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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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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在为那天生气吗?”祝英台的语气仍是有一些不自然,但却是十分真诚,“这同窗学习,有争论总是难免的嘛。我已经不生气啦,虽然我还是不同意你的观点。”
  “我也不同意你的观点。”桓是知笑,“但我也早就不生气啦。”
  “真的?”祝英台也笑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气一点嘛。”
  桓是知抱拳:“承让。也就比你祝英台,大气了那么一点点。”
  荀巨伯道:“这下好了,你们三个和好如初,我也不用左右为难了。”
  桓是知瞥了一眼荀巨伯,明知故问:“山伯,这个人也跟我们一个组啊?”
  “这个人?”荀巨伯指着自己,“是知,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正是阁下你。”桓是知假笑,“我以为阁下忙着追求窈窕淑女,顾不得学业了呢。”
  “放心放心。”荀巨伯居然没听出桓是知言语中的讥讽,反倒喜滋滋的,“我心中有数。是知你不必太过担心我。”
  桓是知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气得内伤。
  梁山伯道:“这样一来,就只差一个人了。”
  平蓝道:“梁公子你算错了吧?加上我家公子,也就只有四个人啊。不是说,要六个人吗?”
  祝英台抿嘴笑道:“你家公子都到这个组了,那位马大公子自然也会到我们组来。这还有什么疑问吗?”
  桓是知的语气中有点小失落:“这回他不会跟我一组啦。正好,你们不是都不喜欢他吗,也省得到时候不愉快……”
  “那我就偏要你们不愉快。”马文才恰在这时走进屋来,“梁山伯,我同意和你们一个组。有些人不愿意见到我,本公子偏偏就不让她称心如意。”
  “别阴阳怪气的,我可没说我不愿意见到你。”桓是知语气依旧不善,但听见马文才要加入,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安定的感觉,“我可没那么记仇。”
  荀巨伯插嘴:“是知,你跟马文才也闹矛盾了?你这是每个人都要吵一遍啊,你这个脾气真的要改改……”
  “要你管。”桓是知没好气。
  梁山伯在纸上写上五人的名字:“现在就真的只差一个了。”
  马文才瞥了一眼:“加个王蓝田吧。”
  梁山伯道:“文才兄问过蓝田兄的意见了吗?”
  马文才勾唇一笑:“正要问。”接着沉声喊道,“蓝田兄,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没有。”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王蓝田探出头来,满脸堆笑,“马老大说的话,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第二十六章 笑话
  此行是为了完成谢先生别出心裁的“试题”,书院要求众学子“自力更生”,原则上不能带书童。桓是知便打发了平蓝回建康。其他人的书童也大多借此机会回乡探亲,难得地休了假。
  于是六位“公子哥儿”便自己背着包袱牵着马,往山下去。
  毕竟临近年关,桓是知对此次下山还是颇为兴奋的。犹记得在建康时,每年的这个时候,大街小巷都是张灯结彩;庙会杂耍,更是热闹非凡。在杭州待的那一年太匆忙,没能好好领略这里的人文风情;桓是知私心想着,这回可要“假公济私”一回,好好地感受一下西子湖畔的年味。
  可还未进城,桓是知的好心情为沿途的所见所闻,磨得所剩无几了。
  城郊近十里,触目的大部分小屋都破破烂烂。丝毫没有春节将近的喜庆气氛不说,还不时能瞧见不少乞丐。
  桓是知看得难受,同行之人也多是面有不忍。
  梁山伯叹气道:“唉,今年入冬时便连降暴雪,比往年冷得多。大家的日子更难过了。”
  临近城门,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突然跑过来,拉住王蓝田的衣角:“大哥哥,求求您行行好,给我点碎银子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我真的好饿……”
  “哎呀快把你的脏手拿开!”王蓝田吓了一跳,急忙用力地扯回自己的衣角,极其嫌弃地拍了拍,“臭小子,你知道这衣服多贵吗!就是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
  那小男孩被王蓝田一吼,吓得不敢说话。
  “王蓝田!你有没有同情心啊!”祝英台瞪了王蓝田一眼,忙上前护住小男孩,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他手心,“小弟弟你别怕。这点钱你拿去,快去买点吃的吧。”
  那小男孩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竟站在那里发愣。
  桓是知瞥见小男孩只穿了一双破烂的草鞋,脚趾通红皲裂,便也掏出一锭银子,蹲下身子交给他:“这个也给你。去买一套棉衣棉鞋,别再这么挨冻了。”
  小男孩一手托着一锭银子,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谢谢菩萨!谢谢菩萨!”
