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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无情琏二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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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出门没带钱,这意思是,想要拿霸王剑了,你不要看我只是一个铁匠,这手里也是有几分功夫了,我这屋里全是武器,一定让你这个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贾琏说了接下来的话:“这个就当做银子了,”说着,他把自己腰间的一个羊脂白玉如意佩拽了下来,抛到铁匠手中:“绝对值十五两银子。”
值,值,当然值,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玉体通透,就是一百两,也值了,这个生意,做得太好了。铁匠双手捏着那玉佩,脸上的笑容是止也止不住。
贾琏点点头,也不在乎铁匠的反应,拿着那把还算合格的乌鞘宝剑,走出了店铺,嘴里喃喃:“上好的羊脂白玉,价值五百两,他是怎么有胆子可以那般坦然地收下的,他就不怕我事后算账吗?”
说完,他就把这事放到了脑后,如今剑已经买到,明天就要开始潜心修炼了。
第5章
由于是太子司徒煦亲自吩咐了,这吏部尚书文宪之倒是当天就把贾琏辞官的公文发了下来,并派人送到了荣国府,然后,荣国府的一众人对于贾琏擅自做主辞官的行为,表现了异常的愤怒,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贾琏的夫人,王熙凤。
“老祖宗,这,这还让孙媳妇怎么活啊,”王熙凤用帕子遮着脸,一边哭一边埋怨着:“我家爷这身上的同知,也不过是捐来放着好看的,也让孙媳妇我的面子也好看一些,让咱们荣国府和王家的面子好看一些,可是没想到,这二爷的病一好,就立马去辞了官,这不是,这不是,孙媳妇我真的没脸见人了。”说完,把脸埋在帕子里,哭得更伤心了。
史太君看到自己一贯喜欢的凤丫头这么伤心,心里对贾琏就是一阵埋怨,再加上之前在贾琏手里吃的鳖,心里的火起更甚,她把扶手拍的梆梆作响,高声道:“琏儿那个臭小子呢,快把他给我带过来。”
收下的婆子立马去贾琏的院里找人,可是带回来的消息,也就只有琏二爷一大早出门,现在还没有回来的消息。
“那,那贾赦那个混账东西呢?”史太君的声音更高了。
“也在外面,没有回府。”回禀的婆子低头答道。
“他倒是会躲,”史太君狠狠道,她安慰般地拍拍王熙凤的手:“凤丫头不怕,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琏儿那个混小子回来了,就直接让他滚过来,老祖宗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凤丫头谢过老祖宗。”
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王夫人和面露焦急的邢夫人,看着这个场面,心里是在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等贾琏回了府,就被那门房引到了史太君的屋子,再看看屋里的状况,贾琏就明了了。
“畜生,”史太君大喝一声:“谁让你自作主张地把同知的官衔给辞了的。”
贾琏冷冷地看了看站在一旁低声抽泣的王熙凤:“我想练剑,那些俗物,没心思搭理。”
“练剑?好好的练什么剑,你也不看看你都什么年纪了,这个时候才知道习武,你不会是又在找什么事情吧?”史太君眯着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贾琏,在她的心里,贾琏这个孙子,出了有些小聪明、办事还算麻利以外,和他那个混账父亲简直就是一路货色,好色、喜淫、目光还短小的不行,他会习武上进,打死她她都不信。
贾琏点点头,把史太君的问句直接当成陈述句回答:“以武入道,方是我之向往。”
“混账,我看你是病糊涂了,”史太君的火起更大,她甚至站起身来,指着贾琏的鼻子骂道:“什么以武入道,你是想像宁府那位撂下一切当道士不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你这是不孝,不孝。”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这般激动之下,竟是有些喘息了起来。
王熙凤连忙上前,给史太君顺气,还一脸责怪地看着贾琏:“爷,我知道你速来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气老祖宗啊,要是你把老祖宗气出好歹来,你可怎么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啊。”
“在座的,又有几个人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贾琏冷冷的回答。
一句话,就让在场的几人脸色铁青。
在场的几人心里,哪有什么贾家的列祖列宗,史太君成天想着控制儿子、把持荣国府,过她的老祖宗的生活;邢夫人作为长媳,成天为了那些蝇头小利斤斤计较,搂钱都来不及,还想什么祖宗;至于二房的王夫人,只把这贾家的家产当做是她儿子宝玉所有,自然心里也不会有什么长幼无序,忌惮祖宗的心思。
贾琏看着王熙凤,语气平平:“你不是经常说你们王家如何如何吗?怎么这时候,倒是想起贾家的列祖列宗 。”说完,他的嘴角弯起了一瞬,像是嘲笑一般,经管马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但还是让王熙凤感觉到了弄弄地讽刺。
“你……”王熙凤美目一瞪,要不是注意场合,她恨不得立马站起来痛骂贾琏一顿,他一天到晚说自己如何如何看重娘家,虽然这也是事实,但是他一直这么说,会让别人以为,她是个没有妇德、不为夫家的女人的。
贾琏又看向气得坐着的史太君:“我是荣国府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继承人,我想做什么,不是就应该做什么吗?”
