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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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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怨他,却不知道该去怨谁。
泪,盈满双目。
我应该庆幸的,起码我还可以哭,无所顾忌地哭,为我自己而哭。
耳边,阿满着急忙慌,“良人,你别哭,我们这就回去,我这就去找太医,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没事的!”
她想抱我,不够力气,又拦腰搂住我,想支撑着我站起来,可惜她还是撑不住。我们两个踉跄着,总也走不向前。
阿满也在哭,抛下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冷静自持,哭着跺脚,哭得无助,“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护住良人,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几个内侍,自远处跑来,七手八脚抬起我,解救了阿满的无助。
“快,快送良人回祥云馆,陛下已然宣了太医,太医这会子怕是已在祥云馆候着了。”
我任由他们抬着,当自己是一具尸体。如果我真是一具尸体该有多好,那样,我就自由了。
颠簸中,偶然的眼角抬起,斜斜地,发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她站在桥上,遥望着我,在与我视线相撞的一刻,温婉地笑。但笑的目的,却与温婉无关。
那是本该早已回到安处殿的王婕妤,她在用她的笑告诉我,我之所以能逃过一劫,全都要感谢她,是她去通风报信,请来汉宣帝,这才解了我的困境。
正文 146。 (九十六)夜深人静上 字数:2131
夜深人静,静夜无眠。
白天种种,似历历在目。
若要以我过去的心性,这会子早拟好了十七八套整治霍成君的方案。但是现在,我甚至没有半点以牙还牙的yu望。
我不恨她,也不觉得耻辱,只是疲倦,疲倦而孤单。
那种孤单,仿佛与生俱来,再多人陪在身边,也是枉然。
我打发阿满她们回自己屋,我说我想一个人待着,带上门出去的刹那,阿满、小沅、信铃同时把那关切的目光投向我。她们的关切,令我感动,却不能驱赶那孤单。
我坐在chuang上,看那烛火,一闪一闪,跳动着,那样小那样小的火光,却燃得这样认真这样执着。尽管那样认真那样执着,却总有燃尽的一刻。
那么,它,究竟为了什么而燃烧自己?孤独地燃到尽头,孤独地成为灰烬。所以,它才会哭吧,一滴一滴红烛的泪,哭自己的孤独,哭自己的末路。
胸【书~网】口,憋闷着,透不来气。被子上面的双手,被子底下的双膝,尽皆冻到红肿,麻木感已退去,烧灼样的热,热而痛,痛而痒。虽然太医用了药,却仍是一阵阵地难以忍受。
正因为难以忍受,那孤独感便越发地强烈,湿着眼睛,却枯了心。像经年久旱渴望甘霖,我也在渴望,却明白那只是无望的等待。
夜半冷风,敲着窗棂,有规律地,吱嘠作响。
然后,突然的一声,打破了那固有的规律,异乎寻常,不是源自于窗,而是来自于门。
吱嘎!门突兀地打开。嘎吱!再迅速地关上。
一阵风样地卷进来一个人,像凭空出现,像梦里幻境。
眼睛湿得更加厉害,心,却盼来了甘霖,久旱之后的雨,那是滋润生命的泉!
“洛——”我唤那个名字,满心的喜,却唤出了悲。
在我唤出那个名字的同时,我已经被一阵风样地卷入了司马洛的怀中,他的双臂坚强而有力,他的呼吸急切而紊乱,烛火在跳跃,谁说它孤独,它燃得如此认真、如此执着!
司马洛抱我抱得很紧很紧,仿佛前世别离后的今生再见,因为错失过,所以才要抓得更牢。
我任凭他抱着,就算紧到窒息,我宁愿窒息而死,也死得其所!
伸出双手,也想拥抱他,却意外地碰到了腕部的冻伤,jin不住痛呼出声。
司马洛立刻放开我,紧张地,不知所措地,甚至拉开距离,不敢靠近我,“子服,你怎么了?是我碰疼了你的伤口么?”
