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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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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行,我们救你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当牛做马的。”桓是知逗她,“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难得我和马公子回来,干脆就趁此给你寻摸个婆家好了。”
  巧儿脸色一变,忙道:“别别别,小姐千万别费心,巧儿在太守府挺好的。”
  “别害羞嘛。”桓是知笑道,“你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胖的还是瘦的,皮肤白点还是黑点的,话多的还是话少的?”
  马文才在一旁揉着太阳穴:“你干脆去做媒婆算了。”
  桓是知戳了戳自己的上唇,傻乐道:“行啊,我给自己点颗痣,今天就开张。巧儿姑娘就是我做的第一桩媒。巧儿你放心,到时候我给你贴点嫁妆,找世家公子不容易,但给你找个寻常人家的好男儿也是不难的。保管你满意。”
  巧儿却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桓是知吓了一跳,忙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呀?”
  巧儿仰起脸,泫然欲泣:“桓小姐,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巧儿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以后也会永远本本分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桓是知有些懵:“我没有赶你走啊。你先起来。”
  巧儿坚持跪着:“小姐你答应不赶我走,巧儿才敢起来。”
  “答应答应。”桓是知有些尴尬,“我没有逼你一定要现在嫁人啊。你什么时候想嫁人了,或者喜欢谁了,再告诉我就行了……”
  巧儿终于起身,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巧儿永远不嫁人。巧儿想一辈子留在这里,永远伺候马公子……”
  她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
  桓是知心中骤然升起歉意,是她的玩笑话把小姑娘吓哭了吗?
  巧儿端起托盘,冲马文才和桓是知鞠了一个躬:“补汤凉了,我去换一碗。”说着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第四十四章 傻气
  桓是知摸不着头脑; 看向马文才:“她怎么了?是我刚才的话太过分了吗?”
  “你管她怎么了; 一个萍水相逢的小丫头罢了。”马文才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不饿吗?想不想吃点什么?”
  “别老动手动脚的。”桓是知拨开他的手; 猛然又瞧见他衣服上的血污,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先别管我了。你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要是累的话; 就先睡一觉。”
  “不累。”马文才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你这样关心我,我就算再熬个一天一夜,也不累。”
  傻里傻气的。
  桓是知努力憋着笑:“行啦。你先去换衣服,我自己随处逛逛,我不……”
  “饿”字还没出口; 桓是知的胃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桓是知无语地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瘪瘪的肚子; 讪笑着改口:“不可能不饿……毕竟睡了好长时间了嘛。”
  马文才笑:“想吃什么。我吩咐他们做去。”
  “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桓是知思索了一会儿; “想吃的,你们这儿也没有。”
  “桓大小姐; 你未免太小瞧我们马家了吧?”马文才道; “你就是想吃天上的蟠桃,我马文才也去王母娘娘那儿给你求来。”
  “王母娘娘多忙啊; 哪有时间搭理我们这些贪吃鬼。”桓是知笑着轻叹一声,“我就是想吃桂花饼了。”
  “什么?”马文才一愣,“这也太简单了吧?我这就吩咐人做去。你要是实在饿得慌,我立刻就上街给你买去。”
  “当我没说啦。”桓是知有些怏怏地坐下; “我就是想吃平蓝做的东西而已。”
  她想平蓝了。
  下山的日子并不算久。但这么多年,平蓝几乎日日跟在她的左右,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马文才也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可一时之间也无处给她找一个平蓝来,有些丧气:“你还不如让我去偷蟠桃呢。”
  桓是知笑道:“好啦好啦。无所不能的马公子,您就随便吩咐下人给我做点吃的。在下在府上蹭吃蹭喝,可不敢挑剔。”
  马文才被她逗笑,正准备离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了句“你等我一会儿”,就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喂……”桓是知的肚子又叫了一声。
  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啊,跑走之前不能先随便给她点什么填填肚子吗?
