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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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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正说着,就听得外间有男子的声音笑道:“你们两个只顾着说话儿,我在院子外头站了这半日,如今初夏天气,可是要中暑了呢。”两人听见是吴二官,都是唬了一跳,桂姐连忙跳下炕来,打帘子请吴二官进来,又嗔小丫头子怎么不早来催一催,一面对李娇儿使个眼色,搭讪着走开了。
  吴二官见房里没有别人,伸手就搂了妇人在怀笑道:“难得你们两个都没生意,一处伴着说话儿,都说些什么呢?神神秘秘的还怕人听了去。我见门首处都有小丫头子守着。”
  李娇儿闻言,也是正要与他商议此事,因脸上微微一红,将头靠在吴二官肩上说道:“奴家前儿听人说,我们当家的如今已经没事,依旧放了出来,官复原职了……”
  那吴二官听了这话,真是掰开八瓣顶梁骨,一桶雪水泼下来,登时没了言语,面皮紫涨。李娇儿见了,在他额头上一戳道:“如何这般没用!也是奴家往日里白认识你了……”
  吴二官听了叹道:“你若没有跟他的心思,这会子也不会对我说这话,既然说了,只怕从此往后,咱们两个就要丢开手,你依旧是做你的官家诰命,我做我的市井百姓,老死不相往来罢了……”说着,眼圈儿倒是一红。
  李娇儿见这吴二官倒是真心,忍不住扑哧儿一乐道:“看你那弃妇的样子,人家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自己先把自己摘出去了?”
  吴二官见妇人这般说起,倒像是事情有缓儿似的,连忙搂了李娇儿说道:“我的好亲姐姐,你说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都依你就是了。”
  李娇儿因说道:“我听见人说,那西门庆如今虽然放了出来,身子也算是没有大碍,就是那话不成了,已经不能人道……如今我进去,也不过是为了一碗安乐茶饭吃,况且从前是我管账的,都是那九尾狐狸潘家的银妇夺了我的权,如今她死走逃亡竟不知何处去了,这一回若是我回去,在大官人面前撒个娇儿,自然还是我管钱的。左右不过是名存实亡的夫妻,就续上这姻缘怎的,咱们还是照旧,只管乐咱们的就是了。”
  那吴二官听了这话,心中倒也乐意,一来他消受这美人恩,倒是白嫖的不要银子,自有那西门庆替他将养妻房,二来自己原本就是西门府上的舅爷,自然是穿房过屋妻子不避的交情,两个要上手倒是十分容易的。
  想到此处,因搂了妇人玉体在怀,伸手在她桃腮上头一拧道:“我的姐姐,谁养的你这般乖巧,倒有这样的心思手段。只是对我这妹夫有些过意不去,为了你,却也管不得这许多了……”
  李娇儿听了这话冷笑道:“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那西门公子,当日我做头牌的时候,他是开苞客人,心里也对他存过好些日子的情谊,谁知那狠心短命的一个一个往家里头娶,寒了奴家的心思,如今不过与他做对假夫妻,心里依旧是你,你可别打错了主意,以为奴家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子,不然,就趁早离了我这里吧。”
  那吴二官见此番李娇儿娇嗔满面,素喜她娇媚丰腴,也是隐忍不住,将妇人按在炕上求欢,李娇儿知道此番桂姐借故躲了出去,一时半刻也不会回来,就半推半就与他成全好事,两个*一处,书中难以尽述。
  一时事毕,那吴二官正偷偷的溜出去,就见外头门首处,李桂姐正嗑着瓜子儿似笑非笑看着他,吴二官见状脸上一红,讪笑道:“姐儿几时回来的,小人竟不知道。”
  李桂姐笑道:“二爷人多事忙,哪里肯将我们小奴家的行踪放在眼里呢,只是不知道与姨娘商议的如何了?”
