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黄濑摇钱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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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们将迎来升学考，接下来就是高中生的生活了，他是否也会和以前一样那么阳光开朗呢？
　　看着赛场上活跃的黄濑，眸子有过一瞬的温柔，他的最后一场比赛，她没理由不来看。虽然知道他们一定会赢，但是她还是想来看看他，也许，这也会是最后一次。
　　忽然，场上爆发出剧烈的鼓掌声和欢呼声。她微微失神，才明白，在她想事情的空挡，他们又赢了，而她最后一次的看望，也结束了。
　　几乎是痴迷的，她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的样貌铭记于心。他自信地笑着和旁人开着玩笑，作为奇迹世代光荣地离场。
　　她站起身，没入茫茫人海中。
　　我最最喜欢的黄濑君，希望你能够一直这么快乐下去。
　　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黄濑回头一看。
　　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红豆压低帽檐，径直离开。
　　“我好像看到了小早田同学。”黑子记得的，他和红豆有过几面之缘。
　　一听，黄濑一愣。
　　随机回头，一看，果然红豆已经抹去人群了。他就算想找，也不可能得了。
　　“应该，你看错了吧小黑子。”
　　“应该是吧。”
　　……
　　※
　　两个月后……
　　红豆以优异的成绩被神奈川的某所高中提前录取，并保证会支付相应的奖学金。
　　红豆私底下把奖学金给了灰崎的母亲，今年的土地收成并不好，她得想办法帮忙。
　　一开始灰崎全家都住在东京，后来他父亲生意失败染上赌瘾，散尽家财来到神奈川的某个小镇上靠着那一点点土地的收成过活。
　　每个月红豆父母也会支付一定数额的费用，算下来他们生活也可以过得不错。然而灰崎父亲滥赌，常常输钱抢了家里的钱去赌博。
　　没钱了就毒打孩子和妻子，见识过几次的红豆也害怕起来。灰崎常不在家，她和舅母常常生活在恐慌之中。
　　有一次，红豆为了护着被打到吐血的舅母而被舅舅迁怒打得脸都肿了很久。
　　自那以后，她就想着法地躲着舅舅。
　　“舅妈，不如我们搬去城里住吧？”红豆对看着收成不好的田地的舅母说道，“你不用担心住房的问题，我父亲说会支付那边住房的费用。我也会出去打工养家的。”
　　最近她父亲给的钱似乎多了不少，她隐约觉得父亲生意上应该是挣了不少钱。
　　“那样太麻烦你了啊，要上学要养家。”祥吾很少在家，家里多是红豆在帮衬，就连收割作物的时候也是红豆在帮忙。
　　她亏欠她太多了啊！
　　“但是舅舅那边……”红豆有些为难的说到，“到了城里，舅妈可以出去工作的，现在收成不好，种田也不是什么好出路啊。舅舅如果来催钱的话，我们可就交不上钱了啊！”到时候可就不是打一顿能够解决的。
　　红豆始终没有告诉父母这边的事请，她想和舅母在一起。她不能就这么放着她不管。
　　“那，祥吾那边……”红豆一愣，想了想，说道：“我想灰崎君应该不会介意到外头去住的，我们这个镇没有高中，所以我们要读书也只能去外头了。我想舅妈也应该不放心他在城里生活吧？”
　　“也是，不过真的没关系吗？”她是个朴实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如何盘算未来。
　　“应该没有大问题，我们只要把行踪不告诉别人就行。”红豆看了看周围，“我过几天就去物色房子，所以还请您多忍耐一段时间。”
　　“好，听你的。”女人皱着眉，“希望不要被发现就好。”
　　※
　　三个月后，正是四月，开学的第一天。
　　红豆穿着海常的浅灰色制服，空气中弥漫着喜悦的气息。甜甜的樱花香充斥着空气的每一分。
　　她学着灰崎，把头发染成了黑色，并且剪短还烫了（底下有图）。至少比起一年半前，她成熟了不少。她并没有和灰崎同校，她也乐意。至少不会被人追问他的具体所在。
　　因为他常旷课，所以被追问也是常有的事。
　　她将背包拉好，径直走到公布栏处查看自己所在的班级。
　　一排排往下看，她在A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看到后，她并没有做声，而是直接走到自己的班级。因为她考进来的时候几乎是满分，于是学校特别关照她。
