前关于岭南战事的奏章都挑出来,还有蒙琢受伤前后,关于岭南军中及地方上的人事调动,不论是擢升还是贬谪,哪怕是乡长里长的调动,但凡只要能找到的奏章,你都给朕找出来,朕要看一下。”
萧煜应了,关于林涧的事,他不敢多言,但承圣帝无缘无故要寻十年前的奏章查看,萧煜心中难免疑惑。
承圣帝只淡声答他:“朕有些事情知道的不甚清楚,需要仔细查看一下。如今旧年奏章都在你东宫署里,你翻出来给朕就行,正好也不必惊动旁人了。”
承圣帝自登基伊始,便是个不肯受旁人摆布的帝王。
先帝在位时,四王八公势力煊赫滔天,朝中许多事情先帝都不得做主。先帝只有一小部分的事情能够做主,而那时候的中书省更没有什么权利,余廷隽纵然能干,可他这个丞相也基本上是形同虚设。
承圣帝目睹了先帝所有的窘迫与无能,他的父皇并不是一个昏庸的帝王,却被四王八公硬生生逼成了一个对大周江山无能为力的帝王。
因此,在登基的这三十年中,承圣帝一直都在与四王八公的势力暗中抗衡,就算再一开始的时候他不能事事做主,但是朝中以及地方上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要弄个清清楚楚的。
即便在一开始,很多的事情他都不能乾坤独断,但是,通过中书省递上来的奏章,他可以了解到朝中的大小事务。
他登基的前二十年,包括他已经可以全权做主的最近这几年,朝中包括地方上的大小事务,不论是官员的任免升迁贬谪,还是地方上的各种突发事件,他都能知道的很清楚。
可是,唯独只有那两年,也就是他同四王八公势力最为胶着的那两年,他要应付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海疆、朝中、北边的事务他都清清楚楚,唯有他最为放心的岭南事务他不太清楚。
他很放心林鸿,也很放心后来接任的沈戍,可是,在水榭中与林鸿那几句闲谈,承圣帝心中不免掀起波澜。
他是个事事都要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容不得这天下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从前顾念林鸿腿伤,许多事情有了结果后他都不曾再去过问,可现下瞧来,岭南之事似乎并非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有些他知道的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样子。
譬如说,林鸿的那些副将们,他们当初拼尽自己的前程不要了,也要拼了命的去追杀那个伤了林鸿以至于让林鸿半生残疾的人,他真的如后来军报中所说的那样,只是敌方派去偷袭林鸿的吗?
第124章
林鸿腿伤之事; 不止对林家人是个打击,对跟随林鸿数年征战的副将们也是一个重击。
那个人在滂沱大雨中一击得逞; 随后就遁入大雨中失去了踪迹。
其后因为敌方主将被杀; 本就因为连战疲乏而散落在各处的敌军将士更是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在当时那样混乱的情形下; 自然会将那个偷袭林鸿的人的行动踪迹给遮掩掉。
对于追击那个人的踪迹便是十分困难的了。
对于那个人的身份,当时的猜测也有很多,不少人下意识的都认定那就是敌方派出来的偷袭林鸿的刺客。从某个方面来说,这种猜测是说得通的。
可是,也存在疑问。
如果那个人是敌方主将派出来偷袭林鸿的刺客,那么在一开始,或者说之前与敌方的数次交战中,这个人为什么都不出现呢?又及,这个人为什么偏偏在林鸿斩杀敌方主将之后出现呢?
如果他是敌方的人; 难道不该以保护敌方主将为主吗?何以偏偏要等到敌军全线崩溃大势已去的时候出现袭击林鸿呢?这样做只能泄愤罢了; 却丝毫不能改变敌方败颓的局势。
还有疑点。当时敌军的实力与他们交战数月的岭南军中最是清楚了; 敌方将士的路数根本就不同于偷袭林鸿的那个人那样。若有这样雷霆万钧的人物,敌军又怎会藏着掖着直到大决战时才放出来呢?
