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宝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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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是忘不了宝玉才真吧？！”燕子婚后，自然对男女之事通晓，不再象过去样无知。她关切地抚慰黛玉道：“妹妹不要为这个伤心，我若是打探着宝玉消息，一定通知与你。他已婚，你还念他作甚？！如今怀念你那宅院，也是常理，明个我陪你一起进去看个究竟！”
　　　　第二日，两顶轿马来到宁荣街，早有下人跑进去通报。两府大管家忙地出来，一看是驸马爷府的轿马，唬的大骂通报者：“你眼瞎啊？没看到这是和硕燕子公主的轿马？还不快去通知老爷？”
　　　　轿马在荣国府门前停下，宫女把燕子黛玉接下来，却见奕亲王嫡福晋后面跟着一帮侧福晋庶福晋亲自出得门来。门口早跪了一地奴才，门的两边守卫封住了来往行人。
　　　　“燕子公主怎么今个有空来？！乍不知会一声？！早来迎接啊？！”王妃道。
　　　　“呀呀呀！”燕子咂嘴道：“怎么敢劳动福晋大驾？”
　　　　一行人进了门去，坐定，行礼毕。燕子道：“今日我带妹妹来，没别的事，就是想看看我妹妹原住的地儿！”
　　　　“噢！”嫡福晋噢了一声，细细打量黛玉道：“想必这位便是皇上刚封的颦颦格格？”
　　　　“颦儿见过王妃！”黛玉见嫡福晋不知自己身份，又要跪，早被嫡福晋拉住：“哎呀，燕儿，算你手儿巧，捡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那是！”燕子道：“我怎么没见小六儿，跑哪去了？”
　　　　“他呀，就是个没腚猴儿，一刻也坐不住的，听说去了忠顺王府了。”嫡福晋道。
　　　　“那我也不耽搁，我带妹妹去大观园里各处看看，还忘福晋行个方便！”燕子道。
　　　　“公主随便看，公主请！”嫡福晋站起身，被燕子止住。
　　　　“不用劳你大驾了，我只要人少才好，这样吧，你让奴才把大观园里各处门打开就是！”
　　　　于是嫡福晋吩咐了管家，让快去通报大观园里面的杂役避让。大观园里的几个格格，听说是燕子这公主“混世魔王”，早吓得躲开去。
　　　　嫡福晋又让女管事的许婆子一路跟随。燕子这才拉着黛玉去了。
　　　　燕子走了不久，弈亲王从里屋出来：“你通知下人，一定小心，这个‘混世魔王’连皇上都不给面子，可不能惹了她，只是奉承就好！要注意，别拍马屁拍了马腿上，多夸夸那个叫黛玉的！”
　　　　“不是背后说她好，是真的好，咦？！”嫡福晋近了亲王道：“不若请燕子保媒，把这个叫黛玉的给我们家六子，王爷意下如何？”
　　　　“如何个屁，你少打她的主意！”弈王爷听嫡福晋如此说，脸灰灰道：“她可是个祸根！因为皇上封她为妃这事，燕子闹的是沸沸扬扬，皇上都碰了一鼻子灰！如今你说这话，惹恼了她，啐了你，看你这张老脸还往哪放！皇上选她为妃这事不能外面传去，知道吗？”
　　　　嫡福晋唬的直点头。她知道燕子的脾性，忙回屋里翻了翻，拿出一个物件，用布包了，用手招了个丫头来，附在她耳朵边这般这般地吩咐着，丫头直点头，去了。
　　　　却说黛玉来到潇湘馆，只见门儿大开，门头三字“牡丹院”！院内原先的竹子小溪，一概不见，满园都是牡丹花儿。进了房间，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床榻全新，一张大大的梳妆台上，摆放了各种脂粉膏子，窗纱皆换了粉红色。黛玉呆呆地站了一会，全无回忆之趣，便退出来。
