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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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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初见时,她是英姿飒爽的“假公子”,他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同室同窗,怒骂嬉笑。
乱世经年,尼山书院再无朗朗书声。
翩翩公子横刀立马,依依佳人眉锁清秋。
他和她最终能否相携一生……

********
背景架空,相关设定参考东晋前后。不拆官配。文中提及的历史人物与事件,与历史本身不一定相符。总之,架空,架空,架空。
只为了给文才兄一个娘子。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欢喜冤家 乔装改扮 历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桓是知,马文才 ┃ 配角:桓玄,王蓝田,刘裕,臧爱亲,梁山伯,祝英台,荀巨伯 ┃ 其它:梁祝同人,梁祝,马文才,马文才同人



第一章 是知
  月明星稀,乌鹊归巢。
  座落于杭城最金贵地段的桓府,也在沉沉的夜色中酣睡着。守门的仆人勉力抖擞着精神,听着街上孤寂的打更声,终于在不知不觉中阖上了眼睛。连门口那两个写着“桓府”字样的大灯笼,也一派睡眼朦胧的模样。
  然而从桓府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却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正在鬼头鬼脑地挖墙洞。
  树上的鹊鸟被扰了清梦,睁开豆大的双眼,警惕地打量着墙角那两个忙碌的人。
  “小姐,”其中一个人低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为难,“我们真的要从这个、这个狗洞爬出去吗?”
  “有何不妥?”另一个人回答,手中的小铲子依旧忙忙碌碌,“都要大功告成了,你要是临阵倒戈去向爹告密,休怪本公子心狠手辣哦!”
  “瞧小姐说的,平蓝怎么会告密呢。”那个叫平蓝的“小厮”语带委屈,“平蓝只是觉得,堂堂桓家大小姐,钻狗洞……实在是……”
  “少啰嗦。”那位桓家大小姐是位实干家,低声答话的同时毫不耽误挖洞。
  “狗爬过去就是狗洞,老鼠钻过去就是老鼠洞。这个洞是给本公子的,自然就是金光灿烂的……”桓小姐一时无法给这个“离家出走洞”命名,干脆摆摆手,“算了,哪儿那么多忌讳。还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本公子这样打扮的时候别叫我小姐!”
  平蓝打量着桓小姐身上的男装,无奈地撇撇嘴,“是是是,桓是知大公子。”
  主仆二人忙碌了一阵,终于将墙洞打通。桓是知迫不及待,轻轻松松地钻了出去。平蓝的动作就没她那么利索了,她努力了半天,还在洞里卡了一下,终于在桓是知的帮助下顺利脱了身。
  “瞧瞧你,就动这么几下就喘成这样。”桓是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数落从地上慢腾腾起身的平蓝,“叫你平时多锻炼非不听。”
  平蓝嘟囔着:“我还不锻炼?人家给少爷做书童挑夫的,怕是都没有我锻炼得多呢!”
  龙亢桓氏以军功起家。桓是知的养父桓冲,伯父桓温都是战功赫赫,在朝中身居要职。就连桓是知最小的堂哥桓玄,也刚在平乱中大捷,正班师凯旋。是以桓家虽为士族,却是士族中与众不同的一支。除了学习经史子集外,桓家几乎个个习武。男子自不必说,便是女子,桓家的长辈也不反对她们学一些防身之术。
  桓是知七岁被带入桓家。彼时家中的三个姐姐都已出嫁,桓是知便一直跟着那一窝堂表兄弟打架厮混。毕竟是大族千金,琴棋书画女红刺绣自然是必学的,但桓是知最向往的还是横扫千军的戎马生涯。无奈身为女儿,她也就只能穿穿男装过过干瘾,听她凯旋封侯的哥哥们讲讲金戈铁马的热血故事了。
  摊上这么一个主子,平蓝确实有苦难言。大族小姐再不讲究,伺候起她的生活来还是要仔细得紧。除此之外,平蓝还要跟着自家小姐暴打街头恶霸,救济城郊穷苦,翻墙挖洞,上天下海,简直像在伺候三头六臂的哪吒三太子。
  这一回,从狗洞里狼狈爬出的平蓝,又要陪着自家小姐去探索新的世界——青楼。
