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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攻"杺"九计-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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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不希望借着石观音的手，除掉柳无眉么，如今看来，这柳无眉应该就是江湖上的——画眉鸟，自然也是一开始算计自己的人。
“我虽然讨厌你们，但是我也不是什么绝情的人。”唐杺绕着自己的衣袖，懒洋洋的说道，“毕竟李观鱼老前辈还没有看到孙子，他又只有李少主这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我暂时做不出来。”
准确的说，李观鱼不是什么普通的老人，她可不希望自己刷了一个江湖泰斗的好感之后，又让他心生怨恨。况且，李玉函的那些手段对于唐杺和宫九来说，真的是不忍心去看。对比当年能将江湖和朝堂搅合的腥风血雨还和没事人一样坐拥名利的太平王世子，李玉函只能算是个小菜鸟。
他在阴谋诡计这条大道上还早着呢。杀了他，自然是有这样的想法了，但是又觉得有点多余——尤其是石观音没有一巴掌打死他之后。她又在刚刚用丝线无声无息触碰柳无眉之后，发现她的某些事情而忽然决定的。
“李老前辈。”唐杺回头看着李观鱼，“我虽然不是什么太绝情的人，但是可并非宽宏大量，这样吧，有我希望你们起誓。未来，拥翠山庄的后人，若是遇到有人拿着这枚玉佩来拥翠山庄，请必须无条件的帮助他们三件事。”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一愣。宫九心中虽有疑惑，但是决定事后再问，他一贯的都是，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是这样，李老前辈觉得如何？”
这已经是极为轻便的解决方式了，虽然说，那三件事可能涉及到身家性命，但是，在目前这些人的认知里，不杀李玉函和柳无眉的唐杺可以说是宽宏大量了。
“玉函。”李观鱼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大有你不答应，他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让你做不孝子的趋势。
“玉函可以起誓。”
“用你妻子如今肚子里的孩子起誓。”唐杺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几丝顽皮，又有几丝调侃，却震惊了李玉函和柳无眉。
“宫夫人，可是当真。”李玉函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李观鱼简直是被惊呆了，而柳无眉在摸着自己的小腹之后，眼中顿时聚满了泪水。
“脉象很弱，加上母体被重击一掌，现在倒是有点危险了。”
“求夫人……”柳无眉几乎是扑倒在唐杺的脚下，她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能做母亲了，可是居然在有了身孕的情况下，和石观音如此面对面，想想就后怕。
这个时候，柳无眉是极度诚恳的。
“将心比心，做了母亲之后，就别拿别人的孩子做筏子了。”唐杺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药丸，“诺，吃下去，然后一个月之内不要运功，再用我给你的药方好好调养。”
那一刻，柳无眉看着唐杺这么轻易的给她保胎之药，整个人有点呆呆的——大概以为对方还会刁难她，可是唐杺从来都不喜欢按照别人的想法办事。
“宫少爷，宫夫人，李玉函对不住你们，日后别说是三件事，哪怕是千件百件都万死不辞。”
大概是给李玉函这态度惊到了，唐杺退后一步，她真的是觉得，不应该去对一个母亲动手，这是唐门一直以来的规矩。只是，这李玉函的态度是不是变得太快了？
“谁要你帮人家做那么多事，三件就行了。”唐杺觉得，她和这些人交流不过来。回头求救一般看着自己的丈夫。“这是我的规矩，不杀孕妇，不杀婴儿。”
宫九心里觉得好笑，其实他一直觉得，自己妻子若是想收服人心，绝对可以大有作为，只是她一直都很懒。做好唐门的少主已经是她最勤快的行为了。
