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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降服贾琏-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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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闻言顿了顿,转而笑道:“咱们现在就在海边,哪都有海水味,等过几天你们就要嫌弃这味了。”
莲香闻言当即捂嘴道:“还是二爷有见识,瞧我这人,笨的很。”莲香说着便退了出去。
张瑛做主把孩子安置在西厢房,奶妈小红日夜陪着,倒是不缺什么。这孩子玩了一路,刚才在车上还精神的很,如今倒是睡着了。
待张瑛回了里屋,便见着贾琏洗漱好正坐在软榻上,而莲香则拿着一把半月形的梳子在给贾琏梳头。张瑛接过莲香手里的牛角梳,菊青则拉着莲香退了出来,轻轻合上门,莲香略带着点不喜道:“干嘛拉我!”
菊青往边上走了两步,低声道:“你没看出来,二爷二奶奶有话要说!”
“二奶奶还没说什么,你倒有意见了。”莲香歪了歪嘴,拨弄着手上的玉镯。
这玉镯菊青几人没人都有几副,都是张瑛平时赏的,菊青平日没见莲香戴,没想到今儿竟然戴上了,配上她一身水青色长裙,倒是分外的娇媚。
实在是菊青的脸色过于直接,莲香一甩帕子扭了头说道:“你也别多想,我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出路罢了。”
“什么出路,你想做姨娘。”菊青的话带着一股子冷嘲,而莲香嘴角微微一皱,看着菊青道:“我不像你,你亲娘是二奶奶奶妈,你哥哥如今又在贾府账房,就算你亲娘不帮你着想,你哥哥也会照顾你,可我就孤零零一个人,总得早作打算。”
莲香这话说的直白,菊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绷着一张脸说道:“看在咱们自小一块长大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咱们家姑娘不是那种会让丫头做姨娘的人。”
菊青说完便走了,看着还留在原地的莲香,菊青这心理空空的,说起来四个丫头自小都是伺候张瑛的,情谊本就不一般,如今姑娘过的又越来越好,和二爷的关系也融洽的很,菊青为张瑛高兴的同时,心里也安定不少。只是没想到,一向安分的莲香竟然起了这种心思。
里屋,张瑛拿了麻布把贾琏的头发擦干,用梳子梳好,最后在头顶盘了髻用一根蓝绸带子系好,最后还插了一根尾端带红的鸟雀发簪。
贾琏起身拉着张瑛坐下,拿起张瑛方才拿过的牛角梳给张瑛梳头,张瑛看着铜镜中的贾琏,嘴角带勾,想着不论贾琏不论把自己头发折腾成何造型,都要大肆赞扬一番。
却不想,贾琏手巧,不多时便盘了一个圆髻。这发髻简单,胜在自然,张瑛忍不住便赞道:“表哥还有这手艺,别是给多少人理过头发了。”张瑛说着便挑眉看向贾琏。贾琏哈哈笑,倚坐在张瑛身侧,揽着张瑛小腰道:“时常看你对镜梳妆,时间久了也就略知一二了。”贾琏说着便拿了一只红宝石金簪,张瑛笑着压住贾琏的手娇嗔道:“头一次见面,会不会显得太奢靡了些。”
贾琏笑着仍旧拿起来,插在张瑛左边鬓角处,张瑛微微侧了脸给贾琏看,脸色微微发红道:“像个土财主似的。”这柄红宝石金簪有手心那么大,菱形镂空叶片造型,当中一颗硕大的红宝石,惹眼的很。
“那也是个美貌的土财主。”贾琏说着,张瑛拿了两朵浅色绢花簪在耳旁,这么一衬既显了红宝石的夺目又带了三分淡雅。
郭县令的接风宴办在县衙,贾琏刚到门口便见着县衙门口有人在等着了,贾琏下了马车后抱拳道:“陆大人。”
陆大人一张满是褶子的脸笑呵呵指着身后的一个穿着软甲的年轻人道:“这位是江沉,如今担任副参将。”
江沉肤色白皙,个子比贾琏略矮些,一双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对着贾琏道:“在下江沉见过贾大人。”
