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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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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是知这才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他,柔声道:“那,王亦如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显然早就想明白了,双手环住她的腰,低着头道,“她的心愿已经达成了。皇上也说了,将军府的一切都会留给她,她若是愿意,一生都可以继续做这个‘马夫人’。”
  “可是……”桓是知心下仍是有些不安,右手食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可是,‘马将军’都已经不在了……”
  “是,‘马将军’不在了。”他温柔地望着她,“世人认识的马文才,在今日已经死了。”
  她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别胡说,多不吉利。”
  “可是,”他的唇轻轻地吻过她的指尖,继续温柔地说下去,“也是在今日,只属于你的马佛念新生了。”
  “佛念……”她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可是……”
  可是,她的担心尚未出口,便被他俯身覆下的唇逼了回去。
  他的唇还如记忆中一般。那是久违的灼热和柔软。
  她的脑子立时清空,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说不出了。一双纤细的玉臂自然地勾住他的脖子,任自己沉溺在他的吻里。
  他手上使力,将她的身子更加贴近自己的。
  这个温度,他离了太久,想了太久。温香软玉,终于再次在怀。他竭力克制着自己心中几要喷薄的欲望,尽量小心地,细腻地吻着她。可尽管极力克制,他唇上的力道还是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一双手也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桓是知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想要稍稍推开他休息一会儿,可无奈四肢绵软,竟一点力都使不出。
  她自然也能察觉到他那双正游走在□□与理/智的边缘的,不安分的手;他甚至在她雪白的脖颈处久久流连,而后试探着向下滑去。
  她的身子敏感,立时紧张地绷紧。理智告诉她,必须到了要推开他的时候了。可是,当他那因长年习武而略显粗糙的手,不经意地触及自己后颈裸/露的肌肤之时,她分明感受到了无法言喻的快乐。
  情迷意乱。
  她不想推开他。甚至,她想要更多的接触……
  呼吸声愈发粗重。两个人都能察觉到彼此的身体正在发烧。
  忽然,桓是知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她微微一怔,终于睁开了眼。
  他也终于勉强地停了下来,眼中尽是赤/裸的欲望。
  她知道他怎么了。
  当初在太守府之时,他和她也有过这样的情不自禁。
  一沾上她的身子,他便失了理性。
  她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女,身子较往年,也更为玲珑与成熟。
  更要命的是,如今的她,也比往昔更为主动。
  她没有躲,也没有推,而是迎合着贴近他。
  他要疯了。
  身体的反应,也比预料之中来得更快。
  她面色潮红,眼神飘过他身上的“异样”,又恢复了少女的羞赧:“这……怎么办?”
  他双手环在她的腰上,见她终于开始害羞,便故意使坏,猛地将她拉近自己,好让她更直接地感受自己身上的“异样”。
  她下意识地想要低呼,却又觉得此时不适合出声,忙咬住下唇,不敢挪动一分。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充满魅惑:“柳影花阴。桑间濮上。”
  她大窘,羞得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瞧:“这……光天化日啊……”
  他继续逗她:“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你还真想……”
  “我还不是怕你难受嘛!”她又羞又气地捶他。
  他微微一怔,心中忽然生出无限柔情。
  虽然二人早晚都要走到那一步,但她毕竟是大家闺秀;他也惜她爱她,虽然极度渴望,可也一直想着要用花轿抬了她进门,才可以行周公之礼。
  而此刻,她明明那么羞赧,那么害怕,那么无措,可只因为担心他“难受”,竟应了他那句“臭不要脸”的话。
  他双手掌住她的脸,在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印下了浅浅一吻。
  她同样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你真的……没事吗?”
