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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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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睡,迎着晨光而起。庄头已备好早餐,领着子女服侍。其中一女十二三,打扮得花红柳绿,眉眼娇羞。假石头不快,向他献媚无所谓,还有柳妹夫呢!于是三两口扒光,假笑着命侍砚打赏庄头,拖了妹夫便往外跑。
往外一走假石头愣住了:除了庄头家是砖瓦房,其余都是土墙茅顶。满地跑的小童虽非骨瘦如柴,也没见胖的,且一个个衣不遮体。
柳湘莲一瞧,拍了下他的肩:“不错了,我去过的庄子村子,好些只有茅寮,风大些就会被刮倒。乡下这般年纪的孩儿,热天谁不是赤~条条?即便家里没穷到一件像样的衣衫都没有,怕他们白糟蹋了。”
宝玉默默,他只去过京都边上的庄子,那是政老爷的别院,时不时假爸爸便带清客相公跑去吟诗作对,公中庄子自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未知琏二将王仁塞在何处,那活该死了再死的忘八,合当呆在这种庄子上。
柳湘莲以为他想起贾环,有些不是滋味。贾环所为,宝玉没对他说过,贾兰贾菌秦钟等以前帮瞒着,到贾环将政老爷撞断腿,他们哪还忍得住。
柳湘莲没想到未婚妻的胞弟坏到这等程度,谋害父兄合当打死!后听王夫人“失口”漏出贾环差点毁了探春的脸,更是恨不能揭了他的皮,自不会对贾环被送去庄上心存怜惜。以他的身份又不便对着小内兄骂贾环,于是高声唤庄丁快快将马牵来。
闲言不述。今天他们没错过宿头,踏着暮色赶至永安县城外的迷觉寺。
县城就在眼前为何不入?赶过去城门可能已关是其一,主要是湘莲的姑妈家接待不便。虽下仆送节礼时递过话,但究竟哪天到不确定,入夜跑去,人家准备饭菜都麻烦。又不是庄子上,有现成的蔬果鸡鸭鹅。
柳湘莲常在迷觉寺落脚,一入山门便熟门熟路与众沙弥打招呼。
小沙弥们喜笑颜开,奔上前帮牵马,又有敞着嗓子往厨下跑的。
乱哄哄中,檐角那边转出一僧一道。假石头一瞧如遭雷劈:僧的脑瓜长满癞疮,道是跛子一身泥水,这不是红楼世界专事坑蒙拐骗的两位大仙吗?
他怔在那儿,柳湘莲也一脸惊疑:“你……是你?!”
假石头立往前窜,挡在妹夫的前面——原著中柳湘莲跟一个道士跑了!
就见他恨声咆哮:“修行当修慈心,渺渺、空空你们算什么仙?!令妻失夫(甄士隐是被这对拐走的),令年迈父母失子(带走神瑛侍者导致他穿入红楼),令慈母忧女而亡(想拐走黛玉,一通仙言仙语使贾敏忧心不已,早亡或许与此有关),你们叫魔头才对!我告诉你们,人生非梦万境非空,我思故我在!但有人性,绝不入你们的破空门!”
一僧一道上下打量他,僧断言:“此为痴儿。”
道言:“非也。是你我丰彩不凡,形神如仙,被这位檀越引为故旧。”
柳湘莲轻笑出声:“果然是你!”复揽宝玉的肩:“他们应是度己不度人的‘仙’。赶紧儿都去冲洗风尘,一会去我们那块喝杯素酒。”
宝玉惊疑不定,柳湘莲但笑不语,携了他一径往客房去。
客房外有水井,柳举子不惧冷热相冲,放摇索提水冲身。宝玉得等厨下洗好热水,于是捧了小沙弥送来的热茶乱灌,很有些坐立难安。
不一会柳湘莲披着湿发入房,斜眼相看:“喜怒不形于色!我不是不说,是不好当众讲。那位道士你应听说过,京城名角儿,叫琪官,一场堂戏被忠顺王老千岁看上,成了王府戏班的小旦。偏他生性不羁,三不五时就逃一回!”
