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婳燕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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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弟真不够意思也不约我前去，走！我带你去马场，顺便敲打敲打十二弟。”说罢牵着婳燕便往前走，婳燕低头捂着嘴偷笑，十阿哥可真是有趣，性格也投机！
　　
　　马场内十二阿哥骑着马在马场上踏步，心不在焉的看着远处，待看到人影才拍一鞭，骑着马到婳燕面前，待走进便猛地低头将婳燕拽住拉上马，快速加速骑着马跑远。
　　
　　婳燕吓的闭上眼睛，大声一叫！坐稳了后才锤一下十二阿哥“十二阿哥！怎么每次你都吓人！”婳燕紧紧抓着十二阿哥的衣角。
　　
　　十二阿哥放声大笑一声“这才刺激不是吗！朋友之间难道不该互相戏耍吗！”婳燕瞪着十二阿哥哑口无言。
　　
　　留在原处的十阿哥气的跺脚“这十二弟真是可气！”转身往回走去，半路上又遇到九阿哥与婳燕八哥博明，博明向十阿哥行礼，十阿哥免了礼便气呼呼的对九阿哥道“九哥！你一会可要帮我教训十二弟，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九阿哥与博明对视一眼才道“十二弟又欺负你了？”
　　
　　“可不是！不叫我骑马就算了还将婳燕小丫头带走，留我一个人在马场！”十阿哥越想越气愤，恨不得将十二阿哥拖过来暴打一顿。
　　
　　九阿哥没有回话只是笑笑，博明反倒低着头拱手道“十阿哥，家妹是与十二阿哥一起吗？”十阿哥点头忽的想起来什么走到九阿哥面前拍一下肩膀，九阿哥微皱眉头甩开十阿哥的手，十阿哥也未当一回事“鼓得猫宁！”
　　
　　九阿哥有些疑惑，博明倒是一脸了解的样子看着十阿哥，十阿哥冲博明眨眨眼，博明了然的没有说什么，九阿哥只好开口问道“你又从哪里学的奇怪语言？”
　　
　　“是西方人的早上好的意思！怎么样我有文化吧！”十阿哥得意的看着九阿哥，九阿哥微微黑着脸没有理十阿哥，越过十阿哥往前走，博明笑着跟在身后，十阿哥站在身后发着牢骚。
　　
　　博明看一眼九阿哥低声道“九阿哥，约莫十阿哥是从自家小妹哪里知晓的这个问候语。”
　　
　　九阿哥缓和下脸色“知道了，不过你家丫头倒也是博学多才。”博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
　　
　　十二阿哥渐渐减速，马儿恢复平静，婳燕先一步跳下马，吓了十二阿哥一跳，急忙下马拉着婳燕，焦急的问道“这般急躁，有没有扭伤到脚？”
　　
　　婳燕微微侧过脸“没有，我连树都敢爬，这么短距离可难不倒我。”
　　
　　“你可是真是人小胆大！才五岁就这么闹腾，及笄后该找不到婆家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本女侠逍遥自在岂不是妙哉。”十二阿哥只是笑一笑，没有接话，反而往前走，婳燕疑惑的看了眼十二阿哥也跟着过去
　　
　　两个人走到一处小马圈，婳燕越过十二阿哥跑过去，趴在栅栏上看着马圈“十二阿哥，怎么这里有处马圈？不过这马儿都太小了些，还没我昨儿骑的小白马大！”
　　
