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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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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看着她,慢慢地摇了摇头:“你的性子我也是知道一二的,怕是不会收手,只会越发敢做,家里出了个娘娘呢!平儿下去,守着门莫让人进来。”
平儿应声出外,贾琏走近前,压低声道:“你原是聪明人,今儿竟是一块犯昏了?老爷大摆宴席十多天,京里谁不知荣府得了承嗣男丁?阖府接旨,十三天的蒋哥儿、月子里的妇人都要出去接旨,真是降恩?有钱撒花玩都不还银,丢水里听个响也不还银,皇上还降恩?偏是老太太、大老爷死活不明白,爷除了早早备着药省了受活罪,还能怎么着?”
作者有话要说: 凤姐:怕毛!老娘六岁习艺,十二杀遍后宅!十六出阁,纵横江湖无敌手……
琏二:享年二十二。
☆、第54章、封元妃:灯迷出谶语
凤姐夫妻在月子房里秘谈,宝玉陪着赵嬷嬷在上房客厅闲聊。
赵嬷嬷很是唏嘘地说凤姐性子好强,月子里不能挪地方,为见琏二硬是换了房,怎么都劝不住。平儿发急,命人将她请来,她到的时候太医已在请脉。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请琏二爷回家劝劝二奶奶,夫妻哪来的隔夜仇?
宝玉认为这话只能信一半,琏二与凤姐闹了半年,住荣府后街的赵嬷嬷才知道?当然这怪不得她,一个回家荣养的下仆哪管得了主子的事?
他也无意过问琏二的家务事,转而聊起甄家,赵嬷嬷以前是甄家奴。
赵嬷嬷笑言:“那会我尚未留头呢,咱们贾府在姑苏扬州一带监造海舫,修理海塘,甄家太夫人挑了我们一帮小丫头,送过去服侍咱们家老太夫人。记得那会太~祖~皇帝仿舜巡,咱们府上只预备接贺一次,那银子花的淌海水似的!说起来……”
“说起来”的都是陈年旧事,按赵嬷嬷的说法,谁家也没钱买那个虚热闹,“不过是拿着皇帝家的银子往皇帝身上使罢了”。
宝玉眉头微蹙,难不成荣府是那时欠的银子?那会三十二万俩确是惊人数目。
在北静郡王府,他少不得听过诸多对太~祖~皇帝的讴歌,那是一只性情豪爽的武夫,对追随他打天下的小弟们忒大方,最喜欢跑到小弟们的家中做客,每一去,那家银子便“成了泥土”,一帮翻身做主子的暴发户纵酒狂欢。
他估计武勋们欠的银子多半是太~祖~皇洒出去的,所以贾母贾赦认为不必还。但那会即已立国,国制便随之而立,太~祖~皇让尔等去国库领银子,总得打个欠条吧。太~祖~皇的后代们看看欠条,那自是凭欠条说话,不算利钱就是“皇恩浩荡”。
言谈间又扯到王家,赵嬷嬷提及凤姐的曾祖父(即发家的都太尉统制县伯)管番属国进贡朝贺之事,海关洋船货物都是王□□过手,故有“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后来凤姐的爷爷(即败家的二世祖)袭了此位,变成“凡有外国人来,都是王家养活”。所幸二世祖的身体不好,没干多久一命呜呼。大概二世祖干的太荒唐,凤姐之父王子胜未能袭此职,和二弟王子腾一块在军中打拼。
宝玉猜测王家作为勋爵应该也有随众国债,多半在二世祖手上还了,证据有三:一是王夫人知道有“随众债”,却不清楚贾家借了多少,显然不是嫁到贾家后才知道的。且王夫人主动认为此债应还,应是王家还了。二是王氏兄弟仕途不大顺,若非因还“不必还”的债打了别人的眼给他们使绊,当不至于如此。三是皇家重用王氏兄弟,多少奏折都参不倒他们。尤其是只剩王子腾后更一路重用,他自己有才是一回事,套用贾母的话“皇上不用你,便是满腹经纶又如何”。
约摸扯了小半个时辰,贾琏返回客厅,神情甚是萧瑟,只朝赵嬷嬷点了下头便拉着宝玉跑了。
赵嬷嬷叹了口气,她原本还想着家里出了娘娘,少不得奢糜一番,想请琏二爷提携她的两个儿子,竟是声都出不了。罢了,待二奶奶出了月子重新管家,哪里找不出几宗肥差?