  吴二官还来不及答话,但见内间李娇儿打了帘子,笑骂道:“小蹄子,他是个老实人,你何苦打趣儿他。”又对吴二官说道:“二爷先回去收拾准备着,有了什么消息,奴家自然命小丫头子前去告诉你一声儿。”
  那吴二官听了,得了圣旨一般,连忙点头答应着出去了。李娇儿这厢对桂姐招了招手儿道:“这会子房里没人,你进来咱们说话儿。”
  桂姐含笑跟着进去,将床上枕席凌乱,因笑道:“哟,你们倒会得功夫儿,我不过出去半个时辰,倒做了一场好事……”
  说的李娇儿红了脸,嗔她道:“小蹄子,这般得理不饶人的,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那李蕴姐只认得师师姑娘是她亲生女孩儿,别的姐儿都是可有可无的,咱们两个不管怎么说,先后都是阳谷县李家的头牌,来了此处,住的跟下房一样不说,还要像丫头们一样挤在一处,一个有客留宿,那一个就只得另觅地方挤一挤,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桂姐听了冷笑一声道:“论理我一个做晚辈的不好说蕴姨娘,只是她也太偏心了,那李师师就是当朝国母怎的?三层绣楼住着,手底下四个大丫头,二三十个小丫头子,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没有她这么阔吧,如今这地方待不得了,好姨娘,你既然都想好了主意,奴家生死与你在一处,情愿做大丫头,服侍姨娘。”
  说着,上前来拉住了李娇儿的藕臂摇晃着撒起娇来。李娇儿此番重入风尘,虽是迫不得已的,也是多得了李桂姐照顾,又是与自己一起服侍过汉子的,原比房中姐妹更为亲密,见了她这般动作,因笑道:
  “多大了还知道撒娇儿,怪不得汉子偏疼你,倒是个我见犹怜的模样儿。”李桂姐见娇儿说出当日闺房之事来,饶是久在风月场中,到底年轻脸软,一时红了脸道:“姨娘倒会倚老卖老起来,既然恁的,就收了我在房里吧,你也好有个臂膀,凡事咱们一家子也好商量的。”
  李娇儿点头道:“我自然是要带了你去的,只是一来这身价银子要想个法子教孟三儿出了,二来不知道爷心里怎么想的。明儿我先叫人去请了孟三姐来,把咱们的意思对她说了,看她怎么样。”
  桂姐点点头道:“要说你们家上上下下的人口儿,就这个孟三娘我是服气的,倒是真心为这偌大一个西门家着想,除了她,旁人多少都是有些私心,难为这孟三姐,知道汉子成了废人,还是这般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
  那李娇儿听了这话笑道:“要不人都说孟三儿是菩萨哥儿转世投胎,只是傻人有傻福,她倒是能得那杨相爷和赵官家的欢心,也难说,那小模样儿原本也是地下没有天上难寻的,如今三十岁上了,一点儿不比你们师师姑娘差呢……”
  两个商议一回,只等明日请了孟玉楼前来商议回府之事。
  到了第二日,果然李娇儿趁早请人去邀孟玉楼前来说话儿,玉楼因要照顾西门庆,约好了等他歇中觉的时候前来,李娇儿和桂姐两个,巴巴的等了半日,方见孟玉楼姗姗来迟。
  两个迎着进了房,桂姐上来就要磕头,唬得孟玉楼连忙谦让道:“这万万使不得,你原是爷跟前儿的人,与我们都是半肩姐妹,奴家不好受这样的大礼。”
  桂姐听了也不言语,扑哧一笑,搭讪着出去了。
  玉楼因问李娇儿道:“二姐姐此番叫奴家来,只怕心中已经有了定见了,不知道是去是留呢,另外方才桂姐这是怎么了,倒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求着奴家似的……”
  李娇儿闻言笑道:“三姐,奴家昨儿想了一日,到底还是放不下咱们家爷,况且他得了这个病,身边没几个知冷知热的人服侍着也不成,奴家是府上的旧人了,不管怎么说,也比外头买的强不是?”

  ☆、第一百四回

  那孟玉楼原没什么嫉妒之意放人之心;听见李娇儿愿意回来;心中倒也念旧;虽然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她不过是觉得自己年老色衰;不能在欢场上争锋了,所以才会愿意重入平凡;再回阳谷县西门府上;只是见这二姐姐此番也算是走投无路了;倒是为难的,多年姐妹,也不忍心见她沦落风尘;想到此处因笑道:
  “二姐姐愿意回来最好了,爷要是知道你此番同奴家一样,也是千里迢迢找到这里来的,心中自然感念姐姐一片情意,只怕在此处还要交割清楚了?还是现下就可以回去呢……”
  那李娇儿听了,面露难色,有些支支吾吾道:“奴家的事情倒还好说,还有一件也是要说的,方才桂姐过来磕头,实在是要求一求三姐,看在往日情份上,等不等代为引见,教咱们家也收留了她回去呢?”