　　十二阿哥打开栅栏走去，随意指了指几匹马“这是皇阿玛赐给我的马圈，选一匹马送给你。”婳燕顺着视线望去，又跑上前摸*摸小马的鬃毛。
　　
　　婳燕又看了看对面，指着对面道“这边难道不能选？”
　　
　　十二阿哥看了眼，又转过头对着婳燕道“那几匹是老十四十五十六选中的，等你选好也放在那里一同圈养。”婳燕了然的点点头，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马儿。
　　
　　婳燕左看右看最终选了黑色带着小斑点的小母马，婳燕轻轻摸着它头上的鬓毛，十二阿哥过来望了望问道“起个名，从此后这马就属于你了，在大大就可以骑出门。”
　　
　　婳燕想了想，看一眼十二阿哥忽的一笑“便叫墨竹，墨；近墨者黑。竹，万古长青。”
　　
　　“墨花垂免頴，千古尚漓漓。我更感觉是这般意思。”十二阿哥深看一眼婳燕，婳燕别过眼当做没有听懂。
　　
　　“我知道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不知为何，你总似透过我在看别人，呵呵，大概是我眼花吧，不必在意。”十二阿哥含笑，过后又幽幽一叹，转身离开，婳燕没有说话跟着十二阿哥身后。
　　
　　身后传来几声马蹄声，九阿哥与博明骑着马过来，待近处，九阿哥骑着马站在婳燕面前，博明侧后，婳燕福身行礼，十二阿哥在旁道“九哥早。”拱手。
　　
　　“博明一大清早就来找我说他家小妹被咱们老十二带走，十二弟可真是有心啊，莫不是要让婳燕帮你带话啊。”九阿哥打趣道。
　　
　　十二阿哥脸微红，婳燕倒是有些迷茫“让我带什么话？给谁带话？阿玛吗？”博明跳下马拍一下婳燕。
　　
　　“九哥那件事还未定还是莫要在说了！”十二阿哥红着脸装作微怒的说道，九阿哥看一眼博明捂嘴又是是一笑，婳燕看着他们三人打马虎眼微微噘嘴，推推博明，示意他带着自己离开。
　　
　　博明对着两位阿哥拱手“九阿哥十二阿哥，如今时辰不早，博明带着家妹先行离开收拾行装，改日在聚。”九阿哥与十二阿哥点头，博明拉着婳燕上马，离开。
　　
　　九阿哥望着背影，用马鞭轻拍马屁*股，扬长而去，但离开前对着十二阿哥道一句“有些人只能望着，却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
　　
　　题画册花草四首·墨竹
　　
　　墨花垂免頴，千古尚漓漓。
　　
　　翠羽风前叶，秋声雨一枝。
　　
　　诗题春粉节，绷脱玉婴儿。
　　
　　湘浦人何在，空闻凤管吹。
　　
　　此为宋高宗借景思人，由景思人，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色让其想到了他的爱人，但现在却不知何处，显出一丝苍凉之感。
　　
　　





第7章　回忆曾经
　　婳燕自从马场回来就被佟佳氏带到房内训诫，婳燕垂着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佟佳氏最后无奈只好罚婳燕《女则》《女驯》各写一百遍，婳燕只好回到书房开始写《女则》《女驯》，写了一会就累的趴在桌子上，竹雅端着参汤递给婳燕，婳燕用鼻子闻了闻，竹雅笑着喂一勺汤水，婳燕笑眯眯着喝一口，待喝完打个饱嗝，竹雅用手帕擦擦婳燕嘴角，婳燕看着桌上的《女则》《女驯》顿时头疼起来。
　　
　　“不如让绿春青巧来帮着小姐？夫人罚小姐也不是真的罚，夫人可舍不得。”竹雅问道。
　　