那头琏二、宝玉默默往外走,但闻风雪中传来欢喜的呼喝声。绕过影墙,看见一帮仆人正往荣庆堂檐角廊上挂灯。及至抱厦,这边的花灯已悬起。
守在外面的晴雯呈报:“大老爷吩咐的挂的,大老爷命管事出去采买了许多新灯饰,除琏二奶奶那里不好惊动,别处都已张灯。”
宝玉苦笑,略微吩咐了几句,直接回自己住的东屋。
下仆们没有不识眼色的,两位爷明显神色不对,谁也不敢喜上眉梢。值班的袭人、小红甚至没上前帮两位爷除大衣裳,这自有小厮干。自从琏二喜欢跑来抱厦住,只要他在,宝玉贴身的事便不用丫环们,对此袭人很有意见,奈何不够胆赶琏二爷。
琏二拖着宝玉进了他的房间,和身往榻上一躺,合着眼道:“原就知跟她说是白说!我问她‘蒋哥儿都要出去接旨,真是降恩?’,她竟说‘圣上哪会知道荣府赶巧刚添丁?国舅爷,你们贾家是今儿才成皇亲国戚!’先时我已跟她说了不能叫‘国舅爷’。她还说爷‘把胆子留在娘胎里没带出来’!”
宝玉推了下他:“即是估到了,别这付要死要活的模样。赶紧起身,洗把脸泡个脚除了衫睡。我也要打个盹,上元节呢,今夜怕是有得折腾。”
琏二撑身下炕,也不唤仆,自己倒热水,一边抱怨:“一个二个赶不急寻死!我愿想着还了皇银能得安稳,你看着,还不还一码事,不折腾到家破人亡不罢休!”
宝玉心情不好懒回自己房间,随便洗了洗,唤小厮倒了脏水,与琏二同榻而眠。
火炕贼大,难兄难弟各抱一床暖被各睡一头。某只魂入五彩石空间,张嘴便叫:“老子死心了!琏二个混混竟说出真理!荣府可不就是不折腾到灰飞烟灭不罢休!”
五彩石笑道:“汝可算悟了!富,为富不仁;穷,穷凶极恶。你已留退路,无需惊慌,届时一并出去遛遛,瞧瞧大千世界。”
宝玉心的话你自是不在乎,来来去去一块石头,老子真做了古代草民、不对,是古代流民,特么有得苦头吃。琏二习过弓马,老子至今只能骑温顺的小马,接下来得请焦大爷王短腿之流给老子一番特训!
某人打定主意后回体呼噜,不幸贾赦兴奋过头,等不及天黑便下令放炮仗。
但闻远近炮仗轰响,难兄难弟没法睡了,拥被坐起大眼瞪小眼。
正此时贾琮兴头头跑来,一看下仆神色不对劲,忙敛了喜色,进到屋里也是垂着头板板正正说话:“二哥,宝二哥,宫里来了一位小黄门(即小太监),说贤德妃娘娘留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在宫里赏灯。另娘娘送来一个灯谜,让咱们一块猜。大老爷命我来问二哥能不能起身,若是能便一并儿去;若不能,着宝二哥去,我留这块照应二哥。”
琏二斜看宝玉:“真个神算子!如此恩典,小的爬也要爬去啊!”
梳洗整装、出抱厦。外面停着一辆悬挂琉璃彩灯的八宝马车,一帮健仆替马儿张着遮雪伞。道上又有众多健仆随时清雪,一个个干劲十足,可见赏赐厚到吓人。
如今琏二拥有了火眼金睛,一上车便言:“莫说你们两个白丁,我这五品同知也不能坐这样的马车。莫以为在自家没事,人多嘴杂定会传出去。哼,满眼看去尽是逾制……”
贾琮垂着头不敢吭声,宝玉打断道:“大老爷能坐,这是大老爷用他的马车来接子侄。好二哥,上元节啊,莫说不吉利的话,我不好赶在今天放火。”
琏二思极黛玉归京那天自己被大老爷暴打的惊险,没宝玉命小厮往马棚放那把火,自己能不能留下命两说,当下重重哼了声不再言语。
车抵东院——注意,大老爷下令了,他那块不再叫“将军府”,改叫“东院”。没见荣府开了正门?有娘娘荣光笼罩,荣府何需拆成两处?
