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童颜巨矮射杀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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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木埼面无表情非常淡然，“难道你们觉得这样不好吗？”

　　　　众士兵又一次默契地点头。

　　　　神木埼遗憾地叹气，“那改天我画艾尔文的画像。”

　　　　众士兵：“……”

　　　　席勒拍了拍利威尔的肩，万分无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说道：“利威尔，动手吧，你想怎样都行……”

　　　　利威尔：“……”

　　　　人啊，都是被逼出来的。

　　　　不论是神木埼，还是利威尔。

　　　　不管怎么说，虽然神木埼的方法渣是渣了一些，但她最近在巨人猎杀练习中的表现越来越出色，这是不可置否的事实。

　　　　长时间使用立体机动装置会带来非常强烈的疲惫感，而渐渐适应三维运动的神木埼在连续使用一个小时的装置后，已经基本感受不到什么负荷。

　　　　斩击的合格率也稳步上升，咳咳，顺带一提，利威尔把所有被神木埼画上自己肖像的模型巨人都换成新的，所以神木埼的实力是真的进步了。

　　　　就冲这一点，神木埼非常幸运地获得了半天的假期，虽然这是她威逼利诱的方式从艾尔文那里讹诈来的。

　　　　难得的休假神木埼决定去看望一下许久不见面的苦瓜。当然如果她知道自己会在马场遇见利威尔，她宁愿在队舍练习机械体操。

　　　　由于最近兵长大人脾气非常糟糕，神木埼在见到利威尔的时候选择默默地无视，从马厩牵出苦瓜后神木埼跨上马背慢慢地骑着马晃到了草场。

　　　　虽然有一阵子没碰面了，苦瓜一如既往地和神木埼亲密无间，心情大好的神木埼爽快地从兜里抽出一块白色的方巾，远远望着少女这边的利威尔顿时沉着脸若有若无地“嘁”了一声。

　　　　换了一块崭新的口水兜后，苦瓜显得很高兴，神木埼索性松开牵在手里的缰绳让苦瓜自个儿去草场上蹦跶。与此同时，利威尔则牵着自己家的风散步，时不时丢给神木埼一个死鱼眼。后知后觉的某人当然不会在意利威尔如此深情的眼神，在苦瓜绕着草场跑了几圈后，神木埼决定练练自己的马术。

　　　　一声指笛吹响，利威尔挑眉看着神木埼，不知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虽然他看不惯神木埼的为人，但少女学什么都能很快熟练于心的天赋倒让他不得不打从心里认可神木埼。只是这种事情，他从来不会挂在嘴边罢了。

　　　　苦瓜听话地跑向神木埼，意外的是连利威尔的风也跟在苦瓜屁股后面欢脱地粘在了神木埼身边。看到这一幕，利威尔板着脸吹了声指笛，没想到风故意似的没有搭理自家的主人，反而贴着神木埼蹭来蹭去。

　　　　兵长后脑勺瞬间蹦出一排十字口。

　　　　神木埼幸灾乐祸地忍不住嘲笑利威尔，翻身上马，一手握着苦瓜的缰绳，一手牵着风，大摇大摆（？）地走到脸色无比难看的利威尔面前，低头揶揄道：“你看，口水兜，连畜生都嫌弃你。”

　　　　只见兵长额前一片浓重的阴影遮去了半张脸的表情，随后便抬起脚以快准狠的姿态一脚踢在苦瓜的屁股上。

　　　　顿时苦瓜悲惨地嘶鸣一声，疯癫了似的开始往某个方向狂奔不止，远处还传来了神木埼一路狂飙的粗口以及可疑的几声尖叫。

　　　　虽然兵长大人这么做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但思及神木埼现在的处境倘若再受什么伤，很有可能会像艾尔文所说的那样，延迟她墙外调查的日期。因此利威尔站在百米开外的地方静静地观赏了神木埼与苦瓜滑稽的样子后，决定去帮她一把。

　　　　教训什么的，适可而止就够了。

　　　　利威尔牵起风的缰绳，谁知自家的风竟然学着兵长大人的样子翻了个死鱼眼，然后傲娇地把头扭向另一边，根本没有要鸟他的样子。兵长后脑一滴硕大的葡萄汗。

　　　　之后任凭利威尔怎么努力，风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打算。简而言之，风看到利威尔欺负神木埼，它耍脾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利威尔眉梢开始抽搐。