王夫人一听他的话,立马手里一紧,死死地捏住了手里的帕子,但是脸上却挂着慈祥的笑容:“琏儿说得这是哪里的话,凤丫头自然是为了你好了,毕竟你是她的夫,你好了,她才能好,不是吗?你如今闷声不响地把官辞了,这不是让她担心吗?”
“为我好,就应该安下心来好好地生个儿子,而不是管这些有的没的。”贾琏接道,立马把本来还满脸怒容的王熙凤说得一脸尴尬。
没有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自从前几年生下女儿以后,她是一直都没有再怀上孩子,期间她不知喝了多少药、烧了多少香,她都没有再怀上,如今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贾琏把这件事点出来,只让她有气有愧,恨不得晕过去。
可是贾琏却继续开口:“自己生不出,也不让别人生,我作为荣国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今房里也就一个平儿而已,还没有过明路,还是她王熙凤身边的丫鬟,”他看着王熙凤,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表情却带着那么一点奇怪:“你倒是厉害的不得了,自己把持了丈夫的后院却不懂得讨好丈夫,成天管家忙里忙外却连最基本的传宗接代都抛之脑后,我是要说你聪明呢,还是要说你蠢呢。”
“你……”这一下,王熙凤真的是被气得不轻,如今贾琏说话简直就是不分场合,本来两夫妻就算是不和,也是关起门来自己吵自己的,现在他却大喇喇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了说,而且罪名是一个比一个说得重,只把她说得简直就是犯了七处,直接可以被休的弃妇一样:“你给我按了这么多罪名,就是想休了我而已,”她一拍大腿,也不再管什么形象了,直接哭嚎起来:“我明白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要把我休回王家是吧,所以你从生病以后就各种找我麻烦,你说,是不是你在外边看上什么女人了,才要急着把我踢走,好给你那个女人让路啊,”说着说着,她像是真的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一样,哭得不能自已:“我辛辛苦苦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没想到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我还不如死了算呢。”说着,就要想一旁的柱子撞去。
还是平儿眼明手快,急忙拉住了王熙凤,这主仆俩滚做一团,也终是没让王熙凤轻生,但是王熙凤还是昏倒在理平儿的怀里。
“犯了犯了,”史太君把扶手拍得梆梆直响,满脸铁青地看着贾琏:“你如今倒是能耐了,要亲自逼死自己的夫人不成。还不快把凤丫头扶回去,请个太医好好看看。”
屋外的婆子丫鬟们听了,立马进来,几人七手八脚地就把王熙凤抬回了自己的院落。
贾琏一脸平静地看着王熙凤被人抬了下去,再对上史太君盛怒的表情,无奈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说的都是放屁。”
得,史太君也是被气得恨了,连脏话都冒出来了。
看着贾琏一副柴米不进的冷脸,史太君的心里就是火冒三丈,有心想要请家法,可是想到贾琏前不久才被贾赦请了家法躺在床上半个月,要是这一次自己又动了家法,以贾琏如今的性子,止不住会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这么一想,史太君即使满腔的怒火,也只能压下,摆摆手,道:“你快滚,我不想看到你,以后你不许出荣国府,月利银子也给我统统都停了,什么时候,凤丫头原谅你了,你才能给我出府。府里的那些丫鬟也给我看好了,要是有人趁着二爷在府期间,自荐枕席,想要飞上枝头,有一个,我就打死一个,却不轻饶。”