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童颜巨矮射杀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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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尔下一秒就板着脸别开头，“让她赶紧给我去死。”

　　　　众人嘴角抽搐着苦笑了一下，只有韩吉捂着自己的后颈意味不明地窃笑。

　　　　至于神木埼，没被利威尔的话影响到的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和其他人握在一起的手，发现自己似乎不太讨厌这种温暖的感觉。

　　　　其余的士兵都交待了几句任务中应该注意的问题，比如说不要擅自行动，时刻注意信号弹，立体机动装置的使用过程中瓦斯要省着点用等等。神木埼被一大堆要留心的事项弄得心烦，读出眼前每个人眼神中的潜台词后，神木埼很气愤。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一定会把任务搞砸？”

　　　　众人很同步地一愣，随即更同步地挠头望天，“啊哈哈，怎么会呢……”

　　　　神木埼：“……”

　　　　睁着空洞洞的眼睛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后，神木埼没留什么话，自顾自地走了。望着少女渐渐走远的背影，不知为何薇拉觉得心里挺落寞的。抬起眼看着身侧的佩特拉，薇拉从她眼中也读到了相似的情绪。

　　　　“我们是不是说错话了……”薇拉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句，回答她的，却是一片默然。

　　　　老实说，神木埼会生气这种事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何况还是这种让人看起来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从神木埼脸上肯定是研究不出什么生气的表情，可薇拉的话说出口的那一刹，所有人都觉得，神木埼好像真的闹脾气了。

　　　　席勒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佩特拉，商量的语气说道：“要不，你和薇拉两个人跟上去看看。”

　　　　说罢，佩特拉和薇拉就往神木埼离开的方向跑去，最后是在河边遇见了漫不经心地往前走的神木埼。

　　　　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神木埼回头的一瞬就看到两个清癯的身影晃进了她的视野，不知怎的，让她顿生心安的感觉。

　　　　佩特拉和薇拉跑到神木埼身边时，纷纷扶膝喘气，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抬起脸的时候两人都惊讶地发现神木埼竟耐心地等待着她们开口说话。

　　　　“有事？”神木埼还是成了先说话的那个人。

　　　　对面的两人对视一眼后，佩特拉牵起神木埼的手，“一起回去吧。”

　　　　神木埼没拒绝。

　　　　沿着河岸走了一段路，入目的景致因为温煦的夕阳而显得很安详。河中心偶尔慢悠悠驶过的船只会带起哗哗的水声，微风拂过侧脸时也是清凉清凉的，沿着小路移动的人群以及那些喧嚣的嘈杂声让神木埼嗅到了熟悉的世俗的味道。

　　　　随着三人一同前行的，还有伴随了一路的沉默。但这样的状况维持了不久，佩特拉就转过头看着神色平静的神木埼。

　　　　“埼，你没生气吧？”

　　　　神木埼停下了脚步。

　　　　由于神木埼半天都没什么反应，佩特拉更坚定了“神木埼生气了”这个猜测，忙解释道：“其实大家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作为新兵——埼你知道的——死亡率基本在五成左右，我们都很担心你……”

　　　　薇拉扯了扯神木埼的袖子，清澈的眼瞳里一眼就捕捉到了担忧的神情。少女扁了扁嘴，说道：“墙外调查很危险，薇拉也担心小埼埼……”

　　　　神木埼眨着眼，算是明白这两个姑娘到底在说些什么了。没有时间留给她解释清楚，薇拉已经抽抽搭搭地掉眼泪。

　　　　“和薇拉同期毕业的士兵，只剩下小佩佩了……薇拉一定会好好保护小埼埼，可是……可是要是兵长也在就好了，他那么厉害……”

　　　　佩特拉伸手揉了揉薇拉一头漂亮的黑发，说起伤心事的时候，再怎么微笑，都显得有些苦涩。

　　　　神木埼把薇拉哭泣的样子看在眼里，没多久就错开脑袋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说话时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瞧不起人，“遇到事情就只会哭，除此之外你还会不会点别的？”

　　　　薇拉愣了愣，想起了神木埼非常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这件事，咬着嘴唇硬是把眼泪留在了眼眶里。

　　　　“埼，薇拉她是真的放心不下你，而且……”佩特拉替薇拉整理着刚才被她揉乱的头发，“自从听说你治好席勒的眼睛，你对薇拉来说，与其说是同僚，更不如说是一种憧憬。”

