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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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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这就是入了皇家的无奈。皇后不可以有妒心,皇帝不可以有太多感情。”臧爱亲看着桓是知,“哪怕真的只爱一个人,也要善待其他的嫔妃;哪怕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涉及江山,也得宁可错杀,不得放过……是知,你可明白?”
  终于摊开到重点了。
  桓是知跪下,仰头望着臧爱亲:“是知明白。可是,是知还是想求求姐姐,求求皇后娘娘,给马文才指一条生路吧。”
  臧爱亲对桓是知的直言点破并不意外,却也不接这一茬,反而道:“本宫不懂马文才该走什么路。不过你若是愿意,看在当年你救命之恩的份上,本宫倒是可以为你指条明路。”
  桓是知看着她:“娘娘这是何意?”
  臧爱亲道:“劝你迷途知返。你若不喜欢王蓝田,本宫可以为你择其他夫婿。这建康的王公贵族任你挑,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桓是知的声音同脸色一道冷下来:“多谢娘娘好意。不必了。”
  “怎么。”臧爱亲眯了眯眼,“难道你还是非马文才不嫁?”
  桓是知目不斜视:“我谁都不嫁。”
  “是知,别这么别扭。”臧爱亲劝道,“你这么痴心马文才,能有什么好处呢?虽然今时不同往日,可那位马夫人的娘家在朝中仍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别说休妻,就算纳个妾也是得罪王家。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我说了,我谁都不会嫁。”桓是知重复道,“事到如今,物是人非了。我同他,只能说有缘无分吧……可是,我也已经无心无力,再去爱别人了。”
  臧爱亲微微一怔:“你们的误会不是解开了吗?”
  桓是知不解地看向她:“误会?”
  “我是说……你们好端端地分开,他又另娶,”臧爱亲轻轻地咳了两声,“定是有什么误会嘛……”
  “这些都不重要了……有些事,谁都没错,可就是没法回头。”桓是知轻叹一声,转回话题,“皇后娘娘,臧姐姐,马文才他确实不会有谋逆之心的。求求你,求求陛下,饶过他吧。”
  “这都是那儿听来的闲话。谁告诉你陛下要治他的罪?”
  “他从太原被孤身召回宫中,至今未出去。”桓是知也顾不了许多了,“娘娘刚才有是一口一个君王的无奈……民女实在是无法不多想。”
  “胡说!你把陛下看做什么人了!”臧爱亲微有愠色,“陛下岂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人?”
  “民女不是这个意思。”桓是知急道,“民女只是希望娘娘和陛下莫要为小人蛊惑。”
  “无辜与否,陛下自有决断。”臧爱亲道,“我们女人家家的,就别瞎操心了。”
  桓是知红着眼哀求:“娘娘!”
  臧爱亲叹气,言语中似带着怜惜:“唉,是知啊,既然你有所察觉,就更该听姐姐的劝,不要再蹚马文才的这趟浑水了。从这‘天上’摔下去的人,可不会落到人间。”
  “我知道。”桓是知的声音微微颤抖,“从云端上下来的人,只能下地狱。”
  臧爱亲以为她终于回心转意:“既然如此……”
  “尽管如此”桓是知语声坚定,“我愿意随他下地狱。”
  臧爱亲的声音莫名和缓下来:“你这又是何苦呢。他若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我还可以理解你对他的一片执念。可他眼前着就要沦为阶下囚了,你又何必再执着呢?”
  “因为他是马文才。”桓是知脸上淌下两行清泪,“不管他是大将军,是太守之子,还是阶下囚。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昔年同我一起上学的那个少年。他只是马文才。”
  “你的意思是,哪怕马文才一无所有,成了一个山野村夫,你也爱他?”臧爱亲确认道,“你今日有胆子进宫来,也是因为如此?”
  “是。”桓是知点头,“我知道,我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本,也没有代他求情的立场。可是,虽然束手无策,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枉死而什么也不做……”
  “所以你是要来殉情?”臧爱亲抬了抬眼,“还是,你想要用你这段伟大的爱情,感动我和陛下?”