　　会选择海常，多是因为它离那个小镇很远。
　　她的舅舅应该不会那么快查到才对，只希望接下来灰崎能够不要惹事。
　　这样她安安心心地度过三年然后考一个远远的大学，也许她的人生就是如此。
　　平淡无奇，再无波澜。
　　比起一年半前，她高了一些。也瘦了不少，一米六一的身高，八十四斤的体重看起来的确瘦的厉害。前段时间她才因为肠胃炎复发去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这才瘦了这么多。
　　皮肤白皙，加上黑得漂亮的短卷发，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她找到一个靠窗的前排位置坐好后拿出一张纸开始写了起来。
　　她必须要申请不参加社团活动，因为她必须把时间挤出部分来打工，不然她可就没钱吃饭了。她已经决定好了，每天吃舅母做的便当，晚餐打工的地方可以包了。
　　工资也不算太低，时薪九百也是不错的了。周末她还可以去领手工活回来做，最近街上似乎开了很多玩偶店，她可以帮忙做公仔。
　　她需要钱，她也从来没想过钱来得是这么不容易。她以往拍照，挣钱如流水花钱也如流水，如今才意识到比起别人她实在太幸福了。
　　而此刻的她，除了将对黄濑的感情尘封于心，其他的时间多花在工作和学习上。
　　等到上课铃一响，她将写好的申请书放进抽屉。新任的班主任开始自我介绍，然后点名，最后是宣布班干部的事情。
　　当然，成绩最优秀的红豆担任了班长一职。
　　红豆叹了口气，她都快管理不了自己的生活怎么还有时间管理别人？看来又要写多一封申请书了。
　　到了午饭的点，她拿出便当盒开始吃便当。舅妈的手艺很不错，每天都变着法做新菜式。而这也让她忍不住想起黄濑女士，想到这，她眼眶红红。
　　过去的她太不成熟了，所以才又有那些事情的发生。不知道黄濑是否和以前那样阳光呢？
　　忽然，她听到了身后不远处的碎碎念。
　　那是几个女生，也许是属于爱嚼别人耳根子的类型。真是到哪哪都有这种人。
　　坐在位置上，她不为所动。
　　这么久了，她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了。过去的事情多是和她自己的性格有关，她也不想再去多理会了。
　　“听说没有啊，小早田据说是以满分考进来的啊！还有人说她不用交学费然后学校还发了助学金呢！”
　　“你肯定是听错了，学习成绩说不定是伪造的啊！你看她，就像个不良少女，怎么可能是那么优秀啊？”
　　红豆愣了神，她只不过是想要打扮成熟一点好找工作而已，竟然被说成是不良少女？！
　　那边的碎碎念还在继续，而红豆也吃不下了。收拾好便当盒，她忽然站起来，朝外走。后面的两个女生吓坏了赶紧闭了嘴。
　　她走向通往职员办公室的走廊上，那条路蛮长，周围还都是落地玻璃窗户，很具美感的一条路。（OVA中黄濑曾经在打电话的那条走廊，霜霜很喜欢的一个地方！）
　　她手上那些申请书，现在是午休，递交东西也比较方便。
　　过了一会，她说明自己不做班干部的缘由后在老师的同情目光下走出了办公室。
　　叹了口气，她坐到中庭的长椅上稍作休息。
　　然而，没安静多久，就有一个男生走了过来。红豆看着他，不语。
　　“那个……请你和我交往！”来者是一个腼腆的大男孩，红豆一愣。
　　她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谈恋爱啊，又怎么能够答应呢？
　　只是让她吃惊的是，她还不曾和这边的人有过交集，竟然就有人来告白了。
　　“我，我是D班的神户太也，我留意小早田你很久了。我很喜欢你，请你跟我交往！”说完鞠了一个躬，十分郑重的说道。
　　“很抱歉。”她的声音很轻，伴随着风，她轻轻叹气。“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我觉得现下是学业要紧。所以就算恋爱了我也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同时我也很感谢你能喜欢我。”
　　红豆从口袋掏出一块糖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收下。”红豆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内心感到难过的时候会吃一颗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习惯，可能是因为想黄濑想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吧。