我摇头,下意识地要将手藏进棉被,却被司马洛眼疾手快地截在半途,他握住我的小臂,强行扯到他眼前,捊起袖子,那红肿的一片bao露出来,引得抽气连连。
原来,有人替你心疼着,自己就真的没那么疼了。
疼的是司马洛,五官绞纽着,继而再一次晦暗了神色,晦暗、阴沉、森冷。
“这霍成君太狠了,她要怎么对我都不要紧,但她不该这样对子服。”
不喜欢他变得阴暗,我故作轻松,“也不是啊,其实说起来,我还要感激她呢。”
司马洛不解。
“要不是她,我怎么能在这个时辰看见洛站在这里?”我把眸光深深地深深地送进司马洛的眼睛里,很希望将我所要表达的东西一直地渗入他的灵魂里,“洛,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思念,却不能相见,尤其像今天这样的夜,分外难熬。”
目光中那俊美无俦的容颜,拨开抑郁的雾,现出明朗的天。那天空,是属于秋的悠长,yu诉还休,明朗得酸楚。
他轻轻地,靠前,轻轻地,拥着我,喃喃地,自责。“子服,是我无能,我若是早一点下定决心,早一点带你离开,你不会受这样的苦,不会忍受像今天这样难熬的夜。”
我这样,苦吗?不觉得,如果这样是苦,好吧,那我苦得满zu。
能不满zu吗?有他,时时刻刻为我牵肠挂肚。
“洛何尝不是,和子服一样,熬每一个难熬的夜。从前,只是觉着苦得甘愿,但现在却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代替子服,让我一个人去熬,让我一个人去苦。”
“那怎么行?”我突兀地直起身,离开他的怀抱,佯怒。再把那假装的怒气,化作软ruan绵绵的叹息,“让你一个人去熬,我舍不得。”
错愕中的司马洛,持续着错愕,面上有猝不及防的撼动。我想,那一刻,我所有想要表达的,想要渗入他灵魂的,都已经溶进了司马洛的骨血里。而他那一刻的撼动,也溶进了我的骨血。
从此以后,再没有舍与不舍、弃与不弃,根本就不存在那舍弃的问题。
因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分不清你我,如何舍弃你,而我独存?
今天两更,下午二点左右上传,关于速度,那个我承认更得不快,但我一天也有三千字的啊,汗,最近工作太忙了,我努力吧,
正文 147。 (九十六)夜深人静下 字数:1844
谁说长夜漫漫,对我、对司马洛,再长的夜,还是短暂。关于彼此,我们有问不完的话。
司马洛问我,昨天他走了以后,我怎么安抚的大皇子。他一大早就去了长乐宫,却听说我送大皇子来了未央宫。他又急急忙忙赶到未央宫,没看见我,却遇到了汉宣帝,以及代我向汉宣帝搬救兵的王婕妤。
我果然猜得没错,想必是王婕妤先我一步碰到霍成君,然后联想到了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我跟霍成君不和的传言,说不定就多了个心眼,拐回头,发现霍成君当真借故留难我,这才飞奔来报。
可她为什么要帮我呢?不惜得罪未来的准皇后。她就不怕会因此殃及池鱼连累己身?
这疑问,只一闪而过,并没有占据我太多的心思。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司马洛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没有惊动阿满她们。
司马洛答了我四个字,“翻墙而入。”
“子服,我可是在院子里躲了好一阵子,才等到你那三个婢女全进了房,熄了灯,才敢出来。”说完了,还自嘲地笑笑,“子服,你看我,像不像那窃玉偷香的小贼?”
我忍俊不jin,却故意一本正经,“什么小贼呀?堂堂当朝名士司马大人,就算要窃玉偷香,也该是个威震江湖的,采hua大盗。”
“好哇,你敢说我是采hua大盗,”司马洛顺水推舟,作凶恶模样,欺身向我,却扑的势头猛了,一下子,他的唇,便凑到了我的唇边,chun瓣将触未触。他的眸光在我shuang唇间流连,去了玩笑之意,渐而低迷,“那我今夜,就做个采hua盗,采了你这朵令我魂牵梦系、思之如狂的香花。”
蓦地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可真正令我们心下狂跳的,却不是那个很可能会引燃gan柴烈火的吻,而是门外,指节叩响门板陡然地那么低沉的一下,伴随着同样低沉的询问,带着些许偷偷momo,又好像不太习惯这样偷偷momo的感觉。
“子服,你睡了么?”
那是汉宣帝的声音。
我魂飞魄散,司马洛惊而蹙眉:“陛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怎么进来也没人通报?”
我的祖宗,他还有闲心问这个,眼下最重要的,得先找个地方让他藏起来,使劲把他往床底下摁,“别问这么多,要是让他看见你在这,他非杀了你不可!”