  桓是知无奈地环顾四周,见房中的茶几上真还放了些瓜果点心,脸上一喜,忙过去剥了瓣橘子丢到嘴里。
  这橘子甘甜多汁,入口化渣。桓是知一尝,便知这是从荆州一带由水路加急运过来的。
  荆湘一代的柑橘是数得上名的皇家贡品。每到年关,桓家都会想尽办法多囤一些,分给自家的各个兄弟。
  桓是知特别爱吃荆州柑橘,桓玄便每次都会偏心地多分一些给她。去年的这个时候,桓玄尚在建康,她也还没有出来读书,兄妹俩便时常围着火炉,一边吃橘子一边叙话。
  桓是知贪嘴,拣到小个的橘子便整个丢进嘴里。桓玄斜眼看她:“我说这位大家闺秀,您能不能注意点吃相啊。”
  “这样吃橘子才爽啊,本女侠这是不拘小节。”桓是知含糊不清道,“爹爹又不在这儿,你管我。”
  桓玄一脸无奈地别过头,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
  桓是知得寸进尺,仰起头张大嘴,像一只待投喂的青蛙:“啊——”
  桓玄不理:“这位女侠,你没长手啊?”
  青蛙女侠坚持地嗷嗷待哺:“啊——”
  桓玄投降,把橘子轻轻丢进她嘴里:“小心些,别给我噎着啊。”
  桓是知心满意足。腮帮子鼓鼓的,冲着桓玄傻笑……
  如今年关又近,桓是知又一次吃到了荆州的柑橘,可建康城内却少了一对对坐嬉笑的兄妹。
  也不知道北境那边,有没有这样好吃的橘子?
  桓是知正对着手上的橘子发呆,马文才已经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两个包袱。他有些得意地冲她晃了晃手中的包袱:“看,这是什么?”
  “我们的包袱啊……”桓是知脸上写着“冷漠”两个字。
  “刘兄赶着去投军,昨天就动身了。走之前,他把这个包袱先给我们送过来了。”马文才莫名高昂的兴致并没有被桓是知影响,他兴冲冲地打开包袱,“你看看,这是什么?”
  “马公子的金银珠宝啊。”桓是知依旧漫不经心,“干嘛,你要让我啃金子啊?”
  “我是说这个。”马文才打开包袱中央,一个白色的小包袱,“看看这是什么?虽然不是平蓝做的,但是是平蓝家的大小姐亲手做的。”
  桓是知看着小包袱里的桂花饼,不禁愣住了:“你……这是从哪儿来的啊?”
  那桂花饼或圆或方,歪歪扭扭,卖相极丑。
  这样粗糙的手艺,自然不会是从外面商铺买来的。
  不仅仅是眼熟。桓是知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她在书院的时候,特意为荀巨伯做的那几个。
  马文才很满意桓是知的惊异。
  他微微歪着头,小心地拿起一个桂花饼,柔声道:“我的心上人送给我的啊。”
  疲累许久,马文才的声音沙哑,透着小小的委屈,可偏又带了一股子小男孩一般的得意。
  桓是知看着他,心中有些酸楚。她忽然觉得,他这样子的公子,就应该一直骄傲地昂着头,一直目中无人才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宝贝这样丑的几个桂花饼。
  让他受委屈的,恰恰是自己。
  桓是知忽然莫名有些生气。她动手把那几个丑兮兮的饼又打包好:“别吃了,都丢了吧。放了这么久,都该坏了。”
  马文才急忙按住她的手:“喂,你做什么,这是我的东西。”
  桓是知推开他的手:“这是我做的。”
  “你送给我了,自然就是我的了。”马文才拿开桓是知的手,把那个小包袱护在身后,“本公子的东西,哪儿能说丢就丢。”
  桓是知两手抱胸:“好啊,你的东西,那你吃啊。”


第四十五章 破功
  这桂花饼放的时日也不短了。虽说现下是冬天; 东西没那么容易变质腐坏; 可水分流失; 几乎已成了一坨硬邦邦的面粉。
  她就不信他能咽得下去。
  哪知马文才毫不犹豫地拿出一块就往嘴里送。
  桓是知急忙拦他:“傻呀你; 快吐出来,吐出来。”
  马文才艰难地咽了下去; 硬撑道:“还……挺好吃的。”
  桓是知不知该说什么:“你……”
  马文才低头看着她,柔声道:“这是你第一次做桂花饼; 我当然不能丢啊。”
  桓是知心中有什么被戳中; 低头摆弄着衣角:“那,好吃吗……”
  没有回答。
  桓是知有些狐疑地抬头,一字一顿:“喂,我说,好吃吗?”