　　“不必了我在写写，哪能每次都要她们帮忙，竹雅你也先下去吧，我自个在这歇歇。”竹雅无法只好端着汤碗低头退出去并轻轻关上房门。
　　
　　婳燕坐在书桌前望了望挂在墙上的古琴，又对外一喊“竹雅！”竹雅闻声推门而入，婳燕望着古琴道“把我的琴放到小桌上。”
　　
　　“是”竹雅转身向外对着外面的丫鬟低语几句，丫鬟快步出去，不多时，名叫绿春青巧的两个丫鬟端着琴进屋，青巧又拿出沉香放置在香炉内，取炭火添置，不时便燃起一阵阵香气。
　　
　　三人立在婳燕身侧，婳燕对着他们摆手“你们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三人低着头出去。
　　
　　婳燕坐在小桌前，低头轻轻摆*弄琴弦，叮～清脆的声响，婳燕看了看墙上画卷中的紫薇花，微微一笑，闭着眼弹唱起。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又盼今朝
　　
　　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人也渺渺
　　
　　天若有情天亦老
　　
　　歌不成歌
　　
　　调不成调
　　
　　风雨潇潇愁多少
　　
　　愁多少”
　　
　　婳燕停下弹动的手指从软塌起身，走到书桌前，抽*出几张纸，起笔蘸墨，写写停停，最终看着写的满篇的十页纸，拿起来细细看一遍，忽的想起昨日见得几位阿哥，又继续提笔书写，又填了六页纸才停笔。婳燕将前十页纸仔细叠好放在信封中用朱砂封，复拿起后的六页纸，婳燕清声低语“康熙雍正，九子夺嫡。”
　　
　　婳燕又抽*出一个信封将六页纸放入其中，并未密封放在一旁，抽*出一卷未画洁白的画轴，用压柄安好，在画卷上描绘着紫薇、永琪、班杰明、尔康等人在草原上骑马，浩瀚的草原背后是他们几人潇洒快活的身影，待最后一笔结束已是夕阳时分，竹雅已经轻敲房门几次，但是婳燕正是画到兴起，并没有理会，婳燕看着画卷想了想题字，今生逍遥难已存，来世在逢一知己。小燕子。
　　
　　婳燕慢慢卷起画卷泪水不由自主的流出，婳燕早已明白她已经回不去了，那些曾经的事她不可在想，若是他人知晓必是当成怪物妖族，她只能压抑在心中，深宅大院一诉心肠之人都难有，皆皆带着面具伪笑。婳燕咬着嘴唇默默哭泣，不让外人知晓。
　　
　　婳燕将画卷拿起来把画轴轻轻撬开，中间露出一丝细缝，婳燕将信封放置其中，若不细看旁人难以发现。又拿起另一份信封与画卷走到与书房相通的卧房，放在梳妆台最下方一深褐色的木盒内，木盒体积大，在用铜锁锁好。婳燕又看了看木盒扶着它轻轻一叹才转身回道书房。往外轻唤一声，竹雅推门而入，婳燕已躺在软塌之上，竹雅走上前扶起婳燕，青巧端着暖茶跪着递给婳燕，婳燕押一口茶便摸*摸肚子，竹雅点点婳燕的小鼻子。
　　
　　“青巧，下去吩咐传膳，绿春去摆膳。”说罢又是一阵忙碌，婳燕只是坐在软榻上任他们摆*弄，思绪早已飘远。
　　
　　晚间婳燕早早换了寝衣躺在床*上，竹雅低头将锦被压实，低声问道“小姐可想睡了？奴婢将灯熄几盏。”房内顿时昏暗，婳燕侧起身望向竹雅，竹雅端着灯走近，侧耳。
　　
　　“绿春与青巧都撤了吗？”婳燕又往外望了望。
　　
　　“奴婢早就打发他们去歇了，小姐今儿怎问起这个？莫不是两个丫头伺候不周。”
　　
　　婳燕躺会床*上，睁着眼看着床幔“昨个瞧见绿春与老太太身边的怡蓉走的近些，不免胡思乱想了。”
　　
　　“小姐不如改日找个由头将绿春打发了吧，青巧到是本分。”竹雅回道。
　　