三人下了马车,但见东院上下莫不欣然踊跃,个个面现得瑟,言笑鼎沸不绝。
往那宴席上一走,喳,还有什么孝不孝的,贾珍贾蓉贾蔷等等皆在座,倒是秦钟没来,说“父孝在身”。宝玉暗暗点头,揽了奔过来的兰包子菌包子,又与各色人等寒暄。那头贾琮随在“行走不便”的贾琏身边,脸上不敢有丁点喜色,挨了赦老爷瞪眼。
小黄门立在宴席正中,灯谜尚未开,等宝二爷驾临呢。
那是一盏四角平头白纱灯,罩着轻纱。“白色”原是不吉利,但灯谜除外,凡灯谜都是用这种白纱灯,将里头的蜡烛点着,金黄光芒映照,格外吉祥。
这会小太监亲自点亮灯谜,含笑道:“娘娘口谕:众小爷、小姐猜了,不要说出来,各自写在纸上,一并封进宫去,娘娘自验是否。”
于是元春的平辈、晚辈小爷们依次往前看灯,宝玉乃贤德妃娘娘的胞弟,自是当先第一个看。白纱灯上面是首七言绝句:“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
宝玉心里格登一下,原著中的这首不祥的灯谜诗提前出笼!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或许真的只有一年!
男席看罢,小太监提着灯谜往女眷席位那边去。这头仆众们捧笔磨墨,服侍小爷们写答案。宝玉瞄见贾环拧眉苦思,想起原著中他和迎春没猜中,迎春不当回事他却郁气,不由圣父了一把,带笑道:“三弟,世间诸事本寻常,莫往偏里想。”
贾环应了声没往心里去,待到提笔时忽又醒神,写下“炮仗”。他原先觉得娘娘不可能出如此浅白的灯谜,却没想想太过深了,宝玉未必能猜中,岂不扫兴?
一时小太监拿着答案和丰厚的茶水银去了,贾赦吆喝重布宴。
丝管弦乐响起来,一众宾客再度贺喜说笑。有人提及大朝封印前(过年朝官放假),林如海被圣上追封为“忠勤侯”,其嗣子林光也得了圣上亲赐“秀才出身、国子监监生”,只待守完三年孝便可去考举人、与忠靖侯部下的女儿成亲,说不定来个双喜临门——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众人哈哈大笑,神色里大有不屑:林家五代侯又如何?到林光成光板,五代高官累积的家财全数献出,连最末等的“男爵”都没得到,只一个秀才出身!那小子还本是童生,再考过一场就是秀才。至于“国子监监生”,就这在座的,混过国子监的多了去,里头情形再清楚不过:分成生员和举子两院,不是正经科举考上秀才和举子的,进国子监不过是混日子,哪有师长正经指点。故此林兴所得不过是个虚名,半点实在好处都没有。
众人说笑,政老爷却有些坐立不安,不是为这帮家伙有诽圣之嫌,他们没这胆,笑的只是林兴。他是想起自家嫡子今年要考院试,竟一直没顾上!
宝玉就在边上一桌,将贾政诸般神色看在眼里,黯然想:要么去考个秀才?这大概是自己能够送给假爸爸惟一的、最后的安慰。
却说随着夜色~降临,各色华灯越发争芳映彩,戏班登台献艺,把夜宴推向高~潮。
先时的小太监踏夜雾再至,宣口谕说除了二小姐(迎春),别人都猜中了。尔后颁发娘娘的赏赐之物给猜中的人,无非各得一个笔筒一柄茶筅之类,但这是宫制之物,很能对人炫耀一番,众皆喜笑颜开。
小太监走后,琏二告乏。赦老爷点头:“歇着去罢,你们那边离老太太的院子也近,别急着睡了,一会给老太太她们道过乏再睡。”
依旧是来时的马车,只这回的乘客缺了贾琮,惟琏二和宝玉两枚。琏二耳语道:“你看那灯谜,一响而散的炮仗,你说娘娘是不是……”
宝玉忙伸手捂住他的口,这还用说嘛,元春乃才女一枚,上元佳节送来这么一个灯谜自是有所指,可叹能意会到的却没有几人。原著中也只有贾政觉得不详,辗转反侧失眠了那么一夜,过后仍是闭着眼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得不叹政老爷神经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 琏二:亲,我觉着咱们不如啥不知更好!
☆、第55章、封元妃:还债如此轻巧?
远近炮仗烟花渲染夜色,抱厦东屋气压低迷。茗烟等四只厮都没回去,和琏二的小厮一块窝客厅打盹。长随们不便留宿,被宝玉打发回家。他又命值夜的晴雯、麝月也打个盹,至于也应值夜的宋嬷嬷何妈妈,大过节的该跟家人团圆,回家去吧阿米豆腐!
