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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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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过书?难不成是出身官宦人家?”马文才道,“‘臧’这个姓不常见,却也耳熟……敢问大姐,可认识当朝的尚书臧汪大人?”
  臧爱亲奇道:“公子认识我祖父?”
  “臧尚书是你的祖父?”马文才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衣着简朴的农妇,“可是你怎么会……”
  “马文才。”桓是知觉得马文才流露出的惊讶有些不礼貌,“臧大姐你别在意啊,他没有恶意的。”
  “不会,两位公子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这样就在意呢。”臧爱亲道,“实不相瞒,我的祖父正是当朝尚书,家父也官居郡功曹。只是我的夫君并没有一官半职,是以嫁夫从夫,我也便同他一起务农了。”
  臧爱亲言语坦然,桓是知却听得讶异。大晋朝士庶之别之大,可以说亘古未有。可这样一个千金大小姐,居然下嫁给了一个庶民,不禁让人好奇他究竟是有怎么样的人格魅力。
  赶了一天路,又为采花贼耽搁了许久,桓是知和马文才都有些疲累。二人向臧爱亲通报了姓名,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把房间让给了她,另去开房。
  臧爱亲刚锁好门,那个叫兴弟的小女孩便问:“娘,他们是不是夫妻呀。”
  臧爱亲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小孩子又胡说八道了。两个大哥哥怎么会是夫妻呢?只有像爹爹和娘亲这样,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才能成亲,结为夫妻。”
  “就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呀。”兴弟坐在床沿上晃着腿,“那个救你回来的是男的,那个抱着我的是女的。”
  “你说桓公子是女的?”臧爱亲皱眉,语重心长道,“兴弟啊,是知哥哥虽然个子不是很高,长得也秀气,可是你不能这样就说人家是女人呀。”
  “可是,她身上香香的,这里还软绵绵的。”兴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和娘亲一样的。我刚才靠在她怀里的时候感觉到的。”
  臧爱亲也走到床边坐下:“你没撒谎?”
  兴弟摇头:“兴弟是好孩子,不撒谎的。”
  臧爱亲警惕地看了一眼门,若有所思,沉吟道:“这个事情,不能当着两个大哥哥的面提,知道吗?”
  “你是说不能告诉文才大哥哥,和是知大姐姐,对吗?”
  臧爱亲点了点她的鼻子:“就是两个大哥哥,记住了吗?不许当面揭穿,免得人家尴尬,知道吗?”
  兴弟瘪瘪嘴,妥协道:“好吧。”
  客栈只剩下了一间房。
  桓是知虽不情愿,但总不好让马文才睡在门口,便沉着脸让他进了门。
  “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马文才很是自觉,抱起一床被子铺在桌子上,“今晚我就睡这儿。你安心睡吧,有我守着。”
  有你在我才不安心呢。
  桓是知无声地回嘴,沉默地倒到床上,背对着他和衣就睡。
  次日,臧爱亲抱着兴弟要向桓是知和马文才告别。桓是知执意要将母女二人送回家。
  “反正我们也没什么特定的事情要做。而且……”桓是知小声嘀咕,“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和这位仁兄单独相处。”
  臧爱亲心中暗笑,想着错不了了,这定是两位小儿女闹别扭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那也好。我正想着不知道怎么报答两位恩公。到时候我备一些粗茶淡饭,聊表谢意。”
  四人行到城门处,果见墙上张贴了捉拿采花贼的布告。
  因急着赶回家,臧爱亲没去报官。可此刻看着布告,胆子颇大的她也是心有余悸:“如若昨天不是二位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魂归地府了。”
  桓是知大步上前,一把就把布告给揭了下来。
  马文才急道:“我不是让你别插手这个事情吗?你去捉采花贼,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桓是知自顾自藏好布告,斜了他一眼:“成天跟你这只老虎在一块儿,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马文才还要再劝,桓是知已经跑到臧爱亲面前,笑道:“臧大姐,你也怪辛苦的,我帮你抱一会兴弟吧。”
  兴弟显然也很喜欢桓是知,欢欢喜喜地扑到她怀里。桓是知在小摊上随手买了条红发带给兴弟系上,一边同她说话,一边甩下马文才往前走。
  “桓是知……”
  马文才又要追上去,却被臧爱亲拦住了:“马公子,她正在气头上呢。你现在越劝她不要做,她就偏偏越要去做。”
  “可是她……”
  “稍安勿躁,先去家里吃点东西。”臧爱亲笑道,“到时候我帮你一块儿劝。”
  马文才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四人来到一处带小院的小屋。臧爱亲道:“就是这儿了。”
  桓是知推门进去,只见这院子虽甚小,却也是干净整洁,篱笆旁似还种了不少花。如今虽然有些萧条,但想来春天一到,必是姹紫嫣红,甚为好看。
  “爹爹,我们回来啦。”兴弟从桓是知怀中挣脱,兴冲冲地往里跑。
  屋里坐了一个高大的汉子。见女儿进屋,他忙蹲下身,一把搂住兴弟:“我们兴弟回来啦。外婆家好不好玩呀?”