　　少年拿过糖果道了谢就走了。
　　红豆坐回位置上，拿出手机查看刚才不久前发来的简讯。
　　是舅母发来的，她说她已经找到工作了。
　　红豆会心一笑，是呢，他们的生活一定会好奇来的。
　　关于不再谈恋爱的事情，她也明白。
　　她始终放不下，又怎么能够重新接受别人呢？
　　那是不可能的吧？
　　看着天空，嘴角一扬。
　　就这样喜欢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她不需要强迫自己不去喜欢他，一切顺心而活就足够了。
　　她相信，他过得好，她也会开心。
　　

　　☆、第八十二弹

　　“那么我先去打工了。”红豆朝屋子里头说道；　然后就出了门。她们三个人住在这不到三十坪的房子里；　而灰崎常不在家也不需要担心他没钱花。
　　他总能想到办法弄到钱，至少她不担心。
　　她打工的场所向来不固定，经过一个多月的物色；　她接了好几家的工作；　有寿司店、便利店、咖啡屋等等。
　　因为是计时工，所以工作时间不固定，一般是工作的地方发简讯来通知后她就会去上班。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周一到周三是一个地方；　剩下来的也是换着来的。
　　老板人不错，只有在生意火爆的时候才叫上她。所以她一般不会撞时间，她也不担心。
　　今天轮到寿司店当差了；　她回了家把书包放好后就去寿司店。因为寿司店老板对她很关照，不仅包了晚饭，而且有时候还会留夜宵，这样她第二天的午饭和早餐也可以解决。她很感谢这些好心人。
　　围好围裙之后；　她带起手套；　先把碟子给洗了。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洗餐盘和人手不够的时候送外卖或者招待客人。
　　一般洗碗也够她干上半天的了，因为她放学时间在四点；　回一趟家坐会作业然后过来上班时间也差不多在六点到七点，正值下班高峰，所以店里生意会很火爆。
　　她看着堆积成像小山一样的盘子，叹了口气。今天的生意很火爆，没准等会还要去送外卖。不过寿司店的老板工资待遇好；　就是累了点。
　　不过挣得钱还不够，舅妈似乎有风湿病，这得拿点钱给她看病才行。她得更努力工作才行。话说回来，每每想到自己努力工作的目的之后，她都会忍不住感慨。
　　当初有钱的时候花钱如流水，也许现在是在报复她呢。她得要把钱一点点挣回来啊，大人的世界真的太不容易了。
　　忽然，她眸子闪过一道光。
　　是啊，她这么努力，是为了别人而不是为了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这么为他人考虑了？她不是一向最自私自利的吗？难道是因为黄濑吗？
　　也许吧，当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喜欢对别人好，习惯去想他去喜欢他……
　　这也许，这是他就给她最后一样东西了吧？
　　她从他身上学到了好多好多……
　　※
　　接下来的生活都过得极其有规律，她看着日程表上慢慢的计划，嘴角维扬。虽然这么做是累了点，但至少她已经有一笔不小的积蓄了。她可以拿这笔钱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呢。
　　现在是午休时间，她把饭盒收好，开始用这一点点的时间来计划未来的生活。
　　她已经习惯了这么计划自己的时间，因为如果每天都过得满满的，她就不会有多的时间去想他，至少他现在已经成为她心灵的寄托了。若是受到挫折，她也可以想想他，当然这时候她就不会难过了。
　　想着他鼓励自己，想着他，就会开心……
　　因为算下来每个月差不多能挣两万日元，除去开销，她还能留五千左右。于是这样算下来一个月能攒两万左右，她需要一笔钱买一台新的相机。她爸爸的相机是限量版的，所以她应该可以在三年内省吃俭用凑钱买一台。她不希望爸爸不开心，她也决定买了之后就再也不动相机了。
　　在帝光的时候，相机被摔坏了。
　　眸子闪了闪，以前从来没觉得钱来得这么难。三年才能买一架相机，她就不该做那些事情。不过事到如今也于事无补了吧？
　　她拿出放在一边的玩偶，开始缝了起来。她接了不少手工活，因为手巧，所以她四天能赶一只熊宝宝。
　　完成一只她能拿到一千的分红，因为是街上新开张的铺子。所以生意很火爆，她也领了不少回来做。
　　午后的阳光是那么明媚，洒落在她白皙的肌肤和漆黑的发上。看起来格外的美丽，远远地，就被着美丽的场景吸引住的笠松呆愣地看着前方坐在长椅上的少女。