  是的,做不了女将军的桓是知,最近的爱好是做女侠,今夜的任务便是解救白天在街边撞见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少女。
  与夜阑人静的别处迥异,桓是知和平蓝此时所处的螺市街完全是另外一番天地。灯红酒绿,莺莺燕燕,浓郁的脂粉香混杂着酒气,撩人心弦的琴声在姑娘和恩客的调情浪笑声中穿行。虽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初来乍到,桓是知还是有点懵。她和平蓝杵在传说中的枕霞楼前,一时间竟迈不开腿。
  但枕霞楼的姑娘们没有给她们俩临阵退缩的机会,四五个只披着几层薄纱的姑娘立刻围拢过来,轻车熟路地缠住她们的胳膊,半推半架地将二人拥进了门。
  在风月场上打滚的人,一眼就看出桓是知和平蓝是头一回逛青楼的雏儿。而姑娘们平日里最爱的消遣,就是调戏这样不谙世事却又蠢蠢欲动的稚子。
  “小……公子!”平蓝几乎是带着哭腔向桓是知求救。桓是知艰难地转身,只见平蓝的小脸正被一个微胖的姑娘捧着,正预备送到她的“血盆大口”前一亲芳泽。
  “平……啊!”桓是知正欲出言安慰鼓励平蓝,不料自己身边的那个姑娘却将一双娇手滑向了她的领口,桓是知大叫一声,急忙用力挣开姑娘们如藤蔓一般的手。姑娘们又娇笑着迎上来,桓是知头皮发麻,大喝一声:“你们老板娘呢!我是来见你们老板娘的!”
  “哎呦,看不出来,公子年纪不大,口味倒是不轻啊。”一个绿衣姑娘扬起手绢在桓是知脸上轻轻扫过,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住了桓是知身上那鼓鼓的钱囊,“何必劳烦我们妈妈呢,你要什么花样儿,姐妹们都能满足你的。”说着又将人往她身上靠。
  桓是知沉下脸,握住那姑娘的手腕,手上发力道:“我说叫你们老板娘出来。”
  那姑娘吃痛,连连讨饶。其他姑娘见状,也吓得忙松开了平蓝。
  桓是知掏出一锭金子,抛给离她最近的那个姑娘。那姑娘稳稳接住,眉开眼笑道:“是是是,公子您稍安勿躁,先坐下喝杯酒,我这就给你叫妈妈去。”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娘终于出来了:“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啊,今儿个事情实在是多。怎么着,公子想让我陪你?”说着就往桓是知身上靠。
  桓是知立刻起身闪到一边,朗声道:“我是来赎人的。昨日午后在这螺市街旁,那个卖身葬父的巧儿姑娘。我身上没带够银两,我说过晚上我会带着余下的赎金过来。人呢?”
  “哎哟原来是这事儿,我都差点忘了。”老板娘摆了摆手中的红绢,颇为造作地笑起来,“这个事儿,不着急,不着急。公子喝酒啊。”
  桓是知按住酒杯:“怎么,你想反悔。”
  “怎么会反悔呢,我只是让公子稍安勿躁。”老板娘挑了挑眉,“今儿个是巧儿姑娘的大日子,她正在屋子里梳妆打扮呢。等吉时一到,巧儿姑娘就会上台,到时候只要公子出得起价……”
  “上台?”桓是知皱眉,“什么意思?”
  老板娘几乎要觉得桓是知的懵懂有些可爱了:“看来公子真是很少来我们这儿啊。我们这儿的每一个姑娘宝贵的第一晚,那都是要上台竞价的呀。到时候……”
  “你!你骗我?!”桓是知瞪大眼睛,“你白天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老板娘冷笑道:“白天?哦对,白天……怪只怪你白天晚了一步。要是你真对巧儿姑娘上心啊,就买下她的初夜,以后多多光顾……”
  “啪!”桓是知突然将手中的酒杯掷到地上,瞬间碎片崩裂。
  老板娘微微一惊,但很快沉下脸来:“怎么着,你想闹事儿?公子,你可是亲眼看见巧儿姑娘跟我们签下卖身契的,这就是到官府,那也是说得响的。”言语间,七八个壮汉已经默默地围拢了过来,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桓是知。
  “公子……”平蓝躲在桓是知身后,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桓是知看了看周遭的局势,只得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
  老板娘立即换上了另一副颜色,笑眯眯地替桓是知斟了一杯酒:“公子别动怒嘛,我这就去请巧儿姑娘上台。只要您有心,她啊迟早是您的人。”说着扭动着腰肢走了。
  正在这时,只听见有一人喊道:“滚开,我叫你们滚开!叫你们老板娘出来!”