一句话,只把这屋里的丫鬟下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史太君一句话就把贾琏禁了足,不止禁了足,还断了贾琏的银钱,史太君就是要看看,贾琏没了钱财,没了女人,还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贾琏对于史太君的安排却是求之不得,他本来就是一个宅,为了习剑更是从来不再剑以外的地方放注意力,这段时间他身边的貌美丫头不少,一看就是有那种心思,让他烦不胜烦,也对王熙凤管不了下人的拙劣手段有了更大的意见。如今史太君不让他出府,又不让那些女人找他,他正好可以静下心来,把自己的剑术重新练起来,实在是,太好了。
贾琏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一抹笑容,极淡,但是却是这段时间里,唯一的一个笑容:“谢太君。”
直气得史太君心口直疼。
不久后,荣国府上上下下都传来了消息,太医在给昏过去的王熙凤把脉后,得出结论:王熙凤,怀孕了。
第6章
贾琏这是来到这里以来,第一次踏入王熙凤的屋子,对于他们这种权贵人家来说,即使是夫妻两人,也不是要日日住在一起的,贾琏也有自己的屋子,可以让他在不想找女人的时候,自己独处,这些日子,他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养伤的。
贾琏踏进王熙凤的屋子,就看见王熙凤半靠在床上,一脸温柔地抚摸着还没有显怀的小腹,看到自己进来,冷哼一声:“怎么爷今天有空来看我了,不会是又想把我休回娘家吧,可是不行了,我这次怀了儿子,爷不能再以无子休了我了。”
“最好如此。”贾琏冷冷道。
“你什么意思?”王熙凤立马美目一凛,瞪向贾琏。
贾琏看着已经在一旁写方子的老太医,问道:“我夫人怀孕多久了?”
那太医也是速来给这些权贵宗亲看诊的,对于贾琏的提问本是一个不卑不亢,可是一看到贾琏那张冷脸,心里也是一颤,态度也不自觉地恭敬了几分:“尊夫人已经怀了两个月了,只是之前过于劳累,所以,才没有显出来。”
两个月,看来是前身的孩子了。
贾琏点点头,走到王熙凤的床边坐下,不顾王熙凤戒备中带着惊异的表情,抹上了她的手腕:“只是有些劳累了,但是孩子还是好的,”贾琏收回手,看向王熙凤:“我希望你聪明点,把手里的权利放一放,先把这个孩子平安地生下来再说。”
“为什么?”王熙凤一听要放了权利,立马就不高兴了,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贾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没了管家权,就凭府里那些人惯会捧高踩低的势利眼,还不把我们欺负成什么样子,更不要说你现在可是个什么官职都没有的白身了。”说完,就气喘吁吁地瞪着贾琏,那表情,看上去是被气得不轻。
贾琏倒是不在意王熙凤的态度,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淡淡道:“你那是在管家吗?库房钥匙不在你那里?还是说你不用征询你那个好姑妈的意见,凡事都可以自己做主了?管家人,我看你只是个大丫鬟罢了。”
王熙凤气得把身后的软枕扔了出去,贾琏微微侧身躲过:“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对不对,贾琏,我到底有哪里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荣国府了,你要这样埋汰我。”
“管家权或是孩子,留下来等着我承爵了有个诰命,还是被我休回王家变成弃妇,你自己选,”
贾琏冷冷地看着王熙凤,眼中没有半点情绪,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我只说一点,要是这一次,你保不下这个孩子,就不用再想着有孩子了,因为我一定会休了你,谁也阻止不了。”