　　　　“这是我们家贤柔格格的闺房！”许婆子见黛玉出来，忙上前介绍道。
　　　　黛玉落落寡欢，又去宝玉住的怡红院。见门楼上已经改了“菊花院”，黛玉再也不想进去了。里面是什么，黛玉懒得看！
　　　　“姐姐，我们回吧！”黛玉摇着燕子的手道。
　　　　“回就回吧！”燕子白了黛玉一眼，道：“免得你看多了伤感！”
　　　　黛玉默默无语。燕子见这番情景，以为黛玉是见物思人，便对婆子道：“跟福晋说一声，我们回了，就不去亲辞！我妹妹疲劳呢！”
　　　　“福晋请公主并这位格格在府里用膳呢，已经着人去准备了！”许婆子道。
　　　　“耳朵不好使啊，没听到我刚才的话？”黛玉忙拉了燕子一下，燕子方和缓道：“不但妹妹疲劳，我这还有孕在身，太皇太后以及太后不让我出来。要是知道我出来，还留饭府上，这怪罪下来，如何了得？我这也是为你们府上考虑，懂吗？！”
　　　　燕子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吓得许婆子点头道：“明白明白，如今公主这身子要紧，可大意不得！公主请回！”许婆子说完，又从跟来的一位丫头手里拿了个包裹，打开给燕子看道：“这是福晋送颦颦格格的见面之礼，还望格格笑纳！”
　　　　燕子拿过来，见是水胆玛瑙制作的小人儿，甚是精致。拿在手里摇晃了下，汩汩有声
　　　　，便笑着对黛玉道：“王妃倒是对你这般好来，这可是连我都不常见的物件。”燕子又转头对许婆子道：“去告诉福晋，燕子代妹妹谢了！我下月生日，请福晋及几个格格去听戏来！”
　　　　许婆子喜得忙点头道：“那就谢公主了！到时候，我也得跟福晋去热闹一番！”
　　　　“人多了热闹！”燕子拉着黛玉出了门，上了车，去了！

☆、第七十二章　黛玉会旧友学涯

黛玉于京城，每日都有人来找，日月也极易打发。这一日，黛玉忽然想起曹学涯来。便对燕子道：“我今个出去访一老友，你可去？”
　　　　“你去吧，我这两日身子不爽。”燕子看着黛玉道。
　　　　燕子叫来小翠，一再吩咐要保护好黛玉。黛玉道：“哪有那么多坏人？我如今出去，不易多带人，枫儿小翠跟我去，足够！”又对小翠道：“我们便装出去，这样反倒方便！”
　　　　黛玉小翠换了粗布衣服，枫儿看着黛玉咎嘴，黛玉笑道：“你才多大？当然要穿漂亮点！不用换的。就是要换，也没有现成的，难不成现做去？！”
　　　　枫儿拉着黛玉的手方笑道：“听小姐的便是！”
　　　　燕子不放心黛玉，在她们三出门的时候，派了府里两个便衣护卫跟随在四周。黛玉没觉得，倒是小翠发觉，但她没有点破。
　　　　雇来的车马很快到了西门桥，黛玉下了车，进了西门胡同，留心着往里去。在老槐树下，黛玉停下来，看着一院落，便着枫儿上前叩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却见一盘发的女子，二十左右，看上去秀气，只是粗布衣服，不着打扮倒也清爽。她看到三个女孩，便轻声问道：“你们找谁？”
　　　　“曹学涯曹先生可住这里？”枫儿道。
　　　　“噢，正是！”女子回头向屋里喊道：“学涯，有人找！”
　　　　黛玉见女子直呼其名，便知是其妻了！道：“原来是嫂子！黛玉有礼了！”
　　　　“小姐，你是······”女子正要问，却见曹学涯从屋里出来，手里拿了书，问道：“是谁呀？”
　　　　曹学涯抬起头，一眼看到是黛玉，是又惊又喜，忙地紧走几步，双手拱道：“哎呀，不知是小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贸然来访，打搅了！”黛玉欠了下身子道。