  桓是知惊得急忙把他扶起来:“孩子,我们不是菩萨。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神明,下拜父母师长,你不能这么随便就给人下跪,明白吗?”
  那小男孩懵懂地摇了摇头,又冲祝英台和桓是知鞠了一躬,便赶紧跑掉了。
  “好一个男儿膝下有黄金,哈哈哈。”有人忽然大笑起来,“这是我今天听过的,最有趣的笑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人正蹲在一堆草鞋旁边,抚掌大笑。那青年人身材高大,乍看也算是相貌堂堂。只是衣衫朴素,打了好几处补丁,嘴角还叼了一根小树枝,颇有些痞里痞气。
  “好笑?”桓是知皱眉,“这位兄台,请问在下的这句话好笑在哪里?”
  那青年人站起身,打量了一番桓是知一行人,语带不屑:“都是尼山下来的学生?难怪,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现在的学生啊,一肚子没用的墨水,其实什么都不懂。”
  “你这话什么意思?”马文才走到桓是知身边,“我看你是存心挑事。”
  “马文才。”桓是知示意他先别插嘴,又对那青年人扬了扬下巴,道,“既然你说我们什么都不懂,那我倒要听听,‘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好笑在哪里。”
  “这位小公子啊,你可听过‘何不食肉糜’?”青年人“噗”地一声吐掉口中的小树枝,“这句话好笑吗?”
  这句“名言”是大晋皇室南渡之前,“著名”的痴呆皇帝司马衷所言。桓是知自然听过。
  “你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就和这句‘何不食肉糜’一样愚蠢可笑。”青年人继续道,“那个傻皇帝问吃草根树皮的老百姓为什么不喝肉粥,你这位贵公子叫连鞋都穿不起的小乞丐不要随便下跪。啧啧啧。小公子啊,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给那个小孩一锭银子,就算你叫他去杀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的!”
  “这位兄台未免说得太绝对了吧。”梁山伯插话道,“古往今来,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可大有人在。就看当世,不也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五柳先生吗?”
  青年人瞥了一眼梁山伯,见他身上的服色相较平庸,笑道:“那是还没穷到份儿上。我看这位公子不像是出身豪门,应该自认为挺有风骨吧?可是至少你还有资格进书院,也凑得出束脩,在我们大晋也算是中上等的人了。如果你饿上个十天半个月,摸得清自己嶙峋的根根肋骨的时候,哼,那个时候你还想得起自己的风骨吗?”
  “你自己做不到,就觉得别人都做不到吗?”祝英台忍不住出来维护梁山伯。
  “我要做到这些干什么?”青年人还是笑,可眼底却流淌着深沉的惆怅,“老百姓啊,就只求吃饱饭而已。不求读书,不求尊严,只求吃口饱饭。可是,这个世道啊,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啊。”
  桓是知环顾四周,心有戚戚,叹道:“这杭州,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穷苦饥民呢?”
  “突然?”青年人大概是憋闷了许久,说起来没完了,“看来小公子平日都只在歌舞升平的杭州城里待着吧?这灾民年年都有,从北方过来的流民更是一年多过一年。原以为桓玄去了北境,老百姓的日子会好过些,可如今看来,他也不过是和之前姓王的一样,草包一个。什么琅琊王家,谯郡桓家,这些士族权贵谁掌权都一副德行。辅政打仗不怎么样,争权夺利,给自己脸上贴金倒是擅长得很。”
  “你说什么!”听见这青年人出言侮辱桓玄,桓是知立刻就急了。可还未等桓是知发作,只听得耳边掌风呼啸,一旁的马文才已抢先出了手。
  荀巨伯本欲上前拉住桓是知,如今见马文才先动了手,不禁有些纳闷:“诶,这马文才怎么比是知还激动?”