  “好玩!”兴弟笑道,“爹爹,兴弟头上的蝴蝶结好不好看?”
  “好看。”那汉子道,“是外婆给你买的?”
  “不是,”兴弟摇头,指着门外,“是这位……大哥哥给我买的。”
  那汉子往门外看去,不由地怔住了。
  桓是知和马文才跟着臧爱亲走进屋,见到那汉子,也是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那汉子一把把臧爱亲拉到自己的身后,沉下脸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们。二位找到我家来,是还想打架吗?”


第三十一章 对谈
  “这里是你家?”
  让臧爱亲委身下嫁的,居然就是这个卖草鞋的?
  桓是知惊讶不已。
  臧爱亲见丈夫同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认识,也有些讶异,忙询问详情。
  如此这般,一番解释。
  臧爱亲总算弄清楚了三人的“旧恨”;那汉子也了解了妻子昨日的惊险经历,忙扶住臧爱亲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夫人没伤着哪儿吧?”
  “没有没有。”臧爱亲轻抚丈夫的手,温婉一笑,“虚惊一场,多亏了马公子和桓公子出手相助。阿奴,你还不快谢谢人家。”
  “桓公子。马公子。”那汉子听见这两个姓氏,又回想起昨日种种,心中对二人的身份便了然了大半。
  他忽然转身,对二人深深一作揖道:“鄙人刘裕,多谢二位公子对我夫人的救命之恩。在下行事鲁莽,昨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公子海涵。”
  桓是知本就不是记仇之人。加之臧爱亲为人亲切,刘兴弟又机灵可爱,桓是知对这家人颇有好感。如今见刘裕这般言辞恳切地致谢致歉,她自然也是急忙回礼:“刘兄不必多礼。昨日之事,小弟也太过莽撞了,也请刘兄莫放在心上。”
  马文才见桓是知的态度转变,便也跟着拱手作揖道:“刘兄不必多礼。昨日之事,万望海涵。”
  桓是知见马文才面色仍不好看,态度也颇为敷衍,想来还是在为昨日没能打败刘裕而心有不甘。
  要是往日,朋友一场,她或许会想法子哄一哄这个别扭的大孩子;可马文才昨日轻薄了她,她彼时仍满腹怨气,便故意道:“刘兄,我们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啊。昨日城门口那一战,可真是精彩。小弟这才知道,何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有些人在书院里是武功第一,可到得这江湖上,可就漏了怯咯。”
  刘裕道:“桓公子过奖了。这马公子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武功修为,前途不可限量啊。至于桓公子你呢,武功如何我是不知道,但这脑子一定是转得够快,身上带的小刀,也够快。”
  桓是知听出刘裕是在说自己昨日割草鞋的“小人之举”,却也不以为忤,反倒爽朗一笑:“情急之举,刘兄莫怪。小弟技不如人,无法,只能围魏救赵了。”
  “好一个围魏救赵。”刘裕也大笑,引二人落座。
  臧爱亲去灶台前忙碌,三人便在一旁饮茶聊天。初时气氛并不算太融洽。毕竟桓马二人与刘裕萍水相逢,之前甚至还有点小过节,而桓是知又故意不去接马文才的话茬。可渐渐地,话题转移到了近年的北伐战事和政治时局上,原本因拉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而产生的尴尬与生硬,居然在言语来往中,慢慢消失了。
  刘裕的谈吐见识令桓是知颇为惊叹。
  她原以为,这个“卖草鞋的”不过是一个因不得志而口出狂言的莽夫。武功虽然不错,但毕竟是庶民出身,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见识。不料谈起军事政治来,刘裕头头是道。而且,与那些只重清谈不顾实践的白面文人不同,刘裕谈起大晋过去与北方发生的战事的时候,得胜的,能说出代价更小的求胜方法,失利的,也能想出保存实力乃至反败为胜的计策。
  几番对话下来,虽然刘裕口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对桓家的不满意还是会让桓是知心生不快,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不满意”都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服。桓是知不由地对这个“卖草鞋的”生出敬佩之情来。
  再看马文才。初时他听一介庶民居然敢谈论军国大事,不禁面露不屑。可很快,他发现刘裕在许多事情上的看法竟与自己不谋而合。而刘裕的气度见识也确实引人折服。
  马文才忍不住举杯道:“难得遇见同道知己。只恨现在无酒。否则,小弟定要跟刘兄畅饮几杯!”
