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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恐游]JustaGame-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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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着问。眼底一丝温度也没有。
  “你……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呢?”
  她从桌上抓起钥匙,下一刻又松开了手。钥匙从指缝间滑落,“叮”地一声摔回桌面。
  “是不是按照你们的期望,我回到实花身边,等同于主动选择去修补她破碎的灵魂?”
  很遗憾,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啊。
  看着她的表情,狐狸先生便知道她误解了。她现在只猜出他们是一直陪在实花身边的人,但完全不记得自己在他们的心中占据的是什么样的地位。
  “傻孩子……”狐狸先生叹息了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当他离开椅子的那一刻,男人清晰的身影霎时变得有几分朦胧不清。不过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径自走到了连湘的面前后。
  接着,狐狸先生张开双手,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连湘迎面撞进男人的胸口。她愣在原地,一时忘记要去挣脱圈住她的身体的手臂。
  “我希望你们可以得到幸福。不管是实花,还是你。”
  狐狸先生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语气中潜藏着深刻的怜惜。
  连湘浑身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揪紧狐狸先生白色的衬衣。
  这句放在言情小说中都略显老套的对白,居然会让她眼眶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们”?为什么狐狸先生说的是……“你们”?
  “在来到这里前,你肯定是看过了‘松鼠’准备的东西。”不知为何,狐狸先生改变了话题,“她和‘鬼’一样都是小孩子心性,总是害怕你和实花会把我们给忘得一干二净。”
  “我和,实花?“靠着狐狸先生,连湘无意识地喃喃。
  在泉水的倒影中,她看到的居然是三个身高相仿的女孩并排站立的倒影。
  连湘自觉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又觉得一时难以确信。
  狐狸先生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臂,藏在面具后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实在想不起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关系。只要记住,现在的我在看着的是你。这些话,在说给你听。”
  狐狸先生的话,让连湘自陷入这个无解的轮回后就愈发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地松弛下来。她也许不是“连湘”,更不能自称为“神木实花”。但是,依然有人知道,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她”的存在。
  或许这样,就足够了。
  “那么你还想要与实花相见吗?就算放弃也没有关系……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就算因为恶魔的力量再次遗忘,我还有其他的人,依然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
  连湘重新捡起了落在桌台上的钥匙,将其握在掌心。
  “我想要见她,”她坚定地说,“在此之前我会找到其他人的凭代的。但是,”她略有困惑,“狐狸先生,你说其他的人,他们一直在我的身边,这是什么意思?”
  狐狸先生笑了起来,淡色的嘴唇抿出好看的弧度,“恩,他们一直在你的身边。在你来时的‘沿途’。只是那个时候,你不知道罢了。”
  餐厅的门缓缓朝着两侧划开,门外的景象从昏暗的走廊变为漂浮在云层雾霭中的黑色石阶,一直通向遥远的星空深处。
  “去找到他们吧。他们一定也很想见到,现在的你。”

  凭代之花2

  憂利此刻遇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麻烦。
  暑假中旬,父母双亲带着他和妹妹来到这个欧洲国家旅游。喜好刺激的他不好容易让父母允诺了一个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然后就带着妹妹幽子到这座传闻中被幽灵占据的废弃庄园试胆。
  没想到,因为一点小问题他就把幽子给弄丢了。
  更糟糕的是,他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真闹鬼啊!
  现在,那个永远距离他身后五米、漂浮在空中的半透明人型,绝对是幽灵吧!
  “呜哇!这什么情况啊?”憂利慌不择路地在宅邸中逃命,“嘛算了,还是先跑吧。”
  毕竟曾经是所谓贵族居住的场所,这所宅子占地之大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憂利稀里糊涂转了两个弯,回头后幽灵依然漂浮在他身后穷追不舍。那个粉头发的家伙就像是猫咪在逗弄即将到手的猎物,一直就保持着这样同样的速度和距离跟在他身后。
  “天哪!放过我吧!”憂利哀嚎一声。他已经觉得累了,逃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可是他还没有找到幽子,就连出口的所在地都一头雾水。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就不应该只因为觉得有趣就带着幽子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来试胆的!
