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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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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没交代是谁把五鬼和小纸人塞到凤姐、宝玉床~上的,这里害宝玉的是贾环。在家塾贾环没机会,宝玉先是独住一套塾师房,不在时便锁起;后又拖了帮忙训练茗烟们的柳湘莲同住,借个胆给贾环也不敢招惹柳侠士。
抱厦就不同了,每年最后一季大忙,柳湘莲不会来此住,人家虽是孤丁一枚,还有个嫡亲姑妈,总有各种琐事要办。再则众小都住在东屋,房间是这样安排的:贾琮带双端、双寿住一间,因为他睡觉不老实,需小厮上夜;贾兰贾菌秦种合住一间,边上小间住他们的厮;宝玉独占主卧,边上原为上夜丫环婆子住的两小间一间茗烟们住、一间贾环住。
如此这般,贾环作案太方便了。那秦钟怎么发现的呢?因为宝玉的卧房不锁,他再想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也不敢锁门,这里除了听话的丫环还有碎嘴的婆子,如果他锁门,阖府上下都会传闲话。秦钟在宁府见识过贾珍的侍妾们互相残杀,常用方法是往对方屋里藏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故此每天几次悄悄查宝玉的房间,贾环才下手就发现了。
秦钟外姓人一枚,没当场叫破,私与密友贾兰、贾菌商议。两包子怒火中烧,不向家长告发,也不告诉宝玉,直接逮了贾环。
其时宝玉在西屋,过目袭人准备的送各处的入冬礼物。
这会是夜晚,他怎么没去上礼仪课?这不张师兄是国子监的学生,有年度大考,不得不放师弟假,让他自己练习,声称拜年时要考。假石头觉得张师兄是心理不平衡,暴躁考生想让别人也不得安稳。
却说假石头正查看送吕座师张师兄的礼品,琏二打外头归来,两人不免商议些密事。
因东屋住的小包子太多,他们如今只在西屋商议事,为此琏二在这边霸了间房。宝玉心知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谁让东屋现今是和尚屋?呃,也不全和尚,打扫卫生时丫环们会去,另贾环的大丫环彩云平时都在。彩云是在春燕被贾赦打死后,王夫人怒而顺了赵姨娘的心思赐予贾环的。但晚上彩云住西屋,特么一屋小子一只丫,宝玉嫌不方便。
不管怎么说,西屋才是莺莺燕燕地。某只自己不想收通房,犹豫一阵后,睁只眼闭只眼任由琏二对丫环们下水磨功夫了。反正琏二不是霸王硬上弓的,丫环们若自己不存爬~上爷们床的心思,他得不了手。为免外间好说不好听,他自己也在这边弄了间房。
忽地贾琮带着双瑞匆匆跑来,琏二见了立摆兄长架子:“冻猫子似的干什么?”
贾琮紧张地推双瑞:“快跟我二哥和宝二哥说,你看见什么了!”
双瑞不是看到,是听到。当时贾琮在屋里温书,双端、双寿在小厨房煮夜宵,听到从三个小主子合住的大房间传出贾环的惨叫,只一声。他们不敢去拍门,因为贾菌的两只足以做长随的厮挑山、截风守着门。找彩云又不见,也不见秦钟及他的小厮扫花挑芸、贾兰和他的小厮伴鹤,便告之贾琮。
宝玉一时没联想到五鬼案,以为那几只欺负贾环,于是拉住琏二:“你莫管了,不过是小孩闹腾,我好生说他们一顿便是,你一出面,个个打手心板。”
搁以前琏二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今荣府有希望脱罪,未来家主责任感大发,两眼圆鼓:“这叫小孩闹腾?环三弟再是庶子,也是兰儿菌儿的长辈!你把他们宠过头了!这会我重重罚了他们,还能掩住此事。若以后在外头闹出事端,他们还想科举出仕?”
