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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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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平蓝幸福又羞涩地绞着手,“我也说不好……就是机缘巧合……”
“机缘巧合?”桓是知琢磨着这四个字,突然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难不成,你们是不小心……那个了……然后他不得不认?”
平蓝愣了一下才明白桓是知的意思,整张脸都红了:“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我……不是,我们是拜了堂的……”
桓是知看着平蓝窘迫的样子,不由大笑。
“小姐,几年不见,你怎么……怎么也有些不正经了?”平蓝怨念地看了一眼桓是知,又去瞧一旁同样捂着嘴偷笑的王兰,“兰姑娘,你也嘲笑我!”
虽都已为人妻,但平蓝还是习惯称呼王兰为“兰姑娘”。
“怎么不正经?孔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这男欢女爱,是头等正经的大事儿。”桓是知低声打趣儿道,“瞧你们俩小媳妇儿,比我还经不起说。我才是这车里唯一的姑娘呢。”
闻听此言,平蓝脱口而出:“原来你和王蓝田真没有……难道,你还放不下马文才吗?”
桓是知眼神骤变,脸也在瞬间沉下来。
平蓝立刻噤声。
许多时日未见,平蓝觉得自家小姐的气质改变了不少。任性褪去,性子柔顺了不少,活泼之中也多了几分稳重。
时间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重新洗牌。虽然桓是知和王蓝田故作生疏,强调这个“王夫人”不过有名无实。但王蓝田的心思已经藏不住——事到如今,他也早就不想藏了。
大家都觉得,他们俩,不过是“迟早的事”。
就连往昔最懂桓是知的平蓝,也几乎要这么认为了。
她知道自家小姐不喜欢王蓝田。可五年前,祝英齐在梦中口口声声念的,不也还是黄良玉的名字吗?
就在她心灰意冷,决定不再等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求而不得”的执念,牵起了她的手。
同样是执着于一个不可期待的人。同样是朝夕相对,一颗真心。
马文才已成了无可改变的历史。
平蓝还没忘记,当初她和桓豹火急火燎地赶去太守府通知马文才相救,结果等来的,却是马文才要和王亦如成婚的消息。她更没有忘记,自家老爷,是死在了马文才的手里。自家小姐为那个姓马的吃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泪啊。
更何况马将军早已成亲,如今位高权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小姐若是与他再有瓜葛,只会徒增烦恼。
而在王蓝田身上,平蓝却感受到了同病相怜。
一番对照,一份同情,让她情不自禁地偏心。
她觉得自家小姐就像另一个祝英齐。爱过了,痛过了,哭闹过了。如今终于回归平静了。
正如暴风雨后迷途的倦鸟。旧巢难回虽然难过,新巢的枝桠和气味也需要时日习惯。但总有一天,新鲜的温暖会切切实实地渗入她的心。
一切,都会过去。
一切,也都会回来。
可是,桓是知适才的眼神和脸色,让平蓝意识到自己错了。
无论气质怎么变,提到他的时候,她就还是过去的那个桓是知。
是不一样的。
祝英齐的伤,是玉无瑕一刀一刀,一次一次,亲手留下的。他对玉无瑕的爱耗尽,余下的只是苦痛和自我折磨。
旧爱非良人。所以,他能重新爱上平蓝。
可桓是知从未认为,自己的伤是马文才造成的。
而且她还知道,她心上若是有一道伤口,那么马文才的心上,必然会有一道一模一样,乃至更深的伤口。