  “谁说无酒?”臧爱亲说着,笑盈盈地抱了一坛酒走过来,而刘兴弟乖巧地跟在后面,捧了一盘菜。
  臧爱亲把酒放在桌上,摆好菜和酒碗道:“炒了点山野小菜,也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吃得下。这酒虽不是什么上好的酒,但也算凑活,二位恩公就将就喝吧。”
  “大姐太客气了。”桓是知忙起身道,“别叫什么恩公啊、公子了,大姐叫我是知就可以了。”
  刘裕有些疑惑:“这酒是……”
  臧爱亲道:“就是兴弟出生那年,我娘送过来的那一坛。放了五年了。本打算等你离家从军那日再拿出来喝的……不过,也差不多,差不了几天。”
  臧爱亲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透出难掩的忧伤。
  “刘兄要从军?”马文才看着往刘裕怀中钻的刘兴弟,眉头微皱,“那这兴弟和大嫂……”
  刘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让女儿坐在自己的膝盖上,默默地夹菜喂她,没有言语。
  “大丈夫志在四方,趁着年纪尚轻,本就该出去闯荡闯荡。”臧爱亲迅速地收拾好了情绪,脸上又挂上了温柔的笑,“我们母女俩自会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
  刘裕心上一酸,起身,一手抱着刘兴弟,一手就要去揽臧爱亲:“夫人,嫁给我刘裕,让你受委屈了。”
  臧爱亲羞涩要躲:“人家都看着呢,这是做什么。”
  刘裕哈哈一笑,将臧爱亲搂入怀中:“就让他俩看着,让他们眼红我有这样一个好妻子。夫人,我刘裕前世一定是个大好人,行善积德,才能让我这辈子娶到了你。此次离家,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回来,绝对不会让你一辈子受苦的。”
  “我啊不求你风风光光,功成名就,只要你平安就行。”臧爱亲终究是不好意思,轻轻地推开了刘裕,对桓是知和马文才道,“二位见笑了。你们刘大哥喝多了,这就开始跟我说道别的话了。”
  桓是知托腮凝视:“刘兄和大嫂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
  马文才也忍不住微笑:“刘兄在大嫂面前,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们没成家,现在还不懂。”刘裕坐下,饮了一口酒,“在遇见我夫人之前,我也从来没想过,我会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豁出命去。文才贤弟你也别笑。我当年虽然比不上你的风流倜傥,可也自认是桀骜不驯。可一遇见我夫人,我就被治得服服帖帖的了。你以后要是遇见了那命定之人,只怕只能乖乖听话,什么脾气都不敢有了。”
  马文才看着桓是知,轻声道:“不用以后。现在,就已经不敢有脾气了。”
  桓是知佯装没听见。刘裕自顾饮酒,也没在意他的这句喃喃。
  只有臧爱亲听懂了马文才语气中的奥妙和无奈,道:“你们别听你们刘大哥说得好听,他惹我生气的时候,可多得是呢。只是——”
  臧爱亲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望向桓是知:“两个人在一起嘛,哪儿能没有磕磕绊绊吵嘴的呢。但两个人可不能有隔夜仇啊,因为在一起的时光太珍贵了。一眨眼,我和阿奴成亲都快六年了。眼下,他很快就要去投军了……这好日子啊,是过一天,少一天的。所以,一定要珍惜爱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置气上,明白吗?”