  玉楼听说桂姐也要入门,因有些踌躇道:“论理倒也合适,她原是爷的旧人,在咱们家也有个两三年了,逢年过节都来唱曲儿不说,爷就是外头睡去,也都是在她房里,算是半个外宅,如今进来,正好也是正定名分,只是如今她在外面还有别的客人,二来你没跟他说爷得的那个症候么……”
  两个正说着,忽见外头有人打起帘子进来,却是李桂姐,来在玉楼跟前,不由分说,插烛也似的拜了下去,唬得玉楼连忙伸手挽住了道:“桂姐不忙多礼,有话慢慢说吧。”
  那李桂姐因眼圈儿一红道:“先前奴家做了爷的表子,自从开苞从来没接过别的客人,我姨娘是可以做主的,如今爷遭了难,姨娘投身到我家里,商量着要千里寻夫,奴家若是不答应这里的妈妈挂牌子接客,难道叫姨娘喝西北风去?这也是迫不得已,并不是奴家水性,奴的为人,这么多年来三娘还不晓得么?
  昨儿听姨娘说要家去,又说爷得了这个病,奴家心里十分担忧,一夜没睡,就与姨娘商量着要跟着家去,一来好歹有个归宿,二来也好就近照看爷的病体,算是我跟他好了一场,三娘也不必疑惑奴家还是贪恋繁华,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若是有旁的营生,却乐意做这样皮肉生意的呢?”
  孟玉楼见桂姐已经打定主意,况且原本就是西门庆的表子,自己若是再行阻拦,倒显得不够贤德,只得点点头道:“既然桂姐一心向善,奴家并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家里姐妹多,人也热闹些,只是这件事还要对爷说一声才好,奴家又不是正房奶奶,只怕不能定下来……”
  李桂姐见孟玉楼愿意了,早已喜得心花怒放,因笑道:“这件事奴家自己去说吧,不敢再劳烦三娘了,等一会儿三娘要回去时,奴家自去对爷说,若是准了时,回来收拾东西,就可以动身了,只是……”
  说到此处,却又愁眉深锁起来,玉楼见状,知道她是想叫自己出了身价银子,因摇头笑道:“姐儿可是发愁赎身之事么?这倒不妨,当日穷家富路,奴家原本带了些银子上京打点,如今可巧还有,只要姐儿自己与妈妈商议定了,要多少,奴家来出也罢了。”
  桂姐听了大喜,连忙道个万福算是道谢,几人商议妥当,李娇儿原是自由之身,什么手续一概不用,只将贴身细软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就跟着孟玉楼回去,留下桂姐办理赎身的事,一面等她来对西门庆说。
  孟玉楼引着李娇儿坐了自家还是的香车,姐妹两个过去,路上说了几句闲话,那李娇儿又一力撺掇孟玉楼留下桂姐,玉楼不好说什么,只往西门庆身上推,一时来在蒋竹山别院,引着进了后宅,玉楼怕他们夫妻两个不便,自己暂且不进去,因对李娇儿道:
  “二姐,如今奴家进去,你们两个有什么体己话儿倒不好说了,不如此番奴家暂且回避了吧,爷跟前凭你前去分辩,他若问我是,奴家只推说一概不知,二姐姐觉得怎么样呢。”
  李娇儿听了自觉妥当,点头笑道:“既然恁的,多谢三姐周全,奴家就去。”说着,转身进了后宅西门庆的屋子。
  孟玉楼见李娇儿进去,半晌,听得内间两个相对哭泣之声,知道那李娇儿原是风尘女子,自然有法子把汉子笼络住了,想来桂姐之事也是好说的,看来往后西门府上难免妇道成群鸡飞狗跳的,心里又不耐烦,又不好对别人说,只得闷闷的回房坐了。
  进的房来,但见大姐儿在此,因惊喜道:“怎么你来了,也不等我们派车接你去?姑妈好么,这几日忙着照顾你父亲,倒不曾回去瞧瞧她老人家的。”
  大姐儿笑道:“爹知道孩儿在这里,就命人接了来,方才已经见过了,教女儿就住在娘的屋子里,还叫我当下就认了三娘做娘呢,女儿说早就认过了,日后就在娘房里抚养,娘说好不好呢。”
  玉楼闻言心中十分欢喜,因怜爱地将大姐儿搂在怀中道:“你是我自小儿看着长大的,其后出阁,都是奴家一手操办,如今愿意认我,我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咱们一起回了阳谷县西门府上,好歹还是一家人家儿,等你守孝期满,再给你寻个才貌仙郎,打发你出门子,我的心愿也就了了。”
  大姐儿见如今新认的养母对待自己视如己出,心中也是欢喜,两个说笑了一回。外头小鸾正摆饭,听见玉楼回来,连忙打起帘子进来笑道:“奶奶说话儿就回来了,去见着二奶奶了?”