  桓是知朝来人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高一矮主仆二人,身边围满了弱柳扶风的姑娘们,像是两株被柔软的枝条缠住的树。
  桓是知和平蓝不禁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想起了自己刚才那狼狈的模样。
  “又是找老板娘?”众姑娘笑道,“今儿个妈妈还真是好福气啊,来找她的都是这样年轻的公子,还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公子啊,你考虑一下人家,怎么样?”
  “滚开!”这娇媚的声音非但没打动这位公子哥,反惹得他面露厌恶。
  他用力地想掰开缠绕在他身上的一双双纤手,一条条玉臂,无奈这些姑娘都像八爪鱼一样,柔软无骨,没羞没臊。他想发狠,可对手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她们裸 | 露的肌肤……
  少年的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脸上也不由起了绯红。那些姑娘见这样一位美貌公子居然还害羞了,一时间便更起劲了,伸出手来便要在他身上乱摸。
  “小姐……”平蓝凑到桓是知的耳边,“这位公子好……”
  “好什么?”眼前的“好戏”让桓是知暂时忘记了被老鸨欺骗的不快和对巧儿的担心,她禁不住偷笑起来。
  “好可怜,好可笑……”平蓝一直都和自家主子心有灵犀,她所言正是桓是知内心所想,“还有,好英俊,好好看……”
  “哈?”桓是知没料到后面两句形容,轻轻叩了叩平蓝的额头,“死平蓝,你怀春啊。”
  平蓝揉着额头,凑过去继续小小声道:“真的很英俊啊。刚太远没仔细看,越凑越近了才看清……小姐,你以前不是跟我讲过那个什么果什么车的故事吗?”
  “是掷果盈车……”
  “对对对,掷果盈车。”平蓝点点头,“我看啊,要是那位潘安公子再世啊,大概就是长这样了……”平蓝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少年,脸上带着痴痴的傻笑。
  桓是知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再去看那少年。那少年不知何时已被推搡至离她几丈远的圆柱上,眼看着无处可躲了。
  那几个姑娘娇笑连连,眼看着就要往他身上扑。
  少年的眉头微皱,桓是知的心也不知为何轻轻揪了一下。
  果真是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啊……可惜啊可惜……
  桓是知佯装不忍心看这“辣手摧花”的一幕,拿起酒杯啜饮一小口,两只眼睛却偷偷地往少年的方向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女的手将要伸向那少年的腰带之时,少年一个闪身,右足蹬地跳起,抬手扯住了柱子旁的一条长长的绸缎红帘。只听“嘶”地一声,红帘被撕开,裂为一段长长的红绫。
  姑娘们一愣,正疑惑这少年要做什么。只见他挥动红绫,先缚住了一个姑娘的双腕,接着几个转身,转眼间又缚住了剩下的姑娘的双手双脚。顷刻之间,娇滴滴的姑娘们被裹得像一串粽子,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哇,好厉害!”平蓝禁不住轻叹出声,几乎要鼓起掌来。桓是知轻轻咳嗽了一声,她才讪讪地将手放下,但眼里的崇拜已经快溢出来了。
  少年哼了一声,忿忿地丢掉手中的红绫,黑着脸喊了一声:“马统!”
  “诶——公子,公子!”那个叫马统的小童也终于从“万花丛”中挣脱,急急忙忙跑到少年身边,“公子你没事儿吧?”
  马统脸上印了好几个鲜红的唇印。少年一惊,接着皱眉骂道:“看看你自己的脸!”
  马统急忙用袖子擦自己的脸,不好意思道:“我我我……我不是自愿的……”
  那少年撇撇嘴,脸上的神色突然不自然起来:“那个……我脸上有没有……”
  马统大叫:“什么?公子!你也被亲了!”
  “你要死啊!”少年剑眉横竖,怒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我没有!我就是让你帮我看看!”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马统连连摆手,“我两只眼睛都没看见!”