　　　　“快，里面请！”曹学涯往里让着黛玉一行三，又对女子道：“垠儿，倒茶！”
　　　　垠儿答应一声忙去摆凳子倒茶，黛玉细细打量，家具陈旧，中堂一副字画吸引了黛玉。中间画里有痩竹、兰花，两边字体新奇，左手“室雅何须大”，右手“花香不在多”，落款却是板桥郑燮。
　　　　“小女才疏学浅，敢问先生，这郑燮是何代人士？”
　　　　“在小姐面前，先生不敢当，小姐过谦了！这郑燮也难怪小姐不识，不是古人，乃小生旧友。江苏兴化人士，说起祖籍，跟小姐还是一个地方；也是苏州！”曹学涯笑着道。
　　　　“哦！”黛玉想怎么这么巧；又道：“从字画间，可以见得，此人学识不一般！”
　　　　“小姐果然慧眼！想当初他于集上卖画，小生便一眼相中，购得此画。又于店里请他饮酒，一来二往，便成为朋友！郑先生在诗书画上皆有成就！”
　　　　“看他的字这么怪，倒未曾见过这样的体！”
　　　　曹学涯听了这话，忙地站起身，双手拱笑道：“小姐句句点破，倒不用我多言。先生不但字怪，为人也怪，乃‘扬州’八怪之首！”
　　　　“倒是小女孤陋寡闻了！”
　　　　“想是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知晓外面世道？！”曹学涯兴奋不已，与黛玉聊得投机，便对垠儿道：“你去集上割点肉来，请小姐留下用餐！”
　　　　黛玉忙道：“先生不必客气，小女坐坐便走！”
　　　　“不怕小姐笑话，如今家道中落，实在寒碜，不成敬意！今与小姐聊得兴起，实在想与小姐多聊两句！”
　　　　“来得唐突，又让先生破费，小女心有愧意！”
　　　　“破费从何谈起？粗茶淡饭，薄酒一壶，小姐若不嫌弃，小生荣幸之至！”
　　　　“那就尊敬不若从命！叨扰了！”黛玉很愿意留下，难得这么畅聊，真是心旷神怡。又对垠儿道：“我一来，就给嫂子添麻烦！”
　　　　“小姐从进门到现在，无论从气质到谈吐，皆让垠儿佩服！学涯能认识小姐，是我们家之荣幸！”垠儿拉着黛玉手道。
　　　　“垠儿，你还不知她是谁，我说了你一定会更加高兴。她便是那只鹦鹉的主人。”
　　　　垠儿惊得嘴大张，又忙用手捂住嘴，半天缓过神来，欣喜道：“你便是林黛玉小姐？！”
　　　　“嫂子见笑了！”
　　　　“哎呀，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垠儿双手扶着黛玉，又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回：“小姐坐着，我去去就来！”说着把黛玉让到凳子上，飘过门槛，轻盈而去！
　　　　“先生真是有福，有这么个贤惠的嫂子！”黛玉看着垠儿婀娜多姿的身影，对曹学涯道。
　　　　“小生有幸，能得与贤内自小在一起，知道脾气性格，只是跟了我这无用之人，受苦受累，心有愧意啊！”
　　　　“虽小康之家，亦未见如此快意人生。先生才学过人，夫唱妇随，夫复何求？！”
　　　　曹学涯起身又拜：“伯牙摔琴，令古今多少贤人雅士叹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如今小姐说话，句句合我心意！学涯虚长几岁，斗胆认小姐作妹，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黛玉心思敏捷，听曹学涯提到琴，心下倒觉此人唐突，琴比情也！无关男女岂可用琴做比方？如今曹学涯又道要认做妹妹，这才释然。道是爱情、友情、亲情，琴比亲情，倒也贴切，让黛玉有亲近学涯之心。便道：“小妹才疏学浅，得哥哥如此厚爱，小妹荣幸之至！”