她从未真正地怨过他。消耗她的,不是爱人,只是这个无奈可笑的人世。
平蓝还是那个最懂她的平蓝。因为懂,所以为她心疼,为她委屈,为她不忿。
却无法开口相劝。
桓是知不是祝英齐。
而马文才,更不会是玉无瑕。
第八十七章 故城
不知颠簸了几日; 终于到了建康城下。
车马临近城门; 人群熙攘。桓是知撩起帘子; 打量着这久违了的故城。
帝都还是帝都。太原城也算得上繁华; 但在建康城面前,依旧相形见绌。
而故乡就是故乡。在北方待了多年; 桓是知依旧不太适应他乡的气候,时常觉得自己像一条喝不饱水的鱼。
江南的风拂过发梢; 潮而不腻。
春光细暖。一切都还是那样熟悉; 可一切,却也早就不一样了。
桓是知静静地放下帘子,睫毛轻颤。
她在建康度过了大部分的少女时期,那时,他们桓家在京城可以说能只手遮天。
她已不会有过分的伤感; 归来的她也还未老去。
她只是觉得有些空茫。
这个人间; 有一种说不清的不真实感。
王兰的医馆本就落址在建康。而梁山伯进京为官; 祝家老小自然也一道儿跟了过来。兜兜转转,昔日的老友也算重聚了。
闹市人多。荀巨伯同王兰一道儿急着回医馆卸货; 便撇下众人绕远路先往回赶。桓是知便下了马车; 同众人一道儿慢慢往前走。
越走,桓是知心中就越困惑。这建康城虽然从来不缺人; 可这样摩肩接踵的日子,简直像流民出逃的时候。
桓是知挽着平蓝,一边往前走,一边问她:“是我糊涂了吗?难道今天是什么节日?我没想起来?”
平蓝同样也一脸茫然; 拿眼睛去看祝英齐。
祝英齐无奈地冲她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啊。”
桓是知笑:“怎么觉得这建康城的人,全部都跑出来了?”
“没有全部,至少也有七八成吧。”旁边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忽然接话道,“听姑娘的口音,是外地人吧?”
外地人?
桓是知停住脚步看着这位老太太,稍稍发怔了一会儿,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老太太以为她这个笑是默认,便又接着道:“我老太婆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若是我们建康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前进困难,桓是知干脆和这老太攀谈起来,问道:“我还真的不知道,还请老婆婆指点,今天究竟是什么节日?”
“我知道,我知道!”老太太身边的一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举起手,像抢答一般,“今天是大将军北伐凯旋的日子!”
桓是知神色一僵,没再言语。
王蓝田却不知道哪个筋搭错了,随口便问:“大将军?哪个大将军?”
“当然是马文才,马将军啊!”小男孩昂起头,一脸“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的神态,“天底下的将军虽多,可是值得我跑出来等这么久迎接他的,只有马将军一个!”
王蓝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迟钝,面色也僵住了,有些不安地去看桓是知。
桓是知却冲他笑了一笑,淡淡道:“这样啊。没想到,这位马将军,这么受人爱戴。”
桓是知的冷静让那个小男孩有些小小地不甘心。他显然是马文才的狂热崇拜者,便继续昂着头,提高音量道:“马将军军功卓越,战无不胜,受人爱戴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这建康城里的男孩子,都视他为自己的榜样;女孩子呢,做梦都想嫁一个像他这样的夫君!”
桓是知被小男孩的天真和赤诚打动,心里的不适也稍减,忍不住笑着问道:“是吗?那么说,你长大了,也想变成马将军那样的人咯?”
小男孩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了!”
