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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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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回答:“挖土。”
  话题终结。桓是知环顾四周,又问:“你妹妹呢?”
  荀修还是继续劳动:“她说要去找娘亲,就往大门口去了。”
  桓是知一愣:“你们娘亲又没在大门口。”
  “我知道啊。”荀修道,“可是王修很笨,她以为娘亲丢下我们走了。”
  桓是知无语:“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娘没走啊?”
  荀修一脸无辜:“她又没问我。”
  “你……”桓是知被这个小毛孩的逻辑打败。怕这位鬼灵精在梁府到处乱窜,她干脆拉起他走,“跟我去找妹妹。”
  二人往大门方向跑去。果然在大门附近看到了那个到处乱跑,险些在府中迷了路的小女孩。
  一个人正蹲在地上,同小女孩说着话。
  荀修立刻上前,去拉妹妹的手:“走吧,我们去挖地洞啦。”
  王辰点点头,显然已经将找娘亲的事忘了,欢欢喜喜地跟着哥哥走了。
  可桓是知却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梁府的一个家丁跑到桓是知身边,赔着笑道:“我正准备去通报……”
  桓是知冲家丁摆摆手,挥手示意他退下,眼睛却仍是怔怔地盯着那位不速之客。
  那人缓缓起身,那双黑色的眸子,同样死死地盯着她。
  桓是知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可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却又似被火焰灼过一般。
  她无法读懂他眼神中的情绪。
  是怨恨,是歉意,是不甘,是质问,还是尚有爱恋?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中,是在释放什么情绪;更不确定,他能接收到什么讯息。
  他终于站直了身子。
  她觉得他似乎笑了一下。
  他脱口的那句话,让她确定他确实笑了。
  只不过是冷笑。
  “好久不见。”他说,“王夫人。”


第八十九章 重演
  “王夫人”三个字; 让桓是知心头一紧。
  天明之时不敢幻想。可那许许多多个夜里; 她还是无数次梦见过与马文才重逢的场景。
  梦里的他; 有时候在呼唤她的名字; 有时候在无望地寻找,有时候在无声地流泪。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 他会这样冷笑着,唤她一声“王夫人”。
  明明没有任何期待; 明明没有。可是她还是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硌了一下。
  她暗暗握紧了拳头; 不发一言。
  事到如今。他不光是他人的夫君,还拥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她和他还有何可说的?
  就像在梦里一般,她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而后便要转身离去。
  “你给我站住!”声音未落地,马文才转眼已经横在了她面前。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抬起眼; 迎上他的目光。
  他的喉结痛苦地滚动着; 下巴微微颤抖。单薄的嘴唇抿紧,显得愈发锋利。
  他的眼中汇了万语千言; 但凡触及一丝她的柔情就能顷刻崩溃。
  但她的目光冰冷又坚硬; 矜持而疏远,还带了一分不自知的谨慎和小心。
  他眼中的洪水退下; 脱口的话中硬是带上了一分戏谑:“怎么说也是老同窗。重逢以后,就这么掉头走掉,不符合礼数吧?”
  “别来无恙,马将军。”桓是知学着他适才的语调; 欠身行礼,不觉之中带上了一分莫名的挑衅,“这样应该符合礼数了吧?”
  “你……”在她面前,他很快就绷不住,“桓是知!”
  她移开目光:“我现在可以走了吗?马将军。”
  “这么着急走?”马文才明显带着怨气,“是着急去带孩子吗?”
  桓是知沉着脸:“既然将军知道,就恕我失陪了。”
  “桓是知!”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发狠道,“我告诉你,你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
  “放手。”力量悬殊,桓是知挣了两下便自知不敌,便仰头再次对上他的目光,冷冷道,“请马将军自重。”
  “自重?在你面前,我还真不知道如何自重。”马文才冷笑,“还望王夫人指点一二。”
  桓是知瞪着眼,一字一顿道:“你这个样子,和桓玄又有什么区别?”
  马文才眯起眼:“你说什么?”