　　　　曹学涯哈哈大笑，与黛玉聊个不停，恨不得时间停留，不得晌午，这样便可一直聊下去。怎奈垠儿手脚麻利，又得小翠枫儿帮忙，饭菜酒杯早早上桌，只得入席。
　　　　枫儿小翠与曹学涯家人另外一室用饭，垠儿曹学涯陪着黛玉饮酒。黛玉快意，竟然比平时多饮却无感觉。酒至中途，壶中尽光。
　　　　“垠儿！”曹学涯晃着酒壶对垠儿道：“打酒来！”
　　　　黛玉欲拦，垠儿早飘出门外，瞬间消失。酒至，却是半壶，曹学涯道：“怎么半壶？”
　　　　垠儿忙使眼色与丈夫，却被黛玉眼神捕着，黛玉装不知。
　　　　曹学涯却跟垠儿道：“今日能与妹妹饮酒，如何不尽兴？！但凭赊来，他日还了便是！”
　　　　垠儿听如此说，“那你兄妹先喝着，我去去就来！”
　　　　黛玉看着垠儿的背影：“不知哥哥现在何处挂职？生活怎么如此艰难？”
　　　　曹学涯见黛玉直接问，想这妹妹说话坦率，心下喜欢，便道：“如今也没固定职业，不过卖画挣几个饭前。”
　　　　“想你祖上也曾显赫，为何到如此地步？”
　　　　“因先祖犯案，家里被炒，又因织造亏空，如今还欠朝廷一万两纹银。”
　　　　黛玉听说，神情黯然，酒亦无兴趣了。
　　　　“妹妹不必过滤，人生在世，岂能处处顺心？如今我尚年轻，这笔钱我亦有信心偿还！”
　　　　黛玉听如此说，怕扫了主人兴，便强作精神道：“哥哥，这杯我敬你！”
　　　　黛玉喝完杯中酒，心中谋划已出。
　　　　黛玉又要作甚？

☆、第七十三章　板桥字画免亏空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燕子的生日。
　　　　这一天，皇上兴致很高，早朝后便来了驸马爷府。
　　　　侍卫散布在驸马爷府邸四周，真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公公进进出出，甚是忙绿。太后以及太皇太后，因为喜欢燕子的缘故，也早早地过来，与皇上一道说话。
　　　　宫女公公站了满屋。主管公公又遣散了些，这屋里才不显得那么拥挤。
　　　　虽然人多，若是三尊不说话，就连太皇太后的喘息声也是听见。
　　　　此时的黛玉，还在一个偏小的房间里坐着，她安静地在看一部从皇上那儿借来的《宋词》。
　　　　却有公公来请黛玉过去，说是太皇太后要跟她说话。黛玉忙地放下书。小翠和枫儿，这样的场合不可以进去。
　　　　“今个你们不用管我，自个去玩吧！枫儿，不得出门！”
　　　　“小姐，我去找四儿玩！”
　　　　“四儿今个也不得闲，你就在这看看书，写写字吧！来了这些日，你也不得多少闲，倒荒废了许多学业。在家好好用用功。”
　　　　枫儿噢了一声，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磨墨。
　　　　黛玉跟着公公来到大厅，一个个请安毕，方起身。
　　　　“颦儿，来，坐我这里，我就喜欢这孩子！”太皇太后笑着对太后道。
　　　　“谁说不是呢？！”太后笑看黛玉，越看越喜欢这小模样儿。
　　　　黛玉坐定，太皇太后拉着黛玉的手，却是爱怜有加。
　　　　两后问了黛玉一会话，黛玉一一轻语回复，两后甚是愉悦。而黛玉心里很不自在，只愿这样的闲坐早早结束。一边却又思虑话语应答，不敢有半点马虎。
　　　　忽有公公来报，说公主吐得厉害。太后笑道：“这是反应大，有什么？我去看看她！”
　　　　太皇太后也站起来道：“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我也去！”
　　　　黛玉忙地站起来，送到门口。太后跟在太皇太后的后面，由宫女扶着，去了。