假石头嘴张老大:“蒋、蒋玉菡?!”
柳湘莲笑道:“果然是‘故旧’!知道他本名的不多,我串戏时与他相识,过了年余才偶然得知。”
假石头以手抚额,他怎么敢不记得蒋玉菡?因这小子,神瑛侍者被政老爷暴打,他绝计要对琪官儿退避三里!那神瑛不修,与琪官儿暧昧非常,两只互换系小衣的汗巾,神瑛接了北静郡王给琪官的,琪官收的汗巾是袭人的,怎一个乱七八糟!他痛快斩断贤袭人与一介优伶的姻缘,现今袭人已嫁,过的可好了,才不要见姓蒋的。
于是他定定望向柳妹夫:“我闻忠顺王爷有言‘若是别的戏子一百个也罢了,琪官甚合我心,断断少不得此人’。小弟怕事,那杯水酒咱们还是莫喝。”
柳湘莲摆手:“已是无妨。老千岁座前向是新人换旧人,六月那会琪官在玄真观出家,一众旧友很是感叹。我往玄真观寻他,他已持度牒出外云游。我还想他那容貌,云游怕是会招惹许多是非,不料他扮成这付模样。想他何等洁净一个人,竟忍的。”
假石头两眼乱眨,心道湘莲不出家了,换成另一个美少年?忽听柳湘莲问:“你说的渺渺空空是什么人?”
假石头打个顿,含混道:“偶然遇上的和尚道士,想度我出家,被我骂跑。那些事是他们自己说出来的,你有兴致,过会跟你说。”
“过会”是因为他望见侍松侍竹挑着两担滚水过来了,也因为他要改编一下,以求让柳妹夫对出家心生厌憎。
柳湘莲忙去提井水,侍墨摆大沐桶,侍砚翻出皂角换洗衣衫等。
若在家,假石头绝计不要这许多人服侍他洗头洗澡,但两天快马跑下来他腰酸腿软,还想命厮帮他松松骨呢。
人多手快,转眼假石头泡进沐桶。有厮服侍不用他动手,柳湘莲催着他讲渺渺空空。
假石头开讲:英莲隐去,其父甄士隐缩减成不足二十的少年郎,成婚不久被一僧一道拐走,娇妻追后头哭喊。僧道高唱“好了歌”,说甄士隐是孤煞命,幼克父少克母,理当挥剑断尘缘;其妻是富贵命,不应做穷汉妻,应为富人妾,他们是顺天应命而为。
柳湘莲虽非“幼克父”,却是“少克父母加祖母”,而探春之命依稀是“王府侍妾”,可把他气坏了,冷声道:“有人看上了那少年的妻,两个拐子才不是僧道,是地地道道的拐子!拐了少年,其妻无依,雇他们的恶霸便可霸去做妾了!盯上你,是你看上去不识世事。有种拐子专拐貌好少年,不定卖去什么脏地方!你是在何处、几时遇上他们的?”
较真了?不会是侠义冲头想跑去逮拐子吧?那是捕快干的活计,休串行!
假石头继续故事新编,一脸后怕道:“竟会有这种事?我竟是没想到!是那年我在金陵逛街,十岁那年我跟着琏二哥去金陵……”
作者有话要说: 假石头:若我弃家逃亡,就会是这付模样。啊~~赤脚肚饥走天涯……
☆、第137章、夏接秋:琪官儿与秘药
假石头有条好舌头,如若不然他也不能在21世纪搞销售,真真假假早玩熟。
柳湘莲听的心惊肉跳:十岁小子徜徉金陵街头,自以为是抛开烦人的下仆,撞上自称渺渺大士、空空真人的两个拐子,在那秦淮河畔口若悬河争锋许久,没被人堵上嘴绑走,实在是福大命大!