  玉楼点头道:“如今二奶奶跟着我回来,进去服侍爷了,好歹我这一回可是能歇一歇,这几日没日没夜的守着他,身子酸软得很。”
  小鸾听了这话,脸上就有些不好看道:“二奶奶倒也是会挑时候……”话还没说完,玉楼早嗔道:“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了?真是越大越没规矩,如今旁的不说,咱们家大姑娘落难,不是你二奶奶搭救了,又不知要闹到什么田地去了,如今她乐意回来,也是一心改过守份,难道非要闹到一家子死走逃亡的才好么?你二奶奶在外头那些事,千万不可对你们爷说起,不然我是不依的。”
  说的小鸾嘟起唇瓣低了头不言语了。大姐儿听见李娇儿回来,心中倒是欢喜,她原本对这位庶母淡淡的没什么,只是感念当日自己沦落风尘,多亏了她和李桂姐搭救,才没有失了贞洁,如今见孟玉楼这般有容人之量,因笑道:“娘这一回成全了二娘,就是给女儿还了人情,女儿这厢谢过了。”说着,站起身子盈盈下拜,玉楼连忙挽住了,笑道:
  “过几日只怕更热闹了,原来桂姐听见你爹已经没事,又得了这样的症候,也是感念从前在勾栏院里的情谊,此番宁愿赎身出来,到家里来服侍你爹爹的。”
  大姐儿听了自是欢喜,又怕玉楼心寒,不敢喜形于色,倒是小鸾听了这话,又有些抱不平道:“哟,来了一个不够,又拖了一个油瓶来?那李桂姐前几年不是还要认三奶奶做娘的,如今硬是挤了进来,难道又要做姐妹不成?”
  玉楼听见这话虽然说得尖酸,倒也是向着自己的意思,不好十分说她,只是啐了一声道:“你这蹄子越发偷懒,不去干活儿不说,倒在这里嚼舌头。”
  小鸾听了转身跑了,口中兀自嘟嘟囔囔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住在红药大姐姐家里呢,没有旁人才好。”
  玉楼听见这话,也是有些感叹自己命薄,若是未嫁之时遇上杨戬,不知又有怎样的际遇了……一面想着,又怕大姐儿见怪,因笑道:“这孩子原是我从先头杨家带来了,给我和先夫宠爱惯了,没大没小的,旁的不说,桂姐是你父亲跟前的人,不好这样说她的,况且又曾经救了你性命,就算是看在你的份儿上,也不该这样说她的。”
  大姐儿因摇头叹道:“原本女儿对二房里的人没什么,如今欠下了这么个天大的人情,若是娘不帮衬她们,只怕女儿也难做人,如今娘这样宽容,都是为了女儿,女儿心里知道,来日定然好生孝敬娘。”玉楼听了这话,心里方才宽慰了些,娘儿两个说些闲话。
  过了半日,那李娇儿方出来了,面带喜色道:“爷说了,难为桂姐还想着他,既然恁的,就带了家去吧,叫三娘裁夺着给些银子与那李妈妈就是了,如今家里可巧那潘五姐不知去向了,倒不如就叫桂姐顶了这个缺儿,做个五房奶奶罢了。”
  孟玉楼听了这话大惊道:“这怎么使得,叫那李瓶姐又该如何自处呢……”

  ☆、第一百五回

  那李娇儿听了这话摇头道:“奴家也不是没有劝过他;只是他嘴上不说;心里埋怨瓶姐不来瞧他,只怕是因为这个,倒有些心寒了也未可知呢……”孟玉楼心中明知那李娇儿只会挑唆,哪里还会劝和,只是如今自己不好说破;也只好等见了丈夫再劝。
  想到此处因说道:“既然爷已经赏下话来;如今桂姐就是咱们家的姨奶奶了;总放在外头只怕不雅观,不如二姐姐出面去接?奴家这里预备些银子;剩下的就算是给桂姐做衣裳打头面的贺礼了,不知道二姐姐愿不愿意出头。”
  李娇儿听见叫她去接,心想此番去了自然还有一份好回扣;因笑道:“这有什么不乐意的呢?况且奴家原本出身行院,也熟悉他们规矩,还能给三姐剩下一份好钱来。”
  玉楼摇头笑道:“剩下的叫桂姐留着罢,奴家此番若是跟着爷回去,左右也有家里的月钱银子使。”说着,自袖内荷包之中取出来二百两一张的银票道:“也不知这些够不够……”
  那李娇儿心道桂姐的身价也不过一百两左右,自己还可以从中克扣些个,因满应满许道:“只怕也够了,若是不够时,奴家还有些私房钱儿也可以拿出来。”玉楼闻言含笑点头,一旁大姐儿听了,倒是替孟玉楼不值起来。只是碍于李娇儿对自己倒有救命之恩,也是不好多说什么。