宝玉一想是这理,犯上呢,古代第一等毁人恶名。于是吩咐四丫并锄药墨雨看紧门户,带了茗烟扫红往那边去,琏二则带了拳脚厮明隆明兴。
一行汹汹驾到,挑山、截风慌了,可着嗓门请安。琏二眼不看他们,朝明隆一摆下巴,该厮飞起一脚,将大好房门踹烂。
好家伙,贾环被绑的似棕子,嘴被抹布堵住。彩云吊屋梁上,被抽的血迹斑斑,因嘴堵着出不来声,身子一抽一抽。
宝玉觉得大不对劲,自己带大的包子不可能没事抽丫环玩,况且贾环看到他们,不但没露出获救的欣喜,反而显得十分惊恐。记忆深处的某案浮现脑海,他劈手拖住想冲过去亲揍侄子的琏二,低喝:“冷静!菌儿,你来说,发生了什么事?”
回话的却不是贾菌,秦钟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盯着贾环、如何发现魇鬼道出,并双手托着罪状呈上。
“魇鬼”在豪门是大忌,琏二额角青筋直跳,他对贾环没什么感情,竟一声没斥责,反训两只嫡包子:“贾兰贾菌,你们好大的胆子,给我跪下!”
两包子先时是怒气盖头,将贾环抓来打了两拳后,已记起这是长辈,转而抽彩云。到门被踹开,贾兰没出息地被吓得跌坐在地,故此宝玉才会让贾菌回话。这会琏二阴森出声,两只哪还敢违拧,蔫头搭脑并肩跪倒。
琏二冷哼,喝令明隆明兴将伴鹤、挑山、截风各打十大板。扫花、挑芸就没罚,这是亲戚家的小厮,他不好管。贾菌之祖虽分家出去了,却是荣府近枝,他有权管。
宝玉的抱厦没板子,凶厮自有法子,明隆挥刀劈了烂门当板子,明兴麻溜将三只倒霉厮的袍裤扒下。凶厮经验老道,一板子下去便皮开肉绽,却不会伤筋动骨。十板打完,三只还能哆哆嗦嗦自己爬起来,可怜股上脚下尽是血。
琏二气平了些,冷哼:“兰儿、菌儿,他无论做了什么,这会仍是你们的长辈。遇上这等事,告诉我、大老爷,乃至族长皆可,却没有你们私动刑的份!自己脱了袍裤,过去挨十板子,服不服?!”
两只嫡包子哪敢不服,口称“谢琏二伯开恩”,乖乖掀袍脱裤。
宝玉大不忍,抬手道:“他们犯下此等大错,原是我没有教好他们,我其罪难恕,更该受罚。只是……琏二哥,且借一步说话。”
琏二不满极了,见宝玉杀鸡抹脖子使眼色,勉强忍气随他进了另一房,哼叽:“你以为他们逃得过板子?难不成要大老爷下令打五十大板?”
那定被打成重伤!宝玉失笑:“不是为板子,看你的意思,想开宗祠?”
琏二斜了他一眼:“莫非你想替贾环瞒下?第一瞒不了,是秦钟捉住的,咱们不能在亲戚面前掉这价。第二不该瞒,你老说我不会看人,我告诉你,贾环养不熟。你别以为他只是憋了口气瞎闹闹,这点子年纪就会画小鬼魇人,长大些会干出什么?不若过明路,该如何便如何,该逐出族,那也是他自造孽。”
作者有话要说: 秦侦探:好你个的环小子,偷偷摸摸干啥呢?