  “家中妻子正怀着孕,你却在这里纠缠我,这本就与当年桓玄的行径如出一辙。”桓是知字字清晰,“当年征讨我们桓家之时,你们刘马二家可是用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怎么,如今大权在握,也要开始欺霸凌弱小,凌良家妇女了吗?”
  “别胡说。”马文才的声音骤然压低,“你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又想在这新朝招祸吗!”
  这本能般为她着想的担忧,让她心头一动。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是在信口胡说。可有些话,明明不在脑中,更不在心中,却总能如此轻易又流畅地说出来。
  而那明明千回百转了数年的痛爱和思念,却怎么都脱不了口。
  她不言语,只是垂眼看着他的手。
  戎马多年,他手上的骨节粗了一些,手背上还残留着几道明明暗暗的疤痕。
  这就是她不在的时候,他度过的岁月的痕迹吗?
  她急忙移开目光,低声道:“松手。”
  “我不。”与其说是对抗,他的语气包含更多的是委屈和乞求。
  “你就算一直这样抓着我,又能改变什么呢?”桓是知的声音清冷,有一种诡异的平静,“能改变你是我杀父仇人的事实吗?”
  他想解释:“是知……”
  她也是在自问:“能改变王亦如是你过门妻子的事实吗?”
  “桓老将军的死,我也是内疚至今。但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他会在那个小队里啊。”马文才手上的力道更重,“至于王亦如,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是我爹逼我的!是知,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的声音终于哽咽,“一切都太迟了。”
  那个明媒正娶的马夫人,已经有了身孕。再纠缠下去,她才是那个不堪的第三者。
  “我从来不信这世界上有什么太迟的事!这不过是世人逃避的借口。”马文才使力将她拽到怀里,紧紧拥住,“我们两个都还健健康康,向来都是两情相悦,如今你就在这里,我也在这里,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
  她发狠地推开他,连着倒退了两步,瞪着一双血红的眼:“因为木已成舟,因为覆水难收!”
  他还欲上前:“是知……”
  “别过来!”她喊道,“马文才,想想你府上的夫人吧!别让我觉得你恶心。”
  恶心?她居然觉得他恶心?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中的震惊、心碎渐渐转为无望和受伤的恍然。
  他苦涩地笑了两声::“木已成舟?是,是啊,木已成舟。那个小女孩说,她都已经三岁了,三岁。那也就是四年前。四年前……桓是知,你对得起我吗!”
  他突然起来的怨气和质问让她有些发懵。
  这又关什么小女孩什么事?
  他却似打开了一个口子,一时收不住,继续道:“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没有一天不担惊受怕。我怕你死了,也怕你活着吃苦。我每天都向老天祈祷,让我再见你一面,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地保护你,好好地守着你。我总想着,再见之时,绑也好捆也好,或者跪下来求你也好,怎么都好。不管你原谅不原谅我,恨不恨我,我都不能放你走……”
  泪如夜雨,静默无声。
  桓是知别过脸,死死抿着唇,不让他看她同样盈满泪的双眼。
  “我有时候想,不如就让我死了吧。不要避那一箭,不要躲那一刀。战场之上,人真的好容易死,我只要稍微恍个神,就可以不再受这些苦。”他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可是,我又怕。怕你还活着,怕你已经原谅了我,怕你在等我,怕你找不到我……我到处找你,也在心里骂你。骂你为什么这么胆小要躲起来。我现在已经比你哥哥更厉害了,我比他更能保护你。你出来,只要你出来,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可是,我更多的是骂自己。我知道你躲起来是因为我,你讨厌我,你不想见我……”
  桓是知的泪水再也收不住,顺着面颊向下,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她如何能讨厌他?她如何不想见他?