  “是会有一点点难受,但是过一会儿就好了。”他眼中的欲望为柔软的爱意替代,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心吧。”
  她终于舒了一口气,身上的燥热也终于渐渐退去。
  “走。”他对着她微笑,“回去了。”
  日暮时分,两个人才回到大路之上。自顾自下沉的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桓是知看着地上的影子,仰起脸对他笑:“你猜我想起了什么。”
  他淡淡道:“书院的后山。”
  他一说即中。她对这份默契,也毫不惊讶。
  在尼山书院之时,不知有多少个黄昏,他和她也是这样,沐浴在金灿灿的余晖之中,一边散步,一边说话。
  那时是在杭州,如今是在建康。未来,尚且不知会去哪儿。
  他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慢慢往前走。
  彼此手心的温度,比阳光更温暖。
  无论未来会去哪儿。只要他和她能一直这样手牵着手,去哪儿都没有分别。
  她永远是他不愿意放弃的“软肋”。
  而他,永远是她闪闪发光的少年。


第一百零一章 重聚
  上午。杭州一处人家的院内。
  一个妇人站在天井中央; 双手叉腰; 气沉丹田; 大喊一声——
  “马念知!马念才!”
  声音直穿云霄; 院子一角的那棵樟树之上的几只幼鸟,也惊得将好奇探出的脑袋缩回了窝。
  “来了——”
  两个异口同声的稚嫩的童声自回廊传来。那妇人循声望去; 只见两个小孩子张着双臂,飞奔而来:“娘亲!”
  “站好!”妇人抱着双臂拒绝拥抱; 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两个孩子; “把手伸出来。”
  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极不情愿地把手心摊开。
  “我就知道你们没有好好念书,瞧这双手,是不是又去玩泥土爬树了?”妇人在二人的小胖手上拍了拍; “娘亲这才出门几天啊; 就这么不听话?”
  其中那个八九岁的男孩急急摆手:“没有不听话。我们听了娘亲的话; 这几天没有睡到日上三竿。”
  “对对对。”旁边六七岁的那个小女孩接话道,“娘; 我们今天一大早就已经起床了。”
  “一大早起床; 玩泥巴?”妇人才不吃这一套,“马念才; 你是哥哥。你去,把你这十天的课业拿过来给我看看。”
  “娘……”马念才求饶地傻笑着,“怎么多日没见,娘亲还更年轻了?”
  “少来这一套。”妇人眯起眼; “快去。”
  妹妹马念知在一旁窃笑。
  “你笑什么?”妇人转向女儿,“你功课写完了?”
  “写完了!”马念知大声回答;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懂得“先苦后甜”,在娘亲出门后三天就把功课一口气写完,然后疯玩了七八天。
  “很好。”妇人赞许地点点头,“那你现在把《木兰辞》背一遍。”
  马念知一愣:“现在?”
  娘亲布置的功课之中,确实有每天抄写一遍《木兰辞》的内容。可是,她在第一天就直接抄了十遍。背是早就背下来了,可这十来天没复习,小姑娘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要知道,每次只要背错一个字,就又得多抄一遍。
  妇人催道:“快背。”
  “唧唧复唧唧……”马念知硬着头皮开口,忽见院门口进来一个人,立时欣喜地大叫:“爹爹!”
  马念才也立即如见到救星一般,跟着喊道:“爹爹!”
  这位亲爹却并没有立时回应他们的热情,而是径直冲到那妇人面前,抱起她转了个圈,喜道:“是知,你可算回来了!”
  这位严格的母亲,正是当年不可一世的桓小姐。
  而这位依旧充满活力的“中年大叔”,正是当年意气风发的马公子。
  岁月对二人都很仁慈。
  虽然两个人都已经过了三十,面容身材却没什么大变化,瞧着与二十多岁时无甚差异。
  “行了,放我下来。”桓是知笑盈盈地嗔道,“一把年纪了还这样。这还当着孩子的面呢。”
  两个孩子一脸“我们已经习惯了”的表情。
  “你怎么不在家看着孩子?又跑哪儿去了?”桓是知看着他。
  “我知道你今日回来,出门给你买吃的去了。”马文才扬了扬手中的糕点,“两个孩子,不是让马统看着吗……他人呢?”
  马念知和马念才立刻打小报告:“爹爹,马统叔叔他又去找街口的小秋阿姨了!”
  桓是知瞪着马文才,马文才连忙陪笑道:“情非得已,人之常情嘛。”
  他放开桓是知,又抱起女儿:“哎呀,我们念知刚才是在给娘亲背诗吗?真了不起呀。”
  “有什么了不起的?”桓是知收起笑容,“你看看他们的手上,尽是土,一点墨水都没沾。”
  马念知的眼珠转了转,向马文才使了个眼色:“爹爹,你说说,娘亲不在家的这十几天,我们乖不乖啊?”