  桓是知语塞:“我……”摊上他的事,她确实冒失又不周全。
  不料,臧爱亲接着道:“你成功了。我被你们感动了。”
  桓是知愣住:“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臧爱亲突然笑着,对屋内喊道,“感人肺腑的话已经听够了吧?还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今天两更。
  下一更在19:00


第九十九章 送行
  “是知!”
  门内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跑到桓是知面前; 伸手去扶还跪在地上的她。
  “你……”桓是知怔怔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怎么……”
  她的腿跪得有些发麻; 可起身之后的踉跄却是因为内心震动的惊讶。
  她瞪着一双讶异又质询的眼,去看周围的人。臧爱亲正带着欣慰的笑打量眼前的这一对小儿女。只有王兰的表情和她一般茫然; 显然也被蒙在鼓里。
  桓是知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眼前这个直勾勾地盯着她; 还紧紧地抓着她手臂的人; 分明就是马文才啊!
  “马文才,你……”
  桓是知好容易吐出这几个字,就被马文才一把拉进了怀里。只听见一声闷响,她的脸迎面撞在了他宽厚结实的胸口上,到嘴边的话也被生生憋了回去。
  马文才的力气极大; 语气也甚是激动:“是知; 你刚才的话; 我都听见了。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也爱你。只爱你。我这一生,决不再辜负你。”
  在相见之前; 桓是知心心念念的; 正是这样的拥抱。令她心跳,令她窒息。
  可真被从屋内“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马文才; 这样“莫名其妙”地拥着,她又开始使劲地推他,瓮声瓮气道:“你松手,我没法子呼吸了!”
  马文才急忙收了力; 只用双臂松松地环住她:“抱歉是知,我太开心了,一时得意忘形了。”
  桓是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马文才,见他衣冠楚楚毫发无伤,甚至可以用“满面红光”、“活蹦乱跳”来形容的模样,脑子愈发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被抓……被召进宫,怎么现在,会出现在皇后娘娘这里?”
  “自然是同朕一起进来的。”从屋内又传出一个浑厚洪亮的男声,“否则,他怎敢私闯这皇后的寝宫啊?”
  不用转头,桓是知便知来人是谁。普天之下,自称为“朕”的,如今只一个刘裕。
  “皇上。”众人急忙下拜。
  臧爱亲也要起身,刘裕已经快步上前走到了她身边,柔声道:“跟你说了,以后见朕都不用行礼,要好生休息。”
  臧爱亲脸上洋溢着幸福:“一直坐着,也想起来活动一下。”
  刘裕问:“今日身子感觉可好了些?”
  “好多了。”臧爱亲笑道,“和老朋友一起晒晒太阳,谈谈天,心情好了,身上也便没那么痛了。”
  “如此甚好。”刘裕轻叹一声,握住臧爱亲的手,“都怪朕当初没照顾好你,让你落了一身病……”
  见刘裕又生自责,臧爱亲忙转移话题道:“陛下,臣妾适才演的可好?”
  刘裕微微一怔,随即爽朗地笑道:“甚好甚好。看看桓小姐的脸色,就知道皇后你演得很令人信服。你们也别跪着了,都先起来吧。”
  演?
  桓是知起身,轻轻地去扯马文才的衣角。马文才没有转头,左手却寻到了桓是知的右手,轻轻地捏了捏。
  桓是知知道,他是要她稍安勿躁。
  “陛下这是取笑臣妾。”臧爱亲又转向桓是知,“是知啊,刚才吓到你了吧。你可别怪姐姐。我们也只是为了看看你对文才的感情,顺便,也让你看清楚自己的真心。”
  “要怪就怪朕吧。”刘裕笑道,“是朕坚持要让皇后试探试探你。毕竟多年未见,朕也不了解你。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让你把朕最得力的爱将给拐走吧?”
  “是知不敢责怪姐姐,更不敢责怪皇上。”桓是知仍没搞清楚状况,“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马文才的左手扣住她的右手,看着她的眼睛,轻描淡写道:“是知,皇上已经准了我请辞的奏章。我今天就会搬出将军府。”
  “搬出将军府?”桓是知下意识地重复着他的话,“去哪儿?”
