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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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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的小了点。就这么点子事便能记恨,薛表哥想必是率性不拘小节之人,平日无意中开罪的狭窄之辈不知几何,便是他此刻在京,怕也说不出是谁。”
王子腾道:“原就不必去查,这只会把事闹大。你且转个弯,往正道想。”
贾政频点头,宝玉暗吐槽:点啥点,你有法子你说!还正道,狗P正道,无非看着冠冕堂皇,那还能是什么招?找个替死鬼呗!
沉吟了约盅茶功夫,他摆出破釜沉舟的架式:“我早对太太说过,薛表哥不过十二岁,金尊玉贵养大,出入定如我一般跟着许多下仆,他不可能自己动手殴冯渊,定是家奴下了重手。这事撑死也就是纵奴行凶,况且小儿之言,他们不说劝着,反倒狐假虎威,原就是他们不对。明公正道来判,亦只该是处置真凶。英莲即是被拐良家女,合当判其归家。”
王子腾笑道:“这方上道了些。只是事涉人命案,便是七八岁的小童亦当拘去问话,甚或牢里走一遭。玉儿,薛贾王三家护不住一介稚子,趁势来踩的就多了。”
宝玉自是明白此理,恨不能多几个来踩贾家,如此方能让他们收敛些,好过将来大厦倾覆,连累自己一块阿弥佗佛。
却听王子腾笑对贾政道:“妹夫当是有了妥善之法。”
贾政脸色不大好看,垂目道:“自是将真凶绑送官府,英莲放还其家。只一样,蟠儿年少轻狂,姑太太慈母溺子,未见得肯依,我等怕是白费心思。”——王氏女家里有两个,都是惟她们有理!
王子腾略皱了下眉,笑道:“二妹当不至如此糊涂。雨村兄多年寻觅恩公之女,今获知下落,以官身登门,外甥不过一介白身,焉能抗拒?”
贾政心里这个骂,贾雨村姓贾,横竖姓王的就是不出面!可他也不敢跳起来要姓王的出人,一张脸越发死沉沉:“那便交托雨村先生去办罢。只是谣言如风,薛家大姑娘还说要上京都待选,若谣言传入宫中,元春如何自处?”
王子腾终于叹了口气,那宝钗据说貌美聪慧又读过书,他原想着英莲一去、“真凶”又伏法,那起子小人没了话说,宝钗自可照原上京待选,只是流言确有可能随着她入宫喧嚣尘上,令两个外甥女都折在这事上。于是摇头道:“还选啥选?宝钗尚小,让我大妹给二妹捎个话,待此案尘埃落定再图其它。”
宝玉无限敬佩地望向老狐狸,都到这地步,他这当二哥做母舅的都不肯直接给那家子一句明白话,贾家这狗腿子当的憋屈啊,跑腿出力担风险,还要受薛家的怨恨。嗯,王大人是好榜样,太值得学习了,没有他这样的好脑筋别发梦入朝为官。
却听王子腾问:“玉儿,就这么个事,你咋看?”
宝玉大把看法,可惜不能说超过年龄太多的话。原本他想装傻的,奈何已在贾政面前显露锋芒。再一个,自己想有话事权就非得冒头,王家母舅给点重视作用大大。
这么想着他磨磨牙,沉声道:“一人妄为,亲族受累。我在想,姨妈一家不入京,京都流言自会淡下去。只是薛表哥无恙,那起子暗地里使坏的人可能气不平,单待他再弄出点不妥,又会大做文章,惟盼薛表哥经过此事吃一堑长一智。”
王子腾摸摸他的小脑袋,微叹道:“是啊,你薛家表哥那脾性得改了才好。都是你姨妈太过宠溺他,慈母多败儿,他又没个兄弟……”
贾政豁地站起,好悬没把茶杯打烂。王子腾急转弯:“你也一样,你大哥去的早,你母亲未免处处紧张你,男儿还是要见见世面,吃点小亏才能长进。”
宝玉松了口大气,暗呼有老爸就是好啊,不然要被无良母舅绑去跟薛大呆凑堆了!