  “乖,当然乖。”马文才立刻道,“念知和念才都很乖。念才的箭术更上了一层楼,念知还第一次下厨,亲自给爹做了鸡蛋羹呢!”
  “那都是爹爹教得好。”马念才有一些小小的得意,“爹爹的武艺天下无双,去年考上武状元的那个人,不也是得了爹爹的指点才得以进步的吗?”
  马文才一脸神秘:“那你们知道,爹爹的武功为什么这么厉害吗?”
  两个孩子配合地摇头:“不知道。”
  马文才笑眯眯地揭露谜底:“因为爹爹的武功,是你们娘亲教的!”
  “去你的。”桓是知终于绷不住笑起来,“别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
  马念知见娘亲脸上终于又有了笑意,立刻乘胜追击:“爹爹,你放我下来。娘亲大老远从会稽回来,自然累得很,我去给她做鸡蛋羹。”
  “行了,别拍马屁了。这一回看在你们爹爹的份上,就不罚你们了。”桓是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三个啊,总是联合起来欺负我。总有一天,我会被你们气死。”
  “谁敢惹我们是知生气啊。”一个温柔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桓是知忙回头:“谢姐姐,你怎么不休息一会儿。”
  谢道韫笑道:“你们在这儿聊得这么开心,我怎么舍得一大清早睡懒觉啊。”
  “谢先生。”马文才也忙上前行礼,“我适才见只有是知一个人回来,还以为你无暇抽身来呢。毕竟,尼山书院已经开学了。”
  “适才随人去了客房,放了一下行李。”谢道韫解释道,“这文知学堂乔迁之后终于开学,是知又亲自上尼山请我参加开课典礼,我如何能不来呢?更何况这几年,尼山书院最优秀的学生,有不少都是从你们这个文知学堂出来的呢。”
  听名字就知道,文知学堂是马文才和桓是知共同开办的学堂。
  马文才从朝廷请辞之后,两个人最终决定回到杭州,但都有一些迷茫。
  虽说凭着之前留下的积蓄,二人并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可无所事事的生活实在是非常无趣。
  尤其是马文才。一个原本日理万机的大将军突然赋闲,虽说成日读读书练练剑,日子过得倒也清闲快活,可桓是知看得出,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想起在太原教书的日子,桓是知心念一动,便有了办学堂的念头。
  马文才一开始并不怎么赞同。桓是知每每提起来,他都是一脸不情愿:“教一帮小屁孩念书写字,练剑习武?我才不要。小孩子太麻烦了。”
  可是他拗不过桓是知,终于还是帮着她将学堂办了起来。一开始也只是在二人置办的房屋的小院中;到后来,学堂越办越好,名气也越来越大,二人便有了为学堂重新选址的打算。
  如今,这一愿望终于成真。桓是知向各位亲朋发了请帖,邀请他们来参加文知学堂开课典礼;还亲自跑上尼山,去请谢道韫。
  马文才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笑道:“当初我们的新婚请帖,都没见你写得这么认真。”
  当年,马太守在听说马文辞去大将军,同桓是知离京之后,并不怎么理解。二人便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办喜事,只在一些旧友的见证下拜了天地。
  对此,马文才心中一直有愧。
  “你又想多了不是?办喜宴麻烦得很,做新娘子累得半死,也傻得很,我才不愿意呢。”桓是知看出他心中的遗憾,推了推他,“但是,这个不一样,这比成亲啊,更是好事。”
  “是是是,这是教书育人,是一等一的大事。”马文才显然没少受“桓先生”的“教育”,“小生谨记在心了。”
  桓是知笑:“知道就好。”
  马文才也拿起笔:“不过说起来,那帮小屁孩还真挺有意思的。第一年的那一批学生,有的已经入朝为官了呢。这么想想,心中还有些许的骄傲。”
  “怎么,终于知道为人师的快乐了?”桓是知促狭一笑,“也不知道是谁,当年我要办学堂,还非要拦着呢。”
  “是是是,是愚蠢的在下。”马文才拱拱手,“多亏夫人教诲,在下才能迷途知返。”
  二人说笑着,终于将请帖写完,送了出去。
  而谢道韫,是第一位到达的贵宾。
  “对了。”谢道韫道,“陈夫子今年,又是尼山书院的督学。他无暇下山,让我向你们问好,说尼山有你们这样两位学子,他很高兴。”
  “陈夫子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没退休?”马文才有些惊讶,但看看谢道韫,又立时明白了,“啊差点忘了,他对谢先生……”
  谢道韫却没明白:“什么?”