　　　　眼前两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少女都在这一刻，倾吐了换了平时绝对会闭口不提的心事。神木埼不会安慰人，因此只是很安静地听对方的倾诉，直到两个姑娘眼眶都开始泛红。

　　　　士兵的荣耀，一旦被授予，就意味要承担很多常人不堪重负的东西。就比如面对同伴的离去，面对死亡，面对和亲属的永诀。

　　　　有些伤痛并不是睡一觉醒来后就可以忘却，过去遗留下来的伤口都会时常隐隐作痛，更不要说是旧伤之上再添新伤。

　　　　每一名士兵，在坚强的外表下，都隐藏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只是他们从来都不会刻意地表露什么罢了。

　　　　面对远征，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老兵都不敢保证自己这次是否能平安归来，更不要说是毫无经验的新兵。佩特拉和薇拉的担忧完全不是多余的，就算是有特别小组的保护，意外这种事有谁能料准。

　　　　神木埼在薇拉蒙着水雾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处启齿。把视线再次交给折射着阳光的河面，神木埼留给薇拉一个笔直的背影。

　　　　“利威尔那种畜生跟着也是晦气，”她的声音被风轻轻托起，让薇拉听得差点晃神，“其实你也有让人觉得可靠的时候。”

　　　　疑似表示肯定的话语才说出口，神木埼原本还打算听听薇拉有什么感想，结果来自后背的重量让她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挂在神木埼背上的薇拉惊喜地抱着她的脖子，让神木埼差点没被勒死。可背后的少女发自内心的笑声传入耳廓时，神木埼什么吐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旁的佩特拉看着薇拉挂在神木埼身上死也不放手的模样，以及神木埼额前一排整齐的黑线，笑出了声。

　　　　画面像是被定格了，有什么东西就在这一刻慢慢沉淀在了兼程的岁月中。

　　　　其实能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第24章　启程

　

　　　　七天后，神木埼穿上一身制服终于站在了一列列整装待发的队伍中。

　　　　身际的调查兵团士兵一个个都面容谨饬气势昂扬，并且拿出了最好的精神状态，与在平时看来让神木埼觉得很混乱的兵团可谓截然不同。就连平时一直没点正经的韩吉和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薇拉都换上了凝重的神情，专注地直视前方的艾尔文。

　　　　艾尔文站在队列的正前方面对着士兵，进行着远征前最后的宣誓。接近尾声的发言最后是在一片肃穆之中留给了在场的士兵。

　　　　“能够在墙外调查中存活下来这个事实，足以证明你们是优秀士兵。当初选择调查兵团的你们究竟是以怎样的立场做出抉择，这并不重要。现在，我只希望听见你们此刻的决意！”

　　　　士兵们右手握拳锤在了心脏的位置，左手背在身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一声“为人类献出心脏”仿佛塔楼上的悠扬的钟声，响彻方寸间的土地。

　　　　这一股无法阻挡的气势，好像能劈开前进道路上的所有荆棘，带领着调查兵团凯旋回归。

　　　　军队从wall　sina地区的调查兵团本部，沿着城市的主干道，渐渐地进入了托罗斯特区地区。最后是在托罗斯特区地区的城门口停了下来。

　　　　神木埼望着周围自动退避到两侧的人群，想起不久前她也是那些看热闹的普通人，而今她已经换上镌刻着自由之翼的制服，成了被注视的那个人。

　　　　苦瓜似乎有些不安地前后踱了几下，神木埼也因此摇晃着攥紧了缰绳，尝试着安抚苦瓜。身后的韩吉看到神木埼的马焦躁的模样，凑近了些伸手摸了摸苦瓜的鬃毛。

　　　　“这孩子看起来好像很紧张啊。”

　　　　神木埼看着在韩吉抚摸下的苦瓜慢慢变得温顺起来，松开了死揪着缰绳的手。“啊，果然是因为利威尔那个畜生的苦瓜脸招来了晦气。”

　　　　韩吉扑哧一声笑了，神秘地朝神木埼眨眨眼，“呐，与身为人类最强的利威尔有着共同之处的苦瓜，说不定也会成为战马中的最强哦～有了这孩子，小神木一定能从巨人手中平安脱险的吧～”

　　　　神木埼的脸色不太好看。

　　　　韩吉的玩笑话也就到此结束，再次开口时声音竟比平时低沉了些，“呐，小神木，不管怎么说摆在你眼前的是墙外调查，是比训练更残酷的考验。已经亲眼目睹过巨人的你，一定能明白那种明明知道自己的渺小，却还不得不拿出勇气面对一切的感觉。”