“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
这是昔年在尼山之时,他当着师长和同窗的面立下的志向。
如今,他果然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位高权重,所向无敌,立万扬名。
无数个陌生的小男孩,都将他视为心中的英雄和榜样。
桓是知感到欣慰,发自内心地为他高兴。
可是她无法欺骗自己。他的名字,同样令她无比地悲伤。
她不清楚自己是在为谁悲伤。是为了他,为了自己,又似乎不仅仅如此。
建康城的春光依旧明媚,空气依旧清新。可他的名字,却像一把无形却又锋利的匕首,将透明轻盈的空气划开,搅乱。
瞬间愈合。可世界却已经与上一刻不一样了。
南归之前,桓是知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不敢说自己准备好了。可她也算有底气鼓励自己,她已经成熟了,超脱了,不再拘泥于小情小爱了。
可是,原来,该怎么悲伤,还是怎么悲伤。该怎么痛,还是怎么痛。
她没想到,建康会用这么隆重的方式来提醒她。每一个翘首以盼的百姓脸上,似乎都写着“马文才”三个字。
无处可逃。
她勉强地扯起一个笑容,轻声对小男孩道:“有志向。这样很好。”
正是有些逆反的年纪,桓是知的表情又容易让人误解。小男孩显然并不待见桓是知口气中的“慈祥”,撇嘴道:“这位大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觉得我有些言过其实,觉得我盲目崇拜。但是我敢保证,等你见到了马将军,一定也会和建康城里所有的姑娘一样,情不自禁地爱上他的。”
“年纪不大,话倒是不少。”平蓝见自家小姐显然已经有些绷不住,急忙出来打圆场,“小姐,我们别听这个小毛孩胡说了,快走吧。”
“这可还真不是胡说。”平蓝的一句话竟激起千层浪,原本只是在围观小男孩“歌功颂德”的几位妇人也凑近了些,“虽然这马将军已经有了一位大房夫人了,可是这建康城还是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他呢,哪怕是做一个妾室。”
“所以……”桓是知也无法确认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心境和动机。她甚至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这位马将军现在,有几房妾室?”
“虽然嘴上不说,但姑娘其实也对马将军有兴趣吧?”一位妇人上下打量着她,女孩子的矜持和以退为进她见得多了,“我看你这个模样倒是标致得很,说不定能有戏也没准。”
“我看没谱。”另一位妇人摇头道,“之前李家小姐难道不漂亮吗?马将军不也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倒也是。这马夫人上辈子真不知是积了什么福,竟能让马将军这么死心塌地。”
“也还好吧。我听说将军府不还有一个大丫鬟,叫什么巧儿的,给他通了房嘛。况且,这马将军常年征战在外,一年到头能见到几面啊……”
“有一个大丫鬟怎么了?多少给马将军提鞋都不配的男人,不照样三妻四妾。我看你啊,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能酸什么。难不成赵大姐,你还想……”
“哎哟,你这是说什么呢!”
话匣子打开,几个妇人嬉笑着闹作一团,竟撇下桓是知,自顾自聊起天来。
桓是知如石化一般立在一旁,面沉如水。
关于他的闲话传言,听得她煞是难受;可要她抬腿离开,她却又不舍。
“小姐,我们走吧?”平蓝拉了她两下,不得回应,只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静静地陪在她身旁。
王蓝田却在这时插话,将几位妇人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听各位这么说,这位马将军对自己的夫人,还真是忠贞不二呀。”
王蓝田的语气太过刻意。桓是知甚至都感觉到了一分“恶意”。
她知道,他想让她死心。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在尼山之时,虽然烦他厌他,但她也甚少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不是怨毒。更像是,没有感情。
像在看一个多管闲事的外人。
王蓝田的心抽了一下,但还是笑眯眯地向那些妇人投去鼓励的目光,以示期待。
她不知道的是,模模糊糊之中,他也是想确认。
自己到什么程度,方能够死心。
“那确实呀。虽然马将军在家的时间少了点,但他从不上酒肆青楼,也没有纳妾。要知道,他可是有正当理由纳妾的啊……”
王蓝田又问:“什么理由?”
妇人压低了声音:“这个嘛……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整个健康城的人都知道,跟你们说也无妨……这马夫人啊,不能生育。成婚这么多年,还没替马将军生下一男半女呢。”
“不过我现在觉得,可能不是马夫人的原因啊。”另一个妇人也小声道,“你看那个大丫鬟,叫巧儿对吧?肚子不也毫无动静吗?”
“可不敢胡说……马将军这么年轻力壮的,怎么会有问题呢!呸呸呸……”
“是是是……都瞎说的……”一个妇人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冲桓是知讪笑,“你们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说啊……”
“要我说啊,这都是马夫人应得的。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贤惠温柔,心地又善良,你没看,她每年都给寺庙捐好多香火钱呢。”
“也是。前两年,马将军不在的时候,她还组织施粥。这马将军的好名声,有一部分确实和她有关系……”
妇人们又家长里短地扯开了。
桓是知眼神复杂地看了王蓝田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正在这时,靠近城门方向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有人欢呼:“马将军来了!”