  王蓝田语带讥讽:“忙着给桓家献殷勤呗。”
  “不光是为了是知。”祝英台道,“你们都忘啦,马太守的夫人,就是琅琊王氏的千金啊。”
  “都先别说风凉话了。”桓是知盯着正在过招的二人,有些着急。没想到这青年人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与马文才走了数十招,竟丝毫不落下风。桓是知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众人本以为凭马文才的武功,教训一下这个小混混模样的家伙不是什么问题,是以才在一旁云淡风轻地闲聊。如今见二人居然难分上下,这才严肃起来。可众人的武功皆是平平,两个高手又正打得难解难分,就算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桓是知眉头紧锁,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刀。荀巨伯急忙拉住她:“喂,你要做什么?”
  梁山伯也劝道:“是知,用刀剑伤人,不好吧?”
  “我说了我要伤人吗?”桓是知甩开荀巨伯的手,从地上拿起一双草鞋,对那青年人叫道,“喂,大个子,你刚才骂桓玄将军,现在我就割破你几双草鞋!”说着手起刀落,那草鞋立时断成两截。
  她又抓起几双抛到空中,抬手挥舞小刀。只听“唰唰”几声,那一双双精心编好的草鞋刹那间又化为了一团团枯草,从空中散落。
  那青年人见桓是知在破坏自己小摊上的草鞋,不由侧头怒视。这一分心,便被马文才抓住了机会,跃起飞踢,击中那青年的胸口。
  那青年倒退两步,捂住胸口,面部微微抽搐。
  马文才落地站稳,一甩前襟,还要上前。桓是知忙拦住他:“好了好了。”
  马文才仍是不忿,但看了一眼桓是知,还是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桓是知把小刀收好,代马文才冲青年人抱了抱拳,秀眉一挑道:“大个子,承让啦。”
  那青年人看着满地残破的草鞋,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地收拾起摊子来。
  桓是知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正打算要给他一点补偿,却听见梁山伯语带怒气道:“是知,你太过分了。”
  桓是知伸向钱袋的手停住了:“我怎么了?”
  “这些草鞋是这位兄台不知辛苦了多少日子才编出来的,是人家的谋生手段,你怎么可以这样就随随便便就毁了呢?”
  这不是迫不得已嘛!桓是知心中叫屈,原本想赔偿的心硬是被压了下去:“梁山伯,你到底是谁的朋友啊?”
  “好了,别又吵起来了。”祝英台从包袱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青年人,“这位兄台,这钱你收下,算做对你的补偿。”
  那青年人已经收好了摊,脸上又挂上了那不屑的笑。他倒是痛快地接过银子,却转手就交给了隔壁小摊的一个老婆婆。
  那老婆婆连连摆手:“哎呦,寄奴啊,这太多了,可使不得啊。”
  青年人微笑:“你就收下吧赵阿婆。这大冬天的,没点钱怎么熬过去啊。”
  那老婆婆颤巍巍地接过钱,一双枯瘦的手忍不住抹眼泪。
  梁山伯拱手道:“兄台适才说贫贱丧风骨。可兄台自己却不光拥有一身好本领,还如此慷慨热心,兄台自身便有十足的风骨啊。”
  “行了,我就受不了你们士族子弟说话的这股子劲儿,明明心里都快气炸了,还一口一个兄台。你还不如跟这小子一样,心里不痛快就跟我打一架呢。”那青年人卷好剩下的草鞋,瞥了一眼马文才和桓是知,“小伙子功夫不错。今天算我认栽。不过,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看我现在在这儿卖草鞋,我祖上可也是刘太公。诸位公子的家族还能兴盛多久,谁知道呢。”
  说着甩开大步,向城郊方向走去。


第二十七章 小贼
  “嘿,马老大,他竟敢诅咒我们!”王蓝田大叫,“要不要我教训教训他?”
  “行了王蓝田,人家都走远了。”荀巨伯拍拍王蓝田的肩,“刚才马文才在与他恶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手啊?”
  “那还用我们出手吗。那家伙一看就不是马老大的对手啊。”王蓝田道,“更何况,不是还有我们足智多谋的是知嘛!”
  “行了。”桓是知摆摆手,“耽搁这么久,我都饿了。快进城找点吃的吧。”说着迈开步子走在了前头。
  马文才立刻跟上去:“是知,你想吃什么?”