  “噗哈哈哈哈……”桓是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平蓝不想嘲笑这位“潘安”公子,可见自家小姐笑了,也实在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少年转头,心知这主仆二人刚才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话。他心生不忿,大步走到桓是知面前,挑眉道:“你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妹子第一次出场又是在青楼,嗯……我要反省= =


第二章 竞价
  “你笑什么?”少年略带愠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桓是知微微侧头,目光顺着少年的衣襟向上溜,最后落在少年棱角分明的侧颜上。
  少年一身素衣。身材虽是清瘦颀长,两颊却尚余有些许圆润的婴儿肥。桓是知心中估量,这家伙瞧着也不过只比她大了三两岁,却要作势摆出一副逞凶斗狠的模样。似在故作成熟世故。
  桓是知起身,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以减少对方优势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她敛了敛适才幸灾乐祸的嘴角,尽量露出谦和有礼的微笑,真诚地说:“我笑你呀。”
  少年显然没料到桓是知会如此诚实,先是一愣,随即面色一变:“你是什么东西,敢嘲笑本少爷?”
  “诶,兄台此言差矣,这怎么会是嘲笑呢?”桓是知依旧笑吟吟地,“这是小弟对兄台人品武艺发自内心的崇敬而发出的开怀笑声啊。美人如云却坐怀不乱,过万花丛却不沾片叶,小弟好生佩服呀。”
  桓是知这番话倒也不全是胡扯,至少这少年确实身手不凡。但崇敬是谈不上的。她只是忽然对这初见的少年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她想逗逗他,跟他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看他像生气的小狗一样炸毛,一定可爱又有趣。
  桓是知也知道,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这种心态和那群姹紫嫣红的姑娘们喜欢调戏青涩稚子的癖好没什么两样。都是人嘛,小心思里难免会包藏些小小的恶趣味。
  美色当前,情有可原。
  桓是知斟了一杯酒,递给少年:“小弟让兄台心生误会,是小弟的不是。咱们男人到这儿来也是为了寻开心嘛,就请干了这一杯如何?”
  桓是知左一句兄台又一句兄台,竭力模仿着爹爹和哥哥待客周旋时的姿态,心中却突然冒出把小算盘:等会儿巧儿就要上台了,这家伙看着像有钱人家的公子,也有几下子功夫,要是交个朋友,说不定还能帮个忙呢。
  “开心?”这两个字不知怎么刺激到了少年的神经,他瞥了一眼桓是知手中的酒杯,眼中突然迸出一股狠劲,“今天不是能开心的日子,不是该开心的日子!本公子不开心,我要你们一个都不能开心!”说着一扬手,打翻了桓是知手中的酒杯。
  一击突然,力道不轻,酒杯应声而落。桓是知的手背瞬间疼痛发红。
  “公子!”平蓝忙上前牵起桓是知的手,“你没事儿吧?”
  桓是知轻拍平蓝的手背以示安慰,正欲与那少年理论,却见那少年飞起数脚,将身畔的桌椅板凳悉数踹飞。一时间惊叫声起,宾客四散,杯盘碎片四溅如利刃,不甚划伤了几个不及躲闪的细皮嫩肉的姑娘。
  少年骤起的暴戾着实让桓是知有些措手不及,适才企图结识美少年的小心思一扫而光。她看着玉臂划伤、花容失色的姑娘,不禁义愤填膺,怒目圆睁:“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好端端的,发的哪门子邪火!”
  少年没有作声,只是挑衅地扫了一眼桓是知,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桓是知被那眼神激到,正犹豫要不要跟这坏小子拼了,青楼里的壮汉打手们已经一拥而上,果断地决定以多欺少。一时间,喝骂声起,又是一阵桌椅横飞。
  桓是知见有人替自己出气,初时还面带兴奋,可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那群中看不中用的大汉一个个就像破麻袋一样被那少年轻松撂倒,很快就都躺在地上连连哀嚎。
  一群废物。桓是知暗骂。
  踹飞最后一个壮汉时,少年有意瞄准了桓家主仆。桓是知反应迅捷,一把扯过平蓝跃开一步。
  平蓝却被吓得目瞪口呆。要是动作慢些,她可能就要被那快两百斤的大汉压成肉饼了。
  桓是知愤怒地看向少年,正迎上少年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的狠劲似乎莫名淡了一些,反添了几分戏谑和得意。
  桓是知突然觉得,有莫名恶趣味的人可能不止自己。眼前这小子似乎也挺乐意看她这个“美少年”像小狗一样炸毛的样子。
  青楼老板娘正堆着一脸的笑,让人推着一脸愁容的巧儿姑娘往台上走,眼见这动静,急急地冲过来:“谁敢在我枕霞楼闹事,反了天了啊?也不去打听打听,罩着我们枕霞楼的,可是马太守马大人!”