贾琏来之前便知道这里有两位参将,一位是江沉,另一位是肖炎。江沉是本地人,本是孤儿后来陆大人看中,一路升至参将,而肖炎则是朝廷委派,已经在此地呆了三年多。
“幸会,幸会。”贾琏说着,便和陆大人江沉一起进了府衙,迎面便见着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过来,陆大人当即道:“这位就是郭县令。”
那郭县令笑着便上前道:“本来我想着亲自去城门口迎接贾大人,只是老陆这人非不让。”
贾琏颇带意味的看了一眼陆大人,而陆大人则满不在乎的看了看四周。县令夫人是个美貌妇人,瞧着比郭县令年轻许多,见张瑛站在贾琏身后无话,便上前道:“这位夫人想必就是总兵夫人了,果然是从京城来了,瞧着就和我们不一样。”说着便满嘴的奉承话一堆一堆。
待众人落座,郭县令请贾琏坐在上首,贾琏拉着陆大人一并坐下,陆大人则安然坐下,郭县令对面坐着江沉,再往下则是县衙的师爷等人。
贾琏暗想,也不知另一位参将肖炎为何没来,这事在脑中想了下,便放了开去。
因着是沿海,酒席上以海产居多,且大多是水煮清蒸。贾琏鲜少吃这些,倒是觉得十分可口,张瑛也觉得不错,只是县令夫人一直在旁嘀嘀咕咕,不是说张瑛衣着华丽优雅便是夸赞张瑛貌美端庄。更是对张瑛头上那一只红宝石发簪赞不绝口。
一开始张瑛还能勉强应和两句,最后那些话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冒出来,说的张瑛脸色泛红,最后只得干笑了两下,装作对面前的清蒸皮皮虾十分欢喜模样。
瞧着张瑛不再搭理自己,县令夫人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总兵夫人要是喜欢这些,改明我让人给夫人送个两筐子,在海边这东西不值钱。”
张瑛吃了一半的皮皮虾,被这话一闹,也不知该继续吃还是放下,最后看了眼县令夫人道:“我瞧着郭夫人年纪尚轻,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县令夫人听闻,当即捂着嘴笑道,“总兵夫人真会说话,我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说着便伸出三个指头来,今年正好三十整。”
“真年轻,郭夫人要不说,我还以为比我小呢!”张瑛说完,便见着那郭夫人笑的花枝乱颤,捧腹道:“总兵夫人真会说话,京城来的就是和我们不一样。”
这一顿酒宴就在互相客套中结束,贾琏多喝了两杯,临上车前脚步已经开始虚浮,江沉扶着贾琏上了马车,张瑛谢过陆大人和郭县令后便对江沉道:“江参将也累了,多谢了。”
江沉见着贾琏进了马车内便靠在软垫上不语,便说道:“贾大人喝醉了,不如让我护送大人和夫人回去。”
张瑛笑着推拒道:“多谢参将,县衙离总兵府不远,况且车夫小厮都在,不妨事,江参将也早些回去歇息。”
江沉见此,便抱拳骑马而去。
张瑛招呼车夫赶车,进了车厢便见着贾琏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当即便笑着靠在贾琏身侧道:“怎么好端端的装醉,要不是我知道你酒量,我都要被你瞒过去了。”张瑛说着便拿了帕子要给贾琏擦额头。贾琏伸出头按住张瑛,手指在张瑛手心搅动着,眯着眼睛道:“滨海这个总兵不是好当的,我之前想的太简单了。”
张瑛靠在贾琏身上,嘴角一抹笑浅浅的,两人就互相靠着,听着马车发出的踢嗒踢嗒声,渐渐平静下来。
不管如何,总兵这个名头不是假的,贾琏想到这里拍了拍张瑛安慰道:“放宽心,我能应付的过来。”
张瑛轻声道:“我信你。”
这话落在贾琏耳里只觉得妥帖无比,捏了捏张瑛手背道:“这两日你好好歇一歇,我看你都瘦了。”
贾琏说着便摸了摸张瑛后腰,张瑛埋在贾琏臂弯里闷笑,最后被贾琏弄得发痒,躲开了贾琏的手道:“还在外头呢!”
“我喝多了!”贾琏说着便亲了过来,张瑛一推他胸口,只觉得手上发烫遂缩了回去,转念一想,这不是欲拒还迎么!
