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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山鬼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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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别瞪我,我这可是在关心你。”
冯夷见淼看向他的目光凉飕飕的,知道她对此不以为然,他却也不以为意,只继续道:“你可知道,这世上若有人执意想要害你,那么不管你是聪明绝顶还是未卜先知,在很多情况下往往都是防备不了的,因为这世上害人的法子太多,只有你想不到的,而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阿淼,这二十年的人生你过得太单纯,没有接触过形形□□的人,你永远都不会清楚人心到底是多么复杂而可怕,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有时候即便是生死相交的好友和至死不渝的爱人,也可能因立场相对而刀刃相向。”
冯夷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淼,轻声叹气道:“我是不明白你在恶人谷那种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何性子还是这么单纯,若是放在平时,你的这份单纯确实难得可贵,但对于眼下的你来说,过分单纯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江湖远没有你想的那般平静,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的你,该长大了。”
淼静静地望着海平面,对于冯夷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她拢于袖中的双手,却是不自觉的微微收紧。
冯夷说的是事实,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过去的这些年身边的人不愿提起,她便也装作不知道。
昔年她年纪尚小不懂江湖纷争的厉害,只凭一腔少女情意便轻率的来了恶人谷,却不知恶人聚集之地非是小孩子家玩闹,一旦进入恶人谷就意味着与整个正道武林为敌,而既然选择了一方阵营,那也代表着身上会被贴上立场的标签,从此不会再独善其身。
一股海风迎面吹过淼的头发,轻微的凉意让她从思绪中回神,她抬头看了一眼显得雾蒙蒙的天空,神色微动之际,甲板附近的雾气似乎变得更浓了。
这种变化冯夷显然也注意到了,只见他神色微凛,侧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皱眉打量着周围,赫然发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整艘船都被包围在了一片浓雾之中,只能看得到远处十几米的海面。
随着雾气逐渐有遮天蔽日之势,大船的另一侧似乎渐渐响起喧嚣的人声,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套着短打的少年人快步朝着甲板跑来,正是这商船主人的幼子,此番跟随叔父一同前往东瀛学习经商。
那少年人一边跑一边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些什么,当看见甲板上的淼和冯夷后,他的神色明显松了口气,赶忙上前道:“姜姑娘,冯公子,原来你们在这里,可让我一通好找。”
冯夷见少年急急忙忙的样子,不由得奇道:“敢问小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少年人猛地在二人面前停住,下意识的抬手擦擦脸上的汗,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颇为不自在的瞄了淼一眼,又赶紧把手放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此刻经过寇岛,需要在岛上停船修整一番,不然接下来的一个月,茫茫大海上可再找不到修整的地方了。”
“寇岛?”
冯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人,见对方对周围的浓雾似乎毫无所觉的样子,心里已是有数,面上却没显出什么,只问道:“这离开扬州才不过半天,为何又要停船修整。”
少年人见冯夷一副疑惑的样子,心中不疑有他,只赶忙解释道:“叔父说,这次修整其实是采集一些物资,因东瀛那边与我们大唐很多地方都是不一样的,所以需要准备一些应急的物品,而这些只有寇岛上才有。”
说着,这少年似是想起了什么,在偷偷瞄了眼前的女孩一眼后,才一本正经的对着冯夷解释了一番寇岛的情况,并安慰道:“这岛虽然名为寇岛,可我们停船的地方是没有海寇出没的,只不过因周围小岛上海寇众多,所以久而久之这一整片岛屿才被叫做寇岛。”
“那不知船只靠岸后,我们是否可以下船走走?”