“贾琏。”王熙凤吼道。
贾琏转过身,看着已经开好方子,此时表情尴尬地站在一旁的老太医,点点头:“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老太医拱拱手:“那老夫就先告退了。”
贾琏瞟了平儿一眼:“去送送。”
平儿咽了口口水,急忙点点头,随即低着头把老太医引了出去,还顺便给老太医塞了一个分量不清的荷包,让老太医一定要对今天看到的事情保密。
在宫里的做太医的,那个不是人精,即使看到再不合理的,他们也会闭上嘴巴,毕竟,太医也算是一个高危的职业了。
那老太医连忙点点头,表示对今天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贾琏转头再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还气呼呼的王熙凤,道:“孕妇要静心,好好休养,我明日再来看你。”
“谁要你看了,你给我滚。”
门外的平儿看着贾琏一脸平淡的走了出来,欲言又止地看了贾琏一眼,柔声道:“爷,奶奶她……”
“好好看着你家奶奶,要知道,她好,你才能好,我想,你也是个明白人吧。”
“奴婢,奴婢知道了。”
贾琏被史太君禁了足,既不让他出府,又不给他银钱,而且还不让他有女人,本来想着,以贾琏的个性,没几天就会忍不了,会哭着回来求她,到时候,史太君再乘机教训他一番,提出诸多要求,也好报了贾琏给史太君下面子的仇。
可是大家都错了,大家翘首以盼的贾琏认输的场面没有出现,倒是看到贾琏被禁足后过得惬意的生活。
贾琏每日辰时起床,在宝儿和剑儿已经休整好的练武场练剑一个时辰,然后去王熙凤的屋子里逛一圈,主要是给王熙凤把把脉,也不留饭,就径自回了屋子,下午未时再练一个时辰的剑法,就会回到自己的书房看书或是习字,一直到用完晚膳,便径自回屋了。
日子过得是,规律无比,让一众等着看戏的人,也傻眼无比。
贾琏每日练剑就练一个动作,即使对着一个木桩,不断地出剑、刺出、收剑,这个在外人看来简单无比的动作,他却做得极为认真,就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般,每一剑,都刺到木桩的同一个位置,每一剑都刺出同样的力度、角度和速度,每一剑,都做到完美。一个手刺出一千次后,就换另一只手刺一千次,完了后,再换回来,如此反复,绝不停歇,一直持续一个时辰。
站在一旁守着的宝儿和剑儿悄悄地打了个哈欠,对视一眼。
“你说,我们爷这样能练出绝世剑法吗?”宝儿低声说道。
“谁知道,”剑儿瞥了还在认真刺剑的贾琏一眼:“反正爷只要乖乖的,不出去找女人,不出什么幺蛾子就行,要知道,现在琏二奶奶可是让我们好好盯着爷的,你想想二奶奶的手段,还是乖乖做事吧。”
宝儿想了想王熙凤整治下人的手段,身子抖了抖,立马识相地点点头,又把目光看向了正在练剑的贾琏。
贾琏这些日子以来也没闲着,每日回屋后就练起了内力,按理说贾琏这个身体之前一直是个纨绔子弟,身子有些内虚并无半点内力,而且根骨也只能是一般,又过了练武的最佳年纪,是练不会内力的。但是作为曾经的用剑高手,孙望嵋却不肯就这般认输,试着修炼了几晚,竟发现小腹丹田处开始阵阵发热,俨然是有了内力。
难道说,因为自己原来本会内功,所以,也带到这个身体里来了吗?答案自然是想不到的,但是孙望嵋却发现自己的内力增长地很快,绝不是普普通通修炼就可以得到的,看来,内力这东西,真的跟着过来了,过来以后,也改变了贾琏这具身体的素质,让这个身体也变得根骨极佳了。
这日,贾琏照例来到王熙凤这里给她看脉。
因为贾琏之前的威胁,王熙凤这段时间虽说是没有完全辞了管家是事情,但是也以怀孕后精力不足为由,退了不少事,以至于每次贾琏到王熙凤房里,是看不见任何一个前来禀报的婆子的。
贾琏把手放在王熙凤的手腕上,点点头,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平儿:“太医来过了?”