某只浴罢将发擦到半干,嚷嚷腰背腿无处不酸,必得按一按才能活过来。
柳湘莲气笑了,将四侍轰去井台冲澡,自己将小内兄拎到卧房榻上,背朝上翻趴。
一掌按下去,不过使了两分力,某只大叫“肋条折了”。柳湘莲恨声道:“这点力道都受不住,以后必得每日练一个时辰!看你这文弱样,莫以为十岁时没被绑走,现今更没事!看你再敢身边不带人BLaBLa……”
宝玉暗叫苦:一个时辰,就是每天苦练两个小时!爷又不要做武林高手,那会害爷英年早逝!于是无比诚恳地检讨,巧言为自己减刑。
那头厨下将斋菜做好了,因布施丰,菜肴相应丰且香,钱启、墨雨并一僧一道各提两只大食篮至客房。
十二的月亮已够亮,四侍肚皮饿扁,懒得摆桌,抢了食蓝站树下开吃。
墨雨笑道:“你们倒会挑好地头!这不冷不热的倒是正好赏月,不若桌摆门外,挑只灯笼挂门前。”
一僧一道连说风雅,于是钱启跑房里将樟木桌搬出门,僧道帮着搬椅凳。
听着外头动静,宝玉想将头发束起去吃饭,被柳湘莲制止:“仔细明日头痛。又不是在学堂,山野地方不用许多讲究。”
宝玉恍然,怨自己被张师兄的“礼”教成了条件反射型傻子。
出了门,他看到蒋玉菡也是披散湿发,月色灯火相映,那长长的乌发如瀑一般,眉目若画,狭长微勾的眼形,平平常常朝人一望,都似媚眼轻抛,说不尽的万千风流态。只年纪有十七八岁了,在盛行小戏子的京城合当过气。某僧二十三四,满头癞疮不见影,顶一个蹭亮的光头,双目如铃不怒自威,举止似军旅出身。
柳湘莲拱手寒暄,称蒋玉菡“道兄”、某僧“僧兄”。那两只称柳湘莲“施主”、墨玉是“小施主”,宝玉是“檀越”(施主别称,此间风俗指有钱有地位的大施主)。这下不用通名报姓,十分省事。
五人围桌而坐,墨小施主是小辈,赶着布碟筷;宝檀越谦谦君子,亲执壶斟素酒。
酒杯一碰感情来,柳湘莲吁叹:“我曾上玄真观寻道兄未遇,不料有缘相遇迷觉寺。”
蒋玉菡微微冷笑:“寻我做什么,我本没个一定去处。玄真观,出家?倒是扰了一众道长的清修。”
柳湘莲一噎:琪官儿出家,去寻的不知抱什么心思,自己竟凑了这份热闹。
宝玉叉开话题:“你总在那儿呆了几天,可知因冲虚真人过世被锁的道士们如何了?”
蒋玉菡挑眉:“听闻宁府送了几车物什赔礼,说不关道长们的事。”
宝玉叹道:“谁说不是?冲虚真人是吃自己炼的丹吃死的!你即入了此门,可别被炼丹误了。我祖母都知道那起子丹药吃不得,求长生倒误了今生。”
僧兄哈哈一乐:“出家图个自在逍遥,练什么丹?寒冬腊月还好,盛夏酷暑找罪受,还不如打铁来的痛快!”
柳湘莲击节:“僧兄快人快语,说什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谁不是活在万丈红尘?我代我内兄给二位赔个不是,几年前他遇到件可恼的事……”
宝玉忙打断:“说不得!”头一掉朝四侍喝令:“爷下禁口令!昨儿的事、以前的事都不能说,万不能让老爷太太知晓。一来唬着他们,二来我出门难了……”
柳湘莲眼一横:“先练好身子骨再提出门的话!两日快马就骨头酸,游什么学?”