　　海常的制服衬得她皮肤白皙身形纤长，墨黑的短卷发此刻格外引人注目。她此刻似乎在做些什么，格外认真。
　　这可以说是笠松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气质的女孩，不由得，他看呆了。
　　也许是注意到灼热的视线，红豆偏过头就看到一个个子蛮高但很稳重的一个男生盯着自己。愣了半秒，她回以一笑。做人最基本的礼貌要有。
　　笠松看到红豆对自己笑了，脸红得不像话。因为几乎没有和女生打过交道的他第一次因为看到女生而失神了，当下觉得各种羞赧于是一溜烟地逃跑了。
　　红豆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因为她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她常常会看到笠松出现在那天的位置上看着她。她失笑，难道现在还有这么纯情的男生吗？
　　她记得开学第一日她就被人告白了，可见现在的男生有多直白啊。然而，这像鹌鹑一样的男生的确不多见。确实，蛮可爱的。
　　于是，她打算做点事情。
　　这天，当笠松来到那个特定的位置打算看会红豆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有些疑惑也有些失落的他打算离开。
　　然而却没想到他刚转身，红豆就在他的身后。“来，辛苦了。”红豆递过去一瓶茶。
　　“啊，啊，我，我什么也没……”忙于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他变得支支吾吾的，话也说不好。
　　“你应该也累了吧。”她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就收下吧，我看你应该有什么话相对我说才是。”
　　“啊，不是。请不要误会！”笠松头一回觉得自己像个小毛孩，若是被队员看到了了就不得了了啊！
　　“嗯，我没有误会。”红豆指了指那个她常坐的长椅，“过去坐会吧，我不太喜欢站着。”
　　因为脚踝的伤她也不能长时间站立。
　　“啊，好的！”握紧手中的饮料，他有些不自在地走到长椅然后坐下。红豆在他不远处坐下，然后开始说道：“你应该是三年级的学长吧？”毕竟室内鞋的颜色不一样。
　　“啊，是的。”红豆看他这么紧张有些好笑，“你也不需要太紧张了，对着女生拘束的样子可是很容易被讨厌的哦～”
　　直觉上，红豆蛮喜欢这样的人的。
　　很认真也很直率，就像朋美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摇摇头，“请你不要讨厌我。”
　　“我不会讨厌你。”红豆目光变得深远，似乎好久了，她不曾这么和异性说话。就连转学到现在，她也不曾和别人说除了学习或者公事以外的话。
　　“那就好，啊不对！”他赶忙转移话题，“那请问你每天都在这里做什么呢？”
　　“所以你每天都好奇地在这里看着我吗？”红豆轻笑，这个人太可爱了。
　　“啊，不是这样的，我……”他更加慌乱了，天啊，越说越黑，他这样被看到就死定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红豆偏头看向笠松，“直觉上告诉我你是个好人。”
　　“这算是发好人卡了吗？”他不都私底下被叫魔鬼？他那些队员都是这样的吧？
　　“算是吧。”红豆从身侧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尚未完工的熊宝宝，“我每天都在做这个。”
　　笠松一愣，然后平静。“是要，送给别人的吗？”她手艺挺不错的。
　　“不，这是我的工作。”红豆今天并不打算做了，“我完成一只，就有一千日元。”
　　“啊，那你还真是厉害啊！”笠松赞美道，同时也松了口气。
　　“那我就接受你的赞美了。”眉眼一弯，她笑得很开心。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笠松认真地说道，“我叫做笠松幸男，我不太擅长和女生说话，所以如果以后有什么冒犯的话请不要在意！”说完还激动的站了起来。
　　确实，和红豆说话，没有那么紧张。
　　这种感觉，好奇妙啊……
　　红豆也站起身，看着他说道：“我叫做小……”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吵闹声打断了。
　　“我说嘛，每天队长这个时候都消失了，肯定是交女朋友了！”队友A说。
　　“你看，这就是他的女朋友？天啊，太浪费了吧？队长把她让给我吧？”队友B说。
　　“队长好厉害！”胡乱腔调队友C说。