  马文才面露为难:“怎么说呢; 我不想对你撒谎。”
  桓是知面色一沉:“知道啦。别说了。”
  马文才看着她气闷的样子; 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笑道:“我偏要说。我说,这是我吃过的; 最好吃的桂花饼。”
  桓是知白了他一眼:“马公子; 你不是才说,不对我撒谎吗?”
  “我没有撒谎啊。”马文才又啃了一口桂花饼; “这个饼吧,长得不好看,还很硬,不小心点; 都能把人的牙硌掉了。色香味,可以说俱不全。”
  “你……”他的诚实果然让桓是知更不高兴。她抓起茶几上的一个橘子,气鼓鼓地剥开,把自己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哼,我又没有逼你吃。是你自己非要吃。现在又嫌弃不好吃。”
  马文才忍俊不禁:“是是是,你没有逼我吃,是我自己非要吃。可是——”
  他的声音柔软下来。
  “我没有嫌弃不好吃啊。这真的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桂花饼了。”
  桓是知几乎要被他眼中发亮的“真诚”给欺骗了:“谁信啊。”
  “因为是你做的啊。”马文才看着桓是知,认真道,“因为是你做的,所以它就比一切山珍海味,都要好吃。”
  桓是知很不想承认自己吃这一套,可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她转过身子,努力地扭动着面部肌肉,想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就在她快要成功地把自己“扭曲”成一只龇牙咧嘴的仓鼠时,马文才的脸忽然凑到了她面前:“憋住,憋住,不许笑!”
  桓是知终于破功。
  一块顽石入湖心。脸上的笑似层层碧波,欢喜地荡漾开来。
  桓是知一手掌住自己的脸,一手握拳捶在马文才胸口,恨恨地笑骂:“马文才,你真的很讨厌啊!”
  马文才脸上也是同样灿烂的笑。他握住桓是知小小的拳头,顺势往怀中一带,将她紧紧地箍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这一次,桓是知没有挣扎。
  咫尺相近。马文才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那是她的血。
  她的心跳依旧不由自主地加快。奇怪的是,却没有了之前那样的不安与慌乱。
  她将额头重重地抵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声淌过她的骨与肉,一声一声渗进她的心脏。
  “以后,”马文才低下头,鼻尖轻轻扫过她的秀发,闷声道,“再也不许给别的男人做东西吃了,知道吗?”
  “嗯。”桓是知难得乖巧地应了一声。可没过一会儿,她便轻轻挣扎着仰起脸,“那我爹爹呢?”
  马文才无语:“你爹当然可以啊。”
  “那伯父呢?”
  “可以……”
  “那玄哥哥呢?”
  马文才终于忍无可忍,双手掐住桓是知肉嘟嘟的脸颊:“可以可以都可以。你给你的叔叔伯伯哥哥们开个饭馆做大厨都可以!你这个死丫头真是爱破坏气氛,就不能给我安静地闭着嘴吗?”
  桓是知推开他的“魔爪”,揉着自己的脸:“本小姐向来言出必行。所以许诺之前,不得先搞清楚马公子您的禁令限定的范围嘛。”
  “没有限定的范围。”马文才随手拿起一个橘子,“现在呢,你反正不能再给荀巨伯那小子做东西吃,明白吗?”
  “知道啦,本小姐又不是成天闲着没事干。”桓是知随手抓起一个橘子往空中一抛,“话说也不知道荀巨伯和祝英台他们现在身在何处,谢先生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马文才截住她的橘子:“怎么,你还惦记他呀?”
  “我惦记祝英台。”桓是知向他摊开手,“行了吧?”
  马文才把剥好的橘子放在她掌心:“也不要瞎惦记。明明就是个小丫头,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你啊,就好好关心……关心本公子就可以了。”
  桓是知立刻剥开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喏,你吃吗?”
  “干嘛?”马文才一愣。
  “关心你啊。”桓是知笑嘻嘻道,“马公子,你口渴吗?你饿吗?你想吃橘子吗?”
  马文才被逗笑:“吃你的橘子吧。”
  桓是知摇摇头,立刻换上一副委屈脸:“马大爷,小人真的真的好饿啊,你不能让我就一直吃橘子吧?”