  城内熙熙攘攘,渐渐没有了适才的萧条之色。众人的心情却都没有了刚出发时的轻松愉快。
  “山伯,你还在生气吗?”见梁山伯有些怏怏不乐,祝英台凑过去道:“其实,我也觉得是知刚才太过分了一点。编草鞋应该很不容易吧……”
  桓是知回头:“还说我过分?怎么,难道我听他对我哥哥出言不逊,还要对他好声好气?还是说,受伤的不应该是他,而是马文才,才显得我们不过分?”
  “是知,我没有这么想。”梁山伯道,“你不同意他的说法,我们同他理论便是了。结果呢,文才兄先出手伤人,你又毁了人家辛苦编好的草鞋,这难道还不过分吗?”
  “梁山伯,你不用讲这些大道理。”马文才道,“我就问你,如果刚才那个人骂的不是桓玄将军,而是祝家庄的祝英齐,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在这里冠冕堂皇地说这些话吗?”
  祝英齐是祝英台最小的哥哥,也是和祝英台关系最亲近的哥哥。开学不久他便来书院探望过祝英台,与众人皆有数面之缘。
  梁山伯道:“我自会同他理论,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马文才笑,“我看你是怕打不过他吧。”
  “好了!都别在大街上吵了!是嫌不够引人注目吗?”荀巨伯挡在两对人中间,“快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四人扫了一眼指指点点的路人,这才噤声,快步向前走去。
  六人在一家饭馆入座。
  店小二见来人,急忙上来招呼:“各位客官,要点什么呀?”
  桓是知冲马文才努了努嘴:“问他。”
  马文才有些疑惑。桓是知补充道:“你不是本地人吗?总该知道什么好吃吧?”
  马文才轻笑,对小二道:“就给我们来一桌店里最贵的招牌菜好了。六个人的量,你看着办吧。”
  店小二应声退下。
  荀巨伯道:“马文才,你这个点菜的方式,不是明摆着要这小二坑我们吗?”
  “放心,坑不着你。”马文才喝了一口茶,“我们王大公子有的是钱。是不是啊,蓝田兄?”
  “啊?”王蓝田突然被点名,先是一愣,随即连连点头,“是是是是,能请马老大吃饭,是我的荣幸。随便点,随便点。”
  桓是知忍不住偷笑。
  谁都知道,这王家虽然家大业大,可王蓝田却有一个特点:对别人抠。就这么请大家白吃白喝一顿,估计王蓝田的心都在滴血。
  祝英台道:“我还以为,马公子要尽地主之谊呢。没想到居然会舍不得花一顿饭的银子。看来,马太守为官颇为清廉,从来不会搜刮民脂民膏啊。”
  马文才道:“那是。我马文才哪儿能跟你祝英台比啊。祝家多阔绰啊,财大气粗的,不知道是吸了多少佃农的血啊。”
  “马文才,你……”
  二人显然都还在为适才的争执生气,言语带刺。
  恰在此时,店小二前来上茶,这才制止了新的一轮“战争”。
  这顿饭吃得颇有些尴尬,众人都没怎么言语。但酒足饭饱总是让人开心的。
  桓是知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胃,对王蓝田笑道:“谢啦,蓝田兄。”
  蓝田兄一边慢吞吞地解下包袱,一边苦笑:“不客气。”
  刚结完账,只见两个大概十五六岁的乞丐走进了饭馆,凑到桓是知他们桌子旁边,哀求道:“各位公子行行好吧,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那小二立刻黑着脸赶人:“臭乞丐!谁允许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祝英台喝道:“你这么凶干什么?”
  那小二立即换上笑脸:“公子啊,小的这不是怕他们两个弄脏公子的衣服吗?”
  梁山伯起身道:“看他们比我们还要小两岁,实在怪可怜的。我们这些菜才吃完一半吗,就让他们俩吃吧。”
  “这使不得啊,公子。”小二急了,“这要是让这下贱的乞丐坐到我们店里,我们以后就没法做生意了。”
  “下贱?”梁山伯面带不忿,“你这小二哥说话好难听。他们二人不过是没有投生到一个富裕的家庭,怎么能说他们下贱呢?”
  “好了,你别为难小二了。”桓是知解下自己的包袱放在自己的桌上,解围道,“我给他们俩一些钱,叫他们去别处买东西吃,填饱肚子不就行了?”