　　　　“朕上回遣了公公来让你进宫说话，说你去会友了。你在这里也有朋友？”
　　　　“只是旧相识。那只鹦鹉，便是他于集市上购得。”
　　　　“噢！也是那打抱不平，后被燕子救下的那个？”
　　　　“正是他呢！”黛玉想起那天的情景，倒有些发憷。黛玉想了想，又道：“说起他的祖父，也许皇上也曾听说过！”
　　　　“是谁？”
　　　　“便是总理江宁织造的，叫曹什么来？”黛玉故意装着忘记。
　　　　“噢，这个朕知道。曹家后来犯案被抄家了！你是到他家去了？”
　　　　“正是！”黛玉道：“这曹先生当年被抄家时，却还年少。如今家里典当一空，只留得几间房舍。他留颦儿作客，却是赊酒款待。”
　　　　“生活到了这步田地？！如今他还欠着官银亏空一万两！他如今作何营生？”
　　　　“并无固定职业，听说卖画谋生。”
　　　　“那他还怎么还清官债？”皇上陷入了沉思。
　　　　“曹先生倒也雄心壮志，他道：这辈子还不完，还有子孙后代，总有还清的一天。”
　　　　皇上没有说话，黛玉以为自己话唐突，便不言语了。过了一会，皇上道：“你怎么想起拜访他来？”
　　　　“也是因他刚直不阿，有救命之恩，又有鹦鹉之缘。而且先生谈吐不俗，学问俱佳，故而一访。”黛玉说完，想起曹学涯家道艰难，原是想替他说两句话，便要讨皇上兴趣的话题，道：“说来也巧，颦儿于他家欣赏一幅字画，却是新奇！”
　　　　“噢？！”皇上来了精神，“颦儿，说来让朕听听！”
　　　　“皇上可听说郑燮其人？”
　　　　“郑燮郑板桥？那可是怪人，谁人不知？！”
　　　　“颦儿不知！”黛玉调皮地笑道。
　　　　“颦儿不知不为怪。哈哈哈哈，你就说说是怎样的一幅字画。”
　　　　“画的是竹与兰，两边又有两句对联，‘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象他的风格，哈哈哈哈哈。颦儿，朕知道他，是因了他之前与朕一个郡王爷关系不错，常听他高谈阔论。此人桀骜不驯，不易仕途。不知是他的何时画作？”
　　　　“这个颦儿就不知了！不若我得空取来，与皇上欣赏一下，便知它的好来！”
　　　　“那好啊！”皇上笑道：“颦儿看中的字画，自有它的妙处！朕倒要欣赏欣赏！”
　　　　第二日，黛玉惦记这事。燕子因有几天请客，不得空。黛玉便私下与燕子道：“姐姐，我去有点事。”
　　　　“你要出去？”
　　　　“嗯！”
　　　　燕子便着护卫暗中跟随。黛玉让枫儿在家读书习字，带了小翠穿上便衣于后角门出去。来到曹学涯家稍作寒暄，便与曹学涯道：“妹妹我多日来脑海里只有这堂上画，哥哥不若忍痛割爱，赏了妹妹，如何？他日哥哥若与这位先生再遇，得也容易！”
　　　　“妹妹喜欢，尽管拿去！”
　　　　黛玉得了画，心想这曹学涯生活也是艰难，便在离开京城的时候，着人送了一百两银子给曹家，又做了两身新衣服予垠儿。
　　　　这样的馈赠也不至于曹学涯尴尬，因为兄妹之情。若是多了，又怕曹学涯面上过不去。堂堂一男子汉，倒要女子可怜。因此黛玉拿捏准了这个数。
　　　　话说黛玉拿着画儿进了皇宫，皇上召见。展开画儿，皇上自不必说，龙心大悦，对画自有一番点评！
　　　　要说皇宫里藏品无数，皇上何在乎这么一张字画儿？皆因黛玉的缘故。这其中缘由读者自思量去。
　　　　这之后皇上何因免了曹家一万两官银，皇上自有一番措辞。只是这与黛玉有关。若是黛玉不提及此事，谁又来替曹家出面？皇上整日忙于朝政，这样的小事，皇上怎么会在意？！
　　　　又可说与黛玉无关，因为自始至终，黛玉都没有给曹学涯求情。黛玉是何等冰雪聪明？！皇上的心思，谁能猜透？！搞不好，倒是帮了倒忙！