  马文才被桓是知闹糊涂了。他拉起桓是知的手:“走,直接带你去后厨,想吃什么自己选。”
  “你一个大少爷去后厨合适吗?”桓是知不肯走,指着他衣服上的血污,“况且,你总得先换件衣服吧?”
  “本公子穿什么都英俊潇洒。”
  桓是知不再坚持,毕竟肚子中敲得震天响的“战鼓”已经不允许她再矜持了。可走了几步,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对了,王蓝田呢?他有受伤吗,吃东西了吗?”
  马文才的脚步骤然停住了。
  桓是知也停住脚步:“怎么了?”
  马文才看着她:“不是刚跟你说了,不要瞎担心别人吗?”
  拜托,王蓝田的醋他也要吃?
  桓是知无语:“我就随口一问啊……他毕竟跟我们一起下山的。况且之前在公主府,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经没命了。”
  “所以呢。”马文才剑眉一挑,“你无以为报,打算以身相许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整天都在路上,所以又是“短小君”(捂脸)~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耐心。作为一个小真空,每一个点击、收藏和评论我都很珍惜。但是有的时候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复评论,抓破头都不晓得怎么回复才不尴尬……但小天使们的加油撒花或者建议,我都有看,也会很认真对待的,如果剧情有需要解释的会在作话里统一说明。
  不小心就有点啰嗦了……谢谢看到这里的你。我会努力码字的,握拳。


第四十六章 疑心
  “马文才!”桓是知简直无语; “你又发什么神经啊。”
  马文才看着她:“我问你; 在公主府的时候; 你和王蓝田之间; 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回来的路上,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桓是知也开始没好气; “马公子,您不是这么贵人多忘事吧?”
  “我看是桓小姐有所保留吧。”马文才道; “你的意思是; 王蓝田那个家伙,突然神兵天降地出现在公主府,为了你,先是对司马清苦苦哀求,接着英雄附体; 居然敢刀挟驸马?”
  “就是这样啊。”桓是知无辜地点头; “不过也说不上什么神兵天降啦。现在想想; 太原王氏之前也出过几个大晋的皇后、贵妃,七拐八拐的; 王蓝田还能跟司马家扯上点远亲呢。而且貌似他们家在杭州的生意跟何家有合作……”
  “你不要避重就轻好不好。”马文才打断她。谁想听王蓝田的家族史啊。
  “哪个重哪个轻啊?”桓是知不懂他哪儿来的无名火; “马文才,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啊。”
  “桓是知; 你我都不是第一天认识王蓝田了。”马文才道,“他虽然从进书院的第一天就嚷嚷着要做老大,可骨子里就是个怂货。你让他仗势欺人,踹人家两脚还成。可是刀挟驸马; 跟当朝公主对抗?这种事情,就算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咯?”桓是知的胃微微抽搐,她拿手轻轻地压在胃上,脸色难看,“难不成本小姐闲着没事儿干,编瞎话非要把王蓝田塑造成一个光辉伟大的大英雄?”
  “我不是这个意思。”马文才见桓是知似有些不舒服,硬生生地把心头的怨气往下压,“算了。暂时不讨论这个了,我们先去吃东西。”
  “不吃了。”桓是知的脾气也上来了,“你说清楚,什么叫‘避重就轻’,什么叫‘算了’?”
  “好。那我问你,王蓝田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怎么就敢拿何崇当人质?”马文才咄咄逼人,“他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疯狗咬了一口,自己也疯了?”
  马文才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不是没有道理。桓是知心中本就颇为疑惑。
  她的揣测自己都不信:“也许,因为事发突然,事态紧急?他一时冲动……”
  “的确是事态紧急。可是那是你的事,关他王蓝田什么事?”马文才道,“你什么时候和他有了过命的交情,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了?”
  桓是知的声音弱下来:“毕竟是同窗啊,路见不平,不还拔刀相助嘛……”
  “你不是说,他对何崇还一口一个‘何兄’吗?他们的交情不比对你深?”马文才不屑道,“收拾何崇的时候,你有见王蓝田说过一个字吗?最后何崇被司马清灭口,他跑得可比谁都快,也没见他去给他的何兄收尸啊。”
  “人本来就有很多面嘛。”桓是知有些发虚,她自己也没想明白王蓝田怎么就突然性情大变,居然敢这么拼命,“说不定,他当时……哎呀,要研究他当时怎么想,脑子有没有坏掉,你就去问他啊,干嘛在这里像审犯人一样审我啊?”