这样的通知实属多余。数万大军临近,不用呼喊也能为人发觉。
可这一声欢呼却是一个欢腾的信号,百姓们立时沸腾起来。
仿佛排演过一般,人群如温柔的潮水,向道路两边有序地散开。
铁马戎装,得胜归来。
马文才单手控着缰绳,意气风发。
桓是知身不由己,随着人群默默地往路边退。
箪食壶浆。夹道欢迎。
武将的最高荣誉,莫过于此。
桓是知混在人群之中,与身边难以自禁的年轻女子相比,似乎是最为冷漠的一个。
可没有人比她的内心,更为汹涌炽热。
步步后退。
可望难及。
她抬头,肆无忌惮地望着他,像身边的所有女子一般。
清脆的马蹄声嗒嗒而过。
谨慎克制,连烟尘都不曾卷起。
第八十八章 冷笑
在梁府安顿下来之后; 桓是知就有意无意地避开王蓝田。
王蓝田不算敏感; 但在桓是知的事情上也难以迟钝。
他自然明白桓是知的意思。
那日在太原; 她毫不犹豫地开始收拾行装的时候; 他就明白了,马车到达建康城之后; 她便再也不会跟他回去了。
可是明白归明白。
如果明白就能消解痛苦和执念,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故作糊涂了。
他无法强迫桓是知再像过去那般对待他; 可他也实在无法让自己就此撒手。
苦闷之余; 他便只能去找桓豹喝酒,将自己灌得醉眼朦胧,无奈地对着月色苦笑。
“王蓝田啊王蓝田,早告诉过你,喜欢一个人太苦了。你怎么还不如十几岁的时候活得聪明呢?”
祝英台正大着肚子养胎; 梁山伯忙于政务; 正愁无暇陪她; 见桓是知愿意成天待在祝英台房中陪她说话,正是求之不得。
除了去祭拜山长; 来建康快半个月了; 桓是知几乎就没出过梁府。
祝英台舒服地靠在一张藤椅上,盯着她:“你还真把我这儿当避难所了啊。”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桓是知抱着一盒花生; “你就发发善心吧。你和梁山伯已经苦尽甘来,成双成对了。我就吃你几颗花生,不用这么小气吧。”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祝英台道,“我是说; 你和王蓝田。平蓝都跟我说了。你就说,你预备怎么办?”
桓是知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我又不可能嫁给他。”
“为什么不可能?”祝英台飞快地接话,“难不成,你还惦记着马文才?”
桓是知正要将一粒花生丢进口中。祝英台这话一出,她的动作立刻停住了,愣愣地看着祝英台。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祝英台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怎么,‘马文才’这三个字还提不得了?马文才马文才马文才!”
桓是知顺手就将捏着的那颗花生米往祝英台身上丢。
都从祝小姐变为梁夫人了,这位同窗还是这么讨厌。
但祝英台的这份直白和“残酷”,反倒让桓是知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对于马文才,其他人都太贴心了。亲近如平蓝,都只敢小心翼翼地用“那个人”来代替他。
别人太过谨慎,她反倒不好向别人倾诉。祝英台这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姿态,反倒让她轻松下来。
她决定诚实:“那天看到他以后,我就确定了一件事。至少今生,我不会和王蓝田在一起。”
祝英台看着他:“即使你和马文才已经不可能了?”
桓是知点头:“是。”
祝英台道:“你,其实对马文才还抱有幻想吧?”
桓是知道:“我爹是因他而死……”
“可是你还是不恨他。”祝英台道,“你还爱他。是不是。”
桓是知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忽然缓缓道:“我听说,他和那个王家小姐,一直都没有孩子……和巧儿也没有……”
“所以,”祝英台将话说得更白一些,“你觉得他们没有圆房?”