  他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皇帝在皇后宫中设了宴,不知算是给北伐归来的“马将军”接风,还是为拜疏自去的“马贤弟”送行。
  在马文才一番柔声解释后,桓是知总算大致搞清楚了一些状况。
  马文才确实是收到了真假难辨的“求援”的公文,去了太原。但是,他并不是到了太原之后就立时返回的。在回建康之前,一个人主动同他会了面,那个人正是王蓝田。王蓝田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桓是知的一切,统统地告诉了他。
  马文才也确实是为皇帝的诏书急召回京的。但皇帝下诏的原因不是,或者说不仅仅是因为他擅自绕道太原。最直接的□□,是那封先他一步回京的辞呈。
  在此之前,他便动了请辞的心思,只是一直没下定决心。那日同王蓝田谈完话以后,他便命人连夜将奏章送回了京都。
  是她让他做了决定。
  而皇后的那一番古怪又前后矛盾的话,说是为了印证二人的真心,也是为了让她卸下心防。可是,还未从适才的不安与颤栗中完全恢复的桓是知,怎么也无法相信,身体抱恙的皇后娘娘,真的有这样热心做红娘的爱好。
  只是,他们人尚在宫中,又是当着皇帝和皇后的面,桓是知明白,他的解释,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了。
  可他此刻无法明说的那些话,却让她的后背一阵一阵地冒冷汗。
  在酒桌之上,刘裕举起酒杯,看着桓是知,笑道:“多年未见,桓小姐还是那个桓小姐。当年为了你,文才贤弟不惜亲闯公主府;如今又是为了你,他竟甘愿不要这已然在手的富贵荣华。朕实在是……不知该敬佩你,还是敬佩文才。只能敬你这个‘奇女子’一杯了。”
  桓是知连忙从座位上起身:“皇上见笑了。”
  “快坐下,是知。我们这就是老友之间叙旧,不必拘谨。”臧爱亲笑道,“你和文才在我和陛下眼里啊,就像亲弟弟亲妹妹一般。你们之间的经受的苦楚和误会,我这个做姐姐的都知道。那位马夫人……不,应该说是王家小姐的乌龙,姐姐也知道。只可惜,虽然身为皇后,对这些私人的儿女情长,也是爱莫能助。如今,看到你们两个终于又走到了一块儿,姐姐这心里啊,比什么都高兴……”
  都知道。
  桓是知在心中默默重复着这三个字,又想起臧爱亲之前提及王蓝田的口气,内心愈发确定,这些年来,至少是近两年,一直是有人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的动向。
  “你这个姐姐是高兴了。”刘裕道,“可朕这个做大哥的心里,可就不好受了。文才你这性子啊,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倔。朕派了那么多个大臣做说客,想让你打消请辞的念头。可你,却铁了心要和解甲归田。你们是逍遥自在,成了神仙眷侣了,只留下朕孤家寡人一个,在这里操持国事。以后,谁人还能替朕上阵杀敌呢?”
  “皇上真是太抬举文才了。”马文才道,“承蒙皇上厚爱,文才才能在这几年立下一些小小的功劳。如今北境战事基本平息,百姓们也需要休养,不宜擅动刀兵。就算再生动荡,我大宋朝人才济济,多的是比文才优秀的将领。皇上自己就是一位不世出的将帅之才。回忆之前的大小战役,文才都时常觉得侥幸,幸亏对方军中没有陛下这样的将军。否则,文才都不知道败了多少回了。”
  这番恭维,并不全是虚假,甚至可以算得上客观。可桓是知还是暗自纳罕,马文才何时,竟也会承认自己不如人,会说这样的“好听话”了?
