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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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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反应很快:“你是说,让我出家?”
“当然不是。”她哪儿敢劝马家的独苗出家啊,虽然暂时跑偏,但说不定以后又会喜欢女人了呢,“你怎么就不听呢……”
“别再劝了,我心意已决。”马文才凛然道,“我们回去吧……”
“我是女的!”
桓是知忽然大叫。
第三十三章 坦诚
“我是女的。”桓是知深吸了一口气; “我、我是女扮男装进书院读书的。”
马文才脸上是意料之中的惊讶。
桓是知不知道的是; 马文才并不是惊讶她是女儿身; 而是惊讶她毫无预兆的坦白。
“吓到你啦?”桓是知尴尬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刘兴弟那小丫头怎么发现的,不过她说的是对的……书院里之前的传闻也是真的; 我确实是,女的……”
马文才还是没有言语。
“文才兄; 你大人大量。”桓是知歉然道; “我女扮男装,只是为了进书院读书,从来没想欺骗你的感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搞成这样啊。”
马文才满脸不相信:“不可能。我跟你同窗同室这么久,我从来没有发觉你是女的啊。你自己也说了; 当朝士族崇尚阴柔而已。况且你连脂粉都不涂; 还装什么女人啊。真没想到; 你为了拒绝我,居然想出这样的花招。”
“我真的是女的。”桓是知急了; 昂起脖子; “你看我,我喉咙这儿光溜溜的; 也从来不用刮胡子。”
马文才侧身摇头:“有些人就是天生喉结不明显,不长胡子,这有什么。”
桓是知跑到马文才正对面,揪着自己的耳垂:“你看你看; 我还有耳洞。”
马文才不屑地一笑:“这能说明什么?要是现在,我也在我的耳朵上戳两个洞,难道我就变成女人了吗?”
“哎呀我真的是女的!”
真是的,在书院女扮男装那么辛苦,动不动就担心人家怀疑自己是女儿身。怎么现在要证明自己就是个女人,也这么不容易呢?
桓是知急得跳脚:“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是女人啊。”
马文才一本正经地打量着桓是知,目光故意在她胸前停留了一会儿,而后笃定地摆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桓是知初时还觉得不自在地将手护在了胸前,可一见那马文才那玩味的眼神,便禁不住双手叉腰,喝道:“喂!你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就不可能是女人了?”
马文才干咳了两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而后转过身,抓紧时间偷笑了一小会儿。
“哇,你真是……”桓是知又气又羞,越气越羞。但终究还是不服气战胜了羞怯。“我,我是因为裹了裹胸布好吧?否则,否则……反正,本小姐,本小姐……好着呢!”桓是知说完,面色微红。
马文才的脸上也有些发烫。他自认为并不是下流好色之徒,可不知为何,跟桓是知独处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说些轻佻的话。什么非礼勿言的君子守则,统统抛到了脑后。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马文才啊马文才,你怎么也成了个轻浮浪子啊。
桓是知一甩手:“总之你爱信不信。我就是女的!还是货真价实的美女!”
马文才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急忙转过身。
桓是知这样拼命坦白的样子实在是太逗,憋笑憋得太辛苦,他脸上的肌肉都快绷坏了。
“哦什么哦?”桓是知忿忿不平,“总之,你现在知道我是女的了。就应该断了对我的非分之想,知道了吧?”
马文才的肩膀忽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桓是知慌了:“喂,你……哎呦,我真不是成心骗你的啊,你别哭啊……”
她急忙凑到马文才面前,只见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撑着肚子,情绪确实有些失控。
可是,他哪里是在哭啊,这家伙,明明是笑得不能自已!
桓是知目瞪口呆:“马文才!你!”
马文才笑得弯着腰,话也说不连贯:“等会儿,你让我……笑一会儿……憋死我了,憋坏我了!”
桓是知气得词穷:“你!你……”
马文才长长地吐纳调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谁告诉你,我马文才喜欢男人的?你这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啊?”
桓是知把马文才跃跃欲试去戳她额头的手拨开,语带委屈:“你自己承认,你喜欢我的呀?”