  桓是知的语气中带上了一分撒娇的意味,马文才的语气登时也软了两分:“我哪儿敢审你啊。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自然会去找他,让这小子的脑袋好好地清醒清醒。”
  “你不是要揍他吧?”桓是知有些不平,“喂,平时不够勇敢的人,偶尔冲动一回做点好事,不表彰也就算了,总不至于还要教训他吧?”
  “心怀不轨,自然得教训。”马文才有些恨恨地,“是知,你还不明白吗?王蓝田这小子,他为什么能一时冲动,能狗熊变英雄?”
  桓是知确实还不明白。
  “因为你。因为那个处于危难的人是你。”马文才气闷中还带了一丝无奈,“他为了救你,连自己都本性都违逆了。”
  桓是知在男女之事上虽然迟钝,但这下也无法装不懂了。她挤出一丝荒唐的笑:“你该不会是在说,王蓝田喜欢我吧?”
  马文才的脸色一变:“怎么,听你的语气,还觉得挺惊喜啊?”
  “惊喜什么啊,我是觉得好笑!”桓是知又恢复了几分战斗力,“马文才,我看脑子被门夹了的是你吧?你不要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口味这么奇怪好不好……”
  咦,不对,这怎么感觉像在骂自己?
  桓是知轻轻咳嗽了一声:“总之,这怎么可能嘛。你别忘了,王蓝田在书院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作对的?他要是真喜欢我,会千方百计地想戳穿我的身份,把我赶出书院吗?”
  马文才哼了一声:“他那是还不知道你是女子。”
  “怎么不知道?他可能比你还要早怀疑我呢。直到那位名医上山,阴差阳错地给我做了‘证明’,他才消停了一段时间。”桓是知回忆道,“不过我觉得,其实他一直都没停止过怀疑,只是因为后来大家慢慢混熟了,可能他不好意思再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了吧……反正,王蓝田如果真喜欢我,又察觉到我是女儿身了,那不早该有所表示了吗?至少,不应该那么积极地想揭穿我,好让我打道回府吧?”
  “所以,结论就是,”桓是知看着马文才,比了一个叉,“他不可能喜欢我。”
  马文才对桓是知的推理不屑一顾:“自以为是。”
  桓是知对马文才的多心甚为无语:“小肚鸡肠。”
  “没有男人可以在这种事情上大度。”马文才理直气壮,“你个小丫头,懂什么男人。我是男人,我比你更知道男人在想什么。那天我一看王蓝田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不对劲。”
  咦,这话听着怎么这样耳熟?
  桓是知微微蹙眉,突然想起,是了,这不正是那日桓玄对马文才的评价吗?
  桓是知忍不住失笑。这些男人啊……
  马文才不高兴道:“你还笑?怎么,多一个人喜欢你,桓小姐很得意啊?”
  桓是知懒得跟他计较,无奈地摇头道:“简直是欲加之罪。”
  “你就装傻吧。”马文才轻轻戳她的额头,“不过你最好,给我装傻到底,别给那小子一点希望。”
  “你就捕风捉影吧。”桓是知踮起脚尖,毫不留情地抬手戳还回来,“不过你最好,少疑神疑鬼,要是让王蓝田听见了,还以为是本小姐自作多情呢。”
  桓是知的指尖或许有魔力。似暖风拂面,马文才紧绷的脸,终于慢慢地舒展开来。
  二人正要继续往后厨去,一个家丁忽然跑过来:“少爷,老爷正找您呢。表少爷他们提早一天到了杭州,正在前厅坐着呢。”
  “知道了。”马文才摆摆手,“我带桓小姐吃点东西就过去。”
  “让小的来安排桓小姐用膳吧。正好,那位王蓝田王公子,适才也说想吃点下午茶,小的就安排他们俩一块儿……”
  马文才瞪眼:“谁允许他们俩可以在一块儿的?你找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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