淼意外的开口,对少年人细声解释道:“我此前没有坐过船,经过这半天的路程也有些累了,且我从来没有到过寇岛,很想去岛上见识一番,不知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少年人似乎没料到淼会突然开口,他愣愣的看了一眼面上似乎有些忐忑意味的女孩,回过神赶忙摆手道:“姑娘严重了,下船当然是可以的,只要不离开船只太远,半个时辰内回到船上就可以了……”
他顿了顿,脸上突然飘起一抹可疑的红云,有些拘谨的道:“虽说可以下船行走,可这岛上龙蛇混杂,姜姑娘孤身一人未免太不安全,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可以……”
少年人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去,话还没有说完,在场的其他两人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冯夷的反应是一挑眉,并在少年人和淼之间看了一圈,尔后冲着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淼则是淡定多了,她没有分给冲她挤眉弄眼的冯夷半个眼神,只一脸平静的谢绝了少年人想要陪同的好意,并客气的打发走了对方。
看着少年一步三回头的架势,冯夷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我看这少年英气勃发,模样也俊,性子又比莫雨老实,阿淼真的不考虑一下?”
淼想了想,认真道:“可我还是觉得小雨更好看。”
冯夷见淼一脸认真的样子,顿时整个人都被噎住了,若按照正常的对话发展,对方一个姑娘家哪怕不斥责自己的调笑,也该适当表达一下对感情的忠贞不渝吧,可现在对方竟就这么顺着他的话夸起了情郎……
冯夷神色古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奇道:“若论模样来看,我可是比莫雨俊俏多了,脾气也比他好说话,怎么没见你有多喜欢我。”
淼不咸不淡的瞄了冯夷一眼,全然不管对方一脸自恋的模样,只淡淡道:“长得俊俏又如何,待我好的莫雨只有一个,你们又不是他。”
冯夷一愣,却随即笑了出来,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的笑容要真心的多。只见他打开手中折扇轻轻扇了几下,有些感慨道:“到底是年轻人……不过这一点上跟你母亲还真是像。”
没头没尾的话让淼有些摸不着头脑,冯夷却没打算在这上面纠结,只开门见山道:“阿淼,都到了这份上了,你不妨将心中的打算一并说出来,我也好配合你。”
说着,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周围的浓雾一眼,此刻整艘船已经完全被包裹在雾中,连高高的船帆都快要变得模糊不清了,可船上的人却对此一无所觉。
而淼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些雾气的存在,却仍旧面不改色,对冯夷来说已经很能说明问题,是以他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为何要制造这些雾气,还在船上布下重重幻境,难道这艘船有什么问题?”
淼点点头,言简意赅道:“隔墙有耳,耳在众生。”
“阴阳术……”
冯夷眼神一凛,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你是说,有人在用阴阳术控制我们身边的普通人,行监视之事……简直岂有此理!”
本来以冯夷的身手和老练,即便是被人盯上,他也总能想办法避开,更何况还有淼这个神队友在侧,一般的探子更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令冯夷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对方派来的并不是什么经过训练的探子,而是一群普通人,还是一群在阴阳术控制下意识已经被剥夺的普通百姓。
也许是驿站的马夫,也许是街上的小贩,更也许只是路边的一条狗……只要一想到这一路上始终有一个人躲在暗处正通过这无数只眼睛观察着他们,冯夷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淼见冯夷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多说什么,只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做工粗糙的人形木偶,径自划破了自己的右手手指,轻轻一抹将鲜血涂在了木偶人的身上,随即一个用力将木偶抛向空中,一瞬间淼的脚下光芒大盛,并缓缓浮现出一个五芒星阵,被抛向空中呈下落趋势的木偶在这一刻法阵的影响下悬在空中,身上散发着微微的红光。
淼双手结印,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木偶,就见本来毫无生气的木偶在法阵的催动下个头慢慢长大,模样渐渐变成了跟淼一般无二的人形偶。
见木偶露出了人的基本形态,淼加大力度控制着法阵,一抹水浪自木偶脚下缓缓升起,很快就将木偶缠于其中,不消片刻,被水浪裹住的木偶人似有绿意围绕,待水浪消退之后,一个与淼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便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甲板上。
一旁围观了全程的冯夷此刻已是惊得说不出话,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道:“这是……傀儡术?”