贾政再不想呆下去,胡乱客套几句,拽着宝贝儿子麻溜开路。
满天繁星缀春~夜,王府暗红的灯笼随风摇动,宝玉但觉那轩昂门户似乔装打扮的地狱之门。上了马车,此子头回以小儿之态抱牢贾政大腿:“吓死儿啦!”
贾政颇为别扭地揽住他拍了拍,恨恨道:“别怕,谁也别想打我儿主意!”
假石头老脸发红,吸吸鼻子坐直身,小手却拽着人家衣襟不放,随之思絮飘远:可恶的老狐狸,原著中对他的女儿只在七十章带了一句:“偏生近日王子腾之女许与保宁侯之子为妻,择日于五月初十日过门,凤姐儿又忙着张罗,常三五日不在家。”不知嫁与保宁侯之子的女儿是谁,可以肯定不是王子腾的亲女,大概和凤姐一样是侄女一枚,又或干脆是义女。因为他的亲女已嫁,立即生一个,得十多年后才能嫁人,不可能在神瑛侍者牌宝玉没结婚前出嫁。
王子腾的亲女嫁的那叫一个妙!嫡长女嫁守皇陵的宗室子,皇子皇孙全死光他大女婿才有可能去争大位。庶次女嫁钦天监从六品监副,二女婿最高爬到正六品监正,该部门司职天文历法,寻常文人干不了,不会调职也不会卷入权利旋涡。
马拉个巴子,就管他自家事,亲戚包括王家宗族管你死去!老狐狸真不像古人,正经看得开,这把年纪了,那么多人眼巴巴盯着,他愣是没过继嗣子。林如海比他更强,女儿都不管,往外家一扔管你死去!
不管怎么说,某只达成目标,薛家都不来京都了,呆霸王自然没法祸害他。
四月下旬,即贾雨村伴黛玉入京不过月余,金陵应天府“缺出”,贾进士轻松获此缺,拜辞贾政上任去也。送行酒宴宝玉未出席,贾二老爷在王府书房受教了,不乐意自家儿子再跟这个表里不一的“同宗”凑一块。
贾雨村意得志满又小有遗憾——虽然贾政言词隐晦,个中关系不敢不说清楚,令他不得不放弃借此攀上甄家的念头。也好,不许踩死薛家,英莲自是不能英烈,倒能成全自己知恩必报的君子名声。来日方长,好名声自有好官路。
薛家舟行赴京都,贾雨村陆行南下,一路快马加鞭,终在贾政提供的第五个薛家垛口阻着人。看情形,这家子是游山玩水上京都呢。
贾雨村持帖拜访,出舟相迎的却只得一个老管家,打恭作揖,口称“表老爷”,说他家爷得了风寒,太太在舟中恭候。
薛王氏寡妇一枚,便是表亲也不当见,贾雨村不由后悔没带上家眷。可他正房已故,娇杏不过一妾侍,带着也起不了啥作用。
为了避嫌,他只得携仆入正舱。往里一走,满目彩绣辉煌,一群穿红着绿的丫头分侍两侧,舱正中一架紫檀雕螭屏,薛王氏当是坐在屏后。
他不由腹诽:真个粗鄙不知礼的商户,孀居竟披金布红,你便是早出了孝期,儿子还没娶媳,必得素装。当下他肃容作了一揖:“愚侄见过表姨。蒙皇上隆恩,愚侄得授金陵应天府……”
一语未了薛王氏已是连声恭贺,垂问她二哥她大姐她姐夫等等安好。贾雨村还没遇过这种不等人将话说完便喳喳的妇人,奈何这是王大人的亲妹,只得耐着性子回答。
薛王氏好歹是大家冢妇,并非如此不识礼数,是贾雨村随拜帖附上了王夫人的信,那信言语不详,只嘱他们掉头回金陵,故此以为王贾两家出了麻烦,可眼前贾家表侄又得官,疑惑之下难免急切了些。
听话听音,贾雨村发现薛王氏置自家于不顾只关心亲戚,可见王贾两家都没把京中情形告诉她。这绝非时间来不及,他候缺候了月余。可见正如宝玉所言,两家烦透薛家,那就用不着太客气。
于是他将自己录的民谣递给随仆,仆再递薛家丫环,丫环呈薛王氏。
薛王氏乃王氏女不大识字,所幸宝钗在侧。宝钗一看,小脸煞白几欲晕倒。薛王氏慌忙扶女唤丫环,紫檀雕螭屏后乱成一团。
宝钗是坚强的女孩,不过俄顷便挺直身,说自己没事,且越过母亲与一表三千里的表哥说话:家都要顷了,还管什么礼不礼?