一对难兄难弟胡乱拿围棋耗时间,至亥时将尽(夜十一点),西角门的门子终于来报信,说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已归。
琏二、宝玉带着八只小厮匆匆而往,到贾母上房时,归府的三位夫人尚未来得及坐下喝口茶。
王夫人端着永远不变的慈和木然脸,邢夫人则神色疲倦,竟不及贾母。贾母笑言她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命众人都散了,只留下贾赦。
贾老大非常有大哥风范地拍拍贾老二:“二太太今儿辛苦了,好生陪她歇着。”
一众人往外走,周端家的悄然挨过来,让宝玉一会去王夫人哪里。
宝玉没多想,猜王夫人是要问问自己有没有犯傻向政老爷进言,于是没惊动琏二,看他歇下便悄悄带了茗烟、扫红往王夫人那边去。
子夜的风雪越发大,灯笼光芒照亮的范围不到一米。不过小半个时辰无人扫雪,道上积雪已及脚踝。一路空寂无人,想是折腾了大半天众仆都累惨,巡夜家丁们也瞄着未到更点偷喝两杯热酒。
忽地,两只厮各揪住他一只胳膊往道边一带。他这才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速度挺快,眨眼便到近前,悠忽而过。是贾赦的马车,他那些步行的随仆被甩的没影了。
扫红抹了巴冷汗:“大老爷喝醉……是车夫喝醉了,讨打呢!”
宝玉没接腔,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仆,大房哪天不闹出点事?
因为是步行,他不想令荣禧堂角门的仆众大惊小怪,带着两厮从后头绕过去。荣禧堂后面是一片空置的院落,靠近二房住处才有一个大院子住了仆人,是那些没钱在后街买房、又没资格随主人住的下层仆役,这会已闭了院门歇息。
虽绕了路,三人小跑着前行,倒也没花多少时间。抵二房院落时,院门竟是打开的。
周瑞家的等在门口,见状免不了斥骂茗烟、扫红。
宝玉不快道:“是我的主意,这天气能要车要轿么?你且问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周瑞家的没空审两只厮,嘀咕着引宝玉去见王夫人。
王夫人早已换了家常便装,斜依火炕上饮茶。政老爷无影,金钏儿、彩云忙着替她捶背捏腿。见宝玉进来,王夫人立即将丫环婆子打发出去了。
宝玉心一暖,这习惯是他才有的,当即爬上炕混充按摩师。
王夫人笑眯眯享用,复片刻叫停:“什么劲道,骨头都要被你捶散了!好生坐着,把羊乳喝了。今儿你没跟老爷混说吧?”
宝玉禀告他压根没得到与政老爷说话的机会,顺带三言两语讲了后情,没加一句自己的评语,要知道这才是最好的暗示大法。
王夫人脸色微黯,又展笑容:“没事,老太太说会尽快将欠银还了。”
宝玉险些头撞炕,王夫人一把拖住,笑骂两声,尔后微带得色地讲起经过。这些话她没法对别人讲,只能朝儿子炫耀,顺带教儿如何才能达成目的。
简单地说就是她向来嘴笨,不小心在娘娘跟前露了口风。娘娘自是追问,她欲盖弥彰适得其反,然后娘娘出了那个灯谜,命小太监送往荣府。
之后,皇后降旨留荣府的女眷们在宫中赏灯。来降旨的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特和气地问了通话,嘴笨的王夫人露底更多了。尔后贾母主动呈报,声称大老爷早就想还了所欠皇银,是她老糊涂了,觉得要还就该一次还清,不然面子上不好看,结果一拖就拖到现在,如今已是存的差不多,明儿便上奏本。
宝玉惊叹连连,狂捧王夫人赛诸葛!
王夫人自是更得瑟,却又禁不住心中凄凉,九年未见女儿,都快认不出来,元春虽是仪态万方,可那眼角眉梢的乏态脂粉都遮不住,才二十四岁,面相竟似三十出头!哪个男人会喜欢未老先衰的女人?当她道出欠了皇银时,分明看到元春眼中闪过恍然,那一刻她痛的心都快碎!
这么想着,她幽幽叹了口气:“这几日你仔细些,不若明儿便抱恙,莫出来招人眼。我已是说了,要在佛堂念经为娘娘祈福。”
宝玉重重点头,将方才路遇贾赦的惊险道出,又俯在王夫人耳边咕哝。
王夫人双眉倒立:“他敢!”
宝玉不吱声,王夫人心中犯起嘀咕,大老爷浑起来什么不敢?承爵子都能打死!
宝玉察颜观色,轻声道:“太太且想一下,我说的这几个,谁有能耐在外头活命?再说我是谁?娘娘的胞弟!莫说放良的奴才,谁不想巴着?无非换个身份服侍儿。”
王夫人失笑:“真个孩子,顾前不顾后!他们是良民了,月钱如何发?”