淼闻言似是犹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点头表示肯定,冯夷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走上前去围着木偶人看了又看,发现木偶人无论是容貌、神态还是动作都跟真人一般无二——甚至木偶人还朝他笑了一下,顿时有些惊疑不定的道:“以毫无灵性的木头制成的傀儡,怎么可能会这般生动,这真的是傀儡术?”
淼对于冯夷震惊的模样有些不解,想了想又补充道:“父……师父教我的时候曾提过,此术名为灵傀术,亦是属于傀儡术的一种,以血为媒,木为体,取水木精华,合五行之力,修灵于物,造化于人,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像是响应淼的话一般,此前安静立于一侧的木偶人突然动了动,举步来到淼的身边,并伸出一双白皙纤长的手,轻轻拉起了淼藏于袖中的双手,两人执手相靠,神态间很是亲密,乍然看上去没有一丝不同之处,竟比孪生姐妹还要相似几分。
淼牵着木偶人的手,在其手背上轻轻划下一个咒印,看着得到命令的木偶人转身离去,这才缓缓道:“先生觉得这不是傀儡术,那你认为的傀儡术,该是什么样子的?”
冯夷见淼不似说谎的样子,阴沉的脸色稍有回转,却仍是神色凝重,道:“阴阳家的傀儡术顾名思义,以活人为体,配合易魂法中的最高奥义,夺人心志将其制成活傀儡,而变成傀儡后的人本身保留意识和记忆,看似与平时一般无二,但其所思所想和行为举止却已经受到了施术者的控制,完全成为了代替施术者行动的人偶。”
他突然叹了口气,道:“过去的几百年间,因傀儡术太过邪恶,违背了人道伦常,所以阴阳家历代以来都严禁门下弟子修炼此术,记载着这禁术的卷轴更是在隋朝初年就已经被销毁。”
“活傀儡……”
淼细细的消化着冯夷说的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开口道:“你说的这种傀儡术我没有学过,可从现象上来看,我似乎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
冯夷大概没料到淼会突然转换话题,可她话里的内容,却让他心里一瞬间蔓延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紧盯着若有所思的淼,眼中浮现出一丝凝重:“阿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见过有人施展傀儡术?”
淼感受到了冯夷的紧张,脸上似乎有些纠结,但还是轻声道:“我没有亲眼见过谁施展此术,只是我曾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这种咒术的痕迹,跟你描述的一般无二,应该不会弄错……”
“那个人是谁?”
“阴阳宫现任掌门——姜槐序。”
随着淼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冯夷身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十分难看,一双锐利的眸子带着些冷冽的看向淼,似乎想知道对方是否在开玩笑,可惜淼的神色一直都很平静,一点不像在说笑的样子。
冯夷深深地吸一口气,声音艰涩道:“你这话……是何意?”
淼一点都不避讳的直言道:“姜槐序身上有傀儡术残存的痕迹,我怀疑她早就被人制成了活傀儡。”
冯夷皱眉道:“你怎么如此肯定?”
淼道:“在上阳宫时,她曾试图以易魂之法侵我心神,却没料到封我脉络之人未下死手,我彼时仍有余力反抗,便逆向侵入了她的意识,却发现她的心神一直处于被压抑的状态,并且我在她体内发现了一道咒印……”
冯夷道:“什么咒印?”