　　“打发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况且她也没什么错处，打发了的话她也活不成了。只是一次偶遇也说不上什么。”
　　
　　“小姐就是心思敏感，别再想这些事费神了。”竹雅安慰道。
　　
　　婳燕摇摇头拉着竹雅问道“我刚忽的想到，马场上九阿哥所言到底是何事？貌似是十二阿哥的婚事？”
　　
　　竹雅看了看外窗压低声音同婳燕道“听闻太后在为十二阿哥议亲，名单中有四小姐，四小姐再过二年就到了年纪入宫选秀女。”
　　
　　“选秀女？那我以后也要进宫选秀女吗？”婳燕惊讶的问道，竹雅点头。
　　
　　“天呀，我居然不知道？那可不可以不进宫？”
　　
　　“小姐是镶黄旗富察氏家的女儿，这可是逃不掉的，除非小姐在选秀女之前定亲才可以。”
　　
　　婳燕叹一口气，闭着眼睛，手扶着额头，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又突然睁开眼坐起身问竹雅“那皇上看不上呢？是不是就可以不必进宫了。”
　　
　　“以小姐的身份即使入宫不能为皇妃，也是要许给皇子王爷或者蒙古王子，再不济也是一品大臣将军，小姐也不必担心落选后*进宫当宫女。”
　　
　　“宫女？还能当宫女！”婳燕瞪着亮晶晶的样子看着竹雅，竹雅微微点头，用手轻碰一下婳燕的额头，查看她是否生病了。
　　
　　“那到时候我就去当宫女！反正宫女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宫！不过是在宫中关几年罢了！”婳燕怡然自得的想着，竹雅只是笑笑，心中想着已富察氏家的背景怎能让小姐当宫女，那岂不是让人耻笑，不过还是莫让小姐知晓，如今早些休息睡觉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小姐，快些闭上眼睡吧，明日可是要去老太太处请安的日子。”婳燕一听明日请安，快速的闭上眼睛入睡，若是明天起晚了老太太又该一顿念叨说教！竹雅好笑的看一眼婳燕，细心的按按被角，刚想放下床帘，婳燕睁开眼睛问道“竹雅！你可见过其他阿哥吗？还有四阿哥你知道他吗？”
　　
　　竹雅微微一叹“小姐，奴婢身在后院唯有这两次还是得小姐的福才有幸见到几位阿哥。小姐还是莫要想了，歇吧。”说完快速吹灭近处的蜡烛，躺在外塌。
　　
　　婳燕看着熄灭的蜡烛只好闭上眼，脑海中*出现四阿哥、十二阿哥的脸，过会又转换成永琪、乾隆、紫薇的脸，婳燕睁开眼，侧过脸看一眼层层床幔后竹雅的背影，转过头，侧卧着，心思百转千回。进宫选秀，若是被康熙皇上或者哪位阿哥看中，那可怎么办，更何况康熙皇上的皇子们哪有几个安然无恙，九子夺嫡，对了，想一想可有富察氏，富察氏！皇阿玛的正妻便是富察氏李保荣，四叔的女儿，那么阿玛以及富察氏整个家族都在九子夺嫡中安然无事，可是阿玛确实支持的四阿哥吗，若是我记错了，阿玛跟随的八阿哥或是十四阿哥该怎么办，家中女儿甚少，我也不愿嫁于阿哥皇子，可是连知晓内情之人都没有。婳燕又细想，若是可以进宫随皇上身边的御侍宫女，既能第一时间知道内情帮助家中也免了出嫁之忧，也许还能知道为何回到从前。只是该如何进宫，赶在太子被废黜之前，真是头疼，还要告知阿玛帮助四阿哥，又不能明说，真是头疼，想着想着婳燕进入了梦乡。
　　
　　





第8章　请安试探　