☆、第74章、小观庄:马道婆动不得
琏二以为是贾环心怀嫉恨,画了几只小鬼咒宝玉。宝玉却知不是,且忽地冒出一计,笑对琏二道:“若我没看错,这是马道婆的手笔,不信咱们去她那儿搜,对笔迹。”
琏二震惊,若是马道婆的手笔,麻烦大了!似马道婆这样能出入高门贵府的老道婆,后头不知牵着多少关系。别的不说,其观中有诸多王妃诰命的供奉,海灯长明不灭,若跑去砸了,这些人家出点什么事,便会记在荣府头上。这也是他们明知水月庵乃淫~烂窝一个,却不敢去官府告发的原故,且不提官府会不会处置,便是处置了,荣府也结下各路莫明其妙的仇家。先时已因还皇银开罪了诸多武勋文官,哪还敢找事。
宝玉撇嘴:“不敢搜?哪还开什么祠堂,细审都不能,贾环这点年纪,一审两审必定连锅倒!咱们阖府女眷从老祖宗往下,无不斋僧信道,末了只会抓一个替死鬼,比如彩云,我敢肯定她对此事不知情。”——彩云虽讨好赵姨娘,却清楚自己能否做贾环的侍妾只在王夫人一句话,故此对赵姨娘只是私赠些东西,并不敢拿她当真。赵姨娘心知肚明,不可能将性命交关之事告之王夫人的耳目彩云。
琏二思衬片刻,言:“马道婆今儿对你使魇鬼术,明儿就会害别人。不能任由那老妖婆在咱们家搞鬼,这事得告之老祖宗!还有你凤表姐,她会有法子制那老妖婆!”
宝玉摇头:“正要跟你说,这事不能跟她们讲。老祖宗知道了,信不信两说,信了,也是命你媳妇设法处治。咱们原就怕她手伸出府外,得了这由头,她可算能明公正道整事儿。不怕你着恼,她之黑狠,比马道婆有过之无不及。”
琏二眉头深锁:“那你说如何办?咱悄悄去她那破观放把火?”
宝玉嘴一咧,小白牙森森闪寒光:“犯不着!她不是我干娘嘛,杀子之娘是为不慈,天道人伦必令她自作自受。”
琏二不可思议意地瞪着他:“听之任之?这次你走大运才没中招,下回呢?肯定是有人出银子请马道婆作法,只怕是与咱们有仇的人家,阖府必得大清一次,保不定别人那里也有魇鬼。”
宝玉大点脑袋:“是这话,阖府大清却不必,事儿没那么大。若是与荣府有仇的人要害咱们,应是害大老爷、你、蒋哥儿,我一个二房嫡次子,害了我有何用?就算只是整二房,二老爷和兰儿也排在我前面。魇鬼术,跟画一个小人用鞋底抽差不离,这种会不会起作用的事,一看就是女人手笔,不会是男人所为。借环三弟的手放魇鬼,背后指使人是谁,这不是昭然若揭嘛。若我没估错,只你媳妇榻垫下有魇鬼,赵姨娘恨她比恨我更堪。”
琏二目光一闪,有一刹起了和宝玉相同的念头:听之任之,保不定有用呢?随之觉得自己太过混账,于是道:“我回去一下。”
“等等!”假石头将他拉低,附耳咕哝一番。
琏二听的两眼发直,暗自庆幸自己老早慧眼识珠与宝二弟同流合污,不然真个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琏二率厮而去,这头宝玉着手善后:先命茗烟、扫红将彩云放下,拎去贾环房间,又命双端去喊袭人过来给彩云上药;复命裹好了PP的三只厮去养伤,由双寿照应;再命扫花、挑芸打扫上刑房间,再亲自拎了贾环去自己卧房,带着四只包子一块会审。
他很有些郁闷,真想把替贾珍备的毒药塞这小白狼嘴里,但杀人不难,善后才困难。最重要的是杀了贾环有毛用,这小子本就害不到自己。他倒想宰了贾珍,问题是贾蓉当了宁府家主会更好吗?再杀贾蓉?他死了有贾蔷,贾蔷死了有近枝嫡子继承宁府,都特么纨绔!全部杀完,荣府一枝独大,天晓得闹出什么污糟勾当。难道又在荣府乱开杀?不用劳动别人来抄家了,自己先把自己整死。