淼道:“七情束魂咒。”
淼回答的轻描淡写,冯夷却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喃喃道:“七情束魂咒……那不是……怎么可能……”
一阵海风吹过撩起淼垂于肩侧的长发,她伸出手按住发丝,细声道:“七情束魂咒并非死咒,施放时极难察觉,且潜伏在体内周期很长,中了此咒的人会在咒印的作用下变得越加偏执独断,直到渐渐迷失心神,虽然并不难解,却是很难根除。”
淼言罢皱起了眉头,心下对七情束魂咒也是有些头疼。只因这个咒印与其他禁咒不同,并不会置人于死地,却会带来比死咒更可怕的后果。
世人皆有七情六欲,其中的七情又分属五脏,是影响人情感决断的重要因素,而中了这个咒印的人,自身的七情往往会被催化成常人的数倍,使悲者更悲,痴者更痴,狂者更狂。
久而久之,中了此咒的人会渐渐迷失心神,完全沦落为七情所控制的奴隶,心中将再也无法获得片刻的安宁。
冯夷神色严肃,一言不发的抿着唇,却突然叹了口气,轻声道:“走吧阿淼,趁着船只靠岸的功夫,去你想去的地方,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淼愣了一下,不解道:“我以为你会放心不下立刻赶回阴阳宫……”
冯夷露出一个苦笑,道:“我倒是想赶回去,可你所言若是为真,那么控制住槐序的那个人一定所谋甚大,已非我能应付之事,现在赶回去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且我答应了要帮你的忙,断无半途而废的道理。”
淼闻言沉默下来,神色有些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才道:“你放心,阴阳宫气数未竭,即便将有大乱发生,却是中兴之相,当无大碍。”
“希望如此……”冯夷叹了口气,转而问道:“阿淼,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淼道:“待船靠岸后,我们去日轮山城。”
冯夷想了想,奇道:“日轮山城不就是寇岛附近的一处倭国海城,那里几年前就已经被废弃了,只留下大量的机关陷阱,你去那里做什么?”
“去找一个人。”
淼解释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试图找到这个人,可惜他此前一直待在东瀛,我没有机会去寻他,而就在不久前,我算到他因一件要事离开了东瀛,没有意外的话,他此时就在这日轮山城之中。”
冯夷道:“日轮山城说小不小,若对方有意避开,只怕你还要费一番功夫。只是不知你要寻的人是谁,能否告知姓名,我也可帮你寻找一二。”
淼道:“他叫八重妙法村正,据说是个精通阴阳术的东瀛武士,多年前曾跟随倭国的遣唐使来过大唐。”
冯夷蹙眉道:“你说的可是‘白发夜叉’?”
淼奇道:“你认识他?”
冯夷摇摇头道:“我不曾见过他,却与他有一桩纠葛。那是十余年前的事了,我离开骊山在外游历多年,后回到故居,却听说年前有一个武士打扮的东瀛人找上门来,说要与我比拼阴阳术,并留下战书,言明了期限和地点,定要与我斗法,可我当时年轻气盛,对此根本不屑一顾,并没有依约前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名找我挑战的东瀛人,就是后来被称为‘白发夜叉’的八重妙法村正。”
见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冯夷蹙眉道:“这个东瀛人据说性子冷傲的紧,于阴阳术上天赋颇高,又信仰着倭国的修罗神武道,手下斩人无数,你若是与他有什么恩怨,那等下见了面可要小心应对。”
淼听出冯夷话里的真心实意,点头领了他的好意,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冯夷见此似是已经习惯,也不多问什么,只表示会跟着淼行动。
就在这时,整艘船突然发出轻微的晃动,紧接着船的另一侧响起了许多步伐轻快的脚步声,伴着船上水手的吆喝声响起,冯夷和淼知道——船靠岸了。
此时商船已尽数为浓雾所笼罩,两人穿过重重雾气并肩离开了甲板,站在船舱的一处角落中,静静地看着船上的人踩着船板下船。
开始还不怎么样,可当看到有两个长得颇为眼熟的人经过身边后,冯夷抚着下巴突然笑起来:“没想到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我竟然会这般俊俏,真是比照镜子要好多了。”
只见冯夷目光所及之处,赫然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双桃花眼,多情潇洒与冯夷长得一模一样,女的一颦一笑间也是跟淼一般无二,正是此前淼以自身鲜血制成的灵偶,还有基于灵偶本身的力量幻化而成的幻象。
“靠着这两个假人掩人耳目,让人以为我们已经去了东瀛,正好金蝉脱壳。”
冯夷了然的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阿淼,你的灵傀术制成的人偶,在支撑着船上幻术的同时,可以存在多久?”