宝玉咧嘴:“是是是!这一趟我可算明白何谓‘门外即天涯’,若非你们,我已是葬身在那路边茅草下!”
某僧以为某只是累瘫在路边,晃头道:“谁少时没几件糗事!知道爷怎么出家的?那年在我大伯帐前,外头传来木鱼声,有人叫‘南无解冤孽菩萨,有那逢凶遇险……’话没完一众将士慌不迭奔出去,前呼后拥进一个光头和尚。爷就想这差事好,比跨马横刀强多了,缺吃少喝了,跑人家门前叫一声南无解冤孽菩萨……”
众人大笑,墨雨好奇地问:“现如今您就用这招化缘?”
僧兄竖指朝蒋玉菡一指:“是他!好本事,换身衣衫就是不同样貌,抬眼一瞧就知谁是傻的。我就搭个边鼓,见少的说声痴儿,见老的叹声痴翁,不老不少的是痴公,他便能化来盆满钵满。”
宝玉敬佩地望向琪官儿,无论神瑛侍者那会还是这里,蒋玉菡都是个人物,三不五时逃离王府,换别的戏子早没命了。忠顺评他“随机应答,谨慎老诚”,自己竟因人家是优~伶便一味看低,其实蒋玉菡是个生存能力极强的,看红楼判词中就知是“活下来的人”。
蒋玉菡唇角微勾:“人生两片嘴,翻云覆雨。”忽地持筷敲碟,轻声漫唱:“总输他翻云覆雨手……您看那风起玉尘沙……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
不同的词牌曲调,但听他随意串唱,意连调圆情怅,换到21世纪,不是大师也会是明星一枚,可惜生错时代。
柳湘莲被挑动戏瘾,起身摆手势:“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假石头不喜悲调,借酒盖脸乱打叉,吼叫“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可算过了把穿越必备的引吭高歌瘾。
墨雨为前主子捧场,折了根树枝充当长剑,随着某只的怪调横扫庭院……
话短时长,菜光酒尽各自安歇。宝玉躺榻上兀自兴奋,喋喋夸赞蒋玉菡是人生赢家,一举挥别王府小戏台,在红尘大舞台上演绎精彩传奇,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柳湘莲冷笑:“可见你不知世事。若能采菊东篱下,谁愿浪迹天涯?琪官儿曾在京城东郊离城二十里的紫檀堡买了房舍,置了几亩地,想安生过日子,被王爷拆了屋,纵马啃光田里青苗,地踩的不成样。出家玄真观,一众狂蜂浪蝶踩破山门!他这人,怕是惟有容貌老去才能得安宁,只不知那时还有没有傍身金,身边又有没有人相随。”
假石头哑了,他兴奋成这样是由人及己,觉得浪迹天涯未必多恐怖,看人家蒋玉菡活的多潇洒……喳,哪有这回事?蒋玉菡不过是擅长掩饰。
琪官儿是小旦不是武生,便是戏班武生,也就是个花架子,无从和柳湘莲、僧兄这种正经武者相提并论。柳湘莲都不觉得浪迹天涯潇洒,原著中的柳湘莲也是为避祸离京,而“祸”是一张俏脸引来的。柳湘莲尚且如此,蒋玉菡更拒不了登徒子。想不要好颜色,其实容易之极,炒锅豆子,脸往热豆上一贴转眼变大麻子。蒋玉菡敢这么做吗?脸是他最大的本钱,甚或惟一本钱,若没有,等同保镖的僧兄能跟他身边?