  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憂利不断地在心底碎碎念着忏悔自己的过错。
  前方又是一个三岔路口。这次憂利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自发地就选择了转向。
  但是没想到,憂利刚刚跨过转角,迎面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他站立着。
  鬼魂?还是人类?!不,没时间管这个了!总之……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让开、不对,小心啊!”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她困惑地回过头,正看见从拐角冲出一名跑得满头大汗的少年。看来对方也没想到居然会在拐角遇见人,但脚下无法停止,只能愣愣地任由自己撞上来。
  连湘体谅地笑了笑,恰到好处地退开半步后伸手抓住了少年的手臂。“怎么了?”
  憂利本以为自己这次必定会摔倒的,但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稳稳地停了下来。他暂时松了半口气,继而想起现在根本不是能让他放松的时候,“这、这后面!”他喘息不停,只能借助手势心焦地比划着,“有、有……”
  “鬼”这个词就在喉咙口,但呼吸间紊乱的气流硬是堵住了这个简单的发音。
  “你可以慢慢说。”连湘拍抚着少年的脊背,帮助他理顺呼吸。她来到这个崭新的空间刚刚半分钟,根本来不及探查着周围的环境。只能从建筑的破碎程度大致判断,这里应该是一间废弃的宅邸。“这里到底有什么?”
  很快就有人替代了少年回答了她的疑问。
  “我说,”娇滴滴的女声从憂利逃跑的方向传来,一个穿着女仆装的透明身影映入连湘的视野中,“你到底在跑什么啊?”拥有独特发色的女仆靠着墙壁,双手环抱胸前。但抱怨时这副不耐烦的模样,倒是没有半分改变。
  “呜啊!”瞥见这抹粉色落入视野后,憂利绝望地抱住头,无力地哀嚎着,“我认输了!来这里打扰到你们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把我怎么样都好,但是请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妹妹幽子!就是一个穿着蓝裙子的死鱼眼小女孩。拜托你了!”说到后来,他双手合十,对着女仆的幽灵九十度弯下腰。
  听听这个形容,真是亲生哥哥。
  女仆斜睨着他,生前用化妆品修饰过的漂亮小脸上写满了嫌弃。“你这家伙怎么回事?”视线从憂利身上移开后,女仆注意到了立在走廊一旁的连湘。
  这姑娘的目光有些呆滞?但是……这不是她该关心的范围。
  “你是他的同伴?”不等连湘开口,女仆自顾自地说,“我劝你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可不是个供小孩子随意玩耍的地方。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的话……”女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瞪着眼,压低声音道,“小心……被杀掉哦!”
  在说出“杀”这个词的时候,她配合地五指成爪状,猛得凑到了憂利面前。
  少年被吓得一哆嗦,整个人往后缩了缩。正当他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却被那个好像从天而降的女子抢了先。
  “谢谢你的好意。”连湘缓步走到女仆的幽灵与憂利之间,在确认眼前这位女仆的亡魂的身份后,她的眼中隐约掠过一丝悲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静静地凝视着能够永远保持着这般年岁的幽魂,“桃乐丝,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连湘轻巧地吐出这个姓名后,女仆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在眼前这名女子的面容上游移:黑色的中长发,圆润的脸颊尚有稚气,黄皮肤,眼窝浅,塌鼻梁,还架着副菲利奥先生都未必会喜欢的看起来框架很重的眼镜……这完全是东方人的五官。但在她生前浅薄的二十多年的记忆中,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人。
  “什么啊,桃乐丝,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连湘无奈地问。
  但是。桃乐丝的视线下移,落在女子的嘴角。那种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有这种让她极其厌恶的说话方式……难道说?
  “夫……人?”她结巴着唤了一声,表情显然不相信这完全超出她理解的展开。
  连湘笑得苦涩,坦然承认,“看来没有忘呢,这真是让人感到高兴呢。”
  桃乐丝低下头。她后退一步,拉开灰黑色的裙摆,弯下腰,对着连湘行过往的礼仪。
  “夫人,欢迎……回来。”
  “诶——?等等!”完整听到两人的对话后,憂利发出一声怪叫,“夫人?!”