马文才又忍不住笑出声:“所以呢?你是哪门子的男人啊?”
“我……”桓是知忽然明白了,“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了?”
马文才点头笑道:“怎么,你不会以为自己装得很像吧?”
“听你的口气,你在出书院之前,就知道我是女的喽?”
马文才有些得意忘形:“那是当然。你本来就惹人怀疑。本公子好歹跟你共处一室诶,自己枕边躺的人是男是女,难道我还能不知道?我又不是那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梁山伯。”
“哦——也就是说,你也知道祝英台是女的咯?”
“要不是祝英台,我可能还不敢那么早就怀疑你的身份呢。”马文才面色洋洋,“你们两个的言行举止都与我们不同。祝英台跟谁都避讳,独独与你莫名亲近起来。如若你们俩都是女子,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那文才兄你还真是了不起呢。”桓是知居然轻轻拍了拍手,“真是观察入微啊。”
马文才居然还没听出桓是知语气中的咬牙切齿,喜滋滋地摆摆手道:“过奖啦,过奖啦。”
“过奖你个鬼!”桓是知突然发出了一声怒吼,鼓掌的手瞬间握成一个拳,重重地砸在马文才胸口,“好你个马文才,居然从头到尾都在戏弄我!卑鄙下流无耻!”
桓是知这一拳真的用上了十分力。马文才的胸口“咚”地一声闷响,毫无防备之下竟退了一大步。
乐极生悲。他这才反应过来,承认自己早早就知道了桓是知的女儿身,不光印证了他过往一些行径的“卑鄙下流无耻”,也是对她女儿家的名节的一种玷污。
马文才急忙去拉桓是知的手。桓是知也不手软,抬手就要甩他耳光。马文才下意识地挡住,不料桓是知又抬起一脚,又一次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小腿。
马文才吃痛,可害怕桓是知走掉,愣是不敢蹲下身,硬着头皮拽着她:“是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明知你是女子,却还抱了你亲了你……”
桓是知大怒:“你还敢说!”
“不说不说。”马文才连声讨饶,“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桓是知黑着脸:“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是女子的。”
“只是怀疑的话,很早就觉得你古怪。”马文才认真回忆,“到后来,看你洗澡死活不肯去澡堂,然后就……”
“也就是说,别人怀疑我的时候,你都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了?”桓是知欲哭无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个衣冠禽兽!”
马文才满脸无辜:“喂,我那个时候,可没对你做什么啊!”
“你明知道我是女子,还跟我睡一张床!”桓是知气急,“还敢说没做什么?”
“那你不也是明知我是男子,还愿意跟我睡一张床吗?”马文才面带委屈,“晚上的时候,还踹我,偷看我,抱着我的胳膊流口水……”
“啊——”桓是知突然尖叫起来,“马文才!我今天,我今天就要杀了你!”说着居然真的要去掏怀里的小刀。
马文才大惊,担心她盛怒之下伤人伤己,干脆从身后抱住她,将她的两只手牢牢扣住:“是知你别激动啊!”
桓是知奋力挣扎:“你这个混蛋让本姑娘名节受损,我怎么能冷静!”
“我们俩不是清清白白的嘛。”马文才手上又使上了两分力,“而且,就算真的名节受损,也不一定要杀我灭口啊。我有更好的办法,两全其美的办法!”
桓是知不明所以,暂时停止了挣扎:“你什么意思?”
马文才的手仍旧不敢放松:“两全其美嘛……你嫁给我的话,不就不算有损名节了吗?”
桓是知居然安静下来:“不算吗?”
第三十四章 保证
马文才有些不习惯如此配合的桓是知; 小心翼翼道:“自然不算。是从一而终; 高风亮节!”
桓是知的语气中居然带上了一丝娇嗔:“那你还不把人家放开; 人家的手都被你抓得好痛哦。”
人家?
桓是知那软绵绵的声音让马文才的心都颤了。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是知; 我、我现在完完全全相信你是女子了。”
“啊?”桓是知立刻被打回原形,对马文才的“肤浅”有些嫌弃; “就因为我说了个人家?”