因而所以能混则混吧!他将抹布从贾环口中抽出,笑眯眯道:“我知道你有诸多理由恨不得我死,虽说我没做过对不住你的事,可我的存在就令你觉得碍眼。我只想请你想清楚,我死了,你真能得到好处?再一个,你看清楚,我是不是真的风光得意。”又朝贾琮道:“你也是庶子,且想想你二哥是不是活的风光得意。”
贾琮对提携自己的琏二大有感情,压根没想就猛摇头:“我二哥不容易!”一语未了抽抽哽哽哭起来,大老爷暴打二哥那回他被拎去旁观,直似要将二哥打死啊!后来他听说事缘二哥没能将二姐嫁给林表姐的嗣兄,二哥又不是林兴的爹妈!再有建小观庄,二哥累死累活,阖族上下没一句好话,娘娘省亲时,二哥竟是连上桌吃饭都没份!私底下他为二哥抱屈,可一枚小庶子,哪有他说话的份。
宝玉摸摸他的头,心中大为感慨,有的人,你对他好一点他便知感念;有的人,你对他再好也白搭!虽说他没往贾环身上投感情,那也是看清事实的原故,他哪有许多精力与战斗力超强的赵姨娘争人?再则诸多事他也捎上了贾环,贾环但凡有点良心,至少不该将魇鬼塞他榻垫下,这是欲致他于死地呢。
假石头没兴致打机锋了,抓了把剪刀,咔嚓咔嚓替贾环松了绑(包子们胡乱捆的,解开太费事)。尔后淡淡道:“想你也明白使魇鬼术该受什么处治,这次我保下你,没第二次。”言罢对贾琮道:“把他扶你房里去,好生照应。”
贾琮搀着贾环走了,宝玉关上门,朝秦钟深深一揖:“大恩不言谢!实是谢不了,此乃救命之恩,我不能巴着你也被人魇魔,一式一样报答!”
秦钟先时大不自在,闻言失笑,复又沮丧:“我莽撞了,该告之琏二叔的。”
宝玉脸一沉:“是我被魇咒,不该告诉我么?知道了,看不起我!宁可说与这两个昏头小子也不告诉我!”
贾兰气愤:“告诉你,你只会打马虎眼!这是魇鬼术……”
宝玉砰地一拍桌:“是又如何?!我能不饶了他?!这事一点不能泄露出去,侄子绑叔叔,打叔叔的丫环,你们是要科举入仕的……”
两只嫡包子惊白了脸,先时他们只想到侄子不能打叔叔,没想过这事传出去的后果。
宝玉长叹一声:“醒过神了?传出去,你们这辈子就完了!说过多少回,不管做什么,先得保证自己安全!钟儿,你也是一样,原本你比他们大,该比他们周全,竟一块胡闹!你即叫我一声叔,今天也得罚,一并长长记性,服不服?”
三包子猛点头,宝玉摸出戒尺,喝令:“兰儿,把左手伸出来!钟儿,给我打十下!”
秦种脸煞白,他只挨过手心板,没打过人、呃,梦里打过,打塾师手心板!
宝玉森森道:“下不去手?是不是要把明隆、明兴请回来动刑?”
可不敢!秦钟忙操起戒尺,一尺打下去,自己浑身哆嗦两眼泪。
宝玉磨牙:“重重打!打不肿手不算数!”
秦钟赶紧加大力,贾兰牙咬唇身一抽,钟哥儿扔了戒尺哇哇哭:“呜呜……打我吧!宝叔打我吧!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个没出息的!宝玉横看贾菌:“你来,还有八下!”
菌童鞋强多了,人家在学堂充当小先生时练过,操起戒尺飞快打完八下,而后伸出自己的左手。贾兰二话不说,眨眼功夫十尺抽完。宝玉点点头,伸出自己的左手。
三只包子一愣,“嗷”一声扑上前抱手抱脚,哭了个稀哩哗啦……
另一间房,贾琮一声不吭地替贾环查伤。贾环只挨了两拳,都在胸口,左右一边一拳十分对衬,有些淤青。贾琮倒了红花油替他揉,心里郁闷极了,原以为是这小子受欺负,不惜冒着被排斥的危险去告密,没想到是他干出此等阴毒事,枉费自己一片维护之心。
贾环先时吓懵,这会随着胸口的疼痛和舒缓回过神。贾琮的嘴脸令他气不打一处来,忽地嗤笑一声:“用不着你假好心!爷不稀罕!装什么好人?巴儿狗,拣高枝攀!再攀也不过和爷一样,爷哪只眼看得上你个两面三刀的东西!”