  “是知,你也觉得这两位小兄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吗?”大概对之前桓是知割裂草鞋的事情仍未释怀,梁山伯有些较真,“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这些人,没有资格和你这个尊贵的桓公子坐在一起啊?”
  桓是知也站起身:“梁山伯,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现在,还在为刚才那个卖草鞋的打抱不平吗?”
  “卖草鞋的?”梁山伯道,“桓是知,你听听你自己是怎么称呼那位兄台的?语气中的不屑实在是太让人不适了!”
  “我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叫他卖草鞋的怎么了?”桓是知急了,“我说你怎么这么神经过敏啊。那个人难道是你家亲戚不成?”
  祝英台也站起身:“桓是知,你说话注意一点,别对山伯大呼小叫的。”
  “祝英台你搞清楚啊。”马文才也起身道,“明明是梁山伯先对是知大呼小叫。”
  荀巨伯在一旁急得摆手:“喂,我说他们……”
  “闭嘴!”四人一齐吼他。
  “不能闭嘴!”王蓝田大叫,“那两个小子把我们俩的包袱偷走了!”
  众人闻言,急忙低头,果然,桌上放着的两个包袱不见了。再一扭头,那两个乞丐刚跑出饭馆。
  “混蛋!”马文才怒喝一声,第一个追出去。其他人也连忙跟上。
  饭馆外拴着六人的马。那两个乞丐各持一把匕首,熟练地割断了绳子,跳上马就要离去。
  马文才从背后抽出弓,正要搭上箭,祝英台却拦在了他的面前叫道:“不要杀人!”
  马文才喝道:“你让开!是知的包袱也被抢走了!”
  祝英台不动:“你的包袱里不是还有钱吗?不够的话,我的给你们!”
  “你……”
  二人正僵持,却听见耳边闪过一阵弓箭离弦之声。接着便听见一声惨叫。
  那个偷了桓是知包袱的乞丐被射中了左肩,肩头立时冒出一大滩血污。他在马上晃了一晃,最终还是咬牙抱住了马脖子,忍着剧痛逃跑了。
  众人这才看清射箭之人,讶异道:“是知?!”
  桓是知面如寒霜,仍旧维持着拉弓的姿势。她把弓复又插回背上,心有不甘:“该死,被这两个小坏蛋跑了!”
  “是知,你为什么这么做?”祝英台一脸震惊。她方才只顾着拦住马文才,完全没料到桓是知会出手伤人。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这么做呢。”桓是知一脸严肃地质问,“你拦着马文才干什么?他要是出手,说不定能把另一个小偷给射下来呢。”
  “你还想杀了另一个?”祝英台气道,“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啊?”
  “谁说我想杀人了?”桓是知觉得祝英台简直不可理喻,“我只是要射伤他,把他从马上射下来而已。祝英台,你有没有搞错啊,他们俩偷了我们的钱,你不帮忙抓小偷就算了,现在却在这里指责我?”
  “是你搞错了吧。人命关天。”祝英台觉得桓是知简直铁石心肠,“你们桓家还差那点钱吗?射下来?你怎么这么自信?万一你射中他的要害,他死了怎么办?”
  “我当然自信了。你别忘了,我的箭法一直都是书院里的第一。”桓是知气得不轻,“况且,什么叫我们桓家不差那点钱啊?我们桓家不差钱,就活该被人偷吗?你们祝家也有钱。你家门口是不是挂了一块牌子,写着‘欢迎贼寇大驾光临’啊?”
  祝英台也气得够呛,叫道:“强词夺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嗜血凶残的人!”
  桓是知也大叫:“我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善恶不分的人!”
  “好了!”荀巨伯又夹在了中间,“是知啊,英台并不是反对你抓小偷,她不是害怕你一失手,把人给弄死了吗?”
  桓是知听荀巨伯的语气竟是向着祝英台,怒火更盛了,随口道:“死就死了!这样恩将仇报的小贼,在这世上也是祸害!我包袱里的金银,够那个小坏蛋治一千次箭伤了,便宜他了!没射死他,算他命大!”


第二十八章 独处
  “是知,你这么说就有点太不近人情了。”荀巨伯道,“那点钱对你们桓家完全不值一提……”
  “不是钱的问题!”荀巨伯越说,桓是知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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