  “恶心”两个字,从来不是她对他的感觉。她只是讨厌自己,讨厌这个明知不可不该,却怎么都死不了心的自己。
  “我把整个建康找了个遍,又跑去杭州和琅琊。每换一个驻地,我就在想,是知会不会喜欢这里的气候?会不会喜欢这里的食物?她会不会突发奇想,跑到这里来生活?”他那揣摩的期许和小心翼翼令人难过,“结果,你居然去了太原。”
  他的目光赤裸裸地盯着她:“你不是一直喜欢江南吗?可是,你居然去太原。”
  桓是知转过脸,面容楚楚,梨花带雨。
  他的声音让她心痛。
  她想解释。说自己颠沛之中的身不由己,说留在王家是阴错阳差,是受到那些听课的孩子的羁绊。说自己同样也是日日夜夜思念着他,可碍于这无可逆转的现实却又不敢见他。
  可……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如鲠在喉。
  她有些无望地闭上眼。
  可马文才接下去的话,又刺得她复又睁开了眼。
  “我现在才知道,我这五年多有多么愚蠢,多么一厢情愿。”他笑得无比难看,“你的女儿都已经三岁了……四年前,你就已经放下了,只有我还在这里盼什么久别重逢……”
  女儿?桓是知一愣,随即明白了。他是把王辰错认为是她和王蓝田的女儿了?!
  她艰难地张口:“马文才……”
  他情绪激动,咬牙道:“怎么,又要叫我自重吗?我为了你,难道还不够隐忍吗!倒是你,桓是知,五年前,你就是王夫人了!这么多年,你和他……到底是谁不自重?说什么太迟,说什么木已成舟,不过是你舍不得你的夫君,你的女儿,舍不得不做这个‘王夫人’吧!”
  “你……”桓是知被他这一通大吼气得胸闷。
  她和王蓝田明明清清白白,他凭什么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吼她?
  就算她真的和别人成亲生子了,他又有什么什么立场指责她?
  他自己有一个同房丫头,一个正房妻子,不过是求子不得而已!
  她想起桓玄……
  他们二人此刻的境遇,不正是当年谢姐姐和哥哥纠葛的重演吗?
  权势,时间,是多么可怕的东西。竟将她和此生挚爱,推到了这般尴尬的一个位置。
  他曾是那般熟悉。可如今,她已不敢确定自己还了解他几分。
  或者,他也并没有改变。
  当年,他就是信奉“成王败寇”的雄心少年,合刘裕,灭桓玄,确乎是为了公义,但谁又能说没有为了权势的私心呢?
  哥哥当年难道就不爱谢姐姐吗?
  只是,爱又如何。
  桓玄可以为权势联姻,他马文才,不也“被逼着”娶了王亦如吗?
  被什么逼的?不就是为了马家的地位权势?
  解释有什么意义呢。
  说来不过几个字,身不由己,时过境迁。
  二人何辜,真心何辜。
  如果这样的误会能让他稍显平衡,更快地挣脱执念,能给他一个借口厌弃她,她又何苦解释呢。
  “既然你明白,那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她缓缓道,“今生,已经多说无益。若有来生……”
  “来生?”他冷笑,目光突然向后一跳,“这么说,这辈子,你是铁了心要和这家伙厮守了?”
  桓是知蹙眉,顺着他的目光转身望去,只见王蓝田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身后。
  他神情复杂地看看马文才,又转头低声唤她:“是知……”
  这一声“是知”刺痛了马文才的神经。
  他剑眉一挑,顺手就抽出了佩剑,径直向王蓝田逼去。


第九十章 嫉妒
  他本意; 是来解释的。
  北伐归来; 不及解甲; 马文才便被召进了宫。汇报完军情; 又一头扎进军务之中,直到两日前; 他才知晓桓是知就在建康的消息。
  而且,销声匿迹多年的桓小姐; 已经成了“王夫人”。
  也正是在两日之前; 府上的人突然给他“报喜”,说是马夫人“沉寂多年”的肚子终于有动静了。
  每一件,都让他有些发懵。这怎么可能?
  他从来没碰过王亦如。新婚之夜,二人也只是枯坐一夜,可怜的新娘子划破手指染红了白帕才算对外有交代。她怎么可能有身孕?