司马洛不肯就范,还想开口,那边厢,汉宣帝等不到回应,不确定地又道,“子服,灯亮着,朕知道你没睡,那么,朕,要进来了?”
吱呀——
门慢慢地被推了开来,在那一瞬间,司马洛终于合作,哧溜一下钻进床底。
惊魂甫定,汉宣帝走了进来,第一件事,却是赶紧背转身,关上门。
这个动作,由一个天子来做,怎么瞧怎么滑稽。
大概连他自己都感到滑稽了,所以再度转过脸,有些尴尬的无所适从,将视线投向床的方向,发现我睁大了眼望着他,吓了一吓,越发地无所适从。
我比他还无所适从,没话找话,却是问出了司马洛的疑惑,“陛下,怎么来了?阿满她们呢,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汉宣帝竖起食指置于唇边朝我“嘘”了一下子,透出了那么点调皮,“小点声,朕是翻墙而入,没人知道朕过来。”
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似曾相识的自嘲。“多奇怪呀,朕来看自己的良人,行事却要如此鬼祟,倒像个窃玉偷香的小贼。”
他笑着看我,话里有想要博我一粲的意图,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这句“窃玉偷香”的原版作者还在我床板底下窝着。
条件反射的按住床,仿佛这样,床下的司马洛就能更安全一些。
又怕汉宣帝起疑,所以尽量地咧开腮帮子笑,笑得像牙疼。
汉宣帝没有疑心,只是误解,笑容尽收,突现担忧,“子服,你的脸色不好。太医不是说,伤得不打紧么?”
走近我,倾身,右手抚上我的面颊,一贯的冰凉,却极力地想要给我温暖。
“为何子服这般苍白这般虚弱?比起上次在清凉殿,还要苍白虚弱。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到从前?你可知,朕愿意用一切去交换,换回从前那个神采飞扬、伶牙俐齿的廉子服?”
今天结束,明天八点上传。
正文 148。 (九十七)天子之妒上 字数:1982
从前?遥远而陌生。我已经记不太清从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偏头,侧脸,避开汉宣帝的碰触,我不想让司马洛伤心。
宣帝呆了一呆,因我的躲闪,双目黯然。
“子服,你在怪我么?”
“……”
“你该明白我的,我是迫不得已。倘若早上,我当着霍成君的面维护你,你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她,”哽阻在喉间,咽下的是愤恨。
片刻方才平复了情绪,续道:“毕竟,她即将成为朕的皇后。朕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住你长久。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认为,朕对你失了兴致,这样,子服才能真正的平安。”
厌恶长久这个词,等到我的腿伤好了,等到冬去春来,这所谓“长久”就会到了尽头,变成过去。
想到这一点,仿佛就真的看到了春满枝丫、繁花似锦,我和司马洛同坐一辆马车,绝尘而去,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心情为之灿烂。
灿烂的心情,不自觉地于眼神中显露,许是灿烂了我原本的苍白,所以宣帝也像枯木逢春一般,熠熠神采,点亮了他的眉宇。
他又一次误解,曾被拒绝的指尖,又一次试探地轻触,在触到我的皮肤之后yu罢不能,拇指在我的眼下摩挲着,眷恋无比。
“子服,朕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朕,你这样望着朕,朕就好像真的拥有了全天下。”
“陛下不是已经坐拥天下了吗?”
我开口,心有旁骛,不着痕迹地把头向后仰去,想要摆tuo他,却被他抢先一步,得寸进尺,揽我入怀,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书~网】口。
“现在还不算,不过快了。子服,给朕五年,或者要不了五年,朕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见你,堂堂正正地宠你,再不用避忌谁,谁也不敢再来干预朕!”