　　　　话音顿了一会儿，像是留给神木埼去消化韩吉的这番话。也正是这片刻的时间，足以让神木埼开始认清她即将面对的现实。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韩吉的目光逐渐拉长，落在了队列最前方那个披着自由之翼斗篷的矮小的身影。可一下秒就转变了语气，让神木埼目不忍视地转开头——“小神木死了的话，就再也没有能驾驭利威尔的女人了啊^0^☆”

　　　　神木埼努力地无视身旁韩吉苦恼地发表着关于神木埼便当的后果，却在扭开头的一刻看到了神色紧绷的薇拉。那样可爱的面容上露出这种深沉的表情，神木埼不知为何不想去看第二眼。

　　　　转睫就朝前方笔直地看去，神木埼听到了驻扎兵团的士兵从巨壁上传来的声音，如同将要支起一个崭新的起点。

　　　　“周围巨人已经驱逐完毕，城门即将打开！”

　　　　钟声从某个方向驾着风从神木埼耳侧掠过，随着前方紧闭的城门一点点地抬高，墙外熟悉却陌生的景致慢慢地渗进了脑海。士兵们屏息等待着城门彻底敞开的一刻，连一直喧嚣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神木埼的手一点点地握紧了，下意识地就朝另一侧的韩吉和薇拉看去。韩吉和薇拉会意地冲她点点头。等到神木埼再次看向前方的城门时，已经能完全窥见门外的世界，甚至感受到穿过城门吹在脸上的风携带着细碎的沙粒摩挲着脸颊。

　　　　缓缓上升的城门停留在了最高处，艾尔文目视前方已经不属于wall　sina地区的土地，抬起的右手挥下，果断而坚毅。吐字掷地有声。

　　　　“第２６次墙外调查，开始！”

　　　　……

　　　　由于多利克小镇在部队前进路线的偏东侧，因此罗杰班被安排在整个阵队的左翼后方，以便抵达多利克小镇后可以快速脱离大部队，进行单独作战。而这样的位置也有弊端，假如巨人奇袭左翼后方，那么最先迎战的必然是罗杰班。正因如此，在罗杰班进入多利克小镇前，利威尔被安排在靠近左翼的中央后方，以防万一遭到数量众多的巨人的袭击。

　　　　艾尔文会率领军队进行正常作业，也就是朝着已经沦陷的西冈席地区前进，沿途安置补给物资，因此物资配给小组跟着大部队走。罗杰则在即将抵达多利克小镇后与大部队脱离，两支队伍会在大约三小时后汇合。一切行动指令都以信号弹为准。

　　　　按照艾尔文编排的阵形，现在军队已经四散开来，神木埼与周围的人之间的距离开始逐步拉开。薇拉所处的位置距离神木埼不远，在神木埼左前方，至于席勒，那家伙据说是被安排在了罗杰班最靠后的位置，所以神木埼还没发现他的身影。佩特拉因为并不参与特别作战，被安排在了右翼。

　　　　跟着大部队行进了约莫三十分钟，目前为止神木埼还没有遇上巨人，当然这并不表示整支军队还未遭到巨人的袭击。往身后望去，早已看不见wall　sina的巨壁，军队已经脱离了固定炮的射程范围，这意味着眼下如果遇到巨人，如果来不及逃走就只能战斗。

　　　　由于神木埼在经验方面完全不及她的队友，因此罗杰告诫她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跟巨人交手。她的工作应该以寻找笔记为主，巨人的肃清就交给罗杰班的其余成员。

　　　　墙外调查中必须绝对服从上级指令，第一次远征的时候神木埼就因擅自行动差点就回不来了。吸取教训后的神木埼对罗杰的指挥没有任何异议，因此在搜寻小队发现巨人的踪迹后，神木埼只是淡然地望了一眼远处数量在不断增加并有靠近趋势的信号弹，丝毫没有减慢前进的速度。

　　　　维持着速度又往前跑了一段路，身后骤然响起某个士兵一声惊呼，“右侧出现巨人，十五米级！”

　　　　神木埼这边的人都同时回头看到了那只向军队飞快奔来的巨人。目测与巨人的距离大约几百米，此处出现巨人让神木埼蹙紧了眉。

　　　　“居然是奇行种！搜寻队的人没有侦查到吗？”身侧与神木埼同在罗杰班的卡佩恩说出了和神木埼此时心中相同的想法，因为他们并没有看到信号弹的提示就遭遇了巨人，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只奇行种是漏网的。