当时林鸿重伤不支昏迷过去,他并不清楚之后的情景。然他身边的亲卫和不远处的几个副将却看到; 大雨中,那个伤了林鸿的人在得手后提着大刀从敌方几个兵卒身边走过; 那几个兵卒伤重,其中有人甚至伸手想要这个人拉他们一把,这人都无动于衷; 连看都不曾看过他们一眼,直接冷漠消失,毫不过问眼前任何事情。
这显然是有问题的。
在事后,林鸿被送回军中救治,他的副将们为林鸿受伤之事群情激奋,众人达成一致,一定要去找到那个人为林鸿报仇。
即便此战得胜,战后的副将们却因为主将受伤昏迷不醒而无半点得胜的喜悦,他们的血性被挑起,因此不顾军中回营各自休整的军令,纠集自己部下还能再战的兵士们,就浩浩荡荡带着人出去找寻那个偷袭林鸿的人了。
但是搜寻没有结果无功而返。
林鸿伤重昏迷截去残肢,之后苏醒,待身体稍微好转后即回都中,在这期间岭南军中一直都在休整,不顾军令擅自出营的副将们还是带着各自兵丁在各自营中休整,林鸿当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而在林鸿卸任回都中后,沈戍接任大将军,沈戍一来,就处置了这些不顾军令擅自出营的副将们。副将们将情况说明,他们也并未得到轻判,依旧是按照军法一一处置了。
林鸿后来得知此事,但也无权置喙,毕竟副将们确实是违例了。
沈戍一方面接手岭南战事,一方面对于林鸿遇袭之事的调查也没有松懈。在按律处置过林鸿的副将后,沈戍派人着手调查林鸿遇袭之事,最终调查出来的结果就是敌方派人来伤了林鸿,事件详细经过都写在了当时的奏章上,上面有敌方副将的证词,只是未能找到那个伤了林鸿的人。
沈戍任大将军期间,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此人下落,但这么多年也没有消息,后来随着沈戍的离任,岭南局势重整,又到了沈峤任岭南将军的时候,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其实也有人推测,那个人要么就是藏起来了,要么就是死了。但究竟如何,还是不得而知。
沈戍当年的这份奏章,承圣帝细看过,如今仍有印象。
他对林鸿十分看重,自然对林鸿身边信重的几个副将也是有些印象的。
承圣帝记得这几个副将被贬谪边地后,这些年里,他从未见过军中将士升迁的名册中有这几个人的名字,沈家一系是四王八公中的势力,林鸿与四王八公中的那些人,在过去的年月里表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内里也是暗流涌动并不平静的。
后来沈峤做了岭南将军,这几个副将也从未被重用过,后来更是籍籍无名仿若消失了一样。这就算是当初有错已有惩处,他们能力不差,何至于这么多年都不能出头呢?无非是新任者有意打压罢了。
可是,他们仅仅只是打压了这几个副将吗?他们有没有再私下做过别的事情呢?
林鸿当年,除却军报之外,几乎从不朝着承圣帝诉苦诉说艰难,纵有人为难,林鸿也是一力自己扛着,许多事情如果承圣帝不去询问调查,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曾经发生过。
承圣帝曾一度觉得林鸿这种性情十分的沉稳可靠,可如今看来,他还是知道的不够多,也着实于某些方面忽视了事实内情。
他现在就想知道,当年岭南事中,究竟有没有人背着他做了多余的事情。
他得把这一切查清楚。若果如军报上所言,也就罢了,若不是……那就看看实情如何。
西园这边直闹到亥时初刻众宾客方才散去。
林涧同他大哥二哥一起将众宾客都送走了,这才一同到林鸿院中来看林鸿。
林鸿也是刚回屋中不久,见了他兄弟三人一同前来,便问了问如今园中情形,听说园中已收拾的差不多了,便点了点头,叫兄弟三个回去歇着。
“你们都累了一日了,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就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林鸿眉宇间也都是疲累,林沅林涼两个同乔氏说了几句话,便叫着林涧一道走了。
哪知这林涧同他大哥二哥在园中岔路分手以后,见他大哥二哥去得远了,他又自个儿悄悄返回来,又去屋里跟林鸿说话。
彼时林鸿正坐在榻上,乔氏正给林鸿把腿上的机括取下来。
林鸿装着这机括动了一日,坐着休息的时候有,但动的时候也有,这大/腿连接着机括的骨肉已然是磨得出/血了,虽不及前些时日练习是看起来那么严重,但配着皮肉之上的一片青紫血红,看起来还是十分触目惊心的。
乔氏瞧着心疼,但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的替林鸿将机括取下来,然后又去取了药箱过来替林鸿处理伤口。
不得不说,取下机括的那一瞬间,林鸿还是有一种束缚被去掉了的舒适感的,他轻舒一口气,才撩起眼皮子望着进屋后便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林涧。
“云溪,去而复返,是有什么等不及的话要说吗?”
林涧默默眨眨眼,心说他爹还真是了解他。
但他也没着急开口,等乔氏将林鸿的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爹,您今天和圣上,谈得如何了?”
他这话一问完,乔氏也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不过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踢林鸿处理伤口。
等乔氏处理完伤口后,乔氏将药箱放回去,又去预备热水给林鸿洗漱时,才听见林鸿答林涧的话。
“还能如何?”
林鸿淡淡道,“圣上见我如此,自然是要问这机括前后缘由。如你先前所料,圣上不曾怪罪咱们隐瞒至今,只是我照着先前同你说好的话聊起当年旧事,几次三番暗示下来,圣上神情都未有什么松动。倒像是聊家常的模样,我也不能确定圣上是否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不过,入住将军府的请求圣上应下了,不日即有圣旨下来。这两日,你便可让家里的人预备着了,过不多久,咱们就搬回去。”
林涧道:“圣上纵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叫爹给试探出来的。我让爹试探圣上,也不过是要看看圣上嗣后如何反应。”
林鸿没做声,林涧瞧了林鸿一眼,正要开口时,预备了热水进来的乔氏正巧听见他们对话,她替林鸿挽起衣袖,瞧着林鸿净面的同时她便开了口。
乔氏道:“依我看来,圣上待你们父子也是宽仁了。”
“圣上可不知你们近日的举动都是为了试探他。云溪在朝会上强行要求圣上允准都察院公示卷宗,你又大办寿宴,在寿宴上不打招呼的让圣上瞧见你又站起来了,还用人情过往裹挟圣上要他允准你入住将军府,朝他要了当年不要的封赏。圣上若是什么都不知情,你们父子的行为可说是逾矩了。”
“就这样圣上还好脾气的应着,实在是偏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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