贾雨村自是又鄙视一番,淡淡道出王贾两家旨意,但没提英莲与甄总裁的关系,怕薛家不知死活提出索性娶了甄家女、一俊遮百丑。甄大人岂肯被攀扯?肯定发飚。
事已至止,薛王氏一口应承交出英莲。但她乃心慈之人,不忍交出家仆,问能不能以银赎罪。贾雨村含笑拒绝,劝他们主动绑了“凶犯”送交官府,又关心薛家孤儿寡母路上不安全,许他们随在他还没去订的官船后面南归。
这即是说该尚未到任的应天府要亲押薛家归籍。薛王氏气得肝疼,奈何她的依仗惟娘家哥哥和荣府姐姐,只能认栽。
贾雨村又提出想收恩公之女为义女,请表姨问问英莲愿不愿——薛蟠无礼到连他这位贾家表哥都不见,致令寡母和弱妹抛头露面,可知何等狂悖不孝。若那小子闻讯狂性发作,英莲英烈了,平添麻烦。不如马上带人走,而这得要有个名份,不然孤男寡女难听。
薛王氏无有不应,命丫环去唤“香菱”来。
薛蟠身体是有些不适,这不连日斗鸡吃酒累着了,正命香菱捶腿伺侯。丫环一说,蟠大爷怒了:“啥子外八路的表哥!哪来的狗官!我母舅……”
薛家船再怎么大,正舱在中心,薛蟠不可能呆船尾,咆哮声听得清清楚楚。
薛王氏羞恨交织,顾不得避忌,出屏风过甲板,一叠声骂道:“不争气的孽障!你以为你是啥龙子凤孙?且看你二舅拆了你的骨头!那丫头子可不是咱们这种平头百姓,人家大有来历呢,岂是你个福薄孤子能消受的……”
贾雨村耳听薛王氏夹枪带棍,禁不住微微冷笑。缩屏后的宝钗看得分明,心中气苦,暗恨贾家欺人太甚。
作者有话要说: 假石头:雨村世兄,蟠大呆的泼骂好听不?