荒谬之感油然而生,他疯了吗?受刺ji过深,得了失忆症?我不相信,他会真的忘了,我和司马洛的那些曾经。
好吧,就算他忘了,我也要提醒他记得,他宠不了我,我不要他宠我。
挣开他的双臂,我抬头,直视上方宣帝的脸,“陛下”
“嘘”宣帝伸出手指,这回却是搁在了我的唇上。他不让我说下去。
“别这么着急回答朕。朕现在还不想知道你的心意,再等等,等朕架空了霍家人,等朕夺回了兵权,到那时候,也许你会改变心意。”到最后,他几乎是在劝服他自己,自欺欺人,自己沉醉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
“你会改变心意的,一定会的。”
否认,差一点,就冲口而出。生生地压下,由着他自欺欺人好了,也许给他希望,我们反而更容易逃离。
至于那满怀希望的负面效应会有多大,对宣帝伤害会有多深,请原谅我的自私,我顾不了那许多。
于是,宣帝继续他的自欺,把我的沉默当作动摇,当作默认。笑,一点一点溢出,自信而得意,得意而忘形。
搁在我唇边的食指,不肯见好就收,在我的唇上来回地挑dou着。
“子服,朕早就知道,你的心里,有朕。朕一直记得那wan,朕抱着你,你在朕的怀里睡着,那时候,朕就肯定了子服的心。子服的心向着的,是朕。”
我的脑子轰地一下全乱了。那一晚,我和宣帝做了什么、没做过什么,我清楚,宣帝自己也明白,但这话听在不知情的第三者耳里,是那样的暧昧。
我可以想象司马洛此时的表情,那想象让我恐惧,粗暴地将宣帝一把推开,“你胡说些什么?那一晚,我跟你,我们根本是清白的!”
宣帝踉跄着,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在我说话的过程中,在他后退的过程中,我们两个听到了一声闷响,从我的床下传来。
时间仿佛静止,静止在宣帝那张bai皙、文秀、愕然的脸上。
许久许久,愕然才慢慢消退,休止了的时间恢复正常,bai皙依旧,文秀依旧,却像冰冻千年的雪山,寒冷得不动声se。
因为做到了不动声se,所以他语速平缓,语气淡然。
“子服刚才,对朕不敬了。”
理智从纷乱的思绪里冒出头来,我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试图弥补。“是子服逾越了,求陛下恕罪。”
“无妨,朕体谅子服,伤痛在身,难免jing神恍惚。只不过——”他顿了顿,垂下眼睑,目光幽幽沉沉,望向床底,“朕不懂,子服为何会如此慌张?子服这是要向谁表自己的清白?”
今天二更,第二更在二点左右上传
正文 149。 (九十七)天子之妒下 字数:2075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完了,我和司马洛可能永远都等不到春天来临了。我们将死在这个深冬的晚上,可能还会死无全尸吧。
汉宣帝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眼睛,一直定在床板的下方。却在走到近前的一刹,蓦然扬眸,看我,嘴角竟有淡淡的笑纹,淡而讥诮,讥诮得深刻。
他坐下,坐在我的床边,执起我的双手。
手腕上红肿的地方,隐隐的血迹,那是推他的时候不小心蹭破了本就起着水泡的死皮。
有些糊涂,不祥的预感。似乎,接下来要发生的,是比死无全尸更可怕的报复。
宣帝便看着那血迹,轻叹,充满怜惜地,“都是朕不好,惹得子服不高兴,碰破了伤口,若是因此恶化了,那该如何是好。”
接着,他眸子里陡然地迸出凶狠。
剧烈的疼痛感,随即由伤处钻进心房,那是宣帝把他的指甲掐在了我流血的地方。
我几乎立时大喊出声,那喊声定然凄厉无比,床底又是一下不寻常的响动,显出了难以忍耐的焦躁。
为着这份焦躁,我当下噤声,将那痛楚隐忍在yao住下唇的那排牙印里,任凭宣帝如何用力,只是扭曲着自己的五官。
心中了然汉宣帝的用意,他是在逼司马洛自己现身。
我偏不让你如愿,既然你为了面子,不愿自己揪出司马洛,那么我们,就一起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哪怕糊涂到死!
舌尖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属于血的味道,应该是我yao破了嘴唇。由着那血腥在齿颊间漫延,唯有如此我才能继续忍受腕处那雪上加霜的折磨。
原以为折磨会永无止境,不料宣帝却很快地放过了我。手臂tuo离他的掌控,无力地下垂,仍有火la辣的疼,在皮肤里流窜,往外泛着黑紫的淤血。
触目惊心的颜色,到底灼伤了汉宣帝的眸子。
他撇开眼,再开口,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朕问过太医,子服的冻伤虽不严重,但也不能大意。到底伤及关节,稍有差池,便会落下终身的病根。”自衣袖中掏出一个青铜小瓶,“此药传自军中,据说镇守边关的将士经常用它来治疗冻伤,极为有效。朕今夜,便是专为子服送药。”
“然而,朕万想不到,朕满怀柔情而来,得到的,却是这样的一份惊喜。”
千年的冰冻压制不住怨恨的翻涌,拳,突然地砸向床板,狠厉。
呯!