  “没什么。”桓是知瞪了马文才一眼,对谢道韫笑道,“还请谢姐姐到时候帮我们转达一下问候。”
  正言语间,门外又有人走了进来。
  “小姐。”最先冲进门的是平蓝,她上前拥住桓是知,眼圈红红的,“终于又见着你了!”
  “哎呀这是做什么?一见面就要给我哭啊?”桓是知笑着,鼻子却也有些发酸。
  “不敢哭。”平蓝怨道,“都怪小姐狠心,非要跑杭州来,这几年要见一面都不容易。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桓是知立刻道:“你怀孕了?”
  “说什么呢。”平蓝嗔道,“都已经有一个小子一个丫头了,这两年我可不愿意生了。”
  “这事情可说不准。”接话的是随后进门的祝英齐,他一手牵着大儿子,一手抱着小女儿,“如果送子娘娘特别照顾我们祝家,那也没办法啊。”
  “别贫嘴。”平蓝笑着瞪了他一眼,又转向桓是知,“这好消息就是,我和英齐要搬到杭州来住了。”
  自梁山伯去建康为官后,祝家的重心便渐渐地从上虞往京城转移。如今,祝老爷和祝夫人终于彻底将上虞残余的地产房产都给处置干净了。祝英齐见平蓝实在思念桓是知,便动了迁家到杭州的念头。
  “而且,两个孩子都到了得好好读书的年纪。”祝英齐道,“正好送到这儿来。要让桓先生费心了。”
  “真的?”桓是知大喜,笑着转向马文才,“这可太好了,是不是?”
  马文才笑得一脸无奈:“是是是,这以后啊,你又多了一个串门的地方了。”
  “还没进屋呢,就听见桓是知大呼小叫的声音了。”又有几人进屋来,笑着调侃道。
  “祝英台?!”桓是知迎上去,“巨伯、山伯,你们也来了?”
  荀巨伯点头笑道:“这么大的事儿,我这个好朋友怎么能不来呢?不过,王兰,还有四九和银心实在是脱不开身,这医馆太忙了……哦对了,还有小蕙,也托我带了点礼物给两个孩子,还让我谢谢你。说你上回去建康的时候,给他们带的那个茶叶,特别好喝。”
  “知道大家都忙,你这个代表到了就行。至于茶叶,小蕙喜欢的话,到时候再带一点回去。”桓是知理解地笑道,“不过,我们公务繁忙的梁大人,怎么也有空莅临啊?”
  “你啊,又取笑同窗。”梁山伯宽厚地笑了笑,“不过,我这回来杭州确实是为了公干,会待上好几个月,一年半载也说不准呢。”
  “难怪。离别相思苦。所以,才把夫人也一起带上了吧?”桓是知了然地笑,“不过,怎么不见两个小公子呢。”说着开始往门外张望。
  “一齐来了的。只是孩子们适才看见了杭州城里的小吃,嘴馋了,便让奶妈带着他们上街去了。”梁山伯笑道,“一会儿就过来,沾一沾我们桓先生的才气。”
  “我说桓先生,你能不能端庄一点?”祝英台继续调侃,“刚说完你大呼小叫,现在又探头探脑,成何体统啊。”
  “干嘛,你陈夫子附身啊?”桓是知笑着去拍祝英台的肩,“对了英台,这平蓝他们要将两个孩子送到我这儿来上学,你要不要考虑把两位梁小公子也送过来啊?”
  “让你教?”祝英台夸张地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桓是知,在书院的时候,我的品状排名,可并没有比你低好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桓是知也作出不服气的模样,“你是说,我教的学生,会不如你吗?”