  “明白明白。”刘裕喝得有点上脸,摆手接话道,“夫人说得极是。”
  桓是知低着头,沉默不语。再一抬眼,正遇上马文才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那眼神依旧让她心乱。
  “对了,差点忘了。”桓是知移开目光,从怀中掏出那张捉拿采花贼的悬赏布告,想要打破眼下微妙的尴尬气氛,“刘兄,在你从军之前,让我们先联手捉了这色胆包天的采花贼如何?”
  刘裕接过布告瞥了一眼,道:“这种败类,竟敢欺负我夫人,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马文才道:“昨晚我同这厮交手,感觉他武功倒是平常,只是逃跑的轻功不错,还善用迷药。我事先有所防范,才没中招。只是,昨日打草惊蛇,要捉住他,只怕又难了几分。”
  “打草惊蛇?”刘裕放下酒碗,“那我们就引蛇出洞,废了这条淫蛇。”
  “刘兄的意思,是要找人做诱饵?”马文才略一沉吟,“可是,这也太危险了吧,万一弄巧成拙……况且,什么女子能有这样的胆子,敢去冒这样的险啊?”
  “嗯……青楼女子?”桓是知有些犹豫地提出了一种方案,但很快自我否定了,“不行不行,那采花贼只钟爱有夫之妇。况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应该轻贱别人的出身,罪过罪过。”
  刘裕略感诧异。没料想桓家这样的家族,居然还能出桓是知这样没有太强的门第观念的人,实在是难能可贵。
  “刘兄,我看‘引蛇出洞’这一招还是算了。”桓是知轻轻摇头,“我们不能让一个弱女子去冒险吧?”
  “不让弱女子去冒险。”刘裕道,“那就让男子去。”


第三十二章 诱饵
  “让男子做诱饵?”马文才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采花贼好像并不是断袖啊。”
  “断袖”二字听得桓是知暗暗一激灵。她偷偷瞄了一眼马文才,心道,这家伙对这个称呼倒真是一点不介意呢。
  “正是因为他喜欢女人,让男人去做诱饵才保险嘛。”见二人还是疑惑,刘裕解释道,“男扮女装啊。找一个柔美些的男子扮作女子,这样一来,诱饵就没有被污辱的危险,那小贼惊诧之下,说不定还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桓是知拍手叫道:“好主意!”
  马文才却皱眉道:“这怎么能行?”
  桓是知昂头:“为什么不行?如今一些世家公子涂脂抹粉的,可比女儿还娇媚。要是穿上女装,说不定真的难辨雌雄呢。”
  马文才道:“那采花贼又不是瞎子。对方是男是女,只要靠近了,很容易就会露馅的!”说着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桓是知。他这样尚未亲近过女色的人,都很快就察觉到了桓是知身份的有异,更何况那样“经验丰富”的采花贼,还能分不清男女?
  “我们要的就只是他靠近啊,又不会让他得手。”桓是知顺着刘裕的思路往下,语气有些隐隐的兴奋,“只要把他引过来,就可以把他一举消灭!到时候,就算他发现怀中的是一个男人,也为时已晚。”
  “就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马文才泼冷水:“可是,我们要到哪儿去找比女儿还娇媚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要艺高胆大,敢去做这样的诱饵?别忘了,那个淫贼每次都是杀人灭口的。”
  “人倒是不难找。”刘裕插话道,“眼下不正有一位吗?”
  桓是知看着刘裕,有些狐疑地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
  刘裕的“正是”二字还没出口,马文才就断喝道:“不行!”
  桓是知被马文才突然提高的音量惊得微微一抖,下意识地轻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你。”
  马文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让语调如常:“我是说,刘兄,这个事情太危险了,不适合是知去做。”
  刘裕显然也没料到马文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眼神在他和桓是知之前溜了一个来回,道:“是。这主意确实太冒险了。是我考虑得不周全,我们再另想办法吧。”
  “我看这个主意挺好的。”桓是知接过话,下了决心,“这采花贼一日不除,这杭州城便一日不得安宁。总要有人挺身而出嘛。刘兄,我愿意去做诱饵。”
  “你愿意什么?!”马文才站起身,不由自主地又大声起来,“我不同意!”