　　　　当曹家得知皇上免了这一万两亏空之后，自是感激皇恩浩荡！多年以后，曹学涯与王公贵族相交时，却于其家中看到这副字画，是为皇上所赐。曹学涯琢磨良久，方顿悟，当堂泪撒。
　　　　后曹学涯南游，原因何在？后面自有交代，在此不赘。
　　　　且说黛玉来京城四月有余，这日与燕子告辞。燕子大腹便便，依依不舍，自有各样馈赠。还有皇上自不必说，太后以及太皇太后也各自有赏。黛玉这一趟京城之旅，赚得······
　　　　还是不说了！
　　　　且说黛玉带着小翠及枫儿上路，皇上嘱咐李侍卫带人护送，送到苏州方许回来。
　　　　一路自不必说，无任何麻烦。这一日安全抵达苏州，李侍卫想往前再送一程，黛玉道：“如今都到了这里，还有什么麻烦？何况还有小翠，你们尽管放心去吧！”
　　　　黛玉一心想着回家与紫鹃团聚，车马不一刻便到了王家庄，黛玉于门口下车，却抬头不见了‘林府’匾牌。大门紧闭，贴了封条。
　　　　黛玉这一惊非同小可。
　　　　发生了什么事？

☆、第七十四章　黛玉作坊遭暗算

黛玉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去了这几月，家里发生什么事？
　　　　黛玉的车马早已惊动了乡邻，王富安匆忙赶来，见了黛玉，行礼道：“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呀，如今这院子被官府封了！”
　　　　“为啥要封？”黛玉疑道。
　　　　“听说，是为紫鹃行贿这个事。这里面的姑娘也都走了。家里面钱财都被没收了。如今官府等着你回来，要上缴一笔罚款，具体数字也不清楚！”王富安道。
　　　　“紫鹃呢？”
　　　　“她还在自己的老宅上住着。”
　　　　黛玉忙地吩咐车马，把东西拉到紫鹃那边。王富安紧随其后。
　　　　紫鹃得信，迎在半道上。见了黛玉，紫鹃哭道：“小姐，是我害了你啊！”
　　　　“回去再说！”黛玉忙安慰紫鹃道：“没事，别哭了！
　　　　黛玉跟随紫鹃到了家，王富安吩咐人把东西搬了进家，安顿妥当，匆匆礼毕，这才坐下来听紫鹃娓娓道来。
　　　　黛玉很奇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
　　　　那一日，苏州织造府唐季礼要送完货回去的李晓带个话，说有事要跟黛玉商量，让她有时间去一下。
　　　　黛玉不在家，紫鹃没有法子，自己去了！
　　　　“你们这批货有问题啊，拿到上面去，说是质量不过关，现在货物还押在京城。你看这事？”唐季礼看着紫鹃道。
　　　　“等小姐回来，再作打算吧！”紫鹃奇怪，自黛玉走后，自己是时时监守，比先时更严，怎么会有质量问题？
　　　　“小姐去了哪了？”
　　　　“去了京城。”
　　　　“去了多久？”
　　　　“一个多月了，她原是打算一月到家，不知被什么事绊住了。”
　　　　“那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要不把这批货退回来？”
　　　　“大人，这个我也不懂！”
　　　　“这要是退回来，一路车马费可就算是你们的了！”
　　　　唐季礼看着犹豫不决的紫鹃，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这样吧，你先回去，考虑好了来回话，看这批货到底怎么处理？”
　　　　紫鹃回到家，也是没主意。她要杏花严格把关。这事传出，姑娘们都慌了，乱糟糟地。
　　　　有人道：“这是谁这么缺德，小姐才刚走一个月，就出这么大事情，这不是害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