　　　　神木埼的苦瓜大概是被利威尔踹得太疼，仰天长啸着发足狂奔，完全没看出来要停下的趋势。于是利威尔就这么远远地看着神木埼在他面前一直蹦来蹦去，直到苦瓜体力殆尽夕阳西下鸟兽尽散。

　　　　蓬头垢面的少女翻下马背的时候脚步很踉跄，在她竖起中指之前，利威尔走到她身边俯视着她狼狈的样子，没什么道歉的意思反而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喂，你刚才尖叫了。”

　　　　神木埼：“……”


第22章　远征例行会议

　

　　　　自神木埼从火场上死里逃生至今，已有两个多月。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神木埼活了这么久，过得最辛苦的日子。让人欣慰的是，神木埼目前的实战能力几乎看不出她原本应该在训练兵团特训的三年空白。也就是说，神木埼目前各方面能力——除了理论以外——全部合格。

　　　　随之而来的，将会是更艰巨的考验，因为距离她出墙远征的日子渐渐地近了。

　　　　艾尔文派人一大早就送来口信，让正在训练场热身的神木埼回一趟本部，与她同行的还有利威尔。不用多说神木埼也猜得到，应该与她参与墙外调查一事有关。

　　　　回到本部后神木埼发现接待室里不仅仅只有艾尔文一人，韩吉也在，还有另外几名分部的队长。所有人围着长方形的桌子就坐，艾尔文把准备好的地图铺在了桌面上，神木埼一眼就认出了这是wall　maria地区的地图。

　　　　这次例行会议放在远征前一周左右召开，基本就是讲一些有关战术制定、阵形编排、人员分配等与墙外调查有关的事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议题，那就是神木埼的那本医疗笔记。

　　　　这样的会议气氛可想而知很凝重，就连韩吉也严肃了起来，只是这样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因为有神木埼这种奇葩存在的地方，永远抓不住重点。

　　　　“这次参与墙外调查的士兵总共一百七十三名，我打算分成四个小组，其中三个……”艾尔文说了一半的话在神木埼慢悠悠地拿出一串香蕉后戛然而止，在众人的注视下神木埼淡定地扯下一根香蕉剥了皮后就往嘴里塞。

　　　　韩吉象征性地咳嗽了两下，某只正吃得欢，根本没理她。

　　　　“神木，我们现在在开会。”艾尔文提醒着专注在香蕉上的神木埼，神色有些尴尬。

　　　　神木埼抬起脸的时候嘴巴旁边沾上了香蕉渣。对于有洁癖的利威尔来说他非常看不过去，二话不说先甩去眼刀，然后食指叩了叩桌面，“规矩这种东西还需要教你吗？马上给我丢掉。”

　　　　眨了眨眼后神木埼面不改色地继续咬了一口，顺便舔了舔嘴边的香蕉渣，“不懂规矩的人是你，口水兜。想跟我要根香蕉好歹要说个‘请’字。”

　　　　一阵沉默。

　　　　艾尔文警觉地发现身旁利威尔往外冒的杀气，于是在利威尔发火之前，艾尔文摆了摆手，“算了，我们继续。刚才讲到哪里了？”

　　　　神木埼接得比谁都快，无比正经地说道，“你打算把你的打手分成四个小组，趁扎克雷没防备的时候去抢他老婆。”

　　　　众人：“……”

　　　　艾尔文心力交瘁地叹了口气后，无可奈何说道：“神木，你能不说话吗？”

　　　　“为什么？是因为我口语比你好，所以你自卑了？”神木埼歪着头，看上去不能理解的样子。

　　　　“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艾尔文无力。

　　　　神木埼点头，“放心，我不跟你比。”

　　　　“……”

　　　　最后艾尔文选择了直接无视神木埼，转到正题上来讨论着此次远征的分组情况。队伍大致的阵形与之前大同小异，这次墙外调查除了要为wall　maria的夺还战铺路以外，还必须组建一个特殊作战小组，目的是为了协助神木埼寻找医疗笔记。

　　　　神木埼所在的小组出城门后会和大部队前行一段时间，来到多利克镇也就是神木埼之前在wall　maria生活的小镇后，特别小组会脱离部队展开对笔记的搜索。组内会安排一个小型的阵形，以神木埼为中心，半径大约为五百米的圆形方阵，小组的其他士兵会分散在这个阵形的最外围，确保在阵队内部的神木埼的人身安全。神木埼就在这个领域当中负责笔记的搜寻工作，另外还会有几名士兵帮助她一同寻找笔记。