  但真正让他窒息的; 是桓小姐成为“王夫人”的消息。
  无论如何; 他和她并未了断。尽管因为“无后”一直承担着“不孝”的压力; 他也一直一力承担,并苦守住了这份执念; 她怎么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嫁了人?还是嫁给王蓝田!
  虽然委屈又失望; 但他很快就在心中为她找到了“借口”和“理由”。那样的乱世,她一个无靠无依的弱女子; 为谋生计,委身下嫁也着实情有可原。
  是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心爱之人。
  她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他便应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有什么立场,去指摘她逼不得已的“不忠”呢?
  他回了一趟将军府; 准备换一件衣裳好去梁府见她。踏入卧房,却见王亦如正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
  他同王亦如分房多年。她坐的是他的床榻。
  他略有不悦:“你在这里做什么?”
  王亦如看着他,淡淡道:“等你的休书啊。”
  “这件事以后再说。”马文才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到衣橱前,语气中竟还有一丝诡异的歉意,“这个事不能怪你。毕竟这多年……你放心吧,我不会追究的。到时候我会给你足够生活的钱,让你们俩远走高飞的。”
  “远走高飞?”王亦如道,“你什么意思?”
  马文才的手还扶着柜门:“你既然都说出了‘休书’二字,那我们也就没必要再打哑谜了。你别担心,我马文才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王亦如怔住:“就这样?”
  马文才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异样,但也无心深究,只淡淡道:“不然你还想如何?”
  “我想如何?我能如何?”王亦如站起身,“成亲五年,夫君连我的手都不愿意牵一下,你说我能如何?”
  “这些年,我确实对你不住。”马文才终于看向她,“但是,现在你也找到归宿了。不是皆大欢喜吗?”
  “归宿?皆大欢喜?”王亦如简直不敢相信马文才竟会用上这样的词,“马文才,你若是写休书休了我这个刚怀孕的妻子,整个建康城会怎么想你?你考虑过吗?他们要么说你无情无义,要么怀疑我红杏出墙。无论是哪一种,对你马将军的声誉都是极大的影响。”
  “这是我会考虑的事。”马文才已经拿出了一套衣裳,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的肚子上,“你顾好自己就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王亦如不动:“夫君换衣服,我做妻子的为什么要出去。”
  马文才觉得她简直神志不清,但也无暇跟她计较,便要抬腿出门去另外的屋子。
  “不许走!”王亦如张开手臂,横在他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马文才已经没耐心了。
  王亦如红着眼:“我问你,你明知我红杏出墙,你为什么不生气?”
  马文才看着她的泪眼,勉强压了压性子,叹了一口气道:“初听见这个消息,我心里自然也是有一点别扭的。不管怎么说,名义上,你也是我的妻子……”
  王亦如的眼睛亮了一下:“你不高兴了?”
  “没有。”马文才宽容地摇头,“我很快就想通了,这不过是男人的虚荣和面子在作祟罢了。我们这桩婚事,本就是受两个家庭利益所迫,都是身不由己,本来就是个错误。如今这样,我反倒如释重负。你余生有人作伴,我内心的愧怍也消了;而我……”
  “而你,也好去找那个桓是知是吗!”王亦如突然失态地大叫,“说什么皆大欢喜?你不过是想成全你自己!”
  他们二人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但她如今却号称怀了身孕。作为夫君,他哪怕不暴跳如雷地把她赶出家门,至少也应该气闷,应该或愤怒或受伤地来质问她吧?
  或者,哪怕他想继续维持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打碎牙往肚里咽,息事宁人也好啊。
  可是,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体谅。温和。善解人意。最大的情绪,只是轻描淡写的“别扭”二字。
  家中养了多年的猫猫狗狗跟人跑了,人还要难过几日呢。而她被尊为“马夫人”这么多年,竟只得到了“别扭”二字。
  他甚至还为她的余生做好了打算,周到非常。
  可是,他越是体贴,越是耐性,越是释放善意,她就越觉得羞辱。
  他不在意,一点点都不在意。
  她以为自己的预期已经足够低。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他会对自己产生一丝感情。
  可即使那个桓是知已经从他的眼前消失了这么久,他的心里还是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语带质问:“是你想和桓是知远走高飞吧?”