　　　　“必须尽快解决它！不能让巨人往阵队内线突入！”神木埼听到了罗杰的声音，似乎非常焦急。

　　　　没有时间留给罗杰发布号令，地面蓦地就颤抖了一下，神木埼一时间没坐稳，随着苦瓜颠簸的身躯她险些就翻下马背，好在最后是薇拉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

　　　　“小埼埼，坐稳了，不要回头看！巨人尽管交给我们！”薇拉说罢留给神木埼一个坚定的眼神，立刻拉紧了缰绳调转马儿蹦跑的方向，转身就朝着那只愈溅逼近的巨人飞奔而去，“十五米级的巨人交给薇拉，罗杰分队长请求批准！”

　　　　“奇行种就凭一人之力太危险了，卡佩恩你去协助薇拉！”

　　　　随着罗杰一声令下，神木埼身旁的卡佩恩跟上薇拉，毫不犹豫地冲向奇行种。

　　　　趁着薇拉和卡佩恩拖延奇行种的期间，罗杰发射了一枚信号弹，宣告此刻巨人已经侵略到阵队左翼内部这个不太乐观的事实。

　　　　面对奇行种必须制定相应的对战策略，因为它们与一般种不同，行为难以预测。因此能避开奇行种的时候，士兵们都会选择避战。因为那太危险。

　　　　神木埼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宽敞的道路，眼神的余光还是看到了那两个在巨人身际跳跃飞舞的身影。心里突然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跑了没多久，另一名士兵指着刚才出现巨人的方向惊呼，“罗杰分队长，巨人的数量在不断增多！”

　　　　罗杰顺着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面色凛然地咬了咬牙，“搜寻队的那些家伙究竟又在干些什么？竟然出现这么多漏网之鱼！难道是左翼外围的防线难道被突破了吗？”

　　　　神木埼现在的位置应该是罗杰班最靠前的地点，左翼的正中央，如果在这里看到大量巨人的身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左翼外围被巨人突破。

　　　　这诚然是一个坏消息。

　　　　老远就能看到几百米开外那一团肉色朝阵队逼近，罗杰没有耽搁下达了指令，“神木，你来放信号弹！利威尔兵长就在中央后方，不出意外应该能赶来增援！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只管往前跑，千万不要回头！”

　　　　说罢，罗杰已经率领了一小支部队脱离了阵形，朝着巨人发足奔去。

　　　　接到指令后的神木埼掏出了信号弹朝着天空打了一枪，收起枪支后稳住身形专注着前方的道路。时间的流逝像是变慢了，她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看到利威尔带着增援赶来的时候，神木埼松了口气，也因此差点又一次从马背上摔下去。

　　　　利威尔用眼神表达了对神木埼刚才险些掉下马背这一幕的鄙夷，没有逗留就朝着不远处正与奇行种交战的罗杰班加快速度。

　　　　成功阻止了奇行种的袭击，罗杰班损失了部分兵力，好在对之后的作战影响不会太大。为了防止再次遇到巨人突袭，利威尔留在了罗杰班内部，确保在抵达多利克镇之前让罗杰班人员的损失降到最低。

　　　　罗杰从后方调出了一小拨人至左翼最外围的防线驻守，让神木埼尽可能往队列的内侧靠近一些。罗杰班的任务少不了神木埼，因此他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

　　　　大概是看到了神木埼刚才差点翻下马背的糗样，利威尔在和神木埼对视一眼后毫不留情地揶揄了她一番，“嘁，骑个马也能这么渣，还想不想活着回去了？”

　　　　神木埼淡淡地扫了一眼对她翻死鱼眼的兵长，满腔五味陈杂的情绪赫然化成一根纤细的……中指。

　　　　身后的众士兵顿时囧。

　　　　薇拉没过多久就追了上来，神木埼心中的波澜渐渐平息了下去。

　　　　之后虽然也遇到过巨人的攻击，但神木埼终于看到了前方一列列整齐的房屋，在天与地的交汇处逐渐浮现在视野中，慢慢变得清晰，慢慢靠近。

　　　　多利克小镇，就在眼前了。

　　　　“全员准备，即将改变路线进入多利克镇！”罗杰发布完命令就又发射了一枚信号弹，这次是告诉艾尔文罗杰班马上要脱离大部队进行单独作业。

　　　　罗杰班的士兵们都戒备了起来，随时准备调转方向转入多利克小镇。

　　　　神木埼一看到罗杰的手势，旋即朝着东面的方向提紧了缰绳。苦瓜顺势变换了前行的方向，后脚猛地一蹬地，面朝目的地急驰而去。

　　　　分道扬镳的两列纵队很快就拉开了距离。神木埼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利威尔，却在回头的一刹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利威尔立马就丢给她一个白眼。