第二日婳燕迷糊糊的被竹雅叫起床，昨儿睡的晚，一早就无精打采，婳燕强打起精神去了东正阁前屋老太太处，老太太乌雅氏是玛法富察氏米思翰嫡夫人，家中祖母，每月初一十五二十一必要来东阁请安。乌雅氏所生的四子的女儿便是以后皇阿玛的正妻孝贤纯皇后，如今家中也是四婶瓜尔佳氏管家，不过前些年父亲成为康熙皇上股肱之臣便分了家，在大宅旁侧居住三进的大四合院官邸，西侧院同祖宅相连，也算一个整体。
　　
　　婳燕穿过西侧院长廊便遇到四姐婳怡，婳燕对着婳怡微微低头“四姐早。”
　　
　　此女子乃婳燕嫡姐婳怡，年十一岁，家中排行四女，都称之为四姑娘。婳怡是典型深闺贵女，兰质蕙心，一颦一笑间透露出大家风范。婳怡淡笑点头，低着头瞧一眼婳燕，才悠悠开口道“六妹可写完额娘所留的《女则》《女驯》了。”婳燕撅起嘴转过头，婳怡望一眼竹雅。
　　
　　“六姑娘这几日闭门不出一直在写，怕是烦了。”婳怡理解的点点头，提步往侧院正中门走过去，婳燕留半步跟在身后。
　　
　　“四姐不问问我十二阿哥吗？我可是前些时日同八哥与马场见到了他呦！”婳燕看着四姐婳怡打趣的道。
　　
　　婳怡脸微微一红，回头对着婳燕急急说“六妹不可乱说，没有眉目的事情。”
　　
　　“我听闻九阿哥之意怕是姐姐了！更何况姐姐配那十二阿哥绰绰有余，十二阿哥若是能娶到姐姐，不知道上辈子修了多少福分。”
　　
　　婳怡轻轻一拍婳燕“莫要多说，皇子阿哥哪里是你我平民百姓可以议论，小心些。”婳燕吐吐舌头没有说话，踢哒着腿偶尔蹦蹦跳跳的到东正阁前屋，快到了前屋婳怡低声微微训斥一身，婳燕才收敛。
　　
　　老太太门外丫鬟看见婳怡与婳燕便急忙拉开门帘，迎着她们进屋，到了里屋老太太身边大丫鬟花荣掀起内帘屈膝福身，嘴里念叨着“四姑娘与六姑娘安好，快些进屋吧，老太太就等你们哪。”说罢又引着她们入内。
　　
　　老太太靠坐在软榻上，身后丫鬟各端着暖茶与小食，老太太下方依次端坐着二姑娘婳静大伯长女、三姑娘婳清三伯次女、五姑娘婳柔大伯次女。老太太听到声响微微睁开眼，婳怡与婳燕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礼，齐声说“婳怡/婳燕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微微抬手免了礼，身边灵巧的丫鬟早早就搬了圆椅，婳怡与婳燕安坐。老太太看一眼婳燕，对着婳燕摆手示意她过来，婳燕笑着走上前靠坐在老太太身侧的矮塌上，老太太上下打量一番婳燕。
　　
　　“好些日子没瞧见我们六姑娘了，先前你同明小子去太仆寺马场，这次可得让玛玛好好瞧瞧。”
　　
　　“老太太说的哪里话，若是老太太想见婳燕，婳燕就天天来烦老太太。”说完笑着看一眼诸位姐姐。
　　
　　三姐婳清清高逸致，只是微微勾唇，五姐婳柔性情温文尔雅只是同四姐相对一笑，唯有二姐婳静心直口快对着婳燕道“六姑娘到是潇洒快活，这可是苦了我们姐妹了，老太太一直念叨着六姑娘，听着耳朵都起了茧子。老太太就是宠着咱们六姑娘，巴不得六姑娘烦呢。”老太太笑眯眯的跟着点头，婳燕侧过头看一眼老太太，便抬起头看向婳静。
　　
　　“二姐！你这般说莫不是气老太太不宠你，二姐马上就要出阁了，怎么说话还这般毫无遮拦，莫要被二姐夫嫌弃！是不是老太太！”说完揽着老太太的胳膊，头轻轻靠过去撒娇。
　　
　　“六姑娘说的对。”老太太道，婳燕得意的看着婳静，婳静无奈的摇摇头。
　　
　　“在老太太面前我是永远说不过你，老太太偏心！”婳静假装生气的说道。
　　
　　婳怡看不下去说道“二姐，上次老太太说你要出阁子还一阵伤感，你莫要忘了，老太太啊心里疼你。”