贾琏则被张瑛直接勾出了火来,一把拉住张瑛便贴身亲了起来,张瑛浑身燥热起来,推了两把,轻声道:“一会就到了,注意着点。”
贾琏闷声点了下头,在张瑛脖颈间蹭了蹭,拽着张瑛的手不放。待马车进了府,便一路进了后院。菊青立刻退了出来关上门守在门口,又打发了人准备好热水。
这一路上两人因着外头不便,两次床事都匆匆而过,贾琏今日喝了酒,一时情绪上来,便有些刹不住车,拉着张瑛好好胡闹了一回。张瑛一开始还忍着不出声,最后忍不住出了声,自这声之后,贾琏抱着张瑛道:“瑛儿,我的好瑛儿,你再叫两声给我听听。”
张瑛白了贾琏一眼,只是在□□中这白眼带着一股子媚态,惹得贾琏越发失控起来。张瑛一口直接咬在贾琏肩膀上,贾琏呲了一声,便抱着张瑛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
张瑛掀了帘子要叫水,却被贾琏拉住道:“这样挺好。”说着上手摸着张瑛的后背张瑛放下帘子,也不嫌贾琏一身的汗,两人就这么直接睡了。
第100章
大早上的; 贾琏洗了个澡,刚坐下喝了两口粥便听着兴儿过来传话,说是肖参将来了。
昨儿接风宴上没见着这人; 贾琏本就有心问问; 如今他到主动上门了。贾琏让兴儿请他在偏厅等着,自己则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早点这才慢悠悠的去见他。
贾琏刚进门便见着一个满脸憔悴的男子坐在一旁; 见了贾琏陡然便一瘸一拐的上前道:“下官肖炎给贾大人问好。”
这人长得也算周正; 只是下巴瘦削; 一双眼睛带着红血丝; 左腿上还绑着板子。“你受伤了; 打发人过来说一声变成,何苦亲自过来。”贾琏说着,便把肖炎按在椅子上。
肖炎一张脸微微带着病气 ,连连摆手道:“说出来丢脸的很,这不前几日在城防营操练,从台子上掉下来摔的,索性没有大事,将样些日子便成。”
贾琏听闻; 连连安慰; 又让他多多歇息。瞧着客套话说的差不多了; 贾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暗想这时候怕是就要说些私密话了。
肖炎顿了顿,左手擦了擦没有汗的额头,转而抬起头对贾琏道:“我原先在京城时; 曾经在兵部做过几年文书,尤记得王大人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好似就在眼前。”肖炎说着偷偷看了看贾琏。
贾琏早知道这肖炎乃京城人士,后被调来滨海,官路走的也顺。“王大人确实是我辈楷模,只可惜他走的快,没能培养出接班人。”贾琏说着,惋惜的低叹一口。
肖炎提王子腾不过是为了拉近两人关系,只可惜他并不知道王子腾死亡的真相,要不他压根不会提起王子腾,毕竟当初肖炎在兵部不过是个文书而已和王子腾说过的话大抵都不会超过十句。
王子腾明面上是急病而亡,死前又是皇帝心腹,贾琏虽知晓其中内情,可面上却得装作十分惋惜姿态。肖炎见此又立马安慰了几句,贾琏乘机下了台阶,暗暗的给自己股了下劲,想着自己这总兵当的如何不知道,这演戏可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在下离开京城多年,听说如今京城变动甚大,有空还请大人指教一二。”肖炎说着,贾琏接口道:“都是一起共事的同僚,自然是常来常往比较好,我初到此地,有些不清楚地还有赖肖参将指教。”
听了贾琏这话,肖炎面容稍稍缓和下来,左手不自在的勾着袖口的一道银色滚边。眼看着下人提了铜壶进屋续了一遍茶后,肖炎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大人初来此地,想必还不大了解滨海这边情况。”
“参将但讲无妨。”贾琏看向肖炎。
肖炎似乎闷久了,见贾琏这般言语,当即大倒苦水起来,一张脸微微发红,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道:“我初来滨海,本想着干一番事业出来,也不枉上头提拔之恩,哪里知道,滨海这里的水太深。”肖炎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屋外接着说道:“陆大人年纪不大,可素来老气横秋,也是他身子骨不好,不少事便是能拖就拖能躲就躲。先不说他把一应大小事都丢给他女婿,更是对倭寇来犯抱着避开的态度,这种做事方式岂不是让倭寇越发的猖狂起来。”
“陆大人女婿是谁?”贾琏听着这话,诧异的问道。