　　　　“神木，现在不是东张西望的时候，我们马上就要抵达多利克镇了，赶快集中注意力！”罗杰的一声提醒让神木埼收回停驻在利威尔身上的视线，少女再次目视着不远处的小镇，手一点点地攥紧。

　　　　……

　　　　几分钟后，神木埼跟着罗杰班的成员来到了自己曾经居住过的房子。由于时间紧迫，此时的调查兵团士兵发挥了常年实战中培养起来的默契，很快便按照预定的阵形四散开去。

　　　　席勒这次担起外围防线镇守的重责，薇拉则负责与神木埼一同寻找笔记，当然一旦外围防线被击溃，她必须发挥起候补士兵的作用前去支援。

　　　　负责驻守前线的士兵消失在了鳞次栉比的房屋之间，神木埼看着自己小队的组长罗杰，对方朝她微微颔首。

　　　　就在神木埼将要开始展开对笔记的搜索时，她听到了来自身后罗杰的声音，仿佛是在心中酝酿很久之后才决定启齿的语气。

　　　　“神木，相信我们吧。”

　　　　这是罗杰留给神木埼的最后一句话。


第25章　蹊跷遇袭

　

　　　　墙外的世界究竟有多残酷，神木埼其实不希望再见证第二遍。

　　　　但她知道，“残酷”这个词，就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渊，你永远也不清楚它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当你面对看似让人无法直视的惨剧后，你却不知道那仅仅是绝望拉开序幕的前奏罢了。

　　　　罗杰最后的那句话仿佛成了在她耳边挥之不去的残音，却能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点亮她心中仅存的希望。

　　　　神木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相信同伴、友情以及羁绊这种曾经让她觉得在这个世界根本是扯谈的东西。但当罗杰说让她相信他们的时候，其实心里早就下意识地就回了一句，当然。

　　　　正因为她无法违背内心真实的想法，所以才会选择去相信，相信这些与她并肩作战的人。

　　　　从家一路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搜寻，却一直未果。时隔近五个月，神木埼的记忆也因此变得有些模糊，当时她得到笔记后依稀记得是迷路了，横冲直撞地转悠了许久，也不知道究竟是到过哪些地方。被利威尔救下后她一直跟着席勒，那时只顾着消灭沿路的巨人，完全没顾虑笔记的问题。

　　　　想到这里，神木埼茫然地往四周望去，眼前的景致突然变得很宽阔，让她有种很渺小的卑微感。

　　　　艾尔文并没有直言让她这一次务必完成任务，但不管是谁，一定不希望任务失败。因为每一次的墙外调查，都是前途未卜。远征意味着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每一名出征前的士兵都抱着必死的觉悟，否则根本无从寻找踏出城门的勇气。

　　　　神木埼额前淌下的汗滴顺着侧脸往下滑，她已经用去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左右。虽然罗杰班的成员都是兵团的精锐，但是长时间停留在同一处作战，会吸引大批巨人朝这边聚集。她多耽搁一秒，危险就增加一分。

　　　　深呼吸后，她敛下除了冷静以外一切多余的情绪，翻上了苦瓜的背，往下一个搜索目的地奔去。这次她没有跑太远，绝不是因为她找到了笔记，而是看到了西侧一缕缕黑烟直冲云霄。黑色的烟雾渐渐随风而散，变成了极淡极淡的浅灰色，却像极了死亡的基调。紧接着就是一枚黄色的信号弹。

　　　　西侧的防线被突破了。

　　　　立刻意识到这件事的神木埼刚想往西面赶去，在提起缰绳的那一刻顿了手。她必须要相信同伴，相信这些调查兵团的精锐绝对会把巨人阻挡在圆形阵队的外围。

　　　　除了寻找笔记她什么都不用去多想，迎击巨人不是她的任务，而是此刻在前线的席勒……神木埼低着的头抬高了些，如果她没记错，席勒好像就是负责西面防线……

　　　　也就是说——

　　　　神