宝玉暗叹假妈妈正经扣,月钱才几文,这都不肯自掏腰包。当下故作沮丧地抓抓头,进尔眼一亮:“好办!学堂那几个下仆早就嫌活重月钱少,我请琏二哥去跟珍大哥说一声,给他们换个差事。珍大哥早就懒得管学堂了,现今我跟琏二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已有引泉在学堂打杂的先例,再安置几个良民。堂堂家塾用什么家仆?良民能进学堂干活,有口饭吃,一文月钱没有都抢破头。”
王夫人想了想,笑叱:“你个精刮的,要他们忠心,月钱多少得给些。丫头子……你不会是想配给他们吧?倒也衬,只是小了些。”
宝玉手一摆:“那就过几年再成亲,往后街租间屋,三个丫头住一块。还叫她们给我做针线,专做荷包。太太不是有铺子?放铺子里卖,月钱不就出来了。”
王夫人呸了声,戳着他的额头道:“你四季多少衣,袭人她们做的完?还叫她们做你的衣裳,月钱照给,从学堂那边出。哪有不给月钱叫人干活的?越是良民,越发要多给些,私下告之他们是两人份的。”说着话便开锁拿身契文书,一边对宝玉道:“小红也放了,最可能出事的是她,阖府都知她最得你用。”
宝玉眼睁老大:“她不是老太太的人吗?”
王夫人哼了声:“老太太要走了紫绡,自是得给我一个,大太太知道此事。”
宝玉忙问:“那小红家里人呢?前两天琏二哥还说他想将壮儿的身契送给引泉,要我去和老太太开口。”
王夫人皱眉:“在老太太那里。现今你可管不得这事,他自己没嘴?”
宝玉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是非常识轻重的。王夫人又吩咐了几句自认紧要的话,便打发宝玉回去了,话说她是真的累惨,全靠意志力撑到现在。
得尝所愿的某只兴奋地返回抱厦,无比感激贾母没把小幺儿当回事,四只小厮都是王夫人安排的。盖因小幺儿这种生物是陪小主子玩的,尤其最早的一批,小主子还有老主子管着多少读点书,他们直接变废物。总要小主子长到有点能耐,再换的小厮才有点说项。但像琏二这种,二十多岁的人了,隆儿他们仍是玩物。
却说假石头捏着身契,并不打算现在就放良,一来这些做惯豪门奴的不易接受,二来放奴要往衙门办个手续,大正月的太招眼。他只命小红、麝月、彩霞、碧痕和四只小厮连夜离府,去后街某院,明说是避大老爷的锋芒。
茗烟现在十三岁,个头高挑能混充小伙子,后街某院是年前他悄悄买下的,只有他知道地头。但茗烟童鞋满肚担心,找各种理由不走,又说画个图扫红们必能找着。
宝玉微生感动,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琏二爷都还躺着呢!爷可不想要个被打残的厮儿。要不,你去学堂把引泉吵起来,让他来服侍爷几天,惟有良民才保险。”
此时已是丑时初(凌晨一点多),贾母后院的栖坪居中,黛玉莫名惊醒。
她从贾母房里移出来是这次归京后,那会马上要过小年,她身戴重孝,便移到上房旁边的小居中。此前她觉得清静多了,不料今天竟被阖府炮仗吵得没法睡。这会侧耳听听,好像已没有炮仗声,惟闻风雪呼呼。
某仙曾说没神瑛侍者,降珠仙子什么事没有,正经对!
穿越牌宝玉没死皮赖脸围着黛玉转,黛玉在守孝更不会缠宝玉,王夫人犯不着针对她。
王夫人觉得犯糊涂的只有老太太,自不会费事安排下仆嚼舌根气孤女,黛玉悲秋伤春少了许多,随着年岁增长身体好多了。这里面还有某只无意中立下的功劳:他视屋里丫环们为员工,不乐意她们如副小姐般动不动病上一场,于是将广播体操改改,按上不搭界的“太极”之名,命她们每天练。探春是他的得力助手不能拉下;探春要照应惜春,少不得教她;即如此迎春也一并教了,顺便将黛玉带上。只姑娘们怕人说女孩儿挥手抬腿的不庄重,关上门偷偷做操,外间没人知道。
却说黛玉低声唤“紫鹃”,脚踏上的紫鹃睡得死沉。没法子,该丫是在贾母们回府后才歇下的,天打雷都拒醒。
睡外间的王奶娘人老觉少,点着灯进来,问:“姑娘可是要上夜?”
黛玉摇头道:“不用,我就口干,把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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