☆、第20章、英莲得福媚人出门子
贾雨村爱美人,更爱仕途官声,路上刻意耽搁一二,未至金陵,娇杏已携子日夜兼程赶到。他家的小破宗族没什么大讲究,某官手书一封,娇杏便成了“贾封氏”,记入族谱变成了正室。“封”是随旧主封氏,她和英莲半斤八俩,不记得本姓。
英莲自被拐子拐走,见天挨打受骂,对认旧仆为义母自无反弹,反倒觉得福从天降。
这一日到了金陵,贾雨村交接罢,手头第一案便是“两家争买一婢,各不相让,以至殴伤人命”。
贾雨村堂前拿腔作调,欲攀新官的某门子冒出,扬扬洒洒说了通“护官符”。贾新官虚心垂听,听罢将他下了大狱。
复耐着性子等了两日,薛家终于绑送“真凶”投案,贾雨村方发签传原告。
原告被告一对状,“首犯”自认是他看上英莲、打死冯渊;另几只自认是帮凶,从犯中有个胖呼呼的小少年,痛哭流涕说他没动手,只冒充主子从旁叫了几句,乞请饶命。
即如此,新应天府雷厉风行判案:杀人偿命,“首犯”秋后问斩!众从犯视情节轻重判流放、坐监等,小少年也赏了十板子以儆效尤。主动绑凶仆送官的薛家,获口头表彰。拐子拐卖良家女罪大恶极,因已逃走,责令相关人等发现其踪迹立即出首。良家女英莲发还其寡母封氏,着令公差赴姑苏大如州知会英莲的外祖父封肃,请他来金陵领回外孙女。最后,冯家死了人,依例判得烧埋银五俩,由涉案犯合出。
判决一出,冯家大失所望,他们不依不饶打官司,无非图谋多得些烧埋银,区区五俩银拿人开涮啊?想再告,“首犯从犯”都处治了!
这时薛家给他们送来一笔银子,说无论如何是薛家恶奴干的恶事,主家有责。冯家大喜过望,口风一转捧薛家是“积善之家”。
薛王氏这么做自是无奈:京中至亲已因这么点子事淡了亲戚情分,只能指着自家儿女联姻得助,不然各省买卖承局,管事伙计都能把他们孤儿寡母吃了。偏她的宝贝儿纨绔之名、狂暴之名被冯家到处张扬,这还怎么求到门好亲事?故惟求事平案消。
你说薛蟠P大年纪谈什么亲事?不小了,十五六岁娶妻很平常,如此现在便可着手谈亲事,只要订了婚,就能得外家相助。
却说公差赴姑苏,不日回报:“去年大如州发生瘟疫,封氏族人十去七八,封氏、封肃皆亡。英莲乃大人之义女,请大人示下,是否着令其远亲领回?”
大如州在姑苏乡下,穷光蛋亲戚将英莲“领回”,肯定转手就卖了。贾雨村乃怜香惜玉之辈,不忍佳人蒙难,心的话死光正好,从此没有甄英莲,只有贾英莲!本官堂堂应天府,将义女嫁入商家,他们定不会在意英莲被拐卖过……慢着,不能嫁在金陵,甄家不会乐见。英莲还有几年才及笄,等本官任满调职,再为她找合适的人家。那会说不定王大人、林大人入阁拜相了,看我不忘旧日滴水恩,定会尽心提携。
于是某官作书信三封,分致贾政、王子腾、林如海。前两封报自己已将真凶逮捕惩处,后一封一字没提薛家的破事,述旧之余乱赞“宝玉世兄”。他不是傻的,林如海将女儿送到外家、宝玉又是那等人品,打什么主意还不清楚?
宝玉才没有舍身娶林妹妹的勇气,搞定薛家后,他便投身媚人出嫁大业。
其时贾雨村还没离京,只不用他出头周旋了,他课余便窝在自开的绣品坊指导作业,打算将大半成品送给媚人做嫁妆。
你问某只的第一份产业置于何处?当然是丫环住的抱厦西屋,他有什么本事置业。
媚人不过是一枚丫环,带走太多东西打眼,他决定过明路,向王夫人讨个人情。贾母那边不用,她老人家不管这种细碎事,又不是把屋里的珠宝珍品送给丫头子。
某日放学归来问安时,宝玉抽浑打科说了一大通,看王夫人有了笑颜,求告:“太太,媚人姐姐服侍我这些年,我想着把屋里丫头做的一些针钱送她添妆,全了主仆情,这样以后那些丫头服侍起来也会更尽心。”
王夫人无可无不可:“差不多就行啦,好些的留给身边使唤丫头。丫头子不会想许多,只看你平日给的赏赐。”
宝玉忍不住道:“这种丫环养不熟,一件赏赐我都不想给!”