  这里正是德奥特姆家的宅邸。
  连湘快步穿过北馆的木质走廊,她目的地是东馆。
  重新回到熟悉的地方,这所庄园当初最辉煌时刻的模样仍历历在目。那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大厅,布置得精巧绝伦的房间,走廊中来回穿行的正在认真进行自己工作的男仆女仆们,还有那名一头金发,尊贵地恍若从古旧油画中走出的贵族男人。
  对比如今,破败坑洼的走廊,墙壁上烧焦的痕迹,哪里还有昔日的一丝繁华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都已经让米涅卢提瓦太太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面目,按照常理他们应该会让她永远离开庄园的。可为什么她所经历的现实还是会走向与原本剧情如出一辙的发展呢?!
  而桃乐丝愤懑而苦涩的声音在她脑海中不断回荡:“谁会想到米涅卢提瓦太太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先用下了药的咖啡迷昏了当天值夜的男仆,然后自己在厨房拿了砍刀到处砍人,最后甚至放了把火直接烧了屋子……她已经完全疯了!”
  这种难以言明的挫败感深深地盘踞在连湘的心头,催促着她机械地加快赶路的脚步。
  陷入癫狂的女仆长米涅卢提瓦成为了这所宅邸中最可怕的存在。尽管身体早已死去,但是可怕的执念却让她的灵魂顽固地死守在这副早已衰败的躯体内,就像过去忠于玛利亚夫人一样,忠于她沾满血腥的杀戮欲望。
  同样因为她的执念,所有被她所杀的灵魂都被困在了这所宅子中,无法超脱,全部成为了徘徊不散的地缚灵。
  距离事发的那天已经过去了近九十年,然而桃乐丝在叙述那个噩梦般的夜晚时,仍心有余悸,“太可怕了,谁都想不到会这样……”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米涅卢提瓦太太她太了解这个家了,人员排班、出逃的路线、应对的方式……所以没有一个人逃过这场灾难。”
  言及此,她挑起精心修过的眉毛,语义暧昧地对连湘道:“说来也巧,那个时候老爷刚刚把夫人,在一场高烧后就失忆了的夫人您送走。若不是米涅卢提瓦太太,是因为你而被赶出这个宅子的,我真怀疑……”
  即便心有愧疚,但听到桃乐丝这么说后,连湘当时就不动声色地对天翻了个白眼。
  没办法,桃乐丝是凡瑟姆以外唯一知道她嫁入德奥特姆家实则别有用心的人。
  不过,正是因为她过去对桃乐丝做的那番恐吓,让她乖乖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包括与那名叫憂利的日本少年走失在宅邸中的妹妹幽子有关的事。
  连湘这般急匆匆地赶往北馆,正是因为据桃乐丝所知,幽子已经与凡瑟姆的灵魂有过接触,并答应他要帮助这个家结束女仆长的性命,了却这一切的诅咒。
  听到这里的时候连湘明白了大概。现在她所处的时间是HBS这款游戏中后半段的部分。关于幽子解决女仆长的办法,只要稍稍了解过HBS的人就知道,就是那有名的“泡菜石杀”。
  曾几何时,连湘还会对着这有名的段子津津乐道。但是拥有了这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稍稍懂了些基本常识的她早已明白,单凭一块泡菜石,是无法彻底结束女仆长的诅咒的。
  将米涅卢提瓦送入地狱,这大概就是她必须回到这里的理由吧。
  没有了烛光和电气照耀,整个东馆就变得格外阴暗。相对照下,图书室中倒是明亮了些。
  连湘走进房间时,正听到两个硬物之间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
  眼前夕阳透过沾满灰尘的玻璃窗落在房间,为房内古旧的家具踱上一层茶色的光辉。若能刨除那个浑身是血瘫倒在壁炉前的女人,这幅光景还真有些怀旧的气息。
  看着暂时失去知觉的米涅卢提瓦太太,连湘稍稍地松了口气。幽子是从二楼的小房间内把泡菜石扔下来的,估计她要赶到这里还需要大半分钟的时间。在此之前……