贾琮气了个仰倒,一张脸紫涨,厉声道:“我再不是东西,知好歹!满屋人只有你住宝二哥隔壁,只有你带着丫环服侍,你却只会想你的丫环没宝二哥多!那原是他应有的,兰侄儿还一个丫环没有呢,他是你们二房明公正道的承嗣孙!”
抱怨丫环少是贾环私下对贾琮说的,他不由气结,冷笑:“五十步莫笑百步,你不吭声就以为我看不出你恨妒琏二哥……”
贾琮无以置信,劈口打断:“昏了你个头!有我二哥才有我的逍遥日子!爷乐意过现今日子,别害爷!果然宝二哥被你阴害,兰侄儿也被你阴害,顶上去的是我,不是你!”
贾环两眼发直,他被生母天花乱坠说动心,却忘了自己是婢妾子!婢妾子成亲后便分出去过,不能承嗣。宝玉和贾兰都死了,二房也是从近枝过继嫡子承嗣。贾琮虽不是嫡子,却是良妾子,贾琏若早死,大房是贾琮承嗣。如今贾琏已有儿子,那么二房过继嗣子贾琮便顺排第一位!冒如此风险,就算事成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难怪宝玉会说“我死了,你真能得到好处?”
这一刻他怨极了糊涂生母,又恨舅舅赵国基,都是他不肯干,才害他不得不亲自动手!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讨好老爷太太宝玉,才得以傍着宝玉过日子,几张破符,生生将一切都毁掉了!这一该他觉得老天太不公,都是庶子,他竟然连贾琮都不及!难怪贾琮能独住一间大房!自己却住下人房!
这一刻他选择性忘了贾兰们三只住一间。豪门虽说嫡庶之别分明,但小哥儿凑一块读书并不会时时那等讲究。宝玉让贾环住自己隔壁,是彩云晚上不值夜,他怕庶弟睡觉不老实受凉发烧,政老爷怪罪他,故此让茗烟们多盯着些。若他知道贾环会有此怨,宁可让茗烟们夜里多跑几步路,还空着两大间呢!
却说贾环童鞋怨天怨地怨生母,怨半天才怨到揭破他的秦钟头上,却不敢深怨,秦小子乃冢妇之弟,秦氏的葬礼太吓人了,京里四王八公侯伯子男全出动!别说人死灯灭,珍族长和蓉哥儿都活着,那可不是好惹的,跺跺脚阖族抖三抖。
贾环只是十岁出头的孩子,一吓一郁,次日无可避免地发高烧,宝玉向政老爷告了罪,获准后麻溜将贾环送去赵姨娘那边养病。
彩云也“病了”,其实是被抽惨。别看扫花、挑芸名字娇怯怯,人家是贾珍特地为心爱之人的孤弟挑的保镖,身手哪叫一个凶狠,若不为逼口供,彩云早死了,她身上的伤没三五个月养不好。
彩云是家生子,有爹有妈送回家养伤。当然啦,宝玉赏了银子和上好的药材堵口,免得她死于伤重不治。
就在贾环病倒、彩云回家的当天,赵国基被告做庄聚赌。荣府惯例,聚赌的头目向不轻饶,于是赵国基一家被净身撵出府。
宝玉对此深感怀疑,就他的感觉赵国基是识轻重之辈,怎么会犯这种事?十之八~九知道魇鬼案!原著中没写赵国基与此事有关,从常理看,赵国基一个成年男仆入不了后宅,赵姨娘无从拉他帮忙。但这里贾环参与了,以贾环对血亲舅舅的依赖,不大可能不告诉他。大概赵国基劝过,一看事发知道没劝住,便设法开溜了。倒也怪不得他,若此事掀开,闹到开祠堂,贾环是主子无非被逐出族,他和赵姨娘是当场打死,没有参与此事的赵家其他人也没个好,一多半卖去煤窑子。
日子一晃到了腊月,老贾家连办喜事:十二月八号贾瑞迎娶夏金桂,夏家急着嫁掉麻烦女好过年。十号贾蓉迎娶继妻许氏,他是下任族长,原本出孝后便得赶紧娶,因娘娘省亲拖下来,不能再拖了,不然过年祭祖不好办。
虽然贾蓉是娶填房,该有的排场少不了,尤氏拉了凤姐帮打理。
珍族长向来大手笔,喜事办完,又设宴答谢帮忙的亲友。十四号这天上午,会芳园忽地一片混乱:凤姐手持闪亮的菜刀狂呼乱叫,见鸡杀鸡、见狗屠狗,见人亦砍……
作者有话要说: 猫嗷!魇鬼术啊!快躲好,凤姐过来了!