不由自主,浑身一颤,仿佛那拳是击在了我的心上,余震未息,却见宣帝抬起了眼帘,看我。一样烧灼了的疼,在他的眸子里流窜,往外泛出的,是妒,是怨,是软弱的伤。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我爱不了他,也恨不了他。
可他偏要我和作对,他要逼我在爱与恨之间诀择。如果不能爱,那就只有恨。
扯开话题,于狠厉怨妒之上覆盖温柔的伪装。那温柔令我想起了古龙笔下魔教的圆月弯刀,嗜血的刀芒,却清如明月。
“先前是朕鲁莽,弄伤了子服。现在便让朕将功补过,为子服上药。”
他,侧转身,掀开我的被子。
“陛下——”身上陡然一凉,本能地不安,想要阻止他。
他置若惘闻,慢慢地,慢慢地,撩起我的下裳,一直撩到膝盖上方,甚而更上面一些。
对于我来说,其实那算不了什么,现代女性,露个小腿稀松平常的事。但汉宣帝的眼神,却令这稀松平常开始异样。
他刻意地,夸大地,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怎么?朕不能为子服上药么?”
突然有种衣不蔽体的耻辱感,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勉强克制住那耻辱,勉强答道:“陛下乃万金之躯,子服怎敢劳烦陛下为子服上药?子服怕折了自己的寿。”
“是么?”宣帝转移视线,转向床的另一端,小指有意无意地绕着我的脚踝,一直划到小腿的内侧。
那感觉,恶心之极,像有虫子爬过,激起全身的鸡皮疙瘩。
我还在按捺,如果我按捺不住了,司马洛会在我前头崩溃,他会不顾一切地冲出来,跟宣帝拼命。那我之前所忍受的,就全都白废了。
我不要那样的结果,当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司马洛会死,死得比我现在屈辱十倍。
我毫不怀疑,宣帝做的出来,他已经完全迷失了本性,雪山下的癫狂,覆灭万物的疯魔。他还在挑战着我和司马洛的承受极限。
接着前面的话说道:“朕还以为,子服是因着伤在了膝部,不愿让朕看见那si密的肌fu。”
寂静,不论是司马洛,还是汉宣帝,不论是chuang上,还是床下,几可夺去呼吸的寂静,寂静中潜藏着暗潮汹涌。
今天结束,明天八点上传。
正文 150。 (九十八)爱恨纠葛上 字数:1274
我不能再任凭事态发展下去,如果说心上的那根弦被宣帝拉到了极限,那么接下来,绝不会是弦断人亡。
心里的弦开始反弹,每一个试图伤害我颜雨的人,到最后,只能为我所伤!就算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我开口,坦然,无畏,“陛下,这是在羞辱子服么?”
“只是陛下羞辱子服的手段,实在不怎么高明。不管是膝部,或是其他更si密的地方,不管是看,还是碰,还是更猥琐、更肮脏的举动,任何一个平庸低jian的男子都可以为所yu为,子服毫无还手之力。原来,当今天子,也不过如此,比那些jian民高贵不了多少。”
雪山于瞬间崩塌,如我所料,最先埋没的是宣帝自己。
筛糠一般颤栗着,粗重地揣息炫/书/网/,青铜的药瓶握在掌心,似要捏进掌心般五指收紧,似要捏碎了一般指节倾尽了全力地下压,却因压不下去而突起,似要突破皮肤的羁绊。
终究,未能成功。皮肤扼制住了暴突的指关节,渐渐地把它逼回原位。有血,从松弛了的指间流出,是瓶子的棱角戳破了他的手掌?
些微的悔意。
悔意乍生的瞬间,看见宣帝对我笑,倘若那嘴角略带神经质的抽搐可以称之为笑的话。
“子服,当真是病糊涂了。朕何时羞辱过你?朕为何要羞辱你?宫内人尽皆知,你廉子服可是朕心头的一块肉。即便朕舍得伤你,又怎能伤朕自己的心?”
他摊开手掌,血比我想象中要多,染红了那暗青色的瓶。伸出另一只,去抓我的腕子,强迫着我掌心向上,拽到他面前。
然后,把那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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