  桓是知也起身:“你凭什么不同意?”
  毕竟是女子,对于心狠手辣的采花贼,桓是知内心本还有几分本能的恐惧。可马文才这样激烈的反对,竟然莫名激发了她心中的斗志。
  他马文才凭什么不同意?这是真把自己当汉哀帝,拿她当董圣卿了啊?
  桓是知别过脸:“我心已决。就按照刘兄说的,你没有资格拦我。”
  “你……”马文才气急,沉着声咬牙切齿,“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只要你们不说,谁会知道我是姓桓,不会损害我家的声誉的。”
  “我不是说这个!”马文才一拳捶在桌子上,“反正你就是不许去!”
  “你管不着!”桓是知秀眉横挑,“我还就去定了。”
  “你……”马文才还要再言,却听见耳边突然炸开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
  “哇——”刘兴弟仰着头,张着嘴嚎哭,“文才哥哥和是知姐姐不要吵架,兴弟害怕……”
  桓是知僵住,马文才也愣在原地。刘裕也不禁再次仔细打量起唇红齿白的桓是知来。
  臧爱亲急忙一把抱起刘兴弟,一边哄她一边面带尴尬地说:“小孩子又胡说了,跟你说了是知哥哥只是长相秀气……好了好了,兴弟不哭,兴弟不哭。”
  桓是知脸色难看地往外走:“马文才,跟我出来!”
  马文才刚出门,刘裕便用眼神询问妻子:“这桓是知,究竟是男是女?”
  臧爱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去看刘兴弟,她脸上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哭过的痕迹。
  “你啊。”臧爱亲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爹娘吵架的时候你假哭,人家吵架你也用这一招!”
  刘兴弟吐吐舌头,挣脱臧爱亲的怀抱,钻到刘裕的怀里:“爹爹,我要吃菜菜!”
  而另一边,桓是知一直气势汹汹地往前走,直到马文才一把扯住她:“好了,离兴弟够远了,不会吓到她了。”
  桓是知甩开他的手,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才正色道:“马文才,我觉得我们真的需要严肃认真地,好好谈一谈。”
  马文才点头:“洗耳恭听。”
  “马文才,你听好了。”桓是知干咳了两声,“我呢,不是龙阳君,也不是董贤,你明白吗?”
  “嗯?”马文才真没明白。
  桓是知苦恼得想挠头。
  “我、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她把心一横,背对马文才,“我是说,虽然你喜欢我,可是我不是断袖之人!我没有龙阳癖啊!”
  “龙阳癖?”马文才先是一呆,接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之前桓是知大嚷大叫说什么不能喜欢他,原来是把他当做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了啊!
  马文才面部微微抽搐,觉得有点好气,可又实在好笑。努力了好久,他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桓是知见马文才半天没有声响,以为自己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抱歉啊,文才兄。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歧视你的意思……只是那个什么……”
  “没关系啊。”马文才努力地憋着笑,“强扭的瓜不甜,你说的我都明白的。”
  马文才突如其来的通情达理让桓是知有些惊讶,但也让她松了口气:“你能体谅就好,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好兄弟……”
  “以后,我会继续默默地独自喜欢你。”马文才一脸忧伤,“直到你遇到心上人,娶妻生子的时候,我就会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是哪一出?桓是知有些懵。马文才居然甘愿要做这样痴心无悔默默奉献的小龙套?
  感情误人啊!
  “别别别。”桓是知吓得连连摆手,“文才兄,你别钻牛角尖啊。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啊。这世界上风流貌美,还跟你有一样爱好的男子,不少啊,真不少。士族公子里,我就知道几个呢……你看我,睡相又不好,举止又粗鲁,配不上你啊。”
  “倒也是。”马文才点点头,“只是,谁叫我马文才喜欢你呢。我只能委屈我自己,勉为其难了。”
  “别呀。”桓是知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的小火苗,还没来得及扑腾就又灭了,“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马文才反应很快:“你是说,让我出家?”
  “当然不是。”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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