  连湘走到女仆长面前,干脆地掰开她的手指,夺过了这把沾满血腥的菜刀。
  菜刀握在手中只觉得一股滑腻,仔细一看会发现就连木质的握把处都被血液染成红黑色,更别提刀刃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迹了。光是看着刀上的血迹,就能想象到那些成为灵魂的人在生前遭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连湘脸色一冷。她突然伸手抓住米涅卢提瓦太太的衣领,特异的力量使她单凭一只手就将这副骨架粗大的女人身体提到与自己的视线齐平的高度。
  从二楼落下的石头在米涅卢提瓦的额际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口,殷红的血丝从灰黑的发丝间滑落,淌在这张惨白血色全无的脸上。她还是如连湘的记忆中那般消瘦,干燥的皮肤紧绷绷地贴着颧骨的曲线,勾勒出头骨的形状。灰白的嘴唇微微张开,虚弱地往外吐气。
  连湘冷漠地加大手中的力道,扼住她唯一呼吸的通道。
  女仆长痛苦的喘息着,而后她的眼皮一点一点睁开,血丝如蛛网般盘踞了大部分眼白,而眼瞳中漆黑并无任何神采。
  见米涅卢提瓦太太苏醒,连湘勾起嘴角,露出她准备好的得体微笑,“米涅卢提瓦太太,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她相信,米涅卢提瓦是认得她的。
  女仆长虚弱地喘息着,涣散的视线聚焦成一点。在看清眼前人后,她瞳孔紧缩,面目更是扭曲狰狞,“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已经杀死你了……刀剁下去,碎成渣滓,一点都不剩……”
  “你居然……”连湘越听脸色越冷,垂在身侧还握着那柄菜刀的手抖得厉害。
  她竟然……米涅卢提瓦,她杀了自己曾经暂借身体的那个农村姑娘!
  “嘿嘿,哈哈哈哈!”米涅卢提瓦似乎是很满意她的反应,“这都是你的错!都是老爷的错!谁让老爷娶了你这个丑陋的村姑!谁让你取代了独一无二的玛利亚大人的地位!”
  直到现在,她还惦记着这个早已将她当做弃子的魔女。
  嘛,无所谓了,那样的魔女迟早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而现在,她唯一的要做的,就是要将眼前的疯女人彻底送入地府。这才是恶魔的追随者,最好的归宿。
  “真是、真是太好了。”连湘的声音在发颤,尽管面上还在笑着,但她的眼底空洞,没有一丝笑意,“我本来还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存犹豫,”她慢悠悠地举起手中的菜刀,凉凉地瞥了涂料般布满刀刃的凝固血痕,“好在你这样的家伙,根本不值得原谅!”
  幽子赶到图书室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个拿着菜刀满屋子追着她跑的疯子。安静的图书室中,只有那碎成几块的泡菜石、一滩尚且新鲜的血迹、落在血迹附近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和……一个陌生的,她从未见过的女人。
  恩,没错。幽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在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后她确定,对方应该是人类,而不是她在屋子中看到过许多次的那种半透明的、漂浮在空中的幽灵。
  和哥哥年龄相仿,看起来也是东方面孔……是日本人吗?她听得懂日语吗?
  “那个,”幽子用蹩脚的英语结结巴巴地问,“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拿着菜刀,穿着黑裙子的,老女人?”奇怪的是,她明明从上方的烟囱口看到泡菜石砸在了那个疯癫的女仆长的头上,怎么就短短这么些工夫,那疯子就不见了呢?