  “我找的就是他。”少年收回目光,冷冷地盯着那老板娘,“他在哪个房间,带我去见他。”
  少年有恃无恐的模样镇住了老板娘,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个小公子是她惹不起的主儿。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眼珠一转,立时堆上了微笑道:“原来是马太守的朋友啊,那就是我们枕霞楼的贵客啊。公子你先坐。来人啊,还不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收了!”
  少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重复了一遍:“我叫你带我去见他。”
  “这……”老板娘面露难色。
  “怎么,你不带?”
  “不不不,当然带当然带。”老板娘忙摆手道,“只是您看,我们这儿新来了一个姑娘,这正预备着梳栊呢,大伙儿都等着呢……”
  “梳栊?”少年蹙眉,显然是不明白。
  “哎呀,就是开|苞。”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酒至半酣,粗俗地喊道,“谁要是出的钱多,谁今晚就能和台上那小丫头睡觉!你这都不明白,来逛什么窑子啊!”
  “哈哈哈哈哈……”被这个胆大的醉鬼这么一喊,刚刚被那阵打斗吓到的人们都放松了不少,哄堂大笑。
  少年满脸绯红,一时气结,却终究不想与这样粗鄙之人多言,只是忿忿地捏紧了拳头。
  老板娘见少年脸色不对,生怕他发作起来又砸东西,忙上前稳住他:“公子莫急,莫急。这马太守等会儿也要参与这梳栊的竞争呢,不会走。等这儿结束了,再找他不迟啊……”
  “什么,你说他也要……”少年的脸色又黑下来,他看了看台上那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小姑娘,一掌拍在重新归置好的桌子上,“好,我就等这儿结束。我倒要看看,尊贵的马太守,到底愿意为这个小女孩出多高的价!”
  众人终于重新入座。桓是知不愿认怂跑去其他位置,便故作镇定地与那少年坐了同桌。
  梳栊竞标开始。巧儿坐在台上,像一个失去生气的美丽玩偶,脸上还带着浅浅的泪痕,看得桓是知很是揪心。
  竞价之声此起彼伏。有些男人的油腻嘴脸看得桓是知直犯恶心,光是想想和这样的男人共处一室就让人头皮发麻。桓是知一手按着腰间的钱袋,一手积极示意竞价,心中却煞为忐忑。
  她不知道在这样的污糟之地,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之身能被赤|裸|裸地标上了多高的价格。
  好在从实际来看,桓是知带来的金银足以碾压绝大多数来寻欢的恩客。几轮叫价下来,对着巧儿垂涎的男人不得不偃旗息鼓,桓是知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就在她预备松一口气,庆幸自己总算没有辜负台上那可怜的女孩子的期待时,负责唱价的小厮却又突然报出了一个比桓是知高的价格:“玉无瑕姑娘,出价二百两!”
  “玉无瑕?”人们议论起来,“这枕霞楼的头牌怎么来跟我们抢小丫头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好事的立即说开了,“如今这玉无瑕,早就是专属于马太守的人了。你说这玉姑娘参与竞价,能是为了谁?”
  “我看未必。这玉无瑕,怕是枕霞楼故意设来抬价的!”
  此时,在二楼的一间上房中,玉无瑕正静静地依偎在马太守的怀中。她出价的目的其实比大家想象得要单纯许多,既不是为了马太守,也不是为了抬价。只是今日忆起往事,她在那陌生的小姑娘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怜惜她的冰清玉洁罢了。
  至于钱财,又有什么可惜呢。自己的懊悔,用多少钱财都买不回来了。如果钱财能够减少一点这世间的悔与痛,那才算有几分价值。
  桓是知此刻却无心这些绯闻八卦,她心中的弦又绷了起来。她皱着眉头,朗声道:“二百二十两!”
  对方出价更快:“二百五十两!”
  “二百六十两!”
  “三百两!”
  “三百……三百五十两!”桓是知的声音迟疑了。
  三百两对桓家而言,完全就是账目上可以抹去的零头。只是桓小姐养尊处优多年,从不关心物价,更不知道储蓄。桓家对女儿的管教虽已相对不算太拘束,但毕竟是大户人家中的大户人家,桓是知也不太经常出门闲晃。就算出门,也多是有一帮小厮丫鬟跟着,她喜欢什么拿什么,身后会有人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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