倒是楚留香忽然觉得，这宫夫人性子还真有几分可爱。至于在李观鱼的眼里，唐杺可以说是菩萨降临——施恩不图报，他决定，要将对宫九和唐杺的感恩写在李家的家训里。
第93章 无争山庄的公子
柳无眉肚子的孩子还真的挺结实，若不是她好奇石观音那一掌究竟有没有要了柳无眉的命，还发现不了这个孩子。
唐杺诊断后的结果便是如此，当然，他们还让山庄里另外一位老医生看了之后，结果和唐杺的差不离。
李观鱼自然是后怕不已，更是将唐杺看做他们李家的再世恩人。恨不得将她和宫九给供起来。倒是楚留香总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唐杺，让她有点无语。
“香帅这是什么眼神？我可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唐杺表示，您不要再看了，就算知道只是单纯的打量，可是被一个风流人士打量的感觉，也不是那么美妙。
“楚某人只是没有想到，宫夫人原来是如此宅心仁厚之人。”楚留香并不是觉得江湖上为人狠毒一点有什么让人唾弃的，只是，对唐杺的心肠有些意外之喜罢了。
唐杺懒得就这句话做出什么评价。她早就习惯外人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了，她那神奇的两辈子教给她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永远不要对世界抱有最单纯的善意，但是也要有自己的底线。
宫九原先是个没有什么底线的人，只是他一开始的克制，是因为上辈子的失败而做出的一些反省——他应该多深思熟虑，而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遇到唐杺之后，虽然她看上去价值观和自己很一致。但是某些时候，却在若有若无的影响他。
其实，早在宫九决定和唐杺成亲的时候，他已经被改变了。有了孩子之后，他就更不可能是原先的那个宫九，反而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平南王世子。
这样的变化，大概是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某些时候，只要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孩子对于父母来说，都将是改变的重要契机。
而这在李玉函和柳无眉的身上体现的异常明显。
因为他们之前对唐杺和宫九做的事情，因为敌人过分强大，导致他们并没有完全做下无可挽回的事情。而且，唐杺还“以德报怨”的帮他们保住了孩子。
到了这个地步，基本上宫九问什么，李玉函就会说什么。某种程度上，李玉函在不轴的时候，还算是个能说的通的好青年。然后，他们就从李玉函的嘴里，听到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原随云。
无争山庄的少庄主，也是一个双目失明的人。
说道出名的瞎子，唐杺自然就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的花满楼。只是，从李玉函的嘴里说出来的这个无争山庄的少庄主，似乎和花满楼是两个类型的人。
销金窟，杀手组织，这不像是个内心光明的人做的事情。倒是和宫九做的事情有几分相似。
“看来，这个少庄主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打发走了如今眼睛里只有柳无眉和孩子的李玉函。“你觉得，我们回去的契机，可能是他么”
因为再度给受了伤的李观鱼看诊，宫九给神色有些疲惫的唐杺到了一杯茶递过去，并很顺手的给她捏着肩膀。
唐杺捧着茶，眯着眼睛抿了一口。享受着宫九不重不轻的力道，她有身孕的时候，宫九也是天天给她按摩。回头想来，两个人竟然携手走了这么多年头。
“我暂时没有太强烈的感觉。石观音出来的时候，有几分直觉。却不是那么的强烈。而且我们要离开这个世界，必须把女儿带上。”宫九心里清楚的很，现在他时不时都有点后悔，穿越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怎么的也得把家里的小胖子揣上，可是又想到孙子不见了，自己父亲会寂寞的场景，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可能有点过分。