马文才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 慢慢将目光移到自己的手臂上。
更准确地说; 是移到,环绕在桓是知柔软的胸前的,手臂上。
桓是知的双拳不由自主又握紧了,但声音还是娇滴滴的:“哎呀,你还不松开; 你就这样欺负人家这样的弱女子啊?”
“噢好。”马文才被那声音迷得晕晕乎乎; 完全丧失了对危险的警觉性。
他刚一松手; 原本笑眯眯的桓是知霎时间换上了一副凶狠的表情,先是照旧踹了他一脚; 趁他吃痛弯腰之际; 又利落地将他的双臂反剪,借着整个人的体重压了上去。
“事到如今; 你还敢调戏本小姐!”桓是知怒不可遏,“还妄想本小姐嫁给你?简直是白日做梦!”
“哎呀痛痛痛!”面对桓小姐的暴力,马文才不敢反抗,只得求饶; “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什么了?”桓是知俨然一个女霸王,“说!”
“不敢……”马文才犹豫。
桓是知立刻看破:“你分明就是还敢!”
“真的不敢了。”马文才道,“要不,你说一句,我跟你一句,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桓是知哼了一声,“跟我说,我马文才,说呀。”
马文才无奈地笑:“好好好,我马文才。”
“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桓是知。”
“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桓是知。”
“不调戏她。”
“尽量不调戏她……”
桓是知喝道:“没有尽量!”
马文才重复:“没有尽量。”
桓是知手上用力一折,马文才疼得倒吸凉气:“行行行,不调戏,不调戏。不尽量,不尽量。”
“这还差不多。”桓是知笑,“接着发誓。我马文才保证。”
依旧无奈的声音:“我马文才保证。”
“以后再也不胡说什么‘要娶桓是知’,或者‘让桓是知嫁给我’这样的,轻薄的话。”
马文才没有跟着读。
桓是知催他:“快保证啊。”
“这个我保证不了。”
“你!”桓是知手上又用力,“你说不说!”
马文才疼得面部微微抽搐:“你就算把我的手掰折了,我也不会说的。”
“那我就把你的手掰折了!”桓是知也有些较劲,几乎是下死手。
马文才疼得不行:“我保证,我保证!”
桓是知收了两分力:“说。”
“我保证。”马文才深吸了一口气,“我马文才这辈子,一定要娶桓是知,我一定要让桓是知嫁给我。”
“你!”桓是知气得又用力去折他的手腕。可这一回,无论她怎么狠心用力,他都只是咬牙沉默,一个字都没再说。
“哼!”桓是知泄气地甩开马文才的手。
马文才低呼一声,直起腰,小心地活动着手腕:“真是最毒妇人心。你这是要提前谋杀亲夫啊。”
“你还敢说!”桓是知举起拳头,作威胁状。
不料马文才却笑盈盈地看着她,眼中的深情和宠爱几乎要溢出来。
桓是知本就难以抵御马文才的眼神,如今他愈发肆无忌惮。她只得默默地移开目光,讪讪地垂下手:“算了。本小姐懒得跟你计较。”
马文才看着桓是知意难平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觉得她实在可爱,禁不住伸出手要去捏她的脸。
桓是知吓得立即跳开一步:“喂,男女授受不亲啊。”
马文才失笑:“我们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你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啊?”
“那能一样嘛,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自然得放尊重些。”桓是知斜了他一眼,“我真是看走眼了。以前还以为你是那种遵循礼教的,会害羞的谦谦君子呢,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油嘴滑舌,没皮没脸的小混蛋。”
“行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成亲之前我就尽量,少调戏你。”马文才道,“大不了,等诸事一了,我就上桓家去提亲。”
“疯了吧你,谁要嫁给你啊。”桓是知又羞又怒,甩下马文才就要往回走。
几乎是下意识地,马文才又拉住了她的手。
桓是知大叫:“松手!”