不是他不信真情,贪鲜好~色是男人本性。他不由庆幸自己从不曾仰仗脸蛋,没形成靠脸蛋的习惯,日子总会好过些。
很多次他暗搓搓想“你们这些俗人,知道爷是谁吗?爷是这世界的中心!爷一死,这个世界就要倒带重来”。奈何这只是阿Q精神,用脚指头想想:别人无知无觉重来算什么?只有他,在另一个世界要多做一年植物人,在这个世界带着宿世记忆挣扎。
武者感应敏锐,柳湘莲察觉小内兄在黑暗中发僵,周身弥漫一股子凄凉气息,暗悔自己嘴快,伸手拍了拍宝玉的薄被:“我也就那么一说罢了,琪官儿经过多少事,富过穷过高过低过,在哪里不能活命?他最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只要他想,偷偷在某处安个家,对他不是难事。倒是你,我恼的是你,遇事一定要多想想!我第一回见到你,就想这小秀才,年纪这么小就只能往上走了,竟是没有退路……”
假石头泪水突然脱框而出,自己可不正是没退路,挖空心思安排退路只是骗自己!
这是他最不愿正视的事,琏二几次邀他逃亡,为什么不走?种种理由全是借口,他真正怕的是逃亡必死。他又不是神瑛侍者,人家只是来红尘享乐一番,而他是来做宝玉的,命运早就定了,荣府存在时他可能会死;荣府完蛋他一定会死!
为什么他不敢学神瑛侍者得乐且乐?21世纪享乐至上,拒绝负责任风行,反正他能活无数回,21世纪回不去有什么大不了?奈何他不敢试,不敢赌,他怕死无好死!死有无数种死法,活生生品尝过刀山下油锅的滋味,没人愿品尝。
柳湘莲听到他吸鼻子,心中怜惜大起,将人连被窝一并揽过来,没口道:“我就是个嘴笨的,只是怕你懵懂吃亏罢了。不哭不哭,我是个闲操心的,老话说吃亏是福,又说人不吃亏长不大,吃几次亏什么都懂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宝玉闷闷擦去泪水,泛起不无辛酸的欢喜,突然他明白了古人为什么珍惜兄弟情。夫妻很难相知相惜,生活环境两重天,能相敬如宾就不错了,只有兄弟才能相扶相携。男人“爱”女人,更多的是好~色,再就是做生育工具,不会指望她们在别的事上帮到自己。人之天性喜新厌旧,荷尔~蒙冲动能持续多久?生儿女,是个女人就行。只有利益长存,所以娶媳嫁女要门当户对,姻亲族的男人才能帮到自己。
因心潮过于起伏,是夜假石头没能好睡,清早依然在生物钟作用下苏醒,尔后被柳湘莲狠狠操练一个时辰,好似对墨雨和四侍。钱启十分不忍,奈何结结巴巴无以代主抗争。
练罢沐浴用餐,墨雨问小沙弥:“挂单的大士道长用过饭了?”
小沙弥告之那一僧一道清早就走了。宝玉心口微阻,放昨天他或许会叹声潇洒,今天第一感觉是这两人怕走漏了风声。蒋玉菡要隐身还在其次,那位僧兄家里地位明摆着,此人言谈举止不像出家人,额头也没戒疤,说不定是逃家的,说不定是六月那会上玄真观的狂蜂浪蝶中的一位,被琪官儿媚眼一勾,P颠颠跟后头当保镖了。
闲言不述。一行人将马匹尽数存在迷觉寺,途经菜市又买了蔬果鸡鸭。
这番准备很是必要,湘莲姑妈的夫家姓余,公婆健在,尚未成亲的子女三个,已成亲的长子生了两个,家境也就一个小康。宅子比宝玉以为的大些,但人多也宽敞不到哪去。
余家没下仆,宝玉的下仆没一个会做饭,全仗余家婆媳张罗。
吃过午饭,宝玉坚定地将五仆打发回迷觉寺,他作为亲戚怎么都要在余家住一晚,有墨雨服侍就行,小厮出身一应事熟门熟路。
柳湘莲原本不安,虽说早在姑妈第一次赴荣府时,来送请柬的下仆就见过姑妈家情形,必向主子禀告了,但耳闻与眼见两回事。只是即做亲戚,一些事无法老避着,故此宝玉坚持要跟,他也就没狠拦,今见宝玉面无异色,心中大石落下,暗赞小内兄品行着实不错。
为免余家招待费事,下午宝玉拉着湘莲的二表弟在屋里下棋。
二表弟年十五,学医的,师父便是岳丈。岳丈是永安县首屈一指的老中医,年过六旬,命中无子全是女。二表弟九岁时拜师,即那会便将自己订出去了,以后所出长子承继岳家姓氏。老中医留着配~种的自是最聪明的女儿,比余小郎中大一岁。老中医不求早抱孙,重质量,要再过两年才给小儿女成亲。
素日白天余小郎中都在岳家,今天特地在家陪贵客,众所周知儒生必懂些医,有话说。
柳湘莲到姑妈家必帮着干活,在院子里劈柴。宝玉下了会棋便打发墨雨去帮忙,斟茶什么的哪就非要一个人服侍?墨雨知其性子没坚持。
宝玉棋艺一般,但比小郎中肯定强些,故意相让。余二也让他,棋下的着实无趣。两人索性不拿棋当个事,闲侃良医良药。
一时宝玉嫌蚁蝇相扰,点着带来的香——真言香!