  他只想赶紧出门,便道:“随你怎么想吧。”说着又要抬腿。
  “别走。”王亦如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表哥,我求你,别走。”
  这一声“表哥”叫得马文才心中有些发酸。
  但他还是硬着心肠去掰她的手:“放手。”
  “我不放。”这几年,王亦如一直端着她大家闺秀的姿态,不哭不闹,也从未这样屈辱地哀求过他,“表哥,我错了,是我骗了你。我根本没有别人,我也没有怀孕。”
  马文才这下真的惊到了:“你说什么?”
  王亦如泪如雨下:“我以为,只要我告诉所有人,我有孩子了。你碍于面子也好,碍于马家的名声也好,总会愿意跟我做真正的夫妻的……我没有想到,你会真的要休了我,‘成全’我……如何成全?表哥,自始至终,我心中爱的人都是你啊。”
  “所以,你这是兵行险着咯?”马文才冷笑,“当初我爹用是知的玉佩,威逼我娶了你。现在你又想赌一把,让我骑虎难下,好逼我就范吗!不愧是我爹看中的好儿媳!”
  “不是的,不是的。”王亦如拼命摇着头,“表哥,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都依你!就算你把桓是知娶进门,她做大,我做小,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马文才用力挣开她的手,又是生气,又心痛这个表妹:“王亦如!”
  王亦如瘫坐在地上,仰头望着他:“表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骗你了。你不要休了我。我从小到大,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你的妻子。我是因为太喜欢你,太想和你在一起,我才犯了糊涂的。你别休了我……”
  “你已经是马家的夫人了。”马文也没了心情,忿忿地才将手中的衣服丢在桌上,“恭喜你愿望成真。”
  “我才不是想做什么将军夫人!”王亦如突然站起身扑到马文才怀中,不管不顾地去解他的腰带,“我只是想做你的妻子而已!”
  “王亦如!”马文才挣开她,震惊地擒住她的手腕,“你疯了!”
  “我可不就是疯了?成亲这么多年,我的丈夫从来都不碰我。”她挣不开他的手,索性整个人往前,向他怀中倒去,“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能不疯吗?”
  马文才立即松手,往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地瞪着王亦如:“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
  王亦如双眼红得恐怖,一双手却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喃喃道:“我在做什么?我只是在做一个妻子正常该做的事情。”
  马文才不想再做纠缠,立时便要出门。
  王亦如在他身后椎心泣血般大叫:“表哥,你就真的忍心这样弃我而去吗?”
  马文才没有回头,合上眼,低声道:“你好自为之吧。”
  “你就这么迫不期待地要去找她吗?”不甘之下,王亦如口不择言,“就算你找到她又如何?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她陪着那位王家公子,都不知道睡了多少回了……”
  “咔”的一声,屋内的一张茶几忽然被劈成了两半。
  王亦如吓得目瞪口呆,立时噤声。
  马文才缓缓收好剑,神色冷峻:“你若是再敢说她一句,下一次断的,就不是桌子,而是你的手脚。”
  王亦如看着那裂为两半的桌子,苦笑道:“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与其被你休了赶出去,看着你和那个女人双宿双栖,还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
  “我不休你。”他打开门,“将军府的一切,都还是属于你这个马夫人的。”
  只是,他从未觉得,自己属于这个将军府。
  他把落魄失魂的王亦如抛在身后,任她哭,任她笑,没有顿一顿脚步。
  人生在世,总要辜负人,总要伤害人。
  这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一生守护的人只能有一个,他不得不自私。
  梁山伯再度被任用,确实是由于他的举荐。可他却是第一次踏入梁府。
  他自以为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不断告诫自己——哪怕是亲眼瞧见王蓝田搂着她的肩,他也要克制住自己,不可以当着她的面,将王蓝田的胳膊砍下来。
  至少要等她不在场以后再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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