“不能怪我啊。”马文才无辜地举起手,信口胡说,“我看惯了你这一身男装,有时候会忘了你是个姑娘。”
二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小屋之中。
臧爱亲和刘裕见桓是知虽然依旧有些不愉快,但马文才却已是满面春风,料想二人之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这才放下心来。
从臧刘二人的神色来看,桓是知明白自己的身份确实已被识破。她便也不再做无谓的隐瞒,向二人坦白了自己为上尼山女扮男装的事情。
“刘兄,大嫂,抱歉,我隐瞒了你们。”
臧爱亲笑道:“这有什么可抱歉的呀。桓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啊。能与你结识,我们夫妇俩都深感荣幸呢。”
臧爱亲的亲切让桓是知略感宽慰,脸上也浮现了笑容。
众人又谈论起捉拿采花贼的事情。
马文才依旧坚决反对拿桓是知做诱饵的方案。刘裕见桓是知竟是个女子,也不再言语。只有桓是知一个人坚持要按照“原计划”执行。
适才独处之时的轻佻消失了,马文才又成了那个说一不二的马文才:“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这不是你有权否决的事情。”桓是知转向刘裕寻求支持,“刘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保护好自己。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行动吧。”
刘裕面露难色:“是知啊,你是金枝玉叶,细皮嫩肉的,不合适……”
“为什么我是女子就不行了呢?”桓是知道,“按照计划,在那个小贼出手之前,我们就能够把他打趴下了。是,我的体力确实是不如一般男子,可也不是弱不禁风啊。就算我是弱不禁风,刘兄,在知道我是女子之前,难道你觉得我很强壮吗?刚才我也是这样,细胳膊细腿,细皮嫩肉啊。为什么一个细胳膊细腿的男子,你们就敢让他去做诱饵,一换成女子就不行了呢?你们这是偏见,根深蒂固的偏见!”
“这……”刘裕有所动摇。
马文才却依旧固执:“反正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那应该让谁去冒险呢?”桓是知不想再跟马文才吵嘴,她的语气颇为语重心长,“马文才,这采花贼一日不除,杭州城就一日不太平。你是堂堂太守府公子,难道就没觉得肩上有责任吗?”
“我没说不抓贼。”马文才道,“只是,这杭州城女子这么多,不需要你桓大小姐去逞英雄吧?”
“我不是逞英雄。”桓是知道,“两军对垒之时,能称得上英雄的,或许只有那威风八面的将军;可若是士兵都想着不必逞英雄,卷铺盖回家了,那我大晋还会存在了吗?”
马文才皱眉:“你这都是什么歪理。”
桓是知见他语气缓和,继续道:“这不是歪理,我觉得这也是山长口中的一种‘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我受伤。可是,其他人去做诱饵,也会有人担心她。我桓是知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可你是堂堂桓家千金,更是我马文才的心上人!
马文才看了一眼身边的刘裕和臧爱亲,终究还是没有把“那些庶人女子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这句话说出口。
“多少年来,一国之主,一家之主,都是男人。”桓是知继续道,“我当初上尼山书院读书,是为了增长见识,也是出于好奇。除了体力外,这男子,究竟比我们女子强在了哪儿?慢慢地,我发现,其实很多时候,女子都是输在了一种心态。这种心态是我们从小就被潜移默化灌输的,也是许多人认为理所当然的。”
臧爱亲忍不住问:“是什么心态?”
“就是,时刻不忘自己是女子,认为有些事情是女子不该做,不能做,也做不到的,这样的心态。”桓是知道,“在这样消极的自我暗示和莫名其妙的自我约束之下,女子就真的越来越不如男子了。于是,基于此,我们就又得出了一个结论,看,女子真的不如男子!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刘裕忽然拍手道:“说得好!”
第三十五章 行动
刘裕赞道:“桓小姐确实是与众不同; 如此见地; 刘某实在自愧不如。”
桓是知有些不好意思:“刘兄过誉了。其实这也不都是我自己的感悟。我有一个异姓的姐姐; 自小便被称作才女。我儿时时常同她一起玩耍读书; 也算是潜移默化地受了她的影响。”
“想必那也是一位奇女子。”刘裕道,“如此超脱; 实在难得。正所谓当局者迷。大多数人都会为自己身份地位所限,也缺乏勇气去改变现状; 叩问命运。桓小姐这一席话; 真是说得刘某人醍醐灌顶啊。”
桓是知喜道:“这么说,刘兄是支持我了?”