“那个原随云？”唐杺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尤其是楚留香在知道李玉函和原随云之间的事情后，表情不得不让人注意。
“看来，这为无争山庄的少庄主，藏得也挺紧啊。”宫九捏着自己妻子的肩膀，不由得有点心猿意马。手指在她的脖子那儿缓缓的摩挲着，“这江湖上，所有人不是单纯的表面。石观音也不过是给被江湖人喊打喊杀的魔头。真正可怕的，是那种藏在角落里让你无法得知他真正身份的。”
楚留香对这个江湖如此熟悉，如果说之前的无花是一次交友的失败，那么一直在江湖上有良好声誉的无争山庄做的事情，则是让人心惊了。
“倒是和你当年很是相似。”感觉到自己夫君某些蠢蠢欲动的行为，唐杺也不阻止，他们是夫妻。但是这几日显然因为各种事情，两人完全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现在稍微休整一下，宫九身为丈夫，有这样的感觉也不奇怪。
感觉到唐杺的默许，宫九心里软软的，任何一个娶了个美貌妻子的男人，都不可能是禁欲者。不然他家小胖子和小女儿是怎么来的？随着声音的压低，宫九的脑袋也慢慢的低下去。
“现在咱们的宝贝女儿安全么？”他是想离开这个世界的，让他在这个陌生能够如此如鱼得水的原因，便是他的妻，他的儿在他的身边，可是离开了曾经的世界，宫九还是感觉自己像个飘荡的浮萍。
所以，他要杀了这个世界的关键人物，然后带着妻子女儿回去。
“安全，我和五两有感应后，便一直和她保持联系。”唐杺拍拍已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而且，巧的很，她和我家的宝贝正躲在山西太原。”
唐杺微微一笑，“五两扮作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媳妇，躲在无争山庄里，做一个扫撒的婆子。”
说道这里，宫九也有些意外了，“那还真是巧合。”
唐杺不担心五两会引起那所谓的无争山庄的少庄主注意，五两曾经在王怜花的手上学过几年，连王怜花都感叹，只要五两想让别人认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别人就会如此认为。
如今，身为太平王府世子管家的王怜花在易容方面早就出神入化，陆小凤都被他捉弄过很多次。他认可的人，自然不会差。
“而且，她在无争山庄数日，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同。所以，一直也没有特别的消息传来。”唐杺对于自己和五两这样的精神力感应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是自己既然能存在于这个世界，嫁了个重生的相公，遇到一个特异功能的仆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不管他，李玉函那小子已经招了，他现在除了防着收上的石观音会杀回来之外，便是老婆孩子最重要。”宫九已经开始慢慢的舔着唐杺的脖子，“我们几日后就去太原。”
“好的，都听你的。”沉浸在宫九的柔情之下的唐杺声音逐渐轻了。整个房间弥漫起一股绮丽的氛围。
当听到宫九和唐杺要去太原的消息，楚留香不置可否。他对于无争山庄少庄主培养杀手，试图控制江湖的事情虽然很不满。但是暗杀自己的事情，是李玉函和柳无眉做的，他也不能上门就叫嚣着要为民除害，弄死原随云，更何况，原随云的背后，是几百年来的武林世家无争山庄。
这名字，虽然叫无争，一百年来也确实做到了“无争”，可是单从无人敢对无争山庄不敬的态度不难看出，这无争山庄绝对不是善茬。
“真是奇怪，我以为香帅会和我们同路。”
“其实，在听了销金窟的事情，楚某忽然觉得很多不解。”楚留香看着唐杺，眼神清明又带着点挣扎。“他用的天下武林人士的秘辛，换取自己所要的。那么这些秘辛，显然是见不得光的。或许，这位少庄主的手段有些阴狠，但是若非那些人平日私底下做了恶事，又怎么会被人拿住把柄呢？”
楚留香的表情带着些悲天悯人。唐杺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她以前一直觉得楚留香和陆小凤很相似，虽然楚留香一直坚持不杀人，陆小凤却从未这般宽厚。只是，在某些问题上，他们倒是一样的为天下人之忧而忧，一样的喜欢管闲事。如今——
“我以为，香帅会说，有些人只是一时行差踏错，没有必要因为那些事情，让他们在江湖上身败名裂。”
“一开始，我是如此想，可是那无争山庄的少庄主，又何曾对我不利？虽然江湖上一些事情有他的手笔，仔细想想，却并没有什么丧心病狂之事。”