　　　　一旦方阵的某个驻点被巨人攻破，士兵必须在第一时间发出信号弹，圈内负责搜寻笔记的士兵将会立刻前去支援，以保证阵形不被破坏。

　　　　除此之外，有关韩吉上次汇报给艾尔文在兵团人员数据库查到神木埼母亲名字这件事，艾尔文打算派几名士兵去神木埼家里搜索一趟，或许能找到些许有价值的线索。

　　　　对此神木埼没有异议。

　　　　特别作战小组的组长是调查兵团分部的队长罗杰·辛克莱，年龄大概与艾尔文差不多，不苟言笑的样子让神木埼一看到他就有种这次任务她会很辛苦的预感。

　　　　由于大部队的前行少不了作为军队主力的利威尔，所以特别小组的作战利威尔不会参与，但罗杰的实力完全可以放心，毕竟身为分队长的他已有过多次实战的经历。并且特别作战小组的成员，都是兵团里的精锐。

　　　　艾尔文开口闭口都是特别作战小组，听得神木埼有些烦躁，她皱着眉问道：“这个小组能不能换个名字？”

　　　　桌前除了利威尔，几个人都对视了几秒后都纷纷看向神木埼，韩吉靠在了桌案上一手托着下颚，说道：“不然小神木你来取一个名字吧。”

　　　　神木埼盯着自己手中咬了半截的香蕉梗，“香蕉班？”

　　　　众人：“……”

　　　　最终特别小组正式命名为“罗杰班”，听到艾尔文这么说的时候，神木埼鄙夷地发表了对这个名字的不屑，“听起来真丑。”

　　　　罗杰：“……”

　　　　艾尔文：“……”

　　　　具体的作战计划阐明后，艾尔文摊开多利克小镇的详细地图摆在了神木埼的眼前。“神木你能回想一下当时笔记可能被遗落在哪些地方吗？这样方便我们锁定重点搜寻区域，也能提高这次任务的成功机率。”

　　　　神木埼低头扫了一眼标注得很详细的地图，眼神聚焦于自己的宅邸，思索了一会儿后她伸出食指大致在地图上圈出一个范围，“应该在这里。”

　　　　艾尔文微微颔首，指着神木埼刚才指过的地方对罗杰说道：“到时候就从这里开始搜寻，如果阵队需要移动，一切都听从神木的安排。”

　　　　罗杰还未来得及回艾尔文的话，神木埼忙急着纠正自己的错误，手指的地方往南了一些，“不对，好像应该往南一些。”

　　　　“那么罗杰，你们在这里和大部队分开。”艾尔文指定的地点也随之往南侧移动。

　　　　“不对不对，好像应该在东面。”

　　　　“……你确定？”

　　　　“或许应该往西一些。不对，再往南一点？”

　　　　“……到底是哪个方向？”

　　　　“忘记了。”

　　　　“……”

　　　　第一次和神木埼见面的分队长们一个个的表情都变成了一个囧字，唯有利威尔貌似特别期待艾尔文的回答似的挑眉看着刚才对话的两人，韩吉则见怪不怪地托着腮帮等艾尔文的下文。

　　　　团长不愧是团长，很快就找回平静的心态后，艾尔文换上一张囊括范围更广的地图，“军队大约会在三个小时左右返回，途经多利克镇时会发射信号弹，所以神木你必须多留意，看到信号弹后尽快与部队汇合。”

　　　　“如果没看到怎么办？”神木埼问道。

　　　　“如果你们没有准时与军队汇合……”艾尔文的话掐在了中途，看着少女的眼神沉淀了让神木埼倍感陌生的情绪，她突然对艾尔文接下去的话有种抵触感。

　　　　艾尔文接着自己未说完的话，开口时语气平静得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军队不会作任何停留，权当罗杰班已经全军覆没。”

　　　　神木埼漠然地迎上艾尔文的目光，迟迟没有说话。韩吉看着神木埼走神的模样以为她被艾尔文的话给吓怕了，凑近了些笑着说道：“别太担心啦小神木，看到信号弹就赶紧与军队汇合的话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利威尔闻言眼瞳偏向神木埼，却没能在对方的脸上找到一种合适的表情。

　　　　半晌，神木埼终于回神了，想通了什么似的，直接丢给艾尔文一个白眼，“原来你想把我丢在墙外喂巨人，团长果然你一直想报复我。”

　　　　“……神木，我说过很多次了，那都是你自己的臆测而已。”刚才肃然的气氛一扫而光，艾尔文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你看你和利威尔开房这种事我都帮你保密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神木埼看起来很苦恼。