“嗯,太医已经来过了,也给奶奶开了方子。”
贾琏伸出手:“把方子拿来给我看看。”
平儿看了王熙凤一眼,这才取来太医新开的方子,递到贾琏手中。
贾琏低头看了看,把方子递了回去:“这段时间,你还是把事情完全放下来的好。”
“你,”王熙凤抿唇,之前她已经和平儿商量过了,觉得自己终究还是要靠着贾琏的,夫妻俩不能总是这么拧着,再加上这段时间贾琏没有背着她出去乱搞,对她也还算关心,也就忍住了火气:“爷也知道咱们荣国府也算是大户人家,每天的事情那么多,我已经尽量把事情给姑妈去做了,只是有些事,姑妈年纪大了,精力不够,才稍微帮衬一下的。”
“她年纪大精力不够,你怀孕精力就够了。”贾琏接道。
王熙凤看着贾琏又是这么一副不温不火的面瘫脸,终于气了火气,才要高喊出声,门外就传来了婆子的声音。
“琏二爷,琏二奶奶,老太君让你们速速去荣庆堂,有要事要说。”
贾琏和王熙凤看那婆子还没有进屋子,就开始喊,而且听上去语气颇急,立马就明白史太君那里是出大事了。
尽管贾琏对这个府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他看着王熙凤急切地下床穿鞋的样子,也终是无奈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进荣庆堂,就看到史太君坐在上座,抱着那金尊玉贵的贾宝玉痛哭流涕,屋子里的人一边流泪一边劝慰着老太太,场面颇有些混乱。
史太君看着贾琏和王熙凤进来,哭道:“敏儿,敏儿她去了。”
敏儿?贾琏微微歪头,脑子里努力回想自己是否知道这个人,就看见王熙凤已经拿着帕子、擦着眼泪,一步一晃地向史太君走去,那脸上的悲痛,就像是死了爹娘一样。
“老祖宗,节哀啊,要是敏姑姑在天有灵,也不希望老祖宗这般为她伤心的。”王熙凤哭道。
原来是贾赦的妹妹啊,贾琏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嫁到了扬州的姑奶奶。
“我可怜的敏儿啊。”史太君又是一阵哭嚎,抱着那贾宝玉在怀里不断地揉搓,不断地说着贾敏是一个多么温柔美貌的女子。
贾宝玉本没见过贾敏,但是听到贾敏原来是这么一个神仙般的人物,立马悲从心起,只恨自己没有见上一眼,如今贾敏一死,更是没了机会,于是也跟着史太君哭了起来。
贾琏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一屋子的人在那里哭泣,心里冷笑,也不知道这屋里,能有几个人是真心为那死去的贾敏哭的。
史太君哭了半晌,这才止住了泪,看着一直站着的贾琏,眉头一皱:“琏儿,如今你敏姑姑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俗话说,丧妇长子不娶,你姑父是个男人不好教养你表妹,不如你去扬州一趟,把你那苦命的表妹接来,也好让我好好教导一番。”
贾琏的目光扫过在一边擦泪的,算是贾母跟前养大的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听说还有一个贾元春,如今在宫里做女官搏命,淡淡地开口:“我正在被禁足。”
贾母气得就把一个茶杯砸在了贾琏脚前,吼道:“让你去你就去,那里那么多话,你表妹命苦,你这个做表哥的却半点不关心,可见是个冷心冷肺的家伙。”
“我本来练得就是无情剑道。”
“放你的狗屁,”史太君怒了,脏话都出来了,直锤胸口哭嚎:“老了老了,被自己的子孙这般嫌弃,国公爷,你快带我走吧。”
吓得一群人立马上前安慰,王熙凤更是责怪地瞪着贾琏:“爷,这种时候,你就不要闹了,老祖宗要是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贾琏的目光扫过王熙凤微微显怀的肚子,点点头:“好,我马上就起程。”说着转身就出了荣庆堂。
在荣庆堂门口,贾琏遇到了匆匆赶来的贾赦和贾政,点点头,也不多话,径直越过两人而去,气得贾赦又是在原地跳脚,大骂了几声:“不孝子。”
贾琏说是马上起程,就是马上起程,他一回去,立马让宝儿给自己收拾了简单的行礼,又让剑儿找来了好马,从账房提了足够的银两,带着那么乌鞘宝剑和宝儿、剑儿,骑马直奔扬州而去。
以至于王熙凤从荣庆堂劝了史太君回来,想要给贾琏收拾行礼加上细细叮嘱宝儿和剑儿一番,让两人好好盯着贾琏,以防贾琏在外面搞出什么露水情缘,却扑了个空。
“爷走了?”王熙凤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也太快了吧。”
第7章
从京城到扬州,如果走水路,一路通行无阻,最快也需要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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