  无人不爱听好话。刘裕也听得大笑,道:“过去只看到了你带兵打仗的本事,却没发现你也这么能说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见到是知,这嘴巴都变甜了。”臧爱亲接了话,调侃道,“陛下,你适才没见,文才可一直拉着是知的手呢。若不是要拿酒杯,拿筷子,只怕他一刻都不舍得放开呢。”
  心中紧张,桓是知一直无法放松下来。但臧爱亲那调笑的眼神还是让她脸上一红,羞道:“姐姐可别取笑我了。”
  “如何是取笑呢,这是羡慕。”臧爱亲这回眼中,似是完全的真诚,“姐姐活到现在,才彻底明白。什么功名利禄,锦衣玉食,都比不上同爱人的朝夕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一双人。姐姐活到现在,眼瞧着也快到头了……”
  “又胡说。”刘裕打断道,“你再这么乱说话,朕可要不高兴了。”
  “陛下不高兴,臣妾也还是要说的。”臧爱亲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谁都忌讳,所以我们都讳言生死。可是陛下,臣妾如今才醒悟,有些话一定要趁着还能见面的时候,清清楚楚地说出来。这样,才能不留下遗憾。”
  刘裕的脸色并不好看,却没有再制止她,只是闷闷地灌了一杯酒。
  “为君之道,臣妾不懂,也不敢多劝陛下什么。”臧爱亲道,“但文才适才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百姓们确实要休养生息了。这几年,陛下也确实是这么在做的,轻徭薄赋,稳定大宋时局。如今北境已定,更是令臣妾欣慰。陛下定会是一个明君,臣妾不担心。臣妾只担心,在臣妾走以后,陛下心忧难过,伤了龙体……就比如,像现在这般,一杯一杯地灌酒……”
  刘裕的酒杯已经到了嘴边,听见这句话便又放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天子,陛下的身子,便不只是自己的。而是大宋的,是整个天下人的。”臧爱亲柔声道,“陛下可一定要保重。”
  “是。”刘裕的声音闷闷的,“朕都依你。”
  臧爱亲淡淡一笑:“还有,臣妾走后,亦不可过分骄纵兴弟。”
  刘裕道:“好。”
  “还有,切莫为难任何为臣妾诊病的御医或者大夫。”臧爱亲看了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王兰,“生死有命。这是臣妾自己的命数,陛下可不要迁怒于他人……”
  “好,你放心。”刘裕看着她,“好了,别说了,你今日也乏了,也该好好休息了。”
  “是啊,乏了。”臧爱亲脸上又是那样淡淡的笑,“臣妾是该休息了……”
  宫人扶着皇后上榻安憩。
  两日之后,皇后薨。
  悲痛之余,刘裕下旨为臧爱亲单独立庙,并使其与自己六代世祖的亲庙共同组成天子七庙之制。
  武敬皇后臧爱亲,成了自古以来第一位列入开国皇帝“天子七庙”的女子。
  虽不敢明目张胆地批评,但还是有不少儒学大家私下批评刘裕此举“不尊旧礼”、“皆堪骇人”。
  但桓是知心中,却真真切切地,溢出了感动。
  至少,在臧爱亲面前,他可以暂时不做那个“压抑感情”的,“天下人的”帝王。
  他只是一个,希望将自己的结发妻子的灵牌供入刘家祠堂的,普通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写错时间了……我一直以为19:00我已经发出去了……


第一百章 软肋
  那日酒宴之后; 王兰很“识相”地先二人一步回了医馆; 留下二人慢慢地往回走。
  二人出了宫门; 却不往大路走; 而是绕了一条小路,一边轻声说着话; 一边慢慢往前踱。
  太久太久,没有和心爱的人单独相处了。
  就这样; 在天地之间; 同爱人牵着手。心好像是空的,空得忘记了之前的一切伤痛;心却又好似满得不能再满,人还没回过神,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感觉就叫作幸福。
  不管说什么,甚至什么都不说; 这样牵手漫步; 就是他们曾经梦寐以求的奢侈。
  不知过了多久; 桓是知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 叹道:“你说; 这宫中之人说的话,到底那一句话是真; 哪一句话是假呢?”
  皇后适才对自己的“演”的“好戏”,有几分真实的威胁?又有几分真实的心疼和羡慕?
  皇帝无法消除对马文才的猜疑和忌惮,可他的不舍与挽留,能说是完全虚伪; 没半丝真心吗?
  马文才出宫后的补充解释与桓是知料想的出入不大。虽然他早就动念想请辞,但那封奏章写得倒也不是完全的洒脱与甘心。
  这大宋的江山,是刘裕的,可也是他马文才真刀真枪,舍了命陪他打下来的。
  就这样割舍,说没有不舍和疼痛,一定是骗人的。
  “只是,请辞已经是我唯一的退路了。”马文才道,“你不知道,在此之前,皇上已经不止一次地暗示过我了。”
  桓是知仰头望着他:“暗示你请辞吗?”