　　　　“……你能好好说话吗，神木？”

　　　　“我说的是人话，跨越物种的交流很困难，这我懂。”

　　　　“……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先走了。”

　　　　“团长你真是心胸狭窄，你的人品在哭泣。”

　　　　“……利威尔，你送神木出门吧……”

　　　　身后的门迫不及待地被关上了，神木埼斜眼看了一眼身侧的利威尔，后者已经绕过她往楼下走去。神木埼乖乖地跟了上去，随着利威尔走到了大门口。

　　　　尽管她不是很想和利威尔说话，回到训练场前她还是闷闷地说了句“我走了”。

　　　　然而她的脚还没跨出一步，身后的声音就拦下了她即将迈出的右腿。

　　　　“喂，知道墙外调查怎样才能活着回来吗？”

　　　　神木埼扭过头看着身后面无表情的利威尔，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神木埼茫然的模样让利威尔嫌弃地扫开视线，对自己刚说出口的那句话感到一丝后悔。既然已经先开口了，也就没有不说下去的理由，就算是远征前再给她上一课。

　　　　“尽可能避免与巨人战斗。”利威尔望着远处消失在天际的浮云，淡淡启齿。

　　　　神木埼脸上爬满了困惑的表情。所以说，他不希望自己在这次任务中便当吗？想到这里，神木埼立即在心里否决了这个天真的想法。利威尔这种小心眼的男人和艾尔文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怎么可能会安好心。

　　　　神木埼戒备的眼神让利威尔很想一拳打过去，当然他没那么做，转身面对着调查兵团本部，从云隙间遗漏下来的光让神木埼视野中的那个背影看起来不知怎的就柔和了许多。

　　　　“虽然你这种家伙各方面都很渣，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利威尔已经往前走了，话音却还在继续，“当然大部分时候让人觉得眼不见为净。”

　　　　没理解利威尔的话，神木埼沉默着远远地注视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听到了最后的这么一句——

　　　　“活着回来就允许你在兵团穿制服。”

　　　　——这也算是他表示认可的方式之一吧。

　　　　而完全没听懂的神木埼愣了愣，这才说道：“那种衣服简直比你的睡衣还丑，你以为我稀罕。”

　　　　走远的兵长后脑顿时蹦出十字口。


第23章　最后的晚餐

　

　　　　下午的时候艾尔文召集了这次参与墙外调查的所有士兵，详细地介绍了这次远征的任务，也是在那时神木埼才知道薇拉和席勒竟然是罗杰班的一员。这个消息让站在神木埼身侧的薇拉全然不顾还在演讲的艾尔文直接两只手绕过神木埼的脖子挂在了她身上。

　　　　散会后席勒请大家吃饭，薇拉看起来特别兴奋一直挽着神木埼的手臂不愿松手。神木埼无语了许久后选择当她不存在。

　　　　直到坐在了餐桌前，薇拉还黏在神木埼这边貌似很满足的样子，让神木埼无法腾出手吃东西。

　　　　远征前的聚餐据说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因为每次墙外调查都会有三成的士兵阵亡，所以这很有可能就是与同僚之间的最后一顿晚餐。但聚餐的氛围，却是近乎荒谬的愉悦。

　　　　即使知道不久之后即将赴死，但倘若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剩下的恐怕只有绝望。

　　　　神木埼安静地把这一张张面容锁在眼里，发现自己在兵团学到的，不仅仅是战斗技能而已。

　　　　不久后餐馆的门口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神木埼抬头只见利威尔已经走到她身边，在这桌唯一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神木埼没说什么，但稍有留心就会发现兵长此刻脸上那一丝不乐意。

　　　　席勒邀请的最后一位客人既然已经到了，聚餐也就随之开始。

　　　　大概是利威尔在场，神木埼这一桌的气氛总让人觉得很微妙。每当神木埼想要开口说话时，佩特拉总会用叉子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戳她的大腿，结果就是有好几次神木埼把嚼了一半的食物喷在了餐桌上。最后神木埼还是没能避免兵长大人的几个爆栗。

　　　　那天几乎所有人都喝了些酒，当神木埼端起酒杯的时候一道凌厉的目光就从右侧扫了过来。利威尔瞪着眼乜斜着她手中的酒，大概是想起了上次神木埼被韩吉灌醉后吐了她一身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这次神木埼只喝了一杯，利威尔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和她计较。