唐杺听到这里，反而笑而不语。倒是宫九像是想起什么，对着楚留香说道，“据说，这位少庄主少年眼盲。一个眼盲之人，有如此心机……。”
宫九没有对残疾人有任何偏见，之前，一个花满楼已经说明了，残疾对于天才来说，永远不是障碍，往往让他们更早的明白一些事情。只是，如今看来，对比花满楼，这位无争山庄少庄主，还真是个不同的人。
“可惜了。”楚留香感叹一句，只是不知道他是在感叹原随云的眼盲，还是其他。
在唐杺的眼里，原随云和花满楼都是眼盲之人，并且出身世家，外在条件绝对是翩翩佳公子。因此，世人对于他们的残疾，更多的是可惜之情。
然而，就目前她从五两那里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原随云和花满楼，又显然在相同的境遇之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花满楼，眼盲，心不盲，哪怕她和宫九都觉得这位花家七少爷，善良仁慈。却也得承认，他热爱生活，站在他的身边，你丝毫感觉不到压抑和阴暗。当得起风光霁月四个字。
可是，原随云呢？
“深藏不露，温文尔雅。”虽然江湖上都说这位少庄主，品性敦厚，可是唐杺觉得，五两不会看错人，她给自己的信件中，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想什么呢？”宫九看着靠在马车中读者五两放出来的信鸽传来的信件，问道。
这辆马车是拥翠山庄赞助，对于如今的宫九和唐杺夫妻，李玉函是奉为上宾，而且不带任何假惺惺的成分——尤其在唐杺完全治好了李观鱼的病症和对抗石观音时候的内伤，并且因为唐杺用药物帮李观鱼拓宽经脉，让这位武林泰斗的武功能更上一层楼。
唐杺的想法很简单，第一，自己的医术确实高明，李观鱼将成为她的活招牌——想必更多的武林人士，都希望她能诊治。第二，就是李观鱼活的时间越长，李家就必然掌握在他的手里，李玉函明显过分不成熟，李观鱼的品性放在那里，压制那对小夫妻的坏心眼绰绰有余。
其实，唐杺真的是高看李玉函和柳无眉了，如今，在知道自己没有中毒，并且还有了孩子之后，柳无眉恨不得什么事情都不管，自己公公重新掌控家中大权，她更是没有半点不愿意——李观鱼的武功越高，受过伤的石观音就更不敢来犯。她和孩子就越安全。
柳无眉是这样想，李玉函自然也是这样想，阴差阳错的，他们反而对着唐杺各种愧疚——人家如此大人大量，我们当年真是畜生不如。
结果，两人去太原的一切用度，全部都是拥翠山庄出钱出力。
唐杺自然也不会拒绝。送来的银子，谁傻了往外推？
靠在这里面如同一个移动单间的马车里，唐杺靠在枕头上，懒懒的看着宫九，将手中的纸头递过去。
“还不是这无争山庄少庄主的事情，只是，我们得想个由头接近他。”唐杺说道。
“不用想，李观鱼被你治好的消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想必那武功尽失的原老庄主，以及现今眼盲的原随云，自然有些想法。”宫九看完后，将纸头放在手中一捻，便成了一堆粉末。
“喔，那么，我也想看看，这恢复了视力的无争山庄少庄主，销金窟的背后主使。又会怎样？”
不眼盲的原随云，还是原来的原随云么？
其实，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唐杺就想过，帮花满楼解导致他眼盲的毒素，只是这人过分豁达，居然觉得，如今用心看世界的生活很好。
“其实，他只是没有遇见真正想见到的人。”宫九当时是这么和唐杺说的，“如果我眼盲，在遇见你之后，我也是会想看见的，因为，任何人都想记住自己最爱的人的样子。”
第94章 老庄主的病情（修）
站在无争山庄门口的时候，唐杺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她其实也觉得奇怪，五两带着自己的女儿究竟为何躲在此处。
深思之下，也能理解——整个太原，也只有无争山庄能做到真的“无争”。自然是这里最安全的，五两虽然在这无争山庄中做一名普通的奴婢，但是也无人敢去随便招惹。——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
只是，唐杺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两人是领着拜帖上门的，拜帖自然是李观鱼准备的，上门写明了唐杺的医术如何之高明，自己的病被治好之后，身轻如燕巴拉巴拉，总之给令郎看看呗，搞不好能复明呢。