马文才急了:“刘兄。”
刘裕劝道:“文才啊,我们就听是知一回吧。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怎么这点胆气都没有?再反对下去; 桓小姐要是讨伐我们‘看不起女子’; 那可就糟糕了。我还指着我夫人给我做饭吃哪!”
“算你明白。”臧爱亲显然被桓是知说服; 也成了她的支持者,“文才啊; 我想到时候你和阿奴联手; 那个小贼一定没有机会伤害是知的。”
“对啊,文才兄。”桓是知见马文才有所动摇; 立即附和,“你武功高强,肯定能三下两下就解决掉那个采花贼的。”
马文才绷着脸,没有作声。
“是知姐姐。”刘兴弟突然脆生生地插嘴; “要不你就哭吧。我每次一哭,我爹爹就什么都答应我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
马文才也终于绷不住,露出了笑容。
桓是知忍不住点了一下刘兴弟的鼻尖:“你个小机灵鬼呀!”
无论如何,桓是知这位小女子总算与这两位“大男人”达成了一致。
按照刘裕的说法,马桓二人的服饰太过华贵,气度还不像寻常富贵人家,采花贼可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于是,不光是桓是知换上了臧爱亲的旧衣裳,马文才也做了寻常百姓的打扮。
这是桓是知第一次在马文才面前穿女装。虽然没有靓丽华服,头上也只随意地别了一根臧爱亲的木簪子,可当桓是知换好衣服出来时,马文才还是不由自主地呆了半晌。
男女装束虽有差异,可寻常百姓家为了方便劳动,相对士族而言,衣饰装束更为简练,布料也相对粗糙。相应地,这女子也就少了几分精致的“女人味”。
可说来也怪,无论多么平常简朴,女装就是女装。
桓是知换上了女人的衣服,就好像在马文才面前画了一条无形的线。之前他说自己老是忘了桓是知是女的才不顾礼数,似乎也并非全然狡辩。如今,桓是知面色含羞,玉立于前,看着比穿往昔的任何时候都要柔弱。
可就是在这样一份陌生的柔弱面前,马文才竟产生了一种不可侵犯之感。
而桓是知自己也有些纳闷儿。在家时,她并没有介意自己穿的是男装还是女装,反正无论怎么打扮,踢球射箭,一样都不耽误。
可进入书院后,她的身体几乎是“野蛮生长”,她对自己的“女子身份”也有了不一样的认知。再换回女装,心里感觉很奇妙。一时间,手脚竟有些放不开,仿佛连说话,都不好意思太大声了。
“是知都没怎么打扮呢,这就看呆了?”臧爱亲见马文才出神的样子,禁不住调侃道,“这日后要是穿上嫁衣,那你还不得高兴得晕过去啊。”
马文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必须晕,必须晕。”
“大嫂你说什么呢。”桓是知轻轻地推了一把臧爱亲,“谁要嫁给他呀。”
“诶,你可别忘了,你们俩现在可是一对小夫妻。”臧爱亲道,“来,先各自叫一声相公和娘子吧。”
“相公、娘子?”桓是知有些发愣。
她这才惊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自然啊,你忘了,那个采花贼只对有夫之妇感兴趣。”臧爱亲把桓是知往马文才身畔推,“叫不出口的话,夫君和夫人也行。”
桓是知面露难色:“不必了吧……不用演得这么逼真吧……”
“当然要了。”臧爱亲看着两个发窘的年轻人偷笑,“小姑娘还不好意思。文才,那你先叫。”
马文才竟也有些发愣:“叫、叫什么?”
“叫娘子,叫夫人啊。”
“我……咳咳……”马文才清了清嗓子,却再发不出一个音。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桓是知一换上女装,他就产生了一种不敢造次的感觉呢。
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可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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