“难道大人还不知道,就是沈沉啊,他原本不过是当地孤儿,年纪轻轻便参了军,这不一路升上来,前几年娶了陆大人幺女,越发的不拿我放在眼里。”肖炎说着似乎对沈沉意见颇深,最后嘴角微微勾起不屑的说道:“这个沈沉是当地冉家村的外姓人,听说当年他爹娘逃难来此,就在冉家村暂住下来,他爹略通医术,平时日便帮着村民看病糊口,后来在沈沉九岁那年父母相继去世,沈沉靠着村民接济这才活了下来,后来便参了军。”肖炎说着便呵呵两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接着道:“此人桀骜不驯,满脑子小心思,拉帮结派排除异己,大人初来此地要是不信,尽可以随便找人问下便知。”
沈沉那人贾琏昨日便见过了,接风宴上他从头到尾便没说两句话,实在看不出什么,而陆大人贾琏又对他印象甚好。如今肖炎这一番话下来,贾琏越发觉得这滨海水军看着人少,这事可一点都不少啊。
贾琏沉默不语,肖炎也暂时停了口,见贾琏眉色不展,肖炎干笑着:“我这人就是不会来事,大人刚来,我就拿这些话给大人添堵。”肖炎说着便懊恼的低了头
“哪里的话,我来了滨海两眼一抹黑,就想听大实话。”贾琏说完,肖炎笑了笑,正要再说几句,便见着小厮进了门,直接便道:“海边闹起来了,郭县令派了人过来通知总兵。”
“到底什么事?”贾琏看了一眼肖炎,朝着传讯的小厮问道。
那小厮低着头说道:“好像是冉家村,说是为了出海的事闹了好几次,今儿闹大了,村长带头把渔民的船都砸烂了,如今在海边闹着要跳海呢!”
“这是县衙的分内事。”贾琏说道这看了一眼肖炎,肖炎笑着接口道:“郭县令手下就一个师爷两个捕快,当地渔民彪悍,冉家村的渔民最是厉害,想必是郭县令想请总兵大人派人前去威吓那些渔民。”肖炎说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说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人派百来个兄弟去那边吓唬一番闹事的渔民便成了,这事三天两头的便闹一番,实在不是大事。”
“参将腿伤未愈,好生歇着,再者我也想到处看看。”贾琏说完,便叫了杨主簿又点了一百多号人直接去了冉家村海边。
杨主簿虽不是当地人,可在此地多年平日就住在总兵府后面的小院里,昨儿他就跟着陆大人一起迎接了贾琏,今儿早上他早早的便在大厅后面的议事厅里整理文书。
杨主簿跟在贾琏身后,带着贾琏往冉家村赶去。冉家村就在城外东面,贾琏一行人还没到海边,便见着前面人头涌动。郭县令见贾琏等人过来,忙小跑着过来,见了贾琏便道:“大人怎么亲自来了,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不守规矩,好好的日子不过非折腾着出海。”
这边贾琏带着人一道,渔民们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当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上前道:“劳烦大人了,大生前年因公殉职后,大生家的从去年便吵着闹着要出海打渔,这女人不能出海是老规矩。这不前段时间她偷偷的买了一条渔船,今儿想出海,幸好被我们发现,如今还在闹呢!”说着便看向海边。
渔民们早就自发让出了一条路开,海边停满了船,在最角落里看见一只破败的小渔船,就在甲板上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那女子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裳,捋了捋头发,一张脸泛着微微的惨白,看向贾琏等人道:“我就想出海打渔,挣点钱讨生活。”
村长听了这话边朝着贾琏和郭县令道:“听听这话,说出来也不嫌害臊,哪有女人出海的。”
贾琏初来,自然不便说话,郭县令见贾琏不说,便接口道:“一个妇道人家,就该在家安分守己,这种抛头露面事做出来简直有伤风化。”说着便凑向贾琏道:“大人,大生之前在军中任职,就因为这我们对她一再容忍,导致她无法无天起来,不如……”郭县令说着一双眼睛便转了转。
贾琏明白过来,这大生想必当年在军中有些人脉,而这女子因是军人遗孀,郭县令不好随意处置,这才找了自己来,倒是个油滑之人。
只不知前几次陆大人是如何处置此事,贾琏盯着郭县令看了会,郭县令被贾琏看的浑身难受,最后朝着村长一瞪眼道:“你这个当村长的连这事都搞不定,不就是个女人么!”