☆、第75章、小观庄:玉碎会芳园
凤姐发作时,宝玉和柳湘莲、金荣、贾琮正在会芳园一棵梅花树下闲聊。另几只不在,贾兰贾菌要考县试府试(没考上童生,县试要重考),只在贾蓉成亲的正日子亮了个相;秦钟未出父孝,从头至尾没露面。
那边凤姐挥刀乱砍,众人惊叫闪避。柳湘莲虽不惧,却是外男,只好拣了石子朝她持刀的手臂扔去,不料宝玉猛朝前窜,大叫:“啊,头好疼!”
柳湘莲措手不及,竟被宝玉冲到凤姐身边,接下来的情形令人目瞪口呆——
明晃晃的冬阳下,从凤姐身上浮起五道扭曲的黑影,似想夺路而逃,却在一片五彩光华中徐徐化为青烟!
五鬼浮起时凤姐便清醒了,却是惊得足不能动,怔怔看着黑影化成烟。随之感觉裙摆被人抓住,忙一把牵起跌倒的某只,撑强道:“莫怕!青天白日有什么好怕!”
这时贾琏姗姗冒出,大声喝问。一众吓得抖衣而颤的丫环婆子说不利落,贾琮奔上前呱呱一通,那头先时被凤姐踹倒的平儿丰儿等也忙上前搀扶主母。
宝玉喝道:“退下!女的都退下!阴怕阳,凤表姐,我们过那边!”说着话拖了凤姐往琏二身边跑,又朝柳湘莲招手。
柳湘莲略一犹豫拖了金荣一块上前——太怪异,不是讲男女大防的时候。
贾珍贾蓉贾赦贾政等等本在园中赏梅饮酒,此时都聚过来。
贾母和邢王两夫人因天寒没兴致赏梅,带着姑娘们和尤氏婆媳在前宅屋里说笑,这会也匆匆赶来,却被丫环婆子们拿宝玉的话拦住。
贾母一个劲念佛,怀疑是秦氏亡魂作怪,你说你死都死了,男人能不再娶?当下低声对尤氏道:“可得请高僧来好生做番法事!”
其他人连声附和,尤氏微叹,她也怀疑是秦氏作怪,而这除非贾珍发话,她可不敢贸然请僧道做法事。
正此时贾珍扬声发话:“老太太,没什么事了!蓉儿媳妇,外头天寒,快请老祖宗大太太二太太回屋!大奶奶,你过来一下!”
众皆知肯定是还有事,不过有这么多大男人,又有当家主母在,不妨一边歇着去。
却说尤氏走到男人那边,贾珍沉沉道:“琏二奶奶被鬼附体,宝兄弟也受了阴伤,必得做过法事、确证无事方妥。他俩一时半会不能回荣府,你且好生宽慰老祖宗她们。另有一事你徐徐告之老祖宗和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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