  “不。”马文才缓缓摇头,“是半开玩笑地说,要将九锡赐给我。”
  九锡是何物,桓是知自然明白。
  刘裕此举,是试探,是威胁,更是马文才身处险地的暗号。
  “而且,今日我才彻底印证了一个猜想。”马文才道,“只怕皇上他们,一直都知道你身在何处。”
  “今日与皇后说话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桓是知并不惊讶,“或许,不仅仅是知道,可能是长期的监视。”
  刘家的人,一直都知道她这个桓家“余孽”身在何处。
  “是。”马文才点头,“这些年,他们一直隐瞒着你消息。到如今,北境的战事基本扫平了,又将你送到我面前,可谓是苦心孤诣。”
  桓是知没太明白,像一只迷惑的小鹿一般歪头看着他。
  “就是说,他们将你作为对付我的最后一招。只要控制住了你,我就算有其他心思,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笑,“皇上既然已经生了疑心,我再留在朝中也不过是自取其辱,总有一天他会对我下手的。倒不如,接受你的示爱……”
  “谁示爱了?胡说什么呢。”桓是知故意甩开他的手,把头一扭,“马公子,那还真是对不起了。都怪我,让你不光不能‘更进一步’,连将军之位都给丢了。”
  马文才立刻又拉住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笑:“桓小姐这是要反悔?”
  “本小姐向来言出必行,何时反悔了?我这不是在道歉嘛。”桓是知撅起嘴,“我只是有些受伤。原本还以为,马将军真的是一往情深,为了我解甲归田。没想到,不过是思虑万千之后的走投无路罢了。”
  “遇上你这只‘狐狸精’,我可不就是走投无路吗?”马文才手上一用力,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又搂住她的肩,点了点她的鼻尖,“一时兴起的激情固然很让人心动,可是,我这般深思熟虑之后的抉择,不是更令人安心吗?”
  何止是安心与心动。
  没人比她更了解,他的雄心。
  若不是她尚在建康,他或许也不至于就这样缴械投降。
  所以,在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已经请辞,要同他一道儿做回布衣的时候,她就也下定了决心。
  此生此世,他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桓是知装模作样地扭了扭肩:“别闹。你就不怕,现在皇上还派了人监视着我们啊?”
  “如今我已经是最最无足轻重的百姓,皇上还费劲监视我们做什么?”马文才凑到她耳边,“更何况,我就是搂着你的肩膀而已,又没有做其他的……”
  桓是知感觉到他口鼻之中呼出的热气,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马文才凑得更近一些,用魅惑的声音道:“还是说,你现在正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才乱七八糟呢!”桓是知用手肘轻轻捅他,另外一只耳朵也红了。
  “我是在想啊。”马文才诚实地点点头,“我为你憋了这许多年,叫我如何不想?夫人,你看这四下无人,不如我们就……”
  “你想得美啊!”桓是知用力地挣脱他的怀抱,自顾自地大步向前走,“简直疯了!”
  马文才急忙跟上去,看着她暴走的模样窃笑:“哎呀你看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四下无人,不如我们回到大路上去,好到荀巨伯家里蹭吃蹭喝填饱肚子了!”
  桓是知气极,握了空拳捶他。他擒住她的双手,微微俯下身子,一双笑眼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
  她问他:“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他摇头:“不会。”
  “这么确定?”
  “确定。”他缓缓道,“因为,他会是一个好皇帝。而我,并不适合做一个皇帝。”
  她笑:“马公子如今,还真是越来越谦逊了啊。”
  “这可不是谦逊,这是实话。”他轻点她的额头,“帝王不可以有软肋。”
  而她,却是他永远的软肋。
  无论她在太原还是建康,只要这世上有她,他都很难有心无旁骛背水一战的勇气。
  而若这世上没有她,江山天下,又有什么滋味呢。
  她没有完全体味到这句话中的深情,语气仍带了几分调侃:“人家皇上,不一样有皇后娘娘嘛。”
  “可是,他不止有皇后。”马文才的语气仍是十分认真,“为了立储君,要和其他的女子耳鬓厮磨。光是这一点,我就做不到。”
  桓是知这才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他,柔声道:“那,王亦如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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