村长一张脸拉的老长,也不看郭县令就对着贾琏道:“大生以前在我们村也是有头有脸的后生,又是我堂侄,他前年因倭寇就这么折在了海里,尸骨无存呐,我念着大生这些年为村里办的事,对大生家的可谓是一忍再忍,可这婆娘就是死活要出海,我是仁至义尽了,不给她点教训她就记不住。”村长说着便一指那女子,大声道:“大生家的,今儿我就把话撂这了,你要么现在服个软,要么我就当着官爷的面告你一个不守妇道。”
村长这话说的够狠,边上的渔民们也看向贾琏,而郭县令则站在一旁就跟这事完全和他没关似的。就这么一会,贾琏也明白过来,当地水军大部分都是本地人,而这个大生家的不管如何,倘或自己随便处置了她,那么以后这军中的人恐怕就不好管了,毕竟人都有家人,谁都不希望自己死了,家里人还得不到一点保护。
大生家的此刻也是气狠了,一张脸透着一股子不自然的白,从破船上跳下来,海水直接没到了膝盖下,她却一点都不在意,身手敏捷的挽起了裤腿,几步便走了过来,赤着脚走到贾琏这边说道:“抚恤金用完了,家里除了我还有婆婆我女儿才三岁,一家三口要吃饭,我不得已才想着出海赚点钱。”
这话说的极其平淡,透着一股子看透世事的冷淡,眉眼间带着一股子清冷,指着自己的渔船道:“我借了钱买的渔船被他们砸烂了,这个钱是要赔的,还请大人给我做主。”
这话说完,边上众渔民纷纷道:“砸烂渔船已经是轻的了。”
更有几人忿忿道:“念在大生的面上没打你,已经是轻的了。”
村长一张脸黑漆漆的,上前便劈头盖脸的指着那女的骂了起来:“你还要赔,我还想让你赔命呢。”
贾琏一脸疑惑,村长凑上来气呼呼的说道:“女人不能出海,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女人出海是要死人的。”
“那之前女的没出海,也死过人。”大生家的说完,便朝着贾琏道:“家里揭不开锅了,买船的钱我还是用房子抵押的。”说完这话,她抹了下手臂上的海水。
眼神坚毅的说道:“这海我是一定要出的,除非我死了。”
这话说的如此决绝,贾琏有些讶异,郭县令看了她一眼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死心眼,要我说你带着孩子改嫁挺好,也省的你继续出门伤风败俗的。”
村长接口道:“老丁家儿子四十多了还没娶到媳妇,是个老实人。”
眼看着这事就要扭转,大生家的陡然便冲着村长便骂了起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当初大生还在年年给你送礼,发下来的猪肉自己舍不得吃都给你家送了去,如今大生死了不到三年,你就逼我改嫁。”
村长没想到她陡然骂了起来,脸色难看的很,偷偷看了一眼贾琏,低声道:“我这也是为了你母女俩考虑,再者说你家一个男人都没,我这是为了你好。”
“狗屁!”大生家的一张脸涨的通红,指着村长接着骂道:“丁老头给你送了半头猪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他那个儿子哪里是老实,就是个傻子!”
村长恼羞成怒,一张脸由红变黑,指着大生家的便道:“你血口喷人。”说着看向贾琏道:“大人,你可别被她给骗了,这个女的可精怪着呢。”
郭县令在旁凉凉的说道:“寡妇改嫁,还挑什么,有人愿意娶就嫁了吧!”
贾琏眉头微皱,看着这个神情淡漠的女子,最后对郭县令和村长道:“她男人为国尽忠死的惨烈,留下孤儿寡母不容易,我们对家属理应体恤,你们把人家的船砸烂了是该赔,每家都出点钱,这事也就过去了。”
村长拧着眉头,点了下头道:“不过是条破船,赔就赔,但是她不能出海。”
贾琏看向大生家的,大生家的一双眸子透着一股子看透人事炎凉的淡漠,轻轻的说道:“全村人人人都能出海打渔,我又没别的本事,除了出海打渔我不知道我还能靠什么养活一家三口。”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一个老妇的声音从远到近,慢慢传了过来。
一个头上包着花布的老妇背着一个女娃跑了过来,上前便对着村长点头哈腰的说道:“村长,给你添麻烦了,你看我这媳妇太不听话了,今儿天没亮就把我支走,说是让我把前些日纳的鞋底拿去市集卖了,我带着妞儿去的早,实在是不知道她竟然偷偷买了渔船,还想着出海啊。”
这老妇说着,便瞪了一眼大生家的,伸手推了她一把道:“快给村长和郭县令磕头道歉,就说你再也不敢了。”
“妈,你怎么也这样说,咱家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生家的一张脸又是生气又是无奈还带着一股子倔强,朝着她婆婆道:“妈,这事我来解决,您带着妞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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