王夫人微讶,进尔胸闷,这阵她真个走背运,薛家那点事竟令老爷发老大火,先前的图谋怕是要落空。可除了宝钗,她的近亲中再没年龄相当的女儿。看这情形要另做打算,儿媳不是自己挑的,至少屋里的侍妾必须是。偏偏麝月秋纹没用,轮长相袭人能比过她们?宝玉身边第一得意人竟成了袭人,若是晴雯还说的过去。
她本想再调~教金钏儿几年,待到宝玉收房年纪时赏下,男儿好新鲜,那就能一举把旧人压倒。如今看来等不得了,宝玉是好孩子,并不重颜色,只看是否得用。过上几年,宝玉已用惯袭人,金钏儿还怎么争?
这么想着她带笑道:“忠心得用的丫头本就不多。金钏儿,你去宝玉屋里。”
宝玉如遭雷击,眼见金钏儿盈盈拜倒,慌忙道:“太太,她是你身边第一得用人,会折了儿的寿……”
王夫人打断道:“一个丫头子儿你有何受不起?”复将他揽怀里,伤感道:“我就你一个儿,什么东西不是你的?长大了要孝顺,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宝玉立即翘唇鼓眼:“太太之言不敢听!婚姻乃上承先祖、供祭祀,下继后嗣、续宗统,难道儿是狂悖之辈?太太屈儿,不要活了!”
王夫人笑出声:“好好好,我儿最孝顺……”
宝玉打断道:“那就让金钏儿姐姐在太太身边服侍,别人我不放心!打眼看去,一个个别提多机灵,得用的有几个?就我屋里,我算了下,二十二个!那些未留头的小丫头,扫把都拿不稳!二等三等除了我挑出来领头的,别的我不想说了,且让宋嬷嬷教着。老早就想跟太太说,儿用不着那么多人,吵死了!”
王夫人忙问:“可是她们扰了你读书?”
宝玉难得的一点恻隐心冒出,被赶出去的丫环依稀下场都不妙,于是道:“那倒没有,我早把她们赶去了西屋,大的安静的才来我住的东屋服侍。其他人做针线,我之所用全部由她们做,不劳针线上的嬷嬷们。这才将将练手的,我想着就赏给媚人姐姐,拿出去送人我还有点拿不出手呢。”
王夫人伸指戳了他一下额头,笑骂:“原是这么回事,你个捉狭儿!”又冲金钏儿彩云她们发话:“不得跟人嚼舌根。”
几个丫环齐声应了,金钏儿更巧言吹捧二爷待丫头子恩重如山。话说她才不想现在就过宝二爷屋里,还有五六年呢,别没熬到收房就被那起子争红眼的小蹄子联手害了。
宝玉又陪着王夫人说笑了一会,瞄着空档告退。走出屋后,竟感觉后背被冷汗湿透。于是他又明悟一件事:古代男人命不长,绝对是被后院拖死的!想想吧,袭人那么能忍让,晴雯至今跟她暗斗,金钏儿过来,屋里铁定天天战火纷飞,不定几时闹出人命。古代女子可不坚强,一点小事就能去死。像原著中,王夫人炒金钏儿,给她留了足够面子,说是弄坏主子一样东西,她生气撵了,金钏儿都能跳井。
复一日,贾母后院,晚饭罢闲扯,某皮厚分子扮嫩撒娇,状似不经意提到小滑头茗烟认了媚人做契姐。贾母似笑非笑,老眼闪过一道精光。
假石头心里咯噔一下,索性涎着脸道:“她好歹服侍了我一场,总不能连个送嫁的兄弟都没有!”
三春和黛玉都在座,林妹妹闻言面现忧伤,某人没瞧见。贾母叹了声:“你向是对姐姐妹妹尽心,可也得有个尊卑远近。”
宝玉自是知道她老人家在点他啥,对黛玉,他就一个面子情,看似方方面面周全,远不及对探春,甚至不及对惜春,也就一个木头妞迎春排在她后头。某人心的话老子正是分得清爽,探春虽为庶女却是我亲妹,惜春是堂妹,黛玉是表妹、危险的表妹。
他垮下张脸:“要我选,一个丫头子都不要,只想跟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林表妹一块读书呢,成么?圣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天天犯规,夜里发梦圣人拿大板子打我!”