　　
　　“我不过是闹闹六姑娘，四姑娘却看不过去了，三妹五妹，快安慰些我。”说罢靠在身旁三姑娘身上，三姑娘好笑的轻拍婳静。
　　
　　婳燕从老太太怀里抬起头左右看看，问道“老太太身边的怡蓉姐姐呢？怎么今儿没瞧见？我还惦记着她做的点心呢！”
　　
　　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笑着拍拍婳燕的头，身侧花荣回道“怡蓉去给老太太买些物件，晚些时辰回来，待晚上回来就让她给六姑娘做些小点心。”
　　
　　“既然是帮老太太买东西自然忙的狠，不必让怡蓉姐姐给我做吃食了，不过下一次到老太太处可得让怡蓉姐姐提前做好，上次做的椰蓉酥好吃极了。”婳燕嘴馋的舔舔嘴角，众人又是一阵笑，婳燕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几人又说了一会子的话，老太太乏了便退了出来。
　　
　　院外二姐婳静看一眼婳燕对着婳燕道“六姑娘平日里若是无事可要多来二姐这里走动，二姐在家中也待不了多少时日了。”婳静微微有些伤感的说道。
　　
　　“婳燕明白，刚刚婳燕的话二姐也莫要多想。”婳静只是笑着拍拍婳燕就带着五姑娘离开，三姑娘柔和一笑也离开。
　　
　　婳怡与婳燕肩并肩的往回走去，婳怡忽的看向远处刚刚露出花*苞的桃树，婳燕瞧着欣喜“这桃树都快开花了，姐姐喜欢吗？”婳怡摇摇头往前又走了几步，婳燕疑惑的看着婳怡。
　　
　　婳怡看了会低声道“花落结果时，离家远嫁走。喜什么又欢什么。”婳燕看一眼婳怡又望向桃树，待回神时婳怡已走远，婳燕只同竹雅站在原处。
　　
　　竹雅上前将婳燕披风轻轻一拢，柔声道“小姐走吧。”婳燕微微点头离开。
　　
　　………
　　
　　婳燕晚间算计好阿玛马齐回府的时间，阿玛前脚刚进大门，婳燕便冲上前，大声叫着“阿玛！”马齐看见一团包子飞扑过来，伸出手接住，笑着抱起婳燕。
　　
　　“婳燕今儿又闯什么祸了？这么积极。”马齐看着婳燕这般粘人只能想到她又闯祸这一个原因。
　　
　　“婳燕才没有闯祸，只是！”婳燕瞧瞧四周小心的压低声音靠在马齐耳边捂着嘴说“想跟阿玛说些小秘密。”马齐眉毛一挑好笑的看一眼婳燕。
　　
　　“阿玛，真的是大事，认真点！”婳燕看着马齐微微有些生气，反而马齐没有因为婳燕的大声吼叫而生气只是又抱着婳燕往上一抛接住大步往书房走，吓的婳燕惊呼下意识的紧紧抱住阿玛。
　　
　　走到书房，马齐让下人退下，将婳燕抱到软榻上，问道“说吧，让阿玛听听婳燕的小秘密。”婳燕从阿玛怀中探出头看看窗外，才压低声音问“阿玛，你认为四阿哥是怎样的人？”
　　
　　马齐不以为然的回道“四阿哥虽面冷不易接触，但是沉稳是一名好皇子，怎么我们婳燕还记得上次四阿哥将你从树上抓下来的事情？还是上次马场想起了四阿哥？”
　　
　　“那么八阿哥呢？阿玛看中八阿玛吗？”婳燕没有回道马齐的问题而是转问。
　　
　　马齐看一眼婳燕微微皱眉“怎么还问起八阿哥，阿玛为人臣子不可私下议论诸位皇子，婳燕你今儿怎么了，莫不是你听到什么？”婳燕看着面色不善的阿玛心中顿时紧张，低头眼睛一转才抬起头。
　　
　　“我听到老太太额娘在为四姐仪亲，就忍不住来问问阿玛这几位皇子的性情，免得姐姐嫁过去受苦。”听闻此话马齐脸色才减缓，婳燕不由得松一口气，阿玛谨慎深怕听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