  说话儿间那李娇儿拿着银子去了。孟玉楼见这是个空子,因想着去对丈夫说一说家里姬妾排行的事情,安顿好了大姐儿,自己一个人往后头西门庆歇息的房子去了。
  进得房内,但见那西门庆今儿脸色倒是好了不少,见她来了因笑道:“三姐,今儿多亏了你,你二姐姐如今也回来了,想不到我这一病,倒瞧出你们这几房谁是真心假意呢……”
  玉楼听了这话,知道西门庆心里只怕还是埋怨李瓶姐,因上前来往炕沿儿上挨着他坐了,缓缓说道:“方才奴家听见二姐姐说,要接了桂姐来家?这原本是好事,只是名份上面,只怕还要斟酌斟酌,别为了对桂姐好,就伤了别人的心啊……”
  西门庆听见玉楼这样说,知道是要劝说自己顾及李瓶儿的感受,因摇了摇头苦笑道:“三姐,如今你是个贤良妇人,我的案子犯了时,旁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只有你千里寻夫到了这里,又托人弄枪的上下打点,到底把我捞了出来,对我西门庆可说是有救命之恩了。
  娇儿她虽说此番走了歧路,也是为了寻我,方才一路跟着娘家进京,又不曾做下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我心里不能怨她,反而感激她和桂姐的一片真心,知道我身染残疾之症,倒是心甘情愿的回来服侍我,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守活寡一样……”
  玉楼听见这话眼圈儿一红,因拉了他的手道:“哥儿别乱说,这个病也说一定治不好的,做什么这样作践自己呢……”
  西门庆听了摇头苦笑,一面说道:“桂姐自从梳拢,一直都是我的表子,如今虽然一步走错,只是她原是风尘女子,我并不怨她,如今既然跟了我从良,名份上不好亏待她的,可恨潘五姐那银妇,竟是等不得我出来,就私自逃走了,如今正要褫夺她的名份,就顺势给了桂姐,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孟玉楼听西门庆这样一说,因摇了摇头道:“我的哥儿,这件事上你怎么倒是糊涂了呢?如今若是把李桂姐排在五房,那瓶姐又当如何?她可是大户人家的正经女孩儿出身,先做梁中书妾,后来嫁了你那好友花子虚,都是显贵的太太奶奶,如今又替你生了长子官哥儿,服侍你温柔体贴,并无半点儿错处,此番你叫一个烟花出身的姐儿要了她的强,就算她嘴上不说,心里能有个不恼的?”
  西门庆听见玉楼的话,摇头叹息道:“我原先对瓶儿也是一心一意,她原是我结拜兄弟之妻,我不好接手的,架不住那花子虚病中再三再四的托付我,定要自己娶了瓶儿,受他这一片家业,也不能便宜了他那些忘恩负义的哥哥兄弟们,我因经不住他说的那些好话,方才肯了。
  且喜这李瓶姐过得门来十分温柔驯顺,模样儿也好,与我也算是夫妻恩爱鱼水和谐的,我心里一直将她当做是一位温柔多情的贤妻,又与她十分有缘,她连嫁两房丈夫,都没有子嗣,偏生到了咱们家没几日就有了孕,为我生下长子,这些我都记在心里,没有忘记。
  只是如今我遭了官司,除了你和二姐之外,旁人竟是不闻不问,也不知道派人进京来打听一下,使些银子救我出去,就凭着我烂死在牢里,若不是三姐你的功劳,只怕这会子我也是做了南牢之中一个孤魂野鬼了……”
  孟玉楼听见西门庆这么说,因摇头叹道:“你这样说可就是冤枉了那李瓶姐了,当日她来咱们家的时候,手上是有一份好钱不假,及至过了门儿,还不都是交给了你么,当日的家私说起来也大半是放在奴家手上的。
  哥儿你别瞧奴家生得腼腆,心里却是刚强有主意,当日分别之时就想着要救你出去,只是如今的世道,妇道人家还不是就没脚蟹一般,我若是没有杨家那个好丫头保着,也未必能活着走到此处来……”
  因说着,又对西门庆说起当日自己清风寨上如何遇险,遇上那矮脚虎王英意欲强娶的事情来。那西门庆听了倒是后怕,因搂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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