  祝英台点头:“正是此意。”
  桓是知叫起来:“好啊,既然你这么厉害,你敢不敢来我们文知学堂上课?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你以为我不敢啊。”祝英台道,“要不是山伯的长年在建康,我又得料理梁家上下,早就跑来教书了好吗?”
  桓是知立刻接茬:“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啊。山伯不是要在杭州待好久吗,你就来这里上一段时间课呗。”
  “这个……”祝英台无法立刻决定。
  “这个就这么定了。”桓是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祝先生,欢迎加入我们文知学堂。”
  “等一下……我怎么觉得我上了贼船的感觉……”
  “怎么能是贼船呢,教书育人是多好的事情啊。”
  一边的人都静静地看着闹腾的二人微笑。只有马念才和马念知对看一眼,深沉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娘亲,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幼稚和吵吵闹闹啊。”
  “真好啊。”谢道韫突然笑道,“这么多年以后,还能瞧见各位这样健健康康地欢聚一堂,真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行礼道:“哎呀,学生们真是失礼。光顾着聊天叙旧,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谢先生也在此地。”
  “快别这么说。”谢道韫笑道,“我就爱看你们这样轻轻松松的,可不要一见到我,就拘谨起来。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众人大笑。
  马文才笑道:“今日得见大家,我和是知都太高兴了。一时之间,什么礼数也忘了,竟就这样让大家在院子里空站着。”
  “哎呀真是糊涂了。”桓是知也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快快快,各位先进屋,喝杯茶先。”
  众人正要迈步,却听屋外又有一人的声音传来:“喝什么茶?可有我的一份?”
  桓是知回头看去,不觉愣住:“王蓝田?”
  众人也甚是惊讶,一时间竟没人向前迈步。
  “怎么了,怎么见到我,都一动不动了?”王蓝田笑道,“你们这样,我都不敢迈步了。这回我路过杭州,听说这儿有位桓先生开了一个学堂,便过来瞧瞧。一看,果然是你们!”
  还是马文才反应最快,迎上前道:“蓝田兄,快请进。”
  这一声“蓝田兄”叫得王蓝田差点跌了一跤。
  “哎呀马老大,你可别这么叫我,我还是习惯你粗声粗气地叫我王蓝田。”他连连摆手,“什么‘蓝田兄’,听着太见外了。这些年,我最怀念的,就是在书院的时光了……说来奇怪,我居然会怀念被马老大你‘欺负’的时光,这人还真是犯贱啊……”
  马文才拱手道:“蓝田兄,过去多有得罪……”
  “快别别别,我这是说真的。”王蓝田又是疯狂摆手,“你若是想让我一直跌跤,你就继续叫我‘蓝田兄’好了。”
  王蓝田脸上的表情太过诙谐,众人都禁不住笑起来,气氛也终于放松下来。
  马文才笑道:“好,王蓝田。快请进屋饮一杯茶吧。”
  “一杯可不够。这后边,还有两个人呢。”王蓝田说着笑呵呵地转身,却一个人影都没有,“这这这……人呢?”
  过了半晌,门外才跑进来一对母女模样的人。两个人手上各自拿着几包糕点,正吃得不亦乐乎。
  王蓝田头上几乎要冒冷汗:“你们俩跑哪儿去了!”
  “去买糕点了啊。”那名女子理所当然地笑着答道,“相公我跟你说,这杭州城的糕点真的很好吃!是不是,女儿?”
  “是啊。”小姑娘的神态语气与母亲一脉相承,她将手上的糕点咬了一大口,“不过,还是娘亲做的最好吃!”
  众人又是一阵惊讶。这一脸喜气洋洋,大大咧咧的女子,是王蓝田的妻子?
  就连马念才和马念知都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心中的新奇:“终于发现一个比娘亲还要活泼与夸张的大人了。”
  桓是知眨了眨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王蓝田变化并不大,比昔年还胖了一些。那个初次见面的女子姿容不算十分出众,可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只是王夫人的性格这般活泼,桓是知倒是没料到。
  王蓝田有些尴尬地冲众人笑笑:“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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