桓是知不说话。
祝英台道:“可是,你已经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啊。”
桓是知斩钉截铁:“是。”
前后如此矛盾,寡断优柔。桓是知已经做好准备接受祝英台长篇大论的说教了。
她还记得当年祝英台和梁山伯是怎样“逼着”马文才做一个“孝子”的。
但祝英台却只是看着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啊,好自为之吧。无论如何,我们梁府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这话有些突兀,却是不容置疑的温暖。桓是知看着祝英台,心生感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祝英台转了转眼珠,调侃道:“自从银心嫁人后啊,我就一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贴身丫鬟。”说着满怀期待地望着桓是知。
桓是知难得配合她,乖乖地行了个礼道:“是是是,感谢梁夫人的大恩。请问梁夫人有什么需要吗?”
二人相视大笑。
笑完,祝英台觉得有些饿了。可屋中没有下人,喊了两声也不见人进来。桓是知便起了身,毕恭毕敬道:“夫人,这儿不是有您的贴身丫鬟嘛。”
祝英台也不客气:“行,难得有支使桓小姐的机会,那就劳烦您去厨房看看,今天的鸡汤好了没?”
桓是知在厨房等了约莫一炷香,鸡汤才好。她尝了尝咸淡,亲自给端了往祝英台的房间去。
正走着呢,她忽然瞧见一男一女两个娃娃正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桓是知定睛一看,这不是荀巨伯的那对龙凤胎,荀修和王辰嘛!
她立刻笑盈盈地迎上去:“哎呀,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接话的又是胆大的荀修:“我们是跟着娘亲来的。”
王兰?桓是知略一思索,恍然道:“哦,你们娘亲是来给梁姨诊脉的,对不对?”
荀修回答:“对呀。”王辰也腼腆地点了点头。
桓是知很是喜欢这一对孩子。她看了看手中的鸡汤,笑道:“我先去把这个端过去。等会儿来找你们玩。”
她快步离去。刚走到门边,果然听见王兰的声音。她正待推门进去,却听祝英台道:“这个事,你跟是知说了吗?”
桓是知的手下意识地顿住,耳朵也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王兰道:“没有。”
祝英台道:“那你给那王亦如把过脉了吗?她果真是有了身孕?”
身孕?桓是知感觉自己身子一僵。
“那倒没有。”王兰道,“这王氏找我开药调理的事情,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若不是你偶然撞见一次她的丫鬟来抓药,作为医者,我也是不会同你说的。王氏吃了这么多年药,也一直不见效。就在两日之前,她的丫鬟突然给我送来了几倍的诊金,说自家夫人有喜了……”
祝英台沉默了一会儿:“虽然没什么必要……但这个事情,还是由我跟是知说吧……”
“估计不用你说,她也很快就会知道了。”王兰道,“王氏向观音庙捐了一大笔善款,说是要谢谢观音娘娘送子,如今大伙儿都在传呢……”
桓是知终于不僵了,捧着托盘的手却不由一颤,发出一阵细微却清脆的声音。
“谁?”祝英台看向门外,“是……是知吗?”
桓是知进屋,对王兰笑了笑:“来了。”
王兰有些尴尬地起身,似在确认她适才有没有听见。
桓是知将鸡汤放在桌上,叮嘱祝英台:“趁热喝。不过,要小心烫。”
“是知……”祝英台想说些什么。
桓是知却丢下一句“我去照看荀修和王辰,你们聊。”便逃也似地出了门。
太蠢了。桓是知,你真是太蠢了。她在心中骂自己。你以为自己是谁?马文才早就成亲了,和你也早就没有可能了,你还在期待什么?难道还能要求他为你守身如玉吗?
她有些踉跄地往前走,勉强整了整心情,扯出一个笑容。总不能,在两个孩子面前落泪吧。
荀修正蹲在院中,专心致志地挖着土。
桓是知也蹲下身,凑过去问他:“你在做什么?”
小伙子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回答:“挖土。”
话题终结。桓是知环顾四周,又问:“你妹妹呢?”
荀修还是继续劳动:“她说要去找娘亲,就往大门口去了。”
桓是知一愣:“你们娘亲又没在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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