淼想了想,道:“本体不死,术法不止,则傀儡不灭。”
冯夷抽抽眼角,突然叹一口气,随口道:“你很厉害。”
淼毫不谦虚的接受了赞美,点点头道:“我也这样觉得。”
冯夷:“……”
淼和冯夷说话间,船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好多,包括淼的灵偶和灵偶制造出的冯夷幻象。见此,冯夷和淼没有再耽搁,两人借着船上的幻术掩护,一个纵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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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地下一间漆黑的密室中,阴暗潮湿,几滴水珠顺着房梁滑下,正好落于下方一个小小身影的额头上,将她从昏沉的梦中唤醒。
她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很快就感觉到了额头上的凉意,当下顾不得许多,使劲仰起小巧的头颅,张开嘴想要接下从房梁上滑落的水珠,正巧此时一滴水落下,正好落在她嘴里,让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许是感受到了水的凉意,她拼命伸着脖子想要更多,整个身子更是使劲往前倾,却不小心带动了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疼痛之下她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放弃想获得更多水分的意愿,四肢也开始挣扎起来,带动了绑住她四肢的铁链,使其磕在墙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而与此同时,一朵娇艳的绢花从她衣领中掉落下来,她却毫无所觉。
“……你醒了。”
一声轻笑打破了密室中的宁静,也使得仰着头的她突然回过神,眼含仇恨的盯着一步一步走进来的人。
面对她露骨的目光,来人似乎又笑了一下,整个人慢慢从阴影里走出,绯色的衣裙被闪着寒光的腰刀衬得更加艳丽,雌雄莫辩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羞涩的笑,“不知你在此住了一晚,现在感想如何,要不要考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她眼中恨意更甚,猛地朝着眼前的人啐了一口:“狗贼!”
穿着深绯色衣裙的人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了对方的唾沫,看着眼前被铁链锁在墙上的小女孩,他秀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温和的笑,突然一个闪身从原地消失,随后蓦地出现在小女孩的身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着一声闷哼的痛呼,小女孩的下巴已被他卸了下来。
他弯下腰捡起小女孩脚边的绢花,看着手中美丽的花朵,他脸上的笑容此时已经完全消失,面无表情的脸在密室光影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和可怕,还有一丝说不出的诡异感。
就在此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引得他眼中浮现出警惕之色,却在仔细辨别了这阵脚步声后,脸上又重新挂上了一抹淡笑。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密室内侧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身着红衣白袍的年轻人从门外走进来,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
只见这年轻人略一打量室内的两人,目光最后停留在了绯衣人的身上,嗓音带着些清冷之色,开口道:“烟,事情怎么样了?”
绯衣人正是恶人谷的情报总管——十大恶人之一的不灭烟,他此时看着走进来的莫雨,轻轻一笑道:“来得正好,我正要差人去找你。”
莫雨缓步来到刑架之前,看着被绑在墙上的小女孩,很快就注意到了对方被卸掉的下巴,他声音淡淡的,似乎对此漠不关心,“怎么,她想寻死?”
“怎么会,小妹妹只是有点不听话罢了。”
烟一撩肩上的长发,走上前去轻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样的话虽然乖巧了许多,可确实不太好沟通……”
说着,他手上一个用力,小女孩吃痛一声,下巴已经重新被接了回去。
莫雨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烟看着嘴角已经溢出鲜血的小女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温柔的摸着小女孩的头问道:“怎么样,现在想说了吗?”
小女孩垂下的眸中似乎有微光闪过,再次抬起头时,她的脸上已经有了泪痕,虚弱的小脸显得很是可怜,她怯生生道:“你们要我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况且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说着说着竟失声哭起来,惹得一旁的莫雨皱起了眉头,烟也有些不满的摸了摸身侧的腰刀。
烟冷笑道:“别装了,虽然其他人已经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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