　　“喂喂，早川你在说什么啊？”队友D说道。
　　红豆一愣，看着某个熟悉的人。
　　这个声音……
　　黄濑看着背光而立的少女，有些莫名其妙。
　　“喂，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他好不容易可以和她说话了啊！
　　“这位同学，抱歉……他们是……”笠松要解释，却忽然发现红豆已经离开了，就连那个装有熊宝宝的袋子也没带走。
　　黄濑觉得有些奇怪，刚刚没注意她的样子。
　　也对，他想来不喜欢去关注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们这些混蛋全部给我回去训练，你们死定了！”他的少男心这一刻都没了……
　　※
　　红豆走了很久很久，她害怕地蹲下身子紧紧抱住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在的！
　　她双瞳一缩，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掀起了大浪，将她拍打在沙滩上。冰冷的水此刻灌注她全身，寒气从脚心窜起。
　　完了，完了。
　　她又遇到他了，她该怎么办？
　　出乎预料的，她的内心虽然紧张害怕，但却多了一丝悸动。
　　本以为再无起伏了，然而再见到真人后，什么都抛之脑后。
　　大脑一片空白，她已经无法思考了。
　　——
　　※感觉有点三角恋了，额，为了1V1，我再给队长来个CP，怎么办我喜欢队长到想换男主角了～
　　叫做《笠松摇钱树》吧？（滚）

　　☆、第八十三弹

　　有些事情；　想的时候和实施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正如红豆；　她想她就这么带着对黄濑的喜欢一直到它消失为止，然而再见到真人之后，她根本没办法记住前面想的任何东西；　她想过许许多多再见面的场景；　然而这样的见面，是出乎她预料的。
　　悸动是没办法摆脱的，她是那么喜欢他。
　　仔细算了算，她已经有超过一年半的时间没和他见面了；　他变得更加高大挺拔了。
　　当然也更加帅气了，一眼就能认出，是让人无法取代的。加上她的心里都是他；　又怎么可能注意得到别人呢？
　　思绪万千，最后她只能叹口气。
　　该来的还是会来，她注定不能平静了。
　　但愿一切不要太违心，她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三年而已。
　　红豆将被子铺在干净的榻榻米上；　然后关掉床头灯；　闭上眼想要睡觉。
　　原本她是睡不惯这种便捷式的“床”的，她从小到大都是睡软床；　然而现在经济不允许，空间也不够，她也就没买床，只好忍一忍。很快也就习惯了……
　　思念黄濑，努力工作；　努力学习。
　　是啊，她都习惯了。
　　忽然，她睁开眼。
　　习惯……？！
　　她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这一切了？习惯真的太可怕了，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她，指引了方向。那么，她真的是习惯了，对黄濑的感情。这样，觉得好累……
　　闭上眼，脑海却浮现出黄濑那帅气的脸和阳光的笑容。心脏莫名抽痛起来，是啊，过去的她就是太习惯自私了，伤害了别人都不知道。现在的她竟然还傻傻地想要去习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她，还有那个资格吗？
　　该是没有的吧？
　　※
　　第二天，笠松依旧在那个位置上看到了红豆，不过她并没有制作公仔，因为她的工具在他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那个……昨天的事情我想跟你道歉。”
　　“我并没有生气。”红豆看着他把东西递过来，然后说道：“谢谢你特地送还给我。”
　　“我只是帮你保管一下……”笠松坐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小早田红豆。”红豆站起身，“我还有点事，抱歉学长我先走了。”
　　她不敢久留，她会来只是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也许她不敢再出现在这个地方了，尽量能避免和他见到就尽量避免。
　　如果见面了，就完了。
　　笠松有些失落，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