  “啊,她已经死了。”连湘转过身,坦然地望着这位穿着天蓝色连衣裙——尽管此时上面已经满是脏污,瞪着一双死鱼眼的小女孩。她用脚尖点了点那摊血液,“这就是她剩下的。”
  恩,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陌生人用日语回答了她的问题,可坏消息是……
  幽子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勉强地将那声干呕转化为干咳,“嘛,算了,”她脚下划了个半圆,转身重新抓住图书室的门把手,“反正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向大叔去交差了。”
  “那个,稍微等一下。”连湘喊住了幽子。
  小女孩偏过头,死鱼眼呆呆地盯着她。
  “如果你要去见凡瑟姆的话,可以带我一起去吗?”连湘微笑着看着她。
  幽子瞥了眼她身后的血迹,视线又移到她和蔼的笑容上。莫名地,她打了个寒颤,胳膊上立即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凭代之花3

  这里居然是……她过去暂住的房间。
  连湘僵硬地立在门前。一时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化为嘴角一抹苦涩的笑。
  幽子全然没发现连湘的踯躅。小女孩径自上前推开了门,冲着黑暗的室内清清脆脆地喊了声“大叔”。
  伴着幽子的呼唤,漆黑中亮起一团烛光。
  在模糊的光影中,能够看到一个半透明的轮廓无声地绕过书桌,走在幽子面前,“看来你已经做到了。”男人沉闷的声线中多了分淡淡的喜意,“真的非常感谢您,这位小姐。无论用什么样的语言,都无法表述我内心这份感激的心情。”
  连湘立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眼前的金发男子。哪怕是成为一抹无所依靠的亡魂,经历过再悲惨的对待,这位男士依然风度翩翩,不会在面对淑女时失了身为贵族应有的仪态。
  “这倒是没什么啦……”
  幽子欲言又止地回过头,望向仿佛想要将自己彻底埋没于黑暗中的陌生少女。就在两人相遇后不久,幽子就发现手机上就收到了来自哥哥的邮件。憂利哥哥在信息中用一种很随便的口吻告诉她,这个自称“恋香”的姐姐是值得信任的,还让她乖乖跟在对方身边不要乱跑。
  不管不可靠的憂利哥的话是否为真实,至少幽子认为这位与她“偶遇“的姐姐,或许没有憂利哥的邮件中说的那么简单。譬如,对方在和她提出要求时直接说出了这位大叔的名字,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提过这件事。
  幽子这个动作的暗示过于明显,让凡瑟姆不由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事实上,成为灵魂后的他感官比生前敏锐许多,因此早在眼前这个小女孩进入房间时,他就感知到跟在她身后的第二人的存在。但优雅的风度迫使他按捺内心的疑虑,没有急着点破这位陌生人的身份。
  然而,当藏于黑暗中的那个轮廓映入他视野的那一刻,胸腔中那颗本该早已死去的心,无端地开始战栗不停。
  “凡瑟姆。”连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多一分柔软。
  她想要说些什么问候的话语,张口后却觉得那些用词无聊乏味。就算所有的法律上维系的关系都是虚假,但毕竟他们曾经相互信任。再多说什么,倒显得生疏了。
  “是你……你回来了?”
  在那声呼唤想起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在男人胸腔中不断翻腾。这种狂热的情感像是劈头而来的滔天巨浪,瞬间将他淹没透彻。失去后体会的痛苦远远比不过此刻复得时饱尝的欢愉。那一刻,他甚至忘记了面前还站立着自己要招待的客人。
  “恩。”连湘轻轻地应了声。
  她预想中的生疏感在靠近的过程中层层褪去。就算肉体因岁月消磨而不复存在,但他的灵魂本质始终一如往昔。
  随着人影慢慢被烛光照亮,庄园男主人逐渐回想起他许久未曾回想的当年。他的第二任妻子在米涅卢提瓦太太被赶出庄园的那个晚上无端发起高烧。一夜过去,又一次睁开眼睛的姑娘惊恐地缩在床脚,她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抓着被褥,平凡的面容上写满惊惶与莫名。不止如此,她在苏醒后完全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就连说话口吻这类细节上的小习惯都与他相识的那名乡下少女完全不同。
  “那时候离开得太过匆忙,因此没有来得及和你打声招呼。之后肯定给你带来了许多不便与麻烦,真是对不起。”这个陌生的声音,却用着熟悉的语气带领着他回到了现实。
  这位正在和他说话的少女与那时的“她”的年龄相仿。她的个子娇小,眸色与发色一般深邃,是一张传统的东方面孔。穿着打扮与这个无意闯入宅邸的小女孩相近,但一举一动间皆透出一股与外表年龄不符的沉稳与老练。
  自他的记忆初始,就从未见过此人。不可否认,她语气间的熟稔与似曾相识。
  是她。又不是她。
  那又如何。
  心间咆哮的狂潮逐渐平息,一股冷意重新攥住他停止跳动的心脏。烛火的光芒穿过半透明的身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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