四女扑哧失笑,贾母嘘道:“是你老子爷拿大板子打吧?天可怜见,唬成了迂呆子。自家姐妹哪有许多讲究,没得淡了情分。”
宝玉嘟起嘴:“老祖宗也说是‘自家姐妹’,我还想着湘云妹妹呢!又不好老请她来玩。)老祖宗,六月里黛玉妹妹出孝,接湘云妹妹来住一阵吧。”(父在,母孝一年)
贾母一听老怀大慰,记起阖府为敏儿服大功便是宝玉提醒,这孩子准是因黛玉在孝期不肯亲近。哎哟做事这个周全,真个好笑!那媚人竟是惟一住他屋子的,拐着弯让人知晓媚人要嫁了呢,这会终是等不及直说了。
她揽过落泪的黛玉安慰一番,命宝玉和三春打点黛玉出孝之事,说:“有那不懂的去问凤丫头,就在我院子里办,不用惊动外人,自家有情有份的聚一聚。”
三春尚未办过差事,别人尤可,探春克制不住地面露兴奋。宝玉趁机告退,说去给太太道乏,顺便请教一二,免得被姐妹们比下去。
出院上轿,某只于颠簸中再明悟一事:纨绔是怎样产生的?就是这样产生的!高门大户姐妹兄弟祖宗父母族人,处处要周全,不堪重负啊,索性鬼混。
且说媚人的事入了贾母眼,转过一天便令她拜茗烟娘做干娘。
高门大户的婢子认干娘,早早认了,若是好,素日自是会得些关照;若不好,月钱和主子的打赏免不了会被干娘盘剥。便有媚人袭人这一流索性不认。但婚配前定要认干娘,如此方好发嫁。媚人去年得脱籍恩典时认了个干娘,那婆子便是帮她姨妈求到贾母跟前的人,后犯了事,全家被打发到庄子上。眼见媚人要出门子,可不得再认一个。有贾母亲自发话,茗烟娘非但不敢贪她东西,还得添妆。
五月春华遍地,婚期前五天媚人方住去干娘家,阖屋姐妹洒泪相送。
此前为免打眼,宋嬷嬷何婆子茗烟娘等帮着陆续带出去各色衣物,让宝玉见识了奴婢如何悄无声息摸走主家财物。
最后媚人随身带的只有三个笼箱,无非四季半旧衣鞋,及姐妹们送的少许针线用物。就这些,王夫人、王熙凤还觉得多了,看在宝玉的份上开恩放行。
宝玉不知说什么好,干了十余载,三只笼箱打发走,你不让人明公正道得好,奴仆们可不就暗地里动手脚?
婚日是五月二十,宝玉到家塾点了个卯便赴后街。这事虽出了格,仗这段日子建立的小威信,五只长随倒也没狠劝,反觉得这小主子待下人恩重情长。
假石头又瞄着空子对李贵悄语:“莫眼热,你一个男儿急什么?我屋里丫头多着,你是我奶兄,还能不先紧着你?自己先瞧着。”
李贵两眼放光,他是五名长随中惟一没成亲的,因贾母不接例规办事,年轻的他才得了好位置。荣府男仆迟的二十五六成亲,早的二十,他还曾嫌届时媚人年纪大了,若是那些小丫头,花红柳绿定能挑个更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假石头:苦叽什么?本炮灰比你苦叽多了,铁棒都要磨成针!
☆、第21章、内纬秘:黛玉过生日
花红柳绿又一春……好吧,还没到柳绿,京都雪花依然飘飘。
黛玉是二月十二朝花节生日,去年在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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