当然，那信不是给和自己儿子一样走了歪路的原随云，而是给当初的莫逆之交，无争山庄的老庄主，原东园。
其实，在唐杺看来，这李观鱼和原东园也算是难兄难弟了。一个练功出了岔子，成了废人一个。一个因为中毒，导致自己武功全失。听说，当年让原东园失去武功的□□，也让当初还是幼儿的原随云双目失明。
这么看来，他的症状和花满楼还挺像。看到李观鱼给他们的书信中写的内容，唐杺觉得，不一样的世界，却总是能遇见相似遭遇的人，有意思的是，相似的遭遇却又走上不同的道路。
看着李观鱼在给了他们交给原东园的信后，又附上的那封信中的恳求之意，不由得有些叹息。大概在李观鱼的眼里，挚友儿子走上歪路必然也与年少父亲遭遇厄运有关。繁荣的无争山庄庄主武功尽失，作为接班人的原随云自然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一个孩子，就算天赋异禀，在父亲的殷切期盼和外界的压力之下，加上双目失明，走上极端也未必不可能。
“其实，我到觉得这位原少庄主没有什么。”唐杺和宫九的三观从来都不是和江湖大侠是一路的。在她看来，原随云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建立无争山庄的势力，保证自己的实力罢了。
“问题是，他若是暴露出那些事情，总会有侠义之人说些什么。”宫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弧度，当年的自己也是过分的恃才傲物，觉得自己这样人，想做什么天下人又耐他何。结果，还是败给了自己的过分置信。
重活一辈子后，或许是心境，又或许是身边的人不一样了，宫九觉得，偶尔让自己的行为披上道德的外衣，反而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看着那些人对着他歌功颂德，恭恭敬敬。
两人说话间，一身青衣之人带着两个灰衣童子走出门外，对着两人恭谨的作揖，“二位可是宫爷和宫夫人？”
虽然对于宫爷这样的称呼有些不适应，但是宫九还是笑纳了。“正是在下和拙荆。”
“快快请进，我们老爷看到李庄主的信之后，可是盼望着见到二位呢。”青衣人立刻让身后的童子接过唐杺的行李，另外一个则带着马夫到下人的房间里休息了。
“二位快请，老爷正在等着二位呢。”这个管家一看就是挺得原东园喜欢，所以知道唐杺医术高超。还是李庄主这位老爷子当年的好友亲自推荐，并且用自己的武功恢复当初而见证的。
怎么不让人欣喜？或许笼罩在原家上空的阴霾，终于能慢慢的散去。
原东园是个看上去很慈祥的老者，至少对于李观鱼那硬朗的面容，这位无争山庄的老庄主，更像是一位儒士。
见到唐杺和宫九之时，他愣了一下，似乎感叹他们居然如此年轻——毕竟在江湖人的认知中，神医都是胡子眉毛一大把，说话很邪乎，脾气很古怪的老头子。
如今，这三条，前两条唐杺显然不是，最后一条，还得看她当天心情以及那个病人是否合眼缘。
“二位——”
“见过原老庄主。”宫九先抬手，“在下和在下的妻子行走江湖以来看，受到李庄主恩惠，他因为身体不适久病在床，正好在下的妻子自幼学医。对于练功出岔子和中毒的问题，手到擒来。”
不是宫九乱说，出生医毒世家的唐杺若是说治不好的人，那么就怎么没人能治好了。而宫九也是故意如此说话，为的就是降低原东园的戒心——他和唐杺看着就像是30岁不到的青年夫妻，又最近一段时间才出现在江湖上，外界猜测他们是某个大家族中出来行走江湖的贵族子弟。
他，自然也要装的像一点，带着些初入江湖的傲慢和自信。这样才能更好的接近，那位无争山庄的少庄主，江湖上的蝙蝠公子。
原东园给宫九的自信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在看了老友的信的时候，虽然有些将信将疑，可是，他是非常相信李观鱼的判断。对于这夫妻二人也较为信任——或许有本事的人都是那么不同吧，何况老友不是介绍了，他们是某大家族的子弟么，隐隐中还透露出宫九可能是皇族中人。
江湖虽然和朝廷看似是分开的，可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谁不和朝廷的人有些瓜葛？官家终究是官家，哪怕你武功盖世，官家的身边也总有更高深莫测的人来对付你。他们不是刀口舔血的独行侠，家族繁荣，越是怕被人对付。所以，能交好便交好，才是江湖人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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