至此不言而明,他非要跟着柳湘莲跑这趟别有用心,是瞄着小郎中来的。就冲余二年少好骗,又是柳湘莲的表弟,且不在京城,漏出话引起流言的可能性小。
那,他想知道什么呢?当然是避子汤和绝子汤。他很怀疑这玩意的功效,21世纪的避孕药还会失效呢。
宝玉铺垫的好,小郎中全然没觉得不妥:大家公子都有通房,宝二爷不能有庶长子,自是会关心此事。于是交待的那个详细,药方、剂量,连喝时应放凉而不是如平常药一样趁热喝都详尽相告。绝子汤也顺口道出,因某只没细问,他得保医者良心。
宝玉一颗心拨凉:如他所估避子汤只是令女子身体偏寒,服后伤身,保险系数也不高。通房们不该怀时怀了,红花药灌下去!绝子汤保险系数高,那是毒~药,毁了服药者身体,古代妓~子服此药时都还没发育好,所以鲜有命长的。秦钟之母琴情叫个案,他将“有这么位奇女”道出,小郎中咬定某奇女没服过绝子汤。这也在情理中,琴情的情商智商岂是寻常人所能比拟的。
假石头不想在红楼世界留后,这太考验他的小心肝,故此原想着没法子时,偷偷给妻和良妾服避子汤甚至绝子汤。现今良知令他做不出、好吧,是孔媛死了对他没半点好处,他仍要娶妻。良妾也一样,两个名额,生不出,死了正好,再纳!
现实的压力令他绝望:难道自己非得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才能太平无事活下去?那自己又比神瑛侍者好到哪去?不,更糟!神瑛侍者只是对父母不负责,该仙又没逼着王夫人将他生下来。同理,他的儿女不是自己要出生的,生而不负责,良心死绝!
作者有话要说: 琪官儿:僧哥哥,贫道浪迹天涯全靠你了……
☆、第138章、夏接秋:中秋夜天雷劈
从永定县回来便是中秋节,银月刚悬空,贤德妃娘娘送来例行赏赐。
荣府上下例行谢恩后,重头戏拉开——宝二爷登台唱戏!
唱戏算什么?假石头丁点不惧,人家有21世纪嚎卡拉OK的功底,还向引泉学了几年的“乐”,这可不是白学的,古代精曲两三首能唱唱。
你说必须唱大戏?那是什么东西,君不闻“乐殊贵贱”,儒生自是唱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和者稀,政老爷都不大能领受。某只一瞧,即兴发挥:“十五的月亮圆又圆,老祖宗福禄寿全又全,子孙满堂喜团圆……”
虽是无新意的陈词,应景,好歹赢得众人喝一声彩,得赏铜板一簸箕。
接下来是琏二说书,他没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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