　　　　这顿饭的话题范围之广可以说是天南海北东拉西扯，连一向挑不住重点的神木埼都觉得有些跟不上韩吉话题跳转的速度。其中最热门的话题当然是八卦一类，尤其是韩吉聊到神木埼上次强吻利威尔的时候。借着酒劲的士兵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都没能注意到兵长大人身后隐隐的黑气。

　　　　之后韩吉提议划拳，输的人就举着椅子蹲在餐馆门口。结果最后一桌人除了利威尔，就连韩吉自己也被迫举着椅子蹲在了门口那排成几列的士兵队伍中，并且再也没起来过。

　　　　最后聚餐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利威尔推开门就看到，几列排得整齐的调查兵团士兵个个两手抓着椅子举过头顶，接受着围观路人各种复杂的目光。其中也包括了神木埼。

　　　　由于不少人喝得醉醺醺的，餐馆里乱成了一团，没喝醉的士兵就架起醉死过去的同胞艰难地往队舍走，还有个别不省人事却没人管的家伙，直接就倒地呼呼大睡。

　　　　散伙后神木埼把椅子还回餐馆，刚推门出去就听见来自前方的声音叫住了她，抬头，是席勒，还有其他人。

　　　　“七天后就是你第一次远征了啊，神木。”席勒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和墙外调查有关。

　　　　神木埼不怎么理解席勒提起这件事的缘由，于是歪头说道：“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我了，不希望我以身涉险。”

　　　　席勒面部肌肉微微一抽，简直无法直视少女那认真的面容，捂脸说道：“……神木埼，你的大脑构造其实有问题吧……”

　　　　神木埼愣了愣，正色；“不要跟我表白，那样我还不如直接去死。”

　　　　语塞了半天后的席勒还是没忍住一把在胸腔烧起的怒火，“……你究竟是哪半边的大脑得出这种结论的啊！”

　　　　注意到对方和刚才迥异的脸色，神木埼装无辜，“……其实我是开玩笑的。”

　　　　“……那就有点开玩笑的样子啊，这么认真是给谁看啊！”

　　　　“嘁，开不起玩笑的男人都脸皮薄。”

　　　　“……”

　　　　席勒一手扶额，转向身后看着表情神似那个无比精辟的“囧”字的其余人，几欲泪下。

　　　　神木埼被席勒无视了，或者说被眼前的一拨人无视了。看着席勒、佩特拉、薇拉和韩吉，还有个别她不太熟悉的面孔，围在一起用告别般的语气诉说着彼此的誓言，神木埼突然发现，这像极了……交代遗嘱＝＝

　　　　后来那几个人的手一只一只地叠在了一块儿，注意到孤零零呆立在一侧的神木埼，席勒本想就让她站在那儿算了，可扭头就看到薇拉可怜巴巴的眼神在神木埼身上扫来扫去，最终他无奈地冲神木埼说了句：“神木，你过来。”

　　　　闻言的神木埼抬眼首先看到是柔和的阳光，让视野中的几个身影很快就融进了她的眼底。毫无知觉地走了会儿神，这才听到席勒重复了刚才的话，神木埼不由自主地就走向了那些人。

　　　　“墙外调查的时候少说几句话，否则没人愿意去救你。”也许还在为刚才神木埼的话而耿耿于怀，席勒说话的时候皱着眉，语气却出乎意料的恳切，“总之，别死了，听见没？”

　　　　佩特拉见神木埼迟迟没反应，牵起她的手覆在他们叠在一起的手背上，微微一笑，“记得要尽量避开巨人，遇到奇行种的时候要听罗杰分队长的对战策略，千万不要逞强。”

　　　　“还有还有，有薇拉在，巨人绝对不会有机会靠近小埼埼！”薇拉向神木埼露出纯粹的笑容，自信满满地点着头说道。

　　　　对此神木埼只是满不在乎地错开与薇拉相交的视线，却差点撞上韩吉的脸，神木埼顿时嘴角抽了抽。

　　　　“如果小神木死了不仅我会伤心，利威尔也会很难过，别忘了你还肩负着为人类最强士兵繁衍后代的重责哟～”这句话刚说完，不远处环臂靠墙的利威尔兵长眼刀“刷”地就砍在了韩吉的后颈。

　　　　席勒无奈地瞅了眼完全没有意思靠近一步的利威尔，声音提高了几分说道：“喂，利威尔，你真不打算对神木说些什么？”

　　　　利威尔下一秒就板着脸别开头，“让她赶紧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